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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小娘子-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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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还能开张的,类似的生意并不多。
桓温有些生气,是当真生气了:“你他妈到底是不是个女人!怎么什么地方都要掺和一脚!”
谢小满抱着膀子看他,笑而不语。
“温雅,我先出去谈点事情,你先睡。不必等我。”桓温看向谢小满的目光微冷,“如果有什么事情,直接叫护卫。”
“知道了,夫君。”谢温雅面色微红。看了谢小满一眼,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谢小满笑嘻嘻的道:“温雅姐不必害羞,你们之间要是不恩爱的话,我才要揍人的。”
桓温懒得理会她,起身披衣,一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分毫没有因为自己光着身子而觉得尴尬。
谢小满自然也不会觉得害羞,一名身材堪与后世健美教练相媲美的男子,只穿着一条亵裤在眼前晃过,对于她来所,更像是一种对于身材的欣赏,而不至于害羞。
两个当事人都若无其事,只有谢温雅脸红的快要滴血,终究把自己的头脸都盖在了被子里,羞的不敢见人。
谢小满哈哈一笑,跟随着桓温往外室去了。
桓温自行掌灯,外面的人看见屋内灯亮,不免觉得疑惑,连忙近前询问,却不敢直接开门。
“大将军,可需要人伺候?”
“不必,你们都退下。”桓温声音低沉而清寒,满是雄性的气息。
他只穿了一件外袍在身上,胸前蜜色的肌肉仍旧清晰可见,根本遮蔽不住。
没有了原本婚约的拖累,谢小满终于能够好好的欣赏一番,啧啧称赞。
她自己也不客气,随意坐了,撑着脑袋歪头看着桓温。
桓温见状,眯了眼精,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谢小满,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你若喜欢,当日何必金蝉脱壳?这时候又送上门来?”
谢小满的身子完全被桓温的身影所笼罩住,因为距离太近的缘故,她甚至能够感觉到桓温身上炙热的温度。
“你若是没有娶妻,又不逼婚的话,我没准儿还会考虑一下。”事到如今,谢小满觉得这种小事没有必要瞒他,玩味的笑道,“我谢小满平生最恨别人逼迫,你越想要什么,我偏就让你得不到什么,如此而已。”谢小满耸了耸肩。
桓温低笑一声:“为了让逼你的人不痛快,把自己也赔进去,这样合适么?听说你现在自己在南罗巷子里住?是被谢安撵出去了?”
“你对我调查的还挺详细。”谢小满微微挑眉,“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只是简单的不喜欢谢府的人多事多,找了个清闲的地方罢了。”
“哦?”桓温似笑非笑,也不知到底相信与否,“听说你还养了个小白脸?”
谢小满微微愣怔,心想什么小白脸?随即才想起来同在一个院子里住着的许哲峰,竟然就被当做小白脸了?
“那家伙哪张脸白了?”谢小满懒得解释,扬眉回问。
桓温冷笑一声,凑得更近:“你喜欢的,是本将军这样的人物。那些文文弱弱的书生,自然是看不上的。你若是想要,倒不如与本将军春风一度,何必去找那市井的小混混,平白折辱了身份!”
谢小满听得云里雾里,却终究从中听出了什么,笑着扬眉:“我不是听错了吧?桓大将军你难道是……吃醋了?”
桓温被人戳中心头痛处,目光一缩,直起身来,抱着双臂。
“哈哈哈!”谢小满拍腿大笑,“桓大将军真是有意思,想来并不是看上了我这个没什么优点的脸,而是受不了被别人拒绝吧?这也难怪,桓大将军这样的人,一辈人被人拒绝的次数恐怕少之又少。而对于女人,我猜,素来都是你勾勾手指人家就投怀送抱了罢!”
桓温并不言语,低头冷笑的看着谢小满。
“怎么?被我戳中了心病?”谢小满得意一笑。
桓温略微沉默:“你比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张狂了不少。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这一回,轮到谢小满微愣。
月轮朗照,正是秋日特有的空明澄澈。
油灯轻跳,摇摇晃晃的映出两个人影来。一个雄威如山站在那里,侧影是刀割一般冷峻的面孔。另一个小巧的坐着,抬起头,竟显得有些乖巧可爱。
月明星稀,乌鹊仍在南飞。
明月别枝惊鹊。被惊醒的鸟雀看着眼前的一幕剪影动也不动,误以为是一副剪纸画,正歪着脑袋“咕噜咕噜”发出喉咙里的声响,却见小巧可爱的影子,抬起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惊得鸟儿连忙扑扇这翅膀,飞走了。
正在拢头发的谢小满感觉到了这一幕,偏头看了看关闭着的窗棂,轻笑起来。
“我发现这件事情特别有意思,”谢小满轻轻笑着,“明明我才是当事人,偏偏你们都很清楚我的命运。”
桓温自觉失言,却没有什么后悔的心思。
他这种人,素来很少后悔。
只是看着谢小满脸上的笑意,桓温也不禁略感怅然:“我没那么大的能耐。薛子承说的,我也不知真假。不过这么看起来,应该是真的了。”
“怨不得你当时非要我做小妾,看来也是看中了我片刻就会死去这一点?与谢家结了姻亲,又不需要真的去哄女人,你这个如意算盘果然打的很不错。”谢小满叹息道。
桓温并没有反驳,只当是默认。
“不过真是抱歉,没让你如愿。话说回来,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快死了,如果知道的话……”谢小满歪着头想了想,忽然笑起来,“恐怕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我知道。”桓温也淡笑起来。
谢小满站起身来:“既然你知道我就要死了,这生意也好谈了。我要揽月楼一半的干股,经营权我不管,就坐等收钱。”
桓温再度眯起了眼睛,用审视的目光看她。
谢小满笑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会在想,我都快死了,要那些身外之物做什么?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有用。第一,我现在毕竟还没死。没死,就要活着。第二,就算我死了,还有一些人没有死,我需要保证他们在我死后,还能没什么负担的活着。”(未完待续。)
………………………………
第四十六章 将军磨墨夜抄诗
“我不是婆婆妈妈、伤春悲秋、多愁善感的人,也没有菩萨那种普度众生的心。只不过,有一些事情,必须要做罢了。其实我想,这种事情你应该很习惯才对,毕竟北伐,原本就不是什么责任,只是你想要做、必须做,如此而已。所以,希望你能体谅。”
谢小满直视桓温的眼睛,说话的声音十分坦然。
“你是在求我?”桓温挑了挑眉,似笑非笑,“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
“当然不是。”谢小满笑起来,竟有几分潇洒,“你何时见过我谢小满求人?”
桓温闻言失笑,这一回,轮到他懒洋洋的坐下,玩味的看着谢小满:“那你跟我说说,我为何要莫名其妙的给你揽月楼的干股?难道我欠了你什么?”
即便桓温坐着,威势依旧不减。虽然是抬着头去看谢小满,可谢小满仍旧能够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威势。
“听说大将军十六岁走进杀父仇人的灵堂,斩杀了对方三子。征西大将军桓温,这个名字,的确不是简简单单的名号。”谢小满微微一笑。
“拍马屁?这与求人有什么区别?”桓温冷笑一声。
“说句佩服的话而已,你喜欢当做马屁来听,那是你的权力。”谢小满负手道,“其实关于揽月楼,我想了很多,猜测了很多次幕后的东家会是京中的哪一位权贵。不过想来想去,也没猜到竟然会是你。你这个东家,似乎很少去揽月楼,隐藏的的确很好。是为了给南康公主面子?”
桓温没有说话,目光却透露出了四个字——与你何干?
“的确与我无关,只是觉得好玩罢了。”谢小满摊了摊手,“你也不必怪罪安梓姐,我磨了她一夜,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上拿我有办法的人的确不多。”
桓温听出了话语中稍显暧昧的句子。不禁眯了眯眼睛,想起了安梓那颇有风韵的身段。
“喂,你呼吸加重、瞳孔放大,虽然这都是基础的生理反应。不过我可告诫你,你家里又有老婆又有妾,再赶去外面沾花惹草,小心我阉了你。”谢小满笑呵呵的,说道最后。语气中却闪过一丝狠意。
桓温失笑,玩味的笑道:“哦?你还知道怎么阉男人?”
“我知道的多了。”谢小满弯下腰,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要把我当寻常人看,因为我不禁知道的多,而且会做、敢做的事情也很多。你最好不要惹我。”
“你大半夜的闯入我的房间,威胁我、恐吓我,却又想要我生意的干股?谢小满,你这个人,果然很狂妄。”桓温微眯着眼睛。
谢小满笑道:“我不是狂妄。只是手里有东西罢了。我把东西摆出来,你再看看,值不值你揽月楼一半的干股。我要的时间不长,三五十年也就够了。”
说罢,谢小满找来笔墨纸砚,回身落座,也不多话,直接磨墨下笔,文不加点的写出一篇篇的诗词来。
桓温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她在耍什么把戏。终究忍不住站起身来,好奇的去瞧,只见到一篇又一篇的文字被她连连写就,分毫不曾停滞。
桓温毕竟也是士族出身。又是揽月楼的东家,月余来诗岚姑娘风光大起的消息,他自然是知道的。
这时候低头负手,看着谢小满写出来的东西,不由得目光一动。
谢小满心有所念,这时候并不私藏。想到哪篇便写出哪篇,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规律。
从“浔阳江头夜送客”到“古来圣贤皆寂寞”,从“小山重叠金明灭”到“霜叶红于二月花”,纷纷扬扬的落笔,潇潇洒洒的换纸,一气纵横。
直到方才磨出来的墨汁已经用完,笔下显出几道并没有特殊用意的飞白来,才稍稍停歇,转手去磨墨。
“我来。”桓温低沉的声音响起,这时候多了几分郑重与严肃。
谢小满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却没有了那些戏谑与审视的脸,点了点头,道了声“多谢”。
红袖添香夜读书,如今摆在面前的,就是将军磨墨夜抄诗。
油花儿噗的爆出一个响动,让微微出神的谢小满愣怔了一下,回过神来,重新去揉已经隐隐发疼的右手。
沾了沾墨汁,谢小满并不耽搁,继续一篇一篇的写下去。
只是下笔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首贺铸的《六州歌头》,于是下笔:
少年侠气,结交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
写到这里,才觉得实在不对揽月楼的路数,于是只好自嘲一笑,摇了摇头,就要将这纸张丢掉。
抓着纸张的手抬到一半,却被桓温伸手挡住,只见他一双眼睛如黑夜的深沉,问道:“怎么不写了?”
谢小满能够感觉到桓温手掌的粗糙与热度,心里微跳,面上却不显,摇头笑道:“一看就不对劲儿,《将进酒》尚且可以让揽月楼多卖些酒水,这首要卖什么?人命么?”
“我喜欢,写下去。”桓温的声音极具威严,不给人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手上略微用力,将谢小满抓着纸张的手重新压回到书案上。
谢小满看着纸上的《六州歌头》,想到了下半阙的凄寒,又想到了桓温在历史上的宿命,摇了摇头:“后面不吉利。”
桓温不再说话,拿过谢小满手中的笔,饱蘸了弄墨后,重新塞回她手上。虽然无言,意思却不言自明。
谢小满垂眸,心里微乱,终究还是继续写下:
推翘勇,矜豪纵,轻盖拥,联飞鞚,斗城东。
轰饮酒垆,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
闲呼鹰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俄空,乐匆匆。
似黄粱梦,辞丹凤;明月共,漾孤篷……
桓温看着那一句句的文字纷纷写成,每看一句,心中就是一次激荡,总觉得这一番轻狂豪勇,说的明明就是自己的过往。那些飞鹰走狗、呼朋引伴的日子,明明历历在目。
只是到了这句“似黄粱梦”时,桓温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有所感的同时,也觉得隐隐有些不安,似乎正如谢小满方才所言,有不祥之意。
谢小满写字的速度慢了下来,终究停笔。
“写下去。”桓温声音低沉有力,“你自己也说过,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谢小满沉默片刻,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停下来,莫名其妙的想要将一切都停留在这里,乐匆匆,虽然简单,却已经是最好的归宿了,不是么?
为何,非要下阕呢?
桓温桓温,你毕竟是一代英豪,如果只是如同少年时代那般,永远的吸海垂虹、跑马惊风,不好么?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不好么?
为何非要将目光投向北方的广袤大地,为何非要走上一条不归的路,为何非要说出那句大丈夫就算不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的话。
别人说,那句话是小人长戚戚的钻营与无耻,在我听来,却是君子坦荡荡的磊落与悲壮。
桓温桓温,你为何,非要继续下去。
桓温不再开口劝她,可站在身后,却如同一座大山,单单凭着气势,就足以让人喘不过气来。
谢小满看着手中的笔墨,心乱如麻,终究还是平静下来,继续落笔:
官冗从,怀倥偬,落尘笼,薄书丛。
鹖弁如云众,供粗用,忽奇功。
笳鼓动,渔阳弄,思悲翁。
不请长缨,系取天骄种,剑吼西风。
恨登山临水,手寄七弦桐,目送归鸿。
谢小满书罢,桓温久久无言。
她自己也沉浸在悲壮雄浑的余韵当中,半晌才想起了什么,连忙将写着这首《六州歌头》的纸往旁边一放,重新写起其他的诗词来。
谢小满晃了晃脑子,将那些“折戟沉沙铁未销”的东西挥出脑后,到底挑了一首“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来撵走脑子里沉吟不绝的情绪。
手上挥墨不断,诗词片片如雪,只是不知怎么,桓温却再也不复方才的轻佻模样,而是一直沉默着,站立在自己身后。
谢小满不敢回头,只好将自己的精力全都放在脑中的诗词里,一首又一首,等到写尽后,天色已然泛白。
油灯燃尽,一抹孤烟徐徐而生,最后一首诗,写的正是“大漠孤烟直”。
一时无言,谢小满将笔放入笔洗,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微红的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
身后的呼吸声虽然很轻,但她能够感觉的到。桓温一直站在身后。
“人家都是红袖添香,油灯都灭了你也不去填油,做的真是一点都不到位。”谢小满拢了拢耳旁的碎发,轻笑着开口,没有回头。
“你要多少干股?”桓温突然开口,低眸看他。
“这是答应了?”谢小满心下一喜,回过头时鼻尖差点撞上桓温的胸膛。
“嗯。”
这一声应承极轻极轻,害得谢小满几乎以为自己听的不对,但她依旧硬着头皮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我要五成的干股,至少五十年,这些诗词你都可以随便用,知识产权全都转让给你了。当然,”谢小满打了个响指,一道小火苗在指尖无声跳动,映衬着她右边的脸颊,“你若是不答应的话,我只好将这些东西付之一炬了,然后再去找其他开得起高价的地方。”(未完待续。)
………………………………
第四十七章 一封荐书
夜抄千诗,谢小满行走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时,心情仍旧有些混沌。【鳳/凰/ 更新快请搜索】
她没想到,桓温竟然那样简单的就答应了她的要求,揽月楼的五成干股,有些突兀的就变成了自己的私产。
摸着怀中已经按了手印的契约,确认了半晌,才能确定方才并不是一场梦幻。
揽月楼的规模,就算不能拔得建康城的头筹,也是数一数二的地方,这样地方造就的利润自然是可观的。
虽然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但谢小满想着,养活一个香兰姐,加上许哲峰和他娘,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当然,如果许哲峰用来修行的话就另当别论,毕竟这一门事务要花费的钱财,实在是太过惊人了,多少钱都不嫌多。
足够他们正常生活,这就解决了谢小满的一块心病。
摸了摸自己的心跳,依旧称得上孔武有力。做完了要做的事情却还没死,这种感觉,实在是不错,分明有种中了彩票的感觉。
谢小满盘算着剩下的事情,最起码要去看一下安石叔父和谢菀。
叔父是自己要感谢的人,要不是他,自己现在还在会稽城的小院子里困着呢,连自己快要死了这一点都不清楚。而且,之前跟桓温的婚事,还让安石叔父操了那么多的心,不谢不行。
谢菀也是要见的,香兰姐毕竟是个女孩子,孤苦伶仃的不容易生活,托付给谢菀还比较方便。再加上手中攥着揽月楼的股份,香兰姐腰杆也会硬一些,不会被郗家的人欺负才对。
这样想着,抬眼看着东方天际泛起的鱼肚白,谢小满深深的吸了一口深秋清爽的空气,不再耽搁,径直往从宗院的方向走去。
进院子的时候,从宗院还是一片冷清,连集市上都没有什么人。只是零星的几个,打着哈欠弄着自己的摊位。
谢小满转了一圈,发现并没有卖丹药的人在,心想自己还真是来早了。索性也不再着急。溜达到旁边那面张贴着各式各样任务条的告示墙旁,随意的翻看着。
仍旧是形形色色的任务,什么都有,只是看起来更迭的很快,与上次自己见到的那些完全不同了。
这些任务的报酬都不少。想来大家都很愿意做才对。对于大多数任务来说,也就是小半天的事情,就能赚到不菲的钱财,用来滋养修行,的确不错。
只是……谢小满目光流转,终究停留在一张略微泛黄的纸张上。
与别人纸张光鲜亮丽的模样明显不同,这张薄薄的纸似乎已经张贴了很长时间,以至于边角都已经破损,却依旧没有人摘下。
再看上面的内容,也是似曾相识。城南的一处村庄有妖怪作祟,请人去除妖。只是报酬上实在低的有些可怜,只有乡里乡亲凑出来的一千余钱,还愿意奉上牲畜……
谢小满看着这张纸,皱了皱眉头。
就算是趋利避害,从宗院这帮人也应该适合而止了。乡下人哪里拿得出太多的钱财,可这偏生是关乎到全村人性命的事情,这么长时间了,竟然没有任何一人想着去帮忙。
这样随意想着,谢小满忽然发现身旁的人开始增多。大家全都汇聚到墙面旁,或闲谈或看天,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人们越聚越多,谢小满不愿被人挤来挤去。就推开了几步,遥遥的看着。
集市那边仍旧没有摆好,甚至有一些摆摊的人,这时候也凑了过来,摩拳擦掌的等待着什么。
谢小满看了看天色,似乎正快到卯时。
果然。咚的一声钟响,在建康城里远远的荡开。墙面随着这声晨钟暮鼓同样发生起变化来,变得彷如一潭春水,悠悠荡荡的从中长出水草来。
水草自然不是草,而是一张张新的任务条。原来每到卯时,就是任务更新的时候,这些聚集起来的人,竟然是来抢任务的。
果然,这帮人眼疾手快。有经验的人,都聚集在适合自己难度的区域,看着那些“水草”慢慢的展开的同时,飞快的一目十行,在看到报酬显露一角时,便立刻出手摘下。
多少人挤来挤去,但是很少发生争执。谢小满眼尖,发现只要有人轻微触碰,那任务条就会立刻有一道光芒一闪而过,想必是刻上摘条人的灵犀了,旁人想要争夺都不行。
当然,虽说只是简单的抢条子,却也包含了不少胆识与运气的成分。所以,真正能够抢到报酬高的任务的,都是胆大心细、眼疾手快的人。
这是任务墙很有意思的一点,因为所有的报酬都是普通人张贴出的,所以任务的难易程度,与报酬的高低并不成正比。
只抢贵的,不抢对的,这几乎是抢夺的原则。
谢小满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微乱。原来所谓的修仙之士,也终究是一群追名逐利之人,不过尔尔。
“在这里时间长了,就会觉得十分无趣,修仙之人,终究也只是凡人浊物。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来这里看一看,用来告诫自己,我乔山也不过是千千万万平凡人中的一个。”
身旁有人走来,谢小满最初并未注意,直到对方开口,她才发现这人有些眼熟,原来正是她刚来从宗院的时候,跟自己拼过一局的理事院乔山。
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主动过来跟自己说话,谢小满略微沉吟,最终转身抬头,冲着乔山深深一揖:“前些日子冲撞了您,后来想想,也说不上什么好事情。您毕竟是我的前辈,我不该那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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