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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剑仙很危险-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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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后斐南衾微笑,抬手:“申家的娃娃生的就是俊俏,透着股英武之气,与惊蛰真是天生良配。”

    停顿片刻,扭头转向李天意:“陛下,应赏。”

    李天意入座之后便是一脸的笑,机械般的笑,公式化的笑,没有丝毫开心的笑,就着这笑,他很合适宜的回道:“火凤吉祥,确实应赏。”

    菜肴呈上。

    申媚儿这道菜本来就是说好了斐南衾品尝的第一道菜,她吃谁家的菜,每道菜会吃多少,全场的文武大臣可都看着呢。

    剑舞送了听雨阁,这头菜她是准备赐给申家剑炉的,这两个宗门都是斐南徽在修行界中很重要的布局,她心知肚明。

    菜,呈送需要一段距离,大约五十多步,然后李天意就说了今晚第一句主动说的话:“母后,儿臣近日在这洛阳城中也给您搜罗了一道菜,不如,一起呈上来?”

    斐南衾微微一愣:“陛下出宫了?”

    李天意回答:“寻菜不一定要出宫的,您难道不想尝一尝?”

    那火凤吞焰的时候,胖厨子就招呼宁十出了膳房,边走边问:“您确定只需要这么一个青盘?”

    宁十不耐烦的回:“一个盘子还不够吗?绰绰有余!放心吧,我早已备好。”

    胖厨子嗡嗡的嘟囔:“我可没见着。”

    宁十指指刚刚成行的火凤朝天:“那道菜不也是变出来的?眼睛看到的可未必就是真的。”

    穿着白色剑服的宁十,直到此时也不知,找他做菜的人是唐国的陛下,吃他这道凉拌木瓜的人是唐国的皇太后,因为他对这些都不太关心。

    无心则无念。

    袖子里的手轻轻安抚有些紧张的小海棠,宁十走的颇为小心翼翼,不是心思变了,是那紫云楼中有几股渗人的气息。

    普通人感受的不真切。

    入了道的修真者,能吓破胆,尤其是大将军斐南徽那处,仿若一把可斩鬼逐神的天刀!

    宁十暗暗平息跳动的心神:“这是什么鬼宴会!这么强的修行者!差不多都可以跟姑姑相提并论了!”

    宁十在人群外围朝紫云楼走来的时候,申媚儿已经退到斐南徽的身后,坐到第二排的斐惊蛰身旁,抬头弯着眉浅笑着说:“惊蛰哥哥,媚儿给姑姑的礼物可得体?”

    坐在紫云楼中的斐惊蛰,一脸的面无表情,屁股似乎都坐疼了,敷衍的点点头:“甚是得体,姑姑肯定欢喜。”

    申媚儿悄悄挪动位置,凑近斐惊蛰:“那惊蛰哥哥可欢喜?”

    斐惊蛰的脸颊从面无表情演变成生无可恋:“能不欢喜?”

    主尊之位上端坐的皇后斐文秀微微侧头,似乎对李天意有菜呈上略显惊诧,伸手轻轻拽了拽其衣袖,没说话,但询问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并且似乎还带着些斥责之意:“你有菜,为何我不知?洛阳城寻来的菜?难道是我许你出宫的结果?你不尊重我!”

    李天意依旧是回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阳光如白昼,笑的如傻瓜。

    李天意的声音不大,但足够下座的人听到,虽无实权,可毕竟是皇帝。你皇太后想给将军府的脸上贴足了金,也确实要考虑某些人的脸面,或许人家唐王只是想表达对皇太后您的尊崇呢!

    规矩就是规矩。

    除夕盛宴更要讲规矩。

    菜,这是怎样都要呈上的。

    李天意笑的更阳光,心底却在不断嘀咕:“我才是唐国的王啊,我还在这里坐着呢,你们可真得意,是不是瞧着我像瞧着一只猴儿?你们是不是忘了,猴子不是傻子,大不了都难受!都别过了!反正我就一个人!反正也没什么人在乎我!反正也没什么人记得,我才是你们的陛下!”


………………………………

第一百四十二章 同桌而坐,初见不识

    紫云楼大厅主尊位上的博弈持续了许久,然后两道菜呈送到皇太后斐南衾的面前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宁十早早就站在了上千人同宴的角落里,百无聊赖的等待。

    入芙蓉园参加除夕盛宴的人有很多,能进大堂入座的人同样很多,可目的却大相径庭,就在宁十站立的旁边,便坐着一个中年汉子。

    青衫、白发、腰间挎着碎成十三瓣的酒壶。

    中年汉子不认识宁十,宁十同样不认识中年汉子,可他俩今年都去过北境的铸剑草庐。

    中年汉子有一个响亮的名字,白千帝,有一个更响亮的绰号,酒仙。只不过,很多年过去了,白千帝这名字恐怕很多人都不记得了,至于酒仙,他都戒酒了,还仙什么仙。

    宁十或许实在站的无聊,很不客气的席地而坐,就坐在白千帝的桌子旁:“大叔,借个地儿,坐坐就走。”

    这白千帝瞧着比宁十还要无聊,不断的打哈欠,然后摆摆手:“坐,可以,别占我太多地儿啊。”

    眼角的余光瞥过来,发现是个乳臭未干的少年,白千帝下意识的说:“肉,随便吃,点心别动。”

    白千帝说话的功夫,宁十的爪子已经伸到半空中,朝一块绿豆枣糕而去,然后就被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筷子狠狠敲了一下:“说了别动,这是我的!”

    宁十很诧异,以自己的手速会被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中年汉子敲到:“肯定是因为酒还没醒。”

    转念又一想:“这点心是宴会上免费提供的,又不属于你个人,凭什么不让我吃!”

    这样想着,宁十第二次伸出爪子,这次可是用了十成的速度,他对甜食,天生就没什么抵抗力。

    啪的一声!

    精准无比的敲中!

    宁十现在是二境剑修,孕穴开了三十六,剑品深橙,这样都觉得手指一麻。

    宁十有些微怒:“你这大叔,老是敲我做什么?”

    白千帝翻个白眼:“你这臭小子,爪子不老实,说了别动我的点心。”

    宁十朝桌子边又凑了凑:“大叔,你这岁数,点心吃多了可不好,瞧瞧这一头的白发,我告诉你啊,就是甜食吃多了。”

    白千帝抓抓头发:“不用你管,管好自己的手就行。”

    宁十撇了撇嘴:“我若是非吃不可呢?”

    白千帝莫名其妙的来了些性质:“你可以试试,小心爪子被敲烂。”

    感受着手指间的酸麻,权衡利弊,宁十没敢轻易出手,就算是喝醉了,人还是能感觉到疼的。再说,宁十又不傻,这位大叔,看着普普通通,但是能跟上自己的手速,怎么可能是真的普通呢。

    这是个高手啊!

    白千帝坐在案桌前,伸手捏起一块精致的小点心,放到嘴巴里,慢慢的咀嚼,不一会儿整盘的糕点就被吃的连渣渣都不剩。

    白千帝全程没有理睬宁十,自顾自的吃,似乎猜出来他也极喜欢吃糕点,然后就把那一盘盘的肥肉推到宁十身前。

    这种恶劣的,吃独食的行为,让宁十很是生气,而且是生闷气,生的毫无来由,似乎只是坐在这中年汉子身旁就很生气。但打心底里又不愿意离开,脑子抗拒,身体贱呼呼的朝人家凑过来,这让宁十自己更是气闷。

    一个糟臭汉子,又不是绝世美女。

    因坐的位置靠近侧窗,楼外吹进丝丝缕缕的凉风,凉风没能让宁十变得清醒,甚至还把白千帝吹拂的昏昏欲睡。

    大堂中央。

    宴会的节目无聊透顶。

    别说是白千帝,就是宁十都看不下去,上眼皮打下眼皮。耳边回荡着钟鸣鼎食的奏乐,荡着荡着,宁十竟然脖子一歪就靠在了白千帝的肩膀上,从中午喝酒喝到傍晚,酒劲儿终于上头了。

    宁十第一次没任何防备心态的靠在一个陌生汉子身上,靠的匪夷所思,然后就把白千帝给靠醒了。

    瞧着无所拘束的酒仙,谁能想到会是个洁癖,宁十这一靠,就像是烫到了白千帝,在他看来:“自己能容忍一个臭小子坐在自己身旁三尺之内,已经是破天荒的恩赐了,竟然打蛇随棒上,还贴过来了,属狗皮膏药的吗?”

    白千帝的眼界自然高,第一眼就能瞧出来宁十的深浅,下意识的道:“挺好一个苗子,孕穴剑品双休,怎么没羞没臊的。你爹娘是怎么教你的?出门在外,随意往别人怀里蹭吗?”

    宁十只是有些醉,本来就没睡熟,迷迷糊糊,晃晃悠悠的听了个大概,跟说梦话似得回道:“爹娘教啥?我都没见过我爹娘长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自己多大了,我姑姑就能估计个大概,过了今天,就十六了。”

    白千帝一愣:“你是孤儿?你姑姑谁啊?”

    白千帝有些好奇是谁能调教出这么好的剑胚。

    宁十下意识的回怼:“你才是孤儿呢,说不准我爹娘只是不小心丢了我呢,我姑姑自然就是我姑姑啊,天底下最好的姑姑!”

    白千帝使劲推了推有些烂醉的宁十:“底子不错,脾气稀烂,能教出你这副模样的徒弟,哼哼,师父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句话。

    宁十就像是一只老鼠被夹到了尾巴,一激灵就醒了过来,横着脑袋就朝白千帝锤去一头,并且愤然呵斥:“不准说我姑姑坏话!”

    砰的一声。

    宁十只觉得自己脑袋撞到了大山,嗡嗡的响,天旋地转。

    白千帝可是接近半仙的境界,与孟八九相差无几,哪里是宁十说撞就能撞的。

    这一撞是真的撞到铁板上,疼的宁十龇牙咧嘴。

    白千帝才不会管他疼不疼呢,嘴角勾起一抹笑。

    宁十则是冷声道:“你必须跟我道歉!否则……”

    “呜……”

    话都没说完,嘴巴里就被白千帝塞进来一大块新上桌的点心:“尊敬师长的臭小子,心眼儿总不会太坏,赏你一块杏仁佛手糕,甜不甜?”

    嘴巴不受控制的咀嚼。

    美滋滋的甜,美到了嗓子眼儿,可吃完这糕,宁十依然是不依不饶,甚至少有的张牙舞爪:“甜个屁!别以为一块甜糕就能收买我,说错的话你得负责!”

    白千帝看着眼前活似愤怒小狼狗的少年,看着看着就有些愣神儿,思绪都开始飘忽……这少年的模样有些眼熟啊,奇怪。


………………………………

第一百四十三章 掌勺的人

    同桌而坐的两位,一大一小,终于得以分享食物,说来也奇怪,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却都极喜欢吃甜食,而且是那种甜到?嗓子的甜食。

    分享食物便是交了朋友。

    是朋友就能聊天,只是聊的有一搭没一搭。

    宁十吃人嘴短就先开了口:“大叔,怎么称呼?”

    白千帝思索了一下,觉得没必要骗个小孩子:“白千帝,听过吗?”

    宁十直接摇头:“没听过啊,只听过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白千帝翻个白眼:“当我没说。”

    宁十一边吃一边??种福?拱舌?欤?馊冒浊У塾行┠咽埽?读硕肚嗌莱?员吲擦税敫銎ü桑骸澳阏獬粜∽樱?远?骶秃煤贸裕?笸ス阒谥?拢?桓隼袷?!

    “哼哼!”

    宁十很奇怪的瞧着白千帝:“吃东西没声音,那能好吃?还有,我叫宁十,不叫臭小子,你看我哪里小?”

    白千帝捂着额头,无言以对。

    然后他发现,自己越是无奈,对面这少年就越是来劲,宁十似乎天生就对白千帝很好奇:“大叔,你来这里做什么?”

    无言的沉默。

    宁十:“蹭饭吃?”

    没有反应。

    宁十:“刺客?”

    一个白眼。

    宁十:“相亲?”

    白千帝开始剧烈的咳嗽!

    宁十:“都不是啊,总不是路过吧?”

    “不是!”白千帝终于回答了,他感觉再不回答,宁十指不定会想到哪里去。

    “不是路过那就是特意而来喽。”宁十伸手指着白千帝,饶有兴趣的说,“让我来猜猜,我肯定能猜到。”

    “找人,我来你们这破宴会找人。”白千帝有些颓废的说道。

    “那你找啊,坐着可找不到人。”宁十伸手就推了白千帝一把,自然是推不动。

    “这么多人怎么找?你来找吗?”白千帝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宁十,“我在等一个人,等他忙完了,我找他帮忙,他在你们唐国很有势力,找个人对他来说应该很容易。”

    宁十撇撇嘴,有些不相信。

    沉默。

    再次冷场。

    这次宁十有了经验,直接先挑起话茬:“我来这里给一个女人烧菜吃,四千两一道菜,你说买这道菜的人是不是傻,人傻银子多。”

    白千帝轻蔑的瞧了宁十一眼:“你还会烧菜?”

    宁十抬头浅笑:“我姑姑教我的。”

    白千帝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你姑姑到底是剑修还是厨子?”

    宁十很认真的说:“自然是天底下第一利害的剑修,烧菜是我姑姑的兴趣,她喜欢吃,我也喜欢吃。”

    白千帝沉吟半响,忽然回过味来,收留一个孤儿做徒弟,自然是又当师父又当爹娘,可怜天下师父心啊:“你有一个好姑姑好师父,以后记得多孝敬。”

    一直口若悬河的宁十,听了这话,忽然就闭了嘴,半句话不再说,情绪也瞬间跌落到谷底。

    白千帝一愣:“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这次换宁十不说话了。

    白千帝觉得跟年轻人说话,真是累:“我若是说错了什么,你不用往心里去。”

    “哼!”

    白千帝被这一声哼给逗乐了,一个少年咋这么娘们唧唧的呢!然后他便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使劲抓了抓宁十的头发,把他本来就不是太整齐的发型,搞的更乱。

    换来宁十恶狠狠的回眸。

    宁十回眸的时候刚好背对整个紫云楼的大堂,然后他就看到白千帝指了指他的身后,用嘴形告诉他,好像大家在找他,换来宁十更凶狠的眼眸:“少骗人!我信你个鬼!”

    宁十平日里都是腹黑耍贱的模样,今天不知为什么,在白千帝的面前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情绪非常不稳定。

    白千帝只能说出声:“他们好像真的在看你,都在看你。”

    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周围。

    方才还在瞧表演的人群忽然就开始直愣愣的看着宁十。

    宁十撇过头,气呼呼的回瞪:“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哒哒哒的急促脚步声。

    一个满头大汗的胖厨子跑到宁十身旁,浑身打着哆嗦拽了拽他:“小祖宗,您怎么还能坐得住呢!”

    宁十指指自己:“什么意思?”

    边说边转头,眯着眼睛瞧了瞧最远处,除夕盛宴的主尊位上,皇太后斐南衾一脸的铁青,旁边的皇后斐文秀一脸的惊诧,唐王李天意一脸的面无表情。

    在斐南衾的面前,放着两盘菜肴,一盘是申媚儿呈上来的火烧孔雀,那怪鸟已经有人认出来就是西域贡送来的孔雀。另外一盘竟然就是宁十送上的青盘,盘子不大,与现场呈送瓜果的盘子很相似,其实里面的东西也差不多,这是一盘价值四千两的菜肴。

    一只丑到没朋友的烂木瓜,一只会跳舞表情搞怪的瓜妖小海棠。

    就在宁十与白千帝斗嘴,其他菜肴依次上桌的时候,皇太后命人打开了这两个盘子,烧孔雀自不必说,色香味俱全,可这会跳舞的丑木瓜……真的是,一言难尽啊!

    原本心情大好,正在微笑着欣赏歌舞的斐南衾,冷不丁低头一瞧,宁十都能辣到眼睛,更不用说咱们养尊处优的皇太后了。

    更可气的是,小海棠看到斐南衾表情不太对,真的就听了宁十的话,生生跳完了一段更辣眼睛的扭屁股舞。

    舞的斐南衾直咳嗽,话的说不出来。

    瞬间就没了胃口。

    斐南衾看着李天意,冷声道:“陛下,这菜?”

    李天意旁若无人,就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不言不语,木愣愣的笑。

    一旁的斐文秀却坐不住了,不动声色的接住话茬,朝着那呈上菜肴的紫袍貂寺道:“公公,这道菜是不是上错了,中间肯定是出了纰漏,把烧菜的厨子找过来。”

    一句话,黑锅就甩给了厨子。

    分分钟,陪着宁十出膳房的胖厨子就被叫到前面,三言两语,手指就指向了宁十,全场侧目。

    说来也是宁十神经大条,也确实是傍晚喝酒喝的有些多,直到此时他都没察觉出来,今晚这宴会是给皇家办的宴会,只当是什么达官贵人们的寻常聚餐。

    恶狠狠瞪一眼白千帝,然后朝旁边尴尬的笑一笑,宁十很干脆的起身,走到大堂中央。

    胖厨子一把跪倒在地:“皇太后饶命,这菜确实不是小人做的,掌勺的人是这位少年。”

    “少年?”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宁十身上,然后坐在第二排的申媚儿忽然惊呼一声:“宁十!”


………………………………

第一百四十四章 草原尸骨如山北境屠城连绵

    紫云楼的大堂,主尊位前方大约十五步的位置,宁十端端正正的站着,眼眸抬起瞧了瞧周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宴会是给皇家办的。这位吃他呈上菜肴的女人是皇太后,那旁边这位服饰相似的应该便是皇后了,中间这位呢?

    瞧着真眼熟。

    服饰差异太大,第一眼没认出来,第二眼才搞清楚,原来就是吃自己辣椒馄饨的李天意,怪不得从来不介绍自己的姓名,竟然是皇帝。

    难怪会出四千两买一道奇怪的菜!

    人家不是富可敌国,人家是生来就有一国啊!

    斐南衾脸色铁青。

    只好斐文秀充当问话的角色,只不过她没有第一个问宁十,反而是看了看方才惊呼的申媚儿:“申家妹妹,出来一下。”

    不顾斐惊蛰私下的暗示,申媚儿直接就站起身,几步走到宁十身旁。

    斐文秀沉声道:“这人你认识?”

    申媚儿点头:“皇后姐姐,这人我认识,自北境乘铁甲龙船来的洛阳,看着人模人样,您可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蒙蔽。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凶残杀手,在龙船上不问青红皂白就杀了我师兄,现在还要拿一盘恶心的菜污秽了除夕盛宴,真的是罪无可恕。”

    最毒妇人心啊!

    宁十看着眼前申媚儿的表演,不禁要竖个大拇指。

    申媚儿今夜很美,从妆容到服饰,全部都是精挑细选,就连嘴唇的胭脂跟皮肤上的香熏都是特意备好的。

    紫色的貂袍跟白色的单薄剑服,一相比较,显得宁十很是土气,然后这土气中就冒出来一股淡淡的火鱼味儿。

    申家剑炉的汤池火鱼是鱼类中的珍品,自然有其特殊的地方,食鱼肉者数日味道不散。申媚儿近水楼台,打小就吃火鱼,对这味道那是一闻便知。

    眉眼一皱:“原来我申家剑炉的汤池火鱼也是你抢走的!也就是说,八条剑炉弟子的性命全是葬送在你的手中了?可以啊,真的是可以,你这人是属疯狗的吗?盯上我申家剑炉就不松口了!”

    杀人。

    抢鱼。

    又夺命。

    申媚儿几句话就将宁十描述成一个邪魔般的凶徒,罪该万死。

    宁十安安静静,不闹不喊的听完申媚儿的控诉,然后脸上看不出有任何情绪的波动,最多就是有些微微发烫。

    酒劲儿没那么容易散下去。

    感觉耳朵边有只苍蝇在嗡嗡嗡的叫个不停。

    真是烦人啊。

    烦人归烦人,该做的事情,自己还是要做,宁十站正身子朝正前方的斐南衾抱拳行礼,很认真的说:“这菜确实是我做的,与这位胖厨子没什么关系,您可以让他离开了。”

    脸颊微微有些尴尬,宁十抓了抓头发:“真的是很抱歉,原本是不知道这菜是要给您做的,若是知道,怎样都不会用一只木瓜来恶搞。不过,这木瓜,丑是丑了些,舞,跳的确实不错,很好笑的。除夕守岁宴,图个吉祥,也算是应景儿。”

    瞧见斐南衾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宁十有些笑不出来:“您若是实在看不了,我这就将她带走,再去膳房里给您认认真真做一道菜,保准好吃又好看,绝不会比旁边这只烧麻雀差。”

    说完。

    没人回应。

    宁十料到不会有人回应,换做自己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的。

    眼睛瞟到旁边的李天意,下意识的伸出手招呼了一下:“喂,你不解释解释吗?买菜的?”

    宁十已经等了半天,李天意坐的稳稳当当,半分要给他周旋的意思都没有:“果真是,君王自古不仗义啊!”

    李天意全当没听到。

    宁十继续招呼:“这样不好吧?出了事情,我一个人背黑锅?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李天意眼睛都不带眨的。

    宁十尴尬的呵呵一笑:“算你牛,算我瞎,你是皇帝,你可真仗义,要不怎么说坠马草原尸骨如山,北境屠城连绵呢!”

    “住口!”

    “大胆!”

    “找死!”

    方才就算宁十再胡说八道,也没人会当回事儿,都以为是宴会里常见的打脸戏码。结果,无非是宁十被恶狠狠训斥一顿,或者降旨打入天牢,最多不过是一刀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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