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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野仙踪-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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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反倒像是藏着什么阴冷的捕食者,正在寻找四周有什么可以填充饥饿肚肠的东西……
就在殷小楼驻马凝神的时候,一众辽军簇拥的国师普风照旧背着葫芦,面上带着些似有所感的神秘笑容,平静地望向前方。
甚至在殷小楼的目光偶一扫过他身上时,他还微微点了点头,像是要向数里外的这位年轻道官致意。
但是这个动作,放在殷小楼眼里就是彻头彻尾的挑衅了。
可越到了这种时候,这个被同僚们当成海贼头子的道官,反倒越沉静下来,放下手中火石玻璃的望远镜,向着身旁的传令兵一挥手:“传我的命令,收起六甲箭,准备炎光箭,软甲上的护身禁制时刻准备激活。这一次我们运气好,遇见一条大鱼!有多大?在南海,起码是海魔级别、拥有祭司团的鲨化人鱼群落,才值得这个待遇!”
……
………
来自易州的道兵小队与北辽马军相隔仅有数里,遥遥对峙间,雪原间却有另一队人马正缓缓靠近过来。
这些骑手都是皮衣皮帽,甚至还有些人身上的皮衣不用牛羊皮革,更不见貂皮之类贵重物件,却是半透明的鱼皮,里面胡乱塞了些兽毛。但人人都生得格外粗壮,头顶着金钱鼠尾,身边除了弓袋就是刀枪,不管是生女真还是熟女真,起码有百余人!
百余女真族人是个什么概念,在契丹对女真的几场大战中,辽国亲贵率领的各帐军马被女真人冲得稀烂,创下了“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神话。现在的女真人,连同他们收罗的渤海人、汉人甚至契丹人组成的仆从军,只要有百十人的规模,就能追着数倍于自己的辽国守军满地乱窜,不知多少辽国州县就这么轻易被女真人马打破!
当然,女真国草创至今,贵贱区分也是很明显的,这支军马里从上到下,除了带队的谋克之外,没有几个真正的完颜部亲贵,都是秃答、兀勒、乌萨扎之类小部出身的战士。
对于这些小部之人,那个完颜家的谋克也懒得叫他们的名字,直接就是“乌萨扎家的小子”之类代号招唿。
他倒也算是谨慎,知道自己带的这批人马不算精锐,只是遮护大军撒出来的哨探。如果用这点人马抢城,那是根本不够,但在野战上,辽**马也好,那些至今未见的宋人也罢,只怕谁都留不住他们!
公允地说,这个完颜家的谋克也算是谨慎了,遇见那个诡异的“两军对峙”场面,居然还能按捺住跃跃欲试的情绪,先喝止了手下人:“阿里罕、胡鲁、挞不野,收拢好你们的人!辽狗明明有上千军马,为什么对着那不到百人的宋军,这样的警戒提防,都不上前?看仔细两边的动静,再收拾不迟!”
他这里喝止间,辽军中也有了些微动静,明明看见了那些天杀的“宋军”就在数里外,只要一阵冲锋,就能全歼了这小股人马,可为什么国师不肯下令?
普风身旁那个姓耶律的辽将也有些不稳,频频回头去看普风。
这位大辽国师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微笑道:“将军莫要这般急切,贫僧的鼍龙阵图尚未摆开,怎能叫大军轻动,倒教这些南人看风色先逃了开去?”(未完待续。。)
………………………………
第三百九十七章。燕山雪,燕山血(四十)
那姓耶律的军将一路上听了满耳朵的鼍龙阵图,却是没有看面前这位大辽国师有过什么实际布置,只让全军上下人人都吞了一粒那紫红色的丹丸。本文由首发
这种入口腥咸的药丹固然有些神奇的地方,凡是吞服过的人,要么膂力见长,要么视力和听力比原来敏锐了数倍,甚至还有些人连脑子也像比过去灵活了些,说话都显得比过去有条理。但是这点好处拿来单打独斗或许略占优势,可在一场大战里却未必够得上数。
而且不知为什么,身为掌握这一部辽军的关键人物,这个耶律家的军将却对自己部下的印象越来越模糊。
起先是脸和名字对不上号,接着就忘记了他们的长相,最后很多人的名字也有渐渐想不起的兆头。
紧接着,他忘记了儿时养的第一条狗,忘记了自己学的第一段文章,忘记了自己少年时抱的第一个女人,就连早已故去的双亲面容,也很快变得模糊。
只有策马迎战南人的念头,始终不曾忘记。
不仅他这位将主如此,就连那些马军的脸上也时时浮现出忘记了什么的困惑表情,显然这种不正常的记忆消褪现象正在这部辽军中飞速蔓延。
不过很快地,他们连“自己忘记了什么”这件事本身也都忘记了。
记忆飞速地流逝。
年轻的骑兵不记得自己怀里揣着的小锦囊,更想不起锦囊里是没过门的妻子亲笔抄写的《佛顶尊胜陀罗尼经》。
手脚粗大的老军忘了腰间挂着的磨刀石,哪能记得起这块不起眼的方石是自己才六岁的儿子亲手磨出来的。
有人忘记了亲族,有人忘记了身家,有人忘记了纠缠无定的爱恨,也有人忘记了信仰中无比贪求的天堂与无比恐惧的地狱。
随着记忆的消退,人类本应具有的情绪也就渐渐地谈不上了,喜悦、恐惧、忧愁、悲哀,这些情绪在空荡荡的心神中再找不到落脚处,像是无根的浮萍般漂在思维的海洋上,随着海下的庞然大物猛然翻腾,就被绞碎成了空虚的碎末。
肩背着黄皮葫芦的国师普风,一双隐带精芒的暗黄大眼将辽军这片刻间的变化尽收眼底,方才慢悠悠地道了声:“待诸位军将士卒将心里杂念去个干净后,贫僧才好布置起这鼍龙阵图来。”
说罢,普风拈起颈子上挂的那串拳大佛珠,两根指头在一颗珠子上轻轻一转。随着他的动作,那些辽军的眼中也泛起了暗黄色的光。
国师普风的瞳孔中,浮现出了如同昆虫复眼般的多层晶面,每一个微小的晶面,便是一片视域。
上千辽军的视域,全被这个蛇脸的和尚连接在了一起!
而不仅仅是普风和尚,上千辽军的眼中也同样浮现出了这形似复眼的多层晶面,所有人的视域就此共享在了一起。
普风的声音,同时在所有辽军的脑海中响起:“既然贫僧以阵行法,列阵之人若不能让贫僧这阵主如臂使指,便有精妙阵法,又能派上何用?众军听令,列阵冲击!”
……
………
对于辽军的动向,殷小楼并没有太多的关注,因为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架黄铜仪器固定在地面上,上半部像是一架朱明丹天府为海事部队普遍列装的单筒望远镜,但是下半部的台式结构上却组装着罗盘、水准仪和游标度盘。
显然,这是一架用于地面测量的游标经纬仪。
负责校射的道兵一面通过经纬仪测距,一面将计算的数据递给了殷小楼。
人类发明的远程武器,不论是最原始的木弓,还是刚刚主宰热武器时代的火炮,都要面对一个有效打击距离的问题。道海宗源门下所装备的各类符箭,虽然在灵活度上远超过普通的弓弩与枪炮,但是在有效打击距离上,也有相当大的局限性。
虽然理论上说,只要修为足够深厚,又有元神返照山川大地之能,不论是符箭还是飞剑,诸如一箭射破千里、一剑横贯河山,这种神话般的壮阔画面,也未尝不能演绎一番。但是以道海宗源的实际情况而言,能修成百步飞剑一流的人物,便可以算是值得南北二府抢破头的精锐了。
虽然火枪手在肉眼瞄准的情况下,有效射击距离的极限也不过四百米左右,看起来远不如道兵御使的六甲箭。
但是比起火枪手来,培养一个合格道兵的前期投入,可是远远高出数倍来。要知道,就算是大字不识的非洲黑蜀黍,只要敢按扳机、懂得瞄准、还没有把火枪当成是一种魔法道具,在非洲南部诸国,这就算是精锐中的精锐,放到一战时代的凡尔登之类著名的战场绞肉机上,也算是合格的炮灰了。
照魏野的话说:“如果我们培养道兵,只照着慕容鹅他们培养火枪手的路子走,当成是战争中消耗的炮灰,那么光是那大笔训练费用,都能逼得道海宗源非得申请破产了不可。”
因此上,道海宗源的道兵,实际上是一种复合型的技术兵种——作为一个合格的道兵,道海宗源一脉数种符法、各种近战功夫、战场急救技术、兵家望气术……精不精通另说,但起码要掌握两种以上。
当然,在作风一贯简单粗暴的殷小楼这里,他率领的道兵基本上就朝着热武器时代的某个兵种一去不回了。
殷小楼的部队流行的这种“用炎光箭说话”的粗暴作风,还有某人一手带出来的强蛮作战风格,怎么看,都像是一帮子机动性极高、单兵作战能力极强的……
炮兵。
虽然被嘲讽为“夜叉”这种粗鲁又野蛮的鬼神,但是殷小楼挑部下反倒比别的海事部队更严格。他选人标准的头一条就是算学必须精通,如果是青埂书院术算科毕业的高材生那就更好不过。六分仪、经纬仪这类天象观测兼测距仪器,更是他部队里必备的装备。
虽然殷小楼那“海贼头”的名声在朱明丹天府可说是如雷贯耳,但他带的部队论起“重火力炮击战”的专业素质,倒在道海宗源的南北二府里显得格外出挑。
——可也格外地烧钱就是了。
在殷小楼的眼中,辽人军阵的气机一直在变化,那道怪异的赤色军气一开始还有点隐而未发的意思,现在却是直接显化而出,结成一道漫卷无定的赤云,仿佛有无数史前的怪异生物,正在赤云中张牙舞爪。
可这个时候,他反倒没有仔细端详对方的兴致了,只是捏着一根无羽铁箭,飞快地复核着部下们的计算结果,最后取了一个平均值。
随即,他托起手中的铁箭。这枝沉重的精铁符箭不像道海宗源普遍装备的六甲箭那样,使用了接近菱形的锐角箭头,正相反,它的箭头被制作成了锋利的倒半月形,箭头上密布着朱红符令,无端就让人觉得整枝符箭都笼罩着一股厉煞之气。
道海宗源的紫虚郎一弹指,这枝符箭无声无息之间就落到了辽军即将大股冲入的地段上。
………………………………
第三百九十八章。燕山雪,燕山血(四十一)
铁箭落地的瞬间,仿佛给了对峙的双方一个明确的信号。
最先响起的,是辽军的鼓角声。
虽然“击鼓进兵,鸣金收兵”是千年来的老传统,但是在初唐的那些岁月里,被后世尊为“大唐太宗皇帝”的那个李家二郎,却率着一支玄甲骑军,纵横于边塞大漠之间。也从那时起,军旅渐渐地多了一丝带着些苍凉雄浑兼而有之的牛角号声。
而契丹这样起家于辽水之畔的游牧民族,更没有继承原王朝那些“鼓进金退”之类军令的必要,鼙鼓隆隆,角声如啸,便是契丹军令所在!
李唐灭,赵宋兴,这当数十年的藩镇割据,契丹国便是在这样的鼓角声席卷燕云,刚刚勃兴而起的契丹人,也是在同样的牛角号声杀进汴梁,灭了后晋。
高粱河畔,宋太宗赵光义趴在驴车仓惶遁逃的时候;澶州城里,宋真宗赵恒躲在行宫里六神无主的时候;甚至为了变法图强不惜挑起新旧党争、号称“励精图治”的宋神宗赵顼,一听到辽国要割让代州之土,不然撕毁和议的时候……
他们大概也听过一样的号角声。
当一个政权诞生时起,它本该继承自汉唐的疆域已经残破,燕赵旧土、秦时边关,都沦入了异族之手。更不要说契丹的铁蹄时刻能从燕云之地取高屋建甄之势,踏破黄河天堑,直入它的枢心脏之地,只这一条,能让垂拱殿的一代又一代赵官家们食不甘味、睡不安寝!
都道是汉唐雄武,两宋柔弱,可从赵宋立国算起,军多的是敢战士,阵前见惯了舍命汉,只是勇武的士兵,却碰了“热爱和平”的最高统帅们,那么个人的勇武便只能变作虚妄。
真宗时,萧太后孤军直入澶州城下,重将萧挞凛战死,兼之真宗亲征,宋军士气大振,况且此刻的宋军尚有些许赵大、赵二时候的老底子在,不像后来那么不堪。这本是全歼辽军的最好局面,然而掌军大将按兵不动,真宗赵恒畏敌如虎,却是生生葬送了战机,换了一个每年缴纳岁币的澶渊之盟回来。
再往后,西夏、交趾,盗贼蜂起,紧跟着靖康北狩、绍兴议和,史书大段大段的都是不忍言之事。风波亭的岳飞固然是千古冤,但南宋在开禧北伐失败之后,赵家居然能把当朝宰相的人头送去作为议和的礼物,这份无耻也是千古罕见。
不过现在,听到号角声的人,虽然挂着“大宋道官”的虚名,却真没有什么忠于赵官家的闲情逸致,更不会有宋人遗传了百多年的恐辽症。
对面是千辽军精骑,具装甲士气势雄武,一匹匹燕地良驹奔腾如龙。
这景象,曾经出现在赵官家们的噩梦里,出现在大宋名臣们的奏章里,出现在边将们闭城自守的胆怯阴影里。
从汉时白登,晋时五胡,东亚内陆那些数不清的柔然、铁勒、回鹘、土谷浑,一波波地崛起。匈奴、鲜卑、突厥,一代代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可汗,带着同样嗜血而野蛮的军马,迎着秦时明月,越过汉时阴山,把曾经花繁锦簇的原大地,一次次化为白骨露於野、处处两脚羊的无间地狱。
面对千骑席卷之势,殷小楼胯下战马不由得烦躁地趵蹄子,却被这位紫虚郎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头,随即又顺从地静立不动。
一面是狂飙突进似乱云的千骑辽军,一面是稳固不摇如孤峰的宋军小队,动与静的对下,连一直伏在雪原窥探双方的女真探马们也不由得有目眩神驰之感!
为首的那个谋克也许应该称呼他的大名完颜斡论才是望着眼前横冲而下的千骑辽军,只是死死地按着身旁的副手,声音压得低低的,全是惊异到了极处的迷惑不解:
“是辽狗的远拦子马精锐!千精骑,直冲区区一个小队的南人,辽狗这是发了疯不成?!还有那些南人骑军,居然还不逃走,却想做甚?!”
随着他的话语,冲锋的千余辽军精骑距离殷小楼之前射出的那支无羽铁箭已不过十余丈远。
而那些宋人骑军,既没有逃走的意思,也没有冲阵的打算,只是随着为首的宋将一声喝令,做了一个让完颜斡论完全想象不到的动作
自殷小楼以下,所有道兵同时左手结成诀印,拇指绞定指离。
指诀成,一众道兵腰间箭壶猛地打了一个旋,全然不用皮革包裹的青竹箭壶,数支精铁符箭脱离了箭壶的拘束,虚虚浮于半空。
每一道符箭瞬间都笼罩了洞阳火符特有的灼红色,尖锐的菱形箭镞如同钻头般飞速旋转起来。
在完颜斡论的角度,却只能看见铺天盖地的火焰划过大气后,残留在视膜的红色光轨。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朝前冲锋的整个辽军骑阵便被铺天盖地的火焰所覆盖,冬雪覆盖的平原,那些半凝结的厚厚积雪转瞬间在高温消融一空,化为了沸腾的蒸汽,将整个辽军都笼罩在内。
算有幸运儿能够顺利地闪避开百余支洞阳炎光箭的冲击,也极幸运地没有被卷入炽热的火海之,但随之而来的高温蒸汽也会瞬间烫伤他的呼吸道黏膜,进而将他的皮肤、肌肉瞬间蒸熟!
尤其在殷小楼的部队讨伐鲨化人鱼部落的时候,这种近百支洞阳炎光箭齐射的“烤鱼”战术便是全歼敌人最好的杀手锏。
现在看起来,似乎用在骑兵部队面效果也不错。
水蒸气在高温下瞬间蒸腾干净,然而预想焦尸横陈的场面却并没有出现。
千余辽军依然保持着冲锋姿态,虽然在阵列多出了好大的空隙,不少的马军都被炎光箭生生钉死在地,但是这支辽军的建制依然在,死伤绝没有想象那么惨烈。
甚至不少辽军,要不注意他们衣甲的焦灼痕迹,都不敢相信他们居然这么挺过了一波炎光箭的打击。
然而殷小楼的目光已经转到了那些辽军的眼睛。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么这些辽军那散发着紫红异芒的瞳仁,很明显地告诉着道海宗源的紫虚郎:这些辽军,此刻已经称不是人了。
近距离之下,殷小楼更能看清楚这些辽军身涌动着的怪异气机,汇聚的军气化成扭曲蠕动如水蛭般的生物。
而这支怪异的军马之后,国师普风依然背着他的黄皮葫芦,十分满意地验收着他这部阵图的实战效果:
“千人之阵,聚沙成塔,化虫成龙,果然将我这部鼍龙阵图的威力推高了数倍。算是那位石真君的门下催动这等凶猛的道门符火,却也难伤我这重修大改过的鼍龙阵图分毫。只是要炼这鼍龙阵,便要准备鼍龙丹,这鼍龙丹所用的材料也太过难得了些,却不知道那些域外异类之后还肯不肯多拿出些异虫来炼药?”
正叹息间,却见对面那些宋人哨探带队的道官朝着他轻蔑地一笑。
笑容起处,殷小楼已经冷哼出声:“管你是用了避火诀还是什么乌七八糟的左道旁门,却以为你家夜叉老爷的炎光箭只是给你们开个火葬场这么简单?”
冷哼声里,这位紫虚郎腰间法剑锵然出鞘,左手挽个剑诀搭剑脊,咒诀催动而起:
“南方丹天,赤灵所专,威光烈焰,施化不偏,真司行罚,火索自缠。丹天火部一应威灵,符到奉行如律令,炎火化阵,摧灭魔群!”
咒音起处,那支最先被殷小楼射入地面的无羽铁箭之赤芒大作,箭镞入地之处,地面龟裂,炎气自裂缝冲出。
随着一道道地火冲起,一支支射杀了那些变异辽军的炎光箭随着火光而起,化作道道流火,编织成一张绵密火,将近千变异辽军困在了间!
虽然这些辽军紫红色的眼时时闪动着异样精芒,分明是不惧洞阳真火焚灼之威,然而一道道符箭穿梭间,却是以火助箭势,瞬间收割了数条性命!
变数再起,国师普风也不由得目光微动,略一沉默,已然扬声喝道:“以符箭行火阵,石真君门下果然皆非庸手,却不知此阵何名?”
对普风的问题,殷小楼执剑扬眉,很有他家师君风格地嘲讽一声:“那蛇脸的和尚,这炎火威光阵是我道海宗源秘传之学,怎么能传了你这疑似披毛戴角的货色?想学的话,便请舍了这臭皮囊,再转人身,说不定有缘分做本官一个小学弟,到时候你想学什么阵法,本官都绝不藏私!”
他这几句话,却惹得普风和尚那一双暗黄瞳子露出凶光,额七点金星闪烁无定,只是冷笑道:“先生只道你玄门妙用无穷,岂知我佛光明普照的神通无边?既然大家以阵斗阵,贫僧这鼍龙阵图也非等闲,且请先生仔细应对了!”
………………………………
第三百九十九章。燕山雪,燕山血(四十二)
就如同大多数人通过话本之类消遣读物得来的认知那样,不论是散仙还是阿罗汉,这类中古时空点中的仙佛中人都免不了有一些老派的作风与味。
就像中世纪的贵族永远都在表面上推崇骑士风度,混到了北辽国师的位置,头顶上还挂着一长串官衔的普风和尚,也得稍稍让自己有些前辈高人的体面,这样才算是有了些成就感。
就连《西游记》里一手打拼下西天路上家族霸业的牛魔王,到了事业巅峰的时候,也不免有些“丹房细玩《参同契》”的从容。这等境界,像红孩儿这样一腔叛逆中二气的妖怪二世祖自然是很少领略得来。
平心而论,殷小楼这满身贼头气的家伙未必有这种一代妖王的领悟,但是从南海一路横冲直撞到印度洋的他,却是没少和当地土王打交道,对这种满带着暮气的所谓上位者风度那是熟得不能再熟,应对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却见他轻轻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已知他的心意,如同这位紫虚郎一般骄傲地昂着头,迈着轻捷的步子来到炎火威光阵外。
这种彻头彻尾的挑衅行为,更是激得被困在炎火威光阵内的那些辽人马军双眼赤,拼命想要突破箭阵封锁,给面前这个不怕死的南人道官来个狠的。
然而火光腾腾间,洞阳火符之力对于诡邪之物那种天然的排斥就体现得特别明显。不论这些辽人马军仗着什么样的辟火术法,能够暂时不被洞阳真火焚灼化灰,但也休想从箭阵中离开一步。
当然也有一些双目紫红的辽人马军试图对着殷小楼张弓射箭,但他们射出的箭支都毫无例外地在半道上被飞旋的烈火符箭烧成了一捧飞灰。
普风和尚带着一丝赞赏的声音从这近千辽人马军身后传来:“毕竟是那位石真君的高足,且不论这部箭阵,只这份胆色便叫贫僧感佩万分。”
然而殷小楼的回应就显得不是那么斯文了:“蛇脸的,既然也是行家,多的话我就不说了,要斗阵法是么?划下个道来吧。”
普风和尚的声音依然不紧不慢地响起:“石真君传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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