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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铁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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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真迹者尚武德,除暴安良美名留;
少林点穴招妙法,三十六处鬼神愁;
三十六穴点妙法,不可随意传人间;
少林致命穴法源,六六三十六处点。”
那雷霆之声响起时,自远方的迷雾间走出三十六尊罗汉,这三十六尊罗汉尽皆穿着黄色的僧袍,袒露左臂,脚踏皂靴,头脸和手臂裸露的地方尽皆漆着金粉,远远看去似是那法相金身一般。
三十六尊罗汉,三十六张面孔,或慈眉善目,或怒目圆睁,或嬉笑,或威严,三十六个人的表情竟全不一样。
这三十六人身上都有一个红点,那红点落于三十六处大穴之中,每人一穴。马小山不识穴道,只道这三十六个红点分外抢眼。
“一是头额前中线,二是两眉正中间;”
那雷霆之声再次响起,伴随着这声音,两尊罗汉动了起来,那动作奇诡,见二人步伐缓慢,却是急速向马小山靠近,马小山情急之下一拳挥出,打中了那眉心有一红点的罗汉,谁知那罗汉受了这一拳并无反应,马小山的力道如中败絮一般。
接着两个罗汉各出了一拳,拳出得缓慢,马小山看得清楚,忙用双拳相隔,谁知那两拳看似缓慢,却又比马小山快上那么一分,一拳打在眉心,一拳打在眉心上一寸处。
马小山顿觉浑身一震,头疼得似要裂开一般,想要还击,却见那两尊罗汉嬉笑着退了开来。
“三是眉外两太阳,四是枕骨脑后边。”
只见又是两尊罗汉动了,一前一后向马小山袭来,一人双掌拍向马小山的太阳穴,一人拳袭马小山的后脑枕骨处,马小山但觉头疼欲裂,一时不急闪避,那双掌一拳已打在了他的身上。
“啊!”马小山如中雷击,头痛欲裂,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上有屋顶,原来竟是一个梦,可这梦是如此真实,那头痛的感觉如此真实。
马小山扭过头去,看见身旁有一个火堆,火堆旁坐着一个老乞丐。
但见那老乞丐破衣烂衫,头发蓬乱,几乎盖住面颊,透过头发,脸上的皱纹依稀可见,最让人惊奇的是他那一双腿,那双腿已齐根而断,两条裤管都扎了起来。
老乞丐看马小山动了,道:“你醒了?”
“我醒了。”马小山道,头痛让他不愿多说一个字。
“才四招就醒了,废物!真是废物!”老乞丐翻着白眼说道。
“你知道我做得什么梦?”
“我不知道你做的什么梦,可你的梦却因我而起。”
“我现在何处?我的梦缘何因你而起?”马小山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全身酸软无力,忙惊道,“我这是……”
“这是山中一破庙,你被我点了穴,三个时辰内动弹不得,好好养伤吧!”
马小山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床被子,那被子又酸又臭,熏得人睁不开眼来,肚腹间的伤口处透着一丝凉意,似是有草药敷在上边。
“是你……救了我?”马小山隐约记起事来。
“正是。”
“你既救了我,何不解了我的穴,让我去办我要去办的事情?”
“老叫花我愿意救便救了,你这条命是老叫花捡来的,要你活便活,要你死便死,需要聒噪!”
老乞丐说着,用双手撑起身子,竟以手代足,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竟不比寻常人慢多少,嘴边还在喃喃道:“被龙飞打成这个样子,废物!才四招就醒了,废物!真是废物!”
老乞丐走出庙外,马小山这才转动头颈打量起这老乞丐口中的破庙来。只见庙门处横着一块匾额,上面的字迹已是模糊不堪,无法辨认。正对着门口是一处案几,已是从中劈开,倒在地上,靠墙放着一个菩萨像,却已自左肩至右腰处断开,上半身不知去了哪里,更不知是哪路菩萨。庙里生这一堆火,火上一口漆黑的铁锅,似在咕嘟嘟的煮着汤药,马小山就席地躺在这火堆边,身上盖着床又酸又臭的被子,身下胡乱的铺着些杂草。
忽闻门外响起啪啪声,似以肉掌击地,节奏却又与寻常人走路相同,不是那老乞丐又是谁?只见他以手为足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腰间插着捆柴草,头发上挂着斑斑点点的白色,进得庙来,那白色的斑点竟忽然变成了透明的水滴,原来是外边下雪了。
“外边又下雪了!可恶!这贼老天真是可恶!”老乞丐口中喃喃的骂着,同时坐在了火堆旁,一点一点的加起柴来。
“还请替我解下穴,我要走了。”马小山央求道。
“走?走哪里去?莫非你想要自己的肠子流出来,莫非你想横死在雪地里?”
“我还有事情要做,还有人等着我。”
“你什么事情都不用做,老叫花捡了你,你的命就是老叫花的。”老乞丐硬声硬气的说道,“你的事也不再是你的事,老叫花的事才是你的事。”
“可是我还要去救我的女人,马帮快要追来了,我要快点去救她!”
“你道你已睡了几天,现在去救人早就晚了。”
“我睡了几天?”
“不多不少,整整三天。所以你不必去救人了,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你只要听老乞丐的话,把伤养好。”说着不知从哪里找来只破碗,自锅中舀了一碗黑呼呼的东西,一手解开马小山上身的穴道道,“起来吃口药粥,我还有事情要说。”
马小山三日滴水未进,此刻嗅到那药粥的滋味直觉得腹中饥渴难耐,顾不得药粥的苦涩,竟一口气吃了一大碗。
老乞丐见马小山吃完了,将粥碗放在一边,说道:“你这拳是怎么练出来的?”
“以拳击树三年,以指击树三年,以拳击石三年。”马小山答。
“有何师承?”
“并无师承。”
“好!”老乞丐接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徒弟。”
“谢老先生好意,只是我急于救人,还请解开我的穴道放我而去,待得救人之后我定会来此地听候老先生差遣。”
“放屁!老叫花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你死,可你要活命的方法只有一种,乖乖的与我学功夫,休得坏了自己的性命!”
“老先生休要玩笑,我的事情人命关天。”
“老夫绝不玩笑,乖乖的学好功夫,老夫自会放你离开。”
“恕难从命!”马小山心头气结,他心中记挂着紫裳,哪里有心思去学功夫。
“你方才醒转时,是否觉得印堂、额前、太阳、脑户四穴疼痛?”老乞丐忽然问道。
马小山不答。
老乞丐自顾自的说道:“我锦衣帮师从少林,认穴打穴的功夫何其了得,十年前寻常人想学需要求于我们,还要三祧四捡才能拜在我门下,如今让你学你却叽叽歪歪啰啰嗦嗦个不停,成何体统!”
“锦衣帮?”马小山的眼睛忽然亮了,“你是锦衣帮的人!?”
“嗯?你知道锦衣帮?”
“不止知道,”马小山的脸面忽然冷了下来,一股杀气自他的身上发出,整个小庙都似掉进了冰窟一般,“还记得很清楚!”
谁知那老乞丐对杀气毫不在意,竟忽然仰天长笑道:“想我锦衣帮数十年的基业,十年前被马帮毁于一旦,只得我一人独活,今日苍天有眼,竟叫我遇到这小子,尚且知道我锦衣帮的威名,如若这小子学得我锦衣帮的功夫,他日必将发扬光大,天佑我锦衣帮!”
然后老乞丐低下了头,用眼睛直直的盯着马小山道:“不错,老子就是锦衣帮帮主沈睿!”
………………………………
第二十七章 悬案
“我要杀了你!”马小山闻言掀起那又酸又臭的被子,向老乞丐扑去,怎奈下身穴道被封,一时竟无法靠近老乞丐,那肚腹间的伤口在牵扯下又裂了开来,鲜血汩汩的向外冒着。
老乞丐抬手抚过两处穴道,马小山登时瘫软下来,伏在地上动弹不得。
“有趣,有趣!”老乞丐哈哈的笑着道。
“哪里有趣?”
“我要教你锦衣帮的功夫,你却要杀了锦衣帮的我,你不觉得这件事情有趣得紧么?”老乞丐边说边笑,似是连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我绝不会学的!”马小山暗自发狠。
“学不学不是你说了算的小子,而是我说了算,”老乞丐笑得累了,喘息着停下来道,“更何况你方才睡觉的时候,已经学了我一招半式?”
“方才……睡觉?”
“你一定道那是一场梦,却不知那是我用佛宗传音入秘的本领将口诀传授与你,又轻抚你的大穴,让你做到在梦中知行合一。”
“那是你……”马小山愕然,他只道寻常人修习武功都是由师傅代领手把手的教功夫,却不想着老乞丐竟能在自己睡觉的时候教功夫。
“只是你小子太没用,才四招就醒将过来,老头子我也只能先传你口诀,再将你点昏过去加以习练了!”
老乞丐说着竟伸手来揪马小山的耳朵,任由马小山大喊“我不听!”,自顾自的传授起口诀来:
悉知穴位在何处,点中穴位致命休;
得真迹者尚武德,除暴安良美名留;
少林点穴招妙法,三十六处鬼神愁;
……
“你记得了罢!”老乞丐说完,不顾马小山挣扎,在马小山后颈脑户穴一按,马小山便又晕了过去。
马小山又来到了那混沌的空间,那三十六尊罗汉又将马小山围住,只见那两个额前有红点的罗汉又快速的贴将上来,马小山身形一矮躲过了一击,待得两尊罗汉招式已老,马小山探身挥拳,正中一罗汉的眉心红点,罗汉“蓬”的一声化作了一团金色的烟雾向远处飘去,待得和其他罗汉离马小山一样远时,那团金色的烟雾又重新凝聚成了人形,依然是个罗汉,笑嘻嘻的看着他。
马小山见一拳建功,心头不禁一喜,似是自己已经打败了那老乞丐一般,却是松得一口气,一个不留神,被另一个罗汉抢住了身形,一拳打在头额前穴上,大脑“嗡”的一声响。
马小山咬牙忍住那疼痛,正欲还击,却见那罗汉远远的退去,又一罗汉上得前来,上来便是双掌直击马小山太阳双穴。
马小山挥臂一格,挡下一击,却未见身后已是空门大开,又一尊罗汉上得前来,对着他的脑户穴就是一拳,马小山被打得七荤八素,一口气向前迈出七八步去,然后扑的倒在地上。
又是一尊罗汉动了,那罗汉走上前来,铁钳般的大手猛的掐住马小山后颈,指劲发力之下,马小山只觉得整个脑子都木了,无法思考,任由那罗汉将他抛在了空中,然后重重落地,簌的一下醒转过来。
“五招,废物!真是废物!”马小山醒转过来,熟悉的头痛,熟悉的声音,老乞丐似是很失望一般,抬手解了马小山上半身的穴道,以手代足,一步步向外走去。
这三十六穴皆是致命之穴,老乞丐在教授时,以抚穴法轻抚马小山穴道,虽未发力,却仍能对人产生损伤,故而马小山每次练完功都会觉得这几处大穴疼痛难忍,老乞丐也不多教,便是要马小山自行恢复。
马小山心中记挂着紫裳,怎奈穴道被制,伤口也是疼痛难忍,只得在这破庙中暂住下来。老乞丐每日都将马小山点昏,以传音入秘的方法在梦中传授马小山武功,从不间断。
马小山本是悟性极高之人,否则也不会自己在山中明悟练拳之法,更不会在梁绪几句指点之下便习得寸劲,所以马小山在梦中所能接的招式越来越多,进步也是飞快。
有一日,马小山终于忍不住问老乞丐道:“你为什么非要教我功夫?”
老乞丐答道:“十年了,我已十年未见人敢杀马帮的人,可是你敢。”
“以后也会有人敢杀马帮的人,马帮总不能永远在边城屹立不倒。”
“可是我等不住了,我已年逾六十,已是半截身子进了黄土的人,我等了十年才等到你,却不知何时才能等到下一个人。”
十年,又是十年,十年熬出了一个意气风发的马小山,十年也熬出了一个暮暮老矣的沈睿。忍耐本就会使人发疯,忍耐也会使人更加成熟。
沈睿忍耐了十年,他已快要疯了。
马小山忍耐了十年,这煎熬让他更加的坚定。
“可是你不教我我也会去打马帮。”马小山说道。
“那不同,我已快死了,我答应过我师父,绝不让这门认穴打穴的功夫失传。”老乞丐答道。
马小山竟一时语塞,他忽然想起了紫裳,他曾答应她办完了事情就回去,他曾答应她再也不会与她分开,可此刻,他却在破庙中,全然没有紫裳的消息。
诺言许下时,是不是本就是为破开的?
马小山想得心里急了,转过头去,不再看向老乞丐。
老乞丐却忽然哼唱起来,那歌声寂寞萧索,似是游子归家的心情,又似草原上那牧羊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般。
是啊,破庙中的这两人,同是没有家的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他们有共同的遭遇,他们同样在屈辱与煎熬下度过了十年。唯一不同的,恐怕只有马小山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而老乞丐已是暮暮老矣,行将就木。
时间本就是不公平的,若是老乞丐还在马小山的岁数,他又何须假借马小山的手去打马帮,若是他还年轻,他的力气还很充沛,他又怎么会不想手刃仇人。
可是他已经老了,岁月消磨了他的力气,却没有消磨他的斗志,他只希望马小山能学到他的本事,用他的本事去打败他的敌人。
“你的腿是怎么断的?”马小山忽然好奇问道。
“我自己砍断的。”老乞丐答。
“你为什么要砍断自己的腿?如果你还有腿,你自己也可以找马帮寻仇。”
“因为它们中了毒。”
“腿中毒了便砍腿,手中毒了便砍手?”
“正是。”
“你砍腿是为了活命,现在却又想死?”
“我已经等了太久,我发现活着并不比死了好多少。”
马小山还在那山中破庙中修习武功,梁绪却又是找到了狗爷。
狗爷正坐在院子里吃栗子,糖炒的栗子冒着热气,蒸得狗爷脸上红扑扑的。脚边卧着那小狗,几月不见竟已大了许多。
“为什么每次我要吃东西的时候你就来了。”狗爷抱怨道。
“为什么每次我要来的时候你就要吃东西。”梁绪答。
“今天你又是为什么事情而来?”
“我来听你讲故事。”
“讲故事?那你该去城中繁华处找那说书人,我一个乞丐能有什么故事?”
“可是说书人说不出王爷家的故事。”
“王爷的故事已经给你讲过了。”
“可是你却没有讲王爷子嗣的故事。”
“王爷的子嗣没有故事,因为王爷的子嗣死在王爷前面。”
“死在王爷前面?”
“那一日马帮与锦衣帮火并,小王爷刚好路过,便被那帮马贼给砍死了。”
“你说的小王爷,是不是叫儒生?”
“你已知道得太多,讲故事讲到一半被人打断,讲故事的兴致就没有了。”
“可是听故事的人才刚刚提起了兴致。”
“那你不妨请我喝杯酒,我可以慢慢给你讲讲这其中的蹊跷。”
二人出得院子,寻了一处小摊,要了两碗炒凉粉,又要了两碗酒,狗爷讲起王爷家的故事来。
且说那儒生被砍死后,王爷家便差了人去收尸,那尸体已被砍得面目模糊,无法辨认。家中小厮记得儒生出门时所着衣物,按着衣物寻到了尸体回来,供于堂中,只待发丧。
王爷不信自己独自已被砍死,便去寻找仵作辨认尸体特征。那仵作应承下来,约好翌日便来府中辨认尸体。
谁料便是这一晚,家中之人皆无甚胃口,故而煮了一大锅粥,各人在房中自用。狗爷口中淡薄无味,便宰了狗自己吃了狗肉,怎料家中吃了粥的人尽皆死于非命,口鼻中汩汩冒出黑色的血液,面门发青,显是中毒而死。
狗爷醒转后发现家中之人已是死绝,忙去报官,带得官府来时,府中值钱的物件已被搬空,而那儒生的尸体也已是不翼而飞。
狗爷说罢,仰脖喝了一口酒后说道:“所以那儒生并未发丧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事会不会是儒生干的?”梁绪问道。
“王爷夫妇乃是儒生的亲爹娘,就算死的不是儒生,这手段也未免太过毒辣,也不知这儒生是怎么生出来的。”
“所以你认为另有其人?”
“我并无看法,只道那儒生的尸体消失得甚是蹊跷。”
“如果儒生没死,他又为何要毒害全家满门?”梁绪道
“那你想的也有些深了,莫非六扇门闲得无聊,想要管起十年前的悬案了?”
梁绪没有回答,凝起眉头来陷入思索之中。
………………………………
第二十八章 认穴打穴
马如令正在城北的马场中疾驰,他已五十有余却仍然喜欢在马背上过日子。刀子一般的风吹过他的头发,他的胡须,他的脸颊,可他浑然不觉。
地上的积雪还没有融化,马蹄踩在上面簌簌发响,奔跑间在地上留下一个个马蹄的印子,积雪被马蹄再次高高的扬起,纷纷落下。
这宽阔的马场,一眼望不到边际,这望不到边际的草场便是马王的地盘。为了这片地盘,马王本已流了足够多的血、足够多的汗,他已开始衰老,他原本应该享受的,享受他和他的兄弟们用血汗换来的这一切,如果没有仇怨,如果没有马小山。
马王正在生气。
他已经折损了许多人,却仍旧未能取得那小叫花的性命,他的心里暗自发苦,所以他的马鞭打得格外的响,所以他的马跑得格外的快,像是要通过速度把这一腔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这时,远处忽然传来马蹄声,一行八骑骏马跑上前来。马是白色的马,全身上下似是没有一根杂色的毛。马上的人是白色的人,这一行八人竟都穿着白色的衣服,手上都持着一杆亮银抢,在阳光下白得耀眼,甚是威风。八个人的脸色也是苍白冰冷的,像他们的衣服,闪耀着白色的光芒。
这就是马帮的“八骠骑”,八匹白色的马,八个白色的人。在边城,认谁听了八骠骑的名号都要远远的躲开,他们就像是八个白色的死神,将恐惧与死亡带临人间。
此时八骠骑最中间的马上还挟裹着一个女人,女人明眉善目,黑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摇,一身紫色的衣服包裹在身上,胸部那诱人的曲线随着马匹的起伏一跳一跳,却不是紫裳又是谁?
马王爷见到八骠骑来到,远远的迎上,停下了马,大手一伸,身边的小厮慌忙递上一个皮囊,皮囊中装着烈酒,马王爷一仰脖就吃了一大口。烈酒顺着喉咙滑进肚腹的间,暖意袭来,竟呛得马如令咳嗽起来,他年岁毕竟已高,受不得这烈酒的撕扯,竟然眼泪也咳了出来。他连忙用手抹着眼睛,期望没有人看到他的眼泪。
马王是男人们的领袖,马王必须是男人中的男人,马王绝不能在人前落泪,不管这眼泪是因何而来。
眨眼间,八骠骑已经倒得马如令身边,马上的骑士举起手中的长枪,竖立在自己胸前。这是八骠骑的最高礼仪,除了马王爷,谁还有资格享受这份礼仪!
“你来了。”马如令冷眼相望,对紫裳说道,话语间说不出的温柔。
这就是马王爷的礼仪,也是一个男人该懂的礼仪,当男人遇见女人时,不管你是多不情愿,多么生气,都要温柔的对待女人,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这是一个男人的器量。
“我来了,现在你满意了?”紫裳说道。
“满意,很满意。”马王柔声道,“能得到你这样的女人的拜访,还有什么事情能不满意?”
“所以你就差人抓我来了?”
“我本以为你还是我的人,可武丘洛死了,姚无用死了,龙飞也死了。你却没有来拜访我。”
“一个女人若是被她的男人当做了棋子,那最好的办法就是爱上他的敌人。”
“你爱上了马小山?”
“正是,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可你依然是我的女人。”
“所以你抓住了我的人,可你抓不住我的心。”
“你的心在哪里?”
“马小山在哪里,我的心就在哪里。”
“恐怕你要失望了,马小山已经死了。龙飞是被掐死的,那里一地的血渍,任谁流了这么多血也决活不成了。”
“他一定还活着,我能感觉到,他正躲起来,等着忽然跳起咬你一口。”
马如令忽然捧着肚子笑了,笑得那么欢畅,好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任谁忍受了十年的苦难,都不是那么容易死的。”紫裳冷冷的接道。
马如令忽然又不笑了,似是他的脸上忽然挂上了霜,他挥了挥手,对八骠骑说道:“带下去,关起来!”声音坚定而沉稳,竟让人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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