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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剑啸江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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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廷伟和断云铁齐齐拜倒,单廷伟朗声道:“下官单廷伟,奉主公之命,前来探望郡主,请郡主赐见。”
沉吟良久,不见答,一名丫环细声说道:“大人,郡主想必睡过去了,何不改日再来探望?”
单廷伟心道我煞费苦心、费尽周折才带人进来,你要我改日再来,岂不前功尽弃?
当下又复了一遍求见,这时,垂帘内来传来杨雨凡细微虚弱的声音:“单大人免礼。”
单廷伟谢过了杨雨凡,转而询问太医病情如何。
那太医答道:“大人,郡主之患,乃内因所至,这病根是思、忧、怒、恐、缘、悲六象引起的,所谓思则伤脾脉,又因忧伤肺脉,怒气伤肝脉、恐伤肾脉、缘惊伤胆、悲伤心络,这般六因迸齐,皆内因之”
单廷伟急问道:“先生可有妙方良药?”
“老夫业已倾尽所学,万事须得郡主自己”这御医不敢说的明白,单廷伟却知他言下之意自己尽力医治,还得看杨雨凡自己能否坚持和配合他施医用药。
“下官抖胆,跪请郡主赐见。”单廷伟转而又向杨雨凡求见。
“膏肓之躯,咳,有甚见的,你便将我所托之事办妥,便已感激大人。”
单廷伟与断云铁听得真切,皆明了杨雨凡指的“所托之事”,齐齐落泪,吱的一声,外面的太监又推门进来,想必是要进来请二人出宫了。
这时的断云铁再也忍不住,朗声说道:“奉主公之命,请郡主垂见。”
“咳咳”床榻微颤,杨雨凡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颤声道:“兰玉,扶我起身吧。”旁边一名丫环应声拉开垂帘,扶起杨雨凡,又拿了棉枕将她靠好。
断云铁在丫环拉开垂帘的一瞬间,抬头望见杨不丹,只见她脸上蜡黄,嘴唇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昔日那丰润的双颊瘦了下去,双腮颧骨突出,本来清亮夺目双眼已深深地陷进眼窝,更是毫无半点光彩,拔着一头散发,往日的风采荡然无存。
断云铁万料不到,原本如此光彩夺目、丰姿奇秀之人,尽被病疾折磨成这般模样,顿时难忍心痛、心碎不已,泪水夺眶而出,簌簌地落在胸襟。
这边杨雨凡乍闻断云铁的声音,更是如遭雷击,在丫环的掺扶靠起身后,又挣扎着从床上稍稍坐起,她苍白的面庞因痛苦、激动而扭曲,细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突然,她又闭上了眼睛,静静地靠在床头,任由泪水滑落,蜡黄的脸庞依旧没有一丝血色,时而眉头紧蹙,时而重重地喘息,胸脯不停起伏,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朝思暮想之人此刻正跪在身前。
片刻过后,她慢慢睁开双眼,呜咽着,泪珠划过她的脸颊,止不住地往下淌,在干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曲折的湿线,蓦地里,杨雨凡又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却异常嘶哑,一双悲凉的眼睛无神地望着断云铁,眼中闪过一丝哀怨、不甘、无助和欣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全身都在不住地颤动,她喘着粗气,小嘴张着,鼻子吃力地扇动着,喉咙发出一声“呃呃”似的声音,她似乎想说话,却又吐不出一个字来。
断云铁跪在地上,望着杨雨凡,眼里满是愧疚、温柔、坚毅,此时的他,心中纵是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说什么,也不敢多说什么。
单廷伟见状,不禁暗地里为二人捏了一把汗,生怕这二人控制不住情绪,便要大祸临头,这太监和丫环见杨雨凡较以往杨素来探望还更为激动,倒也有些纳闷,又一想也许只是病情加重、更加思念父亲罢了。
杨雨凡颤颤巍巍地说道:“两位大人免礼,起身说话吧。”
二人谢完起身后,单廷伟又道:“主公日夜牵挂,还望郡主保重千金之躯,不日主公也要再来探访。”
“谢过大人了,代我向父亲请安,女儿不孝,累了父亲,不能侍奉左右。”
“主公说,只要郡主无恙,他便安然。”
“大人代雨凡转告父亲,便请他老人家放心,孩儿心中已了然,定会无恙。”
“如此,我等这便回府复命,主公定然欢喜,此外,另有一事容禀。”
“大人不妨直言。”
单廷伟突然拉着断云铁又跪下道:“下官罪该万死,郡主千里马,被这奴才丢了,便将这斯带来请郡主发落。”
杨不丹双眼一亮,道:“大白乃我心爱之物,怎地就丢了呢?”
断云铁立时明白过来,连叩了几个响头道:“怪奴才一时疏忽,请郡主赐死。”
“你且道明原由。”
“那日,主公有急事公文,为不误了时辰,单大人便叫奴才骑了郡主爱马,一再叮嘱,此马性烈,乃郡主心爱之物,若是丢了,小命不保,小人行到夷陵城郊外时,想必是这骏马思念主人了,突地发狂似的把小人抛下马背,绝尘而去,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没了影踪。”
杨雨凡一听,心中透亮,夷陵城郊也是她和断云铁失散之地,如何能不明白断云铁的心意。
“二位大人起身吧,马虽神骏,终是畜生,若能寻得,便寻回,寻不回了,也无妨。”
“郡主宽宏大量,我等感恩戴德,誓要寻回骏马,待郡主痊愈时,便交还郡主。”
说完二人便起身,在站起身的一刹那间,断云铁暗运神功,手指一弹,一粒黄豆大小的腊丸电光火石般疾射而出,射进杨雨凡胸襟前,又落入被褥之中,他力度拿捏的恰到好处,既快速,又不伤人,既满过了众人双眼,又能使杨雨凡察觉。
杨雨凡一征,说道:“有劳二位大人了,即便回府吧。”
见探望时间差不多了,未不惹人生疑,当即向杨雨凡辞行,又行一礼道:“下官告退”
断云铁与杨雨凡恋恋不舍地互望了一眼,杨雨凡含情脉脉的眼神令断云铁更是难舍,但只能与单廷伟跟随那大监出了蓬莱殿。
二人走后,杨雨凡佯装困乏,命丫环放下了垂帘,她静躺在床上,依旧心情难平,悲喜交集,颤抖着双手,打开了断云铁给她的腊丸,见有一小团麻纸,拆开后,展开来几寸见方,纸上写道:“调养莫误,皮之不存,毛岂附焉,来日方长,亟望珍重。”
断云铁心情沉重,单廷伟心中伤感,二人一路无语,回到国公府上后,单廷伟即去了向杨素复命,断云铁独自回了房间,茶饭不思,心中闷闷不乐。
单廷伟见完杨素后,来到断云铁房间,神色凝重,说道:“唉,那炀帝虽九五之尊,向来也尊崇主公的,只是嗜色如命,见着美色,便忘乎所以,不顾一切,这昏君这般荒淫无度,惹得人神共愤,我观主公迟早必与那炀帝决裂。”
“杨公如今做何打算?难不成便无他法了吗?”
“现在也是无可奈何,当今朝中,见云突变,宇文泰来后来居上,现下最得势,手握兵权,唯主公能与之抗衡。”
“又是这奸贼”
“断少侠识得此人?”
“没并不识得,道听途说罢了。”
“宇文泰来却也不简单,现深得炀帝信赖,党羽众多,又掌管羽林军,主公在郡主这件事上须慎之又慎,若成全炀帝美事,权势必盛过那宇文泰,现下他也左右为难。”
“他怎能葬送自己的女儿来成全自己的权势呢”断云铁心中愤愤不平。
“成大事者,哪会拘泥这般小节,相较整个家族的兴亡,一个郡主便无足轻重了,主公诸子,虽无甚业绩功劳,也皆官至柱国、刺史之位楚国公府在大隋是首屈一指的名门旺族,可谓枝繁叶茂、欣欣向荣,俱是拜主公为大隋立下这汗马功劳所赐,纵观当今天下,便只一个宇文家族能与杨府并驾齐驱,而今这宇文泰来得势,对主公更是虎视眈眈。”
“王公贵族间的明争暗斗,不弟确不懂,然这亲手葬送自己亲人之为,却是不耻。”断云铁满脸不屑之色。
“要知整个家族安危系于主公一身,稍有闪失,巨树倾倒,连根拔起啊。”
“这几日以来,单大人一直以诚待我,情深义重,小弟不胜感激。”
“言重了,郡主对你我而言,也算是亲密之人,单某绵力薄材,力所不及,惭愧。”
“单大人,郡主既不在府中,我今日便离开国公府,随便找个客栈栖身便可,也省了这许多麻烦。”
“断少侠你这又做何打算?”
“住在这府中,诸多不便,我想在客栈住几日,再伺机去见见她。”
“这这硬闯如何使得?”
“今随大人去了一遭,心中倒也有数,这西宫守卫倒也不甚严密。”
“宫中守卫确实以北宫为主,西宫的虎贲和羽林军也是以护卫皇后居住的永安宫、长秋宫为主,既便如此,你又如何进的去?既便进了宫,要带走郡主也难于登天,一个闪失,必定身陷囹圄,插翅难逃。”
“大人放心,倒不会硬闯,我只潜入宫中,那怕和她说上两句话也好。”
“我知断少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但只为说两句话冒如此风险,值得吗?说或不说,也改变不了什么。”
断云铁望着窗外,叹道:“如此,我方能心安。”
“唉!英雄难过美人关”单廷伟见断云铁只为见郡主一面面,便执意要独闯皇宫,敬佩之余,也有些感慨。
………………………………
第二十章:梦缠绵,情悠远
断云铁收拾好细软,便在这洛阳城寻了家客栈落脚。
又过三日,断云铁准备好了夜行衣和匕首,早早吃过晚饭,吐纳调息至寅时,换好衣行夜,便去了西宫。
断云铁挑了一处较偏僻的城墙方位,抬头见城墙之上每隔十步之距,便点有油灯照明,又凝神细听,知有卫队来回穿梭,想是内宫守卫在巡逻。
算好守卫来回时间,断云铁向后退了十步,再往城墙疾冲过去,离墙三步时,陡然拔地而起,跃起近三丈高,将要下落时,抽出匕首“卟”的一声,插进了城墙壁内,再一个翻身,单脚踩住匕首把柄,运劲往上一窜,只手扒住了墙沿,整个身子悬挂在城墙外壁之上。
此时正好守卫经过,断云铁屏住呼吸,待这队守卫走远时,翻上了城墙,又藏进城墙上的一处阙楼之上,细细察看墙上墙下的动静,这阙楼建在这城墙之上,登高望远,宫内景象尽收眼底,倒也好察看。
断云铁见这些宫内卫队各提着灯笼,三两成队、四五成群的,尤为显眼。
细细算来,城墙上这片区域只有两队守卫来回巡逻,而宫内要经过的区域,有三队护卫来回巡逻。
下了城墙后,本想一路从这些宫殿楼阁的屋顶潜行至蓬莱殿的,又怕这城墙上居高临下的守卫发现,无奈只得依着墙身,由地面而去,听到护卫行近时,再跃上屋顶避过,一路总算有惊无险的到了蓬莱殿。
蓬莱殿距城墙已远,倒不必担心城墙上的守卫发现了,只见蓬莱殿仍是灯火通明,断云铁先是上了蓬莱殿屋脊,又倒挂脊梁上,见两名丫环果然靠在桌上沉睡,于是便跃下身来,轻身推开门,身形一晃,闪电般地出手点了两人的“风府穴”,两名丫环身子一软,便晕阙过去。
断云铁来到杨雨凡的床榻边,轻轻拉开帘布,见杨雨凡斜斜地靠在棉织的软枕上,乌黑发亮的秀发散落枕边,微弱的烛光照在她那苍白的脸上,眉头紧锁,透出丝丝忧愁,也许是前些天见过断云铁的缘故,气色分明好了许多,虽在病态,依旧是那么柔美动人,断云铁心中百感交集,忍不住想用手抚摸她的脸庞,又怕惊了她,便轻声呼唤道:“凡妹”
杨雨凡睁开双目,乍一见断云铁,抬手揉揉眼,呢喃着道:“断大哥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吗?”似乎不敢相信断云铁就坐在自己身边。
断云铁柔声道:“正是大哥来了。”
杨雨凡又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才知真个不是在那梦中,突地扑进断云铁怀中,嘤嘤哭泣道:“断大哥真的是你吗?”
断云铁猝不及防,软玉温香抱得个满怀,霎时脑中一片空白,心如鹿撞,手足无措,又见怀中的杨雨凡千娇百媚楚楚动人,散发出淡淡的芳香,也不禁有些意乱情迷。
“这深宫之内,大哥又如何进来的?”
断云铁轻轻抚着她的秀发轻轻说道:“大哥说了,绝不弃你而去,早前与单大人来探你,我便一路记着了路线。”
杨雨凡靠在断云铁怀里轻声哽咽道:“那天你和单大人走后,本以为今生再也难见大哥了,却不想你竟又涉险前来见”
“怪大哥无能,让你”
“快别这样说,我知大哥对我情深意重,更是那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只怪雨凡命苦”
“什么王公贵胄,荣华富贵,不过是那空中楼阁罢了,大哥今晚便带你离开这魔窟。”
杨雨凡抬头感激的望着断云铁,流着泪道:“我又可偿不想随你而去呢,日日夜夜做梦都想,只是这皇城内外守卫重重,固若金汤,我知大哥神功盖世,然你携了我这病残之躯,既便出了这皇宫,又如何出得洛阳城?”
“只要出了这皇宫,再叫单大人想想法子,总会有办法的。”
“大哥的情意小妹心领了,有些事,你却不能明了,我却再也不能随你而去了啊”杨雨凡泪眼婆娑。
“这便是单大人说的家族兴亡吗?偌大的家族,怎能系于你一身呢?”
“这便是雨凡的命,在你与单大人来之前,我本欲了却此生”
“凡妹跟大哥走吧,待我完成师命,你我浪迹天涯也好,回大理隐居也罢,总好过这奢华糜烂、处处危机四伏的深宫。”
杨雨凡从断云铁怀里挣脱出来道:“断大哥,此生与你相遇,已是上天垂爱,这般神仙眷侣的生活,雨凡却是无福消受,我这般出生,早已注定。”
“今夜我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带你出宫,再让单大人想法子混出城外。”
“若是随你而去,便是置我杨家上下安危而不顾,大哥自是个英雄了得的好汉,他日定能出人头地,干出一番大事业来,也不枉雨凡的这一片痴心。”
“大哥眼睁睁见你羊入虎口,却只能束手无策,谈何英雄?若你这般模样,什么功名利禄于我,又何足道哉。”
“大哥”杨雨凡又紧抱住断云铁,两人相拥而泣。
此刻的断云铁,可以看到杨雨凡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芳香,就在一瞬间,杨雨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看着她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着红潮,鼻尖渗出细细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清纯夹杂着妩媚,那惹人怜爱的样子使他情难自禁,顿时呼吸变得急促,低头便含住了她的唇瓣,杨不凡顿时浑身轻颤着,只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承受他的爱意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二人措手不及,舌尖在缠绕中摩挲,二人脑中都是一片空白,许久,杨雨凡紧钩住断云铁的脖子梦呓般说道:“大哥,今晚雨凡便做你的人了。”
闻声却令断云铁如冷水浇头,一把挣脱杨雨凡的拥抱,自责道:“这这怪大哥一时鬼迷心窍。”
“大哥你是嫌弃我吗?”
“凡妹,为你,既便是龙潭虎穴,刀山火海,大哥也敢闯,若能救你,便是舍了性命又何妨,大丈夫光明磊落,我怎能这般轻薄于你?”
“雨凡没错看大哥,能遇上断大哥,早已心满意足、此生无憾了。”
“凡妹你须等着我,任那日新月异、斗转星移也好,时过境迁也罢,我对你之心不变,总有一日,我定要让你回到我的身边来。”
“我信大哥所言,无论你天涯海角,我也会时时念着你、挂着你。”杨不凡眼中噙满了泪水,又抱紧了断云铁。
又过了许久,杨雨凡依依不舍地轻声说道:“断大哥,卯时将至,只怕你要出不去了。”
“记着大哥的话,好好活下去,等着我。”断云铁将怀中的杨雨凡抱的更紧了。
“我记着大哥的话了你便去吧。”杨雨凡早已哭得跟泪人似的了,挣脱了断云铁的怀抱。
“那两名丫环被我点了晕穴,时辰到了自会醒来,大哥这便走了。”
杨雨凡紧握住断云铁的双手不愿松开,眼中充满了眷恋、无奈与凄凉,直教断云铁伤心欲绝,肝肠寸断,抬头望了一眼断云铁后,她突然松开了双手,望着断云铁微笑着道:“断大哥,快走吧,勿忘了我,大白便替我随你左右,好好待它。”
断云铁直觉喉咙发硬,说不出话来,牙一咬,头也不回的地出了蓬莱殿,他知道,若再回首,便再也走不了了。
出了殿仍能听见杨雨凡如泣如诉的轻声呼唤:“断大哥断大哥”声声呼唤,令断云铁如万箭穿心,他知道自己再不能犹豫,钢牙一咬,疾奔而去,沿着来路返回了客栈。
清晨,断云铁来到单廷伟的府邸向他道别,单廷伟一再挽留,要断云铁在洛阳好好呆上几天散散心,断云铁却哪还有心思,执意要走,单廷伟无奈,便把杨雨凡的大白马牵了出来,对断云铁说道:“断少侠,大白便交予你了,你就是它的主人了。”
断云铁长叹一声,抚摸着大白马的脑袋,又想起杨雨凡,不由眼睛一红,单廷伟见断云铁神情落没,便安慰道:“断少侠,莫纠结这些苦恼了,他日得见了郡主,我便向你代向她道别,你若想探听她的情况,便到这洛阳城寻我便是。”
“我昨晚已见过她了。”
“什么你你见过郡主了?”
“是的,昨晚我潜入了西宫,见了她。”
“从正门进去的?”
“当然不是,我翻墙进去的。”
“这内宫城墙四丈多高,你翻墙过去?”
“不然呢,除此别无他法。”
“能如此悄无声息的来回走一遭内宫,单某未所未闻,断少侠果真不是凡人,无怪郡主对你如此痴情。”
“大人过讲,只不过使些小手段,守卫倒也不多。”
“郡主可安好?”
“不谈也罢,小弟谢过大人平日里的这诸般关照,此情此义,定然铭记在心,请受小弟一拜。”说罢断云铁便跪身行礼。
“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请起。”单廷伟忙扶起断云铁。
“大人,小弟今日就此别过,你我后会有期。”
“这般少侠又有何打算?”
“我有师命在身,完成师命后,再作打算。”
单廷伟当下吩咐下人准备好了干粮水袋和钱两,递给了断云铁道:“断少侠执意要走,单某也不强留,略备薄资,万勿推辞。”
盛情难却,断云铁也不拒绝,谢过了单廷伟,骑着大白马便往浙阳而去。
………………………………
第二十一章:初见古剑秋
大白日行千里,当晚便已到的浙阳城,一打听到龙须村西行三十里便到,断云铁内心抑制不住地有些激动,先是找了家客栈休整了一晚。
次日一早,为不惹人注目,又将大白马寄在客栈马厩,给足了钱两,交待马倌好生照料。
他一人徙步轻装上路,专挑人少的曲折小路,偶有路人,也使身法避过,翻越过几道山岭后,便见到群山脚下的一处村庄。
站在山顶上向村子望去,只见一座座低矮的小屋散落在山脚下,黄墙乌瓦欣然入目,炊烟袅袅,三条曲曲弯弯的小河流从村中间弯延而过,倒与龙须有几份相似,心想这便是龙须村了吧。
断云铁下得山来,前面是一条溪湾,溪流上一座木桥,桥头是一个大草棚,断云铁慢慢踱过木桥,但见一派清澈,泉声鸟和,即景幽远,心中思忖:“这里倒是个好去处,宛若世外桃源般,按书所示,须寻得一口枯井后便到了。”
又见有村妇在小河中洗衣,断云铁便上前施礼:“晚生见过嫂嫂。”
那妇人抬头见是个陌生少年,一时倒有些愕然,回道:“小哥是外乡来的吧?不知有何贵干?”
“借问嫂嫂,此处可是龙须村?”
“正是。”
“村中可有一口老枯井?”
“龙须井啊,前面过了小桥,再行半里便见得了。”
“谢过嫂嫂。”
按妇女所示,又过得另一条溪流小桥后,断云铁便看到了一口井,青砖垒成的井壁,砖缝里的青苔和花草沿缝生长,上前见井水果然早已干涸,一些沾满氤氲之气的枯叶散落在井底,依稀可辩,倒显出几份沧桑。
再往前行了十步,便见得一幢三间矮屋,屋檐矮到似断云铁这般高大身材之人触手可及,门板也是破破烂烂,泥墙上的两个小窗户,堵满柴火乱草,断云铁想到古剑秋这般从小锦衣玉食之人,在简陋如斯之地居住,也难为他了。
他深吸一口气,便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位老妪,她微眯着眼,上颊严重凹陷一头银发,脸上布满深纹,一身破旧衣衫补满了大小不等的补丁,老妪边开门边道:“孙儿啊,你不是去了后山了吗?怎地这般早”老妪一看眼前这身材高大的少年并非她称着孙儿之人,一时倒有些惊愕。
“婆婆,晚生有礼了。”断云铁慌忙弓身施礼。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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