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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请自重-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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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 棒棒大魔王
流苏跳了起来:“不用解释了。”
“不是……呃?”秦弈呆了一下。
只见流苏“嘭”地一声,变成了秦弈的形状……哦不,秦弈的模样。
一个和秦弈一般大小、一样身形、相同面貌的鬼魂。
还不是很早以前变过的那种简约线条,现在是有极致色彩的。
连颜色血肉都很接近,唯一的区别是比较模糊,看得出是鬼魂虚影。如果外人看见,大约会以为这是秦弈自己阴神离体了……
却见变成秦弈形状的流苏兴致勃勃地跑向羽裳:“这么好玩的事情,你不玩我玩,还解释,傻不愣登的。”
秦弈:“……”
怎么就忘了这是个大魔王。
它好像很兴奋!是了,当初它是怎么说明河的?
“什么时候在你眼里,我是个为他人着想的好人了?这道姑臭屁得要死,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我就想看她钗横鬓乱眼波迷蒙不行吗?”
眼前这个羽人也是一样啊,圣洁古板的样子……
流苏就好这口是吗?把这种圣洁打破的快感?
脑子里转过这些念头,流苏已经站在了羽裳身前,带着一脸贱贱的笑容,挑起她的下巴:“小妞……”
羽裳“呸”了一声,愤然转过头。
哪怕有发箍,她的银发也已经散乱了,凌乱地贴在脸颊,这姿态看着更是有种堕落的凄美。
流苏凑了过去,在她耳畔轻嗅了一下:“不错,打得浑身伤,还是香的。羽人族还是天生丽质的嘛。”
“……”秦弈很想说你根本没有鼻子的功能,别装了行么。
羽裳才想不到这些呢,愤然道:“你……”
“嘘!”流苏竖起一只手指头按在她的唇上,继而轻轻摩挲:“你要杀我们,我们教训你,好像天经地义,便是你羽人族的信条也不会反对这种事,对不对?”
羽裳抿着嘴唇不说话了。
心中有极致的羞辱感,这个幽灵天知道是雌是雄,按这个套路去看分明是雄性,并且还变成了那个秦弈的样子,怎么看都是秦弈在玩弄自己。
如果这是器灵,其实说白了是秦弈自己在操作的,器灵是与主人同心的……这根本就是秦弈自己在玩。
又当又立。
可她却不得不承认这种遭遇简直理所当然。她自己之前都认了……
其实……难免也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绝望感,初绒都被拔了,打不过他们,又能如何?
流苏的手指作怪地拂过她之前被秦弈咬伤的脖颈,啧啧有声:“真是凄美的血痕……刚才真是对不起啦……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羽人族的规矩,我们这种关系,差不多都该认夫了才对……”
秦弈:“?”
什么叫我们这种关系,你不要太入戏啊?要么放着我来?
那边羽裳正在大怒:“你胡说!拔了初绒是意外,无法决定我们任何关系!”
“你也知道这是意外,而不是有意强行?”流苏慢慢伸手抚摸着她的翅膀,声音犹如恶魔的诱惑:“你的脑子里其实已经知道这是什么概念了对不对?”
羽裳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流苏的意思她听得明白。
强行拔掉,那是敌袭无奈所致;而意外拔取,敌人甚至还给她了,不是冲着这个来的,那意味着什么?
实际上意味着,这就与她们自己随机藏个地方等待天缘的意思有一定程度的接近,这确实算是一种缘分。
是什么性质,看你怎么想。说是被敌人强行拔掉的也可以,说是一种天缘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流苏的手指终于找到了之前秦弈拔初绒的位置,轻轻一触。
羽裳剧烈地抖了一下。
“果然这里还是那啥……”流苏早有准备似的,调侃轻笑:“话说回来了,如果没有龙威的事,就在我们把初绒还给你之后,你是不是就可能认夫?”
羽裳急促地喘息着,翅膀上传来奇异的感觉,好像正在干扰她的思维。
流苏的诱导一句一句敲在心里,她隐隐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却觉得又有些道理,心乱如麻。
如果没有龙威的事……自己被骗,失了道理在前,被制服在后,又意外失了初绒……
是不是确实该认账才对?
看着面前流苏那长得和秦弈一模一样的面容,羽裳的眼波有些迷糊,低声道:“别说了。你到底要怎样……”
流苏露出了秦弈招牌式的阳光笑容:“龙威的事押后说,这之前我是你夫君,所以夫君说话你要不要听?”
羽裳眼神迷茫。
我又没说认,怎么就自居夫君了?
肩膀上的奇异触感一圈一圈地荡进灵魂,她思维越发滞涩,几乎无法分辨。
流苏的声音继续传来:“是不是理所当然该带夫君回娘家看看?要怎么处置,也得族长说了算对不对?”
最后这句倒是特别有道理,羽裳下意识喃喃回答:“是……”
答完之后有些惊觉,这里面有两句问话,这么回答“是”,相当于把前一句话也肯定了“该带夫君回娘家”。
他们的目标是去海……
正当迷迷糊糊想到这里,一股如电流窜过的麻感窜遍全身,羽裳脑子里轰然一震,剧烈地颤抖起来,继而软绵绵地挂在锁链上,彻底失神。
秦弈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的水迹,又抬头看看羽裳面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流苏。
流苏举了个胜利的手势。
秦弈感觉自己看了一整场的、由自己出演的小电影,生动无比,活灵活现。
流苏“嘭”地变回了小幽灵,回到秦弈肩膀上,笑嘻嘻地传音:“她会以为都是你干的。”
秦弈木然:“你早说,早说就放着我来。”
流苏鄙视道:“就你那样,你做得出来?”
秦弈奇道:“这个……真的有用?”
“不知道用处有多大,但是肯定有一定的作用。”流苏确定道:“羽人族极为教条,也就意味着非常重诺重誓,她亲口说出来的‘是’,哪怕事后觉得是被诱导,自己也不会赖账。”
秦弈很难想象这种心态,但这回心中倒没什么同情心。这妹子就是没遭过社会的毒打,自己做个老好人没用,就得棒棒这种大魔王来修理,正得其所。
他倒是很好奇:“棒棒,这种事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以前常做?”
流苏白玉般的身躯不经意地掠过一抹粉色。
被你一脑子的av打回来的痛苦经历,你自己忘了,本棒还烙在灵魂里呢……这是跟你学的好不好……
流苏不说话,秦弈也不知道说啥,羽裳正在失神,狗子蹲在戒指里看戏。
洞府之中一片安静。
正在此时,香风拂过。
曦月出现在山洞之中:“无心神死了,这族要灭?不知会有怎样的连锁反应……咦?”
秦弈:“……”
曦月:“……”
她转头看着被绑在石柱上失神的羽裳,又看了看地上的水迹。羽裳的身躯还有微不可见的颤抖呢……
曦月暗中施术,回溯过去,眼里瞬间看见了之前“秦弈”玩弄羽裳的影像虚幕。
“那啥……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秦弈无奈地叹了口气:“岳姑娘,你又来这里干嘛?”
曦月似笑非笑:“看来我打扰了秦公子开心,秦公子莫非想拿我开心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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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举杯邀明月(为古怪的火车盟主加更)
秦弈无语地看着她,感觉这回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但好在……自己对她无所求。之前根本就没打算过还能见面,不过萍水相逢的路人,她怎么看待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么一想顿时淡定了许多。
再说是棒棒做的,跟他自己做的也没区别。自己不但没阻止,而且看棒棒做的时候心在躁动还想着“放着我来”呢,全往棒棒身上推得一干二净算个什么?
担着就是了。
于是便道:“岳姑娘并未得罪我,我又何必拿岳姑娘开心?这羽人想杀我,我没杀她已经不错了。”
流苏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秦弈真的把一切自己担了下来,完全不在乎在这岳姑娘面前的形象。它眨巴眨巴眼睛,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笑意,本来有点想对这岳夕发作的情绪瞬间就没了,很开心地坐在秦弈肩膀上一摇一晃。
曦月也对这答案有些吃惊,暗道这与以往的认知有些对不上……莫非他在神州的一切行为都是伪装,到了大洋彼岸才露出了本性?
心里想着,口头随意道:“也就是说如果我得罪你,你也会这么对我咯?”
秦弈哭笑不得:“姑娘何必做那种没意义的假设?”
“倒也不是没意义……”曦月眼神开始变得凌厉:“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得罪了你,你杀了她倒也罢了,如此折辱算什么?这种事让我一个女人看在眼里的话……今天或许我就真要得罪你了。”
秦弈洒然笑笑:“人们总是依据自己个人的标准判断是非,羽裳如此,你也如此……其实我也如此。行吧,姑娘看不惯这样的事,很好理解……但你为何不问问,她自己怎么想?”
曦月愣了一下,转向了羽裳。
羽裳此时已经从失神状态恢复过来,看着自己的痕迹羞愤欲死。
光是秦弈看着就算了,现在还有外人!
可偏偏秦弈这话她没法回。
这里涉及了初绒,羽人族很神圣的终身之事。被流苏诱导之后,现在心乱无比,还陷入“该不该认账算他是夫君”的谜题里,那该不该被这样谁又说得清?
龙威之事,是不是该分开算?
她们本来就是一根筋的小古板,不是多灵活的人,这时候真是心乱如麻。
见她沉默的样子,曦月眼里真正闪过了惊奇,实在无法理解这是怎么回事。顿了好一阵子才道:“先将她放开,这样绑着像什么话?”
秦弈伸手一招。锁链化为佛珠,落入手心。
羽裳一下栽倒在地。
曦月倒也没去扶,只是问:“你就真放了?这么给我面子?”
秦弈笑笑:“岳姑娘在我这,面子还是有的……我不想和岳姑娘争执,那不如索性卖个面子。”
说着转身过去扶起羽裳:“你是要完成刚才应承的事情,还是要继续杀我,在你选择,我都接着。但在此奉劝姑娘一句……没有弄清楚情况,不要随便下定论甚至杀人,此非教条,而是脑残。”
羽裳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用力挣开他的搀扶,踉踉跄跄地离开了洞府。
路过曦月身边时,脚步微微顿了一下,低声道:“多谢……必有所报。”
说完迅速消失。
曦月目送她的背影离开,又转头看秦弈。
秦弈道:“洞中空气不好,之前杀了无心神,血腥尚在。岳姑娘若是还想说几句,我们到洞外如何?”
曦月没说什么,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便并肩走出了洞府。
洞外大片断崖,之前的环境布置已经全部被打崩了,此时正值夤夜,孤月深寒,照在这断崖之上,反倒有了点另类的意境。
秦弈凭空一抹。
崖边出现一张石桌,两张石凳。
“请坐。”他一拂衣摆,当先坐了下去。
曦月对他这手变化术颇感兴趣,这是“无中生有”的妙法了,虽然变的东西只是普通石桌石凳,却已涉大道精微。
她也没说什么,对面坐了下来,手肘支着石桌托腮道:“看你们的表现,好像我是有所误会的样子。”
“其实没有误会,我确实对她做了些不好说的事。”
“真如此坦诚?你做的是女人最讨厌看见的事情,明明有了可遮掩的理由,却还是这么说,真当我不会生气?”
“事实就是做了,何必隐瞒。”秦弈微微一笑,变出了一对杯子,又掏出诗酒飘零,给曦月倒了一杯:“之前姑娘请我喝酒,如今我回请一趟。”
曦月有了些了悟。
他的意思确实就是,大家没有别的关系,回你一趟酒,还是各奔东西。你怎么看我,不重要。
很有意思的男人。
这差不多是左擎天和玉真人的行事态度。
他有无相意,区区晖阳,竟有无相意……不知道他的路能保持得下去么,只要不忘此时意,别把此意陷入“为所欲为”的偏离,那将来必证无相。
秦弈举杯跟她碰了一下,笑道:“尝尝我的诗酒飘零……虽然不够那酒的劲道,却有意境。”
曦月是喝过诗酒飘零的,当然眼下只能装作没喝过的淑女国人士,轻品了一口,笑道:“好酒……可惜意境与我不合。”
秦弈也觉得这酒与她不合,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一壶醉月……不过眼下大家有点小尴尬,没道理搞得跟巴结她似的,便没说什么,只是道:“诗酒飘零有些萧索,确实不太像姑娘之意。”
曦月笑道:“怎么,你很了解我?”
秦弈摇摇头:“并不了解……不但不了解,反而觉得姑娘一身都是秘密。”
曦月抿着酒,轻笑道:“哪来那么夸张?”
秦弈道:“姑娘应该胜过这无心神远矣,为什么当初跟我说打不过?”
“因为不想打,所以打不过。原因也告诉过你……”曦月淡淡道:“一族之灭,牵涉很深。正如你刚才对那羽人族女子所言,没搞清楚,就不要轻易下定论甚至下杀手。”
秦弈微微颔首:“是。如今他要杀我,被我反杀,算清楚不?”
曦月沉吟片刻,忽然道:“假设这里会有些大因果,你后悔么?”
“无悔。”秦弈道:“我知道这类事或许都会涉及一些因果……但修仙求的就是一个念头通达,出则自在解脱,入则快意恩仇。却反而修得怕这怕那,缩手缩脚,回过头来还知道自己为何修行么?还不如回家抱娃。”
曦月微微一笑,举杯敬了一下:“这是建立在实力基础上的。”
秦弈回敬:“我会努力让自己的实力足堪匹配。”
曦月笑了,眼如弯月,很是迷人。
流苏在秦弈肩头笑得更眯。
其实秦弈也在逐渐变成它的形状。
秦弈的言论,其实是早在当初对上东华子之时,它流苏灌输给秦弈的……虽然在秦弈自己的成长发挥之下有了他个人的意思,但总体差不离。
之前在神州,牵绊太多,顾虑重重,秦弈的这种意没怎么发挥出来。如今远在彼岸,无牵无挂,做了什么事情一身承担,秦弈也得到了一种解脱与释放。
流苏可以感觉到,秦弈的修行在此间绝对会得到飞跃性的成长。
就像是那时离开南离的李青君一样……挣脱了束缚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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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八章 人心笑尽
秦弈饮尽杯中酒,继续给曦月添了一杯,问道:“我本以为姑娘已经离开,或者回了自己的淑女国。为何还在此逡巡不去,无心神才没死多久就赶了过来?”
曦月一时发现不太好圆。
因为她确实已经离开了很远,是心有所动,观星有感,知道有族将灭,掐指一算便应在了贯胸国这儿,便过来瞧一眼。
要是一个晖阳修士,没这么快的速度,她离开起码上万里了……她是无相,几乎不怎么受时空之限,非秦弈所能理解。
甚至可以说,过来瞧一眼都是因为这个“没成的徒婿”,否则她未必过问这种事情。因为怀疑这件事与“徒婿”相关,才特意来看看情况。
应该说出发点是一种关心,结果看见他在玩女人。
那一刻曦月心里是mmp的。
你还想要明河,去死吧你。
试探“是不是要拿我开心开心”“我得罪你是不是也要这样”,无非是给自己一个废了他的理由。
结果……
被这么一番交流,却一点反感都没了。
这种感觉也是有趣,仿佛这个男人有一种“让人生不起气”的光环似的。明明知道他女人无数,明明看见他会调那个教,却偏偏感觉光风霁月。
她来大洋彼岸是为赴昆仑虚的,与秦弈一点关系也没有,本也没想过会偶遇秦弈。
在贯胸国偶遇,愕然发现这货居然来了这里,临时来了点兴趣,便故意装作误认“君子国人士”,请他喝杯酒接触一二,看看这个十年就完成了她的晖阳之约的“徒婿”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接触之下,意外发现居然还有些道合。
这个男人在某些方面,和她挺像的……她知道明河为什么会被吸引。她的行事和观念对明河当然有很大的影响,但师徒俩最大的不同在于,她早已超脱,身处红尘而不染。明河刚刚起步,还处于抽离红尘,默默旁观的过程里,不敢轻沾,故而遥远。
故明月能相照,而星河悬于天。
很早很早年前,曦月也和明河差不了多少……明河如今只不过是在走向她的路上。在千百年后,可能会是另一个曦月,也可能会走出她自己的路来,谁也未知。
曦月修行途中见惯了世情,故嬉笑怒骂,尘世沽酒。而明河才刚刚开始,就一头撞上了秦弈。
可以理解明河为什么会栽,但是……你对别的女人怎么玩是你的事,大不了不说你啥,当是你的个人癖好,但想玩我徒弟还是算了吧。
想象一下明河被绑柱子上那么搞的状况,简直不寒而栗。
这鸳鸯是坚决要棒打的,这还想让我同意,门都没。
曦月心中转着发散念头,口中答道:“观星偶得,有彗星陨于贯胸国之上,特来看一眼。”
秦弈道:“这贯胸国行事很恶劣,无心神也不是多强的神,这种族群还能存在这么多年,等我来灭,倒也挺稀奇的。”
曦月笑笑:“若是看不顺眼就灭,这世上还有人活着吗?何况在族群层面的龃龉,此方大地有共识,小摩擦可以,大战不行。”
“为什么?”
“此方大地各族群的繁衍能力都很低,一旦大战掀起,可能就没多少人了……”曦月道:“这边的无相之神自有共识,轻易不会许可族灭的事情发生,推演到普通民众层面,那就是各国各族互不干涉了。”
“原来如此……”秦弈有些无语:“不会是我杀个无心神要惹无相?”
曦月笑道:“那倒是不会……他要杀你,被你反杀,清晰明了,这种若是都不许,哪来的道理?有人质疑,我替你为证便是。”
秦弈道:“可他杀我被反杀,是我刚刚告诉你的,你不怕是我骗你?”
曦月举杯,一饮而尽:“我想相信,那就相信。酒。”
秦弈定定地看着她,终于没说什么,只是继续为她添酒。
曦月看着杯子渐满,随口笑道:“其实相比于现在幽冥之变,你个人导致的一个小族之事,别人也没什么心思理你了。”
秦弈奇道:“幽冥整合,无非是恢复本来就该有的东西,算不得什么坏事吧?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很慎重的样子?”
曦月抬头想了一阵子,低声道:“因为幽冥在或不在,对不同的人有好有坏,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主持此事的人是著名魔道,可有些自命为正的,却忙不迭的去帮他,有些自命魔道的,却不与为谋。无相者各自顾忌,至今无人给出一个确切的谕示……”
顿了顿,又笑道:“以往魔道要做这么大的事,早就要掀起正魔大战了,可偏偏这回很微妙……真算是把人心笑尽。”
秦弈沉吟片刻,问道:“那姑娘站什么立场?”
“我只看。”曦月再度伸了个懒腰:“我只是一个淑女国的小小辅神,这种天地大变之事,与我何干?”
秦弈却敏锐地察觉,她这看似和以往没区别的洒脱之意里,实际有点不同。因为如果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这件事,就不会处处提起。
她或许是无意提的,只是因为无心神的事有些相关,顺口说到这里。但这就证明,她心中挂着这件事情,才会随口都往这里提。
她心中必有立场,只是也必有顾虑,不会公然表达,更不会在萍水相逢的路人面前说出来。
所以她说笑尽,而不是算尽。
她自己也是可笑者之一。
秦弈第一次感到,这个洒脱自如的御姐其实也有很多心事,并非外在表现的那么轻松。
说来万象森罗宗做这件事,在神州倒也没这么大波澜,神州修士大抵都是觉得与自己关系不大。可在这彼岸,或许有很大的影响,摆在面前的就有好几族貌似与幽冥相关了。
秦弈自己对这事本来也是无可无不可,没觉得幽冥是崩是合有什么关系,但此时却兴起了对孟轻影的担忧。
她好像阻力很大……
“哦,对了。”曦月忽然笑道:“羽人族对此事持强烈的反对态度。”
秦弈愣了愣:“为什么?她们和幽冥怎么看也扯不上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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