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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野仙踪-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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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蜘蛛神后的侍女蜡融妖,虽然只是精神力所重现的意象,却也如同污浊的泥浆一般,开始污染心海中澄澈得仿佛空无一物的“海水”。
也在这时,原本有一瞬失神的女祭司清醒了过来,带着一丝畏惧盯着莫云的脸:“很好,不亏是我的哥哥亲手训练的佣兵。莫云·魏尔伦,你应该庆幸,如果不是我急着参加蜘蛛之吻的庆典,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欧布罗札家,让你成为我最有价值的收藏。”
说着,女祭司已经将一个拘禁奴隶的项环套在了莫云的脖子上,拉着这个精神放空的“猎物”走向了石墙后的地道。
而在心海之下,莫云的意识却正面对着一个男人。
那个蓄着短须的男人看上去不怎么正经,穿着一身半褪色的青袍,手中握着一卷书册,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盯着这个人类的意识体,莫云防备地想要抬起手,但脱口而出的却是:“你是谁?”
“一个对你很有兴趣的幽魂,忘记了名字,忘记了身家,甚至忘记了为什么会待在这里。”蓄着匪气小胡子的男人耸了耸肩,然后换了个仰躺的姿势,像一株随波逐流的海草,在浪花中飘摇不定。
莫云并不在意面前这个男人的杂技表演,只是继续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帮助你在这场魔索布莱城的残忍祭典中活下来,或许我希望帮助的也不止你一个。”男人握着书册,指了指头顶。“我觉得,比起看一群英俊的卓尔被扒光衣服,滴蜡油、灌辣椒水,玩够了再开膛破肚,那位蜘蛛神后大概会更喜欢我这个添头。”
莫云听说过太多关于古代亡灵的传说,也知道很多强大的精神体偶尔会依附在生物的身上。
有些强大的魔法师为了逃避死亡,又不想转化成巫妖这种无法享受人类欢愉的不死生物,就会挑选合适的身躯进行灵魂的转移。
一些上层界与下层界的存在,也会偶尔驻留在主物质界生物的身上,甚至偶尔也有恶魔领主和神灵依附人身的传闻。
但是面前这个自称幽魂的男人,应该不是那种强大的高等存在。因为红玉髓护符而传递的精神力并不是太强大,只是刚刚好可以强化自己的心灵异能的程度。
可有一点,这个幽魂没有说错,比起主物质界的活人,一个强大的灵魂会是恶魔与邪神更喜爱的珍宝。
魔索布莱城没少和下层界的恶魔们打交道,在蜘蛛教院的课程里,召唤低级恶魔、观察下层界的生态,甚至亲身行走于下层界都不少见,充满了这类在人类法师看来过于危险和莽撞的行为。而一个女祭司想要提升她在蜘蛛神后教团中的位阶,召唤一头强大的恶魔,然后在床上驯服它,这会是一个非常受罗丝赞赏的危险游戏。
所以对魔索布莱城的居民而言,他们对恶魔的熟悉程度甚至超过了大部分钻研深渊召唤术的咒法系地表法师。
莫云也熟悉恶魔们的作为。来自巴托九狱的巴特兹魔鬼虽然讲究礼节得像个绅士,但是这些签约狂永远摆脱不了他们喜欢威逼利诱的本性。来自无尽深渊的塔纳厘恶魔就更好懂了,这些混乱邪恶的具现化存在永远狂暴而无可捉摸,只有被全面压制之后,才肯进行一场“平等”的交流。
至少面前的幽魂,不会是这两者。恶魔没有这么好的耐性,待在一块红玉髓护符里什么都不做,而魔鬼不会压抑住他们诱惑生物签约的习性。至少,这个幽魂对自己还有一分善意。
作为一个泡在魔索布莱城有些年头的卓尔佣兵,莫云确认了对方的善意之后,第一时间就提出了一个很有卓尔风格的问题:“感谢你的帮助,那么我能从你这里拿到什么好处?”
幽魂看了一眼这个年轻的卓尔,挥了挥手:“达耶特佣兵团的小蜘蛛,谈判的时候应该注意吃相,不要变成你那唯利是图的光头团长那样。但是你说得很对,如果就凭你现在的能力,除了被送上祭坛,没有别的下场。”
说教之后,幽魂思考了一下说道:“所以,让我们先确定一个短期能达到的小目标——让你成长为一个接近金穆瑞级别的灵能者。”
………………………………
第五百二十五章。纵使相见应不识(十七)
在魔索布莱城稀少的灵能者中,金穆瑞应该算一个标杆式的人物。
脱离了自己的家族,变成了无业流民,却又爬上了达耶特佣兵团副官的位置,在这座地下城邦的权力格局中,甚至超过了大部分魔法师。对于一个出生在魔索布莱城的男性而言,这可以算是一个非常励志的传奇了。
而能够在魔索布莱城爬到高位的男性,都有一些共同点。
实力强大,能力出众,并且永远防备所有的女祭司。
比如强悍如金穆瑞这样的灵能者,同时掌握神术和奥术的莱基,看似玩世不恭、实则深藏不露的某位光头团长。
而最重要的是,要让那些高傲的女祭司明白,一旦突破底线,这些看似恭敬的卓尔男子,同样会带给对方威胁。当初毁灭了魔索布莱城众多古老家族的遗迹,如今的东尼加顿湖还在呢!
而反面例子也不是没有。
曾经,魔索布莱城有一位天资横溢的剑术天才,他是天生的杀戮者,也是为了战斗而生的强者,哪怕是第一家族的武技长,在那位天才的精金剑锋下也只能选择退让。
这样的一位战斗大师,就算是班瑞主母也会给与他一份尊重,但是这位天才剑手却因为爱情——是的,在卓尔社会里最不可信任的爱情,将自己打包卖给了一个不怎么出众的下级贵族杜垩登家。
从此之后,曾经的传奇剑手变成了杜垩登家族的侍父,在杜垩登家那位自大、愚蠢又野心勃勃的主母指挥下,变成了一把生锈的铁剑。就连达耶特佣兵团没心没肺的光头团长,有时候也会为了这位战斗专家的堕落,还有他盲目的爱情而感慨不已。
魔索布莱城的居民是最现实的,一个可以与金穆瑞比肩的强大灵能者,的确可以让大部分女祭司掂量一下用他当做祭品的后果。除了八大执政家族的主母,再没有谁可以威胁到莫云的生命。
“……但是这本身就不可能,蜘蛛之吻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所谓的捷径和窍门的,不是吗?”
就在这极没有紧张感的对话在莫云心内进行的当口,在班瑞家召开盛大祭典的神堂外,高阶祭司索安图·班瑞正背着手紧张地转圈。
索安图是班瑞家族的异类,虽然出身高贵,但是却天性懦弱。这样的缺点如果在地表贵族的家庭中,算不得什么大问题,只要她尽到了一个贵族女性的义务,便可以安稳地度过余生。
但是在魔索布莱城,懦弱就等于死亡的同义词。然而索安图还是努力地找寻到了她的生存之道,她比每一个女祭司都更虔诚地信奉罗丝女神,并且放弃了一切卓尔贵族的享乐,而是专注地待在神堂里,让自己的精神去连接蜘蛛神后的深坑魔网。
这种罕见的虔诚信徒,在蜘蛛神后漫长的时光中都是很珍稀的生物,也让索安图得到了一份特殊的神恩。罗丝降下了神谕,让这位珍贵的虔诚祭司得到了一个特殊的恩典,只要她待在侍奉罗丝的神堂里,那么魔索布莱城的女祭司们就不得用任何方式伤害她。
当然,也没有卓尔会去伤害这位著名的“无用的索安图”,因为杀死她没有任何好处——这么一个躲在神堂里的废物班瑞,不值得主母们投入精力。
但是此刻,索安图一边不安地扭动着手指,一边训斥着班瑞家的女兵们。这些没有获得祭司身份的女孩,虽然得不到蛇首鞭,但是她们依然是最优秀的鞭笞者。
“听好了,女孩们。”索安图结结巴巴地说,“蜘蛛之吻的大祭开始之前,所有的献祭者都要带着她们的祭品走过这条蜘网之道。你们的任务,就是挥舞你们的鞭子,让祭品们明白他们始终都是卑贱的男性。但是,魔索布莱城有自己的法律,你们必须遵守!”
在背诵教典的时候,索安图声音总算流利了一点:“主母们所带来的祭品,除了主母本人,其他祭司和士兵无权鞭笞他。祭司们带来的祭品,你们可以用鞭子和剑划破他们的衣服,但是不能伤害到祭品本身。只有士兵和见习祭司的祭品,才允许你们随意处置,但是不能够伤害到献祭者——这很重要!”
背诵过了教典,索安图又恢复了一贯的畏缩模样,眼神不断地望着她最心爱的那间神堂的门,恨不得马上从这些女兵边上离开,然后跪坐在罗丝的神像前,把所有的时光都用来抄写教典。
但是她的目光一转,却发现了她要见的人,那个看守监牢的废物祭司。
应该说,在她面前出现的,是一个恢复了青春和美貌,看起来活力过人的卓尔女子。
“你似乎找到了恢复自己容貌的办法,衰毁者。”干巴巴地叫出对方的称号,索安图看了一眼,用最快的语速下令:“为我物色一个男性,只要他还是个卓尔,脸不至于难看到让我丢脸,那么就可以了。你的监牢里应该有这样的犯人!”
被称为“衰毁者”的女祭司愉悦地一躬身,随之应答道:“您的要求不难满足,欧布罗札家的克约主母送来的祭品里,有一对很可爱的卓尔兄弟,只是他们的血统比较低下,并不是出自历史悠久的高等贵族家庭。”
“血统低下……”稍稍迟疑了片刻,索安图还是摇了摇头,“我只需要一个祭品去赞美蛛后,除了卑贱的男性,我会准备更多的宝物作为献祭,血统的低下并不成问题!我希望在我去参加蜘蛛之吻的路上,你能将祭品带给我!”
“衰毁者”愉快地一躬身:“您的要求必会得到满足,毕竟我就是为了服务那一位大人而来的。”
……
………
“油嘴滑舌的小坏蛋。”轻轻嘲讽了一句,站在黑杖塔顶部天文台上的下元太一君把玩着手中的玩具——使用黑色合金锻造的短管,并在握柄处打造出了打火装置。
没错,这是一把燧发枪,而且是知识与发明之神欧格玛的信徒们的作品。
而在陪同下元太一君欣赏这些被收缴的走私武器的人,正是深水城之主凯尔本。
这位脾气不怎么好的传奇魔法师,顶着他那著名的黑白两色短发——就像很多人嘲讽的那样,凯尔本的头发与胡子都呈现出黑白分明的条纹式分布,也是他被私下喊成“老臭鼬”的罪魁祸首。
当然,就算是暴君之神班恩的选民,也不会愚蠢到面对着凯尔本的时候,喊出他这个外号。
“据说深水城禁止燧发枪交易,这是城主先生的命令?”
对面前这位新邻居,凯尔本依然平静地回答道:“燧发枪是一项优秀的发明,但是在深水城没有完全掌握它之前,禁止它的流通对这座城市有好处。毕竟,本城的法师与祭司们,一直受到刺客们的关注。”
“我同意你的看法,凯尔本阁下。但是消极的防御并不总是合理的举措。更多时候,我们需要主动出击。”说着,下元太一君拿起燧发枪,朝着北方比划了一下。
深水城当然有很多敌对者,但是凯尔本相信,这位头骨港——或者说珊瑚杯台地的新主人,并没有和深水城深入合作的意思。
而且对方的论调,凯尔本简直再熟悉也不过了:竖琴手联盟的激进分子、晨曦之主兰森德尔的狂信徒,诸如此类的人物,都有过这种“主动出击,打击邪恶”的论调。
但是作为深水城的城主,凯尔本相信,秩序与平衡,才是善良力量得以存续的关键。
否则他也不会容忍头骨港这么一个罪犯横行的地下贫民窟存在了。
“我本以为,您是一位眼光长远的睿智人物。”
“眼光长远,这个词说得很好。那么想要有长远的眼光,那就必须对一个国家、一种文明,有着深刻的洞察力,这包括社会运作的本质,也包括地缘局限的根本。只有抓住了矛盾的核心,行动才有着价值。”
“您想要说什么?”
“我将要组织一次远征,请转告您那位美丽的卓尔小姨子,新生的珊瑚杯台地希望漫步之庭神殿帮助维持近期的秩序。”
对这个回答,凯尔本只是谨慎地回应道:“深水城不会干涉您的远征,只希望保持本城的和平与繁荣。”
……
………
魔索布莱城所有的祭司,不论是高高在上的主母,还是在蜘蛛教院中苦熬的见习生,都按照她们在罗丝之道中的位阶,走在班瑞家的蛛网之道。
那是从守护班瑞家的神器中分出的一道长长的蛛网,班瑞家所有的女兵都带着她们的剑和长鞭,守候在蛛网两边。
每一个走上蛛网之道的主母,都拉着一根长索,被她们选为祭品的卓尔男子,只被允许穿着粗糙又满是小刺的粗毛背心,像是最低等的地精奴隶,彰显着蛛后的愤怒。
被主母们套上奴隶颈环的祭品,有才华出众的年轻法师,也有优秀的战士,或许只是因为一次失言,也可能是稍稍露出的反抗性让主母们看不顺眼,就沦落到了这样的下场。
黝黑、健壮的躯体上布满了各种各样拷打后的伤痕。他们的眼皮被缝合起来,双手被魔力拘束成紧握的拳头,只能像待宰的洛斯兽一样,被拉着脖子,用手肘和膝盖往前爬行。
在各个家族的主母之后,祭司们拖着一个个奄奄一息的猎物紧随在后。
和主母不同,普通祭司们往往对拷打和虐待更为上心,仿佛这是她们唯一的乐趣。如果不是献祭的仪式需要这些可怜的卓尔活到被开膛破肚的那一刻,他们当中的大部分都活不到上祭坛的那一刻。
特别是舒伦莱特家族的祭司们,这个绰号“胖姐妹”的家族女性一向以身材粗壮如熊著称,似乎为了证明这一点一般,舒伦莱特家族的祭司们捕猎的都是那些身材纤细、面孔文弱的年轻法师。仿佛小号巨魔一样的女祭司们,拖着浑身血迹,甚至全身的敏感点都被碎割的法师学徒们,就算是班瑞家的女兵们也感到一阵厌恶。
在队伍靠后的地方,患有严重的社交恐惧症的索安图,还有为她服务的衰毁者,漫不经心地拉着他们的祭品——驯服的霍昆和科伦兄弟。
班瑞家的士兵们都知道这两位孤僻“宅”女性格特殊,甚至懒得把鞭子朝霍昆和科伦身上挥去。如果不是这对兄弟彼此噬咬嗜血菇的伤口历历在目,他们恐怕就成了这场邪恶大祭唯一一对的幸福祭品。
而排在最后的,则是获准参加这场大祭的下层女性——几乎罕见到只有个位数的香巴拉家女法师、武技出众的女战士,还有蜘蛛教院的优等生们。
但这些处于卓尔社会权力等级中下层的女性,和她们的猎物,就不怎么受重视了。
莫云和他的捕猎者,也在这最后的队伍中。
年轻的斥候全身的武器,包括伪装成护腕的弩箭、绑在腿上的匕首,都被搜刮一空,就像大部分被献祭的卓尔一样,他的身上只剩下了一条窄窄的破兽皮,勉强遮住羞处。
但是准备带着猎物走上蛛网之道的年轻祭司,还是不太满意,最后她盯着莫云脖子上的红玉髓护符,伸出了手:“祭品不应该戴着这样粗糙的饰品!”
就在她握住红玉髓护符的同时,莫云的心海之中,手握书卷的幽魂猛然睁目,断喝出声:“咄!”
一声“咄”,红玉髓护符在瞬间改换了形状,化作一枚赤色长针,猛地刺破了女孩的掌心。
便有一道炎流,穿过掌心的创口,随血气而动,直入脑宫!
转眼间,便在脑宫中烙下一个古拙符字,形如莲种,深植其中。
便是这一瞬间,女孩的眼神微微闪动几下,随即就换上了一脸极不耐烦的神色,轻轻拉了拉莫云的项环:“稍稍忍耐一下,小鬼。”
莫云只是点了点头,就像大部分已经在拷打中绝望的卓尔一样,任由这个换了芯子的女孩拉着她走上了蛛网之道。
(本章完)
………………………………
第五百二十六章。纵使相见应不识(十八)
残酷的折辱在蛛网之道上连续上演,被选为祭品的卓尔男子们,不断在鞭笞下发出破碎的低吟。而他们血肉模糊的身躯,强忍痛苦的面容,并不能让女祭司们生出一点怜悯,甚至反过来刺激了那些挥舞鞭子的女兵。
也有一些年轻的祭司,面色发白,手指用力,她们紧紧抓着自己祭品的项环,脸上露出同样痛苦的表情。
这是蜘蛛教院的学生,也是崔尔·班瑞这位祭司主母所特别关照的“差生”,她们犯下的罪过极为惊人,但因为贵族女性与蛛后祭司的双重身份,却得以免去一死。
这个罪名是“渎神”,但在卓尔社会,“渎神”是一条口袋罪,不小心弄破了蛛网,不小心踩死了蜘蛛,甚至不小心多看了一眼女祭司,都等于渎神。这些年轻的女孩,她们的渎神行为极为严重,她们竟敢将自己的情感寄托在卑下低贱的男性身上,而没有将灵魂完全托付给伟大的蜘蛛神后!
所以,她们现在必须亲手赎清自己的罪恶,以最残忍血腥的方式杀死她们的爱人,重新赢得神后的宠爱。
在神堂中央,著名地表旅行作家、众多传奇法师之友瓦罗·谭普·哲达先生,享受了最高贵宾待遇,被绑在了一个蜡烛形的石柱上,正对着神堂中央那尊用无数宝石凝结的华贵蛛后神像。
著名作家一脸不忍地看着那条长长的献祭队伍。
在他的面前,是魔索布莱城实际上的统治者班瑞主母。
面对着这个满脸褶子的卓尔老太婆,瓦罗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们明明有着极高的文明,但是为什么却把自己种族的前途局限在这种可怕的内耗中?”
和大部分魔索布莱城的居民不同,异常高寿的班瑞主母也是一位语言学的大师,她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不安分的祭品,却意外地没有发出训斥。
“人类,你在幽暗地域短暂的旅行,并没有增长一点知识,所以你从来也没有理解过卓尔。”班瑞主母盯着那些即将被献祭的卓尔男子,以一种老祖母说故事般的口吻说道:“一个女孩要献祭她的情人,一个主母要献祭她的侍父,一个母亲要献祭她的儿子,一个家族要献祭她们最优秀的男性成员。这都是为了保证我们社会的安定,维持我们优秀的种族传统,这也是卓尔精灵在幽暗地域无数岁月里的共同目标,为了这个目标,一些牺牲是无可避免的。”
“共同目标?”瓦罗不太相信地重复里这句话,一向内耗严重的卓尔社会,说是内耗严重都不过分,很难想象这些喜欢自相残杀的黑皮肤精灵还有什么共同目标。
“重新回到物产丰饶的地表,消灭每一个背叛了女神的地表精灵,让精灵诸神彻底消亡。”班瑞主母以她一贯干瘪的声音说道,“而当我们能够来到地表,将精灵诸王的头颅踩在脚下的那一天,蛛后自然会修正你所看见的这些浪费的祭典。”
瓦罗似乎有些不太明白,但是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最终,他只能摇了摇头:“你们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但是班瑞主母完全不会在意一个祭品的言语,只是向她的长女,现任蜘蛛教院的祭司主母崔尔·班瑞打了一个手势。
崔尔了解自己的主母,她注视里一眼四周的班瑞家成员,毫不意外地在神堂的侧门处看见了她的兄弟,魔索布莱城的首席法师,贡夫·班瑞。
崔尔做出了一个严厉的手势:“离开那里!献给伟大的蜘蛛神后的祭典,不允许低贱的男性玷污!”
对于崔尔这种彰显祭司权势的举动,贡夫只是冷静地一躬身,然后倒退着走了出去。
她向参加蜘蛛之吻祭典的高阶祭司们点了点头,于是那些奉命待在祭坛下的女祭司们开始唱起一首赞美蛛后的圣咏。
只有在音乐和诗歌中,那富有韵律的歌声里才能找到一点卓尔精灵与地表精灵的血缘关系,神堂高高的穹顶下,竖琴和长笛的韵律缓缓流淌,但急促的鼓音却带起里别样的意象,仿佛一只巨大的食人蜘蛛正在精灵的森林王都中潜伏,游荡,捕食猎物。
低阶的祭司们首先跪伏在地,开始充当伴唱的和声部,而后是低阶家族的主母们,开始吟诵那些赞美蛛后的祈祷词。
这时候,崔尔·班瑞走向神堂中央,她昂着头,开始朗诵一篇古老的祭文,希望蛛后能够接纳这次盛大的献祭,她平板的声音却不可思议地和众多女祭司的歌声融合在一起,几乎难分彼此。
所有的高阶祭司也都不加掩饰她们脸上的期盼,蜘蛛神后不是一位宽容的神灵,但是她却从来不曾拒绝过任何一场对她的献祭。
当然,很多时候,她只会单方面地接受献祭,但一旦献祭过程取悦了她,那么也会有丰厚的神恩赐下。
比如特殊的神术,奇特的魔法秘宝,来自深坑魔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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