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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者无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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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见状,身姿未动,只衣袖一挥,数十道血红剑影冲着小蛇狂搅而去,剑影席卷之处,小蛇皆断成数截,掉落在地上,化作一团火红的雾气,转瞬间消散殆尽。
这般举重若轻的绞杀,令空青回首,诧异的瞧了苏子一眼,深眸微沉,口中却法诀陡转,催动数十道剑光重重劈向紫色光幕。
轰隆隆一声巨响,转瞬间,细细碎碎的裂缝布满紫色光幕,空青见势大喜,再度催动剑光接连不断的劈了过去,想要借势将光幕撕开一个口子。
不料形势却陡转,阵法中传出阵阵怒吼,一条庞大粗壮的尾巴破空而出,散发着圈圈紫色光芒狠狠抽向空青,他并未料到阵法中会有此等变故,一时不察被这条尾巴抽到了身上。
轰的一声巨响,庞大的尾巴与空青的身子重重相撞,尾巴与空青相撞的瞬间便一片片碎裂开,化作团团紫色雾气,融到光幕中,光幕上的裂痕开始飞快的弥合。此物竟是条虚影,便有此等惊天动地的动静,若非提前布下了苍青阵法,只怕早惊动了霖王府中的侍卫。
而空青硬生生抗下这一击,身体从祠堂内倒飞而出,像一片落叶般飘到院中,重重落到院中,虽仍旧稳稳当当的立着,但他脸色微白,胸口处的青衫上洇出一朵血花。
他按了按胸口,飞身跃起,重新回到阵法边上,只这转瞬间,紫色光幕已恢复如初了,而那光芒比方才更耀目了几分,他心下一沉,没料到这上二十二阵之一竟与须弥阵有着异曲同工之处,皆能趁着攻击的空隙,修复阵法损毁之处,若损毁不大,转瞬间便能修复如初,那么这攻击消磨便一刻都不能停下了。
阵法中间此时泛起一阵涟漪,原本空无一物的供桌上,赫然盘着一条三首腾蛇,通体蛇鳞泛着荧荧紫光,三个狰狞的脑袋上皆顶着一颗独目,而三张阔大的蛇口咧到了蛇脸两侧,口中还不断吞吐出紫色雾气,融入到光幕中,用以加固阵法。那条粗大的蛇尾不断的甩来甩去,那里的紫光不及其他地方的明亮,显然是方才一击所致。
空青眸光冷然,精芒闪动,他并未料到区区人族不但能布下妖族阵法,还能请下修为堪比神君的三首腾蛇分身看守阵眼,他自问并未将这妖兽放在眼中,但若先解决了此兽,再来破阵,拖得久了引来王府众人,显然也不是上上之策,他侧目望住苏子,在北山时虽见他显露过修为,但这修为究竟如何,对上这大有来头的妖兽究竟如何,却未可知了。
苏子察觉到了空青探寻犹疑的目光,回首相望,嬉笑了一句:“青公子若是不敌,定要告诉我,我好开溜。”
空青失笑,知道他是笑语,便略一颔首,双手前推,广袖迎风鼓胀,杆杆阵旗顿时发出雷鸣般的怒吼,猎猎作响的旗面上缓缓流转着青白二色光芒,那些光芒形成一个个漩涡,极快的凝聚成无数颗二色圆珠,蕴含着庞大的气息。
他双手掐了个玄妙的法诀,口中轻吐“破”字,那些数之不尽的圆珠铺天盖地的砸向紫色光幕。
供桌上的三首腾蛇虽体型庞大,但行动和反应却极为敏捷,它见势不妙,顿时怒吼一声,三只独目闪过冷厉的紫芒,如同三道闪电卷过二色圆珠。
而蛇尾随之狠狠一摆,以迅雷之势劈向空青,空青周身的玄青色光芒晃动暗淡下来,显然已有些不支了,可他只一味掐诀催动阵旗消磨阵法,并没有功夫抵挡袭来的蛇影。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凌厉的赤色巨剑斜斜劈过,呼啸声声,巨剑如刀切豆腐般切过紫芒,斩入不断高高昂起的蛇头,以锐不可当之势,将最右边的蛇头活生生削下了一大块紫莹莹的鳞片,血光乍现,裹挟着令人作呕的腥臭气息,溅到了紫色光幕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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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汹涌暗起 风波未平 第一百零五回 打完了,走
三首腾蛇长长的凄厉怒吼一声,震得半堵本就不甚牢靠的墙壁坍塌下来,砸的厚厚的灰尘四散飞扬,呛人口鼻。此兽虽修为不低,但着实有些傻,被苏子劈了这么一剑,登时不再理睬正在破阵的空青,反而冲着苏子迅速而狠厉的甩动蛇尾,发出巨大的响声。
蛇尾处紫芒大作,发出震耳欲聋的波涛之声,一簇簇紫色的梅花钉如同紫色的浪花,冲着苏子疯狂的激射而去。
苏子足尖轻点地面,身子倒飞而出,身前的赤色剑影呼啸一声,划过水样波澜,掀起一层层滔天巨浪,将梅花钉裹在其中,他略一催动,那剑光顿时分光化影,千万道利刃呼啸而至,将梅花钉绞了个粉碎。
见苏子一击即中,空青大喜,一门心思催动阵旗,口中念念有词,青白二色的圆珠如同硕大的冰雹,疯狂的扑向紫色光幕,光幕随之颤动不止,发出阵阵哀鸣。
苏子这下子可把这条傻蛇彻底激怒了,它的三只独目凶光毕现,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口中尖利的獠牙,发出震天的声声怒吼,三条生满倒刺的血舌瞬间从蛇口中弹射而出,形成夹角之势,飞快的冲着苏子卷去。
空青听得呼呼风声和扑面而至的腥热之气,侧目一瞧,见三条血舌将苏子围在其中,倒刺上流出墨绿色的毒液,血舌剧烈颤抖,甩出漫天毒液,织成一张细密的巨网,冲着苏子迎头罩了下来,他知道腾蛇一族蛇毒的厉害,神君修为沾上一星半点,不死也得脱层皮,更遑论苏子这等的,只怕要被化得尸骨无存了,他不禁脸色微变,当即大喝了一声:“苏子,小心。”
话音未落,却见未及苏子有甚么动作,那巨网便已将他紧紧禁锢其中,而三条血舌在网外绕了个圈儿,随即猛然收紧,只听得噗的一声轻响,网中的人影转瞬间化作一道轻烟,当真是尸骨无存了。
就在空青心生绝望之时,不远处的虚空中传来一阵嗡鸣声,竟是苏子足踩一道红芒,双手背负,唇角微微上挑,笑望着空青道:“这畜生不光长得丑,还蠢,不去咬你,反倒咬我。”
空青心中松下一口气,原来网中的人影竟只是个虚影,而诡异的是,他既未能看出留在那的是一道虚影儿,亦没看出苏子是何时脱得身。他亦是笑着点头:“可不是么,只是你可要小心了,这三首腾蛇虽蠢,但修为着实不低。”
他虽是终于安了心,但也留了心,他原以为苏子的修为,不过是对上川谷不落下风,如今才算看清楚了,这般惊天修为,即便对上自己也不遑多让。但眼下由不得他多思多想甚么,只口中的法诀陡然变得犀利起来,青白二色蓦然化作满天斗大的星辰,拖出长长的星尾呼啸落下。
而三首腾蛇接二连三的被苏子戏弄,早已是勃然大怒了,蛇躯骤然伸长,化作一条近百丈大小的巨蛇,这处空旷的祠堂顿时变得拥挤不堪,又一堵墙终于不堪重负的倒下了,碎石泥土皆扑簌簌的砸向巨蛇,但只是隔靴搔痒般轻轻掠过蛇躯,半点伤痕也没留下。那傻蛇从灰突突的碎石中窜出来,大张蛇口冲着苏子扑咬而去。
而苏子轻轻一叹,却并未再用剑影,只是足尖轻点红芒,身形灵活的躲开三首腾蛇龇出来的獠牙,旋即反手便是一簇漫天赤影,砸向腾蛇的其中一只独目。
三首腾蛇慌忙躲开赤影,但终究仍是慢了半分,一只蛇首被刺破鳞片,漫出血迹,腾蛇怒极扭动身躯,张着血盆大口,三条血舌骤然伸长,冲着苏子飞卷而去。
苏子衣袖一挥,数道赤影在血舌上狠狠劈过,三首腾蛇惨叫一声,连忙收回血舌,却已是血肉横飞,鲜血淋漓了。
只这一下,三首腾蛇再蠢,却也瞧出了眼前之人极为难缠,并不好那么对付,一个不慎便会丢了性命,它眸光颇有灵性的滴溜溜一转,猛地转头飞身向前,咬向了空青。
而此时,紫色光幕只余下薄薄的一层,上头多了些细碎的裂痕,只消片刻功夫便可大功告成了,正是破阵的紧要关头,空青丝毫腾不出手来应对腾蛇,微微侧目,只见三首腾蛇的獠牙已伸到眼皮子下头,腥热之气扑面而至,惨白尖利的牙尖儿上滴下墨绿色的毒液,让人恶心的隔夜饭都能呕了出来。
危难之际,唰的一声,一尾赤色长鞭猛地甩了过来,缠住其中一枚獠牙,向后狠狠拉扯,随即一枚血光大作的短箭呼啸而至,从蛇口中洞穿而出,嗡的一声,将其中蛇首钉在了木质立柱上。
三首腾蛇厉声嘶吼着,蛇躯紫光大作,一阵破空之声,背上陡然生出双翼,猛地扇动数下,血噗的一声洒满立柱,竟是蛇首面目狰狞的挣脱离开了立柱,但却撕裂开一个拳头大的血洞,正不停的冒着滚滚鲜血。
苏子冷眸微缩,此等异兽果然凶悍非比寻常,但灭杀也并非不可能,只是,他心下一叹,此等凶兽乃妖族腾蛇一族的神君分身,只怕是个惹不起的大妖怪,若贸贸然的击杀了,定是会后患无穷的,他定定望住三首腾蛇,只要自己牵制住此兽,让空青可以安心破阵即可,杀妖怪这种事太过血腥,有损他的无双之名。
只是这片刻的功夫,裂痕以燎原之势布满了紫色光幕,整个阵法哀鸣一声,一枚枚紫色符文蓦然光华大作,紧跟着与满天流星相撞,传出震耳欲聋的爆破声,连屋顶都被滚滚气浪掀飞。
三首腾蛇觉察出了不妙,猛然展开巨大的双翼,一大片遮天蔽日的黑雾瞬时落在了二人周身,不待它有甚么动作,圆形阵法不支的嗡鸣一声,终于片片碎裂开来。
紫色光幕随之化作一捧沙砾,被空青的衣袖轻拂散尽,供桌之下生死不明的那个人终于清清楚楚的显露出来,空青一步踏步阵法之中,并未遭到半分阻拦。
苏子大喜,高声喊道:“青公子,你去救文公子,这丑货交给我了。”他碎碎念叨着:“若不是你生的实在太丑,我定要捉了你回去,叫落葵煮了蛇羹不可。”
空青越笑心里越沉,此人修为惊人,谈笑间举重若轻的就重伤了三首腾蛇,他日若敌我相对,只怕要费一番手脚了,他飞身跃起穿过重重黑雾,极快的落到文元身旁,一把将他拉到背上背着,顿觉背上一沉,像是压了块巨石,他不禁暗叹,三哥这是吃甚么了,怎么胖成这样了,看来他困在霖王府的这些日子,过得还是很不错的,才会心宽体胖。
令空青意外的是,三首腾蛇果真没有追过来,他侧目,只见苏子的手上多了一条赤色锁链,一端握在他的掌心,而另一端却牢牢缠在腾蛇的蛇躯上,那条锁链上皆刻满了云水二纹,而纹路中填满了鲜血,锁链颤抖中红芒阵阵,血腥肆意的在虚空中挥洒不停。
空青心中一凛,这锁住三首腾蛇,令它难以动弹的正是水麒麟一族的水精链,他原以为这锁链只是人族仿制,可定睛相看,竟是确凿无疑的水麒麟水精链,他不动声色的望住苏子,眸光不禁多了几分骇然冷意。
苏子并未察觉到空青的异样,见他救出了文元,心中蓦地一松,飞身跃起,刚刚钻出塌了一半的祠堂,他便收了水精链,身后随之传来怒吼阵阵,三首腾蛇掀起狂风,顷刻间便要追了过来,他反手便是一剑,祠堂轰然倒塌,随之高高扬起水精链,重重砸向地面,竟将祠堂并青砖地砸出一个数十丈的深坑,他从废墟里撤出一把布满灰尘的猩红帐幔,点燃后远远扔到深坑上,火势借着风势,转瞬便烈烈烧了起来,艳丽的火光映照着深黑的天幕,像是绽开一簇簇华美的烟花。他定睛相望:“烈火烹油,这才热闹嘛。”随即冲着暗处中的众人一挥衣袖,数道人影划过夜空,悄无声息的远去。
二人在霖王府中砸屋子拆房子打妖怪放火救人,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即便是起初空青布下了隔绝阵法,也还是惊动了霖王府中的侍卫,他们如潮水般涌来,却只看到一片废墟和一条破土而出,发疯般到处乱咬的三首傻蛇。
锦华堂中。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霖王脸颊微红有些醉意之时,曲天雄腰间极轻微的嗡鸣一声,他忙掏出块玉佩,只见玉佩之上布满裂痕,再定睛相望,那玉已经变成数不清的碎片了,他大惊失色,忙凑到霖王跟前,附耳说了几句话。
闻言,霖王虽脸色阴沉,却还是强自镇定的饮了盏茶,正欲起身,向陛下告罪一二,却见陛下酒兴正酣,他不便离去,只好回首吩咐了曲天雄一句。
曲天雄深深颔首,便一刻不停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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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汹涌暗起 风波未平 第一百零六回 美人生气了
听得身后的动静,侧目又见曲天雄一脸焦急的出门,落葵扬眸望了太子一眼,太子会意的轻笑一声,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滑过,他身后的马辛登时躬身,亦悄无声息的追了出去。
落葵垂首饮了一盏酒,刚刚抬起头来,便见个婷婷袅袅的身影挪到自己面前,端了盏酒一脸冷笑。
“见过晋和公主,公主殿下万安。”落葵忙浅笑着起身,礼数周全的行礼,叫人挑不出一丝错儿来。
晋和公主恨得牙根儿痒,端着一脸冷淡轻蔑的笑,瞟着她道:“卫国姐姐向来清高,向来都只和甚么公子啊世子啊说话,不愿与妹妹多亲近呢。”
落葵幽幽吁了口气,前有鸳鸯步摇,后有永昌宫私会,她就是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楚,况且晋和公主与她是同一类人,都是小心眼儿,都是结了仇一定要报的,她端了一盏酒敬了过去,温和笑道:“臣女岂敢造次,公主殿下说笑了。”
晋和公主冷哼了一声,眸光像冷冷的刀锋,剜过她微白的脸庞,想要在她脸上剜出成千上万个刀口,毁了她那张碍眼的脸,愤恨的看了会儿落葵,晋和公主终于咬着牙根儿低声道:“你不用这般假惺惺的,便是姓云的心里只有你,你现下也是待嫁之身,而他被关在府里,你也嫁不了他,他也娶不了你。”
落葵平静笑道:“臣女不敢。”
晋和公主养尊处优惯了,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偏在议亲这桩事上栽了跟头,她一直以为当年的议亲风波,是太后的一厢情愿,可在三哥的指点下,她在落葵处找到了云良姜所赠的鸳鸯步摇,今日又在永昌宫看了一出男女私会的戏码,她不得不正视眼前的一切,即便自己从未将落葵放在眼中过,可架不住云良姜心里只有落葵,没有她这个嫡出公主,之前她与云良姜的婚事理所应当的作罢了,作罢的着实蹊跷,虽然查了许久,也没查出此事与落葵有半点干系,更没查出此事是云良姜不愿娶她而故意为之,但如今经了永昌宫一事,她可以确定,这件事就是云良姜与水落葵相互勾结,故意为之的。
她恨得牙根儿痒,有满腔的怒火想要撒到落葵身上,可偏一番你来我往,落葵不惊不怒,不慌不忙,始终礼数周全笑语晏晏,她像一条滑不留手的鱼,始终抓不到一丁点错漏,这敲打皆如泥牛入海,没半点成效,晋和公主恼怒不已,一抬手,腕间的翡翠珠串转瞬间便飞了出去,打到了落葵手上。
落葵吃痛不已,下意识的松开了手,酒盏从掌中脱落,一盏酒眼看着便要浇到晋和公主身上。她冷眸凌厉,身姿未动,只翻手为花,手明明离酒盏尚有距离,却隐隐有一股力量托住酒盏,酒盏下坠之势骤减,她伸手向前一捞,酒盏一个闪动,凭空便稳稳当当的落到了指尖,盏中的酒没有一丝晃动,她端着酒盏,淡淡笑着告罪:“臣女唐突,令公主殿下受惊了,请公主殿下恕罪。”
晋和公主脸上青白一片,咬了咬牙笑道:“卫国姐姐好手段,难怪母妃常不绝口的夸赞姐姐是女中豪杰。”
落葵微微躬身,谦逊而温和的笑道:“贵妃娘娘谬赞了,臣女愧不敢当。”
晋和公主满脸桀骜,轻蔑讥笑道:“谬赞不谬赞的另说,我母妃说你是好的,自然是有道理的,正好,我新近在师父跟前拆了几招,请卫国姐姐指点一二。”她冲着霖王抬了抬下巴,笑道:“请三哥哥做个见证,免得卫国姐姐藏私不肯教我。”
霖王饶有兴致的看了半响,看她二人你来我往的斗嘴皮子,看的十分不尽兴,难得有个煽风点火的机会,他自然添柴添的十分讨巧,忙着点头笑道:“好,正好瞧瞧晋和你有没有长进,不过晋和,你可要当心了,俗话说虎父无犬女,当年关内侯修为无边,郡主自然也不会弱到哪里去的。”他笑望住落葵:“小妹可要手下留情,莫要伤了父皇的心头肉。”
落葵暗骂了一句王八蛋,脸上仍端着谦逊的笑,连声告罪:“不敢,臣女不敢。”
晋和公主被霖王一席话挑的怒火中烧,不禁杏眸瞪得又圆又大,扬声嗔怒:“甚么不敢,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么。”
落葵低眉浅笑,正好借着晋和公主这话头,端出一脸的为难示弱的架势来:“臣女自然不是公主殿下的对手,公主殿下师承道君,而臣女不过是自己胡乱学了几招,如何能与公主殿下相提并论,公主殿下就莫要折煞臣女了。”
“小妹此话可是错了,晋和师承道君不假,但小妹可师承自关内侯,侯爷的修为如何,世人皆知,又如何敌不上呢。”霖王心里打了一把算盘,虽说三年前落葵修为尽废,虽说重修是千难万险之事,但以她的心性,绝不会因难就不去做,只是不知这三年功夫,她究竟恢复了多少修为,此番倒是个正大光明的探查良机。
见晋和公主一脸狰狞,像是要活生生将自己撕碎了扔进化人场,落葵腹诽不已,该死的云良姜带着曲元参来寻死,寻死就寻死罢,还偏叫自己知道了,可怜自己夹着尾巴做了三年人,却因为他这朵烂桃花,惹来了晋和公主劈下的滚滚天雷。她微微侧目,霖王这根搅屎棍搅得也十分欢畅,倒是不怕自己与晋和公主动起手来,溅他一脸血。
晋和公主眯了眯双眸,拖长了尾音轻笑,带着淡淡的轻蔑:“卫国姐姐莫非是不屑与我拆招,有意藏私,才百般推辞的罢。”
落葵真想破口大骂上一句,本姑娘就是不想与你拆招,就是有意藏私,你能奈我何,你能咬我么,可这话她却是有心想没胆说,只怕说出来,晋和公主真的敢龇着牙咬她两口,她可招架不住,她又恨又气,几乎憋出内伤,脸上还得端着无可挑剔的笑:“臣女不敢。”
晋和公主摆出一副以势压人的架势来,咄咄逼人道:“卫国姐姐不敢,卫国姐姐有祖母撑腰,有甚么不敢的。”
落葵扬眸望了眼远处,太后被许贵妃等人围着,又是敬酒夹菜,又是曲意奉承,而自己又被晋和公主与霖王围着,脱不开身,显然是挖好了坑坐等自己跳下去。她心下一沉,现如今自己的这点修为连条狗都打不过,更遑论是尖嘴獠牙的人了,罢了罢了,左右晋和是不敢打死自己的,回头见着云良姜,将这场无妄之灾原样还回去便是了,况且借此机会拖住霖王,于今夜所谋之事大有益处,她镇定一笑:“如此,臣女恭敬不如从命。”
晋和公主泠然一笑,双手叠在胸前,掐了朵极漂亮的芍药出来,轻飘飘的跃向落葵。
这世上女子漂亮了会骗人,东西漂亮了会杀人,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是杀人于无形,落葵不敢轻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心中腹诽不已,一言不合就开打,这性子,倒是真的只有北边的野人能降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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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越山脉位于青州城西,是一座终年冷寂的荒山,之所以称之为不越,则是因山势高耸险峻,山上布满了乱石白沙,古树枯藤,乱石尖利,白沙滑脚,而古树遮眼,枯藤绕人,此山素来攀爬不易,往往爬到山腰处,就难以前行了,这样一片连只鸟都难以飞过的山脉,成了青州城西天然的屏障,数百年不止少有人翻越出这座山,也没有大军闯过这座山,攻入青州城,不越二字,成了世人对这片山脉最大的褒奖。
百年前,这片山脉也曾是富庶而肥沃的,滋养了山脉附近的村民,令他们生活无虞,衣食无忧。但近百年,山中多了一处碧蓝色的深潭,山里便始终被一团团棉絮般的寒气笼罩着,自此之后,不知是这山里突然有了邪气,还是土壤里有了妖气,亦或是河水里毒气,除了老的快要成了精的古树枯藤能在这山里扎根,而其他的则这里种甚么死甚么,挨着土就死,朝廷也几度派人深入山中探查,但都是无终而返。
后来,此处渐渐成了靠山山倒,靠水水流的一片荒山,世人对此处是极敬畏又嫌弃,只是敬畏是放在嘴上的,而嫌弃是放在心里的,不越山脉真的就只是一处抵御外敌的屏障了,终于人迹罕至了。
皑皑夜色中,有数道人影落于不越山脉深处,为首之人抬手一晃,淡蓝色的清辉闪过,寒潭之上薄雾散尽,隐约看见潭中鱼翔浅底,水波悠悠,其余种种,都被月下的冷露紧紧幽闭,看不见分毫。
为首之人双手翻花,淡蓝色的清辉不断落于寒潭之中,潭水无声无息的轻漾,如星芒点点一般爆开团团白光,像两侧聚拢,露出深藏谭底的一道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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