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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剑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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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里的人都觉得,他来自外界,所以如果他想追寻自己的身世之谜的话,就得离开南雨道,跨过山川湖海,经历种种磨难。

    只是想要做到这些,就得拥有实力,起码是识藏境的实力,而修仙之路,起始三境为道基、识藏、黄庭,道基境便是修炼体内的十二正经和八大奇脉。

    可偏偏不幸的是,从捡到他开始,他体内的经脉就已经是错乱的,而且是最严重的那种,什么灵丹妙药都没用,堪称绝症。

    甚至根据一些药师的诊断,现在的他早就已经变成一个废人了,只能瘫痪在床。如今他虽然身体瘦弱,但还能行动自如,这已经超乎他的预料了。

    清水开始涨开,缕缕炊烟从从药罐上袅袅升起,随着清风,穿过树枝,缥缈散尽。

    这些炊烟就在易子轩身前,可在他眼里,却仿佛隔了江,有千万里之遥。
………………………………

第一卷 青州问道 第三章 蔑视与屈辱

    看着碗里黑黝黝的药汁,易子轩不禁嘴角发苦,虽然喝了这么久,但是那种奇苦无比的味道还是令他皱起眉头。

    喝过药之后,易子轩只觉得浑身一热,舒筋活络,身体的疼痛稍稍减轻了一些。

    他返回屋子里,从桌上拿起一本《金针秘要》的医书,翻到中间的一页,仔细认真地研读起来。

    正所谓久病成医,自从他知晓自己无法修炼之后,便跟随谷云学习医术,辨识药材,最起码他不想做一个没用的人。

    过了片刻,易子轩似乎看到一个不解之处,便从一旁书架上取出另一本《人体经脉论》来与《金针秘要》互相引证,结合自身所学,通过图画旁的注疏来思索其中的缘由。

    其实这世间医书虽多,各述其理,但千变万化,不离其宗,只要回本溯源,最终还是归为公认的真理,甚至许多根本就是互相引鉴得来。

    《人体经脉论》与《金针秘要》便是这般关系。

    如此一来,易子轩的许多疑难之处纷纷明悟。

    可越是如此,他的心里便越发感到绝望,他对经脉的理解越深刻,就更加清晰地明白自身的情况,的确是令人束手无策。

    “哎——”

    易子轩叹了一口气,放下医书,靠在椅子上,望着屋顶,眼神迷离。

    “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吗?”

    咚咚!

    “子轩,我要去演武场修炼了,你有时间跟我去吗?”正在易子轩惆怅之时,门外却突然传来柳乘风的声音。

    ······

    “乘风,你又跟这个病秧子在一起,不用修炼吗?”

    柳乘风两人还没走两步,一道冷漠的声音便从前方响起,那是两个少年,背后背着黑色长矛,浑身上下散发出淡淡的血气。

    易子轩感觉有些不舒服,却也知道南雨道之人在莽荒古林中厮杀,无论是修炼还是生存,都需要狩猎猛兽,充当血食,同时也是为了更好地磨砺自身。

    哪怕是少年,只要到了十岁以上,除了日常修炼和识字外,都要学习一门兵器,到了十三四岁,更要在长辈的指点下进入临月山中捕杀猎物。

    所以前方这两个少年身上有血气很正常,这是一名强者的象征。

    两个少年要比柳乘风大上一两岁,此刻显然是要进山狩猎,此刻刚过上午,却也是个狩猎凶兽的好时机,说不定就有不小的收获。

    数息后,两个少年走近。

    “喂,病秧子,你不要耽误乘风修炼,自己身患绝症就应该自重,能不能活到二十岁都还说不定呢,不要拖累别人······”

    “陆年!我不准你这样说,快给子轩道歉!”柳乘风急喝一声,止住其中一名少年的话。

    “算了,那是你自己的事,我管不了。不过道什么歉?我又没说错,他的确是个废物。”那少年撇撇嘴,两人就要与易子轩擦肩而过,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易子轩一眼。

    仿佛当他不存在一般。

    “混蛋!”

    “乘风!别······”

    易子轩只觉得身边闪过一个影子,下意识地想去拉住柳乘风,却还是抓了个空。

    呼——

    陆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柳乘风会对他出手,几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但他反应却不慢,竟然在千钧一发之际侧身一让,同时往旁边一跳,只是还未等他完全避开,眼角的余光中,一道影子闪过,有一只拳头正在急速放大。

    嘭!

    陆年被打的横飞而起,重重地撞击在树干上,一口鲜血顿时喷出,身后的铁矛也被撞飞,这一番兔起鹘落,另外两人都看傻了眼。

    “哈哈,好!乘风,你有种!”

    陆年抚着胸口爬起,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眼神冰寒刺骨,用一种极其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柳乘风,脸上却在笑。

    “你为了一个外人打我,好,那就用实力说话吧!”

    他的头顶霎时便泛出一片血色的光芒,身后蓦地窜出一头三丈高的山岳暴猿,挥舞着猿臂,掀起阵阵风啸,正在仰天怒吼。

    “哗啦啦!”

    水下依稀有玄色的符文一闪而过,周围摇晃的古树瞬间巍然不动,树叶却被一股狂风震动得漫天飞舞,有几片树叶还飘到了易子轩的头上。

    “来就来,我怕你啊!”

    柳乘风的脸色也不好看,抬首扬眉,从身后取出一张大弓来,张弓搭箭,牢牢锁定那头暴烈的巨猿,纵然两人实力悬殊,气势却丝毫不落下风。

    两人剑拔弩张,可谓一触即发!

    “住手!”

    晁石原本不想多管,可此时眼见情况不妙,他没有一丝犹豫,立刻反手取出背上的黑色长矛,往对峙的两人中间狠狠一砸!

    轰——

    突然波涛之声骤起,如同惊涛裂岸,长江大浪,哗哗啦啦,晁石的元力如水般轻柔,向两侧涌去,形成一条涌荡的河流,如龙矫腾!

    柳乘风和陆年两人只感觉有一股沛然莫当之力袭来,至柔至刚,如同身不由己一般朝后退去,浑身筋骨瞬间变得酥软,再也提不起力来。

    易子轩连忙跑上前,扶住遥遥欲坠的柳乘风,而与此同时,另一边晁石也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差点掉下江水里的陆年。

    “你们两个真行啊!”晁石收起铁矛,满是气愤地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为了一点口角之争,就要动手吗?”

    陆年浑身无力,嘴上却不服软,嘟嘟囔囔:“这能怪我吗?是他先出手偷袭我的,你不去找始作俑者,反倒先责怪起我来,你站哪边啊?”

    “你再多嘴!”

    晁石眼一瞪,陆年嘴巴动了动,终于没再说话,面对有巢村中实力最强的少年,他也只得偃旗息鼓,自顾自地生闷气。

    “乘风,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易子轩扶住身旁之人,急切问道。

    “我······”

    “他们两个都没事。”

    柳乘风还没有说出话来,晁石就几个大步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地道:“乘风,你胆子不小啊!不但敢出手偷袭陆年,还想和他决斗,你可真行!”

    柳乘风也自知理亏,脸红着说:“我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不应该出手打了陆年一拳,我可以向他道歉,但是他也有错啊,他不应该这样说子轩的······”

    “这些小事我不想听,”晁石伸出一只手止住了柳乘风的话,表示不想听他的辩解,同时把另一只手放在易子轩的肩头,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

    “易子轩,我承认小年的话是有点难听,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里。”晁石缓缓开口,可他出人意料地并没有说什么羞辱人的话,反而帮陆年认起错来。

    如果说柳乘风听到这番话是大喜过望的话,那么陆年就是怒火冲冠了,要不是自忖打不过晁石,他就要揪着晁石的衣领,问问他是不是犯糊涂了,竟然帮着他们说话。

    或许只有易子轩不是这么想的,因为他能感受到肩膀上的那只手掌到底蕴含着怎样磅礴的力量,他甚至可以听到骨头开始破碎的声音。

    果不其然,晁石话语一转,冷笑着道:“但是,他并没有说错,你的确是一个废物。并非是因为你无法修炼的原因,而是你没有血性,乘风哪怕不敌陆年,也要为你出头,而你呢?你只会沉默。”

    易子轩身体猛地一颤,大片汗水从他的身上流出,浸湿了他的衣服,他的脖子上一条条青筋扭曲凸起,眼珠子里骤然满是血丝,仿佛承受着世间最大的痛苦。

    他死死地咬着牙,怕自己痛呼出来,生平十二年来,他从来没有过哪一天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这群少年中是什么样的形象。

    这些与他一般年纪的少年没有把他当做同伴,当做兄弟,当做亲人,他们认为自己是个病秧子,是个只会索取不会付出的寄生虫,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难道他真的没有血性吗?

    易子轩虽然身体不好,血气不足,但是他有血性,谁又能真正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承受同龄人赤裸裸的羞辱呢?

    如果真的有这种人,那与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易子轩不是行尸走肉,他只是不想给柳叔和云姨惹麻烦,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小事让他们跟村里的人闹的不愉快,所以他一直再忍,如此而已。

    只是有人却不愿意放过他。

    晁石的话语如同最锋利的刀,毫不留情地刺进易子轩的心脏,痛入骨髓。

    “别说什么能屈能伸的狗屁道理,那只是懦弱者的借口,所以我看不起你。”

    言无刀锋,却能伤人。

    “算了,没什么好说的。”晁石仿佛是说累了,语气又变得平淡了一些:“我想你并不是一个傻子,以后就不要做一些令大家都不愉快的事,你要学会低调,把自己的存在感变低一些,越低越好······当然了,如果你想找我报仇的话,我十分欢迎,只要你有这个机会。”

    易子轩脸颊两侧的咬肌在疯狂地颤抖,但他还是强忍住痛楚,重重吐出一口带有浓重血腥味的长气,一字一句道:我明白了。”

    两人的目光对视,就好像两柄无形的长矛在空气中相互碰撞,迸发出肉眼看不见的火星。

    “那就好。”晁石笑了,同时也松开了手,跟陆年转身离开了。

    “子轩?”柳乘风仿佛看呆了,一时不知该怎么说起。

    “我没事。”易子轩的脸色苍白,声音颤抖,说不出是在哭还是在笑。

    突然,柳乘风下意识地碰了一下他的肩膀,易子轩痛呼一声,终于弯下了腰,拼命地想要减轻疼痛,哪怕只是一分一毫。

    他的眼睛里有苦涩咸湿的液体流出,或许,比身体更痛的,是他的内心。

    易子轩的额头和脸上满是水滴,有的还流进眼里,有的流进心里,他没有去擦,不知是汗还是泪。
………………………………

第一卷 青州问道 第四章 一个梦

    夜幕降临之后,易子轩怀着满腹思绪沉沉睡去,身心俱疲之下,他很快就睡着了,但不知何时屋中开始有紫色的光芒亮起。

    这一睡,他就梦到了一个陌生至极而又有些熟悉的场景。

    ······

    天空仿佛被鲜血染红了。

    喊杀声遍地而起,滚滚气浪席卷四方,在一阵轰然巨响之中,一间陈设华丽、装饰极其古典的宽敞房间的大门被打得粉碎。

    无数木屑、砖瓦碎片如同漫天飞射的箭矢,带着刺耳的呼啸声铺天盖地轰进房间,非常巧妙地掩盖了数十道细微的影子,令人难以察觉。

    十多个正在房中侍候的丫鬟侍女根本来不及反应,青春娇柔的身体就犹如最细嫩的豆腐一般,被漫天飞来的暗器刺穿,炸成了大团大团的血雾。

    带着刺鼻血腥味的血雾布满整个房间,细碎的肉屑喷的漫天都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朝着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儿当面洒了下来。

    一只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从婴儿的身后探了出来,摊开手掌一推,天蓝色的法力从细嫩的小手上震荡涌出,化成十几只鸾鸟飞舞。

    每一只鸾鸟都张开双翅,悠悠清鸣,羽毛上顿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化成一块方圆十丈大小的蓝色手掌,挡在了婴儿面前。

    飞射而来的木门碎屑、砖瓦碎片,还有无数的碎肉,漫天的血雾,统统被蓝色手掌轻轻一拍,就被震得粉碎,化成飞灰。

    就连那暗藏许久的细微影子也被一巴掌拍得倒飞而回,显露出本来的真身,赫然是数十根幽黑的毒针,针尖闪烁着慑人的光芒,不过此刻毒针已经纷纷被震成碎片了。

    “哈哈哈哈,江夫人果然躲在这里!”

    嚣张刺耳的狂笑声中,一个看上去道貌岸然的中年男子大步闯进了房间,他生有一张古铜色的方正面孔,此刻却显得面色狰狞。

    他肆意地尖啸着,当头一刀向婴儿斩下。

    一股凌厉的气势如狂风一般席卷而来,冰冷的刀光浮现,艰难地将蓝色的手掌劈成两半,然后化成无数细小的气流四下溅开,将屋子里的桌椅柜子、瓷器古画切割得支离破碎。

    纤纤玉手的主人终于现了身,那是一个身穿蓝衣的容貌绝美的女子,她伸手将婴儿抱在怀里,脚下一蹬,远远避开,步伐看似不快,身影却拉成了一条长长的蓝色幻影,常人根本看不清。

    屋子的墙壁被洞穿了无数细小的窟窿,屋顶被齐齐剖开,如水的月光洒落,终于,在一声轰鸣声中,屋子终于倒塌。

    江夫人抱着儿子正好退出屋子,她拂袖荡开飞来的碎片,看着紧追不舍的中年男子,怒斥道:“张让,你这卑鄙无耻、忘恩负义的伪君子,我夫君待你不薄,今日为何引狼入室,做那奸险小人?”

    “夫人明知故问。”

    张让挽了个刀花,面露嗜血狰狞之色,言辞却颇为恳切,道:“并非是我张让出卖了易道主,怪只怪你们夫妻二人得罪了那位尊贵的大人,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又或许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才会招来杀身之祸。”

    “你知道那位大人的势力有多庞大吗?便是坐拥亿万里江山的大唐天子,也得对他们以礼相待。在下只不过是想明哲保身罢了,顶多算是顺水推舟,没有夫人说的那般不堪。”

    张让嘴上说着,脚下却是不停,正飞快地接近对手。

    “此事又从何说起!”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江夫人心中苦笑,两人要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个中缘由,又岂会遭受这飞来横祸。

    她一手抱着儿子,飞快后退,另一只手还要抵挡张让如同潮水一般的攻势,同时还要注意一些隐藏在亭台楼阁里的杀手,渐渐力竭,苦不堪言。

    若不是她遭了张让这小人的暗算,在她的茶里放了禁元散,实力百不存一,早就一巴掌将他打成飞灰,以泄心头之恨。

    “夫人实力高强,令人钦佩。”张让一个不慎,被江夫人一掌打在胸口,掌印中的符文化作鸾鸟扑杀,将他的肋骨统统震碎,口中喷血,踉跄后退。

    江夫人本欲乘胜追击,黑夜之中却有几道难以察觉的身影,如同穿梭虚空一般,神出鬼没,不断刺杀向她怀中的婴儿,令她投鼠忌器,只得退守,先护住己身。

    “夫人真是女中豪杰,中了上品禁元散数个时辰,竟然还有如此强大的战力,真是不得了。”

    黑夜中传来张让的声音。

    可以听出他的确有些中气不足,元气大伤,想来正在服用疗伤的灵丹妙药,说话也渐渐变得平稳起来:“不过,夫人又能坚持多久呢,莫非还等着易道主前来相救?”

    江夫人凝神定心,不为所动,却又听见张让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

    “易道主的确是天纵奇才,剑压北雪道数十载,称得上一方巨擘。可他的对手又岂是易于之辈,哪一个不是人中豪杰,威震一方,哪一个不曾在青州尊者榜上留名,傲视群雄,易道主再强,又岂能以寡敌众,以一当十?”

    咻!

    正当江夫人心神大乱之时,一道完全融入黑夜的长箭从江夫人的前方射来,却在与之相隔只有丈许时突然消失,然后立马出现在她的身后,毫不留情地刺穿她的手臂。

    一朵血花绽放,月光下竟是如此凄美绝艳。

    “所以我说,夫人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张让的声音忽左忽右,忽前忽后,不断出现在江夫人的耳边,或者威逼利诱,或者恐吓咒骂,意图让她分心。

    正在此时,易府高空突然出现一片星海,无尽剑光冲霄而起,如龙似凤,首尾相连,演化阴阳神形,如同开辟了一个虚空小世界,令人震撼。

    一个浑身染血的男子穿梭虚空而来,一剑挥出,一层薄薄的玉色剑芒排列成扇形蔓延四方,方圆十里之内的所有敌人尽灭。

    男子落地时脚步一阵踉跄,差点没站稳,江夫人连忙扶住他,男子顾不得其他,急切道:“我只能困住他们十几息,现在只能先将儿子送走,他跟着我们只会九死一生。”

    他一点眉心,抽出一道紫色华练,凝成一颗珠子,手捏剑指在珠子上刻了一个易字,将它放入婴儿的襁褓之中,又将婴儿放入一个木盆。

    “让我在看他一眼!”江夫人依依不舍地看着熟睡中的婴儿,亲了又亲,她手臂上的伤口流着血,而脸上流着泪。

    男子面色悲痛,却毅然持剑往前一斩,虚空立刻破开一个大洞,夫妇俩含泪将儿子送入虚空断层,身后的虚空小世界轰然炸开,几尊如神似魔的恐怖身影踏天而来!

    ······

    “啊!”

    易子轩从梦中惊醒,浑身都被汗水浸湿,脸上满是惊惧的神情。

    他坐在床上,环顾四周,还是那个小小的木屋,一切都很熟悉,但梦中的情景仍然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脑海浮现出来,真实得令人难以相信。

    易子轩清晰地记得,那些漫天飞舞的鲜血和碎肉令人仿佛置身于九幽黄泉之中,震天的轰鸣声此起彼伏,厮杀声不绝于耳。

    他记得那一声嚣张刺耳的狂笑,记得那张狰狞残忍的脸,与之相比,晁石对他做的那些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他记得那个柔软温暖的身体,那个美丽的女子用世间最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用自己的身躯抵挡四面八方的明枪暗箭,无怨无悔。

    易子轩也记得那个浑身染血的身影,那个男子脸上也都是血,但他的目光从未动摇,如同大山一般厚重无言。

    “爹,娘。”易子轩心神空空落落,默默呢喃。

    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刺进手掌心的嫩肉里面,一丝丝血迹开始从右手的手掌边沿浮现,易子轩却仿佛没有感受到疼痛。

    直到这股疼痛源源不绝地涌上心头,易子轩才抬起手看了一下。

    他有些呆滞地看了一会儿之后,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他却不知道这种异样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此时正值深夜,窗外没有月光照射进来,似乎被高山挡住了,但是屋内却并非漆黑一片,一层淡淡的紫光从他的胸口弥漫出来。

    “这是?”

    他下意识地用受伤的右手摸向胸口的吊坠,掌心的鲜血便染在了那颗紫色的珠子上。
………………………………

第一卷 青州问道 第五章 沧月星海诀

    一眨眼的功夫,易子轩手掌中的鲜血全部消失,又好像是被珠子吸收了,紫珠显得更加晶莹剔透,光芒也变得愈发耀眼,将一张悲伤的脸映照得格外分明。

    这些光芒之中似乎蕴含了极为神秘的力量,易子轩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没有一丝的困倦,整个人的心神也渐渐安静下来,流露出一种淡然出尘的气质。

    而且紫光照在他身上并非是随意的,如同受到冥冥之中一种神秘规则或者是意志的操控,从他的头部逐渐朝下,由快便慢。

    流水一般的光华流淌过他的全身,似乎令易子轩的身体都变得透明,他脖子以下的皮肤、肌肉、骨骼飞快隐去,像是被什么东西遮盖了一般。

    易子轩低下头,看到了一团乱七八糟的线,一时不知是为何物,片刻之后便隐隐觉悟。

    “不出意料的话,这些就是我体内那些紊乱的经脉了吧?”

    易子轩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观察过自己体内的经脉,的确如许多药师所说,相互交织缠绕,弯曲变形,如同乱麻,千头万绪难以理清。

    人体经脉虽然本身就已相互接连,但是乱中有序,如同一张大网,并非杂乱无章,像他这般情况的也不知是天生就有,还是后天因素导致,没人能说的清楚。

    只是随着如水光华逐渐沿着经脉流动,易子轩的眼中骤然浮现惊喜之色,脸上甚至带着一丝丝的难以置信,整个人惊讶到不敢言语。

    他看到自己的经脉正在缓缓舒展,开始恢复正常!

    也幸亏易子轩学过医术,称不上有多精湛,但是看懂人体经脉的走向却是不难,在他的眼中,那些两两缠绕的线条纷纷解开,回归到正确的位置。

    正在这时,易子轩突然想起了什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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