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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小娘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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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数极小的叶子从指缝中掉落,如同滴落一般。

    他凑上前,发现树叶里映照着他的面孔。

    这的确不是他的面孔,于是他又开始了回忆,回忆自己应有的模样。

    他想的很仔细,很仔细,所以,他的面孔也开始缓缓的变化。

    一道声音从风中吹来。

    不,并不是这种感觉。而是这句话,就是风,二者是融合在一起的。

    风是红色的,所以,许哲峰听到风声的时候,耳朵被吹成了红色。

    “享受吧。”风说。

    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却如同春风化雨,从接触到这句话的皮肤开始,向着他的身体各处蔓延开来。

    耳朵的红色开始发疯一般的增长,蔓延到他的脸庞、脖子、肩膀,渐渐的开始趋向全身,似乎要将他完全吞噬。

    许哲峰看着自己完全变红的手,再度感觉到一种奇特的温暖感,那种安全的感觉,的确很令人享受。

    很享受。

    只是,觉得自己不应该享受。

    自己不配享受。

    他这样的人。

    他这样,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人。

    父亲的死是许哲峰的解脱,也同时是他的梦魇。

    他从来没有对旁人说过,弑父之后的每一晚,他都会做同样的梦。在梦里,他将那个生了自己的男人杀了一遍又一遍,永不停歇。

    没一丝的触感,没一丝血腥的味道,都永永远远的铭刻在他的灵魂里,他永远忘不掉。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更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逃离这场不断循环的噩梦。

    但时间长了,十余年过去之后,他开始渐渐习惯了这种感觉。

    许哲峰,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就算是再怎么长大、成了官府的府兵、与修行者搭上了关系,你终究只是那个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孩子,你终究只是那个举起手中的刀刃,亲手杀了自己父亲的人。

    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安宁?怎么会有归属?

    这一点,是让他在摄魂术笼罩的世界中产生一丝清明的缘由,也是他现在,看着自己被风染红的双手,再度响起的事情。

    于是他抬起头,看着粉色的天空,面无表情。

    心跳如擂鼓,许哲峰能够感觉到它越来越快的节奏。

    他开始回忆天空的颜色,回忆土地的颜色,回忆太阳与和河水应有的形态。

    他感觉到周遭的一切都开始变换,而变换的同时,一股将一切都扭曲变形的压力,开始向自己汹涌澎湃的袭来。

    世界开始坍塌,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变成螺旋。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拧成一股麻花。

    疼痛的感觉开始明晰,他觉得胸口很闷,于是张了张口,鲜血跟随着涌出。

    腥甜的味道,疼痛的感觉,这些才是他熟悉的东西。

    这让他兴奋,让他觉得爽快,所以他睁开眼睛。

    这一次,他看到了一片黑暗。

    黑暗中,有一捧跳动的火苗,微小,瑟瑟发抖着。

    却终究,存在着。(未完待续。)
………………………………

第三十九章 万千跪拜

    “要是早知道你能以摄魂术为契机开始修行,就应该早点让小白勾引你。”

    谢小满居高临下,看着面色苍白的许哲峰。

    许哲峰大睁着眼睛,却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情形。

    耳旁的话语却是清晰的,却不大明白其中的含义。他努力的使自己的眼睛对焦了半天,又费力的转了转脑子,身体才慢慢的清醒过来。

    自己正躺在床榻上,浑身无力,骨头里有些隐隐的疼痛。

    缓缓的消化着谢小满的话语,许哲峰忽然间想起了什么。那个他曾经身处的黑暗世界,让他的心为之一跳。

    “那片黑暗……”许哲峰开口说话,发现自己的声音像是从破裂风箱发出的,难听至极的同时,也很难辨别。

    谢小满却听懂了,于是点了点头:“那就是入静,那片世界就是你修行的开始。恭喜你。”

    许哲峰很平静。

    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平静些。

    因为他知道,这仅仅是一切的开始,迈过门槛后,道路还有很长很长。

    “给,我之前备下的还灵丹,吃掉吧。你刚才受了些伤,经脉受损,这些日子最好还是休息休息。有一句话,是我小时候听得十分腻歪的,可是不得不说,的确有一些道理。”谢小满微微一笑,有些粗暴的将还灵丹塞进许哲峰嘴里,“那句话叫做:磨刀不误砍柴工。私塾的老师们经常挂在嘴边的。”

    许哲峰自然不明白这个梗,咽掉还灵丹后摇了摇头:“我没去过私塾。”

    谢小满翻了个白眼:“我也没去过。”

    夜色已经快要消尽,小白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月在南轩更漏长,倒是人间好时节。

    心想事成,果然是一段好时节。

    许哲峰难得的笑了起来。

    “你就不问问,为啥自己会受伤?还有那些摄魂术的事情?”谢小满忍不住,好奇的发问。

    许哲峰摇了摇头,浑身的疼痛让他有些难耐,同时又有些痛快:“能够修行,我很开心。”他用暗哑的声音。缓慢的说道。

    谢小满一时无语,片刻后冲了竖了个大拇指,并未再嘱咐什么好生歇息之类的事情,转身便走出了房门。

    出门在外。仍在院中。

    她看着东方初吐的鱼肚白,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学过那篇巴金的《日出》,于是又想到了那片广博无垠的海面,心情大好的笑了起来。

    与刚刚醒来晨妆的香兰打了招呼,谢小满便走出门去。去西市喝了一碗豆浆,又要了一张糖饼边走边吃着,摇摇晃晃哼着小曲就往清风阁走去。

    她的心情的确不错,西市刚刚开张,人流还少。林立的古朴房屋延着街道两旁向前延展开去,路面的行人有的打着哈欠,有的行色匆匆。店家们纷纷揭开了门板,拿着毛巾或鸡毛掸子弹了弹浮灰,准备开始一天的生活。

    早餐的香气开始从四面八方凝聚起来,绕树三匝。也不知最后会被风带到什么地方去。

    揉着眼睛的孩子们被大人撵出家门,有的光着脚丫子,撒了欢一般去早餐铺子里买饼,一双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口水直流。有的三五成群,饿着肚子就开始了一天的玩耍。只是简单的**,方才还根深蒂固的睡意就瞬间被打散,一天的生活,终于开始了。

    谢小满看着眼前的情形,吃着糖饼。忍不住笑了起来。

    “仙、仙师……”

    一个老人凑上前来,似乎有些拘束,又有些尴尬的模样。

    谢小满转过头去瞧,眼见着对方的模样看似眼熟。又瞥见对方的围裙,和他身后的摊位,这才想起来,原来这一位就是最初在西市上遇见的,卖早点的老人。

    与老人相识的经历中,前期是很好的。对方还帮了自己不少的忙,否则现在也不会有清风斋这种地方落脚。只是后来,因为小混混和符篆的事情,老人家误会了一些事情,而谢小满也不愿多做解释。

    老人把自己当成了恶霸,谢小满不大明白,这时候他为何会主动来跟自己问好。

    只是毕竟长幼有序,也不好不理会对方,谢小满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看着老人,也打了个招呼:“嗨。”

    “呃……”老人搓了搓手,满脸尴尬,“老头子有眼不识泰山,那时候还以为仙师您也是……哎!反正都是老头子的不对!自打您惩治了那几个东西之后,西市这边真是太平多了!我们上上下下真是感恩戴德!我们街坊邻居的,凑了一点散碎银子,早就想着给您送到府上去,却又苦于不知道您府上的地址。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您,您看……”

    被一个老人家口口声声用“您”这个字称呼着,谢小满不禁皱了眉头。

    这一番话,谢小满前面听着还十分烫帖,越到后来越觉得有些不对劲,见到老人点头哈腰的模样之后,就愈发心寒了。

    “老人家,”谢小满将他扶住,淡淡道,“我之前只是单纯的看那几个家伙不顺眼而已,至于你们的生活,我无意干涉。即便如今街道清净了,也只是顺手为之,如果真的要了你们的钱财,那我与那些小混混相比,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老人忽然想起了什么,奉承的笑着,“您的那些符篆还卖不卖?我们西市的这些人,每人都请一张回家,既能保平安,又能孝敬您,岂不是两全其美!”

    谢小满闻言,神色更淡:“您是觉得,我那时候在这里卖符篆,就是为了变相的跟你们收取保护费么?您是觉得,我现在之所以拒绝这份钱财,是因为直接拿了你们的钱,不大好听,所以要找其他的名目么?”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老人家嘴里慌忙拒绝,双眼的目光却透露了他心中所想,“我们只是惊叹与您法术高超,所以都纷纷的想要请一方符篆而已。”

    “是呀,仙师!这只是我们小百姓的一点小意思,还请您笑纳!”

    旁边已经聚集了一些百姓,之前经历过那一番事情的、听说了那场往事的,如今都凑了过来。

    他们的目光里充满了敬畏,老人家手里的钱,都有他们的一份。他们谦卑恭谨的冲着谢小满施礼,表情里却多多少少带着一丝“了然于心”。

    谢小满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群,心里的冷漠,终究变成了一丝厌烦。

    她从未想过事情会变成这番模样。

    不过是本着一颗替人除害的心,为何如今,却会被众人当做另外一个“主子”,主动地就要给自己送上钱财?

    “因为他们,原本就是奴隶。”

    一个声音从心底升起,冷漠而孤高,仿佛站在云层之上,俯视着芸芸众生。

    “因为他们,原本就该被我支配。”

    谢小满看着周遭一双双眼睛,看着他们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模样。

    “因为我,原本就是他们的主人。”

    谢小满的心境愈发淡漠,他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正在看着一副与自己无关的画。

    她看着纷纷攘攘的人群,就如同看着地面上爬进爬出的蝼蚁。

    “他们原本就是蝼蚁。蝼蚁不停的在寻找自己的主人,寻找为其奉献终身的对象。他们能够寻找到我,为我奉献一切,这就是他们的幸运。”

    一道发自心底的声音,不停的发出,不停的缭绕。

    谢小满看着眼前老人双手碰上前的钱财,冷冷一笑。

    她并没有意识到,一股异样的气息开始从她身上缓缓的散发出来,笼罩四野。

    那是一股冰冷又高绝的气息,仿佛神灵。

    身旁的老人第一个感觉到了这股气息,他为之震撼,为之敬畏,为之恐惧。于是他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周遭的其他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老人的行为,一时间有些不解,面面相觑起来。

    但谢小满身上散发出的这股气息,慢慢的四散开来。旁边的他们也感觉到了,于是他们看着谢小满的目光,变得愈发敬畏、愈发惊恐、愈发震撼。

    他们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只是那样的气息,仿佛寺庙中饱受烟火的佛像,高高在上又满是威严,仿若神明。

    他们不清楚,为什么这样一个小姑娘的身上,会散发出这样的气息。

    但是他们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于是他们开始慌张、震惊、敬畏,最终跪拜下来,不敢再看向她的双眼。

    一个又一个的人跪了下来,随着气息的扩散,一排又一排的人跪了下来。

    距离稍远的人,万分不解的看着这边的动静,这觉得十分可笑,却又在感受到那股气息之后,同样的跪拜下来,泪流满面。

    这样的气息从谢小满身体中发出,在西市不断的扩散着,自然也扩散到了清风阁,以及对面茶坊的二楼当中。

    黄毅兴十分不解,他皱了皱眉头,扶窗去瞧,见到眼前一幕后,震惊之余更是疑惑。

    清风阁门前,风铃无风而大响,不曾断绝。

    于是楚清风也推着轮椅走了出来,看着不远处的那一幕,若有所思。

    黄毅兴看到了他,连忙翻窗跳下,挡在楚清风面前,想要阻挡住这股气息。

    “不必,”楚清风轻轻一笑,“这种气息,真是许久不见了。”

    “有点意思。”他说。

    此时此刻,不远之外的一处花园里,手握油纸伞的姑娘也感觉到了这股气息,她低头嗅了嗅花香,回眸一笑,百媚纵生。

    “看来我也不能荒废时间了。”

    她轻笑着打开油纸伞,倏然间,整片花田,全然枯败。(未完待续。)
………………………………

第四十章 茶水配酒

    从宗院深居简出的那个老头子正在喝茶。

    他喝茶的习惯很特别。

    茶要煮的很沸,第一遍煮开的水不要,入口时要烫烫的,茶点不要什么东兴楼的桂花糕,也不要西街铺子里的猪头肉。

    老头子说过一句话,煮沸的茶水下酒最好。

    所以,老头子的茶点是西北道口的烧刀子。

    换句话说,老头子的下酒菜,是一壶烧的烫烫的茶水。

    茶水配酒,这么个喝法,整个大晋朝怕是也只有老头子一人。

    老头子还有一个习惯,就是喝茶配酒的时候,喜欢听故事。

    他喜欢最近发生的故事,用千年之后的外来词说,就叫做新闻。

    从宗院的新闻素来不少,全都是一篇又一篇。

    但老头子喝茶配酒的时候,喜欢闭着眼睛享受。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就要有人为他读一读新闻。

    至于这个人,自然就是院子里官职第二高副院首。

    如今的副院首还是个少年,他前阵子还在莳花弄草,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了从宗院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第二号人物。

    陈涛之副院首看着手上的邸报不断颤抖,有些看不清上面的文字。

    “昨夜、子、子时前后,有人,那个,入静初窥……”

    陈涛之的嗓音也有些发抖,他这才意识到,发抖的并不是手中的邸报,而是他自己的双手。

    咬了咬牙,他努力的去阻止手臂的颤抖,却起不到什么作用。

    眼前的文字就像是不断扭动的蚂蚁,完全看不清楚。

    “少年、十、十、十七有余……”

    老头子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抖得像是筛糠一般的少年,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陈涛之并没有看到这一眼,否则紧张如他,怕是会直接晕过去。

    “别读了,十十十!你老娘是把你生成了结巴还是怎么着!听得人耳朵都跟着发痒。憋死老子了!”老头子嘭的一声,将酒盏放到案上,“倒酒会不会?倒酒!”

    “……是!”可怜的陈涛之差么点哭出来,他膝行着蹭到了食案旁。这一回,他距离老头子更近,只是这样的距离,陈涛之就觉得仿佛一座大山压在自己双肩,要不是他拼了命的挺直腰杆。怕是下一刻就会趴在地上。

    如同脑血栓病人一样颤颤巍巍的拿起酒壶,为老头子斟上一杯酒。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陈涛之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后背已然湿透。

    老头子仿若不见,索性自己拿了邸报翻看。

    上面写着建康城修仙界的大事小情,老头子看着上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时不时的点评几句,笑出声来。

    “李老头就是这么个怪脾气,再修行一百年也是这个模样,也真是难为了他的子孙。”

    “这个小子不错。年纪轻轻修为就如此程度了,后生可畏!”

    “哈!这个乔山也是个急脾气,这回被一个小丫头打了脸,看他以后还怎么吆五喝六。”

    老头子的心情显然十分不错,他啜了一口热腾腾的茶水,紧跟着就是一大口烧刀子灌下去。

    茶水的香气与烧刀子的辛辣同时泛滥开去,被热腾腾的气息一激,几乎要将全身的血液都激发的沸腾起来。

    老头子感觉十分舒爽,于是满意的叹息了一声。

    叹息声尽,一股淡淡的气息从远方飘来。虽然只有十分清淡的一丝,却已经足够他感知的到。

    微微挑眉,老头子伸出手来,在半空中轻画符篆。轻轻一点,一副画面便显露出来。

    那是西市的所在,几十个人松松散散的围成了一个圈子,向着中心处跪拜下去。他们的表情显得虔诚而恐惧,有的激动不已,有的泪流满面。

    那圈子的中心有两个人。其中一名是老者,他也正跪拜着。

    另外一人是个穿着粗布荆钗的少女,她只是疏疏淡淡的站在那里,目光冷冽而淡漠着,面色是与她年纪绝不相符的冷漠。

    或许是距离少女太近的缘故,老者的跪姿更加虔诚而卑微,浑身颤抖,就如同陈涛之在老头子面前的模样。

    老者已经快要晕厥,如同一片在秋风中萧瑟的叶子,只差一点点就会被垂落于凡尘。

    老头子看着那个少女,眯了眯眼睛。

    陈涛之自己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不免有些震惊,有些不解。

    于是他看向老头子,虽然又敬又畏,可是陈涛之知道,这世界上不论什么问题,他的院首大人都会有答案。

    “真是有趣,都已经这样了,她却依旧活着。也不知道那边的那位仁兄,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院首大人开口,陈涛之却听不懂。

    他不知道那个“她”指的是谁,也不清楚“那位仁兄”说的又是哪位。

    只不过,能够被老头子称为“仁兄”的,自然也是一位厉害人物。

    老头子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将眼前的画面往旁边挪了挪,一名坐着轮椅的年轻人,出现在画面中。

    年轻人的身前有人持刀而立,老头子有些满意,却也不禁失笑:“真是紧张的过了,不过是一点点气息。”

    陈涛之不解,只是他认得出来,在那年轻人身前侍立的,正是院子里的黄毅兴黄大人。以黄大人的身份去保护一名坐轮椅的年轻人,也不知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陈涛之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却又不敢询问。

    这时候,那名轮椅上的年轻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隔着虚空,看向了这边。

    陈涛之只觉得心里一紧,这种感觉实在太过奇怪,就好像偷窥别人,却被别人看到了一般。

    他更加不明白一点,以院首大人的能耐,千里观人,对方都不应该有所察觉的,这个轮椅上的人,是如何感觉到这里的?

    或许只是巧合?

    陈涛之这样想着,却见到那轮椅上的人,冲着这边微微躬身。

    像是被人打了一击窝心拳,陈涛之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不!这不可能!连黄毅兴黄大人都没有察觉到院首大人的远观之术,这人又是如何察觉的?他到底是谁?

    侧头去看院首大人,却发现对方没有丝毫的诧异,而是满意的捋了捋胡子,笑骂了一句:“小兔崽子,过得不错啊,比老子会享受。”

    陈涛之今日已经被打击的有些麻木了,他从未见过院首大人会说出这样亲昵的话语。只是他并不知道,院首大人的这一声“老子”,却并非往日里那种骄傲的自称,而是实实在在的本来含义。

    当然,他是不敢这样去想的。

    有些事情,早已淡化在老一辈的记忆里。就连黄毅兴都只是粗浅的知道一些大概,更何况是陈涛之这样的年轻人?

    老头子看着眼前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抬手喝了一口烈酒,不知怎么,竟然难得的呛到了,咳嗽起来,咳出了眼泪。

    陈涛之慌了,一时间不知所措。

    “老了,真是老了。”老头子微微叹息,“我觉得,我也应该致仕回家,开个酒馆,以享天年。”

    陈涛之更慌。

    自打他开始修行,院首大人的名号就一直在天空中漂浮着。不只是对于他,对于千千万万修行者来说,他们早已习惯了院首大人的存在,习惯了这个老头子掌握大权,他们无法想象,没有老头子的修仙界,会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仿佛是感受到了众人的震惊,老头子忽然笑了起来:“开玩笑的,我要是致仕了,西北那边的事儿,你们谁能管?”

    他笑的时候,露出牙来。

    有的牙已经枯黄,有的已经松动。

    陈涛之看着他,这才恍然发觉,他真的已经老了。

    “真是悠闲啊!”老头子挥挥衣袖,将远处的画面拂开,喝了一口烫烫的茶水,感觉着舌尖微微发麻,满意的叹息了一声。

    此时此刻的西市里,谢小满看着眼前跪拜的人群,双目中缓缓的恢复了一点生气,眼前的一切都迅速的明细起来。

    她猛地一惊,方才发生的那些事情历历在目,却又让她不敢相信。

    明明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却不知为何,仿佛隔了一层薄雾,无论如何都让人觉得不真切。

    不!一定不是真的!

    那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感觉,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感觉,怎么可能是自己心中的认知?

    这种感觉,以往并非没有体会过,可那大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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