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妖途-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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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机已到！”姜子鱼眼中精光一闪，说道：“你可听说过咒怨之力？”

　　　　凌飞眼珠子一瞪，转了转，又转了转，最后终于痛下决心，冷笑道：“看来魏牟那老东西老命休矣，小子，你最好不要骗我，要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姜子鱼：“你们从我身上搜走的东西里面是不是有根珠钗？”

　　　　凌飞回想了下，还真有根珠钗，当时他还觉得奇怪，一个男人怎么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姜子鱼：“那便是承载桂姐咒怨之力的东西，是她临死前交给我的。”

　　　　听到这里，凌飞对姜子鱼所说已经信了七八分，但一想起先前在院中姜子鱼疯狂的模样，超出境界的可怕力量，他还是免不了有些发怵，他可不想再受这小子一拳。

　　　　所以，他用灵力封住了姜子鱼的几处灵脉后才解开了灵锁。在这种情况下，姜子鱼在他面前就如同小泥偶，随便他怎么揉捏，但依旧能动用咒怨之力。

　　　　“小子，如果我猜得不错，玉令就在你身上。但你很幸运，只要你杀了魏牟，我不仅不会杀你，还会给你想象不到的好处。”

　　　　“我说过，我只要魏牟，死。”

　　　　“既如此，如你所愿，跟我来吧。”

　　　　不多时，凌飞带着姜子鱼来到了先前的院子里，而后他一步一步走近了会客厅中的那扇屏风。只见他咬破手指，在那屏风上一点。身形一闪，便和姜子鱼从院子消失不见。
………………………………

十九、牵一发而动全身

　　　　当眼前的事物再次变得光亮，姜子鱼发现他们来到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这里有八间环绕成圆形的石室，而他们就在这圆圈之中。室门紧闭，门上雕刻着的是未知名的面目狰狞的妖兽，这些妖兽的身上还镶嵌着些许暗淡无光的玉片，如那遥远的星空被岁月蒙上了一层灰暗。

　　　　“哼，老东西，你以为封起石门我就进不去了吗？”凌飞冷哼了一声，拿出了一个玉盘。玉盘上光华点点，从中射出了八道玉光，在石门之间来回交错。终于，“咔嚓”一声，脚下的石板裂开，露出了一个一丈见方的漆黑大洞。洞壁之间，暗光流转，显然机关密布，杀机重重。

　　　　凌飞道：“小子，如果魏牟真的还活着的话，他只可能在底下那道石门的后面。”

　　　　姜子鱼迟疑道：“这机关？”

　　　　凌飞：“外面可以开启，但只能从里面关闭。”

　　　　姜子鱼手一摊，道：“我看，你还是杀了我吧。”

　　　　凌飞一把揪起姜子鱼，怒喝道：“小子，你少他妈给老子装蒜。你的步法极妙，怎么可能躲不开这些机关！？”

　　　　姜子鱼：“本来是可以的，但你封了我的灵脉，就算我步法再妙，身子却不听使唤，怎么可能避过这些机关？”

　　　　凌飞一动，道：“你有十息的时间，十息过后，你的灵脉会被再次封住。到时如果你还没到达那道石门前关闭机关的话，你就自求多福吧。”

　　　　姜子鱼一笑，“十息够了。”俯冲而下。他是由内而外，经月华凝灵而淬体的，在那股强大的灵力作用下，就算陆乘风都极难封住他的灵脉，更何况凌飞。而且在看到这些机关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只需五息的时间就能冲到那石门前。只不过同凌飞伺候魏牟时一样，为了把戏做足，他在第十息之后才险之又险地关闭了机关，而且额头上还冒出了些许冷汗。

　　　　见机关关闭，凌飞一跃而下，拿出了那枚珠钗，将它摆给姜子鱼的同时又说道：“拿来吧。”

　　　　姜子鱼在珠钗上一点，一点光芒涌现，凌风玉令便在凌飞激动的目光中出现。

　　　　一把拿过玉令，凌飞运转凌风心法，将灵力灌入其中。随之，脚下的石门上光华涌动，呈开启之势。想也未想，凌飞一个纵跃，飞身而上。留下姜子鱼独自面对石门背后那未知的可怕。

　　　　光华闪过，石门缓缓开启。

　　　　入目，一口石棺；入目，一只宽大的手掌握在棺材边，显得是那么的雄浑有力；入目，魏牟那从棺中转过的头颅，嘴角挂着一丝绿血和冷笑，他看了看地洞口朝下张望的那对圆眼，道：“好徒儿，你果然没让为师失望。”

　　　　凌飞咆哮：“快，用珠钗上的咒怨之力杀了他！快！！！”

　　　　魏牟看了一眼姜子鱼手中的珠钗，摇头笑了笑道：“珠钗？好徒儿，你的目光总是如此短浅，你再仔细看看这珠钗是什么？”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姜子鱼一跃，跳出了地洞。而珠钗已自他手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血融戒。

　　　　“小子，你敢骗我！”

　　　　“你还是担心下你自己的小命吧。魏牟已受伤，行动不便，如果我们两个联手的话，还可能有一线生机。”

　　　　“可惜，他没机会跟你联手了。”魏牟手一招，凌风玉令便不受凌飞控制地飞到了他的手中：“好徒儿，你不会当真以为为师不知道你的心思吧。这玉令中并没有什么上乘仙法，而是你希望用来杀死我的咒怨之力。可惜，它杀的不是为师，而是身挂掌门佩剑的你。”

　　　　“不，不可能的……”此时的凌飞眼神涣散，已然处在崩溃的边缘，“不可能的！”疯狂的他冲向的不是姜子鱼，而是魏牟，那个躺在棺材里都害得他如此的魏牟。

　　　　“哼！”魏牟冷哼一声，在棺材中一点，将密室封死。随即，他躺回棺材，合上棺盖。操控着石棺飞起，将凌飞砸了个稀巴烂。

　　　　石棺横空，血淋淋地对着姜子鱼，从中传出了魏牟的声音：“有意思，你竟然不利用刚才的时机逃跑。”

　　　　姜子鱼从血融戒中拿出了一根啐了毒的乌骨刺，道：“有一件事我没骗他，我是来杀你的。”

　　　　石棺中，魏牟狂笑着：“有血性，我最喜欢的就是如你这般狂妄的小子了。你手中的百年乌骨刺的确能杀了我。可惜，这处空间已经被我封了起来，就算是给你血融戒的那个人也绝对救不了你。来吧，我倒想看看你打算怎么杀我。”

　　　　这些天魏牟虽然人在棺中，但他对外界的一切都了若指掌。他知道姜子鱼步法诡异，猜想这小子一定得到了莫大的机缘，才学会了如此惊世仙法。所以他现在并不着急杀他，而是想看看这步法究竟强到了何种程度？

　　　　魏牟操控着石棺在这密闭的空间里横冲直撞，那速度，那体积致使密室中可供闪避的空间实在是少得可怜。可很快，一刻钟过去了，他竟然无法奈何姜子鱼分毫。但他没有愤怒，有的只是越来越亢奋的思绪。姜子鱼避得越快，应对得越从容，他便越是兴奋、越是开心。因为到头来，这惊世仙法一定是自己的。

　　　　大约半个小时后，石棺中的魏牟摸了摸自己胡渣上泛起的冷汗，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本以为这小子最多只能坚持一刻钟，可到现在他居然还能活蹦乱跳的。不行，事情拖得越久便对我越是不利！”

　　　　于是，他运转功法，令石棺上泛起了朦胧的玉光，与密室中那八面石门上那些狰狞妖兽身上的玉片交相辉映。霎时间，整间密室变得寒气森森，阴气逼人。

　　　　见势，姜子鱼苦笑了下，“陆兄啊陆兄，你的这个忙可真不好帮。一刻钟，一刻钟后如果你还不出现的话，我就只能引爆你卖给我的子母天雷珠了。到时候无论那天雷珠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大的威力，你恐怕都只能替我收尸了。”

　　　　此时的魏牟并未发现，那根用来系凌风玉令的细绳有些特殊，在细绳的尾端有九颗细小的珠子，正是子母天雷珠的九颗子珠，而且那些珠子里都已经被灌入了乌骨林中那些毒物的剧毒。他也并未发现，陆乘风已经带着一干皓天弟子将凌风阁围了个水泄不通。

　　　　陆乘风立在屏风旁，看了眼屏风，微微皱眉，“若想短时间内破开此虚空密室，需以血脉为引，凌风心法为辅。”无奈，他命人抬上了一口棺材，棺中放着的正是那个已经被姜子鱼杀了的魏牟。

　　　　拿出一个葫芦，陆乘风将里面的黑影放了出来，指着屏风道：“打开它。”

　　　　黑影道：“笑话，若我真的打开了它，我还有命吗？”

　　　　陆乘风：“打开它，我放你离开。”

　　　　“好！你陆乘风的话还值得我信！”黑影爽快答应，就待钻入棺中的那具皮囊，动手打开密室之门。

　　　　“哼！陆大少！”正当这时，院外传来了一声冷哼，“你竟然跟一个妖修做交易，当真是有辱我仙门正宗。如此胆大妄为，你就不怕被逐出仙门吗！？”

　　　　闻声看去，只见王大拿手扇玉扇，昂头走入。

　　　　陆乘风脸部一动，好似笑了一下，道：“王大拿，那你认为该如何处置这妖修呢？”

　　　　王大拿面色一正，凛然道：“如此邪魔外道，当然不能留他祸乱苍生，杀！”

　　　　语罢，一群人突然冲进院中，将矛锋直指黑影。

　　　　“他分明是想杀人灭口，只是不知他们还有什么后招？姜兄恐怕撑不了多久了，此事不能再拖！”这些想法从陆乘风的脑中一闪而过，他目光凌厉，冷冷地抽出了背上的长剑，道：“我已说过放他离开，他就会安全离开。如果你们谁认为自己有本事阻止我的话，尽管动手。”

　　　　看着持剑而立的陆乘风，王大拿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只觉脊背一阵发凉。连他都尚且如此，其他人就更加不堪了，直接傻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陆乘风用眼神示意了下黑影，道：“打开。”

　　　　可怜的黑影正准备再次钻尸体，却又看见一个中年男子走进院中，其双目不怒自威，只听他大声喝道：“好，真是好大的口气！这么说来连我也不敢阻止你了！？”

　　　　陆乘风只觉头痛无比，颇感无奈地摸了摸额头：“破天长老，你怎么来了？”

　　　　萧破天，皓天宗十长老，他竟然会出现在雾林山脉这样的偏远之地，这的确让陆乘风意外至极，却又同时提醒着他此事绝非寻常。

　　　　萧破天：“如果我不来又怎么会看到你这么有出息呢！你可真是出息了，竟然敢将剑指向自己的同门！”

　　　　这时，陆乘风看到萧破天身后走出一个面带冷笑的男子，模样跟王大拿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皮肤较黝黑些，正是王大拿的亲弟弟王大岳。他不再犹豫，对这一干人等直接选择了无视，道：“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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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空的烟花

　　　　“陆乘风！”萧破天气得不轻，一掌劈来。掌过之处，裂地三寸，将一旁的皓天弟子都震飞了出去。

　　　　模糊间，人们好似看见了九个陆乘风，站在同一个位置，舞动着绝然不同的九种剑诀。而最终，九个陆乘风都在那霸道的掌力近身之时刺向了同一点。

　　　　人们聚精会神地看着，有人冷笑，亦有人紧张地张望。

　　　　“哼，不自量力。”见陆乘风立身不稳，有后退的迹象，王大拿冷笑了下。

　　　　可随之，陆乘风竟以同样的剑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反身九剑，硬生生地扛住了这一掌，未退一步。

　　　　萧破天大袖无风自动，几根短小的胡须气得笔直挺立，道：“好小子，当真是翅膀硬了，不开封印竟然都能硬接我一式掌力。我今天就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敢威胁同门！”

　　　　“还有封印！？”黑影一惊，好像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不过转而他又似笑了下，不再去管这群窝里斗的人，开始专心地钻尸体。

　　　　这一次萧破天不再凭空出掌，而是直接上前。他所练是的霸之道，求的是一步一界，唯我独尊。此时院中除了陆乘风，无一个皓天弟子还敢逗留片刻，全都退出了内院，只在院墙外张望。

　　　　就在陆乘风准备破开封印，与萧破天大战一场之时。院中，数朵莲花闪现，薛飞花突然出现，挡在了他的身前，对着萧破天道：“破天老头，你为什么欺负我乘风哥哥！？”

　　　　萧破天的气势瞬间为之一收，道：“小飞花，不可胡闹，快让开！陆乘风无视宗门规矩，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薛飞花：“就不让，我乘风哥哥哪里触犯门规了？我明明只看见你，不对，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他一个人！”

　　　　正在几人胶着之际，厅内的屏风无风自动，微微荡漾起了柔和的波纹。

　　　　狼狈不堪的姜子鱼从屏风内一冲而出，嘴里还不住地说着：“陆兄啊陆兄，你终于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可就真的顶不住了。”

　　　　不知何时，陆乘风已收回了剑，好似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一般，悠然自若地说道：“我这不是来了吗。”

　　　　姜子鱼满意一笑道：“的确是来了。而且还带了这么一大群小弟，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啊。”但看他的模样，丝毫没有“受惊”，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看着姜子鱼的那张笑脸，萧破天一群人的脸黑得跟个茄子似的，特别是王大拿，脸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只剩那阴冷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姜子鱼。他自觉脸皮已经够厚的了，没想到这小子的脸皮比他还厚，把他们说成了陆乘风的小弟不说，竟然还往自己脸上贴了无数块金砖，说得自己有多重要似的。但一个淬体中阶的小子能重要到哪里去？这是侮辱，对他们这些名门上仙们**裸的侮辱。

　　　　一旁，薛飞花笑意浓浓地盯着姜子鱼，虽然这小修士衣裳破烂，浑身挂彩，但她却觉得他有趣极了。仅仅一句话就让这些欺负她乘风哥哥的人吃了瘪。只是此话一出得罪的可不仅仅是王大拿两兄弟，更是得罪了萧破天，乃至整个王家。那他究竟是不知者无畏，还是知之者无惧呢？

　　　　屏风再动，一口石棺一冲而出。黑影想也未想，直接由这具基本已废的皮囊内飞出，钻入了石棺，钻进了魏牟的身体里。

　　　　棺盖打开，魏牟从棺中坐起，道：“还真是热闹啊，陆乘风，你说的话可还算数？”

　　　　陆乘风：“算数。”

　　　　魏牟：“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搅诸位培养感情了，先行一步。”说罢，操控着石棺，朝天际飞去。

　　　　“不可以！”萧破天几人还未发话，薛飞花却突然说道：“乘风哥哥，我认得那黑影，那是血泉中级别较高的黑尸鬼，他一定知道很多秘密，不可以就这么让他走了！”

　　　　陆乘风拦住了薛飞花，道：“师妹放心，他跑不了。”

　　　　薛飞花：“真的吗？”

　　　　陆乘风：“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嗯……”薛飞花沉吟了一会儿，而后展颜一笑，道：“没有。”

　　　　陡然，一道剑光闪现，刺向了姜子鱼。他却一动不动，只是淡然地看着持玉扇冷笑的王大拿。

　　　　陆乘风一掌劈落，对着来人怒目而视：“王大岳，你干什么！？”

　　　　王大岳：“陆乘风，此人一身血戾之气，来历不明，分明是嗜杀妖修。如此祸害，岂可留他祸乱世间！？”

　　　　陆乘风：“既然你说他来历不明，又怎么知道他是妖修？更何况他是此次我举荐的鱼龙擂的角逐者，他是妖修也好，不是妖修也罢，都与你们无关。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王大拿一顿，皱眉道：“角逐者，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事？”

　　　　陆乘风：“你回去一查名册便知。”

　　　　一人上前，在王大拿耳边低语道：“拿少，今早陆大少来凌风阁之前，突然说要举荐一个叫姜子鱼的……”

　　　　王大拿阴鸷一笑，看了一眼姜子鱼，道了句“陆大少，佩服。”转身，对着萧破天略微躬身，继续说道：“世叔，我们走吧。”

　　　　萧破天却怒气未消地瞪着陆乘风，好像打定了主意要教训教训他一番不可。亦或者，他要看清陆乘风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够不够格破坏他同“血泉”之间的交易。

　　　　见情况不对，薛飞花是丝毫不给这位十长老面子，再次喝道：“破天老头，你要是再欺负我乘风哥哥，我一定会告诉师父的！”

　　　　“静杀师太……”一听到薛飞花提起她师父，萧破天脸上的肌肉狠狠地抽了抽，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没等萧破天一行人走远，陆乘风便下令道：“搜！”

　　　　接到命令，他带来的皓天弟子开始十分有秩序地搜索着凌风阁的每一个角落，寻找着一切与血泉有关的蛛丝马迹。

　　　　闻言，王大岳心下一紧，快步上前小声说道：“哥，看样子他是有备而来，他会不会真的找到些什么！？要是那样的话……”

　　　　王大拿举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而是拿出了手中的玉扇，慢慢摊开，呈现出了凌风阁内的一切画面。

　　　　画面中，只见薛飞花附耳在陆乘风耳边说了些什么，而后欢快一笑，脚下莲花一闪，飞出了凌风阁。

　　　　而一旁，姜子鱼看着天空，目光凝练而充满杀意，道：“陆兄，那玩意是真的吗？”对于这个问题，别人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陆乘风却一笑道：“半真半假。”

　　　　姜子鱼：“那怎么才能让那假的一半变成真的呢？”

　　　　陆乘风：“一块下等玉石。”

　　　　姜子鱼：“这次这么便宜？”

　　　　陆乘风：“你要给两块的话我也不会拒绝的。”

　　　　“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说着姜子鱼拿出了一块玉石。

　　　　陆乘风抬眼，目光正好与画面之外的王大拿相对，他略微一笑，手在空中一抹，王大拿玉扇中的景象便消失无踪。

　　　　“哼，故弄玄虚！”王大拿一收玉扇，哂笑了下。

　　　　不多时，他们已经走出了凌风阁。而一直未说话的萧破天终于开口问道：“大拿，那个叫姜子鱼的小子是怎么回事？”

　　　　王大拿：“好像是刚从凡界进来的修仙者，看起来还挺有修仙天赋的样子。”

　　　　萧破天皱眉：“凡人？陆乘风怎么可能找这样一个人来帮他？”

　　　　王大拿：“本来我也认为不可能。但转眼一想，整个雾林山脉中除了这样的人，陆乘风是找不到别人来帮他的。”

　　　　萧破天：“不对，那小子冲出凌风密室的一刹那所用的步法有些蹊跷。大拿，你派人给我盯紧他。”

　　　　王大拿：“您就是不吩咐我我也会这么做的。不过世叔，您说陆乘风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走黑大人呢？”

　　　　萧破天一笑，道：“他当然不会。虽说我们与那黑尸鬼只是有些利益上的交易，并没有违反仙家规矩，但这事若传到静杀师太的耳朵里可就不好了。而且我派修士当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下次若再遇到如此妖邪之徒，杀无赦！”

　　　　王大拿身子一正，道：“是，世叔！”转而又小声说道：“世叔，您是说他在那黑尸鬼身上做了手脚？”

　　　　萧破天：“怎么，你认为他没这个本事？”

　　　　王大拿不语，但已默认。

　　　　萧破天：“如果是今天之前我也会认为他没这个本事，但没想到啊……”

　　　　“轰隆隆！……”二人说话之际，晴朗的天际毫无征兆地一连炸响了九声惊雷。这雷虽然没有打到他们身上，他们的脸却比被雷劈了还要黑上几分。

　　　　“这！？世叔，为什么会这样！？既然他已经确定了黑尸鬼与我们有关，为什么先前放他走，现在却又要杀了他？”

　　　　萧破天不语，只是目观锐利地扫过身旁的每一个人。是啊，怎么会这样，陆乘风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鱼饵？除非他刚才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已然知道他需要知道的。

　　　　但事实上，陆乘风根本没想那么多。他请姜子鱼帮忙就只是为了引出黑尸鬼而已，而且人根本就不是他杀的。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姜子鱼的能耐出乎他的意料；更加没想到的是，萧破天竟然也参与其中。这不得不让他对此事重新开始审视。

　　　　凌风阁内，姜子鱼紧握拳头，将掌中的连环母雷捏得米分碎。许久之后，他才松开了手掌，任那齑米分在手中飘落，他自望着天空，一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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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消失的姜子鱼

　　　　看着那渐渐没入天边的太阳，看着姜子鱼那一动不动的背影，在那微寒的晚风中，陆乘风一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姜兄，逝者已矣。你还是好好地为明日的鱼龙擂做准备吧。我相信王大拿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地为难你的。”

　　　　姜子鱼却道：“自始至终我都没说过要参加什么鱼龙擂，而且我得罪了你们皓天宗堂堂的第一世家，还去打擂？”

　　　　“姜兄说笑了，你不是怕王家，而是怕暴露你的身份。”

　　　　“身份，什么身份？”

　　　　“据我说知，号称天下第一的仙家步法有十三种，落月醉仙步便是其中之一。而论幽秘、凶谲的程度，天下步法无有能出其右者。”

　　　　“你别告诉我你说的就是我的步法？”

　　　　“我不会看错。而你不知道自己所学只有两种可能，一，你说谎；二，教你的人没告诉你。不过我相信你属于第二种。”

　　　　“那陆兄认为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可能是想利用你达到某种目的，也可能是为了你的性命着想。因为落月醉仙步是天狼谷的不传之秘。”

　　　　“天狼谷！”姜子鱼的声音突然有些波动，这些自然没能逃出陆乘风的耳朵，“陆兄，你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