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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野仙踪-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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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和尚正好从老头子面前路过,听见这老头子倔强的话头,随口就接了一句话:“老檀越,今日里汴梁怕要遇一场水难,小僧奉劝一句,还是先到高处暂避一二的好!”

    “水难?”听着这话,老头子方才招呼自己儿子一声:“崇孝,汴河发水了吗?不妨事,为父告诉你,这汴梁乃是天子脚下的宝地,没有什么大灾大难是过不去的。(。cc 棉花糖)你且和俺去遇仙楼上坐了,用不了多久,什么大水也都退了!”

    ……

    ………

    比起东水门这里的一片喧闹,开宝寺里早已是一片浊浪滔天的模样。

    不止开宝寺,连左右街道也遭了无妄之灾,转眼水已经齐腰深。

    那些挑着蔬果进城的小贩,一个个哭丧着脸,把自己挑子全都抛下,只是往四周高的地方跑。

    就算舍不得担子里的蔬果,被这黄泥汤泡过,也是一文钱也卖不出去了。

    至于那些街上行人,一个个更是和泥猴相差不远,满脸的晦气神色。

    最惨的,大约是沿街那些卖书画笔墨的铺子,上好的纸张,转眼就完蛋了多半。

    街上有名的老笔斋掌柜也只能把几幅名家字画匆匆用油布裹起,至于旁的字画,就只好任由它们被泥浆葬送个彻底。

    一片混乱中,人人都看得见,开宝寺中有一尊蛇冠怪神,身形隐隐超过开宝寺铁塔,骑着一条说不清楚是龙是鱼的龙首象鼻花尾鲸,就带起滔滔泥浆,直升上半空。

    这个时候,没人有心思惊叹什么神佛显圣,一个个只是苦着脸,朝四处高出爬上去。

    如今大事,如今权知开封府的王鼎自然也是闻讯最快的一个。

    “什么?开宝寺里有恶神出现,掀起大浪,淹没了数条街?”

    听得这个消息,原本就被崔家灭门案弄得很有点怠工情绪的王大府,顿时一口气没接上来,一屁股瘫进椅子里。

    倒是他跟前的幕僚见机得快,赶紧给王大府灌了几粒救急的药丸,又顺了好一阵的气:“大府,如何处置?”

    王鼎到底还算是有几分干才地,眼睛一瞪:“还愣着做什么,本官立刻上报官家,上报王太宰,这等事,却不是我开封府能应付的。你们只管召集人手,调集船只——”

    一面匆匆地写了几张手令,分派下去,王鼎自己终于也一咬牙,猛地跺脚:“兹事体大,本官也出去,调集人手,做好万全准备!”

    说罢,他猛地将桌上那方雕琢极秀雅的歙砚朝地上一摔:“佛门与道门斗法,却偏偏要连累汴梁数十万百姓,还要连累本官!”

    ……

    ………

    王大府在破口大骂之时,满是齐腰深泥水的街面上,却有一抹嫩绿光华不经意地入眼。

    只见荷叶莲蔓编成的一只小船,就在泥浆上丝毫没有滞碍地滑行着,就连那些泥浆,在莲叶船四周溅起无数泥点,却是丝毫不会沾到莲叶上。

    在这艘像花篮更胜过小船的莲叶舟头,一位年轻女冠,头戴莲冠,身披青白道衣,盘膝端坐。

    船尾,却是一位头绾双环望仙髻的娇俏少女,手中撑着一支青翠似玉、缀着玉环流苏的竹篙,在船尾撑着船。

    但看那少女的模样,就不像是个会驾船的,偏偏这只莲叶舟却显得无比稳当,如离弦之箭一般,在泥浆上飞速滑行。

    莲叶舟头端坐的女冠正是甘晚棠,她双目虚闭,时不时地将剑诀向泥浆中一指,便有一道旋风无端而生,将陷在泥浆里的倒霉鬼一个个摄到了船上。

    这莲叶舟看着不大,然而转眼间甘晚棠已经救上来数十人,却丝毫不觉拥挤。

    莫名其妙被抓了差的王正一和陈丽卿,就在莲叶舟上忙着给人灌符水。

    就在他们忙忙碌碌之间,陈丽卿拿着椰瓢刚给一个憋过气去的和尚灌了大半瓢符水,就见那和尚吱地一声,口鼻间喷出一堆泥浆,方才缓过气来。

    才醒过来,那和尚就叫了一声:“啊呀菩萨,你要作祟,也只管去找那些道士,大家都是释尊一脉,何苦为难俺们!”

    这话陈丽卿懒得听,船尾撑竹篙的司马铃已经抢着开了口:“诶诶?我说那个狂战妹子,你跟前那个光头大哥在说什么胡话?什么叫菩萨作祟?”

    听着司马铃问话,那和尚把头一缩,小声道:“小大姐,你们听错了,俺什么也不曾说!”

    可他话没说完,面前陈丽卿将手中青錞剑猛地拔出,二话不说,就是唰唰数剑削过去。

    那和尚眼皮眨了几眨,却发觉面前那把青錞剑上,全是短短的细毛,他下意识地一摸眉毛,入手处只得光溜溜的一片——

    “你这秃厮说不说?不说,俺下面就不止是削些毛的事情!”

    被陈丽卿这么一通吓,那和尚顿时面如土色,猛地趴下去:“大姐饶俺一条狗命,俺说,俺说!小僧俗家姓钟,法名觉浅,乃是……”

    话没说完,就被陈丽卿一剑贴上了他的脖子:“俺可没问这个!”

    冰冷锋锐的剑刃贴着脖子,钟觉浅满脸肌肉都吓到抽搐了,只是哆嗦着嘴唇道:“俺们也是听说……听说,当初通真达灵玄妙先生林侍宸他老人家得宠时候,有一日汴梁遇见暴雨,水都快淹过东水门了,官家就派林侍宸到城头设坛作法,要退了洪水……”

    这事情,汴梁人都清楚,结果就是林灵素这位道门大宗师,作法的当口,不知从哪里闯出一群泼皮,捣乱了法坛,还打伤了林灵素几个弟子与侍者。

    而洪水呢,也不是林灵素作法退了的,而是当今太子在几位高僧的护持下,礼拜水神,才将洪水拜退下去。

    据说就因为此事,林灵素自觉大丢了面子,索性上表告老,回到温州,不久之后便坐化尸解而去。

    陈丽卿将剑刃一紧,喝道:“这等事俺们都晓得,哪里用得你来饶舌!”

    钟觉浅脸都吓得皱成一团,连连叫道:“小大姐,把剑拿开些。俺们听的,却不是这般。那一日,东宫请了五台山下来的十位高僧,还有天竺、吐蕃、西夏、大理与北辽的大德,来和林侍宸斗法。只是他们不是被林侍宸用符法镇住,就是被咒禁反噬,纷纷败下阵来。当时官家说,大家本来就签了生死状,何人术法不灵,就要斩头谢罪,因此上,把诸位高僧全都关进了大牢,准备择期处斩……”

    说到这里,司马铃讶然道:“居然还有这种事?”

    钟觉浅点头道:“那一日,却有一个癞头和尚,带了一个小沙弥,来到宣德楼下喊冤。当时人们只道是他说疯话,那癞头和尚却向着宫门大叫道:‘官家你要敬奉三清,灭俺三宝,这等皇帝、这等朝廷,还留着作甚,索性全部送入轮回,再养善根。’说罢,那癞头和尚就领着小沙弥走到汴河旁,将一个红葫芦丢下河里去。第二天,果然天上落雨,汴河暴涨。”

    “林侍宸当时作法不成,启奏官家,将那癞头和尚捉入大牢。不想前脚抓了癞头和尚,后脚那小沙弥就跳进汴河里,变作一头红头怪龙,只是催起大浪,口口声声‘还俺师父’。林侍宸没有办法,只好启奏官家,放了一班高僧,与东宫上城头去祭那龙。说也奇怪,太子一上城楼,水就退了三丈,拜过水神,水就自然退去了。”

    陈丽卿摇头道:“这话俺却不曾听过,莫不是你这秃厮胡说?”

    钟觉浅还要分辩,一旁司马铃已经联通了和魏野的交流频道:“叔叔,我这里听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你要不要听?”

    ……

    ………

    立在半空,魏野听着司马铃的转述,微微沉吟一下,随即冷笑道:“红头怪龙?摩羯鱼王发怒之时,龙首即变成红色,那不就是面前这水天宝相下面骑着的这货?原来坑了林通叟的,就是这帮秃驴!”

    话没说完,借汴河之水催浪而起的蛟精摩卡怒啸一声,就朝着水天宝相扑咬而下。

    魏野望着怒蛟下扑的模样,先是感慨了一声:“这算不算小怪兽大战奥特曼?”

    话还没有说完,他却是猛然醒悟,右拳锤在左掌心:“摩卡那条笨蛇,你该咬的不是那水天宝相,而应该是那条摩羯鱼!”

    话没说完,就见着摩卡粗长的身躯像透过空气一般,直直地穿过了水天宝相,扑了一空。

    而在水天宝相座下的摩羯鱼王,却猛地将身子一扭,一下咬住了青蛟的身躯。

    对此,因痛而怒的青蛟猛然怒啸一声,身躯顿时就绞缠上了摩羯鱼王那鲸鱼般的身躯,同时回首在鲸鱼背上猛地狠狠咬下!

    两只超出了常人想象力的巨兽,彼此撕咬着,翻滚着。转眼间,开宝寺二十四院,殿阁倾倒,楼台坍塌,只余下一片凄惨模样。

    就在青蛟和摩羯鱼彼此撕咬的当口,摩羯鱼额头那一枚金莹宝珠,却是透出耀目佛光,那一尊水天宝相骤然缩小,转眼间就变得不过丈许高。

    但这尊缩小了的水天宝相,却在一瞬间变得犹如生人一般,手中举起一条蛇形绳索,口中唱出本尊水天真言:“唵婆楼那耶娑婆诃!”

    随着真言唱动,随着青蛟摩卡催浪而来的大群水族,顿时被一道道形如蛇索的光环套住,转眼间就被打回原形,一个个地落入了泥水之中。

    便在此刻,那大群水族中,有人扛着一根树枝,大叫道:“那冒牌的天人,你不要张狂,小僧来会一会你!”


………………………………

第二百六十四章。谁家小姑过青丘(四十四)

    混在这一群水族中的,正是蛤蟆王超。(。cc 棉花糖)   ???.?r?a?n??e?n?‘o r?g

    身为魏野身边长随,这只被安排到蛟精摩卡身边的石蟾精,差不多就是个监军的角色。

    但比起王超这个老油条,摩卡恐怕压根不知道“监军”是个什么意思。

    既然王超被安排到了他身边,他就把王超当成寻常水族使唤,打发他带了几个不成气候的虾兵去巡河。也就是王超自诩魏野腹心,这些天只想着替魏野找出那伙逃之夭夭的密教僧人,才没有把小话递到魏野跟前去。

    然而此刻,要表现自己才是魏野身边头号得用妖侍,王超一手执定那根树枝猛然一抖。

    树枝抖动处,隐隐有水雾运转,化作乌黑云气,聚集在树枝顶端,恍如一面长幡。

    随着长幡转动,满地泥浆的水分瞬间蒸腾而上,化成一片片浓黑云障,将王超以下的大群水族护持得密不透风。

    而水天宝相催动的光索,落入这一团团浓黑云障中,转眼间就消失无踪。

    仅仅以道术而论,凝光为缚魔之索,化云为辟咒之障,双方手段一时间也分不出高下来。

    但是这场面放在寻常人眼里,光明大放的佛门宝相,与怎么看都是妖气密布的漆黑云障间,这差别就大了去了。

    化名空冥子的仙术士眉头一皱,突然倒转了手中渔鼓,掌心轻轻一敲。

    渔鼓闷响一声,随即四周云气漫卷,天空中乌云密布,笼罩四野。

    渔鼓再敲,仙术士五指轮弹鼓面,那漫天云气随之一卷,身后云气中,五灵华幡猛然浮出,长幡飘卷间,云气随着渔鼓发出一阵闷响。

    雷声轰然而动。

    这雷声来得突兀,又来得急速,人们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听着云层中雷声如鼓不觉,声音急促处,不像是平常雷雨天气那般,声声悠远,倒像是有神人在云中敲击起了雷鼓。

    惊雷声起,魏野手中渔鼓声音更促,一声声轻敲,云层间便有一声声雷响附和,一声不落,一声不错!

    雷声阵阵,分毫不歇,落在满汴梁城的人们心头,却是让人无端心头一惊。

    蔡京府上,如今鞠躬下台的蔡太师正斜躺在软榻上,对面却是教坊司判官袁绹这位宣和笛王,正拿着一支白玉龙首笛,轻轻吹奏一首洞仙歌。

    蔡京虽然下了台,但数十年宰臣架子不倒,袁老判官也只能拿出全副本事,将笛音吹得如穿空入云,隐隐有远见蓬瀛之概。

    然而雷声起处,笛音骤然意乱,袁老判官甚至都来不及补救,笛音转瞬竟成雷音,轰然乍响,惊得满堂不安,甚至为蔡京捧果的使女手一抖,那一只琉璃盘就跌落在地,瞬间爆碎!

    袁老判官猛地停下手中动作,向着蔡京一躬身:“老公相……这是……”

    蔡京不以为意地一摆手:“天有雷声,自然之理,小人畏天变,君子宁有畏乎?”

    然而他的话没有说完,雷鸣再起,连串雷响密集如鼓,将他的话全部盖了下去!

    ……

    ………

    几个内侍追着一位头戴花钗冠的美貌妇人,跑得是连滚带爬:“崔妃娘娘!崔妃娘娘!圣人今日在华阳宫养静,崔妃娘娘,俺们实在担不起这层干系!”

    那美妇人只是向前急走,快走数步间,却不甘地咬了咬牙:“我那哥哥一向老实本分,官家你当初临幸我哥哥家也是见过的,何曾有什么非分之想!可俺哥哥一家被灭门,你却叫人全然瞒着我,只与那李师师胡作非为。我也不管别的,今日只要找你问一问,官家你还念半点旧情不曾!”

    她走得太急,突然听见半空中雷响,顿时踏着了裙摆,猛地跌落在地,那一顶花钗冠落在地上,上面珠花顿时洒落一地。

    四周内侍与宫娥见状,猛地将这位如今行情大跌的妃子扶起,却是半劝半拖地道:“崔妃娘子跌伤了,众人还不快伺候起来!”

    发话的内侍是梁师成的干孙子,有他发话,就等于是崔妃失宠已经是经过梁隐相认证的事情。

    一众内侍再不犹豫,架起崔妃就走,只有这位素来以倔强使性闻名的崔妃娘子,不住地喊道:“你们这些人,怎的这般无礼!放开我,我要见官家,我要见梁隐相!”

    然而任凭她怎么呼叫,这些内侍只做不知,而天上那一串雷声,此刻越发急促,简直与教坊司的鼓手打的鼓点还要快了三分。

    ……

    ………

    雷鼓声声,景灵宫、上清宝箓宫、大相国寺、大晟府、教坊司,还有汴梁那一家家豪门府邸,各处街巷的瓦子勾栏。只要是有乐器存放的地方,此刻,不论是钟、是鼓、是笛、是箫,是方响铃磬,是琴瑟琵琶,还是女伎们手中用的红牙拍板和弦子,一切能发声的物件,都随着天雷震动,发出一阵阵的雷音。

    仿佛有一位极有权威,却不怎么精通音律的指挥家,正在指挥着这座城,发出雷鸣般的合唱。

    在这场让人震耳欲聋的雷音声中,摩羯鱼王的额头上,那一粒金莹宝珠犹然佛光四射,禅唱声似乎压根不受雷鸣所扰,兀自吟诵不止:

    “是时,如来含笑,又出种种微妙之音,所谓檀波罗蜜音、尸波罗蜜音、羼提波罗蜜音、毗离耶波罗蜜音、禅波罗蜜音、般若波罗蜜音、慈悲音、喜舍音、解脱音、无漏音、智慧音、大智慧音、师子吼音、大师子吼音、云雷音、大云雷音……”

    随着禅唱,青蛟只觉得一阵阵佛音入耳,不由得筋酥肉麻,与摩羯鱼王撕咬的力道一阵不如一阵,转眼间就已经落在下风。

    但就在此刻,阵阵货真价实的雷鸣之声却随着一阵渔鼓轻响,化为急促调子,顿时压过了禅唱之响。

    而青蛟受到这阵雷鸣,只觉得浑身生机催发,竟不由得生出一股欢跃飞腾之感!

    蛟乃龙种,从云而起,从雷而腾,受这股雷音一催,顿时禅唱扰心之难尽去,阳气应雷而发!

    这时,他腹内吞下的那枚玄霜青女真符化成的符珠,随着阳气蒸腾,猛地被顶了出来,正随着他撕咬开的摩羯鱼身,直入对方血脉之中!

    玄霜青女真符化成的极寒冻气,沿着伤口,封冻而上,转眼间就将大半截鱼身冰封起来。

    摩羯鱼王感受到冰刃削骨之痛,顿时怒啸一声,浑身鳞甲翕张,额头宝珠再放光芒。

    但就在它鳞甲翕张之时,空冥子倒转渔鼓,食指急扣鼓面,漫天乌云间,雷音更急!

    阵阵雷音,带着一股破尽血食鬼神、旁门外道的堂皇正大之意,猛然攻入了摩羯鱼王鳞甲之间。

    那一片片坚硬如纯钢的鳞甲,受到雷音震动,瞬间就破裂了千百片,露出了鳞甲下柔嫩的鱼皮。这些鱼皮转眼就被撕裂。

    血流了出来,随即又被流泻而出的冻气冰封,化成一片片刺出鱼身的冰剑霜刺,给这条摩羯鱼王带来了更严重的杀伤。

    许玄龄看着这一幕,还是小心翼翼地凑近了道:“山……空冥子前辈,这妖物受此重创,怎得还不伏诛?”

    空冥子斜眼看了他一眼:“摩羯鱼王,为水中之精,是众水生机之本。这么个折腾法,顶多把这条鱼做成速冻鱼生,哪里就能把它干掉?要干掉它,雷音、冻气交攻之术还是差了一筹,何况它脑门上那颗宝珠你看见没有?那宝珠内蕴佛息,光明澄澈,隐隐带着金刚不坏之意,分明就是开宝寺供奉的释迦牟尼真身舍利,不把这玩意搞掉,谈什么干掉这条破鱼?”

    说话间,仙术士低喝一声,猛地一掌拍在渔鼓上。

    这一掌拍下,却没有雷声传出,只有仙术士手中那锈蚀了半截的长竹简子却猛地化成一口古铁刀,挣开仙术士的手,直冲雷云之间。

    转瞬之间,漫天乌云,都被这柄古铁刀一穿而透,转瞬消散不见,汴梁城原本一副密云欲雨的模样,重新又露出了澄澈如洗的碧空

    而穿过乌云的古铁刀,却在吞吸了雷云精气的瞬间,化成了一道电光,向着摩羯鱼王的额头力劈而下!

    摩羯鱼王的头顶猛然溅射出金色的血液,随即哀号一声,整个鱼身颤抖着解裂开来。

    先是那些被雷音震得残破不全的鳞甲一块块地脱落,而后是鱼皮和鱼肉大块地剥落下去,露出了深色的和骨骼。

    而后,这些内脏马上就传出了腐烂的气味,连同那些深红色带着浓郁脂肪气味的鱼肉一起快速地**开去。

    这个骨与肉的分离速度是如此之快,快得让青蛟愣神了数息之间,方才怒叫一声,猛地脱开身去,急匆匆地与那一群被乌云遮掩的水族重又投入汴河之中。

    半空中,许玄龄看着那一柄古铁刀带着一粒珠子猛然飞回,全部落入面前空冥子的长胡子里,方才小声道:“山……空冥子前辈,这妖鱼已经伏诛了?”

    空冥子用标准的魏野式目光深深看了他一眼:“这话其实说得有问题,伏诛?方才狱雷刀斩击而下,剜了它额头上那颗舍利子后,这怪鱼瞬间生机全灭,死得彻底。不对,应该说,在它额头上植入这粒舍利子之前,这货就已经死了。方才大家斗法一场,不过是和一只以舍利子为核动力的僵尸厮杀而已。”

    说到这里,空冥子一指那占据了开宝寺不少面积的**死鱼尸骸,向着许玄龄亲切地一笑:“玄龄啊,我敢肯定,这死鱼臭肉之间,应该还有些法器之类,作为这死鱼的驱动装置。你就出点力气,去替我把那驱动装置找出来。”

    面对着自家山主的笑脸,再加上那股子死鱼气味不停地朝鼻孔里钻来,许玄龄不由得勉强应道:“山主,不论如何,这也是开宝寺的地界,怎容得了弟子行这等快意事?”

    他的抗辩,只换来魏野一声冷哼:“开宝寺的地界?开宝寺容留厌魅宫禁的妖人,又有这种妖神作乱,再添上他们之前几度发洪水意图淹没皇城的旧账。玄龄,你觉得咱们那位官家是傻子不成?敕建开宝寺,从此就该改个名字啦!”

    ……

    ………

    宣和二年的夏天,最惹汴梁人关注的,便是一场大案。

    开宝寺众僧容留妖人,蓄谋作乱,被官家一道旨意,夺寺为观,改建为太平佑圣宫,由葆光殿侍宸许玄龄住持。(仿盗贴站即时更新,余下五百字稍后修正)猛然飞回,全部落入面前空冥子的长胡子里,方才小声道:“山……空冥子前辈,这妖鱼已经伏诛了?”

    空冥子用标准的魏野式目光深深看了他一眼:“这话其实说得有问题,伏诛?方才狱雷刀斩击而下,剜了它额头上那颗舍利子后,这怪鱼瞬间生机全灭,死得彻底。不对,应该说,在它额头上植入这粒舍利子之前,这货就已经死了。方才大家斗法一场,不过是和一只以舍利子为核动力的僵尸厮杀而已。”

    说到这里,空冥子一指那占据了开宝寺不少面积的**死鱼尸骸,向着许玄龄亲切地一笑:“玄龄啊,我敢肯定,这死鱼臭肉之间,应该还有些法器之类,作为这死鱼的驱动装置。你就出点力气,去替我把那驱动装置找出来。”

    面对着自家山主的笑脸,再加上那股子死鱼气味不停地朝鼻孔里钻来,许玄龄不由得勉强应道:“山主,不论如何,这也是开宝寺的地界,怎容得了弟子行这等快意事?”

    他的抗辩,只换来魏野一声冷哼:“开宝寺的地界?开宝寺容留厌魅宫禁的妖人,又有这种妖神作乱,再添上他们之前几度发洪水意图淹没皇城的旧账。玄龄,你觉得咱们那位官家是傻子不成?敕建开宝寺,从此就该改个名字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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