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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野仙踪-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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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玄龄用蕉叶扇一指这对铁剑说道:“这对云纹双剑,是为师在山中请同门炼就的,其中也自有奥妙。为师又从胡教习那里学了一套刀剑合击之法,但你们以双剑练习,也自有一番威力。如今不妨就一同传了你们。”

    岑太真将一口云纹剑交给沈清宁,两人向着许玄龄跪下道:“徒儿们好容易才与师父重逢,情愿朝夕陪伴在师父膝下尽孝,也不愿去龙兴观。”

    一旁,鲁老道人也劝道:“师兄,如今你成仙有望,正是该留他们在身边,享一享清福,何必又让他们两个几百里跋涉?”

    许玄龄心中暗道:“山主也好,掌教真人也罢,都是讲求事功、不是山中清净一路,我既然投在两位门下,哪能学着陈抟真人高卧华山?眼见得山主此番下山,对宋辽局势隐隐关注,涿州与易州都是燕京门户,自然要先替山主绸缪一二,布下手段来。”

    想到这里,他挥了挥手道:“学道者,一点外功不去积修,又有何益处?你们此番去易州,若能使玄风兴行,度化一方百姓,山主只会为你们高兴。日后归山议功,我面上也大有光彩,且去,且去,莫要再在此作此小儿女之态!”

    岑太真与沈清宁见师父这样说,彼此对望一眼,又朝着许玄龄磕了三个响头,方才道:“徒儿们望师尊保重仙体,我们这便去了。”

    说罢,两个人将云纹双剑彼此替对方背了,又裹了盘缠,方才恋恋不舍,一步一回头地朝着路头上去了。


………………………………

第一百八十五章。但留西台栖禅老(一)

    涿州城畔,拒马河千载涛声不绝,这条长河,端太行,东流渤海。'。 超多好'?燃?文小?说?  ?? ???.?r?a n?en‘

    晋室南奔之时,这里曾经是阻挡后赵屠夫石勒的最后防线,而它流经宋辽边郡的那一段,就是曾让大宋艺祖赵匡胤望而兴叹,太宗赵光义乘驴车仓惶南逃的白沟河。

    独坐河畔,不管是文人士子还是道者禅僧,都不免要生出三分怀古之叹。

    然而要换了雨水绵绵时节,便是再有游兴的人,也未必肯头戴箬笠、身披蓑衣地驻留拒马河畔,静听雨声、涛声并奏的一曲“大河东去”。

    便在拒马河畔一处无人野渡之畔,却有道者竹冠锦服,伫立河岸之上,身后许玄龄道巾大袍,手持阆风玄云扇,侍立在后。

    绵绵雨声中,却见两人身侧,不见半点雨水濡濕袍服的痕迹,就仿佛周身撑开了一个无形罩子,将雨滴阻挡在外。

    许玄龄陪着魏野在这野渡旁静立多时,终究是有些心浮气躁,不由得开口道:“山主,王道友去了许多时候,莫不是水中遇着什么凶险,可要弟子下去相助?”

    魏野摇头笑道:“你不晓得那石蟾儿,他最是见风使舵、滑不沾手的一个家伙,他在我门下苦修《北岳九泉摄毒狱禁》也有好些年头,如今有没有大成,只要看今日他的表现便好。”

    正说话间,只见河面涛澜再起,一团浪花旋转间,一个矮胖和尚鼓着腮、腆着肚,就这么直挺挺地踏着浪跳了出来。'八零电子书。'

    只是他大嘴大肚,看着就像是个被吹起来的猪皮气囊一般,只是捂着嘴不肯说话。

    魏野见他这个模样,心下已经有数,随即朝着许玄龄使个眼色。许玄龄心中也是有数,顿时将手中阆风玄云扇一挥,霎时间河面上水汽聚集间,就起了一团云气,托住这矮胖和尚就接引他上了岸。

    这矮胖和尚正是那吞水石蟾精王,他见着魏野想要开口,却是嘴被手堵住,一副张不开的样子。

    魏野也不管他,喝一声:“把嘴闭紧了,再忍一忍!”

    说罢,一手提起这石蟾精,足下风吼如虎啸,云卷如龙腾,带着王与许玄龄就直向着刘先主庙中飞去。

    刘先主庙中,鲁老道人与两个亲信道士站在檐下,望着那一口放在中庭的宋国磁州产的黑彩白地莲花缸。

    这样上好的白瓷莲花缸,要价可不算便宜,可如今就放在外面淋雨,看得两个道士满脸都是可惜之色。

    便在此刻,就听得空中遥遥传来虎啸之音,三条人影直落在庭中。

    王这蛤蟆和尚一落地,顿时再也按捺不住,趴在莲花缸上就是哇地一声,大吐特吐起来。

    只见他口中涌出一股盆口粗的清水,转眼间就吐了半缸多,不但吐出的有清水,还有不少鱼虾蟹贝之类水族。五色斑斓的白鱼、青虾、花蟹、黄螺之类,都不过只有指甲盖长短,惊惊惶惶地在缸里游窜不止。

    吐到后来,却是好些条筷子长的水蛇,一个个满身鳞甲,纹路如白云点墨,头顶上生着独角,已具蛟相。

    这些水蛇一落缸中,顿时就想冲出水面。一旁许玄龄见了,忙将手中阆风玄云扇用力一搧,顿时缸中腾起一团云气,那些似蛟非蛟的小蛇,在云气中翻腾出入间,却是丝毫不得冲出云层去。

    到了此刻,王才抹了抹嘴,向着魏野唱个肥喏道:“山主你瞧,这拒马河上下十几段的水府都总管与他们麾下水军,都已经被小僧请到此处了。只是各处水府正神多半都已经奉了洞隂水府之诏走了一空,只有这些不曾注名天府的毛神尚在,不知道合不合山主用处。”

    魏野笑了笑,却不说话,只是将剑诀向空中一引。随着他的剑诀引动,空中水汽蟠结卷曲,隐隐有一尊神君真形显相而出,但这虚形转眼就凝成了一枚水珠,晶莹剔透中,隐隐可见一道坎象卦符隐现其中。

    仙术士将手一招,这枚凝水而成的符珠就落在了他的掌心。

    魏野托着这枚符珠向前一伸,王自是心领神会,双手将这枚符珠捧了。就听得自家主公说道:“这些水府都总管,都不曾拜受天职,也没能登名仙箓。如今绝天地通,他们要么转为血食鬼神,要么就只好带着麾下部众占水府为王,做起什么灵感大王一类妖物起来。能收服此辈,将来也是个助力。我将这坎象真形符演化宝珠,你持了这符珠,只管问这些水府都总管,哪个愿意皈依,你便与他符印加身,取了真形秘讳,列为下元太渊宫中坎部神将。”

    王捧了符珠,却是满眼是笑,欢喜都来不及,连声道:“在主公门下这么多日子,虽然享受不少,但是这样好事倒是难为主公头一回照顾咱。主公且放心,这事情我自然替您办个漂亮!”

    说罢,这石蟾精将符珠朝嘴里一丢,身子一晃,现了他石蟾精的原身,噗通一声就跳入莲花缸里,去找那些水府都总管的晦气不提。

    打了蛤蟆王,魏野打量了一番这刘先主庙四周,终于是摇摇头说道:“这些水府神将,虽然皈依后得了下元太渊宫符印,终究只是水府小吏强行拔擢起来,到底差了一筹。何况这些货里,也不过那几条半蛇半蛟的,算是有些气候,但要撑住刘先主庙这个场子还差了一点。”

    说到这里,仙术士剑诀向天一引,许玄龄只听得空中闷雷乍响,却见电光之中,一尊紫髯碧眼的护法神将显出形来。

    这尊神将头上武弁大冠上与嵌着一颗拳大明珠,珠光映照处,浮现出震卦卦符,身披靛青法衣,其上满布云雷篆文。神将一手持法剑,剑身满布符篆,另一只手却握着一只通体晶莹的绿石斧,斧刃处隐隐有青白电芒闪动,正是震象神君真形!

    随着震象神君真形符现形的,还有一尊头戴嵌珠羽冠、身披道服的神将,一手握长幡,一手持铁扇。那长幡之上,飞廉龙雀,随云腾跃。

    震为雷,巽为风,这尊神将羽冠上那颗宝珠中闪动着的不正是巽卦卦符?震象、巽象两尊神君真形,伫立于此。


………………………………

第一百八十六章。但留西台栖禅老(二)

    震象、巽象二神君半空现形,随即化入刘先主庙震位、巽位之中。'求书网。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火然?文 ??? ???.ranen‘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许玄龄却是立刻生出感应,只觉得刘先主庙中隐隐有风雷气机隐而不,但又似猛兽潜伏,时刻将要暴起伤人一般。

    魏野看了他一眼,笑着问道:“玄龄,感觉到了?这震巽两道八卦神君真形符留驻在此,若有杀伐之气相犯,便赏他们一个雷霆轰顶、风刀解体,寻常地煞幻术,更是不堪一击——”

    说话间,就见得白瓷缸里水花翻腾,下元太一真形图中隐隐有气机交感而出,仙术士便知道,这是已有水族皈依后,受了坎象符印,引动了下元太一真形图的妙用。

    随着下元太一真形图展开,却见太渊宫下方玄云之海上面,隐隐多了些鱼龙蔓延之相。为的,便是一条银鳞白尾、头生红星的鲤鱼。

    随着这条鲤鱼之形留在玄云之海中,魏野双眼中水光微动,便见得一片水下宫阙。

    说水下宫阙倒也有点言过其实,不过是一处水中洞府,青石洞门上用蚌珠攒成“清波署”三字,洞门前有两个磨盘大小的青壳螃蟹守护。

    从洞门到了清波署内,却是依着石壁凿出了一处石堂,堂前也有些似树非树的水草,用五色鹅卵石栽种起来。石壁四周,也有些文彩斑斓的盘大珠蚌,时不时地张开蚌壳,放出珠光来照亮洞府。

    那石堂中,却放了一张石案,主位上坐着一个头绾道髻、身穿素白道服的青年,与他对坐的却是一个清瘦少年,头上生着一支色如黑玛瑙的独角,身上穿的却是一身水靠般的鳞甲。

    那独角少年微笑说道:“大师兄,你我都曾在佛母座下听讲数甲子,当初佛母夸你是我们当中最具夙慧的一个,将来必然有化蛟成龙之望。只是大师兄你却背了佛母,来到这拒马河,当了一个不尴不尬的河道都总管。本来依着大师兄的能耐,将来积功升授一方河神,自然也是个正果。可如今洞隂水府下诏,天下洋、海、江、河、溪、潭、泉、井各部有职正神,都入了洞隂水府,不再管事,大师兄你也是升迁无望,何必还守着这清波署一个破衙门不肯放手?佛母此刻正在用人之际,大师兄若能回去辅佐佛母,少不得将来还得个正果……”

    白衣青年听了,沉默片刻,却是摇头道:“蛟儿你不必说了,佛母待我恩重如山,李渔今生粉身难报。但是佛母所欲行之事,要的是神通广大之人,我一个背门逃奴,于佛母没有丝毫助益,回去何用?就算不成正果,这清波署也是我经营二甲子有余之地,断不会舍下此地,去万花山千锦洞的。”

    那独角少年听了,眼中透出一股莫名气息,拍着石案笑道:“好啊,好啊!李渔,你守着拒马河里这个安乐窝,不愿意去见佛母,也不想来见我,只想关起门来过你的小日子,是不是?好的很,好的很,佛母在我来此之前,早预见着你不肯迷途知返,特赐了我法宝在此——”

    说着,这独角少年将身跳起,将一根通体赤红的长绳抽出来。

    可还不等他祭起法器,外面就传来几声怪叫:“大总管可了不得,外面来了个胖和尚,见了我等水族,张嘴就吞——”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外面有人“哈哈”一阵大笑,跟着道:“佛爷还道这拒马河里没什么出众角色,不想还真有个河道都总管的衙门在此。诸位,俺家主公有情,劳烦诸位先到小僧肚里暂待一会吧!”

    说话间,就见着王一头冲了进来,把嘴一张,就见着无穷吸力顿起,不管是白衣青年还是独角少年,全都被他一口吞了。

    当初魏野传授给蛤蟆王《北岳九泉摄毒狱禁》这部禁法,原本就是从云雷天狱禁法中分化出来。九泉摄毒狱,显化为五灵华幡,上应北方五炁之天,以辰星正天德,以北岳制地气,总治蛟螭虬鼍、鱼龙蛇蜃、水府阴宫之属。

    由这石蟾精使来,却正当其用,一应成精水族,只要不是修成仙道或是蜕骨化龙之辈,被他一口吞了,就再难挣脱出来。何况王本来就是吞水石蟾这类天地灵种成精,若是真正成了气候,其吞水之能号称“一口吞洞庭,长舌卷云梦”,何况只是些许水族?

    只是这蛤蟆和尚小聪明不缺,大事还是糊涂,眼瞅着这白衣青年李渔身上还有些不清不楚之处,怎么就把符印与他,留了真形秘讳在下元太一真形图里?

    仙术士心念一动,下元太一真形图中自有神意隔空而出,只见白瓷缸中溅起一团浪花,托着一条额生红星的银鳞鲤鱼跳了出来,随风一转,却化成一个道装青年,躬身为礼:“小神李渔拜见下元太一君。”

    魏野微微颌,将这李渔上下看了一遍,只见这鲤鱼精从头到脚倒没有多少妖气,头顶多了一顶珊瑚道冠,上有坎卦卦符透出清光来。身上那一件素白道服,更是满布云气流转,看上去居然比魏野这竹冠道者更多几分仙气。

    显然这鲤鱼精得了符印,留了真形秘讳在下元太一真形图中,等若学道之人科盟立誓、书名青籍,得了不少好处。何况这鲤鱼精原本就是水府吏员,虽然不为正神,也算是水府一员。受了符印,转入下元太一真形图中,等若是临时工瞬间扶正,对这鲤鱼精而言,竟是不亚于一步登天。

    魏野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登天,只是将他上下看了一遍,点头道:“只看外表,只要魏某这符印不去,倒是也像个仙官模样。李渔,你既然受了太渊宫符印,便为太渊宫一员仙官,我且问你,你们口中的佛母,也便是万花山千锦洞那条乌龙得道的乌灵圣母,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怎么魏某看来看去,都像是有什么大阴谋在背后运作?”

    李渔向着魏野一躬身道:“启禀下元太一君,小神不知佛母他究竟所为何事,只是许多年前,佛母突然大彻大悟,修成正果。而后便广寻天下水族,传授道法,小神当时只是一条通灵鲤鱼,为求机缘,拜在佛母门下听经。眼看着小神就要化龙之时,小神遇见一位大德长老,听他点破,才知道佛母所传的法门,看似成,其实险恶。于是小神情愿毁去颌下明珠,以鱼身重新修起,再不与佛母往来,只是不知为何,我那师弟蛟儿却突然寻来,口口声声要小神去佛母座下认罪受罚。至于别的,小神一概不知。”

    魏野点了点头,随即手向白瓷缸中一指:“你不知道,你那师弟总该知道吧?王,把那头青蛟给我提出来!”

    白瓷缸里又是哗啦一声,就见着一条头上生角的小蛇被丢了出来。离开了白瓷缸,这小蛇见风即长,转眼间就化作一条青蛟,头顶独角如牛角,晶莹黝黑似黑玛瑙,随风盘旋,欲朝下扑来。

    然而还不待它下扑,就见李渔大喝一声:“蛟儿,不可无礼!”

    说话间,他袖中一挥,却见一道赤光顿时就将这条青蛟捆了个结实。

    赤光中,依稀能见着那是一条长筋般的物事,一头缀着颗拳大圆珠,正塞进青蛟口中。

    这青蛟被这条赤筋捆住,还待要挣扎,却是一下子就跌落下来,依旧化成人形,口中被那颗圆珠塞得满满当当,却是一声难出。

    然而见着那赤光灿然,魏野却是“咦”了一声,剑诀朝前一点,分出一丝神识探了进去!

    就在神识探入瞬间,仙术士只见眼前一片光明大作!

    不仅仅是光明,还有更多黑暗,一光一暗,彼此争斗不休!

    光明中,有人颂唱出一段经文来:

    “大众,即此世界未立以前。净风善母二光明菩萨,入于暗坑无明境界。一百五十种明子,受诸魔缠绕,如蝇著蜜,如鸟入网,如鱼吞钩。以是因缘,二菩萨奉诸佛慈谕,以一百五十类魔与一百五十种明子和合,造成世界十天八地。”

    “如是世界,即是无量光明医疗药堂,亦是暗魔禁系牢狱。净风善母二菩萨,以善巧巧方便设三千世界,开六道业轮,建日月宫,并须弥山、铁围山、诸地狱、香水海及诸小山、大海、江河。作如是等,建立世界。”

    “如是一百五十类魔,困锁一百五十种光明大力。众生之身,犹如牢狱,一百五十类诸魔如掌狱官。于是魔主毒心恶计,造立人身。禁囚明子,如是毒恶贪欲肉身,一一皆放天地,世界,业轮星宿,三灾,四围,大海,江河,干湿二地,草木,禽兽,山川,春夏秋冬,年月时日,乃至有碍无碍、无有一法不像世界……”

    随着这段禅唱经声,就见着光暗彼此厮杀,而后二者混合之间,显露出无数人间景象,飞鸟走兽、村庄城廓。

    春来麦芽吐绿,夏日稻花送香,虫噬鼠咬,鸟啄狸踏,苦也,苦也。

    虫儿被麻雀叼走,甚至来不及产卵繁衍,可雀卵还不是被蛇吞下,蛇又被黄鼬咬死,苦也,苦也。

    农夫在田中耕作,“春种一粒麦,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此间之苦,又比鸟兽虫豸多了几分?

    麦子被送入官仓,酿成美酒,高官大贾举杯欢笑,然而大狱来时,杯中那掺了鹤顶红的酒浆,哪个又肯饮下?

    钟鸣鼎食之家,几世几代所积,最后没入宫中,佩金腰玉的龙子凤孙享受无边,可到了皇朝倾覆之时,却只得血污游魂而已!

    苦,处处苦,件件苦,样样苦。

    何处解脱?

    国土之上,有僧人白衣而至。

    他踏上土地,地面开裂,火从岩层之下升腾起来。

    他走过森林,老树枯萎,火从树心当中迸起来。

    他路经草原,百草衰黄,火从地平线上席卷起来。

    他进入城池,画栋成灰,火从人心深处燃烧起来。

    僧人所过之处,江涸海竭,群山化为流动的岩浆,填补了饥渴的河床。

    僧人所过之处,鸟亡兽尽,洁白的骨骼看去是如此纯净,闪动着神圣的光芒。

    还有人,每个人都满面欢喜地对着白衣僧人下拜下去,然后有火焰从人们身上迸出来,皇帝、国王、大臣、贵戚,像一杆杆火炬,道者、僧侣、祭司、修士,像一盏盏明灯。

    而那些人们所聚集的城市、村庄,就像是一场场庆祝神恩的篝火被点燃,就连海面上的船舶,也成了慰灵的水灯,久久不熄——

    世界在燃烧着,光明在汇聚着,最后所有的光,来自人类的光,来自动物的光,来自植物的光,来自一切生命的光,汇聚成了通天的光柱,要到达不属于这个世间的遥远地界上去。

    在这片光的世界中,一切的苦恼都不再存在了,只剩下光、光、光……

    而后,这一片光明开始朝着更多的世界去蔓延。

    撑持天地的巨树上,长耳的精灵与巨树一起变成了光。

    不见天日的矿坑中,长须的矮人与宝石一起变成了光。

    充满喜乐的天堂中,背生双翅的天使与云朵一起变成了光。

    永恒厮杀的深渊中,顶戴长角的恶魔与岩浆一起变成了光。

    无数的种族、无数的文明,就此被纯净之光给吞灭无余,就连威光赫然的神国、遍生莲花的佛国、云鹤飘渺的仙境,也在这一片蔓延着的纯净之光中渐渐被一一虚化。

    不需要物质、不需要生命,甚至也不能容忍大能者的存在,最后留下的就是这样一片光的海洋。

    在这片光的海洋中,隐隐传来了满是悲悯与慈爱的禅唱之声:

    “……如是如是,此是三千世界如是成就,此是三千世界如是解脱,我今当大慈心,大悲愿,令彼众生、天魔外道、无量刹土,如是解脱!”

    “……如是如是,迷途明子,当知忏悔!”


………………………………

第一百八十七章。但留西台栖禅老(三)

    净光暗藏,教法广披,阵阵似是而非的禅唱声中,是怎样的景象?

    是异识玷污灵台明镜。火然??? ?文  ?.ranen‘

    是妄念深植方寸心田。

    许玄龄侍立一旁,只见得魏野全身一个激灵,竟是连退三步,额上明光透出,化作一朵如莲光轮,光灼灼地升腾起来。

    光轮腾空,便有莫测神威无端布满整个刘先主庙中,无限光明圆圆融融,化作一道光柱,承托着那只如莲光轮直冲上天空。

    而这道纯粹由光凝成的天柱,却仿佛实质,源源不绝的纯净之光从这根光柱中散射而出,穿透了云层,驱散了雨雾,只将纯粹的光明与热浪洒向人间。

    光柱之中,红日如轮,冷月似钩,一上一下,似蕴含着生死之间的无数奥秘,又似乎传来了慈母呼唤远行游子的悲叹:“泥涂世界,苦难烦恼,犹若轮转,十方明子,原人子孙,还不归来?”

    这悲叹呼唤之声响彻涿州城内外,悲天悯人之意充斥四方,达官贵人、贩夫走卒,同体大慈之心,大悲之愿——

    涿州知州周伯符今日里本来运气不好,被家里大奶奶捉着了他新纳的外宅。这大奶奶乃是涿州城里有数的巾帼英雄,顿时就率着府上娘子军,擀面杖、烧火棍地一通大闹,不但那新安置的外宅被砸了个四大皆空,就连知州老爷也被大奶奶揪着耳朵,扯到廊下去跪搓衣板。

    这位周伯符跪在搓衣板上面一面捶着腰,一面唉声叹气,何况今日里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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