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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野仙踪-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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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人幸进,我辈君子不得一申其志,如今上天示警,张让有失宠之险,却决不能让他蛊惑天子,又把这个世道变乱下来!”

    “叩阙上书!叩阙上书!须叫阉党小人辈知道,这天下,还有一分正气在,就决不让尔辈为所欲为!”

    “要民煮!要尸油!五毛挂路灯,自干五杀全家!”

    啧,这是大枪府、太平道哪家派过来的群众演员?差评,负分,滚出!

    李垣、樊翮为首的这些太学生里中坚人物,此时更是热切,刚才的凄惶之心顿时去了大半,心中那团功名之心,顿时火一样燃起来。

    要是今日之事能成,日后他们这些领头人物,少不得也混一个封侯拜相的前程!

    就算是事有不谐,朝几位重臣府上一躲,到那时候,自有那些跟着他们上街又没什么靠山的寒素出身太学生去顶缸。

    嗨,自汉末光和五年、西历一百八十四年算起一千八百零五年以来,所谓某些风潮的头目,也都是这个德性了!

    鼓动风潮到了此处,张津自己也动了意气,戟指开阳门,嗔目大喝出声:“城门司马安陵不过市井寒微出身,幸进小人耳。吾辈胸中自有浩然正气在,区区阿附阉党的佞臣,又岂能当得我辈!诸生诸生,大汉养士四百载,诛奸佞,正朝纲,正此时也!大家一道向宫门前叩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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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叩阙,沥血,雷霆(三)

    在张津的呼喝声中,那些一向以君子德操磨砺自诩的太学生,摩拳擦掌地就要上了,那些和党人一派多少有些关联的,也是跃跃欲试。(首发)然而也有些人却是忐忑不安,胆小怕事的当下就要走。

    自然,也有些子想要向阉党首告的人,无奈何张让这阉党首脑决断下得太快,洛阳城的城门全封了个严实,就算想首告都没地方去。

    自然,也有得力之人四处奔走相告,要将太学里的学生都将出来。不为别的,叩阙叩阙,就是要闹一个声势浩大。

    这个时节,安陵眼盯着下面那些渐渐集结起来的太学生,心中也大是烦躁,将手一拍腰间剑柄,低声骂道:“果然是万年王八想翻身,这一有风吹草动,太学里的酸子们就要鼓噪生事!”

    他身边侍立的一个心腹人,听着这话,忙不迭一躬身,讨好道:“司马神机妙算,早预料到了这一出!可要小人传话给兄弟们,将军械弓矢都将出来,以防万一?”

    安陵斜睨了他一眼,套着铁手套的右手就给了这下人一拳。说重不重,说轻这分量也不轻了,疼得这心腹就是额上出汗。

    冷哼了一声,安司马点了点他,自嘲道:“就凭这些门军?几代人都是洛阳城中打混出来的,一个赛一个地油滑!这样弄不好就要惹出大事的情状,这些兔崽子哪个敢沾!说到最后,还不是本官顶缸!今日情况特殊,一切镇之以静便是。传某的军令给十二城门的门军,除了守住城门不得擅开之外,余事一概不问!我却不信,谁还有天大本事,夺开了这城门去!”

    眼瞅着这心腹抹着汗地下去通传了,安陵就手将头上兜鍪压得实了些,双耳都掩在兜鍪下,顿时就把城下的一众嘈杂动静都盖得小了些。

    只有他自己喃喃自语声音还低低响起:

    “我只撑过了这一日便罢!”

    城门司马安陵安子阜在城楼上装鸵鸟,却浑然不知,就在他直管的这十二城门间,处处都有极似这开阳门外的扰攘情形,就在有心人的安排下,次第喧腾起来——

    广阳门城楼之下,紧贴着城墙边上是一家小酒坊,虽然只作得门军和往来商旅的生意,油水却是不薄。这地段也是寸土寸金,不是背后有力量有身份的主家,想在这样大汉都城的黄金地段开店,那是休想。附廓的小店,路旁河下的村店,一堆一堆的,如果不是官面上有些体面,凭什么该你占了这地段?

    这处店面,是这广阳门的门候安郝嗣的产业,这位安门候,虽然也是官秩六百石的官人,说起出身却有些不尴不尬。他本是城门司马安陵的部曲出身,年少时候,也是鞍前马后跟随安陵的贴身得用小厮,和这位恩主当初也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缱绻情分。自从安陵得了他老娘舅张让的保举,官至城门司马,安插亲信时,便带掣这相伴多年年的心腹得用人做了这广阳门的门候。

    广阳门是洛阳十二门中主要的商道,油水自然是足的。这地方又没有太学学舍那种马蜂窝,一般说来,只要关门上闸落了锁,安安分分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就是。

    然而今天的广阳门内,气氛却绝不是那么回事!

    巡城的门丁固然有,然而一个一个都是陌生面孔,再没有一个熟人,广阳门外一群一群近郊的农户络绎不绝地簇拥上来,一层一层地围拢了。凡是有人群处,就有个手臂上扎着黄布条的汉子在那里大声讲话,周围没拢上来的人群都是煞白着脸,绝不敢朝这些人跟前凑。

    前阵子说是太平道谋反,扰闹了几日,却连个鬼影子都难见到,却不知道今天是出了什么古怪,一群一群的太平道祭酒道人、执事弟子,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广阳门外!

    稍微晓事些的人,看着越来越高的日头,看着越聚越多的人群,匆匆忙忙地扭头便走。只苦了那些赶车到了广阳门前的客商,这时节,被一群群地人堵在这里,不住地冒汗。

    就算是傻子都知道,在都下这样大摇大摆聚啸部众,那是个什么意思。且不要说,那些胳膊上扎着黄布条的精壮后生,个个都是甲胄在身,刀剑在手!

    在农业时代,佩刀佩剑什么的素来不怎么严禁,然而有两宗被视为军国之器的物事,那是一旦发现私人收藏,就是要视为谋逆大罪的。这两宗,一是弩机,二是甲胄,弩机暂时没看着,这门外起码上百胳膊扎着黄布条的精壮后生,却是人人都是一身甲衣——就是样式也太不成套了些!铁环连扣的锁子甲、铁片穿成的札甲、鳞甲、山文甲,放在这个时代,不论哪样都是价值数百贯甚至上千贯的物事,寻常军将这一身还未必凑得起来!

    至于余下的甲胄,那就连最见多识广的客商都不大知道来路了。看上去是什么动物皮革硝出来的无袖皮甲,上面除了铆钉还仔仔细细圆雕出西域风格浓厚的葡萄蔓草纹,又不知用什么颜料染了色,迎光一照,微微泛光,说是军国之具,不如说是漂亮花俏的礼服。

    一身全身重甲,偏偏没有甲叶,全是大幅铁板,还光滑如尚方署磨制出来的上等镜面,银光闪闪处,就像是银子锻打出来的,也不知道哪家铁匠有这样高明技艺!

    甚至还有一些甲叶间嵌了珠玉,用了什么鎏金镀银手段錾了各样旁人看不明白的花纹符箓,就更让人看得稀奇。

    然而有一件事,却是再明白不过——这广阳门前,要做出一桩大事了!

    ……

    ………

    “英雄,好汉,你们自去做你们的大事,下官也不敢拦的。然而兵危战凶,可能容下官回家照看亲族老小一二?”

    这样没骨气、都快哭出来般哀哀求恳的不是旁人,正是这广阳门的门候安郝嗣。这位守门官此刻还是一身的长衣服,既没披甲,也没佩剑,就这么哆哆嗦嗦地胡乱坐在他自家产业的小酒坊中。身前身后,都是年岁不大却神情精悍已极的短发汉子,十几个人都是披甲持枪戟这类长兵器。那微黑发青的厚重铁甲上面,都是一根根锻打后剩下的铁刺,光看着,都叫这位门候情虚。

    这样铁甲,便是宋代重装马军所专门装备的青唐瘊子甲,按照沈括《梦溪笔谈》记载,瘊子甲甚至连宋军最有名的神臂弓都能防范。曾有人以神臂弓射上品瘊子甲,结果箭矢挂在两片甲叶之间,被甲片硬生生地刮掉了一层铁!

    就算是在以国用富庶闻名的宋代,这样的瘊子甲也是之宝,却不意在汉末,却有这么一支遮奢步军,全用的这种净重就近百斤的重甲。

    然而这群重甲精锐的头领,却是一身朴素得不成话的短袖布衫,只肩膀上装了一片犀家护肩,心口处用斜扎的武装皮带装了一片犀甲护胸罢了。

    这领头的也是个年轻得不像话的精壮后生,一头短发,用镶了铁护额的布带箍了头,看上去衣甲都不如这些重装甲士远甚。然而这后生立在那里,就是一股子锋锐昂扬之气!

    安郝嗣看着前后左右这阵仗,已经是心中惶惶到了极处:“堂堂大汉都城,却是从什么地方天降了这么一伙凶神恶煞下来!过往神明,下官愿发虔心,从此修庙造像,供奉不替,只求救救下官则个!”

    似是被他的哀求扰得烦了,这为首的头领转过头来。就那张脸说来,还带着十足少年意味,也不知道这样年少,是怎么成了这样凶恶行伍的头目的。

    眼见这头领一步步走近,手里也没提兵刃,安郝嗣自觉有了一线希望,忙不迭地就是跪下一礼:“好汉,好汉,只要您肯放了下官离去,下官结草衔环,哪怕破家也要报答好汉一二!”

    他的求恳许愿之语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身子朝上一纵,却是领子被这年少头目提起来了。他还没想出个一二三来,就见得面前这年少头目的面孔骤然在自己面前放大——

    “砰!”地一声,他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就这么陷入了黑暗中。

    把自己一个头槌撞晕了的这什么门候随手朝地下一丢,太平道洛阳分坛的干部,原通和里道坛主事何茗一转头,朝着一个头上挂着无线通讯话机的队友点点头:

    “晚棠姐那里有消息没有?”

    “队长,有的。”负责无线通讯的青年一点头,笑着回答道,“晚棠姐已经和外聘协力者进入了指定地点,正在准备叩阙队伍的引导工作。”

    听到这个消息,酒坊里待命的一队重甲战士都是面露喜色,只有何茗自己,听到了那个“外聘协力者”的词汇后,不快地一扭头,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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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叩阙,沥血,雷霆(四)

    开阳门外,依旧是一片烟尘斗乱模样,李垣、樊翮这些太学生里的领头人物前后奔走,四下联络,不过转眼功夫,就有数百太学生猬集在开阳门下。这些最先出头的预备役官僚,都是真正大族子弟出身,就算这些年月里,阉党用事,把持朝纲,可也没有真正伤者世家豪门的根基。这些世家子,一向以出身底蕴自诩,又怎么能将仗着阉人亲戚才得了官职的安陵这个城门司马放在眼里。

    这下子,一个一个,都是戟指城楼,直呼安陵的官讳,什么话都骂出来了。

    “安子阜,没有朝廷明令,没有三公手书,连正管城门校尉都不在,是哪一个乱臣贼子,许你隔绝内外?”

    这是一上来就拿大帽子压人的。

    “《九章律》上写得明明白白,京师城门几时开,几时闭,都要上报禁中。安子阜,你可有几条性命,敢行此违律之事!就不怕日后问罪,也要替自家妻儿着想!”

    这是半威胁半劝诱的。

    “却和这等小人废话什么,冲了开阳门,大家一起上宫门口叩阙,还怕此辈阻挡么!安子阜,你那断子绝孙的舅父要当活赵高,可须知道赵高落了什么下场!”

    这是冲动起来就不动脑子的。

    眼瞅着城门下这些太学生越聚越多,安陵这城门司马也是满头见汗,一双手紧紧握起,都见得青筋凸出了。

    这还不算完,被这些太学生堵住了开阳门前,破口大骂,那一班开阳门外住家的闲汉,也都缩头缩脑地看起了热闹。

    这些人都是游手好闲之辈,没有根基身家,就在洛阳城里偷鸡摸狗地搞些下三滥手段胡混。这一年多来,大枪府那位赵府主立足道上,很是收编了一些游侠儿,对这些鸡鸣狗盗之辈却看不上眼,一气儿地全撵到了城外去。这伙人偏又流年不利,赶上了北部尉的执法严打活动,给五色棒揍得不敢出头。这样一*地打击下来,不少人都生出了“洛阳居,大不易”的喟叹,起了想要回老家侍弄庄稼的心思。

    然而今日这蹊跷场面一出,这些人顿时就像苍蝇闻着臭味,一下子就兴奋起来。

    像他们这样的游手,就怕街面不乱,街面一乱,那就有多少值得他们下手处!

    这些人最先围拢上来,就像见到狮子捕猎时候,在周围提溜乱转的鬣狗一般。那些太学生每每高声喝骂一句,这些人就起着哄般高叫捧场。

    要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这些太学生要成声势,总得串联一二,还尽有得时间拖延。可架不住开阳门里头,也是人围得越来越多!

    要出城办事的平头百姓,领了差事要去地方州郡公干的各署衙差人,兴致颇高左牵黄犬、右擎苍鹰预备出城游猎的贵家公子,还有最先得了消息,也一般叫嚷起来的太学生――

    后到的不明所以,兴致勃勃地朝前挤,打听消息的,各自七缠八缠,齐齿吴舌地乱说一气,这场面就更难以收拾。各种各样的奇谈怪论,更是乱传开来。

    挤在前面的人还知道个大概,说是中常侍张让这大太监说不得要坏事,传到后面,怎么就变了味道,成了张让养伤养得沉疴难起,如今被抬进宫里向皇帝刘宏托孤去了。这听着也实在太扯淡,就从来没有臣下大摇大摆给皇帝托孤的道理,然而如今那皇帝也确实够混蛋,能认了太监当干爹,那干爹给假子托孤,似乎……似乎也是有些道理的。

    这样混乱不堪间还不算完,那守着城门的门候和一众门兵可算是遭了大霉。这被堵在城里的太学生闹闹嚷嚷地都冲到了跟前,推推搡搡间,吐沫星子乱喷,简直都给这些门军洗了脸:

    “天子皇恩浩荡,让尔等吃了这口皇粮,却如此不识大局,不忠于王事!现下早早开了城门,让我辈君子仁人叩阙上书是正经,若误了我辈大事,将来我辈得用之时,就是诛了尔等九族也不算难事!”

    “我家三代为京官,大伯父十二年前,乃是卫尉寺卿!就算是城门校尉陈良,你们正经该管上司,三节六时,还要上门慰问!你们有几个胆子,竟敢无故封锁城门?我这就修书一封,解送你们去北部尉堂下,到那时节,陈良认得你们,五色棒须认不得你们!”

    “安子阜这阉宦家人乱命,你们也肯遵奉?实话告诉你们,今日里,那张让赵忠辈就要倒台,就算天子仁德念及旧情,似安子阜这等人,少说也要发配边瘴苦寒之地安置。你们若再执迷不悟,落得与此辈同罪,还未必有这样好结局处!”

    “罢了罢了,我也不和你等无知走卒废话!你们且上去,将那城门司马也该做到头了的安子阜唤下来,我倒要看看,是这阿附阉党的小人面皮结实,还是某腰间这三尺剑锋利!”

    早就被糊了一脸唾沫的开阳门门候,这时候真是连肠子都悔青了,只道是趋奉这张常侍的外甥,定然有什么好处。不料想,好处是一丝都没有,却叫他一人在这里顶缸!

    他一身官衣被这些太学生推推搡搡间,腰间绶带都被扯脱了开,只能一手捧着绶带,一面狼狈招架,这些太学生嘴皮子便给,吐字如滚珠落盘,他说一句人家都说了十句,他就是想接话,想出声安抚都不成!

    至于招呼开阳门的门军将这些太学生撵开?啊哟,可不敢这样想!

    洛阳周围军事力量,首先是北军五营,其次是禁中卫尉,城门校尉下面管领的门军,也就是收个进出钱儿,压榨一下往来客商,说是门军,倒像是关下税吏,军纪早已迟废多年了。当初大将军窦武初任城门校尉时,倒是刷新振作过一回。然而自从窦武诛杀阉党集团事败后,这洛阳十二门的门军就更加败坏得不成样子,窦武留下的一点制度,也都被毁弃无遗。

    到了光和年间,这些门军,多是洛阳城里那些市井子弟走了门路后充任。要放在平时,这些也算有甲有枪有军械的货色,也能在市井里耀武扬威一番,多半油水生发都还不错,算是个令人羡慕的好差事。然而真到了如此变乱突生的时刻,这些都不拿自己当个兵的门军,就立刻原形毕露起来!

    城门校尉的门军如此,北军五营这曾被窦武率领,讨伐阉党的真正京畿卫戍部队,张让这些死太监清洗起来就更加丧心病狂。若不是魏野隐身幕后,摆出这么一场突如其来的变乱,让这群死太监再无掀起蛾贼狱的机会,那么这群早该去死的阉人还要为了内部倾轧,把宫中禁卫清洗一空!

    要说后面的袁绍宫变与董卓入洛如此轻易,如此飞快得手,与十常侍这种丧心病狂地对京城防卫力量的大清洗,不无关系。

    被十常侍把持的大汉帝国中枢,这种持续了十几年的花样作死行为,这倒也真是货真价实的“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了。

    被裹缠在太学生中间,都快成了滚地葫芦的开阳门门候还在那里苦苦挣扎,想不到如此遥遥无期的事情。开阳门左近,一处客舍靠街的二层楼上,却有两个年轻男女,透过窗子,平静下望。

    坐在主位上的年轻姑娘,还是一副未施脂粉,英气勃勃的模样。今天她依然是一身玄端礼服,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未加染色,而是通身的嫩鹅黄。祭服上的章纹也不是一般习见的藻火粉米等,而是星宿、日月、走龙等暗纹,都用银丝缂绣,工艺精巧,显然远超出这个时代的普遍水平。

    魏野很不讲究地盘膝坐在她对面,单手鼓逗着面前漆盏,摇了摇头,对甘晚棠的这身太平道法衣大加指摘:“嫩鹅黄这颜色,要是我家铃铛那种爱蹦爱跳的丫头,短裙簪花起来,倒也讨人喜欢,甘祭酒你这样的美人干事,这身就有些不合适了。啧,太平道那位大贤良师,果然连审美都很有问题。”

    批评完了那位素未谋面的大贤良师,魏野一偏头,看了看自己这个老客户一眼:“风潮已起,这劲就不能衰下去,要是太学生们连开阳门都进不去,那人心聚得快,散得也快。咱们坐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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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叩阙,沥血,雷霆(五)

    对于魏野这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自来熟,甘晚棠也算是见怪不怪了。(首发)当下她也只是微微一笑,探手从法衣的袖口探手取出一个蓝紫色的四方锦囊来。

    这紫锦囊不过比成人的巴掌大一圈,里面鼓鼓囊囊地不知道盛着什么。魏野有些疑惑地将这锦囊接过,轻轻握了握,隔着锦囊都能感觉到里面那带棱角的岩石那扎手触感。

    “原来如此,”魏野一耸肩,“混元如意石是么?这么几颗混元如意石祭起来,光是那城楼,也足够砸塌下去了。”

    “只不过,”魏野翻了翻白眼,“这帮子替你们打掩护的太学生,也全都被砸得吓跑了去。”

    对着魏野的疑问,甘晚棠只是笑而不语,小胡子的仙术士也懒怠再打哑谜,解开了锦囊封口,将一枚祭炼好的混元如意石握在手中仔细端详。

    以望气术看去,这几枚混元如意石都隐隐带着法器特有的灵光,只是比起自己之前在百炼青罡刀剑行里见过的那枚混元如意石锁,还更要黯淡许多。将手里的混元如意石掂了几下,魏野也是了然一笑:

    “这几枚混元如意石,全是你自己加班加点祭炼出来的半成品吧?也不早说,我这里帮你祭炼一枚混元如意石,那只需要收你一百通用点券的代工费罢了。而且你这混元如意石于祭炼上面下的功夫也不到家,好像也只是用一次罢了。”

    说到只能用一次,魏野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把混元如意石这样子搞,确实是搞拆迁的利器。那么我们还等什么,下去布置起来,给城楼上那位城门司马玩一个天大的惊喜好了!”

    他这样说的时候,开阳门下,那倒霉的开阳门门候都快被推成陀螺了,眼前是人影晃动,耳朵里更是从“子曰诗云”这样的斯文话,到准备和他已故高堂发生点不清不楚关系的龌龊村骂,都灌了个满满当当。

    这时候,这位开阳门门候也是死了心,就预备这么装着死狗硬撑到底了,不料耳边又是“嗖”地一声,额上一松,就是一股凉气透着头上汗水渗下定阳骨去了。

    就算是他还大半迷糊着,手还是朝着顶上一摸,却发觉自己头上发冠却是被什么东西打掉了。就算是他打定了装死狗硬撑过去的主意,这下也是心头火起:“说便说,这丢石头打人算个什么道理!”

    他这里叫唤,那丢石头的更是呼喝:“好狗官,今日不开了广阳门,便请你吃一顿石头烙饼,将回去也替你老娘修个坟头!”

    有这人起头,许多起哄闹事的家伙也跟着满地捡石头砖块,四下里的石头就像下了雹子般朝着这门候和他管带的门军乱砸。

    那些围着这门候争论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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