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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小娘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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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兰心想,哦,还得加上个自以为是。
郭璞又是一番朗笑,随手披了件道袍,笑道:“如此快意,不能不喝酒。家里的酒没了,我要出去喝个痛快,你先睡吧,不必等我。”
说罢,潇洒去了。
“原本就没准备等你,之前我都已经睡得很香了,还不是被你的自吹自擂吵醒了!”
看着郭璞的背影,香兰叹息着抱怨了一句。
也不知道小满现在怎么样了,既然郭璞已经出了药方,即便中毒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了罢!
郭璞呀郭璞,你这个家伙,还真是口是心非呢!
想到这里,香兰忍不住笑了起来,躺下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至于郭璞,这时候正志得意满的昂首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看着满天繁星,呼吸着微凉的空气,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万分舒坦。
去哪里喝酒呢?是去西市常去的那家偷点儿,还是去楼子里品酒抱姑娘?听说揽月楼里来了几个西边来的胡女,也不知是什么味道,倒是可以去瞧个新鲜!
决定下来,郭璞乐呵呵的翻身上房,抬腿从屋顶上往揽月楼奔去。
他可没有闲逛的闲心,酒虫正在肚子里作祟,郭璞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干咽了几口吐沫,来压抑着馋劲。
整个建康城都静悄悄的,除却天上的皓月繁星,地上亮丽的一片,就是温柔乡的所在,每个男子都向往的地方。
尤其是对于郭璞,既有美人又有美酒的地方,与天堂无异。
他曾经想过,如果自己修仙不成,非死不可,那么,有两种死法最为得意。要么是死在美人儿怀中,要么是死在美酒缸里,都是人间快意事!
眼见着那温香软玉所在的地方,郭璞嘿嘿一笑,脚下愈发快了。
路过通善坊的时候,郭璞却不禁眉头一皱,脚步微顿。
他明显察觉到四周空气的凝滞与粘稠,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
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从鼻尖飘过,让郭璞确定下来,没有错,的确是有鬼物作祟!而且,这种熟悉的感觉……
郭璞四下去瞧,目光不禁一缩。
目光所及处,许哲峰正箕坐在小巷里,面色苍白的喘息着。他的双目恍惚无神,身边蔓延着淡淡的血迹,而此时此刻,他又一次举起手中的短刀,向着自己的手腕划去。
原来是他!
郭璞看着自己现在的邻居,心中一紧。
这事情,如果去管,其实十分简单,不过是驱鬼而已。这是郭璞这么多年赖以为生的手段,更何况,眼前这一只,只是小鬼罢了。
可是,他郭璞现下正在逃窜当中,哪里敢用灵气?
但,如果不管的话……(未完待续。)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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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弑父的十七刀
郭璞曾经听说过许哲峰的家世。。
不,“家世”二字,似乎太过吹捧了些。说白了,许哲峰就是一个市井小混混,他父亲也如此,实在当不得“家世”这两个有分量的汉字。
许哲峰的父亲少年时骗走了他的母亲,睡了几晚便结下这沉甸甸的果。小混混自然不会有什么爱妻爱子的好习惯,这边刚把女人搞大了肚子,那边就跑到窑子里继续找女人,随手大把大把的撒钱。
他父亲就是这样的人,有钱就吃喝嫖赌,没钱就坑蒙拐骗,什么腌臜事情都做过,满身的市井气,随手也会打女人。
许哲峰是从小被打大的,小时候哭喊着寻求母亲的帮助,长大一些才发现,母亲也是受害人,哪里能够帮助自己。
于是他渐渐的懂事,六七岁的时候,他每次挨打时,都会用一双眼睛沉静的盯着父亲的面孔,看着那张或醉醺醺、或恶狠狠的脸,沉默着。
从那时候开始,他学会了保护自己的母亲,也学会了打架。
巷子里所有人都认定,许哲峰早晚也会成为他父亲一样的小混混,只有她的母亲不这样认为,坚韧的维护着自己的儿子。
按道理来说,一个小混混不应该叫许哲峰这样文雅的名字。若是细细去追寻,这名字是一个过路的道人所起。
那一天,抱着儿子的女人被丈夫打出家门,伤痕累累的,连眼角都在流血。
那时候,天上正下着雨,寒风刺骨,她却无处可去。
路上的人们行色匆匆,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即便注意到了,也不会伸出援手。
夜色渐渐的来临,她抱着哭闹的儿子龟缩在屋檐下。摸着怀中儿子冰冷的身体,渐渐反应过来,不是儿子身体凉,而是她自己在发烧。
抬起头。只能看到冰冷的大雨磅礴而下,敞开怀抱迎向大地。
她抬手抹去脸上的血水与雨水,忍不住微微颤栗着,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单纯的因为寒冷。
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不知是因为雨势太大,还是因为她在发烧。太累了,很想就这样睡一觉,再也不醒来。
死亡并不足虑,只是怀中的儿子还太小,还需要吃奶。
于是她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样的努力几乎是徒劳,女人听着怀中孩子的哭闹声渐渐变大,心想他应该是饿了,于是解开衣服去喂他。
怀里有自己的血脉。
女人这样想着。欣慰的笑着。
“这孩子命格极硬,你若想活着,应该就此扔了他。”
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女人面前,声音也是缥缈的,仿佛远在天边。
女人努力的在血水与雨水中睁大眼睛,雨水将血液冲刷成淡淡的绯色,竟有些浪漫的色彩。
她看到道袍在风中轻扬,她看到那轻扬的道袍并未沾上半点雨水。
所以她微微愣怔,却又坚定的摇了摇头,将怀中的孩子抱得紧了一些。
雨声磅礴。拍打在泥水混杂的道路上,劈劈啪啪。
“痴儿,人间多少执迷不悟。”道人轻轻的叹息,“我为这孩子取一名字。尚可解你十余年颠簸,到时候若再不放手,便是三清道尊也救不得你。”
于是,女人在雨声中听到轻飘飘三个字——许哲峰。
那一个雨夜,建康城中多少无家可归之人就此埋骨,却不包括女人与许哲峰。
许哲峰渐渐长大。渐渐沉默。
他在小混混的打斗中越来越狠,看向父亲的目光也越来越冷静。
终于终于,在一个同样雷雨交加的夜晚,许哲峰用一把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钝刀,刺入了父亲的胸膛。
不仅仅是一刀,许哲峰冷静又冷漠的刺入又拔出。他一直对视着父亲的双眼,看着那双眼睛流露的神情从惊讶到惊恐,从惊恐到怨恨,从怨恨到挣扎,又终究从挣扎变成了一片虚无。
整个过程中,许哲峰默默的在数。
十七刀,他一共刺了十七刀。
而这个时候,他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母亲一直在角落中挣扎。她的腿被打断了,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爬过来阻止许哲峰的刀刃。
刀子很钝,入肉的声音并不美妙,甚至有些艰涩。
女人很惊恐,很无助,却没有叫喊。
她只是忽然想到了十余年前,那个道人对自己说的话,于是渐渐平息下来,看着自己儿子。
她看着他沉静的喘息,像一只小兽。
她看着他缓缓的站起,浑身浴血,一如既往的平静。
她看着他走到自己身边,跪下来抱着她,然后看着她的双眼告诉她,妈妈,我们自由了。
那一年,许哲峰十一岁,他杀掉自己的父亲,用了十七刀。
而如今,时光荏苒,许哲峰已经十七岁,他手里依旧拿着一把刀。这把刀,已经在他自己的身上划了十一下。
鲜血淋漓。
没有下雨,但方才已经下过,所以地面是潮湿的。
许哲峰箕坐在墙根下,能够感受到那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渐渐侵入身体,让他有些难受。
但是这种难受,与身体当中正在灼蚀自己的难受相比,实在无法相提并论。
无法摆脱,无论再怎么大口呼吸,无论再怎么朝着虚无乱打乱撞,都无法摆脱。
只有疼痛能够缓解那种压抑,只有血液腥甜的气息,才能解开那种烦闷。
许哲峰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最初用后背撞墙开始,他渐渐变得对疼痛上瘾。而上瘾之后,简单的疼痛已经无法再满足他,于是他摸出刀子,轻轻的在手臂上一划而过。
鲜血缓缓渗出,那种景象变得有些美妙。疼痛随之而来,带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一种酣畅淋漓!
正是那个片刻,他忽然从之前的难受中解脱了!
终于终于。
但是,这样的解脱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的,压抑与烦闷再度找上他。在他的血肉之躯里细细的雕琢,仿佛要将他逼疯。
“你滚开!”许哲峰看着眼前那个熟悉的幻影,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那是他前些天夜里。斩杀的那个人。
不,这并不是人。
因为他没有脸,没有活人的气息,只有一个不实的躯体,在夜空中扭曲的漂浮着。
“真他妈见鬼了!”许哲峰嗤笑一声。用手中利刃去刺,却根本触碰不到对方的身体。
于是那躯体的面部微微变动,许哲峰竟然看得出来,这是它在笑!
“妈的!”许哲峰唾骂一声,不再理会他,重新迈步,向家中走去。
他今晚的值勤已经完毕。他要回家。
可是刚刚迈出十余步,那种蚕食他身体的压抑便再度袭来,令他痛苦不堪。
他无法呼吸,于是斜斜的靠墙。大口大口的喘息。
仿佛有什么东西扼住了他的咽喉,没有分毫空气能够渗入他的身体。
他想要挣扎,却无处挣扎。
幻影仍在笑,甚至笑的更欢了。
许哲峰一拳砸向土墙,他的手在流血。
片刻的痛感就是片刻的解脱,这一点,又在提醒着他。
身体中有一种**在叫嚣,他看着右手握着的匕首,第一次发觉,它竟是这样的美妙。
月光让刀刃愈发明亮。流转着,散发着让人着迷的光。
更美妙的,是它能够带给自己痛感,而痛感就代表着解脱。
哪怕。只有片刻。
于是许哲峰舔着嘴唇,期望着什么。
即便,理智不停的告诫他,不要这样做。
持刀的手渐渐抬起,轻轻划过手臂。
鲜血再度涌出,一种畅快的感觉从浑身上下的汗毛中施放出来。让他欢愉的长呼出一口气。
同样感到欢愉的还有那只小鬼,它吸收着血液中的灵息,躯体也变得清晰了几分。
这是一场循环,也是一场寻欢。
片刻的解脱勾引着许哲峰的神智,让他一次又一次划破自己的手臂。
理智告诉他,他正在走向死亡,可是他却无法停止。
一次又一次。
这是他划下的第十一刀。
欢愉侵入骨髓,片刻后又被潮水一般涌来的痛苦所代替。
几乎麻木的,许哲峰再度举起匕首,双眼空荡荡着。
“你是犯了多大的罪,想要把自己凌迟?”
一道略带叹息的声音入耳,让许哲峰微微恢复了神智。他挣扎着让双眼重新聚焦,看清眼前的事物。
眼前还是那只无脸怪,它似乎正在享受着欢愉,愉悦的将双脚扎根于血泊中,畅快淋漓的吸收着什么。
而在无脸怪的身边,是一个披着宽大道袍的男子,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忽然明白这人方才在问自己什么,许哲峰下意识的想起被自己杀死的父亲,于是冷笑一声,显得有些残忍:“与你何干?”
“真他妈不识抬举。”
来人自然是郭璞,他被许哲峰的反问一激,气得骂了一句,不再管他,转身就走,嘴里还不忘念叨着:“现在的年轻人真他妈难伺候,一个比一个嘴硬!娘的!快死了都不知道求人!死了活该!都他妈活该!”
嘟嘟囔囔的走出几十步,抱着膀子骂人的郭璞却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万分纠结的神情。
月华流转,轻轻淡淡,彷如女人的手。
“啊!烦死了!”
郭璞怒吼一声,抬脚狠狠的朝身旁的墙壁踹了一脚,回过身来。
原本就是一堵废墙,这时候应声而倒,带起一溜儿烟尘。
他是郭璞。
他是郭仙师。
所以,有些事情,他没法儿不管。(未完待续。)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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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不值一提
“我他妈哪天要是死了,就是死在了自己充沛的正义感上头!”
郭璞蹲在许哲峰身边,不屑的嘟囔着。``し
许哲峰此时已经浑浑噩噩,身体中的血液流出太多,生命也如同液体一般随之流淌着。
他艰难的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向郭璞,难以聚焦的双目更像是在看着远方。
月光照不透这一片黑暗,这黑暗是粘稠的,粘的人浑身难受。
腥甜的味道从地面的血液中散发出来,又被激荡到半空中,弥散在四周的黑暗里。
这是一种让人蠢蠢欲动的味道,悄无声息的激发着原始的**,向往着一种酣畅淋漓。
郭璞抬起手来,狠狠的甩了许哲峰一个巴掌。
许哲峰吃痛,目光略微清明,疑惑中却依旧带着冷漠。
这种目光让郭璞很是不爽,他冷笑一声,依旧蹲着:“这建康城里的修士成百上千,一个来管你这件事的人都没有。你说,我是不是也应该拍拍屁股走人?”
许哲峰不说话,他也说不出话。
可人的目光总是能够透露出很多东西,即便是垂死之人也是如此。
所以,郭璞看着许哲峰的双目,再度看出几分讥诮来。
“娘的,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贱的人!”郭璞怒极反笑,猛地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他。
许哲峰心下一片混沌,郭璞的声音入耳,却仿佛被无限的抻长了,一字一顿的缓慢滑入,需要用脑子整合好片刻才能明白过来。
听着费力,心里的想法却依旧活跃着。
许哲峰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十七年的生命,心想,自己这条命,原本就是狗一般的下贱。
于是乎,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冷漠来。一种。对于万事万物,对于自己生命的冷漠。
郭璞看着他,一时无言。
索性扭过头来,看着正在疯狂吸收着精气的无脸怪。郭璞抱着膀子看他:“我原本不想出手,可是看你吸食的这样旁若无人,是不是有些不给本仙师面子?”
无脸怪的双脚扎根在地面的血液当中,那双脚的四周如同树根一般,延绵出许许多多细小的枝干。紧紧的插入地表。
血液从许哲峰的身体中流淌出来,铺洒在潮湿阴冷的地面上,又在无脸怪的牵引下,缓慢的被那些“树根”吸入。
随着血液越来越多,无脸怪显得十分欢愉,原本只是一道幻影的外形,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无脸怪只是一个十分低级的小鬼,并没有太多的意识。
它在夜间游荡,专门去找那些容易侵入的躯体,附着于其上。
按道理来说。孩童、老者、重病之人才是无脸怪主要的攻击对象。寻常人的身体自然带着一股阳气,无脸怪想要侵入实在太难。
只是,建康城夜夜宵禁,游荡在黑夜中的无脸怪难以找到目标。对于这种低等的小鬼来说,只要月余没有灵气的滋养,就会幻化散去,不复存在。
寻找目标附体,这是它们的本能。
它们没有太多的意识,几乎全凭着本能活动。寻找、附体、狩猎,这就是它们维持生计的手段。
只要是有生命的东西。不管他是人是鬼是神是魔,共同的一点,就是不愿再失去生命。
无脸怪也是这样的小鬼,它需要灵气来维持自身的存在。却无法简单的吸收阴气与月华。它只能吸食人类身上的阳气来维持生命,所以,它们永远在黑夜中游荡着、寻找着。
但是很可惜,宵禁下的建康城,能够狩猎的对象实在太少太少。体弱多病的人很少在夜里出门,在夜间行走的。只有那些坊间的守夜人。
守卫城墙的官兵都是身强力壮的壮年人,无脸怪很少能够接近他们的身体,更别说打破那层人类自身拥有的阳气保护,侵入其中。
可许哲峰这个人,就不一样了。
正是之前的那个夜里,许哲峰在归家的路上一时心烦,狠狠的踹了几脚街边的石柱,并将自己的脚踹出了血。
血液的香甜气息吸引来了无脸怪,那熹微的伤口又给它带来了侵入体内的契机。
夜行有鬼,有伤莫出门。
无脸怪蛰伏在许哲峰体内,缓慢的施展着它的能力。
仍在体内的鲜血是它无法触碰的存在,它需要让这些蓬勃的血脉喷涌而出,那才能成为世界最美妙的佳肴。
无脸怪的能力,是让被附体者产生幻觉。一种身体上的幻觉。
那是一种浑身上下,小到没一丝肌肉、每一丝血脉都在被挤压的幻觉,那种完完全全的压抑感,会逼得人发疯。而能略微缓解这中压抑感的,只有痛觉。
越疼越爽快,血流的越多越解脱。
在人间的故事里,总有一些人会在夜里自杀,死状千奇百怪。或自缢、或投井、或吞金、或切腹。
这一切看似十分不同,可他们的死亡往往有一些共同点,那就是不只有一个伤口,仿佛不仅仅是在求死,而是在自虐。
很少有人知道这自杀的真正原因,只不过,如果当真有人细细去瞧,就会发现,这些自杀之人的脸上,都会有解脱的神情。
没有普通人能够摆脱无脸怪的折磨,也没有人能够停止这种自虐,除非他们就此死亡。
一旦开始自虐,死亡才是终结。
而他们的死亡,换来的是无脸怪生命的延续。
无脸怪没有脸,那是因为它们的灵体太过低微,它们的意识太过虚弱。
它们生前往往也是人,意识被吞噬后,便只剩下残缺不全的躯壳。
所以,它们感觉不到身边有郭璞郭仙师这样大牌的存在,也听不到他奚落的调侃。
它只是凭借着本能,欢愉的吸收着生命的养料,满足又畅快着。
郭璞看着那张没有五官的脸,伸出手来戳了戳。
手感是出乎意料的好,略微清凉,极富弹性。并且并没有血腥的黏腻触感,反而是一味的清爽着。
很有意思。
仿佛是戳上了瘾,郭璞抓住无脸怪的脸,用力一拉。再一松手,啪一声轻响,脸恢复原状,只是轻微晃动了几下。
“瞧见没,这东西就是这样寻常普通。你所感知到的,只是你心中的幻想而已。看清楚、听清楚、感觉清楚,你就能醒过来。”
郭璞声音泠然,看着许哲峰。
许哲峰瞪大了混沌的双眼,挣扎着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可是他看不到,只有骨子里摩擦、挤压的感觉愈发浓烈,所以他再次缓缓的举起匕首,这一回,却对准了自己的右腿。
想要……更舒服的解脱。
许哲峰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叫嚣,握着刀刃的右手。因为兴奋而颤抖着。
“你这样的小鬼,我伸个小手指也就灰飞烟灭了。不过你运气很好,我不能懂灵气,否则即便千里万里,我那位吴忧师兄都会找上门来。”郭璞看着无脸怪不受影响的继续吸收养料,整个人彷如喝了酒的老头子,唠唠叨叨着,“我虽然看不得寻常人被小鬼欺负,可是相比起来,我还是更不愿意看见自己被吴忧劈死。”
许哲峰的右手狂颤。似乎正在期待,又似乎正在抗拒。
郭璞看了一眼远处巷子里的繁华灯火,听着偶尔被风声吹来的曲乐,叹息一声:“老子是多倒霉。好好的女人不去抱,竟然在这阴沟里为一个大男人的操心。虽然臭小子你长得不错,不过很可惜,本仙师不好男风。”
随口嘟囔着,郭璞心想,自己现在最想喝的。是黄山脚下黄叶村的美酒。
“许哲峰!你给本仙师好好想清楚,自己能不能死!你若是死了,你母亲又该如何!”
一句话如同平地惊雷,声音不大,却字字烙在了许哲峰的心中。
郭璞明显看到许哲峰的双眼流露出几分疑惑,而后极为缓慢的转出清明来。
微微一声叹息,如果面前这位不是自己的邻居,如果不是香兰与这臭小子的母亲说过几次闲话,自己哪里能够知道这么多的八卦,又哪里能够不凭借法术便救下他?
世事难料,的确如此。
“就这样吧,你好生想清楚,莫要耽搁我去吃花酒。”郭璞直起身来,挥挥衣袖,转身离开。
许哲峰的视野渐渐明晰,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想起了那个十一岁的雨夜,想起了那冷静到残忍的十七刀。
他想起了父亲恐惧、哀求、扭曲的脸,又想到了自己那酷似父亲的面容。
于是风云骤变,视线再度收敛模糊,毒蛇般的思绪钻进脑海。
许哲峰,你凭什么活着!
原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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