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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铁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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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六人分散开来,各自离去。
出了草原便是一片黄土地,风吹拂着土地,将虚浮的黄土卷上天际,太阳在黄土的掩盖下,红得好似凝固了的血块。远处的沙丘若隐若现,在地平线上竟有一座城市若隐若现,这便是海市蜃楼,在沙漠戈壁中常见的景象,却是一个美丽的陷阱,所有追逐那城市而去的人,都已死在了路途中。
马小山和紫裳就在这样的黄土地中走着,风沙吹拂着他们的衣服和面颊。马小山的左臂已经用布条牢牢的扎住,他们还没有回到金城,故而还没有用药,肩膀上的疼痛让他的手臂摆动姿势有些扭曲。紫裳默默的跟在他的后面,手里拿着包裹,脸上蒙着纱巾。
远处的路上忽然出现了一群人,一群白色的人。这些人穿着白色的麻布长袍,竟多是一群女人和孩子。女人们头上戴着白色的纱巾,男人们头上戴着白色的小圆帽。为首的一个女人站了出来,她的身体已经发福走样,她的头发已经花白,她的脸上的皮肤已经不再紧致,那皮肤已是微微有些下垂。
“我们是来报仇索命的。”那女人说道,“你杀了我们的丈夫。”
马小山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他忽然问道:“你们的丈夫?”
“对,我们的丈夫,马家堡的主人。”那女人说着,声音竟有些颤抖,然后她就从身后抽出了一把短而锋利的刀子。
其余的人也动了,纷纷从身后抽出了刀子,便是那最小的孩子,手中也握着刀。
“我们是马家堡的主人的女人和孩子,你看这些孩子,最小的才不过七岁,可是他们的父亲已经死去,他们来这里就是来报仇的。他们已经哭干了眼泪,他们已经无惧死亡,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寻仇!”
仇恨,又是仇恨,马小山忽然觉得人生岂不就是仇恨与仇恨叠加起来的合集?儒生的仇恨、父母的仇恨、儒生全家的仇恨……这一切仇恨已逼得他要发疯,可是现在,他却成了别人复仇的对象。
这些女人大的已有五十来岁,年轻的才不过二十出头,这些孩子最小的才七岁,最大的与马小山相仿,他们的眼睛都闪耀着红色的光芒,他们的血也是热的,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给父亲报仇,哪怕身死也在所不惜。
“人,不是我杀的。”马小山说着,“他中了暗器,暗器上有毒。”
“他没有得罪任何人,他本就是个本分可靠的男人,”为首的女人说着,“可是你一来他便死了,留下我们这些孤儿寡妇。”
马小山一时无语,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他本不认识他们,可是他们却认得他,他们之间因为仇恨的牵连联系在了一起。马小山只觉得自己像一个死神,走到哪里便给哪里带去死亡与悲伤,仇恨吞噬着他,也吞噬着他身边的一切,他就在仇恨的漩涡的中央,不断的沉溺下去。
“你杀了我爸爸,我要杀了你!”那个七岁的孩童高喊着。
“你杀了我爸爸,我要杀了你!”那个孩童已经动了,手中比划着有他小臂长短的刀子向马小山刺来。
马小山只见那少年冲来,一时竟感到无比的疲倦,他甚至不想躲过这一刀,想象着这一刀便去了自己的性命。那少年可不迟疑,一刀扎下,正扎在马小山的大腿上,鲜血如注,马小山只觉得腿上一阵刺痛,当即回过神来。
“你们休要逼我!”马小山一把抓住那少年,向外扔去,那少年飞出丈许落在地上,那扎在马小山大腿上的刀子也被带了出来,顿时,鲜血如注。
谁知那少年落地后竟快速的爬了起来,举起刀子又向着马小山扎来,马小山连连退让,那少年却甚是灵活,逼得马小山步步后退。
“人不是我杀的!”马小山大声的吼着,那少年竟步步紧逼,旁的人也不制止那少年,一双双眼睛瞪着马小山,眼中似是要喷出火来。
马小山无奈,伸出手来,拿住那少年的脖子,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一按,那少年忽的就扑倒在地上,却是认穴打穴的功夫,将那少年点晕在地。
“好!是我马家堡的好儿郎!”那为首的女人忽然叫道,那少年听闻此言,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晃着脑袋,手中的尖刀却又指向了马小山。
“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杀了马家堡的主人,这就是马家堡的复仇!”那为首的女人高喊着,举起刀子也冲了上来。
顿时,这群白衣人都动了,一个个尖叫着扑向马小山,马小山左支右绌连连闪避不停,却是不还手,他不想杀人,这一个个陌生的面孔在他的眼前晃动,他却动不了杀心,他的仇恨已经让他杀了许多人,此刻,他已不愿再杀人。
那少年在游走着袭击马小山,忽见紫裳站在一旁,竟挥舞着刀子向紫裳袭去,马小山一见大惊,一拳砸出,正砸在那少年的太阳穴上,少年扑的倒地,一双眼睛向上翻着,口中沁出了鲜血,竟是在这一击之下倒地死了。
“啊!”马小山长啸一声,他终于还是出手杀了人,他知道,今日这事不可能随便了了,当下放开手脚打了起来。
那马家堡的主人的遗孀皆不会武功,真打将起来,又怎会是马小山的敌手,先前马小山百般避让就是不想伤人性命,谁知那少年竟去袭击紫裳,一时情急马小山便打死了那少年,如今双手已经染血,便不再多想,开始反击开来。
一时间,鲜血纷飞,那一拳拳砸中人的“蓬蓬”声此起彼伏。
杀!杀!杀!
马小山只知道不停的杀下去,每一拳都灌注了百分百的力气,鲜血洒落在黄土地上,将土地染成了暗红色,不停的有人倒下,不停的有人冲上来。
杀!杀!杀!
马小山的双眼已是赤红一片,双拳飞舞,身上也已经满是血污,有他自己的血,也有别人的血,血还是热的,可人已经死了,倒地的人不会再起来,丧命的人也不会活过来。
杀!杀!杀!
马小山就似一台杀人的机器一般,不停的吞噬着人们的生命,又似来自那地狱的恶鬼,将人们的魂灵带向死亡的国度。
人,终于都已倒下,马小山也终于不动了,望着这一地的死人,望着这红色的土地,马小山呆立在原地已是一动也不动了。
………………………………
第六十四章 杀手杨奇
紫裳已经呕吐起来,她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鲜血,也从未见过如此多的死人,她只感到胃里绞痛,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马小山,一个真正的杀神,她感觉自己仿佛掉入了一个血与仇恨的深渊中不得自拔,她的手脚已经冰凉,她的额头还冒着冷汗,她直感到连胃里的苦水都已经呕吐出来。
马小山站在原地不动,他的心中满是悔恨与愧疚,可是他又有什么选择?如果可以选择,他情愿选择让儒生活下来,这样他便不会被仇恨吞噬。如果可以选择他情愿选择马家堡的主人活下来,这样就不会酿成眼前的一切。
可是,这一切还是发生了,马小山只觉得脑中一阵阵发晕,眼中充斥着暗红的颜色,血已慢慢凝固了,大风卷着黄土在慢慢的掩埋这一切,死去的人已经死了,而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
马小山从衣服上撕扯下一个布条,把腿上的伤口缓缓的扎起来,然后跛着脚,一步一步的走到紫裳身边。紫裳已经停止了呕吐,她慢慢直起身来,就看到了马小山。马小山的眼中正流淌着泪水,不知是风沙迷了眼睛还是愧疚使他流泪,她只觉得马小山变得更加的寂寞,更加的无助。
马小山忽然抱住了紫裳,紫裳也回应他伸出了双手,将他紧紧的抱住,然后便听到了马小山的哭泣声,好似一匹独狼的哀鸣。紫裳的心化了,她用她的身体紧紧的贴在马小山的心口,感受着马小山的心跳。马小山像个孩子一般扑在她的怀里,泪水了她的肩膀。
时间好似不动了,他二人就这样相拥在风沙中很久。
如果没有仇恨。
马小山也许并不会练拳,他也许还是一个快乐的小乞丐,等得身子长得壮些了,做一些苦力活计,讨一个也许并不漂亮的老婆,在边城过一些健康而平凡的生活。
如果没有仇恨。
马家堡也许还是原来的样子,马家堡的主人每天还会在伙计们宰杀牛羊的时候念起那古老的经文,这些妇人还有她们的丈夫,这些孩子也还有她们的父亲,她们也许平凡懦弱,却又不失欢乐与幸福。
如果没有仇恨
马小山总算哭完了,他用衣袖擦了擦眼睛,他的眼睛浑浊而茫然,紫裳为他整了整衣服,没有多说一句话,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现在不该说话,她相信马小山会重新振作起来,就像她一样。
马小山也没有说话,他默默的转身,向着金城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走了起来,紫裳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风沙、黄色的天、血红的太阳,这一男一女又重新走上了自己的路途。
二人到得金城已是三日后,紫裳忙去找了金疮药来敷在马小山的伤口上,马小山三天来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他沉默,他寂寞萧索,经过了三天前的一战,他似乎开始迟疑,开始犹豫起来。
如果继续寻找下去,似马家堡这样的惨剧还会发生多少次,又有多少的生命会因此而死去。他已经杀了太多的人,那些死去的人够不够为儒生偿命?若是不够,自己又要追寻多久?马小山只觉得心头烦乱,索性盘膝练起功来。
这是马小山习得“阴阳双休之法”以来第一次练功,他内视自身,只觉得丹田中有两个气旋,一个金色,一个蓝色,两股气劲隔空相望,彼此互不相干,他便用意念控制两股气劲进入了经脉运行,那两股气劲便化作了两条小鱼,彼此追逐嬉戏一般,金色的气劲滋润了经脉,蓝色的气劲又使经脉冷却凝固,就似打铁时的淬炼一般,马小山细细的感受这,感到自己的经脉不仅变得健硕,便是弹性也增加了几分。
马小山忙运转内劲向膻中穴冲去,却感到那膻中穴中似有异物阻塞,不得寸进。马小山想了一想,当下将阴阳两股气劲化作两条小鱼轮番向膻中穴冲去,这一阴一阳之力连续施为,马小山只觉得那穴道似是隐隐有了松动,当下心头大喜,忙收敛心神调集阴阳之力冲击穴道。时间过得半晌,竟感到那穴道一松,这两股气劲竟都进入了膻中穴之中。
马小山又巩固滋养了一阵穴道,却觉得胸口似是通透了般,呼吸起来极是畅快,平平呼吸都有深呼吸之感,当下也不耽搁,跑出房门围着边城奔跑起来,若是平日这般疾驰他早已开始喘气,谁知这膻中穴一冲开,每次喘气都觉得轻松无比,马小山围着金城跑了一圈,竟毫无呼吸滞塞之感。
马小山回到了家,却看到家中无人,想是紫裳出门去置办饭食了。
马小山在家中等候,却听得了一阵敲门声,忙去开门,却见是一黑瘦的男子,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束身衣,个头却有八尺有余,两腮凹陷,整个人瘦作一根竹竿一般。那人见马小山开门,旋即开口问道:“请问,是马小山马家么?”
“正是,”马小山答道,“不知所为何事?”
“十二连环坞金牌杀手杨奇,”那人对马小山拱了拱手,道,“我来取你的性命。”
这十二连环坞本是十二个船坞,船坞之间时常走动便成了一个联盟,船坞中人为了抵御海盗,多少都习得些武功。成祖元年,官府下令“片板不得下海”,这船坞便丢了活命的活计,遂做一些绿林的勾当,后来又转行做起了杀手。
十二连环坞等级森严,这帮中普通的杀手便为铁牌杀手,每个船坞有千余人。铁牌杀手之上为银牌杀手,每个船坞有百余人。银牌杀手之上有金牌杀手,每个船坞有十余人。金牌杀手之上便是十二个船坞的主人,又由十二个船坞的主人中推举出帮主。
整个十二连环坞有万余人,已是江湖上知名的杀手门派,江湖上但有买凶杀人的事情,也多委托十二连环坞的人,因为十二连环坞的信誉好,整个门派正发展得如日中天,五年前与海沙派结怨,竟直接将那海沙派打散,着实厉害。
这杨奇与当日追杀梁绪的侯震都是十二连环坞的金牌杀手,端是武功了得,今日却不知是受了何人的差遣前来坏马小山的性命。
“是何人所派?”马小山问道。
“这个恕不便言明。”杨奇说着顿了一顿道,“我们开始?”
说着,杨奇已是一式“黑虎掏心”向着马小山扑来,马小山连忙侧身躲过,右手一拳平平推出,直捣向杨奇的肚腹,杨奇肚腹一收,右手向下格住马小山的一拳,左手成手刀向着马小山的后颈削下。
马小山只觉得后颈一股劲风袭来,当下向前一闪身躲过了这一击,一个“鹞子翻身”直砸向杨奇的腰眼。那杨奇怎是了得,右手一格,左手变掌抚向马小山的后心。马小山慌忙向侧躲开,登登登退出三步,与那杨奇对峙起来。
“好俊的功夫。”杨奇说道,“已经有些日子没有人在我手下活过三招了。”
“承让!”马小山一拱手说道,“你加入十二连环坞已有几年?”
“二十年了,”杨奇答道,“二十年来我从未失过手,所以你今天也死定了。”
“你可知道十五年前十二连环坞袭击马大山夫妇的事情?”
“当然知道。”
“你知道是何人所派?”
“帮中规矩所在,不便言明。”杨奇冷冷的说道。
“你可有参与其中?”马小山问道。
“那一役帮中格外重视,那马大山夫妇功夫了得,我当然要参与。”
“好!”马小山一个好字出口,已是一拳捣了出去,口中同时道,“拿命来!”
马小山一拳捣向杨奇的胸口,那杨奇岂肯示弱当即一个闪身让过马小山,右手成爪抓向马小山的后腰,马小山怎肯受制,当下左手格住了这一爪,右拳自下而上冲天而起,指向杨奇的下颚。杨奇抬手一挡便挡住马小山一击,轻轻一推,马小山但觉一股阳刚之气迎面冲了,顿时连连退去,竟退出有丈许,这杨奇竟还是一位内功高手!
马小山想起那日与南宫傲一役,知道对付内功高手需要以内功攻之,当下运转气劲附着于手上,他丹田中乃有阴阳两股气劲,当即左手成阴右手成阳,双拳一并,一式“双拳贯耳”已是打出。
杨奇见这拳势凶猛,不敢硬接,忙闪身避过,右拳砸向马小山肋下,马小山甫一收拳,连忙伸手格挡,左手一把抓在了杨奇的拳上,杨奇左手忙作爪状抓向了马小山的小臂,马小山急忙用右臂抓住了杨奇的右手。
就在此刻,马小山正全力催动真气御敌,却未发现,左右手的劳宫穴中,那阴阳气劲竟已成为一个气旋,马小山只觉得双手间汩汩的真气涌向自己的体内。
杨奇大惊,只觉得体内真气自手中流逝,急忙收手,却哪里还收得回去,当下只得大喝一声,一个翻身退出丈许之外。
………………………………
第六十五章 马小山算命
杨奇避得丈许之外,这才重新审视眼前的马小山。这个人武功属于刚猛的路数,体内却还有阴寒的内功,尤其那双手,恁的古怪,竟然会抽取自己体内的真气。
杨奇微微的定了定神,与马小山对峙起来,同时调整内息,等待马小山的破绽。马小山怎会给他喘息的机会,抬手一拳向着杨奇的面门砸去。
杨奇侧身避过一拳,却不想马小山忽然右手以拳变爪,翻手一抓抓向杨奇的面门,杨奇见识过这手的古怪,不敢硬接,当下一矮身躲过了这一击。
却不想那马小山还留有后手,右手变爪,左手已经一拳自肋下击出,杨奇刚躲过一爪,当下避让不急,只看那拳头在眼前迅速的变大开来,直至遮住了整个视野,那拳头正打在了鼻梁上。
需知鼻梁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因为不可锻炼,鼻梁受袭,人的眼中会不由自主的冒出眼泪来,影响视觉。杨奇此刻正是如此,连忙双手护住鼻子,弯腰站在了原地,马小山怎会给他喘息的机会,双手抱拳,重重的砸下,正中命门大穴。
杨奇被这一击打倒在地,一双眼睛不住的冒着眼泪,命门大穴疼得厉害,好似腰椎都要断裂开来。马小山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当即骑上身来,对着杨奇的面门一拳拳的砸去。
杨奇心中发苦,只觉得面门上酸痛之感连续的传来,眼泪模糊了他的眼睛,和着他的鲜血向地面上流去,他的鼻梁已经歪了,他的整个脸都已经变形,马小山却忽然停住了手。
“现在你便与我讲讲那日伏击马大山夫妇的都有什么人?”马小山问道。
“那本是一次大行动,十一位分舵主都出动了,帮主也是亲自赶来的。”杨奇答道。
“是何人指使?”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个金牌杀手,似这等大事,都是帮主他们接下的,哪里轮得到我们去问!”杨奇说着,语气竟有些急了。
马小山忽然站起了身,说道:“你,走吧。”
“什么?”杨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已经不值得我杀了。”马小山接着说道,“还不快滚!”
“谢谢过大侠的不杀之恩!”杨奇结结巴巴的说着,然后站起身子,踉踉跄跄的走了。
马小山的心中却陷入了沉思,伏击自己父母的人,显然是一次秘密行动,其中必定有人背后指使,杀死一两个杀手毫无意义,他也不愿多造杀孽,倒是这幕后指使的人,还需要他日后慢慢查询。
马小山脑海中想着父母遇害时的情形,他们本在城中等友人来吃酒,却不想遭了埋伏,母亲慌乱中将自己留在了叫花窝,夫妇二人且战且退退得城外五里处,终因力竭而毙命,而自己就如此留在了叫花窝中,做了一个小叫花。
“却不知爹娘是何等的大英雄。”马小山沉吟道,转身进屋练起功来。
他刚才在搏杀中吸了杨奇的内功,却不知是何缘故,当下盘膝而坐内视起来。
马小山运功内视,只见那全身的筋脉都是舒展,那任脉之中被丹田气劲所滋养过的部分坚韧而富有弹性,丹田之中,金色的气劲漩涡与蓝色的气劲漩涡遥相呼应,此刻却在两股气劲中间产生了一道灰色的气劲,那气劲被金色与蓝色的气劲漩涡吸引着,停留在两股气劲的中间,只见那气劲极不稳定,不住的在挣脱气劲漩涡,每每挣脱一下,便散出少许,进入骨骼肌肉,然后从皮肤的毛孔中逸散而出。
“可惜却无法利用。”马小山知道那灰色的气劲便是方才与杨奇搏斗时所吸纳的真气,只是见它这般散去,心中不免有些可惜。
紫裳这时却已采购吃食归来,见门口有大片的血渍,只道家中发生变故,慌忙冲进屋来,却见马小山正在盘膝内视,也不敢打搅。
马小山睁开眼来,看见紫裳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心中一暖,道:“刚才来了一个杀手,已是被我打跑了。”
紫裳心中稍稍安定,与马小山道:“你没有受伤吧?”
“无碍,让你操心了。”马小山答道。
当下二人便铺开酒食吃喝起来。
紫裳边吃边望着马小山,思绪万千,她只觉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坚毅而痛苦,她能够感受到自他心口喷发出的仇恨的火焰。可是他却又那么隐忍,哪怕是一点小小的脾气也不敢对她发作。她看着这个男人,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母性充斥了她整个胸膛。
是的,母性,本是人类最基本的情感之一,它包容万物,它能减轻所有的痛苦,它能提供一个暖暖的臂弯,包裹一切。
紫裳又想起了那日马家堡的主人的遗孀横尸当场,马小山哭得那么动情,她理解他,可是她并不是他,她不知道他如何想的,又为什么要那么做,可是她相信他,相信他所做的一切,没有条件,没有理由。那日哭泣的马小山,在紫裳看来就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何况很多事情本就没有对错。
马小山本不该杀了马家堡的主人,他也确实没有杀,可是马家堡的主人还是死了,在与马小山动手的时候死的。他本不该杀那些遗孀,可是不杀了他们,死的就可能是自己。一切都无从选择,一切也从未有过选择,摆在马小山面前的路只有一条杀!杀光一切仇恨的对象,杀光一切活的和死的,杀光一切希望与憧憬,杀!杀!杀!
可是一个人,又如何去承担如此多的杀孽,马小山那脆弱的心灵真的不会在杀戮中变得迷茫变得不知所措么?紫裳不知道,她只知道在马小山需要的时候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用手轻抚着他的后背,用嘴唇印在他的额头上。这也许并不能缓解马小山的痛苦,却可以给他一个不顾一切逃避的机会,带到拥吻结束,马小山又将在自己的修罗道上走下去,身后永远跟随着紫裳。
紫裳只感到近日来马小山的话越来越少,知他是为那马如令的行踪不明心烦,却生怕他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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