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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剑仙很危险-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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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齐声道:“请公子先出剑。”

    话音刚落,一把剑就抛了过来,十八个衣着整齐划一的壮汉,剑身都是一震,三尺长的剑气凭空出现,全都是信剑二境的修行者。申家剑炉不愧是申家剑炉,这排场,这阵势,够嚣张。

    卢飞也不愧是申家剑炉的大师兄,短短时间就导演出这么一场好戏,而目的只是给他师妹出口恶气。

    坑钱。

    做套。

    比剑。

    诛理诛人诛心,不留半分余地,就连龙船的铁甲宗执事都不好多说什么。人家给了铁甲宗面子,铁甲宗不能不收着,禅山道观是宗主的好友,可申家剑炉本身就是个大宗门啊,后面站在的又是将军府跟唐国皇太后,现在谁不清楚这两位的势力?

    最主要的是,卢飞已经私下暗示过了,绝不会为难夏平凡,只是想给宁十个教训。

    这让宁十很烦躁,非常的烦躁,他不喜欢麻烦,可麻烦总会自己找上门。只因没给申媚儿倒酒,跟着自己上楼的陈余生几个人就被下了套,坑钱又被押,文斗就去跳河,武斗就要跟十八个二境剑修‘点到为止’。

    “点到为止?”

    “鬼才信真的会点到为止!”

    “车轮战八成会点死宁十,瞧瞧那些人的眼神就知道。”


………………………………

第八十九章 太平河我游完了,两清

    很久以前,孟八九就曾告诫过宁十:“有人的地方就有修行,人在修行,身不由已。”

    学剑以后,宁十就在想:“真正的修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呢?什么才是修行界的规矩呢?”

    慢慢的,宁十似乎琢磨出点味道:“故事里果然都是骗人的,什么狗屁的长剑英雄,什么狗屁的柔情侠士,都是传说,都是口口相传的说辞。都是为了吸引一茬又一茬的少年郎,傻乎乎的摔进去,用性命去补充这个冷酷世界的新鲜血液。”

    仔细想想:“修行者的世界,本身就是个覆满了积雪的荒原,荒原里扎满了一地的秩序跟套路,哪里会容得下菜鸟的热血跟虚幻的冲动啊。”

    “那些美好的故事,全都是用来欺骗菜鸟的。”

    “血,洒多了,可是会死人的。”

    “可这就是规矩吗。”

    “没了这些,金字塔上面的人怎么享受故事,享受他们共同打造的冷酷世界呢,多无趣啊。”

    宁十瞧了瞧一言不发的铁甲宗执事,又瞧了瞧皮笑肉不笑的卢飞和申媚儿,最后瞧了瞧满脸通红的林竖横跟陈余生,还有不知所措的鹿言和夏平凡,再没有说话,只是嘴角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申媚儿想让宁十出丑,卢飞想让宁十求饶:“求我啊,低下头,跪在地上求情,这事情就能解决。否则你自己就去选择,所有的东西都摆在明面上,就是欺负你懂的少,没经验。”

    宁十会求饶吗?

    打死他都不会求饶的!

    可以动手吗?自然可以动手,对方把剑都给自己准备好了!可是能打赢吗?能打赢才怪呢!

    先不说自己能不能扛下来这车轮战,就算自己侥幸胜了,陈余生跟鹿严就能安全?会这么轻易被放过?

    押着陈余生他们仨人,就是在威胁宁十。

    如果宁十拿起来剑就是选择被痛殴一顿。

    又不能不救。

    左右为难。

    宁十嘴角保持着灿烂的笑容,看了申媚儿一眼,又看了卢飞一眼,最后指了指甲板方向。

    一个翻身就从船楼跳到甲板上。

    第二个翻身就跳到了太平河当中。

    扑通一声。

    溅起一朵水花。

    围观的宾客全都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现在可是隆冬时节,天寒地冻,这太平河的水绝对能将人给冻透了。

    别人只是这么猜想。

    宁十跳进去就感受到了真实的刺骨和冰凉,每一根毛孔都竖起来了,身体周围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细针在扎他。宁十跟着姑姑走南闯北肯定不是旱鸭子,一个猛子扎进去,不往前游就先露出水面。

    对方清算债务的要求是去太平河里游一个来回。

    不露出水面怎么让他们看到呢,看不到,对方就不爽,不爽就白游了。

    林竖横咬着嘴唇,不再与铁甲宗的执事争吵,陈余生胖成一个球的脸蛋儿使劲的抖动,鹿严跟夏平凡双眼通红,感觉都要哭出来了,只是在强行忍着,不想让外人看到,给宁十丢了脸。

    太平河蜿蜒绵长,横跨唐国南北,河很长,河道自然很宽。

    宁十从龙船上游到左岸,然后又斜着游到右岸,最后又游回龙船。

    河是不动的,船却在往前开,说是游一个来回,真正游下来,三个来回的路程都不止。也就是宁十,若换个普通人,肯定是追不上船的。

    甲板上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船客,有些人交头接耳的讥笑,话里话外都在嘲弄宁十的狼狈。有些人听着话像是在鼓励,说什么游的真快,都能追上龙船了,宁十又不是河里的臭鱼烂虾,这有什么好鼓掌的。

    谁要是高兴,自己跳河里游一圈试试?不知道现在隆冬腊月吗?冻掉你的蛋蛋……

    攀谈骚乱之中。

    宁十从河里慢慢爬回龙船。

    甲板上,人群的目光全部汇聚到他一个人的身上,从太平河的左岸游到右岸,整个人的皮肤都被冻成了紫青色,浑身上下湿的透透的,比之前略长点的头发被河水打成了绺,发丝间夹杂着一些奇怪的绿色水草,水草跟头发交织在一起,出了水就开始结起一层冰霜。

    黑夜里的太平河,温度比白日里低了好几度,有冰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除了头发上,他全身的衣服都缩到了一起,棉衣吸水,肉眼都能看出来沉甸甸的,衣服上还挂着一层薄薄的冰碴子,光用眼睛看都觉得冷。

    上了岸。

    就算宁十是二境的剑修,浑身都止不住的打着哆嗦,直接抵抗寒风跟身子沾着冰水抵抗寒风,绝对不是一个级别的。

    从甲板上走到卢飞跟申媚儿的面前,一共只有一百多步,可宁十却走的很慢。甲板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水渍,水渍摊开就成了一层薄冰。

    路,走的很痛苦。

    人,看上去无比的凄凉。

    可是,你越惨,围观的人就越兴奋,强权又一次战胜了个性,这是他们这群权贵的胜利。

    他们欣赏宁十的惨,就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

    刺激。

    痛快。

    很多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对着宁十指指点点,宁十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很丑,这些人在嘲笑自己。他的耳朵很灵,那些笑声想不听都难,还有那些嘲笑,每一句他都能听清楚。

    但是,宁十不能离开,他还有事情没有做完,面对世界的冷漠,面对世界的耻笑,这都可以忍受。

    他霍然抬头,终于走到卢飞跟申媚儿的面前:“这太平河我游完了,该满意了吧,他们仨欠的债,两清。”

    申媚儿看着宁十,下巴高高的昂着,活像一只斗胜的小母鸡。

    卢飞看着宁十,鼓了鼓掌:“游的不错,很好。”

    停顿一下,卢飞继续说:“可我记得方才说的可不是穿着棉衣游一圈,你说我打断他们的腿赔钱,再把人还给你,你要吗?你肯定不同意吧?”

    林竖横一把冲到卢飞身前,心头涌起无法遏制的愤怒,大声吼道:“戏弄人是有个度的,难道这样还不够吗?你到底想怎样?”

    卢飞撇了一眼林竖横,然后指指宁十:“让他去给我师妹斟一杯酒。”

    “桑落。”

    “斟满了。”

    “双手送过来。”

    “亲口跟我师妹说,我错了。”

    “大点声,让所有人都听到,就这么简单。”
………………………………

第九十章 你咋不上天呢

    气氛变得很是凝重。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准备看看宁十怎么选择。

    沉默。

    良久的沉默。

    铁甲宗的执事叹了一口气:“卢先生,申小姐,这龙船是带大家回神都的商船,不是打架斗殴的比武场。隆冬腊月去太平河里游一圈,已属不易,我看就这么算了,铁甲宗过后会献上一份薄礼,就到此为止吧。”

    卢飞瞧了瞧申媚儿。

    申媚儿没有应答。

    没应答那便是不同意。

    卢飞耸耸肩,表示这并不是自己能左右的,自己能做的就是不出格,不出人命:“斟杯酒,道个歉,不算过分吧?不道歉也行,欠债还钱啊,我们申家剑炉可是最讲道理的,可别过后说我们欺负人!”

    这话是准备打死都要给宁十难堪了。

    铁甲宗的执事最后努力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卢飞阴笑着说:“卢某是个粗人,没读过书,不懂什么大道理,只懂得不能让人污蔑了师门,不能让人欺负了师妹。所以,还是请您,闭嘴吧。”

    这时候。

    宁十还是满身冰水的站在甲板上,寒风刺骨,说不出的凄凉。只是,如果有细心的人就会发现,他的手已经准备蓄力了,右脚甚至朝申媚儿的方向挪了挪。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龙船二楼传出一道声音:“好大的胆子,好大的排场,好他娘嚣张啊,你咋不上天呢?”

    话终。

    一人,从软塌上,懒洋洋的站了起来。

    说话的人是李七夜,唐国的七王爷,北境最有权势的贵人。

    肾虚的李七夜懒洋洋的从龙船二楼上走下来,一直走到甲板上,身上裹着厚厚的锦衣。

    李七夜靠近申媚儿:“你就是斐南徽选的儿媳妇?”

    在李七夜面前,申媚儿早就站正了身子,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媚儿见过七王爷。”

    李七夜冷哼一声,转过头又看向卢飞:“你是?”

    卢飞微微低头:“申虎豹是我师父。”

    李七夜挑挑眉头:“申家剑炉的弟子啊,你也是皇亲国戚?”

    卢飞一愣,急忙回复:“草民不敢。”

    李七夜:“既然不是皇亲国戚,那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我的人!”

    卢飞又是一愣:“您的人?”

    李七夜指指宁十,立即就有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过去给他披了一件厚厚的大棉衣。

    盯着宁十身上的衣服,卢飞脸色数变,最后沉声道:“七王爷,草民只记得这人是从禅山道观下来的,不记得是您的人,大家都看到了,他是后来上的龙船。”

    卢飞姿态摆的极低,话却说的很强硬。

    “哼哼。”

    李七夜忽然就笑了:“难道我喜欢谁,还要分时候吗?我说他是我的人,他就是我的人,你有意见?”

    卢飞低声道:“您是大人物,您要讲道理。”

    李七夜伸出手给卢飞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我现在就是在跟你讲道理啊,否则,你动了我的人,我会只跟你说几句不轻不重的话吗?”

    卢飞声音压的更低:“您要保这个人?如果是这样,卢飞给七王爷这个面子,两清了。”

    申媚儿还想说点什么。

    卢飞直接拽了拽她的袖子,摇了摇头。

    李七夜转过头又盯上旁边的两位铁甲宗执事:“你们是瞎子吗?还是说我的人缺了你的船票?”

    站在一旁的铁甲宗执事看到李七夜出面,已经有些头疼,这位爷在北境就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平日里只看到过为姑娘出头,今日怎么会为一个少年站出来呢?难道咱们这位肾虚的王爷,口味变了?

    不敢想,不敢想啊,细思极恐!

    话说回来,那卢飞只能算是‘阴险’。

    这李七夜那可就是‘明骚’了。

    但只要铁甲宗还在吃唐国的饭,就必须要尊重唐国的王爷,必须尊重,别管这位爷有没有实权。

    尴尬的是,宁十还真就没买船票。

    执事凑近两步,小声道:“这位公子,确实没买船票,他是禅山道观夏山道人的朋友,我家宗主……”

    这人话都没说完,李七夜忽然就指着对方的鼻子喊起来:“没买船票?”

    李七夜伸手朝后面勾了勾指头,一沓船票就递了过来,然后直接就甩在这个执事的脸上:“吃什么饭就干什么事,怕惹祸就别跟船,你真是给铁甲宗丢脸了,还好意思提你家宗主,说出来是准备把他的脸也丢尽?”

    李七夜都快要气笑了,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我要是你家宗主,今晚就要打断你的狗腿,客人就是客人,该灭火的时候就要灭火。站着不动,不是和事佬,是白痴,白吃饭的痴呆傻瓜!连看门狗都不如,要你何用?你自己说说,你有什么用?”

    这维持秩序的执事已经被骂晕了,一句话都不敢说。

    李七夜得理不饶人:“船票够了吗?不够我还有,缺几张,你告诉我,这种东西,你七爷爷要多少有多少。你也不打听打听,爷爷在你铁甲宗花过多少银子。”

    别说是被骂的执事,就连旁边围观的人都被李七夜的气势给震住了:“这还是他们印象中的肾虚王爷吗?”

    “男人气概也太足了点吧!”

    “不太正常啊!”

    事情已经进展到这种地步,卢飞很清楚,自己根本不能拿宁十怎样了。出丑是肯定不可能出丑了,只能再找机会给师妹出气,使了个眼色就要拉着申媚儿离开。

    步子还没迈开。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厉喝:“等等!”

    又是李七夜:“谁让你走的?那三个男孩跟你的债两清了,这边呢?我的人可是去太平河里游了整整一圈!”

    卢飞深吸一口气,即便他猜到李七夜是故意找茬,但他也不能顶撞对方:“七王爷想怎样?”

    李七夜努努嘴:“给我的人道歉,赔罪,斟一杯酒,桑落酒,斟满了,双手端过来,说你错了,弯下腰去说。”

    一模一样的话。

    一模一样的说辞。

    卢飞脸色骤变,思索片刻,压住怒火,给李七夜弯了弯腰,行了个礼:“七王爷,打人不打脸,如果卢飞哪里得罪您了,我给您赔罪。斟酒,我看就免了吧,非常时期,卢飞代表的不是自己一个人,还请您见谅。”

    非常时期?
………………………………

第九十一章 最擅长仗势欺人的人

    非常时期?

    申家剑炉的大小姐马上要进将军府的门,将军府的触手不仅遮住了唐国军部,还准备朝修行界进发。卢飞是申家剑炉的大师兄,他丢脸,就是申家剑炉丢脸,就是给将军府抹黑。

    打死卢飞,他都不敢让这种事情发生。

    李七夜似乎早就料到卢飞的说辞:“机会我可给你了,现在道歉,斟一杯酒,事情就算是一笔勾销,如果你不愿意,那待会儿可就不是道歉赔罪那么简单了。”

    卢飞脸色清冷,再次鞠躬,然后抬脚就走。

    他懒得跟李七夜这个肾虚王爷一般见识:“您是爷,可咱们不是一个阵营的,您跟皇太后,跟将军府不是一条心,您跟龙椅上那位才是真亲人,我卢飞不傻。”

    卢飞刚走出去三步,李七夜就笑眯眯的说出一句话:“北境三州兵器店铺一年的批文。”

    一句话,卢飞脚步就是一顿。

    李七夜继续笑,继续说:“我是北境的封王,州郡里允许哪些铺子出现,我能说了算,你可以不相信,咱们试试,反正我不怕。”

    若是丢了三个州郡的兵器买卖,那对申家剑炉的影响,不可估量。更何况,现在北境战乱四起,正是兵器生意最紧俏的时候。

    孰轻孰重?

    卢飞咬着牙,一句话不说,他选择沉默。

    李七夜忍不住鼓了鼓掌:“不愧是申家剑炉这一代的大师兄啊,有骨气,一年不行?那三年怎么样?”

    “三年不行?”

    “那五年呢?”

    卢飞脚步忽的就沉重许多。

    李七夜盯着卢飞的背影:“幽云二州丢了,那我来算算,北境还剩多少个州郡?幽云十六州,应该还剩下十四州吧,战乱时期的兵器铺子听说生意很不错啊。三州不行那就十四州全停了吧,这唐国能铸兵器的又不是只有你们一家……”

    卢飞:“……”

    ……

    星船解语,若光似暖,予心安。

    当李七夜和卢飞较劲时,宁十的处境很凄凉,微微低着头,满身湿透的站在甲板上,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狼狗。

    这是卢飞以势压人的结果。

    可风水轮流转,现在同样的压力转嫁到他自己的身上,如果因为他的失误,让申家剑炉丢掉整个北境的生意,那后果不堪设想。

    卢飞不清楚北境一年能给宗门赚多少银子,但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越是动乱的地方,越是靠近边境,兵器生意才越好。

    李七夜笑嘻嘻的站在一旁,自言自语:“你猜猜北境十四州明年的兵器生意会挣多少银子?对了,你们申家剑炉在整个唐国养了多少弟子呢?承包官府的矿山还交得起租金吗?听说青城山、云剑山庄、熔炉谷,这几家的刀剑可一点都不比你们家的差,价格好像还更便宜一些。”

    李七夜越这么说,卢飞的脸色越差。

    终于。

    卢飞面目狰狞的深吸了好几口气:“算你狠!”

    吐出一口气,咬了咬牙,几步跨到宁十面前:“喂,方才对不住了,算我有眼无珠,请见谅。”

    道歉的声音,不算太大,但也不小,说完话卢飞直接就走。高傲如他,能说出这番话,就已经是很难得了,他现在恨不得寻个地缝儿一头扎进去。可他不能那么做,因为他是申家剑炉这一代的大师兄,申媚儿可以任性,他不能任性,若是让师父知道因为他的错误举动,整个宗门的生意损失惨重,他有一千个理由相信,申虎豹肯定会打死他的。

    卢飞比任何人都了解申虎豹。

    虽然他是关门弟子,可在师父的心里,宗门永远高于一切,比他自己的性命都重要。别说打死一个徒弟,就是打死申媚儿,他师父都不会眨眼。

    对于卢飞来说,本来漫漫长夜,想着寻个乐子。

    没想到,竟是这么糟糕的夜晚。

    糟糕吗?

    糟糕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呢,因为李七夜并没有让卢飞这么走:“站住,我还没让你走呢。”

    卢飞的怒火腾地一下就冒到了脑瓜顶,他一直都很尊重李七夜,不敢大声顶撞,他也觉得自己方才足够低头,足够卑躬屈膝:“难道这样还不行?”

    卢飞怒目而视:“七王爷,您到底想怎样?难道羞辱我,羞辱的还不够吗?”

    李七夜收起笑容,慢悠悠的说:“我好像跟你说过,机会只给你一次,错过就不是道歉可以解决的了。如果道歉这么管用,那你家这小妮儿急着嫁到将军府做什么,要官府做什么,要银子做什么,要陛下做什么?”

    卢飞眼神变得冷漠:“杀人不过头点地,您虽然是王爷,可风水轮流转,就不怕什么时候这两个字被摘掉吗?”

    李七夜:“威胁我?觉得申家剑炉找到个主子就了不起了?我得提醒你一句,我是王爷,而你不是你家主子,你确定自己可以代表他们吗?你这么说话,申虎豹知道吗?”

    句句戳人心窝子。

    卢飞哑口无言。

    因为心有畏惧,所以他不能为所欲为,他只能选择继续低头,就像宁十不能冒险,将陈余生三个人丢到危险边缘一样。

    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不能说丢就丢了。

    卢飞不再高傲,表情不再冷漠,反而是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说吧,您还想我做什么?”

    李七夜终于开心的笑了,伸出手拍了拍卢飞的肩膀,两人严格算起来是同龄人,却作出长辈的姿态,最后,手指一点太平河:“跳下去吧,滚出龙船,去太平河里游一个来回让我看看。”

    李七夜本身就是整个唐国最嚣张最跋扈的纨绔。

    再没有人像他一样纨绔了。

    若非如此。

    怎能肾虚?

    他最擅长的事情就是仗势欺人,他也最会仗势欺人,一盏茶的功夫,一波三折,两次跳河,戏文里都没这么精彩的。

    至于那几个铁甲宗的执事,他们本身的权限就不高,方才没有阻止,现在就更不会阻止了。

    围观的宾客?

    他们巴不得多几个人跳河呢,反正挨冻的人又不是自己,漫漫长夜,权当是看戏了。而且这么精彩的戏,可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呢,下次喝酒的话题都有了,何乐而不为。


………………………………

第九十二章 我杀个人,你能担吗

    水花。

    翻腾的身影。

    湿漉漉的衣服,打绺的头发,冰碴子,霜雾……跳进太平河游了一圈的卢飞,跟宁十的模样如出一辙,狼狈到不行。

    李七夜走到宁十身边,微微弯腰,手搭在他的肩头,嘴巴凑近他的耳朵:“兄弟,还满意吗?”

    宁十微微抬头,瞅了李七夜一眼:“你认识我?”

    李七夜耸耸肩:“现在不是认识了吗。”

    宁十:“为什么要帮我?我可不是你的人。”

    李七夜笑了笑:“觉得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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