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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野仙踪-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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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宣和二年的夏天,最惹汴梁人关注的,便是一场大案。

    开宝寺众僧容留妖人,蓄谋作乱,被官家一道旨意,夺寺为观,改建为太平佑圣宫,由葆光殿侍宸许玄龄住持。


………………………………

第二百六十五章。谁家小姑过青丘(四十五)

    天气晴好,万里无云,正是一年中暑热最重的时候。   ?.ranen‘

    醴泉观前,几个年迈道婆领着十来个青衣女童就坐在山门内,面前桌上满布着各色香丸、线香、盘香,也有细细研磨后,装进一个个小盒中的香粉。

    除了这些常见香品,也有醴泉观道人用诸般香药配出君臣佐使、筛细后入模压制的香药符牌和香珠串子。

    在她们面前,就是一个个排起了长队的香客,也不说进观拜神,只是踮着脚、伸长脖,只是看着那满桌香料,一脸急切神色。

    也有的老汴梁,气度就要比小年轻要沉稳许多,彼此间还能打个招呼:“这不是孙郎中么?你家也是做香药生意的,怎么也上醴泉观来求香丸?”

    那老郎中摇了摇头,咋舌道:“我家生药铺,什么茅香、藿香、鸡舌香、零陵香不消说了,什么沉檀龙麝,也只道平常。就是那天宝香、降真香、安息香等等外夷贡香,也都存了许多。只是俺试了多少解臭秽的香方,但实在压不过对面开宝寺传来的那股臭鱼味道!”

    “程老,今日里,可能弄到甘侍宸手制的辟秽香吗?”

    “这等事,只凭大家福缘。如今求香的人多了,这物以稀为贵,甘祭酒每日只亲制十二份辟秽香,其中一份贡御,五份被蔡公相他们这些大户人家重金买去。剩下六份放在这香摊上,只许一人买一份,端看你有没有运气了。”

    “可不要贪便宜,谁买的,谁自用,若是转卖出去,甘侍宸自有法子叫你以后买的辟秽香都不灵验!”

    “醴泉观这些女道士做的辟秽香,效力虽然次了一等,但也能管一天的用。虽然赶不上甘侍宸手制的辟秽香,点起来能用十天,但也算值得了。”

    “俺们隔得老远,都嗅得到那股淘东厕的气味,却不知开宝寺那里做工的人,怎么还能忍受得住!”

    不管市井间议论纷纷,开宝寺附近,又是另一番光景。

    四周民户,家家关门、下窗,就是有事路过的人,也统统用涂了辟秽香的手巾把脸蒙上,一个个搞得像做没本钱生意的盗贼一样。

    至于开宝寺工地门口,更是多了一拨开封府衙役按时值守,不为别的,只要一有干活的匠人从里面走出来,顿时就有大嗓门的差役一声大吼:“开宝寺里有人出来啦!”

    而随着差役这声吼,四周路人更是个个捂住口鼻,扭头就逃。而这伙差役,则是用辟秽香蒙住脸,拎着煮好的辟秽香汤,就冲上去先浇个落汤鸡再说别的。

    这可不是开封府小题大做,之前就有在开宝寺做工的匠人夜里归家。他在那恶臭之源边上做活做久了,嗅觉早已麻痹,不觉其臭,可是他一路走过来,可是迎风臭十里,不知道薰翻了多少无辜路人!

    如今执掌“防臭”差事的林千军,可是一点没忘记那天夜里,夜市上多少人惨叫着“好臭啊!快跑啊!”的荒唐场面!

    要不是醴泉观最近卖起了辟秽香,只怕汴梁城里早就住不得人了。'

    就连隔得老远的禁中,最近各色辟秽香药的使用量也猛然上了一个台阶。

    开宝寺之外都已经是如此场面,那原本的开宝寺,如今正准备营建的太平灵佑宫里,又是个什么情形?

    在那条**的摩羯鱼王尸首四周,八面素白幡旗,上列巽卦卦符,隐隐有云气飘卷,带起丝丝风劲,化作一重风壁。

    风壁之中,肉眼可见的灰黑瘴气翻腾如蒸,偶尔有一具洁白如玉的巨大鱼骨浮现在瘴气之中。

    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瘴气里,司马铃脸上罩着防毒面罩,一身强化过的生化防护服,拿着一把闪动着符咒灵光的——

    工兵铲。

    “阿叔,你这是搞什么鬼?生化武器试验场吗?!”

    一工兵铲铲开软烂如泥的腐肉,司马铃没好气地将工兵铲朝地上一插。

    “说是生化武器倒也不算错,虽然摩羯鱼王死后,被人事先封存在体内的瘴气和咒术瘟疫全被八面巽风旗锁住,但臭鱼的味道可是源源不绝地漏泄出去了。这个夏季,汴梁的香料市场被炒得很高了吧。”

    盘膝悬空而坐,依旧装着那副巫师大胡子的仙术士,双手全用太平贴包裹起来,非常有耐心地从滚滚瘴气之中撷取了一团看起来格外活跃的瘴气团。

    瘴气团入手,仙术士随即袖中脱出一枚琉璃法珠,将这团瘴气整个地封存了进去。

    那团瘴气进入琉璃法珠之中,顿时形态一僵,化成了一条不停呕吐毒汁的怪蛇模样,就此定格。

    而在魏野周身,已经悬浮了百多颗大大小小的琉璃法珠,每一粒法珠之中,都浮现出不同形态的黑蛇模样。

    多数怪蛇似乎盘在某些东西身上,只有少部分怪蛇是一副身躯盘结、头尾却显得笔直的怪异样子,尾巴处不停搅动,而头颅却吐出毒汁和毒火。

    在这些怪蛇的环绕中,魏野皱着眉头摆手道:“这个方向还是不对,我提取的咒力样本依然是残缺的。铃铛,咱们这回换个方向来。”

    “抗议,叔叔你这是压榨童工!”

    对司马铃的抗议,早已沉浸到研究中去的仙术士充耳不闻,身形一晃,转到了摩羯鱼王尸体的**内脏堆旁:“既然别处找不到关键,这次咱们就对鱼肠进行排查!”

    “还好甘姐那里准备了去味的香汤,不然就这么一身臭鱼味道,我还怎么上街?反对獨裁、推翻****、打倒霸权!甘姐万岁!”

    “你的口号里面好像混进了一些奇怪的东西。”魏野从巫师长胡子里翻找着更多的琉璃法珠,随口安抚道:“好啦好啦,乖,我们早点完事,你也早点解脱。”

    “这种粗活,为什么不叫许老爷子和你那帮兄贵好友来干?”

    “我的大小姐,这里面的瘴毒之气,就算许玄龄,也只能支撑半个钟头就得被熏死过去。除了你这样的五金之精和我这样的散仙之体,我能把哪个凡人放进来?就不说这些被人用密咒催发的瘴毒疫气了,就这股臭味,就比得上北欧有名的淡盐水腌鲱鱼罐头——只要一铲子下去,灰黑色的摩羯鱼肉汁四溅,那种仿佛上百吨腐烂的榴莲、用粪水浸泡的臭豆腐还有废水处理厂爆管的下水道味道,同时发作出来——”

    “打住,叔叔,不要再说了喵!”

    “所以这种仿佛在陈年沼气池里没顶的感觉,让咱们两个早已经不算凡人的来处理就好啦,丫头你也多体谅一点吧。了不起,我回头买几个上等宣德炉请你宵夜喽。”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不要别的,上次看你们在圆明园缴获的战利品里,有一把金丝串珠嵌怀表的灵芝金如意,看起来蛮好吃的,我就要吃那个!”

    报着可以说是世上最奢侈的菜单,司马铃轻笑一声,抄起工兵铲猛地朝下一挖——

    这一次,不用魏野指挥,就见到那堆得像小山般的鱼肠中,隐隐传来什么东西在滑腻的腐烂鱼肠中游动的声音。

    司马铃一蹙眉,叫一声:“哪跑!”

    手中被符咒强化过的工兵铲猛地投掷出去!

    工兵铲那锋利如刀的铲口带着犀利之极的五金锐气,猛地撕裂开了面前的鱼肠小山,直没入土。

    被工兵铲截断的一节肠子中,似有一只大耗子在扭动不停,转眼就朝着反方向逃去。

    但这一次,用不着司马铃出手,它的去路已然被桃木法剑截断!

    “不用逃,你已经被包围啦!”

    说话间,桃千金上火芒闪动,顿时一道火圈就将这节鱼肠整个环住。

    在**到了极处,滑腻而绵软的鱼肠里,有一只奇异的生物钻了出来:“仙人,请饶恕我,饶恕我,我……我……”

    说到最后,这不过半尺长的怪物就发出了一阵短促的平舌音,却是字正腔圆的日语。

    随着魏野和司马铃各自冒险者终端上传来的同声翻译,魏野皱了皱眉,蹲下身来,打量着着面前这丑陋的怪物。

    远看去,那像是一只驮着碑、俗称龙龟的赑屃,但凑近了看就不是那么回事。

    那像是是一条鲇鱼,但身躯却又带着墨鱼的特征,有着墨鱼腕足般的触手和软肉裙边,但在该是鱼头的地方,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和尚秃头。

    而在这怪模怪样的妖物背上,也不是驮着石碑,而是一尊青铜铸造的小神像。

    这尊小神像并不是那些全身精赤、用尸体和骷髅装饰身躯的密教神明,正相反,这是一尊面目慈祥和蔼的矮胖老人,单看他的笑脸,甚至会觉得他像是个笑口常开的弥勒菩萨。

    神像带着一顶塌边软帽,帽顶圆而微尖,形如口蘑伞盖般。他的手上,拿着一只雕纹精巧的万宝槌,另一只手则扛着一只极大的赠宝袋,将整个后背都遮挡住了。

    而在神像的双脚下,也没有踏莲台,也没有踩尸体,更没有须弥宝座和瑞兽坐骑,只有两个圆鼓鼓的草编米袋。

    这一副彻头彻尾的福神形象,倒让司马铃一愣:“这个神像,我好像在哪见过诶,叔叔。”

    “当然见过啦,东边那个破岛子上,综合道门与佛家的诸多财神和福神,所组合而成的人气组合七福神的老大嘛。”

    魏野没好气地说着,也不去管那尊青铜福神像,只是向着那只剩下头颅还保留着人类姿态的和尚淡淡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已经因为密咒反噬,堕落进了三恶道了吧?怎么样,想不想招认自己的身份,你们组织的秘密?”

    对魏野的话,只剩下一个头的和尚只是尖声细气地叫道:“仙人,你要知道什么,请先发誓能救了我,否则……”

    魏野没什么诚意地望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行啊,我发誓,如果你还敢废话,我就直接引渡你进九泉摄毒狱,你现在想说什么就抓紧,到那时候就没的说了。”

    说话间,仙术士握紧桃千金朝前一倾:“还不赶紧招供!”

    或许是被魏野的恶声恶气吓住,那和尚不由得点了点头,随着身躯的缩小,他现在也没有复杂的脑部构造可以理解复杂的事情,只是断断续续地应道:“我是隶属于药师院的神将之一……我的军衔是中尉……番号属于……”

    话还没有说完,他突然怪叫一声,随即口中飞快地念诵出一段真言:“南无三曼多摩陀喃诃利诃娑婆诃!”

    随着真言,这和尚脸上的皮肉瞬间腐烂脱落,整个身躯也随之蜕变为了一滩血泥,只留下一具留着微缩的人类骷髅的怪鱼骨骼。

    就算魏野动作再快,捞到手里也只有这么一个青铜福神像。

    捏着这只青铜神像,魏野冷冷地阴笑一声:“预先布下了真言禁制,只要这秃驴的残魂敢反水,立刻就引动真言,叫它魂飞魄散?又是这么老套的把戏。”

    司马铃却是老实不客气地拆着魏野的台:“叔叔,你再吐槽对方的手段老套也没用啊。人不是照样给灭口了。”

    “咳嗯,这其中我自然有深意嘛。”魏野耸了耸肩,朝着司马铃一做个鬼脸,“光灭口了这秃驴的残魂有什么用?对方啊,还是年轻,图样图森破!留下了这么个青铜神像,是欺负宋朝人对海对面那破岛子没什么研究么?”

    说到这里,魏野握着青铜神像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都只顾着喊我纵火狂,可是你们别忘记了,你阿叔我还有民俗学家这个身份的!”

    对魏野这句话,司马铃眯起了一双猫眼,饶有深意地回看向自家阿叔:“但是把自己从智将身份开除,给大家一股子没事就放火的狂人印象的,不也是叔叔你吗?”

    对司马铃的吐槽视如无物,魏野一把拉起了自家侄女的手:“铃铛,咱们走!”

    “阿叔,我们这是去哪?”

    “自然是去醴泉观,去见你甘姐姐!”


………………………………

第二百六十六章。谁家小姑过青丘(四十六)

    第二百六十六章。谁家小姑过青丘(四十六)

    醴泉观中,曾经是魏野租下的院子里,依旧是水榭莲池,却是换了一个场面。?en ???.?r?a?n??e?n?‘

    甘晚棠端坐莲叶之上,水面隐隐有雾气弥漫,恍如仙境一般。

    在她的对面,魏野歪坐在水面之上,靠着一枝未放的菡萏,还是一派不正经的神色。

    在莲池中,一只圆滚滚的猫儿,头上放了块浴巾,很舒坦地游着泳:“这次的香汤真有料啊,甘姐!”

    对此,甘晚棠只是淡淡一笑,却见目光对准了魏野:“魏使君这回求见我,总不会是来蹭你侄女的福利,也要洗一洗我点化而出的这口灵泉吧?”

    “怎么可能?”魏野一摆手,摇头道:“魏某身上这件青溪道服,不受瘴毒污秽侵体,就算在那鲱鱼罐头般的臭肉里呆了这么几日,也不至于就要在你甘祭酒的面前洗澡——我又不会变成猫!”

    说到这里,仙术士手一招,就折下了一枝莲花,放在手心打量片刻。

    莲瓣之上,隐隐有纤细云篆流转,隐隐透出一丝莹润光泽。

    但不论魏野怎么看,那符形都和太平经法一脉的符篆差别太多,但其中那一股清净意,却是无比明显。

    “灵泉养成宝莲,莲花结成符篆,这就是醴泉观辟秽香的真面目?只是这路数有点特别啊,是哪一家的符法?”

    对魏野的问题,甘晚棠倒是回答得很直接:“这是仙灵岛水月宫一脉的净衣符,确实不算是太平道的原本法门。”

    “啧,太平道的大祭酒,去学别人家的符法?等等……仙灵岛水月宫?这听起来不像是道家宗脉,倒像是佛门一流啊!”

    “魏使君倒是没有弄错,仙灵岛水月宫敬奉观世音,兼宗道佛,门中术法也兼有两家之长。”

    “这种兼宗道佛的派系,往往都是些战五渣的四不像……比如那有名的慈航剑斋,除了培养那种名叫‘圣女’的交际花之外,门中所传的慈航剑典也没有多少玄妙。甘祭酒,你不至于这么不挑剔,投身到那仙灵岛水月宫门下去了吧?大贤良师知道这事不?”

    面对魏野的揶揄,甘晚棠只是摇了摇头:“魏使君说笑了,我不是仙灵岛水月宫门人,只是对仙灵岛水月宫培养灵泉水脉之术,略感兴趣而已。”

    说罢,甘晚棠也是自失一笑,摘下一瓣莲花放在手心把玩片刻,摇头道:“虽然不曾真正修行仙灵岛水月宫心法,但仙灵岛水月宫一脉术法,我倒也算得了一个全套。毕竟,我如今也算是仙灵岛水月宫的宫主,对于自家法门不清不楚,就太说不过去了点。”

    “是当宫主去了还是卖安利去了,这事还是值得怀疑一下。”魏野低笑一声,随即将手一扬,一尊小巧的神像随即落到了甘晚棠的面前:“既然甘祭酒如今对于佛门也不算是一无所知,那这东西你就更有理由看一看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求书 。'”

    甘晚棠手一伸,那尊神像便落在了她面前的一朵初谢的莲房上,望着那尊满脸笑呵呵,一手拿万宝槌一手扛米袋的福神,甘晚棠沉吟一下,才说道:“这是七福神?其中确实有佛门法力痕迹,但是七福神乃是混杂各国福神而成,只是佛门东密一支的特有修法,与仙灵岛水月宫所崇奉的观世音一脉法门怕是不大相合,我未必能在此事上帮上魏使君什么忙。”

    魏野耸了耸肩,向着甘晚棠晃了晃手指:“魏某虽然没有亲自去修持佛门的术法,但是要论佛门中一些私密知识,倒自认要比甘祭酒了解得更多。不过下面的话题怕是有辱甘祭酒清听,如何,要不要魏某开这个口?”

    说到这里,就算以魏野的厚脸皮,也不得不补充上一句:“虽然魏某认为,这也是严肃的学术话题,但是对一般人而言,这也是一个很污的话题,甘祭酒要是不想听,那就算了。”

    尽管魏野这样说,换来的却是甘晚棠一个低低的笑容:“从来不知道面皮是何物的魏使君,今日怎么也学会了害臊?甘晚棠又不是还在读书年纪的小女生,就算魏使君有什么荤段子,也尽管说不妨。”

    “这种太过坦坦荡荡的态度真是叫魏某压力山大!”仙术士咕哝一声,弯起食指向着那尊青铜神像遥遥一弹,顿时,那尊福神铜像倒转了身躯,将背着大口袋、脚下踏着一双圆鼓鼓米袋的背影留给甘晚棠看。

    这一转之下,福神头上那顶浑如蘑菇般的圆帽,将后背整个遮住的长口袋,还有那两个形状浑圆的草编米袋,顿时浑如一体,成了一个非常不好开口的玩意。

    然而甘晚棠只是淡淡扫了魏野一眼,反问道:“原来这神像是生殖崇拜的暗喻,圆顶软帽、遮住后背的长布袋和脚下的一双草编米袋,正好组成了男人那话儿。不过这和我略通仙灵岛水月宫的术法又有什么关系?”

    “甘祭酒,别装了。作为七福神之首的这猥琐胖子,虽然从上到下都是一副日产货的模样,可是这尊神可绝不是真正日货。虽然有人假惺惺地说它是出云国之神大国主命的化身,可它的真正名字却是大黑天,也就是印度三相神之一的破坏与重生之神湿婆啊。”

    说到这里,魏野再一弹指,那尊青铜大黑天又重新转入了正面:“大黑天头上的软帽由帽身、帽正和镶边三重结构组成,这恰好就是湿婆神额上的三条圣印。而湿婆要接受供奉,却不能供奉神像,只能供奉名为林迦的石柱,而这种石柱则代表着湿婆的男根。从这个角度上讲,其实七福神之首的大黑天,就是被有心人特意修改并隐藏起来的湿婆林迦。”

    仙术士伸出手,数粒封禁着异常咒力的琉璃法珠飘到了甘晚棠面前:一条条黑色的蛇在晶体内保持着它们那种不自然的举动,环绕在了大黑天神像四周。

    “大黑天神像、湿婆林迦,还有这些咒力化成的黑蛇,如果说这是拼图解密游戏的话,那么就剩下最后一张拼图没找到了。”他用一种诱导的口气说道,“甘祭酒,我觉得这块拼图很有可能就在你的手上。”

    对魏野这番说辞,甘晚棠倒是神色淡定,拈起了一片莲瓣,在上面虚画几下,随后朝着那尊青铜大黑天一抛。

    莲瓣之上,隐隐能见到一行金色符文闪动,那符文的模样可以形容成竖立在莲台的一只佛眼,又像是端坐在莲台上的菩萨法相。

    这道满是佛门气息的观音符,一落在大黑天上,顿时这尊兼有大黑天神像和湿婆神林迦双重暗喻的青铜像上,也随之幻出一片五彩光华。

    在光华中,一尊菩萨宝相显露出来,这尊菩萨手中握着金杖、宝轮、莲花与白螺,颈部满是重金属中毒后的深青色。

    望着那尊菩萨,魏野发出了一阵“早知如此”的嗤笑声:“果然,这尊青铜大黑天里所寄托的密咒本尊,是观世音三十三变相之一的青颈观音么?不,正确地说来,金杖、宝轮妙见、莲花与白螺,是印度教三相神中的维持神毗湿奴所持的四种法器,而这种重金属中毒的深青色喉咙,那是破坏神湿婆的标志。说是观世音,却其实是湿婆与毗湿奴这两名印度教神灵合体后的变相,我记得是叫做诃利诃罗吧?这样子在佛门里掺私货,从湿婆林迦到湿婆、毗湿奴双身像一应俱全,释迦牟尼知道么?”

    一面嘲讽着,魏野随即抬起手,琉璃法珠中,黑色的蛇蜿蜒流动。

    这一次,是甘晚棠替魏野补充上了最后的内容:

    “在印度神话里,诸天与阿修罗约定,以曼陀罗山为搅拌棒,以蛇神婆苏吉为绳索,一起搅拌乳海,以求得不死甘露。但是在诸天拉扯蛇神尾部,阿修罗拉车蛇神头部的过程中,不堪痛苦的蛇神吐出了可以毒死三界一切生物的剧毒。而大神湿婆,阻止了毒液的蔓延,将它们全部吞入喉咙里。剧毒烧灼了湿婆的脖子,将他的颈部变成了深青色,因此而被尊称为青颈尊。”

    魏野点了点头:“青颈观音就是以青颈的湿婆与毗湿奴合体而出的四不像。而那条摩羯鱼的尸体上带着的咒毒瘴气,就象征青颈观音所吞食的毒液,也就是印度那些那伽蛇神的毒素。那么问题来了——”

    仙术士看向甘晚棠:“大黑天神像、操纵尸体的密咒、湿婆变相的青颈观音,能同时满足这些条件的家伙,会是什么样的角色?”

    “有答案了?”

    “谈不上有答案,不过我起码现在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抓捕嫌犯了。”

    ……

    ………

    大相国寺作为赵宋皇家的家庙,有一项特权是让许多大寺院都羡慕不已的。

    那就是,大相国寺佛殿内的壁画,可以延请画院供奉与待诏们进行绘制。

    在大相国寺正殿的右侧,有一副有名的壁画,是国朝初年的翰林图画院名手武宗道描画的鬼子母揭钵图。

    这副壁画上,佛陀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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