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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小娘子-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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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感觉,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感觉,怎么可能是自己心中的认知?
这种感觉,以往并非没有体会过,可那大多是在修行入静时的感触,就算偶尔会在寻常时分从心底产生,也会即刻消散,而且,从来都不会影响到旁人。
可是如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看着眼前层层跪拜的人群,心里一紧,浑身发冷。
不敢再多在这里呆上半分钟,谢小满几乎是落荒而逃,脚步凌乱的像清风阁奔去。
只是没走几步,她就看到了黄毅兴,也看到了楚清风。
黄毅兴目光复杂的看着她,有审视、有不解、有敌意。倒是楚清风,虽然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却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并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谢小满心里微松,下意识的向前走了几步,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发觉自己的嗓子很干很紧,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秋风萧瑟,落叶归根。
原本急切响动的风铃重新恢复了平静,在秋风中,偶尔叮当轻响,悠远,清澈。
千里之外,同样响起的,是驼铃。(未完待续。)
………………………………
第四十一章 千山怒雪,与我何干
在江南还是春花秋月的时候,西昆仑已经下了一场鹅毛大雪。
雪厚一尺八分,几乎没过了成年人的膝盖,草原上寸步难行。
这是今年草原上的第一场大雪,纷纷扬扬的雪花被呼啸的北风吹得铺天盖地,并不是冰雪世界晶莹剔透的童话王国,而是吹得人睁不开眼、面如刀割地刺骨寒冷。
即便是本地人,在这个时候,也会穿上最厚重的皮毛衣服,尽量将自己困在帐篷里,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会轻易出门。
牛羊都被圈在了篱笆圈里,那是牧民们早就物色好的位置,在这样空旷的草原上,想要找一处避风的地方,实在很难。
十五岁的巴克苏穿上羊皮的大衣,系紧之后,又在外面套上了他的小狼皮坎肩。
今年年初的时候,巴克苏自己猎杀了一匹小狼,这件狼皮的小坎肩,正是用那头狼的狼皮做出来的,对他来说,不仅仅代表着成年的礼物,也代表着自己已经真正成为了一个男子汉。
昆仑山下的男子汉。
每次穿上这件小坎肩,巴克苏都会觉得万分自豪。
那次惊心动魄的狩猎过程在他的脑中不住反复着,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荣耀,更是一种激励,仿佛孤身一人宰杀了狼之后,这天地间能够让他畏惧的,便之上下柔然大神。
巴克苏将坎肩系紧,又将匕首塞进靴子里,听着外面几乎刺耳的风声,拿起刚刚热好的酒灌了一大口。
暖酒下肚带来一溜的热气,巴克苏被酒气激的呲牙裂嘴,一抹嘴巴,便一点点撤去了帐篷大门的封锁,走出门去。
只是一步,巴克苏就差点被呼啸的北风吹倒。
风如同刀子一样,一下又一下划在脸上。巴克苏甚至觉得,自己脸上一定出现了许许多多道口子,没准儿现在都在渗着血水嘞!
眼睛根本睁不开,不过是被风雪一吹。眼泪就像是挤出的羊奶,拼了命的往下流,怎么也止不住。
害怕这样的风吹进帐篷里头去,吹到病重的父亲身上去,巴克苏咬了咬牙。回身摸索着将帐篷门重新封好,不过是几块石头、几层棉被的来来回回,就已经让他的双手冻的发僵,几乎失去了知觉。
“呸!呸!”冲着双手吐了两口吐沫,相互揉搓,想要去尽可能的除去一丝寒意,作用却并没有多少。
连忙将双手伸进袖子里,巴克苏猫着腰、顶着风,一步又一步,艰难的向着帐篷后面的羊圈走去。
他要去检查羊圈的结实程度。在这样的风雪之下,不论是多么坚固的篱笆屏障都会被吹歪吹松,那就需要他来修复。
当然,这还是最好的状况。
这场大雪已经持续了三天,如果羊被冻死了,又或羊圈被吹开了,他们全家人的希望也就没有了。
这些事情,原本都是巴克苏父亲的工作。但是父亲今年一入秋就病了,而且,自己在年初的时候。还杀死了一匹狼。
他已经是家里的男人了。
巴克苏这样想着,觉得周遭刺骨的寒冷变得略微好了一些。
真是太冷了,不论身上传了多少层衣服,都会被这样的风雪立刻打透。所有的寒冷就如同直接钻进了骨子里。要将每一条肌肉都冻的麻木。
眼前的风雪横吹,更像是一场霜雾,五步之外的东西就难以看得清楚了。
这还仅仅是秋天,风雪就已经如此厉害。今年冬天恐怕很难熬的过去……
巴克苏咬了咬牙,几乎是拖着自己的双腿一步一步的再迈进。
厚厚的雪层盖过了他的膝盖,每一次从雪中将腿往外拔。都让他耗费了太多的体力。
“柔然神。”巴克苏低声念着神灵的名字,努力的将眼睛睁开,想要看清楚前路。
在这样的风雪中,人是很容易迷路的。
五步之外就已经是一片飞白,回过头去,刚刚还深不见底的脚印片刻就完全覆盖城白茫茫的一片。
这样的日子里,每一次出行,都是一次对生命的挑战。
这不是什么笑话,巴克苏从小就听过族里的老人讲,安丽拉家的男人,就是死在了一场风雪里。风雪停歇后,人们在距离他家帐篷的五丈之外,找到了她男人的尸体。
几步的距离,就是生死的距离。
“柔然神。”巴克苏再次虔诚的祷告,艰难向前。
“咩――”
他是个幸运的孩子,小羊的叫声引导了他前行的方向。
作为从小就跟牛羊生长在一起的人,巴克苏听出了不对,心口一紧,连忙加快了脚步。
“咩――”
小羊在叫,在这样的风雪中微不可闻,显得十分凄惨。
巴克苏心里急得不行,向前连冲两步,入目的画面,让他浑身僵直。
羊圈里,群羊们挤成一团,互相依偎着取暖。它们的大半截身子已经被埋在雪层之下,这其实是一件好事,雪层之下反而更加温暖。
可是,就在羊群外围的地方,已经有了几只倒在雪地中的羊。
小羊羔发出凄惶的叫声,低微又无助,茫然无措的发抖。
它的母亲似乎死去了,如果再不有所动作,它一定也会死。
一、二、三……
巴克苏看着倒在雪地中的羊群,心疼的不行。
他回头看了看自己已经被风雪埋没了一半的足迹,看着明明只在十余步开外,如今却已经完全看不到踪迹的帐篷,咬了咬牙,下了决心。
他要将剩下的羊群带回帐篷里去!
或许只能一只一只的抱,可如果不这样做,羊群必然会在今晚就被冻死大半的。
要是风雪停止也就罢了!可是这该死的风雪,哪里有停歇的迹象!
“柔然神!请您帮助我!”巴克苏低低的念诵,举步维艰的上前,先将正在咩咩叫的小羊抱起,又挑了另外一只身体小巧轻快的,一边一个,努力向帐篷走去。
他是受柔然神眷顾的孩子,并没有在风雪中迷路,很快的,他就找到了帐篷的大门。
“阿妈,羊冻死了三只,我怕他们熬不过今晚,所以准备把他们全都带到帐篷里。”
只是往那里一站,巴克苏身上带着的凉气,就已经让穿着棉衣的母亲打了个激灵。
“不!你年纪太小了!做不了这种事情!你老老实实的在帐篷里呆着,我来!咳咳――”病榻上的父亲听到了他的话,连忙挣扎的起身,却距离的咳嗽起来。
“阿爸!我已经是男人了,柔然神赐予我力量,让我在春天的时候打死了一匹狼,这就是柔然神给我的提示。我已经是家里的男人,总要做些事情!”巴克苏的眼睛亮亮的,拂掉白色的雪花,露出的脸蛋是黝黑中带着棕红的刚毅颜色。
“呼啸的风雪不必狼的爪牙逊色多少,你是家里唯一的独子,我苏察哈尔满唯一的血脉,不可以在这样的风雪中断送掉!”父亲虽然病重,却依旧威严。
巴克苏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里有融化的雪水,是甜甜的味道。
他扶着腰间的马刀,挺直了腰杆:“正因为我是苏察家的血脉,更应该经历风雪的考验。这是柔然神给予我力量的方法,难道阿爸连我的这一份权力都要剥夺么!”
“巴克苏,这不是柔然神的考验,秋日就已经有了这样的风雪,这是柔然神的怒火啊!”母亲看着儿子的模样,又是骄傲又是心疼。
“阿妈,就算是面对柔然神的怒火,我们苏察家也要继续延续下去。若是柔然神带走了所有的羊群,我们怎么熬过这个冬天?”巴克苏的双眼漆黑的如同墨碳,闪着草原上星光一样绚烂的光芒。
父亲陷入了沉默,他知道,儿子说的没错。
“不!总会有别的办法的!”母亲双腿一软,伏地痛哭,“总会有别的办法的!我们可以祈祷!祈祷让柔然神将这场风雪停下来!他会听到我们的祷告的!”
“柔然神的眼中只有力量与鲜血,柔软与泪水,那只是没有水源的枯草,除了化作明年的肥料之外,不会有任何的作用。”父亲沉默片刻,重新开口。
他看向自己十五岁的儿子,目光坚韧而有力,似乎想要通过四目相对,就将自己全部的力量全都传递给儿子一般。
“巴克苏,你说得对,你已经是苏察家的男人,自然要经历柔然神的考验。永远不要像妇人一样哭哭啼啼,这是你成年之后,柔然神给你上的第一课。”父亲咳了两声,面色苍白,“去吧,我的孩子。你也是柔然神的孩子,如果你不够出色,柔然神自然会将你的魂魄消散。我的孩子巴克苏,你身上流淌着的,不仅仅是苏察家的血脉,更是柔然神的血脉!你要成为高山,将风雪都阻挡在外!带上你的烈酒,让柔然神的血脉沸腾吧!”
巴克苏狠狠的点头,不再去看苦苦哀求的母亲,大口大口的灌下了一皮袋子的烈酒,转身,重新步入风雪当中。
“柔然神!我的柔然神!求你救救我的巴克苏!”母亲哭天抢地,跪拜连连。
不远的高山上,有人看着这一幕,面无表情。
“主上,今年的风雪的确大了些。千山怒雪,要不要管一管?”
身后,有人发问。
被问的人伸出纤长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发出的声音是人间未曾有过的淡漠。
“与我何干?”
他说。(未完待续。)
………………………………
第四十二章 献祭者
千山怒雪,与我何干?
大概是早已习惯了类似的回答,发问的人并没有什么差异的表情。
“千颜那边似乎有点动静,是不是应该动手了?”
于是,他又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宝玉如镜,这是无数明玉构成的殿堂,空明澄澈。
这殿堂的主人坐在一方池水边,看着水中的春花秋月、万里江山。
这是一片饶有生气的景色,有生机勃勃,也有白雪皑皑,有子孙萦绕,也有哀鸿遍野。这是他的江山,这是他眼中的景色。
他看到的一切都会变为真实,他意念一转世间就会翻覆模样。
翻手为云覆手雨?那不过是小孩子才喜欢妄想的野心。对于他来说,人世间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无趣,索然无味,寡淡的如同煮了百遍的茶水。
无趣,着实无趣。
正是因为无趣,他才变得愈发淡漠。
人们传诵着他的名字,遥拜着他所在的地方,歌唱着他流传在世间的传说。
他是北境之神。
他是无数人心中崇敬的尊贵。
他是巴克苏全家人所期盼的神邸。
他是看着千山怒雪,觉得这世间太过无趣的人。
他是柔然。
柔然活的时间太长了。
他已经算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在轮回。
七十七片的散落众生,永生的代价,就是魂魄被撕碎的疼痛。
散落众生。这种名头说起来好听,实际上,只是将一个人的灵魂撕扯成七十七份,又随意抛洒下去,只等待在漫长的岁月里,重新凝合。
这是一个漫长到乏味的过程,痛苦的寻找之外,更多的。是**的疼痛。
灵魂被撕裂,没有人会觉得开心。
即便是柔然。
好在他有一批不错的手下,每次散落之后,都会有虔诚的手下为他寻找所有的碎片。一片一片,带回殿中。
此殿名为昆仑,因为此殿落座于昆仑。
昆仑山巅,无寻觅处,自是柔然。
柔然。这或许是世界上最柔软的名字,却归属于一个站在世界之巅的人。
“高处不胜寒。”
不知怎么,柔然忽然想起了这句话,轻轻念诵。
他的声音里,却没有什么叹息。更像是一种单纯的念白,淡漠的让人心寒。
“主上?”
侍立在下手的手下并不明白柔然的意思,微微蹙眉。
柔然微微摇头,开口的声音冷冷清清,低沉中带着傲世众生的威严:“不必管她。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遇到了稍微有趣的人。”
“喏!”手下连忙答应下来。又道,“之前漠北的那一人,已经被带了回来,主上您是……”
柔然勾了勾手指,来人就已经明白,回头冲着外面的侍者点了点头。
不多时,一个牧民打扮的老者,就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
越是接近柔然,老者身体的颤抖就愈发明显。
他盯着柔然坐在池边的身子,虽然那神仙般的人物是背对着自己的。老者却已经浑身呆滞,连头脑都已经不灵光起来。
老人看到千万明玉砌成的宫殿,看到宫殿的主人冷冷清清坐在池边,看到一切浅碧色的光晕都衬托不了宫殿主人的气韵。虽然只是背对着,却已经足够让众人伏拜。
老人再也行走不了,浑身瘫软,终究只能被两个人拖拽着,在玉砌的地面上拉扯的前行。
越接近柔然,老人就越能感觉到身体中的那种激动。
那是真正的激动。并不仅仅是一种形成词。
活了七十八岁,老人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感觉。
浑身上下的血液像是沸腾了,冒着泡,不停的翻滚摇晃。
骨头像是都在激荡着,前后左右的互相碰撞,以至于连他自己都能够听到骨头相互碰撞、厮打的声音。
五脏六腑开始毫无规律的震颤、扭曲,似乎想要挣脱原本的舒服。
老人觉得,自己好像快要爆炸了。
随着自己与宫殿主人的接近,这种感觉越来越浓、越来越强烈,直至某一时刻,啪的一声轻响,老人感觉到,自己的肋骨终究断了一根。
一声之后就是二三四五,老人觉得自己正在用身体放爆竹,听说那是南蛮子的一种东西,点燃了就劈劈啪啪的响,很是喜庆。
如今,老人的身体开始发出爆竹的声音,他并没有觉得痛苦,反而似乎有些有趣。
真是有趣。
这样想着,老人无声的笑起来。
这笑容就仿佛跑步时的一声枪响,无数的血管同时爆裂开来。
拖行还在继续,于是两道并排的血迹,在明玉的地面上留下了尘埃。
无所谓,只是尘埃而已。
早已有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形,他们面无表情的上前,挥一挥衣袖,拂去所有的凡尘。
拖行终于停了下来,老人被轻轻放到地面上,已经奄奄一息。
他的目光仍旧盯着那个背影,双目里有些隐隐的激动。
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他知道,下一刻会爆掉的,将是自己的心脏。
可是他并不紧张,反而有些激动,有些向往。
“我神柔然。”老人用沙哑的声音,说出无声的话语。
虽然无声,柔然却已经听到。
柔然看着一池秋水,看着万千浊世,觉得十分无趣。
于是他施施然站起身来,旁人连忙跪拜。
神就是神,当神站立之时,没有人能够同时站立。
柔然转过身来,目光微垂的看着脚底的老者,没有低头。
凡俗之人,哪里值得他垂首。
“我神柔然!”老人张张口,依旧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目光中却渐渐散发出狂热。
对于这种狂热,柔然十分熟悉,于是依旧觉得无趣。
意念微动,老者已经被无形之力扶起,立于身前。
“汝辈凡俗,自化于吾,从此河山万载,与有荣焉。汝辈可愿献祭?”柔然目光淡漠的看着老人。
老人已然狂热,双目通红。
他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已经碎裂,血管都已经爆开,血肉残躯不停的向下流淌着,在玉石的地面上,幻化出异样美丽的画面。
柔然看着老者对自己狂热的崇拜,依旧冷漠如神明。
上千年来,每个人都是如此。
于是,柔然依旧觉得十分无趣。
的确无趣。
所以他伸出手,轻柔的伸进老者的胸膛,将那颗尚未爆裂,却跳动的异常狂怪的心脏,挖了出来。
心脏连着血管,挖出身体的时候牵连着不少东西,于是柔然轻微用力,仿佛害怕伤到对方似的,手段异常温柔。
血管一根根的被扯断,发出一声接一声粘稠又噗噗的响声,仿佛一场生命的交响曲。
老者看着自己的心脏被缓缓挖出,却没有感觉到分毫的恐惧。他甚至有些感动,感动于柔然动作的轻柔,仿佛母亲的手,掠取他生命的同时,又赐予他永生。
老者太过感动,于是泪流满面。
但眼泪很快便停歇下来,因为噗的一声轻响,老者的两个眼球,纷纷爆裂开来。
心脏终究被脱离在外,其余的一切,骨骼、肌肉、内脏,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枯败凋零的花朵,缓慢的爆裂、流淌下来。
所有的血肉铺散在地面上,壮烈又唯美,在美玉的地面上形成一副壮丽的图画。
这血肉蔓延到柔然的脚底,他感受着这熟悉的气息,终于满意的深吸了一口气。
手中的心脏仍旧在狂烈的跳动着,似乎比之前更加剧烈了。
柔然看着手中的心脏,感受着自己这七十七分之一的灵魂,满意的叹息。
意念微动,心脏终于爆开,隐藏在其中的一缕神魂,终究物归其主。
七十七片的散落众生,又找回了第五十三片。
“恭喜主上!”
侍从们跪拜着道贺,柔然浑身浴血,神情依旧淡漠。
随着第五十三片的回归,他身上仿佛永远不会停歇的疼痛终于又好了一点。
但这一切,对于他来说,依旧是无趣的。
对于神明来说,世上还有多少有趣的事情呢?
柔然思索着,重新入座,看向一池秋水。
只有一件事……
他忽然想起了千里之外的建康城,那里方才气息的波动,即便远隔如此之距离,他也能够感受的到。
因为那股气息,是独属于他自己的气息。
千年以下,竟然有人能够凭借着七十七分之一的魂魄,散发出自己的气息。
这一件事,似乎是近百年来,唯一有趣的事情了。
柔然这样想着,觉得很多事情,聊胜于无。
聊胜于无罢了。
他意念微动,一池秋水再次变幻了颜色。
从浅碧,变作了轻红,缓缓的,才发觉那一抹,是枫叶的颜色。
枫叶飘尽便是风铃,风铃挂在屋檐之下,屋檐上有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清风阁。
柔然心想,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阁中有人在聊天,一名是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另一名就是身上带有自己一分魂魄的献祭者。
至于他们二人正在聊些什么,柔然并不感兴趣。
于是他看着那一方风铃,微微出神起来。
身后,侍从们开始悄无生息的收拾着一地的血肉残肢,一片美丽的抽象画,就在这样的布景当中,缓缓的,从四面八方向着中间收拢。
只有玉石永存,晶莹剔透,永不凋零。(未完待续。)
………………………………
第四十三章 我命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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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满看着眼前的人,眼前的茶,一时无语。
无语并不是失语,她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询问。有太多的顾忌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眼前,而后她才忽然想起来,眼前的这个人,自己其实所知甚少。
就算是他帮助自己进了从总院,帮自己指明了一条道路,可是他楚清风,到底是谁呢?是什么人呢?真的能够信任么?
再说,如今连自己的身体,都已经难以有什么信任的关系,那种莫名其妙出现的力量,已经让她忌惮太多。
那不是自己。
不管其他的事情,不论身体里这份气息出现的原委,谢小满最起码知道这件事情――那并不是她自己。
“很害怕吧?”
楚清风忽然开口,谢小满微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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