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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铁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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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
看着绝尘而去的八骠骑,马如令竟然有些发怔,心中默默的念道:“马小山啊马小山,你到底是有何种魔力,可以让我马如令的女人变了心。”
且说这边马小山与那老乞丐修习武功养伤,转眼间竟已有月余,马小山已经可接下那三十六尊罗汉的三十六招,对那致命三十六穴也已记得滚瓜烂熟。
那日,老乞丐不知为何却与马小山攀谈起来:“你想要杀了我?”
“没错,我时时刻刻都想杀了你,若不是我现在穴道被制,我一定跳起来就杀了你!”
“为什么?”
“因为你是锦衣帮的人,更是锦衣帮的帮主!”
“锦衣帮与你有仇?”
“仇深似海!”
“是何仇怨?”
“十年前,锦衣帮与马帮火并,我与朋友恰巧路过,我的朋友被砍翻在地,死于非命。”
“有趣,有趣得紧!”老乞丐笑了起来,“就是为了一个小孩,你便要毁了马帮的百年基业,马如令要是知道了,非得气的跳起来不可!”
“我那朋友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他带给我生活的希望,像人一样的看待我这个小叫花,他的恩情我不得不报!”复仇本是人类最古老的行为,几乎和生育同样古老,这种行为虽然不值得推崇,却同样庄严而神圣。
“蚂蚁被大象踩死,难道是大象的错?你那朋友也不过是误伤砍死,你却要用整个马帮来陪葬,好生不讲道理。”老乞丐说着,边又哼起了那曲调,那寂寞萧索的曲调,在马小山听来分外亲切,好像要钻进马小山的胸膛一般。
老乞丐的草药非常见效,马小山肚腹间的创口好得很快,那里生长出了新的血肉,将原本敞开的大口弥合起来,留下两条红色的疤痕,看起来像是条蜈蚣趴伏在肚腹间。
这日,老乞丐又对马小山说道:“你已经学会了我全部的功夫,用我教你的功夫杀了我罢!”
他竟是要寻死,一个人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会寻死,一个人要忍受多大的苦难才会寻死?
老乞丐说着拍开了马小山的穴道,然后坐在地上,将两只手放在断腿上,静静的等着马小山动手。
马小山感觉到腿部的麻木之感渐渐消退,却扔是动弹不得――任谁被连续制住穴道月余也没有那么快恢复。
老乞丐并没有催促马小山,他用一种带着光亮的眼神看着马小山。
马小山也看着他,似是要从他的脸上看出所有问题的答案,马小山终于说话了:“我定是要取你的性命,但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可以答应你一个心愿。”
“我的心愿?”老乞丐吃吃的笑着,“我以为再也没有一个人像你一样了解我的心愿!”
“用你的功夫,打垮马帮?”
“锦衣帮建帮百年,所有的一切都在我手里失去,我固然是个罪人,马帮作为罪魁祸首,定然逃不得干系。”
“你可以等我灭了马帮再死。”马小山说道。
“不用了,我已经活的够久了。”老乞丐答道。
这个老人已经承受了太多的苦难与折磨,他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他人生的最后十年全是被失败与自责中度过,这让他衰老得比寻常人也要快上几分。他已经失去了斗志,却偏偏记得仇恨,他矛盾的肠肚已经快要把他逼疯。
现在他有了马小山,他已决意将自己的苦难与仇恨都交在了这个年轻人的肩膀上,他从这个年轻人身上看到了活力,看到了希望,他已经不愿再等待,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死去,他已经承受了太多,他已经不愿意再承受下去。
马小山揉着腿,缓缓站了起来,他已经不需要再问了,他也已背负了十年的痛苦,他也已自责了十年,他懂得这十年的屈辱可以把任何人逼疯,所以他知道老乞丐想要寻死的心情。这一刻,他发现自己与老乞丐竟有那么多相似之处,如果报完了仇,自己会不会也想寻死?
马小山不敢再想下去,他缓缓的走到老乞丐身边,说道:“我本想找把刀子,让你的痛苦少一点,只可惜,你死的时候连把刀子都没有。”
“不用了,不用了,动手吧。”老乞丐说道,他已经承受了十年的痛苦,又怎会无法忍耐这片刻的痛苦,他的寻死的心意已决,他只想着快点死去,什么痛苦都不在乎了。
马小山终于将这一拳打了出去,拳头砸在老乞丐胸口的大穴上,发出如同擂鼓一般的闷响,然后就看见老乞丐喷出一口鲜血,双手捂着胸口倒了下去,眼睛翻着白,缓缓的倒在地上,口中气息越来越弱,终于是死了。
据说人死的时候,眼前会快速的回顾自己生前的事情,老乞丐又看到了什么?他有过一呼百应的潇洒时光,也有过寂寥悲惨的下半生,若是将他的经历颠倒过来,这便是一个人人羡慕的励志故事,可惜他已经度过的悲惨一生已无法更改。
马小山在破庙后找了一处空地,将老乞丐葬了,披上自己已经破成麻布片的衣裳,向山中急急走去。
………………………………
第二十九章 再战凝香阁
马小山离开破庙,来到了山中山洞前,这里已有个人在等他,正是梁绪。
梁绪正架起了一堆火,干柴在火中噼啪作响,火焰将梁绪的脸照得红扑扑的。他似已来了很久一般。梁绪抬起头,看到了满身血渍的马小山,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
马小山并没有坐下,他走到梁绪面前的火堆旁,粗声粗气的说道:“金钱帮不要我!”
“我知道,”梁绪淡淡的说着,“我只不过想你加入金钱帮,并不一定要成功。”
“可是为了还你的人情,紫裳却不见了。”
“你当然知道去哪里找紫裳,马帮能关得住女人的地方并不多。”
“紫裳还在凝香阁?”
“你可以去找找看。”
马小山闻言,也不多说话,他在山洞中寻得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后,便向边城走去。
马小山已来到了凝香阁门前,凝香阁已经换了管事,裘容的死并没有成为马帮放弃凝香阁生意的理由。
在边城,男人们都喜爱危险而刺激的事物,越是危险越是有挑战的事情,就越是有人去做,仿佛性命不是他们自己的一般。凝香阁的新管事是一高一矮两个人,矮的叫“响如雷”雷云飞,高的叫“疾如电”仇天明。当然,也有人叫他们“雷电双侠”,不管多么危险的事情,他们二人总是一起面对。
“响如雷”雷云飞嗓音奇响,使一锤一凿做兵器,那凿子长尺许,专凿人身上的大穴。“疾如电”仇天明轻功极佳,一招“推窗望月式”的轻功闻名西北。
此刻他们正站在马小山的对面,一高一矮得意洋洋的笑着,似是全不把马小山看在眼里。马小山的目光却停留在他们身上,眼里似乎都能喷出火来,一双拳头握得已经发白。
“紫裳在哪里?”马小山问道。
“除了凝香阁我们想不到任何去处,这里本来就是她的家。”雷云飞的声音像炸雷。
“我要带她走。”
“带她走?带去哪里?你要带着一个女人与马帮拼命?”仇天明问道。
“那是我的事情,你们不用管。”
“可是现在我们兄弟是这里的管事,这事就非得要管不成!”
话音未落,马小山已是豹足一点,那铁锤一般的拳头已对着雷云飞砸了过去。
雷云飞反映也是极快,忙举起铁锤与凿子,横于胸前,将这一击格了出去,人却登登登退出了三步,那拿着铁锤与凿子的双手已是虎口发麻。
“好霸道的拳头!”雷云飞赞道,说话间已举起铁凿向马小山的面门凿去。
马小山见势一矮身,躲过了那一凿后,双拳齐出,直打雷云飞腰间大穴,却见雷云飞竟然生生的倒飞了出去,这一拳竟是打空了。
马小山定睛,原来是那雷云飞腰间系有一条绳子,绳子的另一端在仇天明手中,仇天明一拽绳子,雷云飞便急急向后跃起,生生被拽了回去。
再看那“雷电双侠”,仇天明扎着马步,双手执绳,雷云飞竟就站在仇天明的腿上,两人竟似一人一般,使观者暗自称奇。
这“雷电双侠”一人铁凿威猛犀利,一人轻功名震天下,平素多是二人共同应战,“响如雷”身材矮小,手中铁凿全是拼命的打法,“疾如电”仇天明身材高大,一手轻功使将开来,专门托扶着雷云飞躲避攻击。二人就似一人一般,雷云飞是手,仇天明是脚。
那雷云飞缓了缓神,双足在仇天明的腿上一点,竟又是飞身上前,手中铁凿直指马小山心口穴。马小山也不是好相与的,侧身避过这一击,左拳横扫,直取那雷云飞的眉心穴,不料那仇天明反应奇快,手中绳子一拽,那雷云飞又被拽飞回去,堪堪躲过了这一拳。
马小山心中发急,豹足一点,向着那二人追去,却见那二人一左一右的分散开来,马小山咬准了仇天明,发足狂奔,仇天明一式“推窗望月式”的轻功施展开来,远远的躲去,而那雷云飞则从马小山后背袭来,铁凿直取马小山后背藏血穴。
马小山就势一扑,趴倒在地,躲过了那雷云飞的一击,一个懒驴打滚翻出丈许,才又站了起来。
这二人一个攻击威猛犀利,一个身法迅捷奇诡,马小山一时竟拿二人毫无办法。马小山只道二人由那绳子连接,借助着绳子打出许多奇妙的打法,怎奈手头没有利刃,无法破开绳子,情急之下一头扎入凝香阁内。
凝香阁内的酒客正在饮酒作乐,忽见一杀神闯了进来,尽皆一愣,待得看见“雷电双侠”跟了进来,皆是大惊,四散逃开来,大厅里一时混乱不堪,那雷云飞与仇天明竟无法出手。
马小山趁乱躲在了大厅中一根柱子前,雷云飞大喝一声,绕过柱子追将上来,那声音在大堂内“嗡嗡”作响。马小山连连向后退去,雷云飞快步跟上,誓要取马小山性命一般,怎料那绳子已经至尽头,仇天明一愣神,正要快步跟上,却还是慢了一步,雷云飞竟被那绳子牵扯之下,身形微微一滞,马小山却见是出手的好机会,一拳挥出,正打在雷云飞的肚腹间,发出沉闷的一响,仇天明赶紧拉扯绳索,将雷云飞拉至身旁,雷云飞甫一站定,捂着肚子,“哇”的就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阁下好手段!”仇天明说道。
“承让承让。”马小山答。
“可你还是要把这性命留将下来。”仇天明说着,双眼放射出冷冷的杀意。
“可惜我还有事情要做,我还不能死。”马小山答着,揉身向前,再向那仇天明攻去。
且说紫裳在那凝香阁后院的小屋中,屋门已被锁死,紫裳正坐在床边发呆。忽然听得前面大堂一片混乱,紫裳知道,马小山来找自己了。她的心忽然就慌乱了起来,她一面欢喜着马小山的到来,一面担心着马小山的安危。
“雷电双侠”的名号紫裳是听过的,她听说雷云飞的铁凿能一下凿死一头牛,还听说仇天明的轻功可以一跃跃到百年的古树顶上。她害怕,怕马小山遭了毒手,她期望,期望马小山能将自己带离这间小屋远走高飞。
她竟一时紧张得像是一个待嫁的新娘一般。
紫裳站起身来,在房中踱着步,又坐在桌前,兀自倒了一杯酒,慢悠悠的吃起来。那酒水顺着食道缓缓的下滑,在胃里烧成一片火她也浑然不觉。
酒水下肚,紫裳只觉得那紧张的感觉更甚,她觉得自己的胃开始变得僵硬,甚至连她的肚子也开始变得僵硬,这僵硬的感觉让她几乎要呕吐出来的。
马小山啊马小山,你究竟是有何等的魅力,让紫裳这样的美人牵肠挂肚。
紫裳忽又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捅破那窗纸,借着一个小洞向外张望开来。紫裳从小就学得,一个女人对男人不要太关心太热情,男人都是贱骨头,冷淡的女人反而更招他们喜欢。紫裳记得这些,即便是身在凝香阁,她也谨记着这教诲,所以她才能成为凝香阁的头牌。而此刻,她已完全放下了女人应有的矜持与谨慎,他在窗边望着,希望看到马小山的身影,哪怕只有一眼也好,她也决不会如现在这般慌张,只要想起马小山就在那屋门的后边,她的心就已经飞了过去,她的魂也已离了体。
且说那马小山伤了那雷云飞,那“雷电双侠”竟分将开来,一条绳子绷得笔直,向着马小山卷来,马小山退无可退,竟被那绳子缠住,绑于大堂中的柱子上。马小山一声清啸,双手抓住那绳子,猛力向身旁一拉,那“雷电双侠”竟双双向马小山飞了过来。
仇天明急忙松开绳子,“推窗望月式”施展开来,不敢贴近那马小山,雷云飞绳子系于腰间,一时不得解脱,竟飞身到了马小山身旁,马小山左手变爪,一把抓住了雷云飞的领子,竟也是将他提将起来,举过头顶。
雷云飞忙使那铁凿,直取马小山的臂弯,谁料马小山忽然左手一收,右拳借势而上,又是打在了雷云飞的肚腹间,雷云飞整个人一下软了下来,双手无力的垂下,那铁锤铁凿也掉在了地上。
那仇天明见雷云飞已被制住,急忙抢上前来,手中寒光一闪,三枚银针飞向马小山的面门,马小山滴溜溜一转,让过了三枚银针,身形已在那丈许之外。仇天明见马小山已离开了雷云飞,赶忙抢上前来,一手抓住雷云飞的腰带,将那雷云飞提将起来,转身向凝香阁外逃去。
马小山也不追击,忙来到了后院大声的乎喝道:“紫裳!你在哪里?”
紫裳闻言心头一喜,知马小山已打退了那“雷电双侠”,忙连声呼应。
马小山一拳将那门板砸碎,见到紫裳无恙,心头大喜。
“你终于是来了。”紫裳欢喜道。
“恩,我终于来了。”马小山答,“咱们回家吧。”
说着,马小山牵起紫裳的手,两人自后院小门处离开了凝香阁。
………………………………
第三十章 马帮凶案
梁绪正在街上闲逛,他逛得很仔细,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看看那,好像街上的每一个摊位,每一个门面都能引起他的兴趣。逛街的乐趣正在这里,你若是空出时间来,耐心的一个摊位一个摊位,一个铺面一个铺面的逛下去,总能在这些铺面和摊位中,发现超出你想象的有意思的东西。
街的尽头站着一个人,这人一身白衣白得发亮,一副面孔也是苍白的,白得透明。只是他白色的脸上一双瞳子却是乌黑的,一双乌黑的瞳孔里迸射出精光来。这精光正照在梁绪身上。
这道精光任是照在谁的身上,谁也不会舒服,偏偏梁绪不觉得,他仍旧在逛他的街,他一会儿拿起小孩玩的拨浪鼓,“咚咚咚”的摇上几下,一会儿又拿起几颗瓜子嗑了起来,他竟似完全没有看到那个白衣人一般。
那白衣人却也不急着去叫梁绪,仍旧那么丁丁的站着,好像有无尽的时间就是来浪费的。
终于,梁绪逛到了街尾,向着这个白衣人走来。
“你可认得我?”梁绪首先发问。
“六扇门西北总舵的舵主便是瞎子也认得出,何况我还不是瞎子。”那白衣人不屑的说道。
“可是祁连山独行大盗燕五郎却来找我这六扇门的人,你说奇怪不奇怪。”
“一点也不奇怪,我已金盆洗手。”
“我也听得江湖传闻,祁连山独行大盗燕五郎金盆洗手,却不想你来到这边城,加入了马帮,成了任人差遣的小角色?”梁绪调笑道。
燕五郎不理会梁绪的调笑,说道:“马王马如令请你今日戌时三刻去马场吃酒!”
梁绪接道:“吃酒我总是喜欢的,可我初来乍到不晓得如何去得马场。”
“戌时至此处,自有车马接应。”
“马王还请了别人对么?”
“马王共请了三人。”
“哪三人?”
燕五郎苦笑着摇头道:“现在只请得你一人,等你赴宴时自然知道是哪三人了。”
“好!”梁绪爽快的答应下来,似是迫不及待的要去吃这碗酒一般。
戌时三刻很快便到了,梁绪来到路口,那里已经停了辆马车,黑楠木的车身,车上雕梁画栋,皆是金箔作叶子,宝石作花心。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层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车外之人无法一探究竟车中的乘客,但车内的贵客却又可以看得窗外的景色。
车前站着一人,正是那燕五郎,他已配了刀,乌黑的刀鞘,乌黑的刀柄,衬得他的白衣服更加发亮。见到梁绪,燕五郎微微一欠身,说道:“车上请吧!”
梁绪掀开车帘,见车上已是坐了两人,想是那一同请去吃酒的人。
左手边一人只有一条独臂,那条独臂却是格外的长,光头,一口髯须却生得茂密。
右手边一人花白头发,穿一身蓝色长衫,腰间别着杆精钢判官笔,正苦锁着眉头坐在一旁。
梁绪甫一上车,连忙拱手作揖道:“见过‘独臂鹰王’殷海涛殷先生,见过‘催命判官’阎正阎先生。”
那独臂大汉闻言哈哈笑道:“‘侠探’梁绪果然眼力过人,当浮一大白。”
只见那马车车厢中放着一个小小的暖炉,炉上正暖着一壶酒,殷海涛倒得两杯,递与梁绪一杯,又自取一杯,满杯吃下。
梁绪也不含糊,取了酒兀自吃下,转身上车,坐在了“催命判官”阎正的身边。待得梁绪坐稳,那燕五郎也上得车来,关上车门,那马车便动了起来。
那阎正问道:“敢问马王请我们三人吃酒有何事?”
燕五郎答道:“到了马场各位自就知道了。”
于是一时,车中之人都不在说话,只听见那木轮压在车辙上咕噜噜的响声。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
这里没有牛羊,只有马,还有无边的草场,车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歌声,甚是寂寞萧索。
天苍苍,野茫茫,
一朝入马帮,
不得见爷娘,
马悲嘶,人断肠。
马车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停得是那么突兀,三人本是昏昏欲睡,也被惊了醒来。原来马车已是到得马场宴客处。
但见那马场中用栅栏围成一处,里边林立着许多帐篷,中间一顶帐篷其大无比,想是宴客所用。沿着栅栏树着一排高耸入云的高杆,杆头挑着白色的灯笼,灯笼上都写着一个大大的“马”字。
三人进得中间的大帐篷,只见帐篷中摆放着一条长长的桌子,足够坐下三四十人,马王马如令就坐在桌子远离门的一端,身旁坐着位年轻人,那年轻人看来年有二八,眉目间竟与马王有几分相似。
桌上摆着三副空碗筷,三人依次坐下。
菜很快就端了上来,是刚出锅的手抓羊肉,将羔羊宰杀后直接放入水中,泡净血水后放在大锅里煮,烧开后撇去浮沫,再放入花椒姜片,文火煮上两个时辰出锅即可食用。这是典型的北方饭食,不甚讲究刀工色泽,只求吃得痛快吃得舒畅。
马如令已是举起碗来,对身旁的年轻人道:“驹儿快与几位大侠敬酒!”
那年轻人慌忙的站了起来,手中捧着碗道:“驹儿敬过几位大侠。”
马如令也道:“犬子驹儿不懂礼数,还请各位莫要怪罪。”
“马帮主谦逊得紧,”“独臂鹰王”殷海涛站了起来,一口酒仰脖喝下,继续道,“令郎生得俊俏,定是那人中龙凤,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阎正也站了起来,微微一欠身,端起酒来吃下。
梁绪吃了酒,忽然说道:“却不知是什么样的风吹来,让马王舍得这美酒佳肴与我等,马王有事但且提来,省得我等享用美食却心中惶恐。”
马如令闻言皱了皱眉头,缓缓坐下,待那马驹儿也坐将下来,才缓缓道:“昨日我马帮发生了一件怪事。”
“是何怪事?”梁绪问道。
“我马帮的马都是有专人看护打理,每日那马夫将马匹分群领到草场各地放牧,待得傍晚回厩时,却少了一个马夫。”马如令慢慢的说,像是一个老太婆在说流水账一般,“我差人去查,发现那人竟被人一刀削去了脑袋,同死的还有一十八匹骏马,也是被一刀削去了脑袋。”
“你请我们来就是来查这件事的?”
“不错,三位都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侠探,平日多是查探秘密之事,只想请三位帮我找到那凶手。”
“阁下近日来是否有仇家寻上门来?”那“独臂鹰王”殷海涛问道。
“有一个小叫花在寻仇。”马如令道。
“这小叫花是何人?”
“阁下还是问问‘侠探’梁绪梁大侠吧!”马如令说着,脸上露出不快之色,斜眼瞟了一眼梁绪。
梁绪微微正坐答道:“那马小山用的是拳头,从不带刀。”
殷海涛厉声道:“用拳头的也可以用刀,给你一柄好刀,你能不能砍下人的脑袋!!”
“能!”
“那便一定是那马小山下的手!”殷海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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