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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铁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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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爷说着话,冲那大狗招招手,大狗犹豫了片刻,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明白自己的主人为何要伤害自己,但最终,奴性占了上风,这大狗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又慢慢走向狗爷。
待得大狗走得近了,狗爷抄起石头,狠狠地向那大狗脑壳上砸去,大狗吃疼再次跑开,脑壳上的大洞汩汩的冒着鲜血,而狗爷又冲大狗招了招手。
如此往复,大狗就这样在奔逃与接近中流干了血,缓缓的倒在了走向狗爷的路途中。
天已渐黑,院子里架着一口大锅,锅里正在滚滚的冒出热气。狗爷和狗爷的客人吃肉,小叫花喝汤,忙得不亦乐乎。
“说吧,找我什么事。”狗爷才吃罢狗肉,抹了抹嘴向梁绪问道。
“没想到你倒是个急性子。”梁绪吃吃的笑着,放下手中的狗肉,缓缓道,“都道你狗爷消息灵通,却不知你来这边城几年了?”
“也不甚久,许是十年了吧。”
“哦?因何而来?”
“我本是京城一富户家的家丁,那家主人被流放至此,我便跟着来了。”
“那你来此可曾知道此地也有一户流放的王爷家。”
“哦?”狗爷似是受了惊,着眼上下打量着梁绪,“我家便是那王爷家此地也断无第二个王爷。”
“那何以现在这边城不见一个王爷?”
“因那王爷全家都已经死了。”
“死了?”
“死了。”
“因何而死?”
“那一日,王爷家饭食中被人下了毒,一家一十四户全都毒死了。”
“那你为何还活着。”
“那日我正好屠了一条狗,吃过狗肉后没有吃饭,躲在柴房睡觉。”
“可知是何人所为?”
“不知,官府也没有查出。”
“那王爷家住何处?”
“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梁绪略微滞了滞,“想不到狗爷也是念旧情的人。”
“王爷待我不薄,可惜不会为官,开罪的人太多。”
二人相对无话,狗爷不知从哪里觅来一个葫芦,打开后竟有些许杜康,分与梁绪一碗,二人一碰碗,仰脖将酒喝下。
“想不到狗爷不止狗肉好,这酒水也是佳酿。”
“我一个乞丐,收点这百家酒,你莫再拿我取笑。”
“那么我便告辞了。”
“走得这么急?”
“因为你的酒让我想起一个人。”
“哦?什么人?”
“一个有意思的人,我该去看看他。”
说罢,梁绪起身走出院门,消失在了夜色中。
马小山已是睡了,睡得很沉,因为他喝了很多酒。来到这陆家嘴子已是三日,未曾想到紫裳早已安排妥当,二人到了陆家嘴子便有了个住所,一处里外套间的房子,紫裳住在里屋,马小山就睡在外屋的稻草堆上,虽算不得宽敞却也住得温馨。
只是来到陆家嘴子的马小山心里烦得厉害,两翻对战他虽然连连以一敌数人,且每每得手,但是他门外汉的缺点也暴露了出来。
马小山不会省力气。
生死相搏若是以一对一,讲究的就是势大力猛,有十分力气就绝不会只用九分,因为击倒一人便是结束,活下来的人尽可以筋疲力尽,只要活着就还有缓回来的方法。
可是以一敌数人,总是用马小山的方法自然是不行,他的力气总会用尽,他的身子骨也抗不住那么多刀砍斧凿,这两翻搏杀,所幸对方人不是太多,所幸有逃跑藏匿的地方,若是下次再多些人,却不知是否有这么好运了。
这就是俗话说的“乱拳打死老师傅”了。
见马小山烦闷,紫裳便喂他吃酒,马小山不谙男女之事,只道紫裳吐气如兰,只道那酒水甘美润喉,于是便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许久便忘记了烦恼,昏昏睡去。可当酒醒时又会更加烦恼,更加需要饮酒。
此刻他睡得很熟,微微的打着鼾,眉宇间凝出一个“川”字,似是将所有的愁苦都凝在了额头。
紫裳看着他,刀工斧凿的脸上还泛着一丝稚嫩,也凿刻在紫裳的心头,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笃笃的响着。紫裳回了回神,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蓝衣的梁绪。
“是你?”紫裳微微有点吃惊。
“是我,我来看看马小山。”
“他已经睡了。”
“可我还是要看看他,怕他被你就这么毁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马如令的人。”
“我已经逃出来了。”
“只怕没这么简单。”
“他现在每天有酒喝,有我陪着他,难道这不好么?为什么非要打打杀杀。”
“马如令只怕也是这么想的。”
紫裳听到这话一怔,然后像变了个人一般,恶毒的看着梁绪道:“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管。”
“可我就是个多管闲事的人。”梁绪笑着道。
就在场面变得尴尬时,马小山醒了。
马小山翻了个身,喃喃道:“酒……”
梁绪闪身让过紫裳进了好屋。
“你不该喝这么多酒。”梁绪说道。
“酒……拿酒来……”马小山依然自顾自的说着。
“你现在应该知道,血洗马帮不是件容易的事了吧。”
“不容易,不容易得很,我终究不是万人敌。”
“所以你应该想个法子。”
“我能有什么法子,我花了十年的功夫都没能想出的法子,现在又怎么可能想得出?”
“那是因为你没有遇见我。”
说话间,紫裳已掩上门,取来一小坛酒递与马小山。
“她是马如令的女人”梁绪道。
“我知道。”马小山淡然。
“莫要叫她毁了你,你还有事情要做。”
“没什么,是我自己无能罢了。”
马小山说着已经打开了酒坛,酒香溢满了整个屋子,马小山举起坛子,仰脖就往口中倒酒。
梁绪忽的抢上前来,手掌贴着酒坛一推。马小山只觉得那酒坛向口中一送,旋即碎裂开来,酒水洒了马小山一头一脸,这一个掌竟是用上了寸劲。
马小山酒彻底醒了。
“你怎么做到的?”马小山愕然。
“你也行。”梁绪淡淡道来,“意由心生,身由意动,以足为轴,圆转如意。蓄劲似蛇,发劲似猫,朝形似鸡,阴阳发力。”
梁绪说着,扶着屋中的柱子,轻轻一发力,只见那柱子上便留了一个手印,而柱子下方梁绪踩着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马小山怔住了,梁绪看起来并不魁梧,与马小山比起来甚至有些文弱,若要马小山在这柱子上留下一个手印也是可以,但绝做不到梁绪这般轻描淡写。马小山用的是长劲,这力道全靠气势而生,而梁绪用的是寸劲,是由心而生的力量。
………………………………
第十八章 寸劲之法
“蓄势似蛇,发劲似猫……发劲似猫……”马小山喃喃着,慢慢的闭上眼睛,似是在体悟一般。
见马小山已是入定,梁绪不敢打搅,道:“这寸劲是以小博大的技巧,以弱胜强方是功夫,你慢慢的琢磨,梁某先行告退了。”
梁绪退得屋外,紫裳尾随而至。
“你似乎知道一些事情。”紫裳道。
“我一直都知道一些事情,而且是很多事情。”梁绪答。
“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你若真向着马如令,武丘洛就不会死了。”
“没有人能忤逆马王。”
“门里有个马小山,门外有个我,一时间就有两个人忤逆马王了。”
“只是暂时的,你们都敌不过马帮的强大。”
“我无意扳倒马帮,我有我的事情,马小山去做,我也乐见其成。边城清一色的帮派生活太过单调,理应有点变化。”
“如果做了,你们都会后悔的。”
“如果你阻止马小山,你很快也会后悔的。”
两人无语,对立了片刻,梁绪忽然道:“我走了,告诉马如令,他要头疼了。”
说罢便转身离去。
这边说马小山在屋内,被梁绪的一席话给点醒了,他开始体悟梁绪所说的口诀,这两句口诀,前一句说的是发力原理,后一句说的是发力的要点。
说的正是这发力状态应该是自然的,放松的,倘若在发力时做不到放松自然,那么在发力过程中力量就会受到损耗,发出的力量就不足以击败敌人了。
说的是发力的方法,以足为轴转动身体,将劲力由踝至膝,由膝至股,由股至腰,由腰至肩,由肩至肘,由肘至腕最终由腕至拳,全身关节讲究的也是那意随心动,圆转自如。
至于这后半句马小山就更加容易理解了,在山中的十年,马小山不乏与野兽搏斗,更从与野兽的搏斗中体悟到“豹足”这样的移动招式,只是野兽比不得人,进攻手段单一,马小山又无名师指点,所以发力方法上也是单一的长劲。气势是有了,可是浪费力气得厉害。如今被梁绪提点,马小山暗暗回想着山中虎豹蛇虫的攻击方法。
蛇在静止的时候,往往昂起头来,全身放松,始终都保持一个蓄力的姿态,全身却是放松的,出招时全不蓄力,说去就去。故而蛇的攻击都是毒辣的,它们放松全身趴伏在草丛中等待猎物,接着肤色掩护,往往打猎物一个措手不及。倘若不放松,身体就不自然,趴伏在草丛中无法随风随草摆动,那么就会被猎物发现,及时避开,就起不到突袭的效果了。
猫在发力前也是保持着放松的姿态,待到需要发力时,却是忽然爆发出劲力,时间,以最短的动用全身的力量引发爆发力,完成扑击。故而猫类的攻击都是致命有力的,如狮虎之流,一扑之力可以扑倒比他们大几倍的水牛,进而撕咬其喉咙使其毙命,这正是爆发的极致所在。
鸡在搏斗时,不管敌人在哪里,如何移动,都要以鸡喙朝向目标,待得要发力时不需要调整方向,说打就打,毫不含糊。鸡在草丛砂砾中寻小虫而食之,总是先调整头的方向,待得寻到所在便出力击之,那小虫何其小,鸡却可以寻一点以击之,实是令人赞叹。
是说发力当以阴阳力结合,阳为主动,阴为被动,主动发力出击敌人,借势发力,持续攻击。如果敌人拖拽,便顺势出拳击之,如果需要转身,则顺势捞击之。所有的动作都借前一拳之势,招式绵延不绝,是为暗合阴阳相生之理。
马小山沉吟片刻,遂从草垛中站了起来,宿醉的作用让他的脑袋发疼,但好在他练得是拳头不是脑袋,于是他一脚踏入梁绪的脚印,拳头已经放在柱子上发起力来。
这寸劲说来简单,练起来却是极难,这劲力由脚至拳需要全身的关节转动配合,关节转动不流畅难免削减力道,一个关节削减几分力,由脚至拳便剩下一两成力,这寸劲的劲力就使不出来了。
马小山一下一下的尝试着,他本是心性极沉稳之人,不然也不会躲在山中十年如一日的练拳,可这寸劲却是一股巧劲,心思灵活之辈练起来可谓事半功倍,而马小山这种稳扎稳打的练法,却总是摸不到窍门。
一次次无功的尝试之下,加之宿醉的作用,酒精冲撞着大脑,马小山不免心浮气躁起来,浑身上下似刚出蒸笼一般冒着热气,汗水从额头顺着脸颊跌落地面,口中也干渴起来。马小山随手拿起一坛酒,拍开上面的泥风,仰脖喝了几大口。
这练功本就是气血上行之事,这几口酒下肚瞬间就随着血脉涌向马小山的大脑。马小山但觉头疼的感觉一送,旋即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飘飘然的感觉,全身四肢百骸无不舒畅,全身的筋骨也都放松,混不着力一般。
马小山又吃了几口酒,觉得这天地都旋转开来,却正合了“圆转如意”的理,一时心情舒畅便一手捧着酒坛子一手抵住柱子练起拳来。
马小山每练两下拳便吃一口酒,连紫裳进得屋来也混不在意,全身的肌肉一松一紧,努力体味着由脚底传来的力道,每一块肌肉都似泵一般把酒压进马小山的心脏,压进马小山的大脑,然后马小山便是真醉了,醉得不省人事,醉得连自己如何睡下都不记得了。
第二日,马小山复又从睡梦中醒来,宿醉带来的头痛更加厉害,口中也渴得厉害,他习惯性的取了一坛酒,倚着柱子喝了起来,似是将昨夜梁绪来的事情忘记一空。
马小山喝着喝着,忽然觉得依靠的柱子并不平整,便又转身查看,他先是看到了梁绪留下的手印,接着马小山便似被雷击一样跳了起来,只见梁绪的手印下面,有一个浅浅的拳印。拳印并不甚明显,但马小山知道那正是自己的拳印。
马小山瞬时想起了昨夜的事情,却偏偏想不起自己是如何打出这个拳印的。他想了又想,甚至用力的用头抵着柱子,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打出这一拳的。
他只记得自己便喝着酒边练着拳。
看客须知,这马小山练拳讲究的不是巧而是苦功夫,而这寸劲的力量运转动作又不甚繁杂,眨眼的功夫便可完成,所以马小山尚未喝醉时已是练了数百次出拳,可由于他是苦练,全身不得放松,打不到寸劲所要求的“蓄势似蛇,发力似猫”,故而总也不能打出寸劲的一拳。
可吃酒后使得马小山全身放松,而未醉时又熟练了出拳方法,故而醉酒后的马小山反而打出了寸劲的一拳。
马小山想了半晌,想得恼了,所幸抱起酒坛重新练起来,他每吃一口酒便打一拳,然后等待片刻,待确定自己尚未喝醉时再吃一口酒,再打出一拳。
可他还是醉倒了,他本是一个小叫花,又在山中吃了十年的清斋,本来就没什么酒量。而紫裳准备的又是最寻常的烧刀子,就是最爱饮酒的酒汉也吃不了多少,何况一个马小山乎?
可马小山不在乎,他依然用这种方法练拳,或者也可以说是练酒量,他就是要在微醺时打出这寸劲的一拳,然后记住这一拳的打法。
经常喝酒的人知道,这酒量不过是一个人的意识而已,同是喝酒,酒量大的人和酒量小的人都是身体先醉,喝了同样多的酒时都会同样头晕,同样出汗,同样四肢松弛。但是酒量大的人可以保持意识的清醒,酒量越大的人清醒的时间就会越长。
马小山醉了醒,醒了醉,柱子上的拳印也越来越多。他渐渐的可以依稀回忆起出拳时的清醒,虽然只是模糊的记忆,却也使他练起拳来渐渐有据可依。
当柱子上的拳印越来越深,马小山便去屋外的大树上练――他怕弄塌了房子。马小山几乎从来没有过家,从他记事起,他就是一个小叫花,山中十年更是幕天席地,如今与紫裳在一起,他更是有了“家”的感觉。
“家”的感觉是什么样子,其实很少有人能说得清楚,也许有个房子便是家,也许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便是家,也许有床温暖的被褥便是家,也许……马小山也说不出“家”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得在练拳的日子里,吃着紫裳送来的烧刀子,晚上与紫裳休息在同一个屋檐下,便是“家”。因此他格外的珍惜这种感觉,不忍破坏了这一切。
对着树练拳的感觉马小山并不陌生,在山中的十年里,他也是对着树练拳的,这一切生活是如此的熟悉,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马小山有了“家”,虽然这个“家”只是暂时的,但是马小山已经觉得再满意不过了,因而练拳的进度也是飞速的。
………………………………
第十九章 姚无用
转眼过去了三个月,梁绪来了。
“你还在吃酒?”梁绪嗅到了酒味,脸上挂着失望的颜色。
“不,我在练拳。”马小山道。
“练拳?练得什么拳?”
“你跟我来。”
马小山带着梁绪来到了院子中的大树旁,树干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拳印。马小山在树旁灌了几口酒,右拳抵在树上,左手仍抱着酒坛子,双脚前后开立,闭起眼蓄起势来。
片刻,马小山一声清啸,右拳拳劲忽然吐出,重重的印在那树干上,整个拳头入木竟已有寸许。
“好!”梁绪忽然喝起彩来,“好拳!实在有趣得紧。”
“哪里有趣,难道我打的方法不对?”
“对,对极了!”梁绪朗声道,“不但对极了,这出拳的架势也对极了。”
“那你为何觉得有趣。”
“别人练着寸劲,总要保持心思空明,头脑灵活,概因这寸劲是一巧劲,需要练的人从中自行领悟。”梁绪娓娓道来,“你却把这寸劲练成了醉拳,你说有趣不有趣?”
“有趣,”马小山附和道“有趣得紧。”
“可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懂,你难道要背着酒葫芦去寻仇?”
“正好我准备了一个酒葫芦。”马小山说着,从树旁的一个石几上拿起了一个葫芦晃了一晃,葫芦中传来哗啦啦的酒水之声。
“为何不再练一练呢?”梁绪好奇。
“因为我等不急了。”马小山老实回答。
是啊,马小山确实等不急了,为了复仇他已等了十年,十年来正是他身体状态上升之时,现在他二十出头的年龄,正是一个人身体状态的巅峰时期,再过几年,怕是就要开始走下坡路了,所以他不愿再等,哪怕他明知道,再练下去他的拳法会更纯熟,甚至可以不用喝酒。
“城中小西天的斋菜不错,应该会和你的胃口,那里的罗汉斋堪称一绝,你不妨去试试,吃饱了也好舒展拳脚。”
“你为什么总要帮我?”
“因为你虽然不把我当朋友,可我早已把你当做朋友。”
“留着你的话骗鬼吧。”
“既然你如此想,那便算了,梁某告辞了。”梁绪说着竟真的走了。
“我要走了。”翌日,马小山对紫裳说道。
“你还是要去寻仇是么?”紫裳问道。
“是。”
“这里的日子过得不舒心么?”
“和你在一起很舒心,但是一想到儒生,我就知道我总还是要走的。”
“留在这里,忘了寻仇的事情不好么?为什么非要打打杀杀?”
“因为儒生已经死了。”
“那你便走吧。”紫裳的语调变得幽怨起来。
男人如果要做一件事,那便非要做成不可,哪怕他现时的处境已不必要这样做,哪怕做了这件事可能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只要下了决心,这件事就一定得做。她也不会蠢到去问马小山自己与那儒生孰重孰轻。
紫裳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懂男人,所以她不再挽留,即便她心中已经挽留了无数遍。
她望着门外马小山离去的背影,试想着若是马小山要带她走,她一定会迫不及待的跟上他,可他终究不会说,因为他要做的事情是搏命的事情,带上一个女人会成为他的累赘。所以跟随的话语也终究没有说出口来。
马小山来到了小西天。
小西天是城内有名的饭馆,这里的食客永远是那么多,这里的斋菜永远是那么鲜美。据说因为主人是信佛的人,在寺庙内做了十年伙工,然后来到这边城,开了这家饭馆。
饭馆是木头搭建的二层小楼,飞檐上挂着铜铃,屋顶的中间树着高高的塔形尖,瓦片俱被漆成金色,给人一种威严之感。楼内的柱子上刻画着诸多神佛飞天之像,窗户的窗棱都是祥云的花纹。
一楼大厅正着一佛像,佛像侧卧于榻,肚腹宽阔,坦胸露乳,一脸慈祥的笑脸,乃是五观堂弥勒菩萨摩诃萨,佛像前燃着檀香,青烟袅袅之下整个大堂都弥散着佛门特有的香火气息。
此地已是马帮的分舵,店中伙计皆是马帮小厮,这店主人也已是马帮的分舵主,早年在佛门做伙夫之时,学得一手小罗汉拳,江湖人称“边城藏佛市井间,金刚怒目寻常见”的“罗汉”姚无用。
马小山抬步进了小西天,在楼上寻得了一处座位,如梁绪所说,点了一份罗汉斋,吃了起来。马小山一边吃,一边解下了腰间的葫芦,吃起酒来。
一旁的伙计看到,忙过来劝阻道:“这位客官,佛门清净之地,不得饮酒。”
“我若偏要吃酒呢?”马小山答道。
“那说不得只能请客官移驾他家饭馆了。”
“我若偏是不走呢?”
“那便只能得罪了!”
那伙计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伙计尽皆围了上来,一伙计伸手就向马小山的左肩抓来,却见马小山一抬胳膊,竟将那伙计的手夹于腋下,同时上身一转,那伙计便吃疼叫了起来,待得马小山复又松开时,但见那手自腕部起软绵绵的垂将下来,竟已将那伙计的手腕夹断。
这一转便是寸劲的“圆转如意”之法,将全身的肌肉调动起来猛的一转,这瞬间的力道可以大到扭断木棍,更何况人的手?
马小山又吃了一口酒,缓缓的叹了口气说道:“一起上吧。”
伙计们将马小山团团围住,却没人敢上前来,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也落得个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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