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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野仙踪-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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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道,犬养毅和帝国海军方面一向保持着相当良好的关系,可谁都没想到他居然会对海军的利益也下这样的黑手!
作为海军硕果仅存的元老,身为帝国元帅的大角岑生是海军里最大的激进派,对于帝国同英国、美国、法国、意大利共同签订的《限制海军军备条约》,素来都极为不满。他近十年来的目标,就在于废止那个让海军蒙受耻辱的《华盛顿海军条约》,让帝国海军更加“健康”地扩张起来。
但是犬养毅和高桥是清为了他们的经济复兴计划,居然打上了海军军费的主意!
“犬养首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大角元帅,本人很明白这样做的结果。但是为了帝国的未来,舍弃某些部门短期的利益,来获取更大的收益,在这两者之间进行权衡也是我身为首相的职责!”
“混蛋!犬养毅,你这妄图削弱军部力量、献媚欧美白鬼的叛国者,非国民!”
“大角岑生,请注意你的言辞,在陛下御座面前,岂容你如此失仪!”
眼看着这场决定帝国命运的会议,就要变成了没水准的对骂,这时候,端坐在御座上的裕仁却突然开口了:“众卿稍安勿躁,关于这场讨论,朕还要参详更多的意见。所以——”
以下防盗版,稍后修正。
“……自萧条期到来后,帝国商业出口量下降了百分之七十六点五,商品进口量下降了百分之七十一点七,企业的开工率只有百分之五十,是自明治时代以来最大幅度的下降。”
高桥是清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中,一组组冰冷的数据回荡在会议上空,尽管在座的人无一不是帝国政坛上的派阀大佬,听着那些惨淡的数据,依旧感到触目惊心:
“……帝国工业总产值下降了百分之三十二点九,煤炭生产总量下降了百分之三十六点七,生铁生产总量下降了百分之三十点五,粗钢生产总量下降了百分之四十七点二,船舶制造总量下降了百分之八十八点二。本年度,日本失业与半失业工人达到了四百万人,而本年度,罢工事件达到了破历史记录的两千四百一十五次。同样帝国农业产值也下降了百分之四十。虽然上一年度,帝国粮食获得了大丰收,但是米价却下降了一半,帝国农业因此而受到重创,几乎帝国每个地区,都有大面积的村庄自杀事件。”
对于那些生产大萧条的数据,“胡子龙王”荒木贞夫或许还可以保持冷淡的表情,但是关于农村破产与大规模自杀事件,却稍微触动到了他。
和那些出身长州藩士的陆军大佬不同,和歌山县的荒木家是以创办汉学私塾而闻名的汉学世家。出身于这个下级武士的学人家族,荒木贞夫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旧时代藩士习气,作为陆大校长,他对学生的关照,特别是对下级士官们的爱护,让他成为军部皇道派理所当然的精神领袖。
而作为皇道派在军部的代言人,听着高桥是清那些关于破产村庄的数据,荒木贞夫微微地皱起眉。他不由得想起陆军大学的学生们,在终于获取了士官津贴可以补贴家庭的时候,得到的却只有父母弟妹在破产潮中自杀的噩耗。
军人们为了帝国的光明未来,一代代地如精卫填海一般,将青春与生命都交托给了国家。可是这个国家的发展,却远远不是大家理想中的模样,政商勾结的财阀、只会许诺空头支票的议员,不时爆发出丑闻的政治家……
难道,帝国的未来,要交给这些如鬣狗一般的食腐动物,将国家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中去么?
尽管作为一位军部中少有的学者,荒木贞夫对犬养毅与高桥是清还有着少许的敬意,但是这点敬意,不足以修正他的看法。
不论是犬养毅还是高桥是清,他们的品德、学识、修养、名望再如何美好,可是当他们选择维护这个帝国体制中最龌龊腐朽的部分,那便成为了千千万万军人的敌人!
想到此处,荒木贞夫的表情重新又变得冷硬。
对于陆军大臣的这种敌视,高桥是清仿佛视而不见,继续着他的报告:“……尤为可虑者,因帝国近期以来的萧条现状,国际金融市场已经出现了抛售日圆的征兆。如果放任这种情形继续下去,帝国的黄金储备会因此遭受重创,由此所造成的危机,将会……”
“高桥藏相,帝国遭遇了萧条,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情。”突然出声打断了高桥是清的报告,荒木贞夫肃容望着面前的大藏大臣,“那么我请问大藏大臣,在这样的危机面前,内阁究竟采取了怎样的措施来加以挽回?”
面对荒木贞夫的质问,高桥是清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身为做过一届首相、八届藏相的他,可以说是帝国经济唯一的掌舵人。也只是因为他的一系列经济政策,大正时代才得以成为帝国有史以来第一次的高速发展时代。
而现在,一个陆军大学的军头,却要质问他对这场经济大萧条的对策!
放下了手中的文件,高桥是清转过身,向着坐在御座上的裕仁一鞠躬:“对于经济萧条问题,大藏省已经拟定了应对的措施。首先,将现有的财阀企业进行整合,组成托拉斯与卡特尔式的大型财团,并向财团发出定单,对其进行补助和优惠,尽快地恢复帝国企业的生产规模,之后……”
听着高桥是清的回答,荒木贞夫冷冷地一哂:果然还是补贴那些肮脏的财阀,支持他们加倍掠夺国家财富的那一套!
而对比荒木贞夫,海军大臣大角岑生却是保持着海军一贯推许的英国绅士派头,平静地聆听着高桥是清的回答。
直到高桥是清结束了他的发言,犬养毅才缓缓地站起,向着与会的众人一点头:“诸君,国势如此,唯有各人秉着精诚忠君之志,共体时艰,方能够度过这次危机。特别是在帝国经济需要重新振作的当下,需要向本国企业进行大规模的输血,所以我希望陆军和海军方面能够体谅内阁的难处,协助进行军费的削减计划。”
如果之前的谈话,还仅仅是政见的不同,此刻内阁方面提出了削减军费的计划,那就等于是在军部的蛋糕上面狠狠地划了一大块!
这一次不止是荒木贞夫,就连一直作壁上观的大角岑生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盯住了犬养毅那张温和如退休教授般的脸——
谁都知道,犬养毅和帝国海军方面一向保持着相当良好的关系,可谁都没想到他居然会对海军的利益也下这样的黑手!
………………………………
第二百九十三章。秋风起处听雷声(三)
向着帝国高官们侃侃而谈的时候,
座主便是高野山的最高导师,千百年来,不论高野山真言宗分裂出多少流派,依旧是唯一继承空海大师衣钵之人。
本代的高野座主年岁已经很大了,被彩锦袈裟与尖角僧帽包裹起来的干瘪枯黄身躯,甚至用不着进行断食修行,就能够直接变成那种木乃伊般的即身佛。
但在佛门诸宗面前无比骄狂,在帝国高官面前侃侃而谈的如光和尚,面对这具生机都快要断绝的老僧,依旧诚心正意,五体投地为礼。
诸佛已不在人间,那么高野座主,便是人间之佛。
座主目光淡然,注视着高野山如莲而聚的群峰,片刻后才问道:“有信心完成你的计划了么?”
如果面对高野山各院的院主,还有内八叶那些据说早已证入圣位境界的传灯大阿阇梨,如光都能以绝对的自信、滔滔的雄辩,说服甚至折服对方。
但面对座主,他只能强压着身躯的颤抖,调动起面部所有的肌肉,以最虔诚的表情肃然答道:“弟子推演的结果,计划成功的可能有九成。”
得到这个回答,座主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有九成啊……”
听见座主的叹息,如光心头悚然,立刻谦卑地低下了头:“弟子愚鲁,不得大智慧,还望座主垂训。”
平静地看了一眼如光,座主的眼中多了许多纷杂的画面,但是再多的画面,最终也只能化为浑浊的黑。
座主从僧衣的大袖中取出一方丝帕,像拭去一滴泪水般轻轻擦了擦眼角,那些展开如菊花般的皱纹缓缓舒展开。
然而那方如雪的丝巾上多了一点似墨的黑。
望着面前垂首敬聆训示的如光,座主怜爱地看了一眼他的头颅,和声道:
“你既然总领此事,便好生去做。”
如光和尚面上的表情来回变化,仿佛如蒙大赦的死囚,最终向着座主一叩首,弓着身退了出去。
但是当他的双脚重新踏上小佛堂外的土地时,依然抑制不住地狂喜万分。
座主是人间之佛,那么刚才那句话,就是赐予他的佛旨。
而高野山内八叶与外八院,谁能够再轻忽他的地位,甚至找出诸多的借口来推诿拖延?
甚至当他谋划的这件大事真正成功,凭此功绩,他理所当然地会成为下一任继承空海大师衣钵的佛子。
因为方才的对话,不仅仅是确立了他在这场世间大变中的主导地位,在高野山,那句话更是授记和印可。
……
………
没有佛子身份的佛子如光,此刻正走在高野山的山道上。
这座空海大师开辟的佛门圣地,虽然隐隐形成了一处隔离尘嚣的佛国,但却很少世上那些青寺黄庙喧喧嚷嚷挤在一起的杂货铺气质。'。 超多好'
长长的山道被茂密的古树遮蔽,走在其间,少见天日,只觉幽深静谧。
山道旁爬满绿苔的小石塔,不知道是何代的大名,哪朝的公卿,饶你生前爵禄万石,死后却不知怎样的千求万恳,才能在这灵山中寻方寸托庇之地。
在他身后,首相犬养毅、财相高桥是清、海相大角岑生、陆相荒木贞夫沉默地走着。
那场惊雷骤雨般的兵变来得太快,虽然只是将高野山这头庞然大物周身的迷雾,稍稍地显露在帝国高官们的面前,但也足够造成世界观崩毁般的打击。
除了犬养毅这位固执的首相,就算是大角岑生和荒木贞夫,至今都还没有消化当前自己的处境。
“如果高野山真如法师所说的,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那在之前的很多年里,战乱、饥荒、侵略,为什么你们不曾站出来过?只要将你们的力量稍稍展露出来,帝国在过去的历史中,就能少走很多弯路,也能赢得更光明的前途。”
“这个问题问得好。”
如光和尚抖开折扇,向着首相一点头:“阁下的问题非常正确。但是作为诸神的后裔,高野山有自己的准则。甚至这世界上所有的自太古时代诸神传承而来的咒术集团,都遵循着诸神留下的守则。只有在黑暗的魔神及其眷属们出现的时候,光明的后裔们才会介入人间的战争。所以——”
他将扇子一指高野山中苍翠欲滴的古木深林:“本山曾经应大天狗鬼一法眼之请,封印了源义经的怨灵,也斩杀了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以免世间受到他以黑魔法召唤的恶魔大军蹂躏。在首相阁下所不知道的地方,正是本山护持着帝国,保护着人民。”
说到这里,如光和尚望了一眼陆军大臣荒木贞夫:“陆相阁下也是出身于和歌山的古老士族,应该稍稍地对本山有所了解吧。”
然而这些话,并不能引起同行者们的共鸣,只有沉默作为他的回应。
对于这种态度,如光和尚不以为意,只是完美地履行着他作为东道主的职责,显得热情又好客。
走过那些不知多少年前修筑的古道古碑,又在几多古塔古寺的门前过而不入,一行人终于走到了高野山一处鲜有人知的深谷之中。
深谷无光,唯有岩穴深深,但不论是犬养毅、高桥是清,还是军部的两位大佬,都不是无胆之人,略一沉默,就跟着如光和尚走了进去。
在岩穴中走不了几步,黑暗就被光明所取代。随即,一行人出现在了一片连绵的山里。
但那种潮湿炎热的气候,却告诉人们,这里早已离开了高野山的范围。
高桥是清望着地上那些叶片肥厚,只可能生长在热带的芋科植物,终于按捺不住他的好奇心:“我们现在究竟被你带到了哪里?”
如光和尚貌似恭敬地对高桥是清一合掌,微笑答道:“高桥藏相,正如你所见到的那样,我们现在正置身于支那南部海南岛的无人山区。而按照时间计算,现在应该正处于北宋赵氏王朝的末期,宋徽宗执政的宣和年间。”
防盗版,稍后修改后半部分。
向着帝国高官们侃侃而谈的时候,如光想起了之前辞别座主的情形。
座主便是高野山的最高导师,千百年来,不论高野山真言宗分裂出多少流派,依旧是唯一继承空海大师衣钵之人。
本代的高野座主年岁已经很大了,被彩锦袈裟与尖角僧帽包裹起来的干瘪枯黄身躯,甚至用不着进行断食修行,就能够直接变成那种木乃伊般的即身佛。
但在佛门诸宗面前无比骄狂,在帝国高官面前侃侃而谈的如光和尚,面对这具生机都快要断绝的老僧,依旧诚心正意,五体投地为礼。
诸佛已不在人间,那么高野座主,便是人间之佛。
座主目光淡然,注视着高野山如莲而聚的群峰,片刻后才问道:“有信心完成你的计划了么?”
如果面对高野山各院的院主,还有内八叶那些据说早已证入圣位境界的传灯大阿阇梨,如光都能以绝对的自信、滔滔的雄辩,说服甚至折服对方。
但面对座主,他只能强压着身躯的颤抖,调动起面部所有的肌肉,以最虔诚的表情肃然答道:“弟子推演的结果,计划成功的可能有九成。”
得到这个回答,座主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有九成啊……”
听见座主的叹息,如光心头悚然,立刻谦卑地低下了头:“弟子愚鲁,不得大智慧,还望座主垂训。”
平静地看了一眼如光,座主的眼中多了许多纷杂的画面,但是再多的画面,最终也只能化为浑浊的黑。
座主从僧衣的大袖中取出一方丝帕,像拭去一滴泪水般轻轻擦了擦眼角,那些展开如菊花般的皱纹缓缓舒展开。
然而那方如雪的丝巾上多了一点似墨的黑。
望着面前垂首敬聆训示的如光,座主怜爱地看了一眼他的头颅,和声道:
“你既然总领此事,便好生去做。”
如光和尚面上的表情来回变化,仿佛如蒙大赦的死囚,最终向着座主一叩首,弓着身退了出去。
但是当他的双脚重新踏上小佛堂外的土地时,依然抑制不住地狂喜万分。
座主是人间之佛,那么刚才那句话,就是赐予他的佛旨。
而高野山内八叶与外八院,谁能够再轻忽他的地位,甚至找出诸多的借口来推诿拖延?
甚至当他谋划的这件大事真正成功,凭此功绩,他理所当然地会成为下一任继承空海大师衣钵的佛子。
因为方才的对话,不仅仅是确立了他在这场世间大变中的主导地位,在高野山,那句话更是授记和印可。
……
………
没有佛子身份的佛子如光,此刻正走在高野山的山道上。
这座空海大师开辟的佛门圣地,虽然隐隐形成了一处隔离尘嚣的佛国,但却很少世上那些青寺黄庙喧喧嚷嚷挤在一起的杂货铺气质。
长长的山道被茂密的古树遮蔽,走在其间,少见天日,只觉幽深静谧。
山道旁爬满绿苔的小石塔,不知道是何代的大名,哪朝的公卿,饶你生前爵禄万石,死后却不知怎样的千求万恳,才能在这灵山中寻方寸托庇之地。
在他身后,首相犬养毅、财相高桥是清、海相大角岑生、陆相荒木贞夫沉默地走着。
那场惊雷骤雨般的兵变来得太快,虽然只是将高野山这头庞然大物周身的迷雾,稍稍地显露在帝国高官们的面前,但也足够造成世界观崩毁般的打击。
除了犬养毅这位固执的首相,就算是大角岑生和荒木贞夫,至今都还没有消化当前自己的处境。
“如果高野山真如法师所说的,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那在之前的很多年里,战乱、饥荒、侵略,为什么你们不曾站出来过?只要将你们的力量稍稍展露出来,帝国在过去的历史中,就能少走很多弯路,也能赢得更光明的前途。”
“这个问题问得好。”
如光和尚抖开折扇,向着首相一点头:“阁下的问题非常正确。但是作为诸神的后裔,高野山有自己的准则。甚至这世界上所有的自太古时代诸神传承而来的咒术集团,都遵循着诸神留下的守则。只有在黑暗的魔神及其眷属们出现的时候,光明的后裔们才会介入人间的战争。所以——”
他将扇子一指高野山中苍翠欲滴的古木深林:“本山曾经应大天狗鬼一法眼之请,封印了源义经的怨灵,也斩杀了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以免世间受到他以黑魔法召唤的恶魔大军蹂躏。在首相阁下所不知道的地方,正是本山护持着帝国,保护着人民。”
说到这里,如光和尚望了一眼陆军大臣荒木贞夫:“陆相阁下也是出身于和歌山的古老士族,应该稍稍地对本山有所了解吧。”
然而这些话,并不能引起同行者们的共鸣,只有沉默作为他的回应。
对于这种态度,如光和尚不以为意,只是完美地履行着他作为东道主的职责,显得热情又好客。
走过那些不知多少年前修筑的古道古碑,又在几多古塔古寺的门前过而不入,一行人终于走到了高野山一处鲜有人知的深谷之中。
深谷无光,唯有岩穴深深,但不论是犬养毅、高桥是清,还是军部的两位大佬,都不是无胆之人,略一沉默,就跟着如光和尚走了进去。
在岩穴中走不了几步,黑暗就被光明所取代。随即,一行人出现在了一片连绵的山里。
但那种潮湿炎热的气候,却告诉人们,这里早已离开了高野山的范围。
高桥是清望着地上那些叶片肥厚,只可能生长在热带的芋科植物,终于按捺不住他的好奇心:“我们现在究竟被你带到了哪里?”
如光和尚貌似恭敬地对高桥是清一合掌,微笑答道:“高桥藏相,正如你所见到的那样,我们现在正置身于支那南部海南岛的无人山区。而按照时间计算,现在应该正处于北宋赵氏王朝的末期,宋徽宗执政的宣和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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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秋风起处听雷声(四)
魏野此刻也不再多想,掌心用力将真身宝珠舍利望空一抛,皓灵法剑锋刃一挑,直刺舍利。
剑刺舍利,却有清朗咒音无端生出:
“唵牟尼牟尼摩诃牟尼耶娑诃!”
此为释迦牟尼根本心咒,佛门一切真言根本咒心所在。
舍利与剑尖一触,瞬间化为七彩流溢的金色液滴,皓灵法剑上清气流泻,托着那滴佛陀真身舍利化成的金液,轻柔地落到了少女额头。
“自修佛,自信佛,自皈依佛,想要脱离世间苦厄,进入没有痛苦的庄严国土。那么,你们祈求的佛恩,我今以此释迦真身舍利,为汝等加持之!”
真身舍利之中纯正无比的佛力,被皓灵法剑缓缓逼出,那一粒金液起初还散出七彩光明,可落在少女额头后,就变成了一滴净露,转眼间已渗入少女那本应不染一丝尘垢的如玉肌肤。
被真身舍利化成的金液灌顶,紧接着便是纯正佛光从少女的每一个毛孔间透出。
魏野一路厮杀至今,斩妖邪,诛左道,杀魔神,也砍了不少得了佛门正传、隐入圣位的和尚,也见识过了那些高僧们的禅念、佛光、身外法相诸般手段。但是,论起光色之纯美,心念之纯和,佛息之纯正,却都不能同少女周身透出的佛光相媲美。
这才是那位悉达多太子在沙罗双树间入于涅槃后,留于人间的遗泽。
青莲天女身受舍利灌顶间,原本已化作一片虚无的青莲佛国重又显现,极目能见,只有青莲绿荷蔓延四方,每一朵盛放的莲花上,都坐着一个饱受折磨的灵魂。此刻,那一张张脸上却是无喜无悲,无知亦无识,不知是要超生净土,又或者重入轮回?
日莲宗僧人花费数百年禅功,汇集万千信愿而成的青莲法衣,此刻受了仙术士强行以佛陀舍利灌顶,却是转眼间洗净了那些后世高僧旁参法门,重归佛门根本之理,将这外道问圣的佛宝,化成了真正佛门圣器。
只是一手主导这变化的人,却是不快地哼出声来:“佛门圣器?咱又不是秃驴,要一件佛门圣器有个鸟用!”
仙术士伸出去去,按上青莲天女怀中那柄通体流光浮金的桃木法剑,和声一笑:“佛力浸染,终究是外物,不是魏某这口剑的本来面目。三世诸佛,能度化有情众生,却度不了无情之物。也罢,你佛门有外道皈依之途,魏某岂没有旁门归正之法?既然是魏某的法剑,便受你一场佛光煅形的机缘,又有何不可?”
说到此处,仙术士向着青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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