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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野仙踪-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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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汉官行头入眼,就算是脑子动得再慢的人,此刻也想明白了。这异人不是什么水神,就是他们一心一意要去扯后腿、上奏弹劾、下狱顶缸的谏议大夫魏野!
虽然魏野这名字,这些时日以来,公事文书、私人书信上从没少提起过,可此刻却是大家第一次见面。当初在大家心里,这无事生非的小京官不过是个无权无势、没兵没勇的官场二愣子,大家都是二千石的地方大员,看这么个货色就跟看耍猴似的。可是此刻彼此境遇,岂止是云泥有别,简直就是仙凡相隔般天殊地绝!
总算是董卓这位并州刺史尚能拿住点阵脚,先向着魏野一拱手:“原来阁下便是谏议大夫魏野,表字胜文的那位?董某在河东,也听闻阁下忠勤王事,一力征讨叛逆,一场大乱能尽数消弭,阁下可称首功!董某不才,必为阁下飞捷露布,达于君前!只是如今这情形——”
听着董卓卖乖,魏野只是一笑,轻轻地摆了摆手:“董太师……哦,对了,如今你还没混到太师地步——这也不相干了。议功的事情,本官自会去信和洛阳那边协调,今日既然碰见几位,倒是有一点,这场羌乱的罪责归于何人,要先追究了结。”
这话魏野说得是云淡风轻,董卓也不多言,向着四下使个颜色,顿时从他往下,连同那些个并州军将都知情识趣地退了开去。只把段乐泉、张规、马艾、李参连同孔璋留了下来。
望着这踏浪役鬼的人物如此说,李参首先吃不住劲,啪地一声就跪下来了:“魏谏议!魏谏议!我等擅离治所,致使羌人为乱,这阵前失机罪名,我们认了!但是封锁安定郡传驿,与这位孔仆射计议要拿你下狱治罪,都是段罔、张规奔走,实在的和下官没关系!”
张规听着这两人攀咬,脸色瞬间也是变了,连连后退,拼命摇手:“这是怎么说的!这是怎么说的!下官是没有主见了些,但是这些事情,都是段罔、段乐泉他一手布置,下官实在不曾与闻啊!”
马艾更不必说,这时候也不顾什么大臣体面了,只是边擦眼泪边点头,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久镇边镇的宿将风度。
倒是段乐泉光棍气更足一些,看着这几个软成一团的同僚,只是咬牙猛地大叫了一声:“进而无勇,退而无胆,尔辈实不足与谋!不足与谋!”
魏野扫了这几位二千石大员一眼,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放纵羌人,扶植祆教,那些个把戏,也不止你们这几个风尘俗吏在玩。算算日子,二千年后,一样有蠢货在机场修祈祷室,在超市开教法收银台,更恨不得公务员全都任命些戴小白帽的。你们且让到一边,本官还有话要同孔老哥讲——滚!”
虽然听得半懂不懂,马艾、李参、张规都赶紧手脚并用,巴不得离面前这尊瘟神远远的。
看来魏野也清楚,真正撺掇着大家对上他的,还是他在洛阳认识的这老对头啊。冤有头债有主,报冤报仇且都找那姓孔的瘟货去吧,要破脸,要开刀,找这厮绝没有错……只是千万不要开刀在咱们头上!
仙术士剑诀一催,那几头水元素傀儡顿时在边上堵成了一道水墙。魏野随即对上孔璋,开通了冒险者密语频道。
双重保密权限下,孔璋脸色也没有好半点,就这么死死盯着魏野,半晌才对着魏野那张要笑不笑看得人憋火的脸,懒懒说道:“姓魏的,这一局,是我输了。谁能想到不到一年功夫,你的道术就进展到这个地步?看那阵仗,只怕不止你一个,汉末的仙道高人也该被你笼络了不少?输在你手里,不冤!废话我也懒得再说,动手吧!”
魏野摇了摇头,用手指头点着孔璋,嘿然一笑:“孔老哥,今日里虽然怎么说,单凭那一张要我束手就缚的文书,你也逃不过我这一剑去。然而大家也算是老交情,有些话,小弟还是要饶舌几句。……在老哥看来,魏某人是运气太好,气数健旺,才有了今日的成就?气运二字,哪能这么粗浅解释?只不过魏某人在这个时间点上,听见了西凉地界的那一片呼声,这声音,是在段乐泉这厮替羌人出头时候,是马艾、李参这些糊涂蛋对着祆教扩张一再退让时候,人人心中都发出来的声音。只可惜,老哥似乎与大汉的公卿朝贵们黏糊太久,办起事来,也带上了公卿们那一身的腐尸味道,似乎压根听不到这声音?且瞧着吧,这片汉家旧土,自有比刘家朝廷更适合的人来治理,我看用不要太久,就不姓刘了……”
这番话,只换来孔璋呸的一声:“什么梦话!你以为凭着几个术士结阵做法,便天下都能去得了?咱们在洛阳,也不是没有闲着。你不要忘了,这个时空,不单是有道术,兵家武将也自有力量体系,只是东汉以来,一再严防削弱,所以显露不出而已。你既然有胆子将西凉羌乱提前引爆,莫以为我们就没有了制住你的法子!汉德未衰,我们仍然有的是大好文章可作!连你自己身上都还任着中枢给的官职,就算想凭着战功,混成马腾之流的割据局面,最后照样是蛇不成龙的下场!西凉边地,从来不是王业所兴!”
听着孔璋破口大骂,魏野也不着恼,只是含笑听着,末了才伸了个懒腰,摆了摆手:“毕竟是道路不同,口舌之争,更是无谓。只是还有个料要爆给老哥,西凉祆教背后,分明有不属于本时空的人物推波助澜,那背后的背景我一时间还查不出来,老哥你们那小圈子,家业多少也比我大些,对此还是小心为妙的好。”
听着魏野这话,孔璋先是愣了一愣,随即却是猛地露出一个古怪神色,随后呵呵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段子一般,向着魏野脸上一指:“魏野魏胜文,你这号人,在洛阳时候我就看得再明白也不过。时而温厚有礼,时而尖酸刻薄,都是装出来的!你会有这么好心提醒咱们?不过是想祸水东引,替我们再树立一个强敌!”
擦了擦嘴角的唾沫,孔璋又是一阵呵呵冷笑,等他笑够了,方才冷冷说道:
“既然你肯卖这个情报出来,我也不妨直说,姓魏的,星界冒险者不是你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搞法,大家分散到各个时空,图的不依然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那套?多元宇宙大得很,吃独食是吃不起的。不要说什么拜火、拜十字架还是拜黑石头的教派,也不管他们是什么来历,只要没上星界之门的通缉名单,又关我们什么事?只要他们行事时候,符合冒险者那个‘确保活动时空向积极方面发展’原则,他们自己的手又洗得够干净,没有亲身陷进什么屠城、灭族、贩奴之类破事里,就算是负责星界之门日常营运的lhg想取证都是为难!”
说到这里,孔璋斜着眼睛又将魏野上下打量了一顿:“相识一场,恩恩怨怨也分不清楚了,可作为老手我还是奉劝你一句,什么祆教背后的势力,那都是冒险者团队在运作,四面树敌对你这号散人没什么好处。多元宇宙中再有危难险阻,也比不上旁的冒险者在你身后使绊子。人嘛,从来要小心的就不是迎面来的炮弹,而是背后的冷枪!交浅何必言深,话就撂在这里,还要劳动你的虎驾,送我回星界之门,省得被你囚车枷锁押回洛阳,又要防备我路上畏罪自尽,大家还要白吃多少辛苦!”
说到这里,也显出孔璋心思依然清明。他带着并州军来番和城,原本就是要趁势将魏野这个甘晚棠、马元义的最强外援一力打落尘埃,顺道结好凉州、并州这些未来乱世中的诸侯种子,以图未来大争。现在两个任务都失败到了姥姥家,又把魏野得罪个底掉,还不如干脆吃他一剑,也免了后面多少折辱。
自然,过不多时,自己还是要卷土重来,总还能和这厮掰一掰手腕。
然而魏野听着他这话,低头望了一眼,眼里却是说不尽的嘲讽意味:“这就是你孔仆射的心胸?难怪各位抱曹孟德的大腿,抱得这么快捷及时!权位二字虽然动人,却实在不是你们这种取法。也罢,蜉蝣不见三尺冰,朝菌不见春秋移,心胸既然小了,成就也就那样了,孔老哥,以后江湖再见!”
说话间,他肩膀微动,桃千金脱出竹鞘数寸,一道赤芒横扫而出!
赤芒卷动间,就在孔璋咽喉下一划,带着灼热气息的锋芒截断了喉管,而后平切开颈部的肌肉,最后斩断了颈椎,让那只戴着进贤冠的头颅骨碌碌地在岩礁间滚动着。
望着孔璋的脑袋滚落,看着那一道旁人看不见的光芒转眼消逝在空间中,魏野还是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太阴元真剑经》里记载的这一手元真剑气搭配上洞阳真火,威力依旧不怎么样,难不成是我解读道书的思路有问题?”
就在他自言自语的当口,却在水元素傀儡组成的水墙之外,传来了一连串的惨叫:“杀、杀人了!”
叫出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安定郡太守张规。
听着那声惨叫,魏野方才不屑地转过头来,将手一摆,那几头水元素傀儡顿时就给他让出道来。
再望向这几位地方大员,魏野的脸色就没有什么客气处,如同凝了一层严霜:“几位在凉州理政多年,实在是做得好亲民官!亲羌人,防汉人,以羌制汉,这一手真是玩得漂亮!从威武逃出去了也罢,本官倒是感谢几位还肯跟着孔璋再回来一趟——”
面对着这几位抖如筛糠的人物,魏野也没了什么闲磕牙的性质,脚尖在孔璋那具无头尸身腰侧一勾,顿时就将孔璋腰间佩着的鹿卢剑踢到了张规面前:“几位也都是久镇一方的贵臣,本官又何忍让你们去诏狱受刀笔吏的折辱?各位自己伏剑了结吧。”
听着“伏剑了结”,张规是一趔蹶就跌坐到地上,马艾“吱”地一声就翻着白眼昏死过去,李参倒还勉强能撑持住,可是面色灰败也和死人差不了不少。
只有段乐泉,这位年纪也算老大的张掖太守,就这么手脚并用地朝着董卓那面飞跑,一面跑,一面扯着嘶哑声音没口子狂喊:“魏野!魏野!你胆敢擅杀朝廷持节重臣?!此事一旦传出去,必然要诛你九族,凌迟、大辟!董公,董公,这妖人分明是要谋逆,我们不可容他活下去!”
听着段乐泉的叫喊,魏野只是混不在意地一挑眉,朝着董卓望了一眼:“老董,要说持节使臣,本官也兼着这个衔头。段罔、张规、马艾、李参四名犯官,养寇成患、阵前失机,大小罪名,起码也能凑个十几条,本官要借他们人头一用,你可别拦着。”
听着魏野这样说话,董卓沉默了片刻,还是将手按在了腰间刀柄之上:“魏谏议!你刺杀持节使臣已属大逆之罪,还要对四郡太守不利?某也不管你究竟是凡人还是鬼神,断不能叫你这样为所欲为!左右,将他拿下!”
听着董卓这般义正词严地呵斥,魏野反倒愣了一愣,随即又是一声冷笑:“并州刺史董卓,居然如此忠于汉室,这样维护朝廷体制威严?说出去了,别说甘祭酒,只怕阿茗那小子都不肯信!至于你们这些货色,未参加征战便先想着抢功,又和孔璋勾结在一处,单凭这两条,原本我也没想着与各位和平共处来着!”
口中嘲讽不停,魏野身形猛然一转,桃千金铮然出鞘!
剑光闪动间,头一个不知好歹冲杀上来的并州军官就直接被捅了个对穿,魏野更不撤剑回收,反而一掌推在剑首之上。
桃木重剑长鸣一声,剑锋贯穿那死得不能再死的并州军官身躯,如一尾怒龙,直向着后面涌上来的几个并州军官撞过去!
就在同时,魏野左手手诀再变,猛地解开了桃千金上的混元如意法。
虽然这些时日以来,魏野于道术一途上可称得勇猛精进,但是这口桃千金却不曾轻视过。每日里用流霞水母凝聚众水之精养护不说,祭炼上也不曾怠慢过。如今这口桃木法剑,别的不论,重量上已经足可骄人,就算是李元霸那对有名的擂鼓瓮金锤,若与桃千金一道放在秤上,也不过略略胜过些而已。
剑重到这样地步,运使起来就和祭炼了专门用来砸人的混元石没有两样。冲上来的并州军官正迎上这口桃木法剑,就仿佛正面对上了攻城锤,偏偏这袖珍攻城锤还意外地锋利——
飞射的剑锋丝毫没有在乎拦在前路的身躯,锐矢劲弩不能洞穿的精铁甲衣如遇到灼热餐刀的奶油一般一剖为二,随即就将毫无保护的筋肉、骨骼、一切阻挡它的东西撕裂!
这几个自恃蛮勇的并州小武臣在断气的那一瞬间,还来得及让目光向下张望,而他们只能够看到原本应该是甲衣上嵌着护心镜的地方,只剩下一个碗口大小的血洞。
最后那一人,运道尤其要差许多,桃千金正撞在他的胸骨上,整个胸腔都被这一剑的冲力压得下陷变形,然而桃千金上灼燃的炎气过处,却将大半的伤口瞬间火烙封闭,露出皮肉、血管、筋膜在高温下发白的颜色,看着令人异常恶心。
连续收割了数条人命,桃千金去势稍竭,猛地贯入岩礁之中,正立在董卓面前。
面对这样杀神一般的仙术士,张规带头,几个太守都没了声响,只是趴在地上不停发抖。
魏野的声音也恰在此时淡淡扬起:“几位,非要逼本官动手,才肯上路不成?你们从安定郡一路到番和,沿途所见,哪里不是血火交织,哪里不是夜夜但闻鬼哭,哪里不是遍地白骨无人收!只因为你们那荒唐龌龊的安羌策!现在你们自己主动伏剑自裁,在泰山府君面前遇见这凉州无数索命的冤魂,还能稍稍减轻一点罪过!”
他这里侃侃而谈,董卓却是一直盯着面前那口桃木重剑,又用目光比了比魏野立着这口剑那几十步的距离。
仙术士瞪着面前这班凉州守臣,想到这些本有守土之责的贵官在这场羌乱中的表现。一开始是姑息养奸,变乱初起,就不顾一切地朝着三辅地界奔逃,末了又受孔璋撺掇,兴致勃勃地奔走于孔璋门下,要与董卓合力将自己擒杀于军前。
至于自己自掏腰包、苦苦勉力支撑着这场战事,为讨平叛军而殚精竭虑的时候,将他这支真正能对抗祆教叛军的力量剿杀掉,究竟有什么后果。孔璋不考虑,这些被称为民之父母的一方牧守官,也不考虑!似乎从头到尾,变乱起时,要流多少汉人的血,都没有大家腰间的青绶、银印来得重要。
如此蠹虫,不让他们人头落地,就是魏野自己都觉得气不顺!
便在此刻,董卓猛地暴喝一声,挥动手中佩刀,就向着魏野直扑了过来——
在旁人看来,魏野那口凶剑早已离手,此刻正是毫无所备之际。而董卓少年时本就是豪侠出身,一身功名都从战功中取,如此重将攻杀之下,哪有一丝逃此厄运的机会?
魏野却懒得抬眼去看面前董卓,更不想看那一座肉山般肥壮的汉子挥舞着佩刀朝自己扑过来的模样。
他只是将袖子一拂,冷喝一声:“敕!”
袖口拂动间,便有数枝符箭带着道道火光,狠狠地迎上了面前这位大汉并州刺史、日后注定要将汉室最后一点威望折腾干净的枭雄。
六甲箭轻而易举地撕裂了董卓身上软甲与公服,凶猛地在这座肉山里搅动,只几下,就彻底断送了这位后汉枭雄的性命。只是魏野没有如王允处置董卓尸身那般,在这座肉山上点灯的兴趣,手一招,就将六甲箭收了回来。
然而一个提示音却适时地在魏野耳畔响起:“诛杀并州刺史董卓,断其天命。终端寻宝功能不受其天命屏蔽,有异常物品出现,请仔细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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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天衢踏碎公卿骨(二十二)
不过几息之间,魏野四周除了段罔为首的几个西凉太守,就没了旁的活人。
仙术士气定神闲地挽个剑诀,向着半截没入岩礁中的桃千金遥遥一引,桃木法剑顿时挣脱了石罅钳制,猛地弹起,向着魏野肩上竹鞘投来。
收回了随身法剑,仙术士方才回过头来,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段罔、张规几人一眼。
被魏野这目光盯得浑身发毛,自段罔以下,几乎谁都觉得这看似不经意的目光如刀锋一般,里面更不知深藏了多少恶意。
段乐泉朝边上望了望,却发觉自家这姻亲张规,早已瘫软成了一堆,马艾与李参就更显得不堪。眼见得并州刺史董卓,就被面前这辨别不出来路的年少京官如杀狗宰羊一般了结,早已晕过去的马艾是看不见了,他只是翻着白眼,不停地吐着白沫,倒像是被草绳绑着预备下蒸锅的大闸蟹。
而李参……他那身公服下摆好像又更潮了些,一股臊臭气味连段乐泉都闻得到!
有些嫌弃地扭过头,这个在西凉主政多年的半老太守倒是硬直起背来,长长叹了一口气:“魏谏议,老夫算是看得明白了。今日于情于理,你也不会容老夫逃了这个公道。西凉守臣牧民守土之弊政,始作俑者虽然不是老夫,可你指摘的这些罪名,老夫也同样辩白不得……待西凉各处羌乱扫平之后,想来谏议必然要以不同于我等的姿态,挟此胜果而得西凉官民的人望,日后公侯万代,自是理所应当,将来功业更非段某所能预料……死在谏议如此人物手下,段某还有什么话好讲?只求谏议为老夫留一个全尸!”
立在这几个待死罪囚面前,魏野淡淡一笑,却是念出了一段判词:“今查犯官段罔、张规、马艾、李参四员,牧民无术,剿匪不力,阵前失机,死于贼手。虽殒身于王事,前衍能免,然临事之颛庸,罪安可逃?罚铜没官,聊作薄惩,削籍罢爵,永为殷鉴。”
持节使臣虽然名义上有代天子赐死、赦免大臣之权,然而魏野这个督战使臣是绝对没有资格处死这么一帮子二千石高官的。只是此刻还不是与中枢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打脸之余总还要做些许面子,给洛阳那边留少许余地,报一个“死于贼手,罚铜削爵”的处置,大家还能多转圜几天。
不过这些话,就没必要和面前这些人说啦。
“——诸位,上路吧!”
一溜火光自魏野袖中窜出,顿时就是一阵利锋切断骨肉的声响。
看都不看这几个死囚的模样,仙术士就背着手踱到了董卓身前。
到了这个时候,那端了好多天的大臣气度魏野压根就懒得再维持了,直接就展开竹简式终端,开始以安检人员搜身般的专注度摸起了尸体。
先是从董卓腰间解下了他五彩虎头鞶囊中盛着的并州刺史印,头上的白玉簪子,腰间的青玉带钩,腰下缀着的黄玉璜和绿玉刚卯,更是一件都没放过。
然而这些玉饰,终究只是寻常珍玩,而不是修行所用的外物。
虽然道门外丹服饵之道,也有用诸种玉石炼药的丹方,然而都讲求采取天成美玉取其精粹。这类雕琢成器物的玉石,经匠人加工,雕琢者的精神寄托其中,已自后天造物转为人为之器,虽然可以欣赏把玩,却不合外丹入药之用。
至于祭炼法器一道上,玉器倒是用途更多些,比如这玉璜与玉刚卯,受了符咒点化,便能当作辟邪佩饰。或多或少,也能在新手冒险者那里赚个三瓜俩枣。若是有闲情雅致混迹市井,在土豪面前摆江湖局当大师,半骗半赚的收益更好。
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能让冒险者终端有反应的,绝不会是这些寻常物事。
魏野又将这死鬼打量了一遍,目光最后却是落在了董卓手中那口看似古朴的阔刃直刀。
将这口古铁刀取在手中,对着日光一照,便隐隐见刀身上层层叠叠都是盘曲纹路,横看如群山叠嶂,竖看则似重云绵卷,分明出自名匠之手。
若只是这样也罢了,原本这口古铁刀执在董卓手里,也还看不出异样。如今刀主已去,于魏野催动望气术看来,那刀身之中,却隐隐有重重墨色云气盘旋,又有一道细如毫发的紫色电芒游走其间。
将这口古铁刀拿在手中,竹简式终端上顿时有一道数据流自魏野眼中流过:
“特殊物品已入手。
古铁刀·狱雷
汉末枭雄董卓年少时于田间躬耕,于一方黑石下取得此刀。刀身无铭,四面皆有山云纹路隐起,锋锐无匹,斫玉如泥。及董卓发迹后入洛阳述职,曾偶遇大儒蔡邕,并请教蔡邕此刀来历。蔡邕遍阅古籍,方才告知董卓,此刀为楚王项羽所造三刀之一,刀方成而项王已遇垓下之败,此刀遂不知下落。董卓闻此言,心甚喜之。
武器品质:一星黄金
武器属性:符瑞
项羽所造狱雷刀的出现,为董卓野心的滋长埋下了一个伏笔,也是董卓日后专权乱汉的天命象征。在董卓手中,这口刀受到天命加护,并不会显露出特异之象,然而在董卓天命终结之前,此刀都会以特殊的方式守护他。狱雷刀又关联着董卓与项羽两人的天命成败,因此仍对其有特殊的因果联系,请持有人谨慎处理。”
握着这口古铁刀,魏野又来回地端详了一遍,喃喃自语:“居然是符瑞属性的武器?这种符瑞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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