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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小娘子-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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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是有的,但是很小,隐隐约约的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正在低语似的,听的人不痛快,却带着异样的美感。
谢小满看着慕容恪身上黑色的软甲,觉得如果现在没有晨光初照,他非得陷入黑夜中去。
慕容恪全身上下都是黑色,黑色的甲胄,黑色的马靴黑色的剑鞘,黑色的、散散束起的发丝。
只有他的皮肤是白皙的,甚至要比“白皙”两个字白的多,似乎要比寻常江南的女子,都要白上不少。
尤其是这一身的黑色,更加衬得他面如皎月了。
面如中秋之月,这句话,不单单能够形容贾宝玉。
草料被打散,黑马很开心的吃起来。慕容恪又往马槽子里撒了一把豆子,这才摩梭着马脖子,时不时拍拍它肌肉强健的脊背。
谢小满看不见他的表情,却下意识的觉得,慕容恪此时此刻,脸上一定写满了温柔。
“这家伙从小就跟着我了。它是我接生的。”慕容恪并不抬头,也不知正在跟谁说话。
谢小满四下看了看,除了她以外,周遭并没有其他的人影。
“你看到我了?”谢小满眨了眨眼睛,两条腿从树杈上耷拉下来,有些没精打采的晃着。
“是啊。”慕容恪抬起头,报以一笑。
谢小满看着水雾氤氲背景映衬出的面庞,眼睛不禁一亮,紧跟着又惋惜起来:“你长成这样,靠脸吃饭就好了,为嘛还要出来打仗?”
“靠脸吃饭?”慕容恪微微愣怔了一下,说起话来依旧很正经儿的样子,“我慕容氏子弟,自然要以国家大任为己任,哪里能够沉溺于声色犬马。”
听着他的话,谢小满忍不住想起了什么,眨了眨眼睛问道:“呃,你家有没有叫慕容复的?”
慕容恪微蹙了眉头,更显俊美:“据我所知,我族上下一百八十三口,并未听说有人单名一个复字的……姑娘可是要找什么人?我族人口众多,很多人或许有我不清楚的小名之类,若是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派人去仔细核实一番……”
“不必不必!”谢小满没想到这个家伙如此认真,连忙摆了摆手,嘿嘿一笑,“不过随口问问罢了,我觉得这个名字挺好的。”
“‘复’字么?”慕容恪微微挑眉,“复,往来也,不知好在何处?”
谢小满眼睛瞪得像铜铃,她完全没想到,自己随便招惹的一个人,怎么是这样一个认真到要命的性情。只好下意识的胡诌道:“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往来往来,当然很好。”
慕容恪闻言,很认真的想了想,不禁点头道:“前面那句出自你们汉人的《论语》,那本书很好,我也经常督促国君阅读。倒是后面的那句,似乎从未听过。这样乍听起来,颇有些音韵学上的韵律所在,偏偏内容上又似乎……是什么文章的开头么?倒也并不完全像文章……”
谢小满满头黑线,总觉得自己好像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喂,你平时也这样么?”谢小满叹了口气,挥手打断了慕容恪的思绪。
“什么样?”慕容恪愣了愣。
“就是……”谢小满指了指他的全身,“这么一副书呆子的模样?”
慕容恪刚想认真的回话,桓温却已经从树林后面转了出来。
“呵,这个世界上,敢说燕云第一将是书呆子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一个了。”
桓温低笑着说了一句,手上犹自在忙活着。
谢小满下意识的去瞧,这家伙竟然是在系裤带!
“你你你……你刚才在干嘛?”谢小满往桓温的身后看了看,面色微白。
桓温耸了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当然是在解手。”
然后他又看向慕容恪,笑道:“慕容将军起的这么早,莫不是也看中了此处的山水怡然,想要趁着清静,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谢小满面色更黑,指着桓温的手微颤:“你这个人,有没有点公德心!你这是在破坏大自然!”
“那要怎么办?难道在自己的帐篷里方便不成?”桓温大乐,又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你们女人真是麻烦,非要装作一副自己从来不吃喝拉撒的样子。”
“那你最起码换个地方!明知道我在这里!”谢小满火冒三丈,恨不得跳下去抽桓温一顿。
“解手的时候,顺便还能听你们两个打情骂俏。这么便宜的好事情,我为何不做?再说,”桓温欠揍的上挑着凤目,“这种事情,你也要管?而且你一个小小的参赞,非要管到本将军的头上么?”
“打你妹的情!骂个球球的俏!”谢小满随手掰了一根树杈,猛地就冲桓温掷了过去!
“哎哟!”桓温轻轻松松的接下来,啧啧道,“你这个样子,慕容将军会不喜欢的哟!哪里有人会喜欢野蛮的姑娘家呢!”(未完待续。。)
………………………………
第八十一章 那些不甘与不臣
“你们两个……”
慕容恪看着眼前愈发往激动狗血发展的调调,有些尴尬。
身旁的黑马都不耐烦的打了个响鼻,厚厚的嘴唇里仍旧嚼着豆子,一左一右的横晃着,不知怎么,就透露出几分傲娇的模样来。
谢小满看着桓温欠揍的表情,顿时失去了继续跟他拌嘴的兴致,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双手在树枝上一撑一跳,整个人倏然落地后,施施然就失去了踪影,只将两个男人留在此地。
桓温嘿笑两声,走向慕容恪的神骏,仔细的打量了几眼。
黑马似乎很不喜欢桓温的目光,转了半个圈,把屁股对着他。
桓温大笑道:“你这马,可不像你的人。”
慕容恪摇头一笑:“它叫采炀,有点认生。”
“实在是神骏非凡。”桓温双目放着精光,赞叹着点头。
慕容恪微微一笑,也不答话。他看着谢小满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身旁的桓温,若有所思。
“你们两个……”慕容恪最终还是又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只是很奇特的,依旧只有半句。
“燕国北路的部队,什么时候能够布置得好?咱们在这多呆一天,就要多耗散一天的粮草。你知道的,这支是我的嫡系,运送粮草需要过江。”桓温打断了慕容恪的话,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峻与威严。
慕容恪也换上了认真的表情:“还请大将军放心,至多五天,那边必定会传来消息。”
“否则呢?”
“否则大将军撤兵也罢,就此与我慕容家交战也罢,随您定夺。”慕容恪说的诚恳。
桓温听着,却冷笑起来:“你这话说起来或许痛快,听起来也算是郑重,可是你我都是聪明人,都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不论是撤兵还是交战,对我来说。都是没有半点好处的。”
太阳高升的速度,要比寻常人想象的快很多。
最初还不过是一个鸡蛋大小的疙瘩,不知哪个眨眼睛的功夫,就会猛地跳出来。仿佛把地面或远山当成了平台,做了一个撑杆跳似的。
随着太阳的升起,带出的热力也愈发明显。身旁的雾气逐渐被驱散开来,从密密麻麻密布的水珠阵列,渐渐变成了星星点点的遗留。
而这些。也终究会在后续的时光中消散如云烟。
悄无声息的逝去,就如同人的生命一般。
桓温感受着身旁不断逝去的水气,目光冷峻。
慕容恪的脸很俊秀,俊秀的几乎像个女人,而且是很美丽很动人的女人。可是如今的桓温,并不会因为对方的长相,而心怀善念。
面对战争的桓温,更像是一部冷血的机器。利益最大化,这才是他所追求的极致,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不重要的。包括钱财包括官职包括人命,同时,有的时候,也包括他自己的性命。
这个世界上,敢于对慕容恪冷笑或是威胁的人并不多,但是桓温敢这么做。
慕容恪并不对此着脑,因为这个世界上,敢对桓温着脑的人,也同样少之又少。
“桓大将军,来都来了。单凭这一点,已经说明了足够多的问题。”
慕容恪看了看身旁的马槽子,草料和豆子只剩下一点,纯黑的采炀正在旁边悠闲的散步。时不时挥动着尾巴,很惬意的样子。
深秋的确是个值得惬意的时节,没有了太多的蚊虫,作为一匹马,这的确是个好日子。
“我在燕国的时候,听到过很多有关桓大将军的事迹。”不知怎么。慕容恪看着眼前逐渐清晰的天光,轻笑了一下,陷入回忆当中,“很多时候,面对着敌人的时候,我甚至忍不住会去想,如果桓大将军在这里,他会怎么做?你是个足够优秀的名将,只是很可惜,并未遇到明主。”
“你想说什么?”桓温的声音愈发冷漠。他没有皱眉,因为很多时候,皱眉是一种软弱的象征。
“没有明主是个让人很失望的事情,毕竟你我这样的人,更愿意去做一把利剑,而不愿去做挥剑的人。这是你我所擅长的事情,也应该是你我的宿命。”
桓温冷笑一声:“难道,慕容将军觉得贵国的国主很英明神武?”
这句话的音调带着让人轻易察觉的嘲讽,慕容恪当然听得出,但是他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对此做出任何评论。
“身为一把剑,拥有自己的意识已经很痛苦,一旦剑的意识与执剑人相违背,那必定会更加痛苦。桓大将军,在世人眼中,你我都是挥挥手就可以血流漂杵的人,可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慕容恪轻轻的诉说着,声音里带着轻微的叹息,彷如魔咒一般,很容易就能侵入到人的血脉里心脏里。
或许是因为心脏感触到了什么,桓温哈哈大笑起来:“早就听说慕容将军有三好,皮相兵法纵横之术如今不过相处几日,我桓温就已经领教到了三好中的二项,果然不同凡响只是可惜,如今虽然是乱世,却到底并非春秋战国。否则慕容将军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怕是无须兵戎相见,就可以保证燕国太平基业了。”
慕容恪闻言也不说什么谦辞,只淡笑道:“言语之所以动人,只不过是因为,所言之事是真非假罢了。桓大将军难道不这样认为么?”
桓温挥手道:“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我是不懂的。慕容将军若是真的有兴趣,不如我把郗超那个家伙叫过来,你们怕是能好生讨论三天三夜。就这样罢慕容将军,五天时间,希望你莫要让我失望。”
说罢,桓温不做多言,转身去了。
慕容恪看着他的背影,白皙到几乎透明的面庞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采炀凑过来,用鼻子顶顶他的手臂,慕容恪知道它的意思,不禁笑骂了一声,从腰间的袋子里又摸出一把豆子来,捧在右手里,喂给采炀吃。
天上一丝流云也无,看样子,雾气也已经散尽了。
到得最后,桓温也没能问出他想要的答案,虽然这种答案,并不重要。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罢了。
那又为何要问呢?
其实桓温自己也是清楚的,不外乎四个字心有不甘。
有不甘之心,有不臣之意。
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桓温只是不明白,如今在这个世上,与自己心境最为相近的,应该就是他慕容恪了。
燕国的国主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狗屁不懂的。之前他也曾经看过燕国的战报,慕容恪在前线打仗时,燕国其他乱七八糟的人包括燕国的国君,也做过扯后腿的败家事。
这种事情,桓温经历过很多次。他很气愤,气愤到义愤填膺,气愤到无以复加,甚至气愤到想要一刀斩了传递圣旨的官员。
好在有郗超在身边,有他不停的劝慰,有他不停的告诫自己时机尚未到达。
于是乎,桓温摔过碗筷砍过俘虏杀过降将,却从未真正的发泄出心中的怨怼之意。
这种怨怼,并未因为时间的存在而逐渐消融,反而如同发酵的酒,沉淀在密不透风的深处,缓慢的酝酿着。
就在这酝酿的过程中,桓温愈发冷漠,愈发冷静,也愈发像一头独狼。
每次上朝的时候,他都会冷眼看着朝中的这些大人物,看着御座上软弱不堪的皇帝,冰冷的如同太平洋的低气压。
狼子野心,他是有的。而且这心足够强大,这匹狼的力量也正在与日俱增。
有心,未必会这样去做。他在等,沉默又冷静的等待着。
他的愿望其实很简单。
或许,就如同慕容恪所言,他桓温不过是一把利剑,而利剑的宿命,只是简单的杀戮罢了。
还于旧都。
四个字,简简单单。
这是他对国家的忠诚。也是他对自己的忠诚。
桓温相信,慕容恪是跟自己相似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对燕国的朝臣与皇帝,完完全全的俯首帖耳?怎么会在他们几次三番拖了自己的后腿之后,仍旧忠心侍奉?
这个世界上,不会存在这样的人。
如果只是简单的“看不出来”,那么,他慕容恪,在心性上要比自己强大的多。
桓温走回军营,感受着整个军营醒过来的味道,微微回头,看着那个完全被树林掩盖住的身影,心情万分复杂。
“哎哟,你们在哪儿抓的兔子?”
谢小满的声音传入耳中。
“川川会这一手,我们平时在外行军,都是靠着他的能耐吃点荤腥谢参赞,您可千万别说出去”
桓温寻着声音,绕过一面帐篷去瞧,果然见到谢小满正与三个士兵围在一个小篝火边上,旁边地面上血迹斑驳,其中一个士兵,正在用锋利的匕首割兔子皮。
“我不说,说这干嘛,我屋里还有点肉干,你们要是馋,我就拿来分点儿。你们的桓大将军也太抠门儿了,连亲卫都喂不饱,其他士兵该怎么办?”
谢小满看着“刺啦”一声在火上滴油的兔子,舔了舔嘴唇:“对了,你们看到薛大人没?我要找他。”
“看见了,之前还在那边洗漱来着,现在应该是在自己的营帐里。”
“好,我去找找。谢啦”谢小满道。未完待续。
………………………………
第八十二章 血色记忆
桓温的目标素来很简单,谢小满的,其实也一样。
“我原本吧,就想懒洋洋的活着而已,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简简单单就好。修行什么的,也不过是误上了贼船,当时觉得有趣,就凑上去了,结果凑近了却发现,这丫竟然是个篝火似的东西。离得远一些尚能取暖,离得进了,却容易把自己烧伤。”
谢小满看着眼前的薛子承,一面吃着早饭,一面跟他闲聊天。
薛子承并没有在吃饭,因为谢小满正在吃的,是他的份儿。
“修行这件事情,到现在为止,我懂得也一直很少啊。你那天又是割腕又是流血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不能跟我讲讲?哦,我没有探听什么秘密的意思啊,不过是好奇,所以随便问一问而已,要是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谢小满道。
薛子承看着她,依旧没有说话。
谢小满冲着他吐了吐舌头,百无聊赖的伸了个懒腰,起身就要离开:“好吧好吧谢谢你的早饭”
“夏姑娘呢?”在谢小满将要踏出帐篷的最后一步,薛子承终于开了口。
谢小满笑嘻嘻的凑了回来,回到原地乖乖坐下:“她昨天晚上就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不过应该快了。”
薛子承略微沉默,顾左右而言他:“郗大人不喜欢你在留在军营里,你和夏姑娘……毕竟是女子之身。”
“我知道。”谢小满眨了眨眼睛,“郗大人已经跟我说了三遍了,如今你又说了一遍,看来他是真的很不喜欢让我在这里混下去。可是,我很想知道的是……为什么。”
谢小满盯着薛子承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中看出花来。
薛子承的眼睛里当然没有花,所以薛子承也没有说话。
谢小满觉得有些烦闷,忽然起身:“等夏花回来……我们应该也就快要离开了,不必担心。”
薛子承低头看着她的影子,想了一下。依旧没有拿出“障目”。
外面传来士兵们操练的声音,值勤的巡逻兵换了一批,此时正在交接。
并不强烈的阳光从门帘的缝隙里洒落进来,将谢小满的影子照的斜长斜长。看起来有些落寞的样子。
谢小满的确觉得有些落寞,于是她转身离开,这一回是真的。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修行这种事情,虽然基础是相同的。但每个人能够运用的方法不一样。符篆可以做媒介,兵器可以做媒介,我用血液来做媒介,如此而已。”薛子承开了口,这一回也是真的。
“也就是说,灵气是基础,符篆血液是应用。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喽?”
薛子承眨了眨眼睛。
“那……”谢小满想了想,“你知道从宗院的吧,以你的能耐,在从宗院里。大概是几等行走呢?”
“许多年没有去过了,大概是三四等,差不多。”
“哇,那好厉害了。”谢小满眼睛亮了亮,“那在建康城里……不,整个晋朝,比你厉害的人,应该不多吧。”
薛子承看着谢小满的双眼,分外认真:“并不少。”
谢小满的眼睛更亮:“那么,最厉害的人。到底有多厉害呢?”
“你既然知道从宗院,就应该听说过从宗院的院首大人。在现如今入世的修行者里,以他为尊。”
“那他到底有多厉害?他的修为,入静的世界里。还有多少黑暗?”谢小满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发干。
薛子承看着她,认真的,十分认真的摇了摇头。
谢小满觉得薛子承的表情有些异样,尤其是那双眸子里散发出的味道,似乎是想要告诉自己什么似的,却又什么都看不出来。
当然。谢小满的心里充斥着太多的事情,所以她虽然注意到了,却没有当回事。
“那大概呢?大概是什么样的?你总是知道的吧?”谢小满有些焦急,略显慌张。
薛子承看着她,如同看着一个可怜的濒死的野兔,摇了摇头。
“那位院首大人在十几年前受过重伤,他的修为虽然并未散去,可毕竟已经是风烛残年了。”
一道柔媚入骨的女声传来,夏花掀开帘子,笑着走了进来。
“中原的修行者其实很可怜,他们收到自身能力的限制,只能走一条寻常的途径。这种吐纳天地灵气的途径虽然很简单,随时可以使用,可是对时间的要求太过绵长。这也就是为什么,中原的修行者,很少能够真正达到高山仰止的高度。”
夏花侧头,看着旁边面色微白的谢小满,如同长姐一般,宠溺的揉了揉谢小满的脑袋:“你也真是够淘气的,想要询问这种事情,又何必问其他人?你问我,难道我会不告诉你么?你毕竟是女儿家,怎么好跟薛大人共处一室呢?走,跟我回去罢薛大人,真是叨扰了。”
夏花笑着,冲着薛子承敛了一礼,就要去牵谢小满的手,十分随意,透露出几分亲昵的样子。
谢小满假装没有看到,并不理会。
她冲着薛子承微微躬身,转身便走。
“真是小孩子,这样的脾气,让薛大人见笑了。”夏花笑吟吟的,随之而出。
秋日的阳光随着门帘翻腾起来,如同被搅乱的一池春水,破碎了一地的淋漓。
薛子承看着仍旧微微晃动的门帘一脚,心绪复杂着。
事情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却并非他能够管得了的事情,也不是他需要管的事情。
薛子承的脑子有些乱,他想起了一些过往的画面,那些白雪皑皑与血色的枯骨断肢,如同梦魇一般,重新翻腾回记忆的表面。
他开始出汗,冷汗,呼吸都变得快速起来。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十年?二十年?还是……更多?
那个时候,自己还只是一个少年,被众人用“天纵英才”这种字眼吹捧着,便以为自己真的是天地都要为之忌惮的东西了。
那个时候,前面还有那道身影,高大威严,只是渐渐淡淡的往前方一站,就仿佛能够撑起一整片天。
那个时候,旁边的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将会创造历史,做出一些足够子孙后代激赞向往,后人一说起来就会热血沸腾的侍寝。可是……实际呢?
薛子承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哪里有一道伤口,如果不是幸运,如果不是因为那道浅淡清风一般的身影,他早已随着这道伤口沉沦鬼界。
不,或许,连鬼界都留不住魂魄,怕是会直接魂飞魄散罢。
那一场大雪,到底葬送了多少人。
整个中原大地,有没有人真正算清楚过……
“薛大人,早饭可用完了?可需要我们进来收拾?”
门外的卫兵低声问了一句,将他从血海一般的回忆中拉扯出来。
深吸了一口气,薛子承尽量让自己苍白的面孔变得与平时一样:“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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