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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小娘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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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制着她的两个仆妇瞬间轻松下来,也不敢耽搁,连拖带拽的就抓着谢小满往前头上房去了。

    “都记住了!到时候就说这个疯丫头撒泼,咱们迫不得已才将人打晕了!”王婶咬着牙吩咐道。

    如今的局面,十分有趣。

    一来,以王婶为代表的院中仆从,并不知道吹笛子的当真是谢小满。这也难怪,毕竟谢小满痴傻的形象实在太过深入人心,要使她与竹笛联系在一起,在众人眼中实在太过困难。

    二来,他们误以为谢安找吹笛之人是为了论罪,于是千方百计的想要将这份罪名推到谢小满的头上。

    而对于谢小满呢,她虽然心中十分奇怪,不明白为什么吹笛子没有被人赏识,反而跟“论罪”二字挂上了钩,但现在却已经得不到任何答案了。

    身体有些沉,脖子上更是疼的厉害,整个人晕晕沉沉的,好像能够听到些只言片语的东西,却又很快的散开。

    一切就好像落入池上的雨水,飞快的惊扰池面,却又飞快的散开,没有一丝痕迹……

    咯噔咯噔的声音,在脑中的混沌里慢慢浮现、凸显,渐渐变得清晰。

    脖子的疼痛感愈发明显,谢小满咬了咬牙,发现自己发出一声闷哼来。

    “别乱动,咱们在车上,一会儿就到了。已经让人叫了大夫,小娘子请稍微忍一下。”

    这声音十分年轻,似乎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谢小满努力的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却只能看到黑影在眼前有规律的乱晃。咯噔咯噔的声音倒是明显,她影影绰绰的想起来,方才这人好像说自己在车上的。

    什么车?往哪里去?小娘子又是谁?

    谢小满想要发问,用尽全身力气还没开口,人却再度晕了过去。

    ……

    ……

    一片黑暗。

    毫无声音。

    什么都没有。

    谢小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前后左右四处看着,只能看到一片黑暗和虚无。

    于是谢小满低头看自己,却依旧什么都看不到。不是因为不存在,而是因为实在太黑了。

    这是谢小满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伸手不见五指。

    她只能伸手去摸,能够摸到躯干,摸到四肢,摸到脸。还是原来的自己,那个被世人认作傻子的谢小满,没有任何变化。

    那么,这是哪里?又是什么时候?难不成自己又穿越了?

    或者,是真的死了?

    莫名其妙的生,莫名其妙的死。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太黑了,也太静了。

    四周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远远的看去,却又看不到任何尽头。

    太黑了。

    只是莫名其妙的,谢小满却感觉不到任何恐惧,甚至感知不到任何心情。

    没有害怕,没有紧张,甚至连最基本的好奇都没有。

    她觉得自己如今,实在太像个死人了。

    “嘭。”

    耳边似乎有一声轻响,又好似是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的。

    谢小满弄不清。

    就在这一声响动之后,谢小满发现眼前有了光。

    是一簇火苗,在眼前一尺的地方轻轻摇曳着,微小的仿似马上就要熄灭一般。

    她被这簇火苗吸引着,下意识的抬手去摸,还没等她摸到,却立刻天旋地转起来,眼前景物骤然改变,光线也从四面八方挤了进来。

    刺眼的光线让谢小满死死的闭上眼睛,耳旁的声音再度琐碎起来。

    说话声、衣服摩擦的声音、碗筷碰撞的声音……不止是声音,所有的感官和思维也重新涌入到身体中来。

    仿佛下意识的,谢小满瞬间就明白过来,自己又回到了人间。

    可是,如果这是人间,方才那个一片漆黑的地方,又到底是哪里?

    “睁眼。”

    一道声音入耳,这一回是成年男子的嗓音。
………………………………

第五章 同时穿越者?

    谢小满将前生今世的记忆都搜索了一遍,确认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し

    身上仍是有些疼,尤其是脖子,但已经没有最初疼的火辣辣,反而隐隐的有些凉意。

    身处的房间也是谢小满不熟识的,虽然不大,却要比自己以前住的地方好上许多。几案上灯如豆,想来已是入夜时分。

    至于眼前的男子……年纪不过二十有余,一身道袍,虽然方才只说了两个字,声音却显得格外清冷,对自己缺乏善意。

    “阁下是……?”虽说脖子的伤痛似乎是这人治好的,谢小满面对着对方冷硬的表情,也提不起什么笑脸。

    “这位是正在此处做客的郭仙师,仙法卓绝,小娘子能够得到郭仙师出手相助,可是三生有幸呢!”

    这声音倒是熟悉,谢小满去瞧,只见是一个青衣小帽的小仆,回忆着问道:“你是方才车上的?”

    “是,小的名叫芦笙,是主家身边的小仆,小娘子有事情吩咐我就是。”

    谢小满想了一会儿,才想明白芦笙口中的“小娘子”指的是自己。可这个主家……

    “你的主家是哪位?”谢小满不无疑惑的发问。

    “呀,都是小的不好,光顾着介绍郭仙师,忘记说了。小人的主家是谢安石谢郎君,论起辈分的话,主家应该是小娘子您的叔父。主家命我寻吹笛之人,我在府上等了许久,结果却等到小娘子被人拖了出来。我见那些仆人面有狠厉之色,就自作主张将小娘子您接回了这里。事情的前因后果小的已经着人告知主家,主家就麻烦了郭仙师……”

    “慢着慢着!”谢小满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止了芦笙连珠炮似的叙述,皱着眉头理了一会儿似乎,问道:“你刚才说,你主家是谁?”

    “谢安石谢郎君,您的叔父呀。”芦笙不过十三岁的年纪,听口音不像是南方人,有股子脆生生的爽利劲儿。

    “谢安?谢安石?陈郡谢氏的谢安石?东晋宰相谢安石?”谢小满瞪大了眼睛问道。

    “呃,主家名讳的确是‘安’字没错……啊!郭仙师,你做了什么?小娘子为何晕过去了?”芦笙唬了一跳,眼看着郭仙师伸手隔空一点,谢小满就直挺挺的倒回了榻上。

    郭仙师神色淡然的打量了谢小满一眼,若有所思,又回芦笙道:“她有伤在身,多说话会伤神,让她多睡一会儿有好处。她已经醒过来的事情,你还没有说与安石公知晓吧?”

    “啊!是!小的糊涂了,这就去说,多谢郭仙师费心。”说罢,芦笙先行屁颠屁颠的去了。

    郭仙师自己留在房中,也不着急,只重新摸上了谢小满的脉,轻轻说了八个字:“若想保命,休要多言。”

    说罢,便径自回房去了。

    ……

    ……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谢小满睁开眼睛,只觉得神清气爽,之前浑身的疼痛都一扫而空了。

    “若想保命,休要多言。”

    这八个字冷不丁的耳中浮现,谢小满吓了一跳,猛地起了身去瞧,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这声音就像是有人在自己耳旁低语的,怎么会没有人?

    细想之下,这声音十分熟悉,似乎是昨天那个被叫做“郭仙师”的声音。

    什么仙师不仙师,谢小满这个经历过几千年后世洗礼的人,自然是不会相信的。至于耳中这声音……

    谢小满皱了皱眉头,仍旧觉得此事蹊跷,但应该与仙法无关。至于自己身上的上伤痛,原本就不重,随便弄一些药石也应该是可以治愈的,至于什么仙法、仙师之说,恐怕是故弄玄虚才对。

    不过细细回想,这八个字应该是那“郭仙师”在告诫自己。

    自己昨天乍听到谢安之名,又忽然知晓名震天下的谢安是自己的叔父,的确有些失态了。只是自己并不清楚历史的细节,除了知晓谢安是东晋宰相之外,具体他成为宰相的时间并不清楚。如今谢安还是一介平民也说不定……

    怪不得那个“郭仙师”告诫自己“休要多言”,还立刻弄晕了自己。

    可是……难不成,那个“郭仙师”当真有什么仙术?不可能,她谢小满深受九年义务教育的洗涤,怎么可能相信这种怪力乱神之事?

    想来想去,如果非要解释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个什么“郭仙师”,也是一个穿越者!

    对,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如果自己莫名其妙的拥有了后世的灵魂,那么这个世界上自己孤家寡人的可能性一定不大。

    一定要想办法问问那个“郭仙师”,如果对方真的是穿越者,如今能够跟谢安结识,又备受芦笙那个小仆称赞,一定是混的有几分风生水起,自己也可以向他取取经了。

    这样想着,谢小满刚想起身,房门就便人推开,一个仆妇从屏风外饶了进来。

    “呀,小娘子醒了?怎么也不叫人,我们好来伺候。”仆妇见谢小满已经起身,吓了一跳,连忙将提声吩咐外面备下热水,又拿了准备好的内外衣衫襦裙,侍候着谢小满换上。

    事到如今,谢小满方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士族大家的小娘子,被人伺候的滋味虽然有些拘谨,却也的确有几分舒服。

    “郎主在上房看书,已经吩咐下来,若是小娘子醒了,不必着急去请安,先自行用了早膳,再去也不迟。”仆妇一面伺候谢小满穿衣洗漱,一面问道,“厨上备下了豆粥、蛋羹、豆卷等小菜,小娘子喜欢用些什么?奴也先叫他们备着。”

    “呃,随意就是。”在这样的精心伺候下,谢小满不免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仆妇笑着应了,出门吩咐了几句,便继续回来帮谢小满梳头。

    这些事情,谢小满前生今世几十年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在做,这时候被人摆弄来摆弄去,虽然最初觉得新鲜有趣,更多的却是不适之感。

    她本就不是喜欢拘束的人,对镜簪花、试问海棠等行径,美则美矣,却不是她谢小满所喜欢的。
………………………………

第六章 青眼有加

    柳木梳妆镜,琉璃八宝阁。し

    穿越,或者说从痴呆的状态中醒来的两个月里,这是谢小满第一次真正在铜镜中,仔细打量自己的样貌。

    这个身子正是十五六的年纪,至于准确的年纪,之前谢小满所住的院子里没有人说得清,她自己也就无所谓了。

    实际上看起来,谢小满却比同龄人矮小一些。毕竟这么多年来,营养跟不上,又一直做着劳力,想要长高都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一张脸,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难看,泯然众人而已。倒是皮肤有些异常的白,不是肌肤胜雪的那种,而是看起来贫血的那种苍白……

    轻叹一声,谢小满对着铜镜戳了戳自己脸上的小雀斑。

    正在为谢小满绾发的仆妇轻轻一笑,问道:“听芦笙说,小娘子一路来的匆忙,胭脂粉盒都没有带。如若小娘子不弃,不如奴家先去取些自己平素用的,为小娘子置办红妆?”

    谢小满闻言吓了一跳,连忙摇头:“不必不必,我是没有化妆的习惯的。”

    “这倒是奇了,难不成小娘子跟我们家另一位一样,不喜红妆,而喜欢舞文弄墨么?”

    “舞文弄墨?不知是哪一位?”谢小满好奇的问道。

    “是郎主嫡传的侄女,闺名叫做道韫的。说起来,道韫小娘子的年纪倒也跟您差不多。”

    “啊!可是‘未若柳絮因风起’的那一位?”谢小满瞪大眼睛。

    仆妇连忙点头,颇有些讶异:“的确是做过这样一句诗的,只是奴家不懂诗词,听人说过而已。怎么,我们家道韫小娘子的声明已传的这样大了么?”

    谢小满心想,何止传的大,还千古留名了呢!

    这样想着,却不能这样说。谢小满忙道:“我也是听自家长辈说起过,对这位未见过面的姐妹十分倾心。”

    “未见过面的姐妹”,即便只是说着这几个字,谢小满都不禁觉得脸红。

    马上就要去见东晋最著名宰相谢安,这边又厚着脸皮跟谢道韫姐妹相称……啊!对了!这家除了这两位大人物之外,还有一位淝水之战以少胜多的军士名家谢玄,似乎也是跟自己同辈份的。

    一念至此,谢小满不禁激动的红了脸。原来做世家子弟是这样的感觉,身旁都是达官贵人和名声彰显后世的牛人,真正的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随随便便的一个名人,就是自己的亲戚。这种感觉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些!

    兴奋之余,谢小满竟不免微微紧张起来。

    她已经想清楚了前因后果,真是没想到,自己一只笛曲,原本是为了取悦自己的亲叔父,却阴差阳错的落到了谢安的耳中。

    而自己,也不单单脱离了那个囚禁牢笼般的院子,甚至马上就要去见谢安。

    跟这样的历史重要人物会面,即便是谢小满也无法淡定如昨。

    食不知味的吃完早膳,谢小满深吸了几口气,理了理身上的衣衫,便在仆妇的带领下往上房去了。

    她已问过,此处是谢家安置的一处宅子,平素基本上无人居住,只是偶尔有人到会稽公干之类,才会在此处住上几天。

    谢氏家族在衣冠南渡之后,嫡传主脉一支都是住在建康城中乌衣巷的。倒是谢小满这一支,因为祖上在会稽做官,才扎根在了这里。

    会稽也是人杰地灵的地方,谢家的先辈就曾经看中这片土地与名山大川,买了些田地也置了宅子,如谢安一般,偶尔前来居住。

    宅院并不大,与北地中正平和的大宅大院相比,多了几分江南独有的柔美神韵,显出几分纤巧之感来。

    谢小满跟着仆妇走出院门,便又换了另一名二十余岁的仆从在前领路。那仆从并不多话,除了几句必要的指路之外,一言不肯多说,谢小满倒也乐得清静。

    穿过中堂来到后院,绕过假山和回廊,一座八角亭和旁边的一小座水榭,出现在了谢小满的面前。

    八角亭中正有一人斜倚在榻上读书,旁边只留远远的一人侍立,正是芦笙。想来,亭中读书的就是谢安了。

    杨柳依依,春花暗嗅,池水潋滟,春荷初露。

    这样的时节,这样的地方,的确适合读书。

    引路的仆从并不上前,只远远的跟那边的芦笙挥了挥手。芦笙见状面有喜色,点了点头,趁着谢安翻书页的功夫走上前去,低声说了些什么。

    谢安便抬起头来,冲着谢小满颔首一笑。

    谢小满觉得自己有些紧张,深吸了一口气,堪堪平静的向前去了,待得走进了,才发现谢安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凤目高鼻,眼神极清明,此时虽然只是斜倚着,却自有疏朗风、流之气,的确不是寻常人物。

    这就是为东晋延长了几十年国祚的大政治家了。谢小满这样想着,忍不住多看了谢安几眼,才躬身请安:“小满见过叔父。”

    “不必多礼。”谢安微微颔首,觉得这位侄女方才看自己的目光实在特别,不由得笑道,“我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么?引得你如此青眼有加?”

    谢安出言逗趣,谢小满也觉得紧张之情去了大半,便也笑着回答:“叔父名震天下,小满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大人物,自然忍不住多看几眼的。再者,能像阮步兵那样白眼视人的,也绝非寻常之士。”

    阮籍就是阮步兵,竹林七贤之一。

    他是十分不拘礼法的人,性情肆意狂荡。每当遇到他看不上的人,就会白眼相对,丝毫不给人留面子。

    后世说的翻白眼,想来就是阮籍的首创。

    不过话说回来,按照史书上的说法,阮籍翻白眼可与寻常人不同。他能够把一双眼睛翻的一点黑眼珠都不剩,真正的白眼相对。所以谢小满才说他“绝非寻常人士”。

    谢安闻言不觉挑眉,笑道:“你也知道阮籍阮步兵。”

    谢小满微微一笑:“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这样的人物,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

第七章 柯亭十六笛

    “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谢安微微沉吟,双目微露精光,却有瞬息隐去。:3wし他淡淡的问道,“这两句话,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这么多年来,谢安未曾出仕,并非真的看不上仕宦之路。时局、朝局、世家纷争、家族内部种种,这些所有的牵制就仿佛一根根乱麻织成的网,谢安就在这个网中,知道自己只能按部就班,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横空出世。

    家族是进阶石,却也是最大的包袱。

    这是自古以来世家贵族子弟无法脱离的一张大网,这种大网,虽然与孟尝、阮籍的情形并不完全相同,可那种悲天悯人、才华无处施展的忧愤之感,是绝对相通的。

    又或者,这就是为什么,谢安会在听到谢小满一首《姑苏行》之后动了心念。从某个程度上来讲,谢小满被困在小小院子中不得出的情感,与谢安此时此刻的心情是可以重叠的。

    至于谢小满,她并没有那样深沉的心机,也没有揣测人心的本事。她只是深受九年义务教育的熏陶,说到阮籍之后,下意识的说出了这句《滕王阁序》中的句子。

    而其中与谢安心情重合的种种,只是一种命运般的巧合而已。

    “梦里听来的。”面对着谢安的质询,谢小满回答道。

    这个答案不算撒谎,对她来说,后世种种的确像是一个亲身经历过的梦境。她无法分清自己到底是哪个谢小满,毕竟每一个都那样真实,历历在目,只是事到如今,她亲身活在晋朝,于是只能将那些千年后的记忆归结成一场梦幻。

    “梦里?”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谢安微微沉吟,倒也不再深究。

    毕竟这两句话虽然用了两个典故,却也算不上太过华丽繁缛的骈文佳句,只是跟自己的心境迎合的巧妙罢了。

    谢家子弟才华横溢者极多,凭借着这两句,谢小满或许可以跻身其中,却也无法拔得头筹。所以谢安并没有太过在意。

    “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谢安继续问道。

    谢小满也没有凭着一两句话就独步天下的意思,她素来不相信那种穿越文中的类似剧情。若只是偶尔拿出几首诗文便引得天下称颂,那么平时呢?又该如何是好?

    不说别的,文人间的对答又该如何?别人说个典故,你在这边只能装傻充愣,那还不是分分钟就被拆穿?

    怀才这种事情,的确如同怀孕。至于只是知道几首诗词,就像是在腹部长了肿瘤,虽然乍看起来跟怀孕差不多,可时间一长也就会被看清真面目了。

    “住的很好,大家对小满都很好。”

    “你的笛子是谁教的?那日的曲子我未曾听过,叫什么名字?”

    “曲子叫《姑苏行》,小时候家母总吹奏,我一直记得,这些年才自己慢慢摸索出来的。”

    “倒也算是无师自通。”谢安微微点头,“只是你那笛音不佳,芦笙,我记着库房里应该有一只短笛的,你着人寻来,赠与小满。”

    谢小满开口道谢,并未有什么感恩戴德似的模样。

    这种态度却让谢安十分赞赏,毕竟魏晋以来,崇尚的就是这等潇洒不羁的做派。微微颔首,谢安也不再多话,只又问了问温寒,便让芦笙带着谢小满回房了。

    芦笙回来之后,谢安手执书卷沉吟:“依你的说法,我兄长府上的人说,谢小满从小脑子就不清楚的。依你看,这是痴呆的样子么?”

    芦笙玩笑道:“如果这样叫做痴呆,世上就没有几个正常人了。”

    “这事情倒是有趣。”拿了腰间翠石把玩,谢安继续问道,“郭璞是如何说的?”

    “郭仙师说,这种事情他不是太懂,如果非要看的话,也应该请大夫,而不是找他。”

    谢安闻言摇头一笑:“这个人,能力是有的,就是这么一副不尽不实的劲儿,着实可恶。”

    芦笙也跟着乐,片刻又整肃起来,迟疑着问道:“郎主,小的把小满小娘子带回来,是不是有些多事了?”

    “你做的没错,这也算是救人于水火了。”谢安摇了摇头,“你之后再探探她的口风,若是她想跟着咱们回建康,府里也不多她这一个人吃饭。若是她还想回原来的地方,我就修书一封,让她给我兄长带回去,也让她的日子好过一些。”

    “是,芦笙明白了。”

    ……

    ……

    回房之后,谢小满心思念念的都是有关那位“郭仙师”的事情。

    谢安是见完了,可神神叨叨的这一位不知在哪里,弄得她仍旧满头雾水着,有很多事情想要找他问明白。

    寻人问了,都说“郭仙师”每天都是青天白日的睡大觉,不到晚上不起床。若不是昨天谢安开口,他都不会牺牲睡眠为谢小满看伤的。

    竟然还是个夜行动物。

    谢小满撇了撇嘴,心想反正也不急于一时,晚上在问他也一样。

    正好芦笙已经将谢安方才提到的短笛送了来,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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