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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野仙踪-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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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金精清明化形成猫,这倒是是稀罕灵物。敢到佛爷教下弟子这里作闹,佛爷今日叫你来得走不得!”
生着一双怪眼的和尚摇摇摆摆地站起身,然而那股实打实的妖气,却是几如实质。妖气中隐隐能见七点金星,隐成北斗之形,带着一股子掌生注死的玄妙气息。
然而这等气息,却只让团子猫满不在乎地打了一个喷嚏:“好重的泥腥味,这种没做熟的东西我可不想碰。喂喂,叔叔,别装幕后掷玻馐焙颍痪透媚懵睹媪嗣矗俊
就在此刻,在石厅之上,永乐禅院上空,一道赤光贯空而来,直击而下!
永乐禅院一应殿堂塔阁,被这道赤光带起的热浪波及,转眼间就熊熊燃烧起来。在这一片高热之中,转眼之间,这座涿州有名古刹就笼罩在一片焦狱之中。随即这一片熊熊烈火,又随着赤光收摄成剑形,向着后面精舍地下直击而下!
一声大震,精舍地面已经破开一个数丈大的地洞。而随之而来的,就是转眼间这座禅院中一应建筑随着震荡余波,原本还保持着建筑原形的焦黑木料,同声爆碎,化作一片飞灰!
而那柄火剑就正插在安慈和尚面前,一股焚邪诛恶之意,丝毫不加掩饰。
“那秃驴,你倒是说说看,今日到底是谁来得走不得?”
一剑横亘于前,烈火延烧在后,剑中传来的魏野声音却是冷淡得厉害:“十多年不下山,我倒不知道这天下变化这么大。大辽国的国师普风和尚,居然敢跑来魏某面前威胁我家铃铛了?”
话语间,火剑很人性化地在曼荼罗坛城四周扫了一遍,方才继续说道:“普风,你不过是辽东蜃华江中一条千岁乌鱼,只是天生异种,头顶七点金星如北斗。凭着这七点金星,你在蜃华江中朝礼北斗千年成了气候,又拜在万花山千锦洞乌灵圣母座下修行,才算是换骨塑形、得了人身,莫不是你觉得这千载修行太过轻易,想追随陳希真那一众散仙,也图个沉沦红尘的‘正果’么?”
话音中,寄神安慈和尚的普风,被魏野说破跟脚,面色猛然一变,合掌问讯道:“贫僧不知洞光灵墟石真君在此,多有冒犯,还望真君恕罪!”
对普风这前倨后恭的表现,魏野也懒得搭理,只是哼笑道:“刘先主庙里那几头赤罗刹,是你门下这个秃驴的手笔?绿油绸为皮,内填人魂血肉,幻化成鬼物,这是三山九侯地煞术中裁纸幻形的蔡侯灵通车兵诀,又用上金刚禅邪法的血祭之术。这曼荼罗坛城更是布置得似是而非,其中法度道佛混杂得厉害,竟成了个杂货铺子。你们师徒虽然道不道、佛不佛、妖不妖,术法源流本来还算是有迹可循,怎么如今成了这么个德行?”
说到这里,普风沉默片刻,还是老实合掌道:“本教佛母她老人家自然是有个计较,但此事不足为真君道。只是贫僧今日无端冲撞了真君,本教自然也有一分歉意,望真君看在佛母她老人家曾到真君仙山走动,稍存几分香火情面与贫僧。”
听着普丰和尚服软,魏野低笑一声,剑锋在地面上一扫,便露出辽国全境舆图来。随即剑尖在燕云之地划了一个大圈:“我也不管你们师徒要闹什么玄虚,燕京以南,白沟河以北,你门下僧徒不得擅入。涿州易州,不得再打一个僧官来上任。若你做不到,魏某便亲上万花山,称一称你们师徒的斤两!”
听着魏野话,普风和尚沉默片刻,却是点了点头道:“这等事,贫僧倒还拿得定主意,便依着真君之言,从此不令教下僧官往涿易二州来。若无事,贫僧便请告退了。”
说罢,那双鱼目般的怪眼一闭,安慈和尚的肉躯顿时碎成一滩血泥,再没了动静。
………………………………
第一百八十二章。夜阑乌啼惊风雨(二)
安慈和尚的肉身粉碎成泥之时,一路向南,千里之外,正是江南杂花生树、?an en ???.?r?a?n??e?n?‘o?r g?
新安江畔,乌龙山上,佛门净土宗有名道场玉泉寺里,阿弥陀佛与观世音、大势至两位胁侍菩萨的金身高有丈许,满面慈和地矗立大雄宝殿之中。
此刻虽然是入夜时分,三尊金身还是隐隐透出灿然如金的光华。
在这西方三圣的慈和目光下,一个胖壮和尚盘膝而坐,眉头微皱,额头上七个红痣微微透出金光,满腮如铁线般的胡子微微颤抖起来,就连满身白如鱼肚的肥肉也不自然地颤抖几下。
在这和尚对面,坐了个身披素白长衣的长行者,身量看着也颇高大,颌下蓄着五绺短须,双目中却有五色混绕,看上去自有一股不平凡的气度。
直到那和尚身子直打了个哆嗦,这白衣行者方才手中结了一个繁杂法印,向着和尚头颅、躯干各处印下:“心中五部大国土,五种王城安宝座,师兄还不归位,更待何时?”
随着他一声喝呼,和尚口中猛地吐出一股炎气,其形如箭,通体如赤光凝成,直飞出去!
然而这道赤光在半空中一抖,又化作一头通体鲜红如火的火鸦,“嘎”地一声厉叫中,无数火羽如箭扫射而下!
转眼间,玉泉寺这前唐古刹、浙西佛国,便被一片烈焰笼罩起来。只见得伽蓝堂里木护法生火,罗汉殿上泥尊者蒙烟,转眼间就变成一片火场,更烧得禅堂里一众坐夜禅的和尚哭爹喊娘,抱着光头乱跑。可是这些和尚满口里却不喊如来加恩,不喊观音救苦,只是大叫:“大明龙尊王佛母菩萨!”
叫声里,却有两条人影从禅堂里窜出,喝声:“哪里来的邪魔敢来寺里搅闹,须放你们不得!”
喝声中,剑光已起,冰冷生寒的剑压扫动之间,已经将大半火势压低了数尺。随即剑气自地面透出,引着地下水脉直冲上地表,一道道泉流喷洒间,已经将大雄宝殿、伽蓝堂、罗汉殿、禅堂等一应起火之处强压下来。
只是泉水喷洒之间,仍可见一枚枚火羽从早已扑灭的灰堆中透出,重又朝着半空那只火鸦身上投去。
御剑之人哪容得这只火鸦再弄狡狯,顿时招呼一声:“徒儿,用你的金砖打它!”
随着他的招呼声,便有人咬牙应了一声,随即便见一道金光在半空划出轨迹,正打中了火鸦身躯。只听得火鸦厉声惨啼间,连着那道金光化成一团流火,正落在玉泉寺的钟楼上。
顿时玉泉寺那口吴越王钱俶布施的古铁钟,连着整座钟楼都在一声巨响中轰然倒塌,只在地上留下一个数丈方圆的圆坑。
那御剑之人与祭起金砖的自家徒儿快步赶上前去,却见圆坑中铁钟、金砖都已经化成一滩赤彤彤的金汁,等闲近身不得。然而在这滩金汁上面,一个形似三足乌的符印转瞬化去不见。
剑光落地,露出一个乌巾皂袍的干瘦道人,他面色冷然,配上那高颧骨、薄嘴唇的面容,更透出一股肃杀之气来。
在他身后立着一个壮汉,只是满面可惜地盯着地坑中那一滩金汁。
这干瘦道人也不回头,只是说道:“怎么,可惜你新祭炼的那一块金砖?能用一块金砖,就抵过这道符火余气,须知道是我们赚了!”
干瘦道人说话间,大雄宝殿里,那白衣行者与胖壮和尚也是大步赶来。
侍立在道人身后的壮汉忙向着白衣行者与和尚一抱拳:“明使、法王,你们无恙吧?”
白衣行者摇了摇头道:“我不过为宝光法王护法,倒无大碍,不过法王这番千里降神,似乎吃了不小的亏去?”
那宝光法王摇了摇头道:“元觉僧这番是撞了个大霉头。我本以为北面涿州地界,来了些道行寻常的人物,不知好歹要和本教北面人马冲突,还打坏了一座光明宝树坛城,正想以降神之法来一个杀手,不想却撞上了洞光灵墟的那一位!此人毕竟是号称天下散仙第一人,真是好厉害的洞阳离火,好霸道的焚邪真意,我不过是神魂中沾染了一点火气,也能化生火鸦外显!”
听着“洞光灵墟”四字,白衣行者也是一皱眉头道:“是说燕云地界那一个凶神?不是说他只是静守洞光灵墟之中,十数年不曾出山么?佛母对此人是个什么章程?”
宝光法王摇了摇头道:“他若肯飞升,那等道行,早就该名注天箓,又何必在人间搅扰?但观此人,敢强夺太乙星华,擅泄天机,强逼着辽国供养的阿罗汉一起涅槃,又斩落了下凡扶保宋室气运的一应仙官散仙,可知此人行事单凭一己好恶,再难以常理而论的。但大凡此种人往往都是些顺毛驴子脾气,只要肯捧着他,便不虞他与我们做对。这一回,也只是我门下的弟子不成器,竟然惹到他门下弟子亲戚那去,但幸亏我见机得早,不曾与他破脸,将来说不得还有借重他之处……”
说到后来,宝光法王脚步也有点虚浮,那白衣行者忙道:“法王分神两地,还使出了千里降神的大神通,只怕元气有点虚耗,还是要将养起来才好。包道兄,方某尚有教中细务要过问,此间后续,就劳烦道兄为法王护持起来。”
那包道人点了点头道:“明使只管自去,此间之事有我们师徒两个担待不妨。”
两下里说罢,那白衣行者又看了看宝光法王,方才转身走去。只是这位方明使,看似面上不经意,心头却是沉甸甸地:“连最后这十余年飞升之机缘,都情愿舍弃,此辈岂是安心做一介散仙安养山中的?只怕将来坏本教之事的,非此人莫属!”
想到此处,他面色更是沉肃,将身上那件似鹤氅又似僧袍的白衣一展,便有团团云气带着瑞霭祥光将他身子托起,直朝着山下而去。
………………………………
第一百八十三章。夜阑乌啼惊风雨(三)
就在浙西玉泉寺这许多变故间,永乐禅院的地下石厅中,司马铃露出小小的尖牙,一口咬在了桃千金的剑柄上:“叔叔!明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你居然不管不问,就划出这么一小片地方,就让那条乌鱼跑了?”
“别咬,别咬,留神你的牙!”桃千金中魏野一面叫,一面驾驭着桃千金跳了两下,试图把司马铃颠下去,却是不得要领,最后只好放软了口气回答道:“你阿叔我还用得着忌惮乌灵圣母这老寡妇?她不过是个凡间女子,被蛟精老公移转鼎炉后,苦修数百年而成了乌龙之体。'txt全集下载。'ran?en ???.ranen‘论道术,也不过在妖仙里算个拔尖,可又几时是我的对手?但是你瞧着曼荼罗阵的布置,总有些让我眼熟又奇怪之处,虽然看上去是被高人修正过了,但与此界道法并不算丝丝入扣。可见普风这乌鱼精也好,他背后站着的乌灵圣母也罢,都只是被人摆上前台的人物,在后面肯定还有……”
“所以你打算放长线钓大鱼吗?但是叔叔你这种一言不合、拔剑相杀的风格,就不要冒充智者了啊喵……”
“口胡,就算魏某不算是个智者,起码也能算是个智将!”
……
………
一夜之中,大河之北,大江之南,变故迭起,但除了有心人,谁也捕捉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但夜尽天明,涿州城里就是一片沸沸扬扬的动静!
永乐禅院也算是涿州有名的大丛林,然而这座大丛林如今却在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 '天火大道'
单这个事情,就足够涿州百姓说嘴上一阵子的了。
涿州城临街老字号的高家酒肆,店面不算大,但是店家调和得好汤水、做得好吃食,也算是三教九流都爱光顾的所在。此刻人人议论纷纷的,都是永乐禅院一夜间的变故。
一个头戴方巾的老儒,呷了一口淡酒,摇头道:“所谓水火无情,那禅院四下里都是焦黑火痕,说不得便是那些僧人侍奉香火不谨慎,半夜里走了水,这才将好端端一个大庵堂都化成了灰堆。所以说平日里,用火都要小心谨慎,一个不小心,可不是顽的。”
一旁便有人摇头道:“若说是走了水,怎的四周民居却是一点也没起火,这岂不是奇哉怪也?”
也有平素信佛的便道:“观世音菩萨广大灵感,我常听和尚们道‘常念观音经,火灾便不起’的。想那永乐禅院四周民户,都是信佛向善,所以佛天保佑,不曾被火,也未可知。”
之前那人听了更是嘲道:“若说念观音念如来便不被火烧着,那永乐禅院的和尚念观音经可不知有几千几万遍,怎的这火偏偏把庙给烧了?”
这话一出,两下里都是瞪起眼睛来,只是隔着几张桌子,才没有立即厮打到一处。
一旁倒有个人,冷笑道:“这火不烧民家,只烧禅院,自然是禅院有可烧的道理了。”
一旁众人听得他说话似有所指,顿时都大感好奇,凑上来问道:“这位仁兄,此话怎讲?”
那人夹了一箸酱肉,慢条斯理地送到口中嚼了嚼,又拿起酒盅来。一旁早有晓事的,拿过酒壶道:“我这壶是官酿的圣元春,仁兄不嫌弃便先用一盅!”
得了这个好处,那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擦了擦嘴方才道:“我本家妻舅老爷的二儿子是做木匠活的,三年前,永乐禅院翻修,请他去做活。据他讲,当初曾在那庙里后面的精舍上干活世界,隐隐约约听得那精舍下面有女人哭声、叫声。他当时顺着哭声找过去,却被管事和尚拦住,还叫了两个烧火头陀,将他一顿好打,只说他偷了庙里的香油钱,赶他出去。过去那永乐禅院的和尚势力大,这事情他一直不敢说出去,只一次与我讲过,如今那庙已经烧了干净,这事情我便替他说出来,这永乐禅院的和尚一个个不守清规,奸骗女子,还在地下修了密室,供他们办好事呢!”
一说到这等话题,就连一旁那个看上去有些呆气的老儒也都不由得放下杯子,听他往下说去。
这人又举起酒杯,一旁拿壶的客人忙知趣地替他满上,便听得这汉子绘声绘色地道:“你们也不要以为我这些话都是没根据地扯谎。今日州判带人去火场,我也是跟着看过热闹的。那精舍虽然被烧了个干净,但地上却了留了一个大洞,也不知道有多深。洲衙的捕快钻下去了好些个,抬上来的尸更是不少,足见永乐禅院这班秃驴,明面上装得是个有道高僧,却只拿金刚杵与人下面开光咧!”
这话一出,满座都是恍然般地一叹,就连那老儒也摇头道:“修筑密室于地下,这用心深沉,非贼即盗,这是自然而然的了。”
由这老儒做了总结,一众人敬他是个老者,也便摇头晃脑地道:“这话说得甚是公道。”
而在涿州府衙中,管刑名的书办,也正忙着磨墨、造文书,上知州提笔如飞,一面还道:“这些年来,本衙积下的无头悬案,如拐案之类,还有几起?趁着这个机会,一总地栽到永乐禅院这般贼僧头上!”
永乐禅院化成了一堆瓦砾,传出几许段子、官场上栽赃了几许悬案,这等事却是和刘先主庙丝毫无关。
如今打着竹冠子的招牌,魏野盘膝坐在榻上,手中悬浮着十余颗寒铁炼造的白藏珠。这些用于摄魔封妖的法珠中,也是一股股的黑气翻涌不停。
从一枚枚白藏珠中,透出了一阵阵似是而非的禅唱之声,更是如苍蝇蚊子般吵嚷不止:
“……其彼暗毒贪魔,以清净气禁于骨城,安置暗相,栽莳死树;又以妙风禁于筋城,安置暗心,栽莳死树;又以明力禁于脉城,安置暗念,栽莳死树;又以妙水禁于肉城,安置暗思,栽莳死树;又以妙火禁于皮城,安置暗意,栽莳死树。贪魔以此五毒死树,栽于五种破坏地中,得五种毒根,五种毒茎,五种毒枝,五种毒叶,五种毒花,五种毒果,共得一百五十种魔类,即为吾等……”
一转眼,白藏珠中又透出一阵光华,依然是一片梵唱之音:“明使以五种无上清净光明宝树,于本性地而栽种之。于其宝树溉甘露水,生成仙果。先栽清净妙宝相树,次栽清净妙宝心树,次栽清净妙宝念树,次栽清净妙宝思树,次栽清净妙宝意树,如是树者。名为活树,得五种宝根,五种宝茎,五种宝枝,五种宝叶,五种宝花,五种宝果,共得一百五十种明子,即为吾等……”
“光暗相生,似佛似魔,这还真是……”魏野叹息一声,“货真价实的摩尼教法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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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夜阑乌啼惊风雨(四)
当初与贺兰公狠斗一场,魏野就知道,似这种装成是一神、实则是善恶二元的教派,?a? ? n?en? ???.?r?a?n??e?n ‘o?r?g?
当初祆教如此,如今摩尼教也如此。
只是比起祆教这种水土不服的西亚教派,摩尼教可算是一朵奇葩。它属于天启宗教的一支,本身的创立就从祆教与基督教中吸收了不少元素,但是它同时又朝着东亚与南亚展,佛门弥勒下生经、道门老子化胡经,处处都能见着摩尼教的影子在其中活跃。
至于教祖摩尼,更是效法默罕默德,自封最后先知,然后把一切教门之祖都拉成自己的不成器前辈。
虽然正统摩尼教不过数百年后就已沦亡,然而由其分散而出的支脉却是丝毫不少。不如曾经在后古典时代被取缔的一贯害人道,其主尊“无生老母明明上帝”,就是摩尼教大明尊套了一个娘化马甲。
只是为什么不娘化成萌妹,而是娘化成了成熟到要烂去的老母形象。这事就只能怪一贯害人道名义上的开山祖师爷罗教祖师罗清当初构造的主神,乃是包容生命的地母神一类吧。
而比起祆教徒、比起用人体爆破和砍掉卡费勒脑袋来歌颂和平的信士们,那种坚决不和卡费勒妥协,要在饮食上、服饰上、文字上全面与旁人切割开的绝决,摩尼教的活动无益更隐秘,更难觉。
当他们口称明尊、明王,礼拜光明诸佛的时候,除了佛门中那些常年钻研经典、如来判教的三法印时刻在心的学问僧之外,那些只懂得念几句观音经的寻常和尚与善信,哪里晓得面前拜的是哪尊菩萨!
同样的,道门中朝日月、礼北斗之法,被摩尼教不动声色地改换了其中内核,将日月五星换成了摩尼教的日月法船,似乎也不算什么为难之事。'。 超多好'
当初魏野平镇羌乱,那是因为西凉羌人与祆教已经提前把自己从人们身边异化出来,要扫平之、镇灭之,目标实在明显不过。
但是摩尼教这种有本事混在道门与佛门中,除非像永乐禅院的这些和尚一般,露出了修法核心的这点真种子,谁能保证一眼看出他们来?
托着手中这十余枚白藏珠,魏野面色不动,耳畔萧皋正通过交流频道,一板一眼地做着报告:“要说情报,这阴魔身上的情报简直少得可怜诶。我数数看,也就是这么几条。第一,自从十几年前,契丹国的高僧大爆一样地全部圆寂了,佛门有神通的高僧就没剩几个,连契丹天祚帝也很着急,但是阿罗汉级别的高僧又不是大白菜,怎么能说有就有?一时间,佛门的荣宠就有点冷下来了……”
“第二,就是十多年前,来了这么个叫普风——这法号挺耳熟——的和尚,什么呼风唤雨、隔板猜物、下油锅洗澡这类本事一个个表演出来,顿时天祚帝龙心大悦,封了他当国师,住持燕京大昊天寺。第三,虽然佛门里有见识的和尚,都现这普风国师所学不正,更近于外道一路,但是耐不住人家有神通啊。加上那些没有修成阿罗汉果,但是掌握着佛门正传的佛门法子,一时间莫名其妙死了好多,那就更拦不住这个普风和尚扩张势力了……”
说到这里,萧皋又补充上一句:“按照口供,这个普风和尚,不但在契丹国很得宠信,就是鸭绿江边那些女真部族,也把他奉为佛爷。完颜部上上下下,都已经当了他的皈依弟子,也算是一件大新闻吧。”
魏野冷哼了一声:“当着契丹的国师,却暗地里勾结着完颜部?这生意做得精到,边吃上家,边展下限,看来谁都知道,辽国完蛋已经是注定,就算上了这条烂船,也是来搜刮好处的。”
说到这里,魏野一抬手,将十余颗白藏珠都送了过去:“这批白藏珠里,不但禁制着同类的阴魔,连与它们相生相克的明子也在里面,还是麻烦你们取了口供来。注意,魏某不但要情报,还麻烦你们整理一下这些阴魔与明子有什么神通异能,把详细数据给我。自然,只要贵方工作出色,魏某也不惜通用点券!”
……
………
魏野在搜罗情报,刘先主庙前,许玄龄摇着蕉叶扇,摆头道:“易州龙兴观,那地方我是不大想回去的,虽说衣锦还乡也是美事,可贫道如今却没了那点争勇斗狠的心境。你们两个要去,为师倒是乐见其成,不过你们这点微末法力,比为师差了太远,却让我放心不下。”
说着,他将背上那口铁剑解下,交给岑太真道:“这口剑,你且抽出来看看。”
岑太真依着许玄龄言语,将剑柄一抽,却见鞘中铁剑却是两口对剑,暗沉泛青的剑身上满布银线成流云,隐隐带着水汽升腾。
许玄龄用蕉叶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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