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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夏纪-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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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考看了一眼走出静室,看了一眼自己外祖父所在的方向,淡淡说道:“我什么都不准备做,嬴氏姐姐,我们这便离去吧。”

    姜兰一怔:“你准备不告而别?”

    姬考道:“事急从权,过来这里之时,我便已经留书在房间之中了。”

    虽然更为赞同姒典正的所作所为,但是姒仲丁毕竟是姬考的外祖父,他母亲的父亲。姬考不打算明日之时,当面与外祖父难看,只能趁夜而走,也算是留有一分情面了。

    “那就走吧。”

    姜兰虽然对姬考这种躲避之举,颇有微词,但对于他的决定,却并不反对。

    “不急,我们到门口再走,让所有人都看到,以免卫士被责罪。”

    见到姜兰就要将自己拉上云头,姬考摆手阻止,然后带着她,直接朝着宫室正门而去。

    “考公子,你要去哪里啊?”

    一路之上,不断有人询问姬考的意图。

    姬考不做任何回答,与姜兰两人,快步往正门奔去。

    “赶快,去通知君上。”

    有明眼之人,马上反应过来,跑去通知姬考的外祖父姒仲丁。

    而姬考到了门口之时,守门的甲士,说什么也不放姬考出去。

    姬考也不急,淡淡一笑,看向了宫室里面。

    不久之后,便见到姒仲丁在众人簇拥之下,出现在姬考视野之中,发髻衣服,都稍有散乱不整,显然是刚刚从床上起来。

    “考儿啊,深夜而走,不告而别,这是为何啊?是外祖父这里,有什么招待不周吗?”

    姬考摇头一笑,远远对着自己外祖父深深一躬,作揖行礼。

    礼毕,则对姜兰说道:“嬴氏姐姐,我们走吧。”

    随后,姜兰伸手把他一拉,两人已在云头之上,当即便向南而去。

    只留下有莘氏众人,在下面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姒仲丁目光微微遗憾,看着远去的姬考,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君上,这里有一封书信。”

    有军士捧着几张竹简过来,交给姒仲丁手中。

    “深夜之中,得闻大河战事,军士尚在期内,考心中挂念,难以入眠。留书而别,还望外祖父恕罪。至于莘女之事,容考仔细斟酌,殷都返回之时,再告于外祖父。”

    看着姬考所留的竹简,姒仲丁脸色微沉,然后忽然一笑。

    “考儿说有事急去,侍婢之事,让我这外祖父给他做决定。如此也好,你们赶紧去准备,九位莘女,一个不落,全部送去周原。告诉周公,这是我送给外孙的侍婢。”

    说完之后,姒仲丁便回到自己房中,命人取来火盆,将姬考的留书,付之一炬。

    ······

    从云端往南,姬考与姜兰两人,终于看到了战事,或者说是战事的结束。

    北渡大河而来的祭方士卒,此时已经溃不成军,被芮氏、缶氏与莘氏三方军队合力,杀得大败。

    祭方主将,在被合围之后便战死了,军士们在副将率领之下,且战且退,想要回到大河旁边,乘船南归。

    但是到了河边风陵渡口,不管是祭方军士,还是那三方联军,目光所及,都是惊涛骇浪。

    巨浪横空而起,涛声不绝于耳,如同大河嘶吼,河伯动怒一样。

    惊涛骇浪之中,似有两人在其中穿行,如履平地之中,一人持杖,披头散发,一人仗剑,古冠大袖,正争斗不休。
………………………………

第十六章 河上似有鬼神出

    “咦,我们的楼船呢?”

    来到风陵渡上,姬考惊异不已。

    偌大一艘楼船,竟然不见踪影。

    倒是楼船停靠不远之地,成为了两军交战,最后的战场。

    而河道之中,更是风生水起,在星夜之中,显得尤为惊人。

    他与姜兰,虽然心疑楼船去向,但是此刻,却被海上的争锋所吸引住了。

    大河由南转东,风陵渡所在之地,本就浪大水疾。

    此时巨浪翻腾,已经不是浪大水疾能够形容。便是大海上面,除下最为恐怖的风暴袭来,都不会有这般气象。

    这一截河流,仿佛成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之中,是祭方老巫祝与姜氏老剑客的战场,漩涡之外,则是他们的兵器。

    姜氏的老剑客,手中只有一把古剑,但是北方的河水,都是他的剑。

    河水化剑,或大或小,或长或短,或是飞于高空之上,或是暗藏河流之中。无数道河水,无数道利剑,朝着祭方老巫祝斩刺劈落。

    祭方的老巫祝,这位面色枯瘦,手持骨杖的老巫祝。他的嘴唇从来就没有听过,仿佛一直在念念有词,似对苍天,又似对大河。

    河水如盾,却没有大大小小的无数盾牌。盾牌只有一张,但是整条大河,都是盾牌所在。对面的长剑,都被盾牌挡下。

    时不时的,还有一两道浪头,穿过万千水剑,拍向对面的老剑客。

    当然,这些浪头,都被老剑客一剑斩碎。

    大河之内的战局,似乎除下那艘似乎隐形的楼船上面,那个两鬓星星点点的中年人之外,无人能看出,到底是谁占上风,谁出劣势。

    中年人只是靠在楼船上面,负手而立,一句话也不说。

    只是当姬考与姜兰站在岸边之时,他目光微动,看了一眼姬考,轻声咦了一下。

    随后,他对着旁边的伯达问道:“河边那少年,便是你们的公子考吗?”

    伯达连忙回到:“正是。”

    中年人点了点头:“嗯,好一个少年,好一身行头。”

    “那是,我姬氏虽然以耕种闻名,但是桑织在西北边陲,也是没有方国能比的。”

    中年人没有理会伯达的自矜,又看了一眼姬考,或者说又看了那一剑、一冠、一玉,才将眼神转开。

    ······

    河上战局看不出来,但是河边的战局,却很是明显。

    祭方士卒本就是败逃而至风陵渡,心无斗志。等到他们到来之时,发现船只竟已都被砸沉,迎接他们的,不是自己留守此地的军士,反而是芮氏之军。

    可以想象,祭方士卒的内心,是何等的慌乱。

    四方被围,胸无斗志,这场交锋,简直就是屠杀。

    “投降免死。”

    “降者不杀。”

    ······

    在周围敌军一遍又一遍重复这句话的时候,越来越多的祭方士卒,放下了兵器,跪地请降。

    战争便是如此,当有人投降之后,其他人也会跟着一起投降。不多一会儿,祭方士卒便全部投降了。

    至于不愿投降的,或是被对方斩杀,或者悲愤自戕,血洒大河之中。

    那大河之上斗法之中的祭方老巫祝,见到这一幕,忽然之间,仰天大叹。

    他手中那根破旧且画满黑色红色咒文的骨杖,被他往天上一扔。

    而后,这根骨杖,发出诡异的红光,在夜色之中,尤为显眼。

    海水如同巨大盾牌,围在他的周围,骨杖冒出红光,悬浮在上。

    老巫祝口中,开始吟唱着一种极为古老的祭歌,歌词晦涩难懂,曲调庄严肃穆,一种若有若无的力量,开始在大河之上集结。

    而他本身,也伴随着祭歌之声,在海上舞动起来。

    巫祝之舞,不见其美,却见其威。

    听到老巫祝的吟唱之声,姬考顿时脸色微变。

    这个曲调,不久之前,他曾经听说过,正是在程氏所听到的,那半阙河伯祭歌,夏后氏九歌之一。

    很明显,老巫祝沙哑吟唱着的,比自己曾经听到的那半阙歌曲调更多,明显不止半阙,极有可能是完整的。

    想到这些,姬考的目光,死死盯着大河之上。

    河伯祭歌,不知河伯是否会来?

    那位与老巫祝对战的姜氏老剑客,此时神色大变。老剑客出身姜氏,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多少也能猜到,这位巫祝的目的了。

    他横空而起,气血上涌,浑身气机翻动,汹涌而出,手握长剑,凌空朝着老巫祝斩去。

    一道凶厉剑气,如同撕碎了夜空一般,斩向老巫祝所在的位置。

    只是须臾功夫,海水便被剑气撕开,然后老巫祝便暴露在凶厉剑气之下。

    然而,老巫祝丝毫没有理会这恐怖的剑气,依旧在唱歌跳舞,唱着祭歌,跳着巫舞。

    正当剑气要斩在老巫祝身上之时,他头那根破旧的骨杖,红光垂下,将剑气挡下了。

    然后,老巫祝浑身一震,在海水之上挺胸抬头。

    他这一挺胸抬头,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

    依然是瘦骨嶙峋,披头散发,刚刚给人的感觉,是未化的蛮夷,而此刻,则是亘古的苍茫。

    他的眼神,冷漠无比,淡淡瞥了一眼眼前的老剑客。

    在他的脚下,大河在震颤不已,河水由上游下游,同时涌来,立身的河面,很快就高了数丈。

    然后,这老巫祝便迈步,缓缓走向了北岸。

    与他脚步一致的,是脚下的河水,慢慢朝着北岸压过去。

    “你要做什么?”

    姜氏老剑客持剑飞起,挡在这老巫祝的面前。

    这种局面,要是任由河水往北岸灌入,不说眼前的士卒们必死无疑,沿河的诸方百姓,恐怕要面临一番千年之前的洪患了。

    “滚开。”

    老巫祝冷漠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没有一丝感情,手中骨杖一扫,浩荡河水,无边无际,打向了老剑客。

    老剑客一剑斩出,剑气凌厉,将眼前河水劈开。

    然而,河水劈开之后,任凭他剑气穿过,继续打向了老剑客。

    嘭!

    老剑客就像被一座大山打在了身上,往后倒飞不已,一直落到岸边才缓住,口中鲜血直喷。

    “我不管你是谁,你要想好,真要惹出洪患,无数人因此殒命,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老剑客虽然受了重伤,可是依然站在河岸之上,直面这古怪无比的老巫祝。

    他有一种怀疑,此人里面,已经不是刚才那位老巫祝了。

    “呵,你要以你小小几个人族的性命,来吓吾吗?”

    这个老巫祝终于开口了,冷漠之中还有一丝不屑:“便是发了洪患,又能如何呢?”

    “那是你在找死。”

    一个人影从河边飞来,同样站在了老巫祝的面前。

    这是一个眉如远山目似秋水的女子,山水之间的灵秀之气,仿佛集在她的眉眼之中。

    “姜兰,是你?”

    老剑客认出了姜兰,奇怪她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隐公,好久不见了。”姜兰拱手说道。

    “你唤我姜隐就好了,隐公之称,哪里当得起啊。”

    “当年令兄显公,曾助我入得洞真门户,有半师之实,隐公为显公弟,如何当不得!”

    姜隐叹了口气:“可惜家兄早逝,未见到你此时风姿啊。”

    他是姜姓吕氏出身,同样是诸姜方国之一,早便认识姜兰了。也知道这位赢姓与姜姓之女,此时的修行境界,已经不在自己之下了。赞叹之余,想起亡兄,又不免感伤。

    姜兰闻言,同样心中一叹,姜隐的兄长姜显,虽然也入了炼气之门,但是终究未成洞真,寿元有限。加上其又曾与东夷图腾者死斗,曾经折了寿元,却是比一般炼气士都早逝。

    “哼,不用再感叹过往了,也不用悼念死者,你们去陪他便是了。”

    冷漠的声音传出,老巫祝踏水而来。

    水面已经越来越高,似有一触即发之势。

    姜兰转头,目光清冷,看向这位老巫祝。

    “说,你是何方鬼神,然后将洪水散去,立誓不再行此事,我等可饶你一命。”

    姜兰的话刚落下,这位老巫祝惊了,这是哪里来的小辈女子,竟然如此狂妄。不过是炼气士之中,所谓的洞真之境,张口便说要饶自己的性命。

    老巫祝哈哈一笑:“我倒要看看,你准备怎样饶我的性命。”

    他将骨杖一划,高出北岸两三丈的这一截洪水,便汹涌泄下,朝着岸边而来。

    “隐公,劳烦你挡一下,我施法器擒下这鬼神之辈,然后再引导洪水。”

    姜隐点了点头,一剑划圆,迎上了浩荡河水。

    而姜兰的手中,则忽然多了一根棕色的草绳,草绳上面,有着许多个大大小小的结。

    “难怪有这么大的口气,原来是这宝贝在身上。”

    楼船上面的中年人,摇头一笑,然后看向岸边,说道:“姬小友,我不便出手,还要借你身上一物用一下啊。”

    正在岸边看戏的姬考,忽然间听到耳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心中一阵奇怪。

    正在思考这声音从何而来的时候,周身一变,竟已出现在自家楼船之上。

    在他面前,有一个英俊的中年人,鬓角斑白,目光深邃,对他点头微笑不已。
………………………………

第十七章 上古十二绳索与天师冠

    “谢过先生相助。”

    姬考对着中年人拱手一礼,他哪里还猜不出,楼船不显于人前,都是对方的手段啊。

    否则的话,祭方军士渡河之后,自己部下这些士卒,恐怕都难以保全。

    中年人笑了笑,指了指大河之上:“先看着,稍后借你头上冠冕,以镇洪患。”

    姬考一愣,这冠冕竟有此威能吗?他连忙回道:“先生请用便是。”

    大河之上,姜隐一剑将洪水阻了一下,然后姜兰手中的麻绳飞出,直接飞向了祭方的那位老巫祝。

    老巫祝见到麻绳飞来,毫不在意,骨杖一拨,想要将麻绳拨开。

    然而,麻绳并没有被拨开,其中一头,往他身前窜去。

    这个时候,老巫祝才有些慌了,连忙踏水而起,往远去遁去。

    可是麻绳如影随形,始终不能被他摆开,须臾功夫,这绳索往他身上一卷,便将他缚在了半空,动弹不得。

    老巫祝,或者说老巫祝体内的鬼神之灵,这个时候便想着要离去了。他闭眼运使神通,想要将自己这一缕神魂,回归原身之上。

    很快,他又重新睁开了双眼,一切神通力量,都已经无法使用出来了。

    “这是上古十二条绳之中的哪一条?”

    既然无法使出神通,老巫祝也不再慌乱了,目光冷淡,向姜兰问道。

    一般的绳索,即便是法器,也不可能将他这一缕神魂缚住。他能够想到的,唯有人族上古的那十二条绳索。

    上古之时,文字不生,圣王以结绳记事。仓颉造字之前,便有十二条著名的绳索,分别是十二位氏族之主制成。虽然都是麻绳炼制,但是对他们他们而言,却都是大杀器。

    这麻绳,不仅可以捆肉身,还能缚神魂,甚至将神魂泯灭。

    姜兰目光,同样清冷:“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我便告诉你,这是哪一条绳索?”

    老巫祝冷冷说道:“我告诉你了,你又能将我这神魂放了不成。”

    姜兰摇摇头:“不可能,你要发洪患,这是当初禹王所定的大罪。”

    “哼,姒文命一介凡人,敢给我辈定罪,所以落得那般下场。你如今以绳索缚我,总有一天,会步姒文命的后尘的。”

    姜兰笑了,眉目光彩照人:“能够和禹王一样,斩杀无数神灵妖魔,即便是死了,我也甘心啊。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告诉我你是谁了?”

    老巫祝淡淡说道:“我没这么傻,如今只是一缕神魂罢了,要是说出来,说不定就会被你们找上门来。”

    “那你去死吧。”

    姜兰也不多说了,一运神通,麻绳顿时收紧,勒得老巫祝的身体都变形了。

    与之一起变形的,是难以目见的那一缕神魂。

    “人族的女子,你不要以为,将我这一缕神魂毁了,这滔天洪水,便会散去。这大河北岸之人,将要与我一起陪葬。”

    听到老巫祝这样说,姜兰的目光微变,看了一眼岸边的军士,都已经在将领的带领之下,开始往远处撤去了。

    但是,人又怎么能跑过洪水呢?

    一时之间,姜兰犹豫了。

    “哈哈,将我放了,我可以考虑挥退洪水。”

    老巫祝的声音,再不像刚刚那么冷漠,有了一丝疯狂。

    “将他杀了,洪患有我对付。”

    一个声音传到姜兰的耳中,然后,一艘楼船缓缓驶出,飘荡在高出两岸数尺的河水之上。

    姬考站在船头,头上破旧的冠冕,发出萦萦清光。

    这清光在黎明之前的黑夜之中,显得极为耀眼。

    这顶冠冕,姜兰以及见过很多次了,应该是她自从见到姬考的时候,他就带着这顶冠冕的。

    她竟从来没想过,这竟然也是一件法器,还是一件威能如此大的法器。

    姜兰能够感觉到,这顶冠冕,正接引着一股浩大的天地之力。上接天经,下引地纬,理所当然,压在这堆起来的河水之上。

    楼船一现,河水便像是凝固了一般,无法在往北岸一动一丝。而后,便自然而然向着下游流淌而去。

    “这,是黄帝天师冠之中的一顶?”

    老巫祝接引的那鬼神之灵,顿时神色一惊。当初轩辕黄帝之时,人道初兴,炼制了几尊天师冠,奉给贡献最大的几位。

    天师之冠,以人道之力炼成,接引天经地纬为用,镇压一切。

    就是不知,这尊天师冠,是其中哪一位留下来的?

    上古十二条绳中的一条,几尊天师冠之中的一顶,再加上一个深浅不知的炼气高人,老巫祝体内这位神灵,忽然觉得,这一次真是来错了。

    “尊神好眼力。”

    在姬考旁边,有一位中年人对着大巫祝点了点头,脸上笑意不减。

    “你是何方高人?”

    大巫祝脸色一变,他自然不会认为,这天师冠是姬考这位刚刚炼气之人所运使的。

    “高人谈不上,和禹王一样,只是小小人族。不对,我可没资格与禹王相提并论。”

    中年人的语气很平和,但是看着眼前的大巫祝,如看死人。

    随后,他向姜兰点了点头。

    姜兰会意,绳索用力一绞,那老巫祝便痛叫一声,直接被勒死,身体都变形了。

    而在他身体之内的灵魂,自然也随之一起泯灭。

    “痛煞我也。”

    就在这一刻,在大河下游,一条支流汇入之地,一个莫名的虚空之中,一声怒吼传出。

    这是一个长相俊美的青年,唯一可惜的,是他只有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眶幽深,斑驳可憎,已经显然已经瞎掉了。

    这青年大喊着,而后冷冷说道:“灭我神魂,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随后,他从袖中,取出了一方黄色大印,在眼前轻轻一摇。

    虚空之中,一条九曲十八弯的河流现出,正是大河流向。

    这青年独目望去,看到了风陵渡所在,由南向东的那个折点。

    “就是这里吧。”

    独目青年忍着剧痛,往这个折点上面一点。

    风陵渡口,本被楼船压下去,由数丈变为丈许的河水,忽然之间,又开始翻腾起来,巨浪滔天而起,让姬考他们所在的楼船左右晃动,似乎要被打翻了一样。

    “哼,还真想见识天师冠的真正威力啊。”

    中年人忽然起身,将姬考头上的冠冕,戴在了自己顶上,然后仰天说道:“岐伯大人,借名一用。”

    他话一说完,天地之间,一股冥冥之中的力量,传到了昆仑山之中。

    在昆仑山里,那位正在和人探讨药性的老者,忽然转头东看,轻声咦了一句。

    “怎么了,岐伯?”

    旁边那位头戴盖天冠,身著朱紫袍的老者笑道:“怎么了,岐伯?”

    “没什么,似乎我留在岐山之上的那个冠冕,有人要借用其中的力量。”

    “哦,你那冠冕已经被徒子徒孙戴上了吗?我倒要看看,是哪一个医家后辈?”

    岐伯摇了摇头:“不清楚,既然戴了,那就戴吧。我更好奇,是哪一位道友,自己不愿出手,要借我那冠冕之力。”

    “可!”

    一个字像是从万里之外传来,又像是在天师冠上发出,人尽皆闻。

    然后,楼船之上的中年男子,对着西方说了一声:“谢了。”

    说完之后,便随手一掌拍出,一个巨大掌印,拍在大河上面。

    嘭!

    一掌拍出,天地之力仿佛汇聚在一起,将翻腾不已的河水,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而后,一道天地之力,沿着大河直下,像是一根长箭,射入了那个古怪虚空,射在了独目青年,那只独目之上。

    “啊!”

    青年又是一阵痛叫,这一次的叫声,比上一次更加凄惨。

    而且,射在独目上的这一道天地之箭,让他想起了千年之前,那根射瞎自己眼睛的一箭。

    “我要让你们都死。”

    独目青年,一边驱逐伤势,一边咬牙切齿说道。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脚下,忽然裂开了一个极为微笑的裂缝,一道难以目见的白光,趁着他疗伤之际,沿着天地之箭射出的虚空缝隙而出。

    “呵,这么大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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