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媳妇去修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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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法降妖”乃是冀州佛宗专门研发的强悍法术，对普通人或人族修行者使用，那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但对妖族，却是一击致命！

　　　　但见台上降魔杵金光大作，金光中居然有大量的金色火焰在熊熊燃烧，金色火焰通灵一样，直接冲向番僧的法宝“木鱼”。

　　　　木鱼竟发出害怕的尖叫，转身欲逃。

　　　　却不料，“万法降妖”的金光火焰专门克制妖族，其火焰能够自动寻找妖族，并灼烧其灵魂。一瞬间，恶生鲸如同浸饱了油脂的木头一样被点燃了。

　　　　她大声地喊叫着，不停地通过小孔往外喷水，开始清澈无比，最后到稍微有些粘稠，却起不到一丁点作用，根本灭不了身上的熊熊烈火……

　　　　番僧大为着急，赶紧要收回法宝，却绝望地发现，没有一点作用，仅仅两个呼吸，曾与他相伴无数日夜，帮他打遍同辈无敌手的木鱼，就在眼前，化为一撮灰烬。

　　　　唯识安慧喷出一口鲜血后绝望大叫，怒从心头起，也不管出家人的戒怒，赤手空拳恶狠狠冲向楼至，浑然一副你毁我木鱼、我要让你骑木驴的拼命样子。

　　　　楼至一脸平静，直接一挥降魔杵，一副德杵相辅、让你信服的态度，直接把唯识安慧胸口打塌陷下去，然后顺势扫到了台下！

　　　　众年轻番僧大怒，纷纷指责楼至，不顾同是天下佛门情谊，毁人法宝、砸人身体，手段太过凶残。

　　　　冀州年轻僧人哪甘示弱，纷纷指责众番僧，全然忘了第二场辩慧被打得吐血、法器“菩提念珠”被击碎的事实。

　　　　四九觉得有趣，尤其是看着众僧人如江湖人士一样，争斗不休，都要撸起袖子武斗了。

　　　　台上楼至战意盎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快意酣畅，充满了对护法成功的喜悦。

　　　　广弥上人嘴唇却有些颤抖，因为他听出了不一样的情绪。

　　　　楼至笑声中，有舍身的决然。

　　　　纵身跃下台后，楼至法师又恢复了闷葫芦样，不言不语直奔师傅与四九的位置。

　　　　多少年轻一辈僧人用崇拜的目光盯着他，很多人走上前来主动打招呼，他都没有理会；很多师伯辈分的，打算与这个护卫圣山的大功臣打招呼，他也都没有任何回应。

　　　　也许他正处于顿悟状态，此刻内心空灵，思想神游吧，被冷落的众僧人自我安慰道。

　　　　楼至法师走到师傅面前，缓缓跪拜行大礼：“师傅，徒儿胜利护卫我佛圣地，您满意否？”

　　　　广弥上人盯着自己的爱徒，点点头：“为师，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就是收了你这个徒弟。”

　　　　楼至法师笑了，笑得很纯真，仿佛是受到父亲表扬的小孩子。

　　　　广弥上人对楼至吩咐道：“徒儿啊，你去为师禅房，把为师桌上的那本《观无量寿佛经》拿来。”

　　　　“师傅，佛经徒儿早上就已经带来了。”

　　　　“哦，对了，师傅书架上还有本《普贤十大行愿》，你且去帮为师拿来。”

　　　　“师傅，这本徒儿也带来了。”

　　　　“楼至啊，为师有话与这位施主讲，你暂时回避一下，一个时辰后，再回来。”

　　　　“师傅，徒儿还是不回避了吧。师傅不必袒护徒儿。徒儿罪孽，由徒儿一人承担！”

　　　　“胡闹！速速离去！

　　　　为师已决定，前段时间的罪孽，皆由我广弥而起，由我而终！

　　　　你此次护法，为师真的很高兴，切莫多言，速速离去！”广弥上人说道此处，已是疾言厉色。

　　　　楼至法师再次对着师傅行大礼，然后起身对着四九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当初在善诚寺，我师傅只是看破你身边女施主身份，并未多言，是我起贪心，造谣……”

　　　　“住口！”广弥上人厉声呵斥。

　　　　楼至法师并没有听话住口，对着广弥上人说道：“师傅，这是我楼至此生以来，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违背您意愿。因为之前罪孽，徒儿日夜不安，请让徒儿自赎吾之罪过。”

　　　　然后望着四九：“施主，贫僧趁师傅闭关，借吾师名义，在冀州广传法讯，造谣说你们二人是修罗转世，害死三十八名僧众，四十七位修士，八十一位官府公人，一百零八位江湖人士，三百二十七位普通百姓。

　　　　害得你二人被追杀，女施主受重伤被掳不知所踪，这些罪孽，皆由我一人而起，由我一人而终，请莫怪我师，莫怪我佛门中人……”

　　　　说至此处时，广弥上人突然出手，点向爱徒，但楼至似乎早已预料，身子一晃，躲过了师傅这一指。

　　　　“不要！”广弥上人惊呼。

　　　　四九不知所以，却见楼至法师身上突生异变，赫然燃起赤色熊熊烈火。

　　　　广弥上人在一旁悲声说道：“痴儿痴儿，为师已老，你岁月久长，何苦如此？”

　　　　烈焰中，传来楼至强忍着疼痛的声音：“徒儿岂忍让师傅承担罪孽。施主，贫僧今天用烈焰焚去我一身罪孽，若侥幸能得舍利子，可暂补五行之火。

　　　　求您，原谅贫僧！多谢！”

　　　　呆呆看着火光中打坐不动的楼至，片刻后，四九吁出一口气：“我，原谅你了！”

　　　　“多谢施主！”火中有经文传出，“……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罪从心起将心忏，心若灭时罪亦亡，心灭罪亡两俱空，是故名为真忏悔……”

　　　　经声停。

　　　　赤焰灭。

　　　　楼至无。

　　　　原地只留下一堆灰烬。

　　　　灰烬中，一枚鸡蛋大小的赤血舍利子在熠熠闪光。

　　　　见此情景，在场所有僧人都愣了，之前有僧人欲冲过来，却被广弥上人摆手制止。

　　　　广弥上人慢慢弯下腰。

　　　　别人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两条尺许飘长的眉毛，在不停地颤抖，仿佛无助的双手，在伸向那堆骨灰。

　　　　老和尚双手颤抖着，轻轻捧起骨灰，小心翼翼地收起。

　　　　然后拿起舍利子，放于掌心，双手合十，默念经文。

　　　　……
………………………………

第十九章　忏真相广弥废眼　拒佛缘四九离山

　　　　两炷香后，广弥上人念声佛号，跃上讲经台，对着场上惊讶莫名的众僧人解释道：“诸位莫惊，众所周知，前段时间，因贫僧功法出了点岔子，看错两人本相，误将两人认成修罗男女。

　　　　随口而言，我弟子信以为真，他本就是一个鲁莽冲动、嫉恶如仇如仇之人，便以我名义传出法讯，捉拿修罗男女。造成很多道友、僧人、无辜百姓伤亡，罪过太大。

　　　　后来确认才知道，全是贫僧错误。

　　　　我徒弟悔恨之下，才自焚赎罪。”

　　　　场下的僧人们听了都惊讶不已。

　　　　毕竟，广弥上人一身修为了得，而其金刚伏魔佛眼更是所向披靡，魑魅魍魉在其眼中，均无所遁形，此次，居然犯下如此大错。

　　　　很多人也都不明白，其徒弟楼至，本就是这辈弟子中的斗法高手，一生降妖伏魔不计其数，且此次为冀州佛门立下天大功劳，却因为一时犯错而悔恨。

　　　　而且居然为了些死人和不会修行的普通人，自焚赎罪！

　　　　虽然讲众生平等，可是内心深处，谁能做到人人平等，谁又能真正公平公正对待每个人！

　　　　自从有了人，就有了复杂感情；

　　　　有了复杂感情，对待人和事，一定会掺杂情感；

　　　　掺杂了情感，就会根据自己喜好，主观上影响判断；

　　　　影响了判断，就不可能做到真正的人人平等。

　　　　……

　　　　广弥上人接着说道：“贫僧太过相信这双眼睛了，殊不知，凡尘渐欲迷人眼，无恃方可参真经。

　　　　今日，贫僧自废双眼，向施主赔罪！

　　　　向无辜死难者赔罪！”

　　　　言罢不等他人阻止，右手向上一戳，双眼已空！

　　　　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广弥上人毫不犹豫地，废掉了成名已久的金刚伏魔佛眼！

　　　　四九也大吃一惊，本以为楼至自尽后，广弥上人就口里说说得了，没想到居然自废双眼。

　　　　望着老和尚空洞洞的眼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想着是不是应该偷着溜走。

　　　　虽然知道这么想有些惭愧，但他还是有些舍不得老和尚收着的舍利子。知道此时开口索要不合适，但毕竟，这是能暂时让自己踏入修真大门的渺茫希望之一。

　　　　人都是自私的，他也不例外。

　　　　毕竟，他还需要去救牵挂的灵儿，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会去拼命争取，何况如今，终于见到了希望。

　　　　当然，四九没有傻到当场去索要，于理，舍利归他所有，于情，现在索要太伤人，所以他打算等等。

　　　　他听到老和尚在台上说道：“贫僧在此宣布，原法讯无效。此次赎罪，为因果报应，为我师徒自愿所为，与这位施主无关。

　　　　所有同门，不可为难施主。我佛慈悲。”

　　　　台下众僧人双手合十行礼，念诵：“阿弥陀佛！”

　　　　广弥上人在台上招手：“施主，请过来。”

　　　　四九走到台下，望望高台，如此场合，如此氛围，决定低调为先，老老实实，用腿和脚爬上台去。

　　　　走到老和尚身边，望着老和尚空荡荡的眼窝，觉得有些血腥与不忍，于是安慰道：“听说佛宗有云：损有馀而补不足。那个……”

　　　　“施主所言，乃道家之言，非我佛经之语。”老和尚捻着佛珠，指出四九言语中的问题。

　　　　“哦，是这样啊，反正都是一个意思，舍得舍得，有舍有得，舍利舍利，有舍有利……”

　　　　老和尚听了后，手一定，突然开悟，念经：“……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四九没读过这本经书，所以听得一愣一愣的，其实他也没兴趣去听。

　　　　不过对经文中提到的“舍利子”比较感兴趣，暗想，难道是不舍得送我舍利子，所以，不断念佛经反复提醒我？

　　　　看老和尚行为，也不像啊。

　　　　忽然，他感到边上的老和尚有了变化。

　　　　万道佛光从天而降，降落到老和尚身上，老和尚身体表面，如同刷上了一层七彩琉璃，流光溢彩。

　　　　老和尚面部，不喜不悲不嗔不怒，但细望去，却又似乎各类表情都有，有欢心有慈悲有怜悯有佛怒……

　　　　台下诸僧人，不乏修为高深之人，发现老和尚变化，不由替广弥上人高兴，齐念佛号来恭喜：“阿弥陀佛！恭喜上人，修为恢复一层！”

　　　　对边上的四九来说，老和尚功法到了什么地步，法力精进了多少，他是不懂的，毕竟层次不够，眼界不高。

　　　　但他感觉敏锐，似乎发现了什么。具体什么变化，他也说不清楚。

　　　　仿佛老和尚与这个世界有点脱离，似乎在此界内，又似乎在界外。有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感谢施主提醒，让贫僧功法前进一步。”广弥上人对四九双手合十行礼，“施主对佛法悟性极高，与贫僧有缘，与我佛有缘，有无想皈依我佛的念头？”

　　　　四九吃了一惊，暗暗想：老和尚有点不地道啊。

　　　　听着意思，想拉我入佛门，这句“与我佛有缘”，跟自己看过的某本神仙小说中的一句话，“道友，请留步”一样，很有杀伤力。

　　　　入你佛门，那就得斩断凡俗情缘，那可不行，我还得去找灵儿呢。

　　　　想到这里，四九急忙施礼答话：“大师，小子尘缘未了，恐辜负大师美意……”

　　　　老和尚用空洞洞的眼窝盯着四九。

　　　　感觉老和尚眼睛没瞎一样“望着”自己，四九暗暗有些发毛。

　　　　不会因为不加入佛门，老和尚就不给舍利子了吧？

　　　　毕竟楼至死前说过，舍利子可以暂补五行之火。

　　　　老和尚继续“盯着”四九一会，仿佛用了很大意志才下定决心：“施主，且随我来。”

　　　　随手一招，用自己的木钵带着四九飞去。

　　　　老和尚带着四九飞着离开菩提那伽山，直接向着南方飞去，除了中间给佛门传了一个暂时离开的口信，一路上不言不语，只是捻着佛珠。

　　　　其实，四九一直想问问老和尚，他眼睛瞎了，不能看见东西，带着自己飞有没有问题，会不会撞山上或者飞鸟之类的身上，再或者中途掉落。

　　　　不过想想，老和尚刚痛失爱徒，眼睛又瞎了，虽然功法精进了，但自己又拒绝了老和尚邀请加入佛门，所以觉得不好意思，只好一路沉默。

　　　　不过看老和尚飞行不带拐弯，难道是有“法眼”代替普通的眼睛？

　　　　佛门果然有门道，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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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传法得宝五行全　畅意壮志腹中空

　　　　“施主五行缺火，其实不是没有解决途径。

　　　　楼至之所以会想用舍利子暂补你五行，是因为，很多年前我曾给他讲过，当年有位五行缺一木的人，迟迟不能踏入修行之道，历尽万苦不得，后依照舍利子补全五行修行的事。

　　　　所以听到你五行缺火，而他恰恰是火属性，故而楼至以为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啊。

　　　　但楼至只知其成功之事，不知其残忍真相。”老和尚叹口气。

　　　　念了几句经文，老和尚接着说：“那人聪明绝伦，之所以能够补五行踏入修行大道，是自创了套歪门邪术。

　　　　他伺机加入佛门并盗取一处寺庙木属性舍利子，居然炼化成功，补全五行，后自称玄木老道。

　　　　开始，四处盗取佛宗舍利子，慢慢修为高了，就开始强行打劫掠夺佛宗，最后竟直接堕入魔道，练就吞天大法，生生吞噬木属性修士，修为突进。”说到此处，老和尚似乎想起什么痛苦的事情，顿口不谈。

　　　　四九等了会，忍不住还是问：“如此之人，修真界岂能视而不见？”

　　　　“修真界开始没有重视。后来发现大量木属性修士失踪，才引起了震惊与重视，全力捕杀玄木老道，但此人狡诈阴险，躲过层层追杀，依然恶习不改，居然造成当年木属性修士十不存一。

　　　　后来突然销声匿迹，据传闻，是死于天罚。”

　　　　四九闻言：“果然，多行不义必自毙啊……”突然他顿口不语，想到了不妙处，他与那位邪修挺是相像，都是五行缺一，都善于躲藏追捕。

　　　　想到此处，四九不由暗暗后悔，不该多嘴引起老和尚回忆。

　　　　好奇会害死猫，好奇，也会断送修行路啊。

　　　　老和尚仿佛知道四九想法：“施主不必担忧贫僧食言，舍利子会给你的，因为贫僧琢磨过这个问题，只要修行改良过的法术就行。

　　　　施主可以先将楼至的舍利子炼化融为一体，暂时帮你补全五行，就可以正式修行了，只要前往火气充沛之地，勤奋修行即可。不用吞噬他人一样可做到。”

　　　　四九大喜，激动地差点从木钵上掉下去：“恳请大师赐教。”

　　　　“赐教谈不上，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啊！”老和尚摸出舍利子，轻轻抚摸着，显得十分不舍。半天后下定决心，不再犹豫，仿佛害怕自己变卦一样，直接将舍利子放到四九手里。

　　　　四九急忙双手捧着收好，防贼一样望望四周，还好没有人。

　　　　“四九十分感谢大师赐宝！将来有机会，一定不忘报答大师。”

　　　　“你叫四九啊。贫僧不用你的报答，这都是你该得的。

　　　　你因我师徒受伤害，这是欠你的；

　　　　你帮助我冀州佛门，这是奖你的；

　　　　楼至答应过舍利子给你，这本就是你的。”

　　　　老和尚想了想，“我传你炼化口诀和法门，但你要发誓不得外传！

　　　　不得对外宣传是贫僧传你的！

　　　　不得吞噬他人补全五行！

　　　　你可做得到？”

　　　　四九急忙发誓。

　　　　修士发誓不同他人，会引起天人感应，违背誓言，很容易遭天谴。

　　　　老和尚摸出一本佛经，双手合十夹着佛经，念念有词，然后将佛经郑重地放到四九手里：“楼……四九啊，好好念经，念经十遍，法诀自现。望你好好修行。

　　　　每次修炼完别忘了，再念经十遍，消除心魔方为正道。

　　　　守护本心，千万莫做玄木老道这等邪修！”

　　　　四九连忙点头答应。

　　　　“南方一州，其名交州，有一修真门派，名唤离炎宗。门派不大，却也适合你初入修真门槛。且其法门环境皆适合与你，待贫僧修书一封……”

　　　　话未尽，突然远方一点火光急速传来，老和尚接过，原来是火光传声，得到消息后，老和尚一向平和的面色都有些变了：“域外天魔……圣山有急事，贫僧需要赶紧回去，这样，我在此处把你放下。你去吧，万事小心。”

　　　　放下四九后，老和尚不待四九答谢，急急踩着木钵腾空而去。

　　　　四九向腾空的老和尚施一礼，待起身时，已不见其踪影，天空中唯有白云朵朵。

　　　　四九先将佛经和舍利子藏身上，然后观察一下周围。

　　　　发现自己现在处在一个山坳里，远处时有兽吼叫和鸟鸣声。

　　　　虽然有些急不可耐想融合修炼。

　　　　但想了想还是控制住了欲望，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四九找到了一个相比较安全的位置，做好伪装，然后先在附近布上层层陷阱。

　　　　布陷阱时叹了口气，他想起当初他跟灵儿为了弄吃的，没少制作陷阱抓捕野兽。

　　　　待捕获了野兽，宰杀时，灵儿都是背过身去、避得远远，不忍心杀生。

　　　　当然，熟了之后，吃的时候倒是比他吃的还多，还美其名曰“美女当远离庖厨也”，既然死了就不能浪费，浪费是最大的犯罪……

　　　　四九爬上了隐藏在众多树枝树叶中的石头上，打开佛经翻了几遍，发现没有什么端倪，只好老老实实开始念经：

　　　　……云何得与一切众生为依，为救，为归，为趣，为炬，为明，为照，为导，为胜导，为普导。

　　　　云何于一切众生中为第一，为大，为胜，为最胜，为妙，为极妙，为上，为无上，为无等，为无……

　　　　念了几遍后，偷偷观察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变化，叹了口气，果然，老和尚还是很厉害的，说十遍就十遍，不打折啊。

　　　　安安稳稳念完十遍经文，突然看见佛经文字变化了，闪现出金色符文，围绕着佛经慢慢旋转，一会就慢慢变淡消失了。

　　　　四九没看全符文，只好再念经。十遍后符文再现，再慢慢消失。

　　　　四九没办法，他也知道，估计是老和尚怕自己堕入魔道，所以让自己没完没了地念经，消除戾气。

　　　　不过随着念经多遍，自己对这本佛经理解倒是上了好几个档次，每次念仿佛都有新的理解。

　　　　估计要是换个人，早就恼了，但四九耐心和坚韧比普通人强很多，毕竟，那么多年如一日枯燥地维护大阵也不是一无所获。

　　　　当念经到一百遍的时候，符文终于不再消失，围绕着自己转个不停，最后全部钻入自己脑海中。

　　　　四九觉得自己一下子懂了这个融合法门的精妙与神奇：是将舍利子吞下，然后用功法将其在体内融化，通过身体吸收，成为自己一部分，则五行俱全。

　　　　当四九拿着舍利子，望着鸡蛋大的火属性舍利子，不由一阵苦笑，个头有点大，而且质地非常坚硬，没法碎掉再服用。

　　　　四九最后咬咬牙，终于把舍利子放嘴里，硬生生吞下，中间痛苦不足为外人道也。

　　　　强忍着不适，运行融合法诀。

　　　　运行了三遍，没有任何反应，四九耐着性子安慰自己，肯定没问题，多运行几遍，实在不行，大不了弄出来，再多来几遍。

　　　　运行了第九遍，四九终于感到体内舍利子开始融化。高兴之余不再犹豫，坚持着不断用法诀冲击舍利子。

　　　　当运行了七七四十九遍的时候，舍利子终于与身体完美融合！

　　　　四九感到自己浑身有股奇妙的感觉。

　　　　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灵气在不断地向自己涌来，他深吸一口气，配合自己身体吸收灵气。

　　　　然后，

　　　　发现一个问题很严重。

　　　　那就是没有相关修行法诀。

　　　　老和尚没给，当初在山谷中的看到的修真法术书也有诸多错误，根本没法修炼，因此身体就像个破筛子，存不住灵气。

　　　　但四九依然十分兴奋。

　　　　万里艰难修真路，今日终得脚下开。

　　　　待得他日功法成，敢叫道姑叫爹来。

　　　　上苍亦有补天时，无心补心命运改。

　　　　仰天长笑踏剑去，英雄岂肯沉俗斋。

　　　　他大吼一声：“我能修行了！”

　　　　想想不够大气，重新喊：“小爷终于能修行了！灵儿，等着……”

　　　　没想到让人血脉贲张的口号还没喊完，就被同样音量不低的肚子“咕噜咕噜”给拦住了。

　　　　他揉揉肚子，叹口气，谁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是英雄更难过饿肚关才对。

　　　　饱暖方能思某欲，信不信，任谁饿上三天，对美色都会没了兴趣，到时西门庆见了潘金莲，肯定不是楼下兴致致窥探楼上裙风、大夸美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