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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小娘子-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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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像是孙悟空为唐僧画的圆圈。而且随着血液滴落的越多,这圆圈也就越大。

    鬼叫声越发刺耳难听,传到远处谢小满的耳中,让她皱了皱眉头。

    桓温看着四周的黑暗。摸了摸刀柄,那种粗粝的感觉。让他心安。

    他并不善水,可如今却在水上。

    但是他的不安,从来不会让人看得出来。

    薛子承却是知道的,所以他一直看着桓温的方向。血流顺着手臂,继续缓缓的落下。

    血色,很美。

    桓温和薛子承在这个层面上。是一类人。因为他们,都是这样认为的。

    只可惜。今天没有红霞,否则应和着赤壁,必定会更加美丽。

    桓温这样想着,叹惋一声,引酒入怀。

    血液越流越多,圆圈也就越来越大,彷如一个吸尘器一般,将周遭的一切黑灰全都吹拂开去。

    如果有人从水中往水面上探看,而且眼神足够好的话,就可以看到,在薛子承所乘的小舟下方,带着一捧赤红色。

    那正是他所流淌出的血液,被他用意念控制着,让它们在脚下聚集,用以洗净周遭的一切。

    圆圈已经开的很大,几乎快要包围整个桓温的小型舰队,所以薛子承的脸,微微发白。

    不过薛子承并不着急,因为桓温已经近了。

    他已经能够清楚看到桓温的表情。

    桓温的表情很平静,所以薛子承知道,看来谈话谈的很不错。

    “薛大人。”

    江水的浪花翻腾了一下,有些出乎薛子承的意料,所以他的身体跟着小舟的歪歪扭扭歪斜了一下,又被旁边的李川川扶住。

    薛子承微微一笑,冲着他点了点头。

    他将灵识探到水下,感觉到下面的东西之后,脸上流露出几分哭笑不得的表情。

    这水浪的源头,竟然不是鬼怪作祟,其罪魁祸首,是一只庞大的鱼。而这条鱼,似乎是被自己落在水中的血腥气,吸引过来的。

    薛子承觉得有些好笑,驱赶走了恶鬼,又来了巨型的大鱼,这事情还真是可笑。

    他可没有让大鱼吞掉自己血水的想法,且不说如今江面上的鬼气已然成型,如果血水散去,桓温身处的小舰队就没有了保护。而且,那些毕竟是自己流淌出的鲜血,哪里会由着鱼儿随意吞食?

    只是,薛子承感觉着这条庞然大物……真是太大了。

    事情,有些棘手。

    “让桓大将军尽量快一些,有点意料之外的情况。”薛子承道。

    李川川目光一缩,连忙答应,跑去找到挥动旗语的人,传达了这条命令。

    对方也挥了挥旗语,表示收到。

    小舰队开始加快渡江的速度,只是连他们都已经感受到了脚底下的风浪,行进也开始变得艰难。

    而薛子承这一头,他感受着那条大鱼的接近,直接将血水飞速引走,大鱼在后面紧追不舍着。

    为了保证整个小舰队被笼罩在保护的圆圈当中,他没有办法让血水离开太多,否则鬼气又会重新爬上舰队,纠缠将士的生命。

    于是他只能引导着血水在不大的范围内转圈,没想到,那大鱼竟然不依不饶,也跟着快速的转了起来。

    血水是很小很小的一捧,大鱼却是一个庞然大物,随着它的旋转,一个水中漩涡竟渐渐形成。

    位于舰队中心的舵手们,愈发觉得行进困难,一时不禁面面相觑,心想这里应该没有暗流才对。

    薛子承皱了眉头,不敢在多做旋转,连忙引导着血水去向一旁。

    划下的圆圈也随之飘荡。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小舰队的右翼就脱离了保护圈,鬼气再度弥漫上来。

    这一回,鬼气早已形成了足够的浓度,弥漫的极快。

    它们飞快的爬上了小舟,凶狠的缠绕上将士的双腿与双臂,狰狞的将他们拽入水中。

    噗通一声水响。士兵的惨叫。引来了周遭人的目光。

    最初还以为是士兵误落水中,可是很快的,这种落水此起彼伏。随着人们的呼吸,不断的有人被无形之物拖入水中。

    这样的景象,在看不到鬼怪的寻常人眼中,显得更为恐怖。

    在他们看来。所有这些落水的人,就如同中了邪一般。莫名其妙的就自己往水中跳入。

    按道理来说,南人不会水者极少,即便是不小心落水,也完全可以自救。可是这一回。这些落水的人,不但没有一人重新爬上小舟,甚至在水中连怎么游泳都忘记了。除了挣扎似的挥舞手臂蹬腿之外,没有其他的任何动作。

    有圆圈之内的同袍见状。连忙跳下水中去救援,可是一旦他们的身体触碰到了圆圈之外,他们也会被无数冤魂水鬼缠上,再也无法做浪里白条。

    一时间,恐惧的气息弥漫了整个舰队。

    此起彼伏的落水声与惨叫声,还有那些仿佛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双腿,径直沉入江水不再冒头的人。

    将士们开始慌乱,就算是长官再怎么大喊“安静”,周遭也再也安静不下来。

    桓温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只是又看向的薛子承。

    薛子承面色苍白,他尽力控制着血水的速度,让它飞快的移动到小舰队的边缘,然后在一个他估么着安全的距离上,让血水猛地冲出水面。

    大鱼跟随着血水一跃而出,令人惊骇的巨大身体冲出水面,暴露在众人的眼中。

    这是一只巨大的不像样子的怪鱼,长着鲶鱼的头,两边的长须长约十尺,跃出的时候,在两腮边不住的飘动着。

    它全身是白色的,上面的鳞片极大极厚,每一片都有一艘渔船的大小。

    它的眼睛泛着青黑,毫无神彩,甚至有些干枯的样子,与死鱼眼睛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大的令人骇然。

    就是这样一条鱼,被薛子承的血水吸引着,来到了这里。

    薛子承早已察觉到了另一边将士被水鬼的缠绕,不敢耽搁,连忙将血液移向半空的中心位置,重新将整个舰队都笼罩在圆圈之内。

    大鱼一跃而出,高如巨山,却仍旧没有露出尾巴。

    众人的目光一时被它所夺,都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大鱼身上的水滴庞然而落,如若下了一场倾盆暴雨。月光终于在这时候突破浓密的乌云,悄然出现,将大鱼身上的鳞片照耀的愈发漂亮,却也同时愈发骇人。

    大鱼的眼睛跟随着血液的方向,这时候薛子承将其移开,大鱼的目光也缓缓的移向舰队的中央。

    那个瞬间,所有人都几乎与那双干枯中带着死气的眼睛对视,心中凛然一寒。

    大鱼张了张嘴,双须微动,终究安静的落回水面。

    水面被这一番起落惊起了波涛,高达数丈。

    “调转船头”

    水军的将领瞳孔极缩,暴喝下令,如果一个不慎,整个小型舰队恐怕都要被这一轮巨浪吞到江底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够看到月魂鱼。”

    远在南岸看热闹的夏花,笑着感慨。

    谢小满面色微白,这时候忽然出手,抓住了夏花的手臂,目光坚毅:“你能救他们,对不对?”

    夏花明显怔了怔,脸上流露出不解的表情:“为何要救他们?我不认得他们,据我所知,你应该也不认得。”

    “可那都是生命”谢小满心下焦急,手劲渐渐变大。她盯着夏花的眼睛,“如果你想让我相信你,你就救下他们。”未完待续
………………………………

第七十九章 存在即是威胁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薛子承不会设置灵墙,可是他的身上,却带着这样的法宝。

    枝叶只是寻常的样子,一朵梅花斜着刺入长空,看起来还鲜艳欲滴着,仿佛刚刚从枝头摘下。

    它的名字叫做障目,只要用灵气轻微激发,就可以在周遭不大的范围内形成一个圈子。在这个圈子里,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会被淡化下来,让灵气再高的人,都不可能探听到里面发生的事。

    “原本准备这个,是为了防备赵国的修士的,没想到,现在就派上了用场。”薛子承微叹一声,“大将军想要知道那夏花的来历?其实您应该猜得到。”

    “那人是冲着谢小满来的?”桓温面色阴寒。

    “是,”薛子承面色苍白,有些憔悴。他昨夜失血过多,虽然尽力将养,吃了不少自己准备下的丹药,却依旧不可能在一夜之间恢复,“将军应该能够记得,我曾经说过,这位谢小满,活不了太长时间。”

    这话,桓温在纳妾之前曾经听薛子承说过,可是对于郗超来说,却是最新鲜的言论。

    他毕竟盛了谢小满的不少次人情,从自己的儿子郗昌硕,到他的妻子刘氏,如果不是谢小满的所作所为,很多事情如今都会变成另一幅模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谢娘子的年纪……”郗超略显惊慌,这份慌张又终究在话语的后面被压制下来。

    “不是年纪的问题。”薛子承摇了摇头,“谢小满的身上,有柔然的味道。”

    “那是什么东西?”

    “不是东西,是神。昆仑一脉的大神。”薛子承说的严肃。

    “我依旧不明白。”桓温皱眉。

    薛子承点了点头:“在这个世界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其实不多。至于我,不过是碰巧经历过一些事情,所以有些了解罢了。”

    毕竟是昨日受了伤的,薛子承说到这里,忍不住咳了起来。

    咳嗽的声音伴随着帐篷外萧瑟的秋风,听起来有些荒凉的味道。

    “传说中。柔然已经千岁。他虽然被昆仑一脉的民众称为大神,可实际上,他并不是神,只是人。一个最初普普通通的修行者而已。”

    郗超眉头深皱:“你是在开玩笑?就连从宗院的院首大人。也不过二百余岁,听说距离飞升也不过是一步之遥的?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上千岁的人?就算是有修为可以依凭,天劫这种事情,也早已承受不住了罢!”

    “郗大人是明白人。只不过,柔然的血脉的确与寻常人不同。他之所以能够一直活着,没有因为天劫而死去,也是有原因的。”薛子承苍白一笑,“每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将自己的灵力分散成七十七份,自己的身体只保留其中的一份。郗大人应该听说过,天劫虽然是劫,却只是针对修为达到一定程度的修行者,普通人是没有的。”

    “我知道。”郗超点了点头,“修为程度越高,天劫的威力也就越强。听说上一次院首大人经受天劫时,长沙城外的一座青山,被削成了平地。”

    “不是平底,是水沟。”桓温道,“如今长沙城外面的那道护城河,就是依凭着当年那道水沟修建而成的。”

    三人陷入对自然力量的感慨当中,略微沉默。

    “然后呢?那为什么已经活了千年的柔然,还没被劈死。或者是飞升成仙?”桓温沉声问道。

    薛子承道:“正是因为他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将自己的修为分散开。天劫虽然逐渐形成,却在最后关头找不到人了,于是雷云只好悄然散去。”

    “他这种手段……”郗超嗓子已哑。

    “是在欺天。”薛子承苍凉一笑。

    “中原之地。可也有修士如此作为的?”桓温敏感的追问。

    薛子承摇了摇头:“柔然的血脉与寻常人不同,这种事情,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做到。分散修为这种事情,本身就已经足够费力了。而最要命的,是收回的时候。他将修为散落出去。收回之时,却无法全然将对方的修为和其他东西分开。所以说,与其说他是在拿回修为,不如说他是在吃人。”

    “只是,吃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人的记忆、心情、感受……七情六欲,所有的一切,都会随着柔然的吞噬,而进入柔然自己的体内。如果没有最够强大心境,柔然很可能会被这些心念所吞噬的。尤其是,在他‘吃下’第一个‘猎物’的时候。”

    “划分成七十七份,修为都是等同的,就连柔然留在自己体内的那一份也一样。也就是说,在吃掉对方后,对方的心念强大程度,与柔然自己的心念并没有什么差距,这样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并么有绝对的胜算。”

    “当然,这种胜算会在吞噬掉越来越多的修为后,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轻松。可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样一场心念程度上的战争,与经历天劫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薛子承解释着,他看着“障目”散发出的光芒,隐隐有些发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也就是说,”桓温的声音依旧沉静着,“谢小满的身体里,也蕴含着这七十七份修为之一。你之前之所以她快要死了,就是说……”

    “就是在说,她的身上已经散发出了柔然的气息。既然我能够察觉的到,柔然自然也能察觉的到。”薛子承清咳两声,“所以我当时断言,她快要死了。快要被柔然‘吃下’。”

    “但是她没有死,反而活的很好。”

    “的确,所以我觉得很奇怪,只是在看到夏花之后,略微猜到了一些。”薛子承笑了一下,显得苍白无力,“只是这种想法,是在有些匪夷所思,连我自己都不大敢相信。”

    说完这句话,三人陷入有一阵沉默。

    这个世界上,沉默有很多种,也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原因。

    薛子承的沉默源于不解。郗超的沉默源于震惊。而桓温沉默的原因,却显得复杂很多。

    桓温盯着眼前不远处的那根“障目”,心里如同被吹皱的一池春水,起了波澜。

    外面,将士们收拾行囊的声音已经变得越来越大,马嘶与人声交织在一起,这时候透过油麻布的帐篷传入耳中,带着一种恍若隔世的疏离感。

    江边风大,萧瑟的秋风有时会将帐篷的门帘掀起一个角,将外面泛着红色的土地显露出来,又吹进一点点潮气。

    还有旁边站立的侍卫,还有在不远处等待的将领。

    他们知道桓大将军正在议事,所以没有人敢上前去打扰。

    “那个夏花……”终究打破的,是郗超。

    他没有将这句话问完整,其他的两个人,却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柔然座下有四法,春夏秋冬。”薛子承点了点头,“那为姑娘,就是夏,夏花的夏。”

    郗超觉得,自己的嗓子很紧:“七十七片,四个护法。难道说,这些寻找修为碎片的事情,都是他们四个人在做么?”

    薛子承摇了摇头:“并不是。柔然号称大神,信众万千,这种事情,又怎么会由护法亲力亲为?这也就是眼前这件事情,颇为怪异的原因了。”

    郗超面色微白,他想起了谢小满对自己家的恩情,又想起她现在的处境,略微沉默了一眼,再抬起头时,双眸仍旧是亮的。

    他看了薛子承一眼,隐隐发怒:“子承,你既然知道那夏花姑娘的身份,为何还要让大将军去以身犯险!万一真的出了事情,你要如何处置!”

    郗超这番话说的严厉,桓温只好自己出来帮薛子承解围:“嘉宾,是我自己要去的,跟子承倒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再说,这不是没事儿么。”

    郗超横了桓温一眼,没有说话,双眼却透露出“下不为例”的凶光。

    桓温缩了缩脖子,嘿嘿赔笑了两声。

    “子承你也是,这种事情为何不早点说?既然谢小满和夏花是危险人物,就更不应该任由她们两个留在军中!大将军,请您下令,让她们就此离开罢!”郗超表情严肃,走上前去,冲着桓温一揖到地。

    桓温沉肃下来。

    “嘉宾,我记得,你昨日还说过,谢小满是你夫人的救命恩人,又对昌硕有恩,日后必将报答。”桓温看着挂在一旁的山河图,声音沉静,“这就是你报答的方法么?”

    “谢小满对我的恩惠,是对我一人的恩惠。”郗超起身,回答的磊落,“但是如今,她所带来的后果,可能是对整个军队都不利的。我郗超在家中是丈夫,在军中是谋士,要做的事情,当然是为整个军队考虑问题!大将军,这一只部队是你的嫡系,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女人,让这么多跟您出生入死许多年的弟兄们,一起收到生命的威胁么?”

    郗超再次上前两步,目光坚韧如刀:“请大将军下令,逐出军中女流之辈!”

    “嗨!你们在干嘛?外头好多人正在等你们。”

    正在这个时候,谢小满忽然从门帘外露出脑袋来。

    她笑嘻嘻的,一派轻松的样子,只是苍白的面色和乌青的眼底,让她看起来有着些许疲惫。(未完待续。)
………………………………

第八十章 燕云第一将

    大军渡江的第二天清晨,天地间起了一层浓浓的雾气。{我们不写小说,我们只是网络文字搬运工。…<;网>;

    用“渡江”两个字形容如今的局面,或许有些不够准确。因为桓温的军队是继续乘舟沿着江水西上,只不过也有几只小部队在北岸与燕国会和,走陆路向西前行。

    谢小满还是比较喜欢走陆路,她骨子里是会被夜雨惊得“不惯起来听”的“愁损北人”,自然也并不会习惯江面上日夜不停的颠簸。

    江南的烟雨缠绵,她已经看过几年,如今这时候,乍见到眼前的雾气,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想起了另一个记忆中相似的景象。

    只不过那个时候,是霾,而不是雾。

    不像如今的水气,浓厚的仿佛能将人浑身上下灌满似的,又好像只需要张开嘴满满的吸上一口,就足够一天喝水的数量了。

    这是真正的雾气,把手指停滞在半空中不动,时间长了,便在指尖凝出一滴清澈透明的水滴来。这水滴又折射着太阳氤氲的光,散发着流动的光彩。

    当然,真正想要达到这一点,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一般人不会去这么做。

    只有那些在黑夜中饱饱睡了一觉的马儿,在一整夜的站立后,觉得身上有些略微的沉重,仿佛有什么东西似的。

    于是好奇的打了个响鼻,右边的前蹄儿轻轻一刨,身子一晃,便晃下一马鬃的水珠来。

    就如同刚刚出浴一般。

    谢小满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好笑。于是自己也跟着晃了晃身子。果真有水滴都脸颊和手臂上流淌、滴落下来。

    由此可知,夜里时分,她在外面呆了多久。

    这是她以往不会做的事情。

    不论是最初踏上修仙之路的谢小满。还是后来得知自己命不久矣的谢小满,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谢小满在月上梢头的时候,爬上了一棵树,在中间的枝杈上挑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

    她并没有太多的想法,想要做什么之类之类的打算,只是突然觉得想要这样做。于是就做了。

    只是连谢小满自己也没有想到,这样猫儿般发呆的一坐,就是整整半个夜晚。

    等到她回神的时候。雾气已经浓浊的仿佛白粥,远方初吐的朝阳刚刚升起,带出的热量却尚且不足以将这一片雾气消融,于是一种莫名美丽的画面浮现在谢小满眼前。

    那是一种光与水气的胶着。时而凝聚。时而分散,时而又若即若离着。

    从某个角度去瞧,光偶尔也成为了水珠一样的存在,漫散的如同水珠一般,悬浮在空气中,如影随形。

    光与水气交叉着,各自呼应出对方的模样,变成一片片光怪陆离的世界。

    这世界仿佛略带黏腻触感。却又散发着清爽的味道,舒服的让人忍不住叹息。

    光线从树枝与树叶的缝隙中散落下来。原本应该是一条又一条的,这时候却因为水气的阻挡,而向四面八方漫散开来,如同正在被水流冲刷的岸堤。

    马鬃晃出的水珠在半空中飞溅着,划破阳光,仿佛击碎了光芒似的,流淌出一溜儿姹紫嫣红的色彩。

    不远处,炊烟已经依次升起,带着淡淡的焦糊味儿,随着极为浅淡的风流转过来。

    谢小满知道,再过一小会儿,这焦糊的味道,就要变成让人垂涎三尺的香气了。

    军中的伙食说不上好,只不过果腹罢了。只是对于发呆了整夜的人来说,这样的东西,也足够引起她的食欲。

    肚子叫了三声,谢小满打了个哈欠,低头看着马儿摇头摆尾的去吃草料,心里平静的连风雨都被隔绝。

    草料没有被打散,一整块一整块的摆在简易的马圈旁,马儿吃起来并不舒服。不过顺着边儿隐约嚼了几下,便生气似的,甩着尾巴,跺了跺前蹄,发出一声压抑在喉咙里的鸣叫。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又或者只是在这个约定俗成的时间,穿着软甲的慕容恪走了过来,揉了揉黑马的脖子,拿起旁边的草耙,打散起草料来。

    黑马显得很高兴,原地转了两圈,漂亮的马鬃飘逸起来,搅动着四周的雾气。

    营地现在还安静着,大部分的人还没有完全醒来,只有炊事班和夜里值勤的人,正在四下走动着。

    声音是有的,但是很小,隐隐约约的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正在低语似的,听的人不痛快,却带着异样的美感。

    谢小满看着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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