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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剑仙很危险-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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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浓稠不化的迷雾

    芙蓉阙下,千官入会,紫禁朱樱出于上兰,盛满美酒的玉杯连续敬献,装有各种新鲜樱桃瓜果的丝笼盘不断送来,冬日难见的芳草铺地,樱花落瓣缤纷……轰隆隆的车辇声传来,还能隐约闻见大批宫女贵人留下的阵阵清香。

    将军府的大门一直都是关着的,只是听到车辇声才缓缓打开。

    斐家大多数人都早早的去了芙蓉园,今夜对他家可以说是荣幸倍宠,绝不能出什么差错。不过,斐南徽大将军却不用提前去,也不会提前去,皇宫的车辇快到将军府时,行进的速度就开始减缓。

    内堂的斐南徽起身,不紧不慢的让婢女伺候穿衣,一整身的青蟒金逸大袍,六个婢女才能抖整齐,或许是受了车辇声音的干扰,婢女略微有些慌乱。

    斐南徽沉声道:“不急,慢些穿。”

    这青蟒金逸大袍穿的愈慢,外面的车子走的愈慢,整座将军府灯火通明,或许是烧着什么暖冬的稀罕物件儿,整座府邸上空颤动着似雾非雾的白气儿,瞧着都暖和。

    车辇以龟速爬到将军府门口时,面容威严,身材高大,站姿挺拔的大将军斐南徽刚好走出门。

    皇家的车辇,自古都不能让外人靠近,就连这些驱车的扈从都是几代伺候皇家,很多都是先帝留下的禁卫。多年的秉性韵养就算是面对大将军也不会真的落低,可斐南徽依然是漫步走入皇太后的车辇旁五步之内。

    披金甲的扈从认得大将军,可大将军就是大将军,不是先帝,再有权势也要尊重皇家,所以他默默横矛:“皇太后车辇,请大将军自重。”

    整个大唐的将士,包括大半个修行界,有实力在斐南徽面前横矛的人,半只手都数不过来,这金甲扈从在亲身展示一个笑话。

    但职责与家风所在,扈从必须横矛,横的视死如归。

    然后,他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雍容之声:“不可对大将军无礼。”

    金甲扈从长出一口气,后背冷汗已经浸透衣襟。

    斐南徽撩开衣摆,作势要行礼,只不过动作很缓慢,话却先开口:“斐南徽恭迎皇太后,给您请安。”

    斐南徽的衣摆刚撩开,话音未落,车辇中就传出话来:“哥哥不用如此见外,上车陪南衾说说话。”

    车辇再次启程。

    从始至终。

    斐南徽都未向后车中的李天意请安,也未跟后车中的女儿打招呼,同样,后车也未出声,半句话都未出,只是有只猫不轻不重的喵了一声。

    皇太后的车辇自然很宽大,内部设计奢华无比。

    斐南徽正襟危坐,正视前方,根本不与自己这位凤仪两朝,可谓最尊贵的女人对视。

    最后,还是皇太后斐南衾先开的口:“哥哥不用如此拘谨。”

    斐南徽沉吟:“您是皇太后,微臣只是一介武夫,登不得大雅之堂。”

    斐南衾浅笑:“十五年前,你可不是这般说的。”

    斐南徽呼出一口气,淡淡的说:“微臣年事已高,许多事情都记不得了,一年的事情都记不住,更不用说十五年前的事情了。”

    斐南衾冷哼一声:“可妹妹记得。”

    车辇轻轻晃动。

    斐南衾的声音有些略大,斐南徽皱皱眉头,手掌轻抬,一道无形的气息笼罩住车辇。有些事情,虽不怕隔墙有耳,但绝不能出了两人之外。

    斐南衾继续说:“如今,在这洛阳城里,你还会害怕吗?”

    斐南徽沉默不语。

    斐南衾声音变冷:“哥哥,我再喊您一声哥哥,可谁会想到,当今的皇太后与你这位大将军并非亲生兄妹啊?”

    看到斐南徽还是不言不语,斐南衾言语不停:“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你许的也都兑现了,一切尘埃落定,还在顾虑什么?难道你夜里还在做噩梦吗?梦到十五年前,梦到我们的骨肉?梦到陛下?”

    终于。

    斐南徽不再沉默:“皇太后,您口误了,是您的骨肉,不是我们的!”

    斐南衾冷笑:“如果是我的,那为何今日坐在皇位上的是天意?陛下当年虽只是太子,可眼睛雪亮,你懂,所以你下了手!我不怪你,我理解,我比你自己都理解这其中的利害!所以我很耐心,我耐心的等,一直等,都已经等到文秀入了宫,坐上我坐过的位置!”

    眼眸中有些雾气,斐南衾甚至笑了笑:“多年不见,文秀咋一下子就变成大姑娘了?昨日我看过她批改的奏折,那一手字,呵,跟你,可真不像啊!”

    “轰!”

    “轰!”

    “轰!”

    远方的芙蓉园估计是得了什么消息,隔着几千步就开始燃放烟花,迎接这长长车辇队伍的到来。

    斐南徽眼眸瞧着布帘,仿佛能瞧见外面的烟火:“微臣自小学武,不曾握笔,文秀随了他的母亲,字,自然是极好的。”

    斐南衾凤袍中的手,忽然攥紧,咬牙道:“再好,也死了,你不该再念着。”

    斐南徽吐出一口气,从未有过的哀伤:“有人走了,有人就会跟着走,你也不该念着。”

    斐南衾声音忽然提高:“那你做这一切又是为何?”

    斐南徽不语,良久,低吟道:“为了为了!”

    为何?

    为了为了!

    全是纠缠到一起的迷雾,浓稠不化的迷雾。

    烟火一声接着一声,炸裂了半座夜空,仿佛也炸裂了一些人的心房,也可能没有炸裂,或者都是伪装,谁能说得清呢?

    ……

    将军府门前,斐南徽上了斐南衾的车辇,皇宫禁城侧门深处,一位面甲女走入了锦衣卫所内堂。

    徐帘幕依旧是刺绣牡丹花袍,比女人都艳,面甲女却是整身的紧甲,一丝肌肤都不外露。

    徐帘幕似乎没有料到这人会来找自己,微微抬了抬头,很诧异。

    面甲女入屋,关门,上前两步:“你不该为小皇帝织网,那网挡得住飞蛾,却扑不灭圣火。我知你修不言道,既然你悟透了影子活于不说,为何要这样?”

    停顿片刻,面甲女道:“太子妃很生气,他对你的选择很困惑,你不应该知恩不图报,这锦衣卫所的网更不是属于你一人的!”


………………………………

第一百三十九章 有人忘了有人没忘面甲冰凉

    徐帘幕眼眸盯着面甲女,起身,伸出手,似乎想要抚摸一下那冰冷的面甲,瞧一瞧那面甲后的容颜,可手伸出去了,面甲却退了一步:“太子妃说了,你回头,我就是你的!”

    徐帘幕皱了皱眉。

    面甲女:“太子妃也说了,你若不回头,你与我,早晚只能活一个。锦衣卫所与东蝶卫所,唐国只需要一个,主母念旧情,才许你选。”

    听完这些话,徐帘幕也后退了半步,坐回正椅,手边早就备着纸笔:“这些年,帘幕从未忘却太子妃的恩情,所以,锦衣卫所才会沉网藏蛛,我才会去修这不言道,影子活于不说,可我若想死呢?”

    落笔不停,徐帘幕单手落字,眼眸却看着面甲女:“这锦衣卫所的网确实不属于我,可也不属于太子妃,这一切都是属于太子的。那些年,那些恩,也全都属于太子,没有太子,哪里有太子妃呢?你的面甲是太子妃戴上的,可你的人又是从何处来的?你该不会忘了吧!”

    手指微抖:“我回头,你就是我的?难道在我徐帘幕的心中,你是可以用来交换的吗?你一直都在我这里,不管你人在何处!主母念旧情?她的旧情念到了何处?她的心,将太子放在了何处?”

    面甲女冷声打断:“太子已经龙御归天了。”

    徐帘幕与面甲女口中的太子,自然是唐国的先帝,李天意的父皇李玄民,无论是锦衣卫所还是东蝶卫所,最早都是李玄民创建的。徐帘幕与面甲女也是他一手扶持起来,所以这两位从来都是称呼太子、太子妃,虽然后来这两处都交给了斐南衾。

    可是这追本溯源在何处?

    有些人忘了!

    有些人却没忘!

    徐帘幕的纸上出现了几行字:“太子的猫,回宫了,太子唯一的儿子受了委屈,太子妃却过的很好。我的网,从未伤过太子妃,有何错?哪一点违背了锦衣成立的初衷?若太子能见到,你觉得他会怪谁?还是说你真的以为所有的锦衣都只听我一个人的话?他们自然有他们的想法,或者说有太子的安排,我做的对,他们才会不言。”

    久久无言。

    阴暗的堂屋中,两人对视,一人坐着,一人站着,一人牡丹锦袍加身,一人紧甲裹面。

    面甲女终于还是不以为意,也不知是真的听不懂,还是懂了却装作不懂,反正是转移了话题:“城南多了一座知足常乐楼,是你的手笔?主母知道了这事!”

    徐帘幕落笔:“陛下需要些零花钱,他想刻几个字都要变卖太子送他的礼物,你觉得这合适吗?”

    面甲女:“你喊那孩子陛下?”

    徐帘幕:“自然是陛下,天意是太子的亲儿子,难不成你……”

    面甲女:“我不会!”

    徐帘幕:“随你,但那楼,你最好不要动。”

    面甲女沉思片刻,最后应下:“那就止于老鼠窝,想来,应该也够了。”

    徐帘幕望着面甲女,字,依然写的冷静沉稳:“只是收敛些无足轻重的地痞流氓小混混,对洛阳城的百姓,百利而无一害。况且,这些肮脏丑陋的东西,太子妃不是一直都很厌恶吗?既然厌恶,那就不要再看了吧,至于其他的,太子妃多虑了。”

    看看时辰。

    徐帘幕起身。

    面甲女直接问:“你去何处?”

    徐帘幕开始收拾东西。

    面甲女的声音忽然降下来,少有的婉转:“我出宫不易,就不能陪陪我?”

    徐帘幕平静的继续收拾。

    面甲女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查探周围的动静,这里有没有人监视,然后忽然上前,从背后轻轻搂住徐帘幕的腰身,面甲贴在男人的后背。

    徐帘幕的身子忽而一震,腰有些僵硬,不愿意动,却觉得那面甲,冰凉!

    凉,便是没有温度。

    死物才没有温度,活人有体温。

    伸手挣脱面甲女的搂抱,徐帘幕静悄悄的离开了堂屋,留下面甲女一人。

    屋内变得阴冷,冷的阴森,这种冰凉中,面甲女机械的拿起徐帘幕留在桌子上的纸,纸上有字。

    有些字,面甲女看过了,有些字,方才却没看到,最下面一张:“我还是我,你还是你吗?你的面甲,真的很凉!”

    徐帘幕走出锦衣卫所自然是有事要做,李天意之前跟宁十有一桩四千两的买卖,他得帮他的陛下将那道菜送去芙蓉园,没有他,今夜闲杂人等可入不了园,修行者也很难。

    知足常乐楼中。

    热闹还在继续,所有人都在议论方才宁十传授大家的功法跟剑诀,越讨论越觉得高深,越欣喜。

    这可是修行者的法门!

    往日生活在‘老鼠窝’里的‘臭虫’竟然也有资格接触!怎能不惊喜!

    沉浸在这惊喜的氛围中,宁十有些忘记自己还有一桩买卖,他还要赴一菜之约。

    忘了,所以喝酒就没怎么约束,修为再高,该醉还是会醉,当徐帘幕来了知足常乐楼,看到这副模样的宁十,也是皱眉不止。

    宁十瞧见了徐帘幕,然后才记起这一桩买卖,没推脱,悄悄带上瓜妖小海棠就跟着徐帘幕出了门。

    做道菜而已。

    能多难?

    去去就回。

    宁十这样想,小海棠可不敢这样想:“大人,您这是带小海棠去哪儿啊?”

    宁十打着酒嗝儿:“去做一道菜。”

    小海棠:“用木瓜?”

    宁十摇摇头:“用你!”

    小海棠哭丧着脸:“我不好吃的。”

    宁十:“不用好吃。”

    小海棠:“我很丑。”

    宁十:“丑就对了。”

    小海棠:“大人,你还是要蒸了小海棠吗?”

    宁十摆摆手:“不用,装在果盘里就好,你这么丑,那女人肯定没胃口吃,若是真吃,你就再跳一段舞,就是那种特辣眼睛的舞。总之,一个要求,不能让人吃了你,也不能让人吃别的菜,四千两啊,咱要让人家觉得物有所值!”

    除夕夜。

    神都芙蓉园烛火通明雕廊玉砌,自园外到紫云楼,铺一路的波斯云毯,毯边撒着碎花瓣,宁十从园边角落里望过去都啧啧感叹:“真是太奢华了,你家少爷可以啊,够资格来此处赴宴,怕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吧!”


………………………………

第一百四十章 除夕盛宴

    徐帘幕听一路宁十与小海棠的争吵,早就听的心烦意乱,今夜本就事多,将他带到膳房,交给另外一个胖乎乎的大厨,叮嘱好:“此人是陛下钦点的厨师,会做一道菜,记得盛给皇太后。”

    紫云楼是芙蓉园第一等的阁楼,占地面积极大,装潢摆设精致奢华,为迎接这除夕盛宴,更是精心筹备。隆冬时节都能营造出一种春暖草长的氛围,层层帷幔,雾里看花,让本就有些微醉的宁十看不清阁内的情形,只是觉得极美。

    上千名俊男美女或微笑凭栏,或轻笑掀纱而行,宴会开始前,将此变成了一处妙地。

    宁十的菜早已备好,就在他的衣袖中,所以一点都不着急,这时候靠在膳房的门边,随手抓来一根脆甜的黄瓜,边醒酒边瞧着远处那些个男男女女,心里想着:“似乎都是些达官贵人,也不知道那小子是谁家的公子哥儿,这道菜该不会是恶作剧吧?”

    可转念又一想:“四千两的恶作剧啊,就算被呵斥一顿,也值了。估计就是想博取个关注,说不准私下里还会压些彩头呢。”

    “酒,喝的有些多呢。”

    “头晕!”

    “回头一定找找,是哪个王八羔子选的酒,不行啊!”

    “上完菜就撤,似乎也没啥好看的。”

    过了好一阵子,那些个闲谈交际的人忽然全都落座,阁楼渐渐安静下来,有一行人坐上了主位。

    楼外灯火忽的一暗,自天外落下几十把剑,每把剑后都缀着一女子,落剑如雨,剑女如花。剑落便是起舞,剑舞忽而柔情,忽而飒爽,忽而快,忽而慢,剑上灼着剑气,刃上泛着荧光,美轮美奂,让人大开眼界。

    宁十眯了眯眼,脑海中飘过一段记忆碎片,这种模样的剑自己似乎见过:“哦,想起来了,听雨阁。那个姑姑梦想着吃掉最后一把剑就能成仙的地方,后来没成了,吃了人家宗主的听雨剑,还把人家的雨阁给拆掉了。”

    看着这些美艳的舞剑女,宁十感叹:“姑姑,瞧瞧人家这宗门,楼被拆了,剑被吃了,没几天就能缓过劲儿。这剑舞的,真是给咱剑修们长脸啊,真他娘的长脸。”

    “学剑啥时候开始成舞娘了?”

    “用剑气做逗人开心的荧光?”

    “亏丫想得出来!”

    叹一口气:“可,谁让人家有人有银子啊,瞧瞧吧姑姑,咱那剑门就是吃了这个亏,你若是有个几十万的弟子,那魔山敢动你?他若是动你,宁十立马带人荡平了那山头!”

    宁十再感慨也无用,听雨阁就是凭借这一手漂亮的剑舞,生生夺下了除夕盛宴的开场节目,博了个满堂掌声的好彩头。

    剑舞结束,各色瓜果流水般奉上,餐前的贺岁节目依次亮相,膳房也彻底忙碌起来,唯独徐帘幕临走时攀谈过的胖大厨似乎无事可做,只是静静地站在宁十身旁。

    膳房热闹处愈热闹,宁十安静处愈安静,胖大厨或许实在是寂寞,终于按捺不住,朝前面走了几步,走到宁十的身旁,顺着他的目光望出去,然后小声说道:“大人,您不用羡慕,若是待会儿您准备的东西出彩,这热闹便是属于您的。”

    说完这话,见宁十不为所动,但也没显出烦躁,胖大厨就自顾自的继续说:“大人,时间不早了,您看,是不是先准备准备,这再过三个节目可就轮到咱登场了。”

    半响之后,宁十才一愣,回过神儿:“啊?你说什么?”

    宁十看着远处听雨阁的那一撮人群,隐隐约约竟然瞧见个认识的,然后就开始思绪万千,根本没察觉胖大厨说了什么。他跟着孟第一次来洛阳时,当晚去了一家叫牡丹楼的酒肆,吃了很多壶杏花酒,还尝了雪花脆皮儿蜜饯糕,落花楼的少东家王金宝调戏了位神秘的姑娘,然后招来了雨阁的年轻剑修江流云,鹿耳剑还被姑姑给吃了。

    这除夕盛宴,听雨阁的带队人便是江流云,一年未见,更显英俊,眉宇间还多了份神气,被一群莺莺燕燕围在中间,着实让人羡慕。

    胖大厨也看出了宁十走神,同样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然后,宁十说:“还有三个节目啊,那不急的,至于说出彩不出彩,我可说不准。”

    胖大厨表情控制的相当客气:“大人,您真的是太谦虚了,给徐爷办差,又夺了这头菜的机会,小的以后说不定还要指望大人栽培呢。”

    宁十嘴上不说,心里却嘀咕:“指望我?你怕是想多了,小爷备的这道菜,若是上了桌,还指不定是个啥子结果呢!你这胖子,马屁拍的有些早啊!”

    胖大厨站在宁十耳朵边,自顾自的感慨:“除夕团圆夜,啥都好,花好,夜好,宴会热闹,可这热闹总还是人家的热闹,与我们关系不大,咱们就是这幕后累死累活的厨子。”

    “厨子?”

    多新鲜的名词儿啊。

    宁十特想告诉这胖子:“自己跟厨子可是大不一样的,烧菜自己确实会,可烧菜只是自己的兴趣,自己未来可是要成为剑仙存在的牛人,你现在有机会巴结,可比看剑舞来的实惠。”

    话到嘴边,宁十就觉得,还是别说了,反正就算是说,这胖厨子多半也不会相信。

    一曲霓裳结束。

    芙蓉园外,走来一群穿剑服的女子,抬一面巨大餐盘,自侧门穿过幽深小路绕到了紫云楼外,都是申家剑炉的剑修,训练有素,没有半分低声窃语。

    申媚儿站在这群女子的最前面,穿一身的紫红大貂,夜风吹拂发丝,脸颊精致的妆容绝美艳丽,再加上修行者的气质,宛若一根紫竹,亭亭玉立,夺目光华。

    剑舞开始的时候,皇太后斐南衾一行人就入了紫云楼,她自己一人独坐最尊处,另一边是面无表情的李天意与端庄大气的斐文秀。

    厅堂下座,左右各一边,文武大臣分列两旁,武臣以大将军斐南徽为首,文臣坐在第一位的却是北境王李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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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宴会上的讲究

    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

    宴会是庆祝除夕的宴会,为的是辞旧迎新守岁,可真正的宴却并非如此,暗地里的争斗虽不见刀枪剑戟,却同样金铭火花。一堂的人看似热络的攀谈,可眼睛看的东西,心思跟余光落的位置,可讲究着呢。不仅这些东西讲究,就连这每一道节目,每一道菜,都是有说法的。

    听雨阁能夺了头彩,谁不知那新任的阁主早早就投奔了斐南徽,成了将军府不见其人却实至名归的客僚。

    第二段霓裳飞天舞则是由东宫亲自编排的,领舞的女子更是斐南衾的贴身婢女……

    宁十其实对这膳房里的菜肴还是颇感兴趣的,就在他站的位置不远处,一位帅气的年轻厨师,用花刀将黄鱼切成十字,下到油锅里炸熟,调料飞舞,一勾,一淋,一道年年有余就成了形,短短时间里,这厨师已经做了不下百条年年有余,端是厉害。

    黄鱼旁边是过了油的红年糕,锅里是勾的刚刚好的糖水,待糖融化时勾芡到年糕之上。年糕旁是十锦太平燕,用的是鹌鹑蛋跟肉燕,再远处瞧是八生火锅、龙凤呈祥、凤尾鱼翅、红海珠香、八宝野鸭子、花菇熊掌、生烤狍肉……

    茶是信阳州的毛尖儿,点心是杏仁做的佛手,干果是雪山的落梅,膳汤是龙井的竹荪跟一品的官燕,粥是彗仁的绒粥,宁十一会儿功夫就被膳房给彻底吸引了,一直到耳朵边传来一阵惊呼。

    转头朝紫云楼望去。

    隐约能瞧见申媚儿站在大堂一旁,中厅腾出来一块空地,一个巨大的方盘摆在上面,方盘中间似乎是一只怪鸟。

    申媚儿对着自己身后的申家长老云飞鹤轻轻打了个手势,一道赤红的火焰就从方盘中冒起来。怪鸟闭合的尾巴猛的张开,与那传说中的凤凰也就仅差那颜色之别,这怪鸟是蓝绿相间,凤凰应是火红。

    众人惊呼的时候,怪鸟已被火焰吞没,火焰中的怪鸟奇异的没有哀鸣,仿佛是很享受这火焰。

    火焰升腾摇曳中。

    怪鸟如凤。

    火焰收拢,怪鸟也跟着消失,方盘中出现了一盘热气腾腾冒着红焰的菜肴。

    申媚儿站在大厅中央,盈盈一拜,脆声道:“一品火凤朝天,媚儿祝姑姑容颜永驻,万寿无疆。”

    皇太后斐南衾微笑,抬手:“申家的娃娃生的就是俊俏,透着股英武之气,与惊蛰真是天生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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