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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小娘子-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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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谢家子弟的奚落仍在继续,不管谢玄如何制止,也没有分毫用途。
郗昌硕如今耳中都是谢小满的声音,哪里回去管他?他将墨汁饱蘸了,提笔屏息,在纸面上缓缓落下字迹来。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这诗……”谢玄念着那笔端逐渐浮现出的文字,双眼都放出光芒来。
“什么东西?如此俗媚!”旁边的谢家子弟却皱着眉头,嗤笑一声。
谢玄看他一眼,已经懒得与他解释什么叫清媚,什么叫雅俗共赏。
他见郗昌硕文不加点的继续落笔,便跟随着念道:“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好诗啊好诗!昌硕,你是在哪里学来的七言诗,实在少见!”
郗昌硕正仔细的听着谢小满的吟诵,这时候哪里有心思去回谢玄的话?
谢玄倒也并不追问,只是一味的欣赏。但见到郗昌硕写完这四句诗后,竟然还要继续动笔写下去,不由得微微怔住,心想,他这是要连写两首不成?
却见下面并非七言之体,而是短短两个短句:梅定妒、菊应羞,画栏开处冠中秋!
这下子,谢玄彻底愣了。看模样和格律,这两句话明明是衔接着上文的,可是,这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非诗、似乎也非文。明明也带着格律,却要比寻常的五言诗、七言诗更加俏皮灵动,语义上虽然通俗易懂,却又带着一种并不晦涩的质朴美感。
谢玄自诩自己是一代英才,却从未见过这样的文体,一时间不禁狠狠的看了郗昌硕两眼,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而郗昌硕这里,也是在下笔如飞的同时,眼睛越来越亮。他与谢玄的感知类似,却又多了另外一层感觉。
郗昌硕只觉得,仿佛有一种无声又灵动的韵律从自己的笔尖流淌出来,伴随着谢小满在自己耳边的声音,似乎是一种莫名的歌声。
自是花中第一流……郗昌硕写到这里,听着谢小满略带骄傲、微微上扬的声音,不知为何,心中砰然一动。
“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郗昌硕手上微抖,抿着嘴唇写出最后一句话,只觉得耳边余音袅袅,不绝于耳,而这字里行间莫名的韵律,就像是一种脉搏的张力,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歇。
一时无语,同样沉默着的,还有谢玄。
“什么东西,连格律都不通。不对,连字数都不相同,真是丢人现眼!你们郗家的颜面,真是被你丢光了!”
另外一位谢家子弟哈哈大笑起来,他说话的声音随风传开,入得席间各人的耳,却已经听不大真切。
只是大家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便笑着提起来,说要看这三个少年的习作,品鉴一番。
“各位叔叔伯伯,这郗昌硕……”身旁这人还想说些什么调侃的话,已显露自己的幽默,却被谢玄猛地打断。
“诸位,诗已成,还请品鉴。”谢玄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颇有几分谢安的风采。
他回身将三人的习作都一一拿起,还不忘低头对身旁的谢家子弟轻飘飘留下一句话:“你给我闭嘴,莫要丢人现眼!”
这话声音虽低,语气却颇有些狠厉。那人年纪虽然比谢玄还打上两岁,这时候却被这番气势一惊,一时哑然不敢再多嘴了。
“昌硕,休要理会他,凡俗中人,不足为虑。”教训罢这个,谢玄还不忘安慰郗昌硕。
不过这一点,他倒是多虑了。刚刚落下笔,郗昌硕便再度沦陷到方才的状态中,继续发起呆来,只是这一次,他的目光远远的落在了谢小满的身上。
这世间,为何会有这样的人物呢?
她方才,明明是骗了自己,要爹爹将他带走的。可是这一回,她为何又要帮助自己呢?真是太奇怪了。
她……如今坐在桓伯伯身边,是真的准备要嫁给桓伯伯了么?礼法道德,当真不足为虑么?还是说,她觉得自己只是个小孩子,之前那些话当不得真呢……
“昌硕,昌硕!”谢玄连唤几声,都得到不郗昌硕的答复,不禁担心的看了他一眼,却还是率先抱着三人的习作,从回廊离开了小洲。
习作被先行交到谢安手中翻看,谢玄和另一名谢家子弟恭谨的站在下首,聆听教诲。
翻到郗昌硕的习作时,谢安不禁看了看犹自在小洲发呆的郗昌硕,又看了一眼桓温身旁的谢小满,若有所思,却终究没有说话。
谢小满这个时候并没有注意这边的反馈,而是一口闷掉一杯酒,站起身来,似乎准备离开。看那个模样,似乎还十分不雅的打了个酒嗝。
“自是花中第一流?”谢安低吟一句,明显有些不敢相信,不禁摇头一笑,将习作重新递回给谢玄:“拿给大家传看吧。”(未完待续。)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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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解药
秋日风光,一蓑烟雨,洒尽多少旖旎。。
谢小满看着眼前浅碧深红的桂花,微微轻叹。
其实,自己也明白这样的道理,她并非注重名声的人,就算是真的嫁给桓温做妾,生活上还是该如何就如何,于她的求仙之路并没有太多的干扰。
更何况,到桓温也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个谢家的姓氏,纳妾就已经能够达到目的,至于婚后是否琴瑟相谐,亦或是刀剑相对,那都是关了门院子里的事情,没有人会在意的。
之所以不肯嫁,很大一部分原因,单纯的是出于义愤。
谢小满是个很简单的人,她没有那么多能够算计的心思,也没有曲意逢迎卑躬屈膝的手段,所以一直以来,她在做的只是能够让自己痛快的事情。
不想永远被困在一方院子里,所以她巧借谢安离开了会稽。对求仙大道产生了兴趣,于是她施施然留下一封薄信,悄然离开。
人生在世,实在太过短暂。很多事情,想做也就做了,哪有那么多的前因后果。
至于桓温的事情,亦是如此。
从巧合到义愤,再到后来自己被他所利用的怨怼,依着谢小满的性子,是怎么都不可能让他舒坦的。
非要拧着来,哪怕自己不爽一点也没关系。
不过,一旦真正涉及到了生命,谢小满也不禁踟蹰起来。
五天。
还有五天。
谢小满闭上眼睛轻轻去嗅,那是桂花特有的香气,淡雅中偶有浓郁的翻覆,实在适合做桂花糕。
“小白,想不想吃桂花糕?”于是她食指大动,也不等那边的应答,便自顾自的采摘起肥厚的桂花花瓣来。
如此焚琴煮鹤,也是一流……
同一个时间下,谢府中宾客尽散,桓温心满意足的翻身上马。扬起嘴角看着夕阳西下的方向,不合时宜的打了个酒嗝。
郗超从牛车中冒出头来,神色有些复杂。
“你先回家休息,余下的都是小事情了。明天再说。”桓温吩咐一句,便心情大好的一夹马腹,扬鞭去了。
后面的侍卫仆从尚未准备好,这时候一惊,口中纷纷唤着“桓大将军”。七零八落的追了上去。
一时间烟尘大作,好好的青石板路,即便是方才下的一场薄雨,也未能压制住这些尘土。
郗超看着那些尘土的纷扬变幻,心中不知想着什么,微微出神。
今日发生的一切,实在太像是一场幻梦。从早上的轰轰烈烈,到如今宾客做鸟兽散的白茫茫大地,一切就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
盘桓一整日,谢安说过的话也不过寥寥几句。却分毫没有提到纳妾之事,也没有说到聘礼的问题。
只是在宴席快要结束的光景,谢安冲着桓温遥遥举杯,无声的说了句“恭喜”。
二人离得太远,声音并未传入耳中,只有口型是那样的清楚明晰,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击中了桓温。
桓温与郗超同时怔住,又很快变幻出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这才有了方才桓温的策马扬鞭。到底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只是,这样一来,那谢小满……
“爹爹……”车厢中的郗昌硕轻轻唤了一声,并无下文。
郗超回神。松手落下了车帘,淡淡吩咐车夫回府。
车厢中光线昏暗,父子二人半晌无言。
西下的日光已经没有太多的热量,带着一种清冷的颜色,从车帘的缝隙中洒落进来,又随着车厢的摇晃而微微颤动着。
风是凉的。带着雨后的清爽,更多的却是秋后的寒意。
大家都是局中之人,其实感受什么,是很不重要的事情。
“爹爹。”郗昌硕又唤一声,清晰明澈,“我不太明白。”
郗超偏过头来,看着儿子那双不但半分浑浊的双眼,轻轻揉了揉他的额。
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郗超了解自己的儿子。他并非不明白,只是单纯的意难平而已。
“世事如此,强求不得。你要知道,你桓伯伯也是局中之人,身不由己。”
于是郗昌硕不再说话,沉默下来。
郗超将他抱进怀中,感受着他青涩的生命,声音尽量放轻:“放心,你桓伯伯不会对她不好的。再说,我也可以多加照拂。你啊,小小年纪,怎么就开始贪恋女色了呢?那谢小满,实在说不上好看,等你长大些……”
“我不是贪恋女色!”郗昌硕抬起头来,于是郗超看到了他脸上的泪痕与愤怒的红晕,“我是喜欢她!小满姐姐刚才都帮我作诗了,她一定也是喜欢我的!”
郗超一时无语,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去理解小小孩童心中的喜欢,也不知该如何劝慰。以至于他的身子都略微僵硬,思付着开口:“以后要叫谢夫人的。”
……
……
入夜之后,谢安看着书案上那盘桂花糕,微微出神。
这是谢小满遣人送来的东西,听说是自己亲手采花做的,也不明白这个节骨眼儿上,这孩子怎么还有这样的闲心。
有些事情,他还没有完全安排好,所以并未对谢小满说。
原以为,以谢小满的心性,这时候早就冲到自己面前拍桌子了,没想到等了半晌,等到了却是一小盘精致的桂花糕。
真是,有些意思……
拿起一块来尝尝,入口松软,并没有太甜,倒是一股异香沁入心肺,在唇齿之间不住徘徊,许久不散。
原来人间,还有这样的吃食。
谢安就着茶水又品了几口,心想这孩子现下不知有没有生出几分怨怼之心。可是,毕竟世俗中的事情,终究是一局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棋局,很多东西,即便是他谢安也无能为力。
事情总要一步一步的去安排,抽刀断水,那是武夫的行径。愚公移山,虽然开起来壮烈英勇,却难免百无一用。
人间的事情就是这样,而可惜的是,他与谢小满都只是人间之人。
就着烛光去瞧,桂花糕略微透明,十分可喜的样子。
“要是真的嫁了过去,以后就没有这桂花糕吃了。”谢安低声自言自语,轻笑起来。
磨墨提笔,谢安从书房的一匣锦盒中取出纸张来,思付了一下,将白日里谢小满中毒后的脉息状况全部写出,反复看了两遍,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又在后面加了几句话:
浊世事繁,明灭难定。人心叵测,结果难言。此乃小满中毒之迹象,往君有解,则世事可以安矣。然则不闻君行迹,已有月余,不知安否?盼君回执,谢安顿首。
一封尺牍,寥寥几句,大意倒是简单,浅浅怨怼了几句世事繁杂的感慨,又特地指出上诉脉象是谢小满如今的模样,希望对方能够有解毒之法。只是,对方已经有一个多月未曾来信,也不知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问题,希望对方见到此封书信后,尽快回信。
这样一封信,也不知谢安是写给什么人的。
只是依照着当世书信的运送能力,没有物流,一封信送出去,短则十余日,长则两三个月,往往才能到达对方手中。
如今谢小满距离毒发只剩下五天,这一来一回的事情,她哪里耗得住?
至于谢安,似乎并未想到这一点,甚至在写完这封信之后,都没有急着叫人送出。
他将尺牍仔细的装了,点燃另一只蜡烛,而后付之一炬。
一封看似救命的信件,竟然就这样被他烧了。
谢安看着那散落下来的黑色飞絮,微微安心,于是随手拿了一本闲书,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软榻上,读了起来。
秋风翻滚,秋叶渐红,人的生命也可以就此凋零。
只是今晚风势有些大,静美不足。
即便是死亡,也应当择日而行。
两只烛火微微轻晃,时而爆出一个油花儿的响声,令人心安。
谢安的目光,时不时会在烧信的那只烛火上驻留。那蜡烛旁有纸,是方才谢安从锦盒中取出来的纸。
他等了许久,书已经快要看完,那烛火也已经快要熄灭。
似乎,仍旧没有分毫值得企盼的迹象。
谢安略微叹息,这已经是一个月来,他烧掉的第四封信,等到的结果一直都是这样。
看来,真的要另想办法了……
合上手中书卷,谢安缓缓起身。
啪嗒一声轻微的细响,似乎是蜡油低落的声音。
谢安心中一动,缓缓回头,果然,那原本干净无比的纸面上,渐渐显露出字迹来。
安石公见信如晤,事情繁琐,难以多言。只写药方如下,日夜二次饮之,三日后再看脉息。
丹参两钱、五加皮一钱……
谢安见状不敢怠慢,连忙拿了另一张纸,细细的将那药方誊抄了,又趁着字迹未消逝之前兑了两遍。
身旁烛火燃烧已尽,乍亮后猛然熄灭,随光亮消逝不见的,还有那纸上的字迹。
“芦笙。”谢安唤了一声,身旁的小仆便开门走了进来。
“拿着这张药方去煎药,从头到尾都要你自己亲手去做,莫要耽搁了。”
芦笙接过药方看了一眼,不无担心的问道:“郎主可是着凉了?要不要让朱大夫来看看?”
“不是我,”谢安微微一笑,“药煎好了就送到小满那里,早晚各送一次,一定不要耽搁。”(未完待续。)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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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夜行有鬼
“听说了么,明天就是正日子,桓大将军就要接谢家的小娘子过门儿了!”
“当然听说了,这么大的事情,满建康城都知道了。。しw0。”
“嘿,要不就说,真是什么人什么命,半点不由人。你看看人家桓大将军,左拥右抱,又是公主又是谢家的小娘子,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齐人、齐人什么的?”
“那叫齐人之福!”
“我看也不见得,你也说了,一个是公主,一个是谢家娘子,见面不得打起来?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谁能让着谁呀!”
“我呸!你以为这是你大爷纳妾呢?三妻四妾的天天骂街动手,互撕对方衣服都能撕到街上去?那都是村野泼妇,人家世家大族出身的人物,哪里会做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嘿,你这么一说,我还当真见到过那个场面。他大爷家的原配当真凶悍,一巴掌就把那个年轻漂亮的货色抽倒,然后骑在她身上,两手一撕,上衣就这么碎了!当时还是六月的光景,大家都穿的极少……”
“妈的,你别吊人胃口,快说说你都瞧见什么了!”
“我当时就看见了那红肚兜儿,就连肚兜儿下面的**,都晃出了一半!娘的!白花花的晃老子的眼……”
众人大哗,言语之间也愈发污秽了。
许哲峰皱了皱眉头,有些烦闷。
他抱着长枪靠在城墙上,湿冷的感觉让他有些不舒服,却也让他保持着清醒。
今夜又是他值勤,这时候正是他们一什换岗休息的当口,几个大老爷们儿难免说起白日里最热闹的事情,又慢慢的将话头转换到了黄段子上。
正直少年的许哲峰尚且没有近过女色,却并非不好奇。小时候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做,更少不了偷女孩儿家**、偷看女子洗澡之类的腌臜事。
只是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的性情愈发清冷,很少能够与同僚打成一片。
若是放在以往。他或许会这样远远的听个新鲜,可是如今,他只觉得那一片喧嚣太过烦闷,让他胸口狂乱着。几乎要沸腾到爆开一般。
他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难受,一种从骨子里的难受。
并非感冒发烧,也并非寻常伤痛,只是单纯的难受。
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的深处抑制住了所有。脉搏、血流、呼吸,统统都被一种无形的东西压制住了。
于是他像是被人装到了闷罐里,又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缠住了全身,想要挣脱,却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只是难受……许哲峰狠狠的咬牙,牙齿之间摩擦的声音让他更加难以忍受,于是他转而开始咬嘴唇。
他已经这样难受了许多天,但是这种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愈发严重起来。
严重到了这一日,许哲峰已经开始出现幻觉。
眼前总有一道黑影在漂浮。来来回回,偶尔发出嘲讽的冷笑。他曾经尝试过去抓、去砍,却没有任何用途,不论是身体还是兵器,都只能空荡荡在空气中呼呼作响,影响不了那个身影半分。
于是乎,那个身影愈发清晰起来,许哲峰看着它,狠狠的摔了自己两个巴掌,将后背靠在又湿又冷的城墙上。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耳边继续传来同僚们谈论女人的声音,徘徊着戏谑好色的笑声。
许哲峰有些烦躁,身体里那种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的难受劲儿愈发猖狂,于是他狠狠的将身体。向身后的城墙撞了两下。两声闷响在这样粘稠的夜里传播不开,只有后背又痛又麻的感觉,随着脊椎传递到了全身上下。
这样的痛感,让许哲峰眼前清晰了一些,幻影更加虚无,连身体中正狰狞不绝的难受劲儿。都被分散了少许。
仿佛找到了什么出路,许哲峰舔了舔嘴唇,狠狠的在手臂上一咬。
他下口极狠,没过多久,他就已经尝到了鲜血腥甜的味道,这样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味蕾,反而让他愈发痛快起来。
痛感使得眼前的幻影逐渐消失不见,不知是不是幻觉,许哲峰觉得,在那道影子消失之前,它似乎发出了一声短促又得意的笑声。
“哲峰,时间到了,咱们上城楼!”
远处一声呼唤,许哲峰这才松开口,拿着长枪沉默的跟了上去。
鲜血从他的手臂上缓缓滑落,也有一部分被袖子吸收、散开,只是在黑夜里,没有人看得出。
只有淡淡的血腥气在许哲峰身上浮动着。
暗香浮动月黄昏。
实在有些诗情画意的劲头。
尤其,对于鬼来说。
……
……
“我他妈就是个天才!”
建康城无数逼仄的小巷子里,大半夜还不睡觉的人却不多。
郭璞吹熄身旁的蜡烛,手舞足蹈的唱着楼子里听来的淫秽小曲儿,仿佛中了举人的范进,疯疯癫癫着。
“这是在干嘛?”被吵闹吵醒的香兰揉了揉眼睛,不解的看着郭璞的疯癫劲儿。
郭璞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虽然很多年没研究过药理,可是如今再翻一翻老底儿,竟然也能救人于水火之中!我实在是不得不佩服我自己!”
香兰早已习惯了郭璞这份自以为是的劲儿,打了个哈欠:“这深更半夜的,你救了谁?”
“还有谁,还不是小满那个小崽子!”郭璞撇了撇嘴,一副鄙视的样子,“那谢小满也真是个蠢货,竟然平白无故的中了别人的毒,真不好意思跟别人说这是我教出来的人物。”
“小满中毒了?怎么回事?”香兰被吓了一跳,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鬼知道!”郭璞耸了耸肩,“不过现在无所谓了,我已经把药方递过去了。以本仙师的本事,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香兰看了他一眼,心想,你解决不了的事情才多呢。要不然的话,咱们现在还跟小满留在庐山之上,哪会有现在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些日子,街坊都在说桓大将军和谢家的婚事,不知道小满是不是也牵扯在其中。”香兰不无担心的道。
郭璞失笑道:“放心放心,就算是桓大将军瞎了眼睛,也不可能纳谢小满为妾的。那个死丫头,长得难看不说,而且行事颠倒、目中无人、愚蠢透顶、执拗如牛,恐怕永远都嫁不出去的!”
说罢,郭璞还认为自己的点评十分到位,大笑了三声。
香兰一时无语,心想之前是谁担心小满,担心到不思饮食的,如今怎么又成了这副样子。而且……方才那些词汇,确定不是在说郭璞你自己的么……
“今夜真是痛快!本仙师这种天纵英才,能够生在这个时代,实在是这个年代的福气呀!”
香兰心想,哦,还得加上个自以为是。
郭璞又是一番朗笑,随手披了件道袍,笑道:“如此快意,不能不喝酒。家里的酒没了,我要出去喝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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