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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纵横三千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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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嚓。”

    这是肋骨断裂的声音,他胸口先前被剑气所伤留下的那条细小的裂痕也一同爆裂开来。

    于是,那条高大的身躯便如同凋零的落叶一样翩翩坠地。

    地板上被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沧马躺着地上,艰难地支撑起脖子,又艰难地笑了。

    他笑是因为他还没死,只要挺过去,他便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了。

    “姑姑,我们绝对不能轻饶了他!”萧天驹伸出食指肆意的指向沧马。

    整个江湖,二十年来还从未有一个人敢这样对沧马指指点点。

    “我们不能杀他。”萧青璇莞尔笑道:“但是我们可以折磨他,至于他死不死,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萧天驹道:“不如我们就把他绑到擎天崖上喂鹰去,你说好不好?”

    萧青璇道:“这倒是个好主意,那就听你的吧。”

    二人有说有笑地走到沧马面前,萧青璇捏着沧马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接着便御剑往擎天崖顶上飞去了。

    敢违背门规,在宗门内随意御剑飞行的,也只有他们姑侄两个了。

    擎天崖是天剑宗内的一座孤峰,除开主峰之外,就属擎天崖最高。这里山势陡峭,几乎没有一处平地可以站人,所以一般也不会有人来爬这座山。

    如果说御剑飞到崖顶,那自然就十分容易了。

    崖顶上是一面斜坡,长宽一丈有余,坡面平整像是被刀切过一样光滑。但就是因为坡面光滑,又加上有一定的倾斜度,所以即使放一块石子在崖顶上也会立刻滑落下去,掉入万丈深渊。

    若是身上没有些功夫,在这里站都站不稳。

    在斜坡的最前端,立着一根木桩子,木桩上挂着两根绑人用的铁链。铁链上锈迹斑斑,看得出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但它的存在却足以证明很久以前曾有人被绑在这里过。至于那个人是谁就无从得知了。

    “姑姑,我们就把他绑在这里吧。”崖顶的风很大,将萧天驹说的话都吹走了样。

    “好。”萧青璇用手遮在脸前,她不喜欢这么大的风,也不喜欢这么毒的阳光,因为这一切太容易让女人的皮肤生出皱纹。

    两人一人扯起一根铁链,将沧马牢牢捆在木桩上。

    他身上的伤实在太重,所以根本无力挣扎。当然,他也不想挣扎。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死掉,不管什么样的苦难他都认定自己一准能扛得过去,他坚信着。所以他只是静静地等待这一切过去。

    在用铁链绑住沧马的间隙,萧天驹忍不住伸头往崖底下看了一眼。只一眼,他的脸上便瞬间失去了血色,变得惨白惨白。这里实在太高,目光穿过云层一路向下,也只能看到黑漆漆、如荆棘般密布的乱石陡峰。

    跌下去一定会死得很惨!

    他怕急了,两只手便更加用力地握着铁链,脊背上被冷汗扎得难受。

    “驹儿,你怎么了?”萧青璇察觉到萧天驹神色上的变化,忙问道:“你是不是怕高呀?”

    “不怕!”萧天驹连忙挺起胸膛,装模作样地擦了擦汗:“我怎么会怕高呢,我方才只不过是在想,会不会有鹰来吃他。”

    “嘿嘿,我也不知道。”萧青璇笑道:“反正我小时候,你爹爹就常常吓唬我说,要是不听话就把你绑到擎天崖上让鹰把你叼走!”

    萧天驹忿忿道:“他也常常这样吓唬我!”

    “他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要是真敢做,你爷爷非把他屁股打烂不可。”

    “哈哈哈哈哈。”

    “你绑结实了没有啊。”

    “绑结实了。”

    “那我们就走吧。”萧青璇牵起萧天驹的手道:“再不回去,你娘又该怪我了。”

    “她怎么会怪你,她每次骂的都是我。”

    “那还不是一样,她要是生气了,你爹爹就会骂我。”

    “那我们快走吧,过几天再来看看他有没有被鹰给叼走。”

    ……

    二人的对话逐渐消失在天边。

    沧马微微睁开眼睛,多美好的生活,他竟听的痴了。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然后瞬间被山峰吹干,凝固在这张坚毅的脸庞上。

    他多想再听几句,可是他也只能听听罢了。

    要知道,这一切本该都属于他,一个贤惠漂亮的妻子,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可是,现在他却只能孤苦伶仃的被捆在这擎天崖上,忍受烈日的曝晒,忍受强风的揉虐。

    他的渴望啊,他的向往啊……

    他一定要拿回来!

    为了心中的希望,他现在必须忍耐,必须顽强的活下去。

    热,强烈的阳光像火一样泼在沧马的胸膛上,仅仅不到一刻钟他就被晒的头昏眼花。喉咙里像冒烟一样,舌头干得发苦,嘴唇开裂皮层也脱落了下来。

    最应该补充水分的时候,他的身体却向外冒汗,当汗水流进伤口的时候,就像是有一千只蚂蚁聚集在胸口撕咬他身上的皮肉。

    他的手脚先是发麻,然后逐渐失去知觉,脖子逐渐无法支撑起头颅的重量,于是那颗总是仰面朝天的脑袋便垂落了下来,他昏死过去了。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直到感觉到冷,寒冷让他从噩梦中惊醒。

    此时天已经黑透,气温骤然下降趋近于零度,高山的气温总是这样反复多变。白日里还在被架在火炉上炙烤,到了夜里就像是置身在冰窖中。贯彻骨髓的寒冷让人不敢大口呼吸,山风似乎比白日里还要更加猛烈,一鞭一鞭的抽打在那块广阔的胸膛上。

    可怕的是这缚在身上的两条锁链,想冰坨一样,捂也捂不热乎。

    沧马忍不住哆嗦起来,浑身都在发抖,他的脸像死人一样难看。

    那些锁链也跟着一同抖动,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就仿佛是恶鬼在摩擦他的牙齿。

    它们在蚕食沧马体内余留的最后一丝温度。

    沧马病了,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他不病才怪。

    想来他一定是发了很严重的高烧,很重的高烧加上很重的外伤,就算是一个铁打的人也未必能扛住。

    但是沧马的两只拳头却紧紧捏了起来,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也只有这样做,他才能知道自己现在还活着。

    活着就好,活着就有机会……

    可是,他又再次昏厥了过去,也许这一次他将不会醒来。

    黑夜从未如此漫长过,云也飘的那样慢,一点点盖过月亮,又一点点离开。

    擎天崖之下的山腰上,四条黑影正极速地往上攀爬。

    选择在这个时候攀登擎天崖,他们的目的自然不用多说,只是期盼沧马能再多撑一会,他们四人能够爬得再快一些。

    最好不要出事,这么黑的夜,这么陡的山。

    云层识趣的躲开,月亮终于能毫无保留的将光亮投放出来。

    这四人几乎是同时来到崖顶,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同时上来!

    他们互不认识,但一上了崖顶,他们便立刻明白了另外三人的身份。

    他们是:风、林、火、山。

    四个最有潜力的年轻人,十年之中陆续被沧马安插在天剑宗成为卧底。

    风林火山四人虽然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但却从未谋面,所以并不清楚其他三人的真实身份、年龄、样貌。

    这一切都只有沧马一人知道,这么做也是为了保证他们四人的安全。

    要想在天剑宗成事,他知道光靠自己一人是不够的,所以他必须要有几个帮手。但万一他的计划失败,他也希望这四人能够免遭牵连。

    “大哥!”

    四人一同扑倒沧马面前,呼唤声中充满了悲痛。

    他们每个人和沧马之间的感情都极为真挚,因为他们每个人都经历过苦难,都是被沧马解救过的穷人家的孩子。是沧马亲自教授他们武艺、剑法,让他们不再受人欺凌,让他们进入天下第一剑宗学艺修行。

    虽然他们在这世上早已没有了亲人,可在他们心中,沧马就是他们唯一的亲人。

    看到沧马遭受如此磨难,风林火山四人内心之中怎能不悲痛。

    “大哥!我们来晚了!”

    四人即刻解开锁链,将沧马搀扶下来,其中一人将沧马抱在怀中,又从药瓶内取出一颗丹药喂进沧马口中。另外三人则用身体作为屏障护在周围,以遮挡这刺骨的寒风。

    药力化为一股热流顺着经脉迅速流转开来,虽不能让沧马的身体立即恢复过来,但好歹也起了作用。

    “大哥、大哥!”

    看着沧马渐渐睁开双眼,四人一同急切地呼唤道。

    好一会儿,沧马涣散的目光才逐渐集中起来。

    “你们……”但他的嗓子实在太哑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又急又气。

    “水,快拿水来。”

    另一人从身上解下皮囊,慌忙递了过来。
………………………………

第八章 搏命!

    被喂了两口水后,沧马这才继续道:“你们不该来!”

    “我们……我们听到你被绑在这擎天崖上受苦,就……”

    “我说过,如果我没有找你们,就算是看到我死了,你们也必须装作不认识我。”

    “大哥……”

    “我选择你们四人,是信得过你们,是为了日后有更大的用途。”沧马缓了口气,接着道:“眼下这姑且只算作是第一关,我要连这一关都扛不住,那我就算活下去也没有意义。”

    “大哥,我们懂,可您这样身体是吃不消的。”

    “我死不了。”沧马目光坚定,“宗门里人多眼杂,你们擅自外出,久了便难免引人怀疑。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隐藏好自己的身份。等到我真正需要的那一天,兄弟们再一起出现,跟我并肩作战。”

    “放心吧,大哥!我们都等着那一天呢!”

    “是,我们都等着那一天!”

    “好兄弟!”沧马点了点头,“你们是我最后的底牌,我不想把你们太早用出来,以后切莫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全员出动,一定要隐藏好!”

    “我们明白了,大哥!”

    “好,那就把我绑回去吧。”

    “什么?”他们四个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哥,现在这里没人,我们既然来了,你就趁机多休息一会吧。”

    “不必了,休息的越久,人就会越乏。”沧马坚持道:“快把我绑回去。”

    看到沧马如此固执,四人尽管于心不忍,却也只能照他说的做了。

    “用点力气,绑紧点。”沧马看着这四人畏手畏脚的样子,又开口道:“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你们要是不绑紧点,我会掉下去摔死的。”

    现在的他,的确是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若是铁链一旦松落,他真的会失足落下悬崖。

    “大哥……可你身上的伤,我们是在不忍心下重手,不如先上些金疮药吧。”

    “不用上药,我不想被人看出你们来过。”沧马安慰道:“你们只管放心地绑,就凭这点伤,且要不了我的命。”

    “嗯。”

    铁链上的束缚越来越紧,伤口也受到了压迫,但沧马紧咬牙关,一声都不敢发出来,他是不想这四人担心他。

    “快回去吧。”见铁链绑回原样后,沧马道:“不用再担心我了。”

    四人恋恋不舍,“大哥,我身上还带了两块酥饼,你吃了我们就走。”

    他把饼递到沧马嘴边。

    “好吃。”沧马咬了一口,他饿了这么久,自然吃什么都是好吃的。

    “那大哥你就把饼吃完吧。”

    “一口就够了,吃的越多饿的越快。”他只是不想让人看出端倪,挨饿就必须要有挨饿的样子,所以才故意这样说。

    “快走吧,别再这里停留了。”

    看到四人终于肯听自己的话离开,沧马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这一口水和一口食物的确来的很关键,最起码能让他提起不少精神。

    微微闭上眼睛,体内真气沿周天运转,方才那可丹药的效力也被完全调用起来。要想彻底治愈伤口是不可能的,但是只要能维持最低的生命消耗就够了。

    真气运行完毕最终汇聚到体内金丹之上,然后被慢慢吸收。

    金丹是一个人修炼的根基,位于丹田之上,体内真气的运转和调度都要依靠金丹来控制维持。如果一个人金丹遭遇破坏,那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金丹破碎所带来的疼痛也是难以形容的,几乎没有人能忍受了这种疼痛。

    但是沧马却忍受了下来,那也是他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凭借着超强的毅力,他从死神面前硬生生把命夺了回来。

    之后,又花费了十年时间将金丹的碎片从身体各处牵引聚起在一起,完成重铸金丹。

    无论是谁看来,这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对于沧马来说,这世上没有不可能。

    但是重铸过后的金丹各方面都不比从前,他的金丹上布满了裂纹,如果再遇到强大的外力冲击,恐怕……他就会……唉!

    所以,和同为的金丹期的修真者相比,沧马的身体要明显衰老的更快。

    其实他今年只有三十六岁,可他头上的白发却越来越多,而且他也感受到身体机能明显退步,即便是受了同样的伤势他也比别人恢复的更慢。

    他唯一胜过别人的地方恐怕就是他那顽强的毅力了。

    一个人如果各方面都比不过别人,那么要想赢过别人就只有凭借超越常人的毅力。他很有种,他不怕死,一次一次的挑战自身极限,也正是经过这样一次一次的磨练,才成就了现在的他。

    毅力的根源是渴望,正是因为他内心深处那份强烈的渴望永远不会熄灭,所以他才永远不会退缩。

    他每天每夜,每次睁开眼睛,想到的是他的妻子,以及他曾经对那个女人许下的诺言,还有他们的孩子。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他又怎么能退缩。

    他可以死,是的,他可以在追寻的道路上痛苦的死去,但是他却不能退缩!

    因为退缩比死更加痛苦!

    ……

    沧马在擎天崖上足足被绑了六天,历经风吹雨淋,历经严寒暴晒。虽然这之间,风林火山每人又各自来过一次,但是水每次沧马只喝一口,饭他每次也只吃一口。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续命,而不是给身体得到完全的满足。

    所以他瘦得很快,才短短几天他就瘦脱了形,像变了个人似的,眼窝凹陷、皮肤皲裂、嘴唇发紫。但没有变的是,他的目光依然很坚定,他的肩膀依然很宽阔,他的胸膛依然挺得很直。

    第七天的下午,阳光终于不那么刺眼了,所以天也显得更蓝了。

    在蓝天深处,有一个指尖大小的黑点从云端划过,它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显露出其完整的形状,凌厉如同一把黑刀,斩过云层,直向沧马劈来。

    是鹰!

    原来擎天崖上真的会有鹰,原来鹰也真的会吃人。

    但沧马此时却陷入昏睡当中,他根本无法察觉到危险正在向自身逼近。

    俯冲,没有任何悬念,那只苍鹰以矫健的身姿径直向沧马袭来。

    伴随一声刺耳的啸叫,尖锐的巨爪隔空抓来!

    此时沧马堪堪醒来,想要躲避自然也来不及了,更何况他手脚都被牢牢捆住,也没办法闪躲。

    鹰爪抓来的那一刹那,腐朽的铁链被应声抓断,即便隔着链条胸口的皮肉也被瞬间撕开数道血痕。

    意识到自己被当成猎物的那一瞬间,沧马浑身的血液便沸腾起来,是战意。

    但这第一击,他只能教这只鹰占尽便宜去了。

    但是,便宜也只能教它占这一次!

    沧马将断裂开的铁索快速缠在拳头上,右脚盘紧木桩,双眼牢牢捕捉苍鹰的东动向。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一样东西,正往崖下掉落。

    是一个蓝色的香囊,刚刚衣襟被撕扯时从他怀中脱落的,这是他绝对不能遗失的珍宝。

    因为这是那个女人十年前留给沧马的定情信物!

    他想都没想,纵身就往崖下跳了过去,缠在右手上的铁链快速解开,幸好另一端还捆在木桩上,也幸好他的身手足够快抓住了这只香囊。

    但此时,那只雄鹰在空中完成了一圈盘旋后,又第二次冲击过来!

    沧马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右手握住铁链的尾端,左手顺铁链向前横握三尺,借着身体的摆动,双脚荡上崖壁,疾走三步,猛然一蹬便冲着鹰来的方向迎了上去。

    他又狠又拼,因为他知道,他的力气不多,如不能一招之内解决掉这只鹰,死的就是自己。

    所以二者交错的一瞬间,他所有的潜能都完全爆发出来了。

    铁链狠狠缠上两者鹰爪,牙齿奔着鹰颈猛咬上去。

    没错,他想把这只鹰给咬死!

    但是他失算了。

    鹰身上的羽毛过于浓密,而且又极其光滑,所以他并未给其造成过多伤害,只是啃掉了一嘴的羽毛。

    鹰身上携带的撞击力狠狠将沧马顶上崖壁。

    眼看不能得逞,沧马迅速变招。

    腰上猛然发力,双脚直挺挺蹬上崖壁,这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拿这鹰已经没有办法了。

    如果缠斗下去,这个铁链恐怕撑不住太多重量,所以他便松开铁链让鹰飞走。

    自己则顺着铁链往上爬回去。

    果不其然,就在沧马手掌刚刚搭在崖面上的时候,绑在木桩那头的铁链便断开了。

    幸好他提前料到了这一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调整好飞行姿态的雄鹰再次卷土重来。

    这一击沧马依旧是无法躲避的!

    好在那截木桩是打在崖顶最前端的,沧马左臂紧紧环抱上去,虽然半个身子还悬在崖下,但右手终于腾了出来。

    鹰袭转瞬便至,狠狠撞在他腰侧,利爪撕开皮肉狠狠扣上胯骨,它想把沧马提起来!

    “啊!”

    爪子在骨头上摩擦出一种刺耳的响声,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骨头上多了三道划痕!

    钻心的疼痛让沧马彻底暴怒。

    右臂环扣在鹰颈上,用尽全部的力气将其脑袋顶在崖壁上。

    只这一下,鹰身扑腾的力气便小了许多。

    接着沧马反手扣住鹰喙,抡圆膀子将鹰身往上甩了出去,狠狠砸在木桩上。

    “给老子死!”

    咚!

    咚!

    咚!

    ……一下又一下地砸在木桩上。

    他不知道一共砸了多少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他只觉得掌心里黏糊糊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血水!

    直到这只鹰一动不动,他才将其丢弃到崖面上。

    瘫软的鸟身,顺着崖顶的斜坡慢慢滑落下去,拉出一道细长的血痕而后坠落山底。
………………………………

第九章 转变

    他终于又爬上了崖顶,鲜血顺着斜坡漫不经意地流淌着。

    山风一吹,散落的羽毛也都飘落而去,所有打斗的痕迹也都当然无存。

    没有人知道他刚刚有多么英勇,徒手搏杀了一只苍鹰。

    现在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身影,遍体鳞伤地倚靠在光秃秃的木桩上。

    不过他摸着手上那个蓝色的香囊,欣慰地笑了。

    他实在太累,所以他又闭上眼睛,睡着了。

    ……

    “姑姑,你瞧他怎么把铁链解开了。”萧天驹稚嫩的嗓音又出现在擎天崖上,“他是不是挣脱铁链打算逃跑,可是一看到山这么陡便吓得不敢跑了。”

    “姑姑,可他为什么又流了这么多血,是不是鹰来吃他了?”

    在他们没来的时候,这里的确应该发生了很多事。

    萧青璇看着沧马手上拿着的那个香囊,若有所思,那上头的绣花图案她似乎在哪里见过,不过她却想不起来了。

    但这肯定是一个女人的东西,他为什么身上会带着这个东西,这香囊实在和他身上的气质格格不入。

    他流了很多的血,他身上也粘了很多的泥土,但唯独这个香囊是干干净净的。

    他捏着香囊的手指擦得很干净,可是他对身上的伤口却全然不顾,甚至连简单的包扎也没有做,就任由伤口里的血那么往外流。

    “喂,你醒醒。”萧天驹拍着沧马的肩膀唤道。

    他睡得很沉,似乎根本听不见。

    “他是不是死了,姑姑。”萧天驹回头问道。

    “谁知道呢。”萧青璇出手小心地从沧马手中抽出这个香囊,她好奇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

    可是沧马攥得很结实,她不得不多用些力气,才从他手中把香囊夺下来。

    就在她刚刚抢走香囊的一瞬间。

    沧马突然醒了,谁都没反应过来,他出手这么快。

    他想鬼魅一样瞬移到萧青璇身后,一把扣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稳稳地抓住萧天驹的肩膀。

    一切发生的都太快,就连萧青璇也没反应过来。

    她只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杀意从身后将自己包裹,而自己却无法反抗。

    萧天驹也被吓到了。

    沧马的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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