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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纵横三千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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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杀意从身后将自己包裹,而自己却无法反抗。
萧天驹也被吓到了。
沧马的那双眼睛,实在太可怕。
不过,扣住喉咙的那双大手并没有继续用力。
因为沧马已经没有力气了。
伟岸的身躯轰然倒塌,沿着陡峭的斜坡向崖底滑落,就像刚刚那只死鹰一样。
血渍划出一道暗红。
白色的飘带突然射出,将沧马手臂缠住,终止了他向下滑落的趋势。
“姑姑,你为什么要救他,他刚刚可是要杀我们的。”
“他没有想杀我们。”萧青璇笃定道,因为她已经明白,就凭沧马刚刚展现出的身手,如果真想杀死自己和驹儿,他早就能够动手了。
可他始终都没有那么做。
“他只是想保护这只香囊罢了。”萧青璇微微叹息着,举起手上的香囊在萧天驹面前晃了晃。
“保护这个?”萧天驹感到莫名其妙,“这里面装着什么宝贝,快打开看看。”
萧青璇也早有此意,她轻轻解开香囊。
里面装着一缕头发,是女人的头发。
“嗨,不就是几根头发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萧天驹不以为然。
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爱情对他来说尚过遥远,可是萧青璇的内心深处却荡起了涟漪。
她万万想不到,一个外表如此狂野的汉子,内心深处竟装着这样一份柔情。
他爱那个女人一定很多年了,可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如此痴情。
在此之前,萧青璇一度极力排斥男女之间的感情,她认为那只不过是男人的虚情假意、是女人的惺惺作态,是毫无意义的。所以她拒绝了无数次父亲为自己安排的婚姻,她觉得自己终生不嫁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因为她讨厌男人,憎恶男人,她认为天底下下的男人都一样肮脏、一样虚伪。
但现在,她坚守多年的想法却悄然出现了改变,如果有一个男人对待自己的感情能像沧马这样深沉,那么她又会不会接受这份爱意?
一石激起千层浪,她内心的那条堤坝被瞬间摧毁,对于爱情的向往如同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她那所谓的自命清高,现在看来当真显得有些可笑。
她开始仔细地打量起沧马。
蓬乱的发丝随风摆动,泥污和汗渍被风干后在那张刚毅的面孔上留下一道道印记,而那些鲜红的血水也让他更加具有男性魅力。
他的眉毛很浓,像剑一样锋利。他的鼻梁很高,威武又严肃。他野草一般杂乱的胡须,豪放又霸道。
她何时见过这样的男人,她不曾见过。
他的野性、坚毅、狂放、不羁、坦荡……种种独特的气质,经过长期的沉淀早已融入到他浑身的每一个细胞上。
即便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浑身无意识地流露出英雄气概,都令人忍不住为之折服。
萧青璇提起剑,沿着沧马的外衣割开一道口子。
她想想看看这个人身上的伤到底有多重。
鹰的羽毛也从衣服的夹层中被山风吹飞,这是他之前和苍鹰殊死搏斗过的证明。
萧青璇看到了他腰侧上被鹰爪撕裂的血口,外翻的皮肉底下森森白骨触目惊心。尽管这些伤势已经很严重了,但是和他曾经受过的那些伤比起来实在微不足道。
沧马身上几乎无法找到一块完好的皮肤,伤疤堆叠着伤疤。真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经历过多少次战斗,真不知道他是怎样扛着这些伤痛活下来的。
这其中最可怕的一个伤疤要数腹部的那条贯穿伤,那是金丹的位置。遭受这样的攻击,他的金丹应该很难完好无损,可他居然还能爆发出如此强的战力。
萧青璇突然觉得有种莫名的滋味涌上心头……
“姑姑,你怎么了?”
“没事。”她突然从思绪中惊醒过来,或许她已经开始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好感,也或许只是一丝丝微不足道的怜悯。但总之,她已经动情了,只是尚不自知罢了。
但是就算她知道,她也不会承认,她内心的高傲绝不会允许自己喜欢上这样一个男人。
“你在这里看着他。”萧青璇突然抛下这么一句话,就迅速御剑离开了。
萧天驹回应了一声:“哦。”他心里总觉得姑姑今天有些怪怪的。
她去的很快,来的也很快,她带回来一个药匣子。
“姑姑,你怎么把爷爷的药匣子给拿来了。”
“先别管那么多了,帮我把这个人的身子撑起来,他应该还没死,我们得救他。”
“好,我听你的。”萧天驹刚一抬起沧马的肩膀,便立刻捂起鼻子:“他身上真的好臭,我快要吐了。”
“那你就站远点。”她索性将沧马的脑袋架在自己怀中,要知道她可是一个有洁癖的人,能做到这种程度是连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的。
从药匣子中取出几只药瓶,仔细分辨完药性后,便掰开沧马的嘴巴一股脑儿的都塞了进去。接着又取出几瓶药膏,涂在掌心将沧马的外伤也都敷了一遍。
“姑姑,这些伤口不是应该用布包起来吗?”
“是吗?可我不会。”萧青璇脸上一红,“算了,我看这样也就差不多了。”
她从地上站起来,身上的白裙也被染得黑一块红一块,可她完全都没察觉到。
“他怎么还没有醒。”她看着沧马仍旧陷入昏迷,便有些担心,“难道我的药用错了吗?”
“我、我不知道。”萧天驹连忙摇了摇头,“这种事你可别来问我。”
“那我们把他送回去吧。”
“送到哪里?”
“他现在应该算是天剑宗的弟子了吧,那就交给门下的那些长老照料好了。”
“我不知道,你去跟他们说吧。”
“你得跟我一起去。”萧青璇命令道:“不然我抱着一个男人下山成什么样子。”
“可要是我娘知道了,她又得骂我闯祸。”
“可……”萧青璇急得想跺脚,“那你去随便找个人来,不管是天波堂还是东华堂,随便叫个长老过来。”
“好,那我去了。”
“快去快回。”
看到萧天驹离开,萧青璇又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这个人有哪点好的,我为什么要救他?”
“他的年纪应该和我哥差不多,不过他和我哥长得一点儿都不像。”萧青璇端详着沧马的面容,“反倒是和驹儿长得有几分相像,尤其是眉毛和眼睛。”
萧青璇将手指轻轻搭在沧马的眉毛上,顺着眉头轻轻画到眉尾,“像剑一样,难怪看起来那么凶,可他的性格应该不会那么凶。那天我一掌把他打翻在地,他不光不生气,却还在笑,脾气要比我哥哥好太多了。”
“可是,他和我哥对女人谁更好一点呢?”
“我哥哥对我嫂嫂也很好。他呢?对女人也很痴情,对几根头发都这么好,那么对女人应该更好了吧……”
“该死,我究竟在想什么呢。”
她突然站起身,眺望向远处,发丝一圈圈地被缠绕在手指上,她不再说话了。
“姑姑,我回来了。”萧天驹纵身跳上崖顶,脚下的长剑即刻自动收到背上的剑鞘中。
“人呢?不是叫你带个人回来吗?”
………………………………
第十章 拜师
萧天驹伸出手指往下指了指:“他在下头爬山呢,宗门有规定,门中弟子不得擅自在宗门内御剑飞行。”
“那你找的是哪一堂哪一院的长老啊?”
“我也不知道,本来我找的不是这个人,可是他主动要来,我就只好带他过来了。”
萧青璇往山下望了望,半山腰上果然有个人影在飞快的移动,“应该就是这个人吧?”
“嗯,是他。”
“身手还不错,等他上来再问问清楚。”
那名弟子手脚并用,未用多久便来到了崖顶。
“东华堂丙院院主封铁言见过萧师叔。”这名弟子先是向萧青璇行了个礼,又向萧天驹点了点头,但他的余光却始终瞥向沧马。
“你认识他?”萧青璇问道。
封铁言道:“回师叔的话,实不相瞒,在弟子拜入宗门以前,这个人曾是我在江湖中的一位挚友。”
“哦?”萧青璇意味深长道:“既然如此,把他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多谢师叔。”封铁言说罢就要往沧马身边走。
“慢着。”
“师叔还有什么吩咐。”
“你可知我为何要把他绑在这擎天崖上七天吗?”
“弟子不知。”
“他虽然成功通过了考验,但是骑马闯关却违反门规在先,如果不严惩他一番,置门规而不顾,自然无法服众。但是他既然已经接受了处罚,你们回去以后便不要为此事再责难他了。”
“是,弟子明白。”
“还有。”萧青璇颇不在乎地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沧马?”
“沧——马。”萧青璇低声念叨了一遍,“这名字倒有些奇怪,他之前是做什么的?”
“响马?”
“响马又什么?”
“回师叔,响马就是土匪的意思。”
“原来如此。”萧青璇心道,难怪这人身上总有一股桀骜不驯的气息,“行了,你带他回去吧,从今以后就让他拜在你的座下。”
“是,多谢师叔。”
“不必谢我,我只是按门规做事。”
“弟子明白。”
封铁言又作了个揖,这才抱起沧马沿原路下了擎天崖。
若说沧马和封铁言之间的交情,其实并没有多么深厚,只不过二人十六年前曾交过一次手,互相之间多少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封铁言本是将门之后,后来家道中落便沦落到江湖之中做了镖客。
十六年前护镖的路上,遇见沧马下山劫镖,结局自然是他丢了饭碗。
但沧马其实劫的并不是镖,他想劫封铁言这个人。当年霸天寨势力不断扩张,急需武功好手,沧马早就相中了封铁言的本事,想拉他入伙,故而才去劫镖。
那日一战,二人单挑,斗得难解难分,沧马最终以一招险胜。
沧马收剑后,只说了一句话:“凭你的本事,镖师绝对不会是你人生的终点。”
封铁言也只回了一句:“响马也绝对不会是我人生的起点。”
虽然劫下了镖车,封铁言却并不愿跟他走。只能说此人性格太过刚正,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他誓死不入匪道多半也是不愿辱没了祖辈的名声。
丢了镖,封铁言自然也无法回去交差,从那之后这个人便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了。虽然时过多年,沧马每次想起这件事还总觉得有愧于他。所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昏迷的时候会是封铁言将自己带走悉心照料起来的。
那次交手之后,封铁言虽然败了,但却受益匪浅,因为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剑法中的不足之处。在闭关一年苦修后,封铁言参加了天剑宗的飞剑问道,并且顺利入选,目前修为更在元婴期之上,而且担任东华堂丙院院主之位。
天剑宗内部结构是这样的:
排在第一位的是掌门萧远鹤,这自然无需多说。但掌门一般不过问宗门内部事务,宗门事务大多交由宗主萧乘风负责。
宗主的职位排在第二,同时排在第二位的还有长老执事阁。执事阁一共有七位长老,修为全都高深莫测。这七位长老平时也不主事,但有监督宗主的职能,并且门内如有重大事情发生,宗主必须向执事阁汇报。
宗主之下分为三堂:天波堂、地威堂、东华堂。
每一堂下皆设甲、乙、丙、丁四院,每一院里金丹期弟子不超过三十人。
因为天剑宗收徒一向严格,故而宗门内弟子数量并不多,所以想要在宗门内得到一个职位也并不容易。封铁言入门十五年就能做到院主,已经十分不简单了。
封铁言将沧马带回别院之后,安排在自己房内居住,每日换药擦洗包括一日三餐都由自己亲自照料,从未经过他人之手,所以弟子们也都不知道师父又多收了一名弟子。
他这么做,其实也是在为沧马考虑,如果沧马一旦醒来发现自己成为昔日手下败将的弟子,心中恐怕多少会有些不自在。
要是当着其余弟子的面,让沧马叫自己师父,他肯定会下不来台,到时候自己也会感到尴尬。所以这件事,封铁言一直都没跟弟子说,他是想着,这不过是个虚名叫不叫也无所谓。不如等到沧马醒来,按照他的意愿来。
半个月后,沧马的身体也逐渐有了好转,想来是那天萧青璇喂给他的丹药也起到不少作用。
这一天,封铁言再次来到床前替沧马擦药。
“封兄弟,你每天这么对我,我怎么敢当呢,我沧马受之有愧啊!”沧马扶着床头就要做起来,“封兄弟,你把药放这里我自己就能换了。”
“你别动,坐好。”封铁言按住他道:“你先前昏迷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呢?都快好了,也不差这两天了,快躺下!”
“封兄弟,你这样可当真让我难为情啊!”沧马苦笑道:“那年我劫你镖车,害得你丢了营生,你现在反倒这样照顾我,我真的是恨不得找条地缝我钻进去。”
“话不能这么说,当年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能这么快就进了天剑宗。”封铁言一边擦药一边道:“要不是你那一剑替我指点了迷津,我可能到现在都悟不出《封家剑法》的精髓呢。”
“哎呀,封兄弟你可别再笑话我了,我这脸红得都烫手了。”
“我是说真的,你对剑法的领悟力是我生平仅见,天剑宗的长老我不清楚,但那三位堂主比你都差得多。能交到你这样一位朋友,也是我封某人一生之幸啊!”
“封兄弟。”沧马握住封铁言的手道:“别再说了,我亏欠你的实在要多的多,我这辈子都未必能还的起,你救了我的命!”
沧马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他早就以为自己已经死在了擎天崖上。
“要不是你,我……沧马……”他声音顿了顿:“封兄弟,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恩人,就算来世结草衔环也要还了你这份大恩。”
“言重了,沧马!”
二人对视良久,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我还有一件事……”
见封铁言犹疑不决,沧马便道:“封兄弟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是这样的。”封铁言一边踱步一边说道:“你要想成为天剑宗的弟子,就必须找一个师父拜到他的门下,按照惯例,本该是我收你为弟子。可你我二人年纪相仿,你剑道上的造诣又远在我之上,要你叫我师父,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师父!”沧马从床上半跌下来,纳头便拜:“请受弟子一拜!”
“快快起来!”封铁言连忙搀起沧马道:“这怎使得,这怎使得!你我虽名义上师徒,但我们却是兄弟,你怎么能对我行如此大礼?”
“师父,就是师父,拜你为师我心甘情愿!”
封铁言心中不禁大为感动,沧马一生放荡不羁、无拘无束,关键时刻却还能做到不拘小节,实在是大丈夫、真豪杰!
“你伤势还未好,快快回到床上歇息,我的好兄弟!”
“师父,我真是高兴。”沧马笑道:“我拜谁为师不是拜,但有你这样的师父,值了!哈哈哈。”
“你啊你,没想到你胸怀如此坦荡,倒是我多虑了,哈哈哈……”
“师父。”沧马这一声声师父叫得也是亲切,“我既然拜你为师,老是占着你的卧房,难免招人闲话。不如你就随便找个地方把我安顿下来,这样每天麻烦你,我心里委实不痛快。”
“房间倒是有的,只是让你外头的房子里去住,我就不方便天天去看你了,你身上的伤还得按时换药,这点我实在不放心。”
“没事,师父。”沧马想要的就是这样,他一个七尺男儿天天要旁人照料,心里别提多臊得慌了。“我这伤反正都好得差不多,就是不换药也不打紧了,你还是让我搬出去住吧!”
“那可不行,你要是想搬出去住,就必须得答应我,每天按时换药,一天三次,一次都不能少,只有这样我才能答应你。”
“好!”沧马道:“那就一言为定了!哈哈哈……”
………………………………
第十一章 祸端
之后,封铁言叫来门下的五名弟子,吩咐他们把后山上的一间小院拾掇出来,留给沧马居住。并告诫他们,伙房会每天给沧马单独准备一份伙食,要他们一定准时送过去。
最后,封铁言还不忘叮嘱道:“一定要好好关照他!”
五名弟子齐声答应后,这才退下。
再说沧马住的这间小院,虽然简陋,但位置僻静又是独门独院,最适合他安心休养。入门弟子等有这样的待遇,已经很不错了。沧马本就不是个挑剔的人,对此自然也十分满意。
不过他卧床久了,心中也难免烦闷,正在盘算着日后的打算时,忽然有人敲门。
“进。”他就说了一个字,估么着临近晌午,是封铁言派人给他送饭来了。
进来这人手上的确拎着一个食盒,但肯定不是受封铁言之命而来的,因为她是萧青璇。
两个人互相对望着,谁都不说话,气氛难免尴尬起来。
沧马是万万没想到萧青璇会来探望自己,但这女人毕竟又是孩子他姑,所以心中不敢怠慢,可又不知开口说些什么好,便愣住了。
萧青璇本打算借着探病的理由过来瞧瞧沧马,可进门之后,又觉得自己不该来,似乎自己找的那个理由也不那么恰当了。反倒自己纡尊降贵,有些不合时宜,但来了以后话都不说就走,岂不是更下不了台。
所以一时间,气氛就这么僵住了,空气当中充满了阻力,两个人全都坐立难安。
“咳、咳……”沧马清了清嗓子,“坐!”言语之中尽是江湖草莽气息。
“不必了。”萧青璇也展现出她那故作高深的冷漠。
于是,气氛便更加尴尬了。
沧马将拳头握在口边,又咳了两声:“那个……那个孩子,今天怎么没跟你同来。”
他这是没话找话说,但是萧青璇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她似乎也觉得如果把萧天驹带过来,可能场面上看起来会好一点。
“他……今天,没来。”她突然也咳嗽了起来,“咳咳,就是这样。”
“嘶——”沧马深吸了口气,“下次要来,还是把他一起带着吧。”
“没有下次了。”
“这样。”
“我这次来主要是看看你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萧青璇将食盒放到桌子上,“上一回我出手太重,对于你这么一个新入门的弟子,可能有些过于严格,要知道我们天剑宗并不是一个不近人情的门派。”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沧马的笑声戛然而止,“我笑、我……咳咳。”
他又“严重”地咳嗽起来。
好一会,这屋子里都没人说话。
“给你带了些饭菜,将就着吃吧。”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必客气。”
萧青璇打开食盒,每一道菜都是她让人精心准备的,也都是她最爱吃的。不光是菜品精致典雅,连盘子也都是上等的瓷器。
沧马打眼一看,红的、绿的、青的、白的,花里胡哨却没一样有荤腥的,这也能吃?
他捏起一块桂花糕,哎呦,甜的掉牙。可他偏偏不爱吃甜点,只觉得嗓子眼里齁腻齁腻的。
萧青璇不动声色。
心中想道,这可是我最爱吃的桂花糕,想来他肯定喜欢。你下次要再想吃,可得求着我才行。
可她失策了。
沧马咬着牙咽下去,奶奶的,嚼在嘴里又粘牙又噎人,可是再怎么也是孩儿他姑的一番好意,自己怎么着也得给她个面子不是。
红着脸吞下去,却打死不敢再拿第二块。
“这个是绿豆糕,比之前的又更爽口一些。”萧青璇见他如此狼吞虎咽,误以为他喜欢吃,急忙介绍道。
“罢了、罢了,我还是先吃些菜吧。”
沧马拿起筷子,在盘子里扒拉来扒拉去,扒拉了半天,这些个菜没有一样是他想吃的。萝卜、黄瓜、青菜、豆腐,竟是些他一辈子不吃也不想吃的玩意儿。
他瞥了眼萧青璇,对方正盯着自己,没奈何,他一样吃了一口,少油寡盐的好没味道。
“怎么,这些菜很难吃吗?”
“真他娘的难吃,老子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沧马刚意识到自己失言,再一看旁边的那张脸,铁青铁青,沧马浑身汗毛登时全都立了起来。
“难吃就不要吃了。”萧青璇气上心头,一把从沧马手中夺回筷子,又将那些菜碟一股脑儿全倒进饭盒里。
“啪”地一声盖上盖子,“早知道就拿去喂狗了!”她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出。
见她这样离开,沧马反倒倚在床头上长出了一口气,“谢天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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