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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铁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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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们将马小山团团围住,却没人敢上前来,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也落得个手臂折断的下场。
待得半晌,忽然听到脚步声来到楼上,一个洪钟般的声音响起来:“谁人敢在我家撒野!”
这来人正是姚无用!
但见那姚无用,铮亮的光头,偏偏一双眉毛生得甚是浓密,脸上的肥肉将五官全部挤在一起,使那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显得更竟生生挤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脸盘。他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衣襟大敞,浑圆的肚子就这么晾在那里,肚脐有如碗口那么大。
这姚无用在寺院伙房干了十年伙夫,佛门的菜肴学到了手,佛门的拳法学到了手,可偏偏佛门的心性一点没学到。他本是个急脾气,在那佛门躲着就是防止生事,却不想偏偏与一香客争执起来,情急之下竟将那香客打至重伤,于是便被赶出了佛门,来到这边城开了一家饭馆讨生活。谁料这饭馆的生意火爆异常,姚无用的钱是越赚越多,加入马帮后也更少有人来饭馆闹事,可偏偏这副急脾气改不了。
所以姚无用甫一上楼,也不询问,起手便是佛门小罗汉拳的“双叉手”向着马小山袭来。
但见那“双叉手”,左右手分别向左右下方发力,十字叉掌,一呼一吸间直取马小山腰际。马小山也不急,猛的站起身来,右腿向后猛一发力,竟将那凳子弹起迎向姚无用的双掌,顷刻间那凳子便断为三截。
见一击未能得手,姚无用也不迟疑,双脚高高跳起,落地成马步状,双手起肘拉弓,左拳自左向右袭向马小山侧颈,竟是一手小罗汉拳的“跳步单鞭”,马小山不急不缓,右脚为轴,转动身体,堪堪让过这一拳,右手抬起,一拳袭向姚无用的脸颊,拳背击中姚无用脸颊,人也转过了身。
看那姚无用五大三粗,确是心思机敏之辈,眼见来拳已袭至脸颊,猛的向后跳去,饶是如此,脸颊也被那拳风扫中,火辣辣的疼。
姚无用暗自心惊,深知这一下要打实了自己必然吃亏,微微定了定神,大喝一声,双足踏地向马小山跳起,足随手起,手起足落,左右双拳轮流攻出三拳,全部指向马小山胸口璇玑穴,正是一手云顶三冲。
马小山不急,探右手搭在姚无用左拳,用手腕和酒葫芦夹住,转动身形,阴力发动,带着姚无用的拳头往前一送,姚无用甫一落地足下劲力未稳,被这一搭一带,竟是一个趔趄向前栽去。装到了马小山用餐的桌子,碗筷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马小山却不停,左手就势搭在姚无用的背上,掌力吞吐,一呼一吸,姚无用但觉背后一股巨力袭来,直灌心脉,胸口一甜,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姚无用是真急了,他的小罗汉拳本是师出佛门,讲究佛门心性清净,攻守兼备,奈何他是个急性子,这小罗汉拳学得了招式却总是在意境上失了火候。好在近年来并无强劲的对手出现,加入马帮后江湖人也多给他个面子,因此鲜有败的时候。这小西天中食客,多有江湖走动之人,在江湖豪杰面前败给一个年轻的酒鬼,实在是丢面子得很。
武学讲究的是心性与修为共进,招式精妙固然重要,心性修为也同样重要。这小罗汉拳是攻守合一的招式,拳力虽猛却不甚进取,往来间有攻有守,方为妙法。而姚无用心性未至,每每爱用进攻的招式,却属于防守,进取之心过剩,故而在马小山面前落了下乘。所以比武往往只分出人的胜负,却分不出拳法的胜负,概因同样的拳法,不同的心性,发挥的威力也自然不同。
………………………………
第二十章 紫裳的等待
姚无用转身对向马小山,捂着胸口喘息了片刻,同时端详着马小山,想着这个双眼浑浊的年轻人与自己到底是有什么仇。
“你是前些时日的小叫花?”姚无用似是找到了答案。
“正是我。”马小山答。
“我与你可有仇怨?”
“你我并无仇怨。”
“那为何来我的饭馆闹事?”
“因为你是马帮的人,这里是马帮的分舵。”马小山说话时,又扬起葫芦喝了口酒,“我与马帮有仇怨,所以要来寻仇。”
“是何仇怨?”
“十年前我的朋友死于马帮之手。”
“只怕你走不出这小西天!”
姚无用说着,再次动了起来,一个弓步冲拳直取马小山面门,马小山转动身体避过这拳,揉身而上,长拳对向姚无用的胸口。姚无用大惊,所幸力未使老,赶忙双臂回撤交叉于胸前,封住马小山的拳路。马小山见一击无效,正欲换拳击向姚无用的腹部。姚无用赶忙双拳下压,一式“马步双摘档”使出,接下了马小山一拳。
马小山长身而立,向后跳出,姚无用顺势向前弓步出拳,两拳变掌,力达指尖,一记双抢手攻上,马小山再退一步。
两步之下,两人的距离已经拉开,姚无用脸上忽的浮现出笑意,右脚发力继续前冲,双掌变拳,如猛虎出洞,直逼马小山,正是那小罗汉拳中攻势最猛的“双手贯耳”。这一拳打出,马小山正在退步,步伐不稳,姚无用自问马小山已无退路,定会吃上这一拳。
不料马小山撤步成弓,右拳竟迎着姚无用左边拳而来,方寸之间寸劲发动,身向左转,让过姚无用的右拳,右拳却与姚无用的左拳对在了一起,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姚无用的左臂竟以诡异的角度弯曲起来。
想那马小山的拳头是何其硬,想那寸劲的力道是何其迅猛,姚无用又是全力迎上,这其间产生的力量有多大!莫说是姚无用的胳膊,便是石头也得裂了开来。
姚无用已是痛不欲生,抱着左臂在地上打起滚来。周围的人都吓得傻了,他们看着姚无用的痛呼竟一时觉得气滞。马小山却还不够,他走上前来,俯身一把抓住姚无用的衣襟,开始一拳一拳的砸向姚无用的头脸。
马小山的拳每砸一下,姚无用便痛呼一声,随着这拳头的节奏,竟似在为这拳头喝彩。渐渐的,姚无用的声音越来越最后终于没了声息,但看那头颅,脸面竟已是凹了进去,眼看是不活了。
马小山起身走出小西天,一时间竟再也无人阻拦,俱是看得胆寒了。
马小山走在路上,他的心情好极了,这是他出山以来赢得最轻松的一次,之前几次每每打完都会疲倦异常,可这次不同,如果不是为了摆脱官府,他甚至想要再寻一处马帮的地盘打上一场。
“寸劲”的习练,不止使马小山的拳力具有技巧,同时也让马小山学会了“圆转如意”的法门,搏斗中,马小山的像只陀螺,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卸开了许多本该击中自己的攻击。
马小山一路步履轻快,眼看到得城门,却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
那人影一身紫色粗布衣服斦紧紧的裹在身上,勾勒出胸口到腰间的曲线显得非常好看,头发挽起,差着些许珠花,不是紫裳还能是谁?
只见紫裳在原地踱着步子,似乎很是焦急,她向城里的方向走两步,似又改变了主意般向城外走去,刚走出两步却又转了身,又向城内走来。而她姣好的面容,此刻正是秀眉微趸,小嘴紧紧的抿着,似是有极重的心事。
马小山迎了上去。
“你来做什么?”
“等你。”紫裳看到了马小山,竟然笑了起来,眉头也早已舒展开来,一双眼睛弯弯得像是初一的月亮。
“等我?你不怕再被马帮抓住?”马小山有点诧异。
“怕,非常怕。可是我更怕你出事?”
“我出事?我能出什么事?”
“你走了以后我便想着你,怕你被马帮打垮,怕你不会再像上次一样找到个藏身之所。所以我吃了些酒,便出来寻你。虽然知道你不会跟我走,可哪怕能看上你一眼我也心满意足了。”
“我不会被马帮打垮的,因为有些朋友似乎不想我被打垮。”马小山忽然朗声道,“你看那个卖红薯的老汉,方才他还在小西天,此时已到了这里,他在路上一路追赶我,连红薯掉了都顾不上捡,你说好笑不好笑?”
“好笑,好笑得紧。”紫裳附和道。
那卖红薯的老汉闻言,脸上一滞,便匆忙收齐摊子,推着小车走了。
“还有那卖糖葫芦的和买糖葫芦的,他们本也在小西天门口,此刻也追到这里来了,却还是没有买成,你说奇怪不奇怪?”
“也许人家觉得在城门附近买的糖葫芦各位香甜。”紫裳似乎已经明白了马小山的意思。
但见那二人闻言,如遭五雷灌顶,竟原地不动了,四只眼睛齐齐望向马小山这边。
马小山却动了。
只见马小山豹足连点之下,形如鬼魅,快如闪电。几步之间已来到了那卖糖葫芦的身边,举拳便砸,那卖糖葫芦的情急之下,竟使那插着糖葫芦的棍子封格。
寻常卖糖葫芦的多是木棍竹竿,马小山一拳开山碎石,这棍子如何挡得住?就在大家都觉得那卖糖葫芦的必是木棍断折挨上这一拳时,马小山的拳已是落在了木棍上,竟发出了金铁相交的声音。
随着这一拳,糖葫芦掉了一地,棍头缠着的布也被震碎开来,却是看到这哪里是木棍,分明是精铁铸造的长枪。
那卖糖葫芦的倒退了两步,稳住身形,忽然说道:“哈哈哈,阁下不仅眼力好,功夫也是俊得很!”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我?”马小山说话间,周围又忽然蹿出六七个人来,把马小山围在了中间,那卖红薯的老汉也在其间。
“我们是友非敌,还请放心则个。”卖糖葫芦的打着哈哈。
“我可不记得我有这么一群喜欢跟着我的朋友。”
“可我们却将阁下当朋友,因为我们的敌人都是马帮。”
“马帮在这边城里竟还有敌人?”
“在下金钱帮城南堂堂主花不平。”那卖糖葫芦的说着,便是一个抱拳行礼。
“最近要和我做朋友的人好像有点多。”马小山苦笑着摇头。
“多点朋友总好过多点敌人。”
“可是我并不想交朋友,尤其不想交有帮派的朋友。”
“阁下可以不拿我们当朋友,我们却已将阁下当朋友。”
“现在莫非交朋友都是强求的么?”
“若是这朋友值得一交,便是强求也要交得。”
“我并不值得一交,我只是个叫花。”
“可阁下穿着干净的衣服,还有酒喝,怎么看都不似叫花。”
马小山愕然,他忽然发现紫裳为自己做了如此之多,多到让自己脱离了叫花的身份,甚至已经有了“人”该有的样子。
上一次让他有这种感觉的正是儒生。
可是他却没有什么回报紫裳。
他甚至连满足紫裳不去寻仇的愿望都做不到。现在这个女人就在这里,她大可以不来,可以去寻一户好人家,寻一个爱她的男人厮守下半辈子,她的男人会为她寻来吃食,也会在天将要黑的时候回到家来,不需要她的等待与焦急。
可是她并没有这样做,现在她正冒着被马帮抓回去的风险,为了马小山踱步,为了马小山惆怅。马小山醉酒的日子里,她照顾着他的起居,为马小山置办衣服,为马小山买酒,把马小山从一个乞丐打扮出了一副人样。
马小山却不能为她做些什么,连她那让马小山不再寻仇的愿望都满足不了。
马小山忽然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人。
若自己是人,为何会对紫裳的好视而不见?
若自己是人,为何会愧对紫裳的好?
若自己是人,为何不与紫裳好好的过日子?
马小山的心头乱了,自己若是不寻仇,那他便愧对了儒生,一个男人连自己的朋友都可以愧对,那还算是人么?
想来想去,马小山只觉得头大如斗,只道自己里外都不是人。他忽然转身,下定了决心般的向城外走去,全然不顾身后金钱帮众人。
“阁下慢走,花不平改日定会拜访阁下”花不平说着,竟似已看透了马小山的心思,主动告退了。
马小山浑然不觉,走出城门,竟向着陆家嘴子的方向走去,紫裳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二人一前一后,向着陆家嘴子行去,仿若夫妻二人,妻子跟着丈夫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是啊,家。马小山心中早已将陆家嘴子的小屋当作了家,紫裳又何尝不是?马小山此番出来本想回到山中,他在寻仇,寻马帮的仇,这样的身份下他总是不想拖累了紫裳。可是紫裳如此的好,要求如此的简单,马小山又如何忍心拒绝她,让她伤心。
………………………………
第二十一章 花不平
二人回到了陆家嘴子的小屋里,马小山看到外屋的案几上还摆放着酒,却是没有下酒的小菜,便轻声道:“我饿了,有吃的么?”
“有些饭食已是凉了,我去热了与你。”紫裳说着竟真的向灶台走去。
“好的。”马小山不再说话,拿起桌上的酒坛,倒了一碗酒,一仰脖吃了进去。
饭食好了,二人坐在桌子前,吃的是烧饼,有一碟盐炒的花生,一碟切成片的牛肉,两人都吃得很慢,似是都有心事。
“你此番回来,不会再走了吧。”紫裳终是开口了。
“不走了,可是仍要去寻仇。”
“只要你回来,你去做什么事情我都不在乎。”
“那我寻完仇便回来找你。”
“恩,我等你。”
二人说完就不再说话了,马小山一碗一碗的喝着酒,紫裳一口一口的吃着烧饼。紫裳是个聪明的女人,都说漂亮的女人不聪明,因为她们受到了太多的宠爱,想要什么只需要央求便一定会得到,所以他们的脑子变得越来越不灵活,越来越懒得去想,去揣摩。
紫裳却是个例外,她在酒肆中见了太多的人,她本来做得就是让人开心的行当,不管你是南来的还是北往的,老的还是少的,俊的还是丑的,只要你使得银钱,紫裳就能让你高高兴兴服服帖帖。
所以紫裳自然知道不给马小山为难。她若还想留得马小山,就得让他去做他想做的事,哪怕这件事是极危险的,哪怕她心里有多么的不情愿,这些情绪都不能表现出来,因为男人要做一件事的时候,往往都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轻易不会动摇。而马小山为了他的这件事情已经准备了十年,这就更不可能改变。
所以紫裳一直看着马小山一碗一碗的吃酒,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吃了许久也不见醉意,直吃到天已大黑,月上三竿,马小山才回到自己的草垛中沉沉的睡去。
紫裳复又坐在草垛边看马小山睡觉。
自从搬来了陆家嘴子,马小山吃了酒睡得都很早,紫裳便时常看马小山睡觉。马小山长得算不得俊俏,但刀工斧凿的脸上却总有一股劲,一股冲劲,是谁看了这股冲劲都会觉得不简单,就好像他行走的路上有一颗树挡住了路,他就一定把那棵树砍翻,如果路上有一个人挡住了道路,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砍翻。
这是怎样一副脸,背负着多么深的仇恨,背负着多么重的使命。
紫裳正发着呆,马小山却是睡得沉了,忽一转身打断了紫裳的思绪。她起身去里屋拿了床被子,轻轻的给他盖上,然后又斜靠着柱子,看着柱子上密密麻麻的拳印,想着马小山练拳的样子――她从为见过有人练拳练得这样忘我,几个月来,马小山醒着的时候都在练拳,就这么枯燥无聊的一拳一拳击打着柱子或树木。
他才不过二十出头,凡是这个年纪的男人大多心性还未收敛,多少有点玩性,做事情也不见刻苦。可是马小山与他们不同,当他练拳的全然看不到轻浮,他的每一拳都用尽全力,他的每一拳都集中精力,有谁又能想到,他已这样练了十年,又有谁能想到他开始练拳时还只是一个孩子。
马王马如令正在发脾气,他觉得自己最近总是在发脾气,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发脾气了,因为近来他一发脾气就会觉得头晕,可是他控制不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挑战马帮在边城的权威,他实在不能不发脾气。
马小山劫走紫裳的时候其实他并没有生气,反倒有些高兴。年过半百的人,能用计谋解决的问题绝不会用拳头。马如令知道紫裳是什么样的女人,而他坚信,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绝不是拳头,至少女人和酒都比拳头来得容易。
紫裳就是女人,还是个非常诱人的女人,马如令认识的紫裳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美丽,即便是马如令也不免会迷失在温柔乡中,所以马小山劫走紫裳之后,马如令并没有过分追究,在马如令看来,解决一个麻烦和失去一个女人,这笔买卖着实上算,更何况劫走紫裳时,马小山已经学会了吃酒。
谁料这马小山是那么混不吝,他身边明明有紫裳这样的女人,却还是来寻仇,他明明已经吃酒吃得微醺,却还是能打拳。这实在让马如令有些烦了,他可以忍受失去一个女人,但是他绝不能忍受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马如令这次的脾气格外大,蒲团大的手掌拍得桌子碰碰直响,桌面上的东西摔了一地,连马如令最喜爱的檀香炉都摔在了地上,碎作一团,香烟打着旋的从灰烬中升腾起来,打着旋消失在空气中。
“一个小叫花而已,竟然一连折了我三个好手!难道你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堂下寂静一片,竟无一人敢发声。
“说话啊!莫非你们都变成了哑巴!?”
“马王息怒,且听说一言。”站在马王左手边是一个文弱书生打扮的人,他带着一副面具,头发在头顶束起来,扎着一方纶巾。一双手修长白净,细嫩得好像女人。马帮过刀口舔血的日子,几乎人人都会些拳脚,这个人却例外,而在马帮就是这么一个不会拳脚的人做了副帮主。因为他是马帮的脑子,练拳的人拳练得多了,难免事事都要诉诸武力,太久不动脑子脑子自然也会锈死。司徒柏就不会拳脚,所以他事事都讲究算计,而马帮的事情在他的算计之下却每每获利颇丰。
马帮只有一个司徒柏,而硕大的马帮,马如令也只听司徒柏的,因为司徒柏的方法总是很有效,总是一针见血。此刻司徒柏正在娓娓道来:“我已经差人跟踪,找到了他们的住所,”司徒柏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羽毛扇,竟似那小说中的诸葛孔明一般,“我们养着的马奴中有不少叫花出身,不妨从他们中寻找与那马小山旧识之辈,劝其加入马帮,一方面解决了麻烦,二来也为我马帮招得一个好手。”
一个人一旦有了超然的身份,便总会有些奇特的爱好,似是这些爱好本就是为他们准备的,这些爱好可以更加彰显他们的身份。如纣王建那酒池肉林,如秦始皇寻丹问药,而马如令的爱好就是豢养马奴。
马奴本都是人,都是生活走投无路之辈,被马王收留养作马奴。在马帮,马奴不是人,马奴只是马王的宠物,他们不得说人语,不得睡床榻,更不得站立行走。他们被豢养在圈中,吃着马王赏赐给他们的食物。
马王如令有三十二匹马奴,他最得意的就是拿一根长长的绳子,牵着他这三十二匹马奴逛街。他一手拿着绳子走在前边,绳子的另一头是三十二匹马奴匍匐在地上缓慢前进。这时城里的人们就会给马如令让出一条道来,一方面怕惹了马王爷不高兴,另一方面也在围观马王爷的马奴,嘴里也低声念叨着:“啧啧,还是多出出力,莫要做了马王爷的马奴。”
此刻马奴们都趴在堂上,原本宽敞的厅堂竟有些拥挤,马如令缓缓道:“今日允许你们说人语,且说本地十年前有个小叫花,名叫马小山的可有人识得?”
“小……小的识得。”马奴中有一人抬头道。这人形象猥琐,一双眼睛似老鼠一般滴溜溜的转个不停,额头上偏左生有一个硕大的瘤子,涨得额头大大的凸起,好似年画中寿星公的额头一般,他似乎已经很久不讲人语,说起话来竟有些结巴,“小……小的十年前……跟那……那马小山同为叫……叫花。”
“哦?此话当真?”马王微皱着眉头,任谁和自己豢养的宠物说话也不会觉得愉快。
“当……当真。”
“你叫什么名字?”
“阿福。”阿福当然不是他的真名,只是马如令给他起的名字,他当马奴的日子已久,自己本来的名字也已忘记了。
“好!你去与我劝服马小山,一旦成功立即解除你马奴的身份,让你加入马帮!”
“遵……遵命。”
且说第二日马小山刚刚起床,正在自行练拳,体悟那“阴阳发力,圆转如意”之法,屋外却已经来了客人,那人一手提着一只木匣,一手擎着一杆钢枪,正是那金钱帮城南堂堂主花不平。
花不平来到门外,不急着敲门,朗声道:“金钱帮城南堂堂主花不平来访,还请主人赏面则个!”
马小山来到屋外,见到了花不平:“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找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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