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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妖途-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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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不再是道河想要阻挡他的脚步，而是他自己萌生出了将自己驱逐出道河的可怕意念。
缓缓地闭上了血红的双目，他的心沉淀在冰封里，陷入了物我两忘之境。
第九步，传说中无上的第九步，他该不该继续前行，让心中那股浓烈无比的疯狂取代自己所有的理智，来完成这第九步？
心，似乎在熊熊的烈焰中燃烧，无论如何，他要去落月天狼。可是，这时另一个令人绝望的声音便会在心中凄声呼唤，去了又有什么用？那就许愿让青羽解脱，但在这死亡都不算解脱的世界里，什么又叫做解脱？那愿望，究竟该如何许？
无论如何，他踏下了这一步。
心中，一个魔一般的声音响彻灵魂，“说出你的愿望。”
姜子鱼：“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
“什么愿望都可以，不过……”
姜子鱼：“不过什么？”
“你猜猜看。”
姜子鱼：“不过愿望并不能维持多久。”
“猜对了，一瞬而已。”
没有失望，姜子鱼的嘴角反而露出了笑容。因为相比永恒实现的愿望而言，这个来的更加可信。而他需要的，也仅仅是那一瞬间的愿力而已。
握紧手中的紫色羽毛，他在内心中默念着，“妖女，如果你能听到的话，仔细听我说。很快，那个什么落月阵会失去功效，但只有一瞬间。抓住它，逃出来！”
过后，他开口说道：“愿天下阵法沉默无效。”
“如你所愿。”
一瞬间，道河消失，而这第九步的一瞬间亦消失。唯一不同的是，十万幽谷，落月天狼，那个四只着地面部只有一只眼睛的怪人愤怒的咆哮着。因为他本来是来享受青羽被折磨的快感的，却没想到她竟然从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了，而且他连她是怎么做到的也完全猜不到。
………………………………
一零一、特殊囚徒
消失的道河，宁静的药园，双脚生根的药仙小老头，眺望天边的姜子鱼。
一切，显得极尽平常；一切，又有暗流涌动。
看着沉默无声的姜子鱼，小老头说话了：“怎么，想出去？”
姜子鱼：“前辈你呢？”
小老头脸上的胡须一抖，道：“小子，看来你的眼力劲比起小乘风还差了些许。你以为我是从这风雷谷生长出来的？错，我本是十万幽谷中的一株妖藤，后受宗主感化自愿守护在这风雷谷。所以我是妖，非仙。”
姜子鱼：“十万幽谷！”
小老头：“又错了，我与灭仙族并无交集。”
姜子鱼：“看来我是一错再错了，不过有一点我肯定没有看错。”
小老头：“说来听听。”
姜子鱼：“如今你已是仙非妖，我想这才是他们把我送到这里最重要的原因。”
小老头：“很聪明，所以拿起脚下的水壶，去浇花吧。”
看了眼脚下的“水壶”，姜子鱼愣了一愣，指着它道：“用这个？”这哪里是水壶，分明是用来盛酒的小玉杯，还没有掌心那般大小。若用它来浇这偌大的皓天药园，不累死也得愁死。
小老头：“怎么，有异议？”
“懒得理你。”姜子鱼白了小老头一眼，道：“反正这花浇与不浇我都得被困在这里，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自己选择被困的消遣方式，而让你来消遣我呢？”
小老头笑了，笑得眼睛眯了起来：“这么说你是不打算浇咯？”
姜子鱼：“当然。”
小老头：“当真不浇？”
姜子鱼：“不然怎样，把我绑起来打一顿？来吧，我正想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能耐杀死我。”
“哼。”小老头极其轻蔑地冷哼了声，道：“没出息，成天就知道打啊杀的。小姜子，告诉你个秘密。王家反叛的那一夜，有个赤足女子踏着月光的阶梯来到了风雷谷，在这里埋下了一颗名叫‘真相’的种子。当时我就奇怪，为什么一个拥有幽冥蝶的圣族女子会出现在这对她损害极大之地。现在看来，她是为了你。”
姜子鱼：“小蕊儿，她在哪里？”
小老头：“看来她在你心中还有些分量，很好。她在哪里呢，嗯，这是个很好的问题。但是，我怎么会不打算回答呢？奇怪，真是奇怪。”
“你！……”姜子鱼气得无话可说，只是拿眼睛剐着小老头。
小老头瞥了眼地下的玉杯，道：“想知道啊，拿起来吧。”
无奈，拿起玉杯，姜子鱼问道：“水呢？”
小老头神秘一笑，道：“你说呢？”
看着小老头贼贱贼贱的眼神，姜子鱼的嘴巴半张了足足有三秒后道：“你不会是想说这偌大的药园哪里都是水吧。”
小老头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嗯，孺子可教也。”
“*#&……”
小老头：“腹谑完了没有？”
姜子鱼没有说话，又剐了他一眼。
小老头：“看什么，还不快干活！”
干活，干这样的活首先得有水。而水，是靠意念凝聚而来。或者，姜子鱼一笑，打上了小老头腰间的酒壶的注意。当然，现在不是出手的时候，因为他明白自己还没有这个能耐。
空气中的水在强烈的意念中成形，好不容易凝聚出了一小杯，还没等他露出笑容，小老头显得极其不满的声音便响起：“啧啧啧，这水脏得，怎么浇花？不行不行，重来重来。”言语间，杯中的水消失一空，不复存在。
姜子鱼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手指轻轻一张，玉杯掉在了地上。而后他封绝六感，死乞白赖地往仙药上一躺，休息。
“嘿！”小老头被搅起了兴致，“有趣，好久都没遇到过这么有趣的娃了。”
…………
风雷谷上空，玄天殿内。
玄青：“师弟，看来药老头对他很感兴趣。”
大长老：“第七子，越是古老的存在便越会对他感兴趣，他当然也不例外。”
玄青：“相比这个身份，他对他的天分更感兴趣。”
大长老：“却是不知这是好还是坏。”
玄青：“心如止水，无上之境。一个能在极度疯狂中保持绝对冷静的妖是十分可怕的，只不过境界所限，他在我们面前无法表现出来而已。这份心性的可怕恐怕没人比药老头更加了解，能让所有敌人感到战栗，却也会毁了自己。所有现下要做的便是令他在极度冷静中沉淀那份疯狂。这也是药老头是仙非妖，而他是妖非仙的原因所在。”
…………
风雷谷，皓天药园。
药老头看着姜子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心中有了计较。比耐性？面前这小娃娃算是不错的，但要跟他比起来根本不是同一个级数的。所以姜子鱼睡，他也睡，试问比睡觉谁能比过他这颗“树”的？
不是几时，不是何月？
悠悠然，姜子鱼睁开了惺忪的睡眼，迎着阳光，嘴角微笑。
因为他知道，青羽逃出了那座牢笼。她一定会来找他，至于到时候她会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他很期待，“妖女，你究竟在我的身体里埋下了什么样的秘密呢？我们拭目以待。”
睁开干枯的双眼，小老头盯着心情不错的姜子鱼，道：“怎么，想通了？”
姜子鱼：“前辈，我知道你是想让我静心，在静心中沉淀所有的疯狂。到那时，虽然我不一定会成为仙，但绝然不会再是妖。”
小老头：“既然知道，还不拿起杯子干活。”
姜子鱼：“但仙又如何，妖又如何。仙本是妖，妖也本是仙。对许多人，对于万物，对于天地而言，仙和妖都一样，都是异类。”
“嗯！？”药老头，“你这想法倒是挺新鲜的。这么说你并不想改变？”
姜子鱼：“前辈是仙，却被困在这里。玄青是仙，却被困在正邪之间。阴风老祖是妖，却能于天地间来去自如。这样看来，似乎妖的诱惑远比仙来得大。而我一向没什么忍性，禁受不住这关于自由的诱惑。所以我想，我还是以妖的身份活下去的好。”
………………………………
一零二、陆仁贾
天王峰，腾龙残居。
这里，曾经代表着荣耀，在皓天宗王家无上的荣耀。而随着王家的叛变，这份荣耀被蒙上了一抹暗尘。
此时，在这片曾经辉煌的残墟之上站着一个人，他看着那破损的屋檐在笑，笑得阴鸷张狂。这张脸，姜子鱼认识，正是陆仁贾。
只不过不同的是，陆仁贾不再是街上那个任人欺凌的乞丐，而是如今清扫王家山头的负责人之一。而且因为在绞杀王家叛逆时的突出表现，他亦不再是只有陆乘风偶尔看上两眼的陆仁贾，而是一跃成为了如今陆家的二大少。
谁都没有想到，一直默默无名不被看好的陆仁贾竟然一鸣惊人，在剿灭王家叛逆一战中表现出了那样可怕的力量。化玄，他的境界竟然在不觉间达到了恐怖的化玄境。这般境界，许多修仙山门的宗主都未曾达到。
他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以及他的高调让人不自觉地联想到五子新秀，那个代表皓天荣耀的宝座。甚至有人说他之所以这么高调，很有可能冲着五子之首，那个代表着无上荣耀的位置而去的。
五子新秀作为皓天宗的代言人，一直备受世人关注，他们曾被人无尽猜测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又拥有着怎样的实力。
季正明，虽为五子新秀，但明显被前面的四位甩了好几条街。特别是那一夜败在姜子鱼的手下之后，名声更是一落千丈。如今另一个五子新秀的大热门是叶羲和，叶家的叶羲和。只不过叶羲和似乎毫无争雄之心，回到皓天宗后不仅连一场排位战都未参与过，甚至连架都没有打过一场。他究竟达到了什么境界，根本无从猜测。
朱九天，五子新秀中最低调的一个，却也是最让人感觉神秘莫测的一个。他根本没有过什么惊人的战绩，却稳稳地坐在皓天榜第四的宝座之上。凭的是什么？只有可能是实力。但他的实力究竟什么时候表现出来过？人们努力回想，却只能想到一片空白。这样一个人，无常道究竟会在他的身上闪耀出怎样的辉煌根本无法预料。
薛飞花，她的强大在于三世三生诀，过去、现在、未来三身完美合一之际究竟会爆发出怎样的力量，从来没有人见过。
陆乘风，封灵锻体，其强大不仅在于境界，还在于他的博闻。这是一个极难被看到极限的人，他就好像一个无底洞，仿佛永远都留有后手一般，而事实亦是如此。但据他本人透露，如果封印全开，他的境界会止步在化玄初阶。
他们都很强，却强得还在人的接受范围之内。因为他们再强，也从未有过跟皓天宗十大长老一一单挑还胜了五场的恐怖战绩。这还是一年前的事。
聂惊尘，这个让几乎所有皓天弟子都仰望的存在如今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没人知道。化玄，至少在化玄。
这次王家的反叛让人们看到了皓天宗内部的不和谐，亦让人们看到了皓天宗的深不可测。
面对第一世家的叛变如此巨大的变故皓天宗竟然只用了一夜的时间就结束了这蓄谋已久的阴谋，而且只用了三天的时间便让宗内一切事物运转如常，这样可怕的恢复力如果没有丰厚底蕴做基础，根本不可能。
所以，皓天弟子们该修炼的就修炼，该插科打诨地照旧插科打诨，日子在钟声中一天一天地过。至于那些什么宗门覆灭，妖魔来袭的事他们依旧不用操心。他们最关心的问题依旧是排位战中谁又打赢了谁，明天自己又能领到多少灵玉，而那件用来讨好心上人的宝贝又要多少灵玉？……
另一方面，同他们奋发向上的情况一般，那些在暗地里进行着阴谋的人依旧在谋划着阴谋，就好像现在的陆仁贾一般。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同。
看着眼前一去不返的天王峰，陆仁贾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如果没有他在暗中的推波助澜，王家的人又怎么会如此热心的同血泉合作，打响这进攻皓天宗的第一战呢？
“王家，那层腐朽的外壳终于已经被扒去，而那深埋在地下的坚韧你们又可曾了解？陆乘风，你们别高兴得太早，好戏在后面。”忽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这个人却也不是别人，正是陆乘风的亲信——安山。
安山：“二少，都安排好了。”
陆仁贾：“通往九条风雷古道必经之路上的牌子呢？”
安山：“都放好了。”
陆仁贾：“很好，你先下去吧。”
安山：“二少……”
陆仁贾：“有屁就放！”
安山：“如果大少知道那些牌子是你放的的话，怕是对你不利吧。”
陆仁贾：“安山啊安山，你好歹也跟了我们那位大少那么久了。难道你不知道他看问题永远都不会这么简单吗？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把问题想得复杂，特别是跟那个人有关的事。”
安山：“也是，更何况只是几面牌子而已，嘲弄一下那血魂妖修并没有什么不妥。”
当安山说出“妖修”二字之时，陆仁贾的眼中闪过一缕狠厉之光，脸颊扯了一扯，道：“下去吧。还有，王家宝库的那些东西小心处理。别忘了，你的命还在魂主的手里。”
魂主，听到这两个字时安山的身体禁不住一抖，吓得直接趴在了地上，用头狠狠地砸着地面：“小的一定肝脑涂地，唯魂主之命是从，还请二少在魂主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陆仁贾不耐烦地道：“知道了，还不快滚。”
安山走了，陆仁贾转身看着风雷谷的方向，嘴角冷笑。
风雷古道上有重兵把守，他无从下手。但那些通往风雷古道的必经之路上都竖起了一块木牌，木牌上写着，“内有血魂妖徒，慎入。”这话怎么看怎么像“内有恶犬，慎入”一般。这是羞辱，**裸的羞辱。只不过许多皓天弟子并不会觉得这羞辱有什么不妥。那里面关着的可是血魂妖修，比一头只会嘶吼杀戮的凶兽还要可恶加可怕，羞辱几句还是轻的。
他们不明白的是，那可是血魂妖修，为什么宗主长老们不仅不杀了他，还让他待在风雷谷那种宝地？不自觉间，一股幽怨之气便在皓天宗内弥漫开来。
………………………………
一零三、恐怖囚徒
雪亮的眼神，刚毅的面庞，高高的浮台，闪烁的寒光。
这些人一看便是经验丰富的哨卫，而在他们脚下的尽头便是风雷谷。他们把守的只是第一关，其后还有整整八道关卡。
“戒备！”
天空，一道紫色闪电砸落，尘土还未散尽之时哨卫们便收回了手中的长剑，因为他们已然认出那是风雷令，持此令者可自行通过风雷古道。
尘土飞扬，如风似电，待尘埃落尽，风雷令已从原地消失，而风雷古道的第一关卡前并不见任何来人。
年轻守卫：“好快的速度，求叔，您看清来人是谁了吗？”
求叔：“谁知道，既然能持风雷令入古道，想必是某位世家公子冲着里面的那位去的吧。”
年轻守卫：“血魂妖修，听闻那个恐怖的存在正是血魂妖修之身，你说宗主留下他会不会是为了在他身上找到血魂妖修的破绽？”
求叔：“哟，脑袋瓜还挺好使，还能看出别的什么来吗？”
“别的什么……”沉吟之际年轻守卫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这些天进入风雷谷的人比以往要多得多。”
求叔：“对了，他现在是一块试金石，亦是一柄悬在皓天弟子头顶的剑。”
年轻守卫：“怎么说？”
求叔：“九曲之境，败季正明，有这样一个血魂妖修在皓天宗，你会有何感想？另外，季正明同他，一个是通玄圆满，一个是九曲小修；一个是同袍兄弟，一个是妖修异类。若找这两个人论剑获得的荣誉是一样的，你又会如何选择？”
年轻守卫：“妙哉，同他对战不仅可以全力出手，更无性命之忧。求叔就是求叔，一眼就看透了其中利害。”
求叔：“不是我眼光毒辣，而是宗主睿智。有了他的存在，如今的皓天宗才总算有了些皓天宗的样子。，”
年轻守卫：“要不是职责在身，我一定也会去试一试。”
求叔白了这位跃跃欲试的年轻守卫一眼，道：“你？得了吧。”
年轻守卫：“求叔，好歹我也是身经百战，通过千百次考核才有资格同您老一同守卫这风雷古道的。虽然我打不过季正明，但与人对敌，天时地利人和都有影响。他只不过九曲之境而已，若论胜算，怕还是我多一点吧。”
求叔：“小犊子，永远不要被境界蒙蔽了双眼。你看到那么多人竖着进去，又看到几个人竖着出来了？”
年轻守卫努力回想着，脸色不觉煞白。零，答案是零。
求叔：“想通了？那我再跟你说说，刚刚进去的那位比以前强大了许多。他会来到这里，连我都吓了一跳。不过这，才是真正的皓天宗；这，才是真正的修仙者。”
年轻守卫：“求叔，你不是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求叔：“我不说是因为就算说了你这榆木脑袋也想不起来，他叫王有才。”
年轻守卫鼓囊着：“王有才，谁啊？”
“哎。”求叔叹了口气，道：“我真怀疑你是怎么通过古道守卫的考核的，真是差得太远了。你是散修出身，难道不认识小白楼中的王掌柜？”
年轻守卫：“是他！？他都这把年纪了，还来这里做什么？而且王家的人不是都成了叛徒吗，怎么他还能拿到风雷令，进入风雷谷？”
求叔只是再次叹了口长长的气，不再言语。这里是皓天宗，就算那腐朽已久的王家叛了又如何，这天地正气长存心中，王家又岂能没有忠魂？只不过这些忠魂如今在皓天宗的日子是一落千丈，早已没人当年的风光，只剩下飘荡的灵魂以及挣扎的不屈者。
风雷谷中，姜子鱼手持玉杯，杯中的水不断流出，浇灌着脚下的花。对于王有才的到来他感到十分意外，表面却不动声色。
姜子鱼：“王掌柜，别来无恙。”
王有才：“想不到你对我这个失败者还有印象，而且能在不转身的情况下猜到是我。你的成长，当真可怕，看来这场比试我是输定了。”
姜子鱼：“但你还是要比，不是吗？”
王有才：“对，出手吧。”
手中的玉杯被扶正，姜子鱼转过身，朝着王有才微微鞠了个躬，道：“王掌柜，这些日子站在我面前的所有挑战者都无一例外成为了失败者，但如今你站在这里就注定了不是个失败者。您是长辈，这个躬是身为晚辈的我对您的敬意。”
王有才：“姜子鱼，你的谦逊让人寒毛直竖。来吧！”
王掌柜一声大喝，将手中的黑漆算盘一打，数道诡异串联的剑意搅动着绵绵不绝的灵力向姜子鱼袭来。
“绵延不断，生生不息吗？我也会。”把玩了下手中的玉杯，另一只手的五指一转，无尽的水流在他掌下翻滚流转，形成了一颗一会儿漆黑如墨一会儿明亮如月的怪异水球。手一甩，水球便飞向了王掌柜的手，至于那些诡异串联的剑意他根本就没打算去管。
水球炸裂，拨动算盘的手被迫停止，姜子鱼的嘴角也溢出了鲜血。他却舔了舔自己嘴角的血，诡异地笑着。因为那炸裂的水球凝聚出了更多的水球，如无数的大气泡漂浮在空中，将王有才围在当中。而且，王有才苍老的双眼看见每一个水球之中都闪现着关于他的某些过往。忍不住，他的眼角为那曾经的悔恨躺下了泪水。
“明知这样的幻术没有用，只会激起对手心中的愤怒却还肆意为之，如今的你当真是个可怕的人啊。”鼻子一酸，王有才再次拨动了算盘上的珠子。
姜子鱼：“因为你能伤我，所以我送给你这份礼物。王掌柜，放弃吧，你不可能撑过十招的。”
王有才的手在算盘上一拍，无数珠子飞起，在他身边轮转不息。他将王家的玄天道诀运转道极致，想要放手一搏。他要试试，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连十招都撑不过。
“你这又是何苦。”姜子鱼的眼中闪过一缕幽光，“落月·弑！”
明朗的天空下一轮幽月划过，王有才半膝跪地，姜子鱼再次拿起玉杯，静静地浇水。他的脸上，并无半点胜利者的喜悦，反而添上了一抹不知名的哀伤。
王有才的手在颤抖，他的声音也在颤抖：“明明，明明是一招，为何说是十招？”
玉杯中，水断流。
此刻姜子鱼的心就如这玉杯中的水一般，堵了一下。看着天边，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道：“是啊，明明是一招，为什么说是十招呢？我记得当初她就是这么说的，也许是习惯了吧。”
王有才：“她？就是传言中那个与你关系密切的灭仙族女子？”
姜子鱼：“最近我才渐渐看明白，原来她的十招都是从一招中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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