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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夏纪-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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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颉,那可是黄帝陛下之时,造字的史皇氏啊。
武乙哈哈一笑:“能不能相比,还得看你未来如何,武道未来又如何,及予这天下又如何?”然后,神鸟飞下,来到姬考对面。
仓颉之名,随文道大兴而传,随黄帝大治天下而传,他这话倒也没错。
“予曾观你所创武道,虽然粗浅,但是却有另辟山河之感。不过其中,桩功颇有增长气力,锻炼精神之效,导引,却只有调和肢体之能,并无导引内气之功啊。”
听到武乙一说,姬考便清楚,这位陛下,应该确实深究过自己所创的桩功与导引之术了。
“禀陛下,我从各种技击争斗之法之中得到灵感,再参考野兽之中的各种动作,才想到导引之术。但是导引之法,必须有气可导,有气可引,才能真正称为导引。别说当初我并未入境炼气,即便现在已经入境功成,也没有将导引法真正完善的能力啊。”
导引与桩功不同,姬考可以以自己为试验品,参照他前世所学所见的几种站桩之法,将几种桩功创出。但是导引,非对身体,对内气极为了解者,不能轻易去试行啊。
就像炼气养气一样,一旦出了问题,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予也清楚,桩功仍需开拓,导引仍需完善。这种浩大功业,都非此时的你一人可成,也非几人能成。昔史皇造字之时,草创之后,黄帝陛下便知其重要,命各方贤才,共聚帝都之中,群商共讨,才得有文字出世。今予也欲效法黄帝,聚罪予台万方炼气士之能,共同完善武道。”
姬考连忙俯首拜道:“此道盛举,非陛下无人能为之。万方共同完善武道,诸夏之道,将更为宽广。”
武乙说道:“此事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予也已经和几位真人谈过,皆认同此议。不过在此之前,还有几件事要做,其中便有给你的任务。”
“请陛下吩咐,考必当从命。”
武乙叹息一声,并没有直说,反而问起姬考一事:“听说你太祖父姬亶去世之时,曾有三大遗愿,让你等后世子孙铭记于心,不知可有此事。”
姬考拱手道:“的确留有三愿,其一复仇之愿,击败戎狄,以回故地;其二兴周之愿,兴盛宗室,以奉先祖;其三正王道之愿,打压巫祝,以安万民。”
“姬亶也是智者啊,知道巫祝之害,只是可惜予商室之中,却没多少人明白。”
武乙说完,凤脸似有笑意:“复仇之事,你祖父季历已然在做,兴周非一日之功,但只要将戎狄驱逐后稷祖地,兴盛也指日可待。唯有正王道,可非你姬周力所能及啊。”
姬考正色说道:“祖父父亲皆言,虽力不能及,然心向往之,一世不成,则两世三世,子子孙孙,世代相继,终有一日能如此愿。”
武乙大笑一声:“好啊,子子孙孙,世代相继,终能如愿。果如他人所言,你姬周有德啊。”
话语之间,极为称赞。他见过不少方国君室,却都不如姬周这般,从上到小,皆是贤德之辈。
赞完之后,武乙却悠悠说道:“予亦有三愿,甚至还有一愿与先周公同,但却不愿世代相等,惟愿在予一世而平。”
姬考一愣:“敢问陛下三愿?”
………………………………
第三章 武乙三大愿与朝会
“遥想昔年禹王划分九州之时,东渐于海,西被于流沙,朔南暨,声教讫于四海。但是不过数十年之间,东夷入夏,九州颠覆,四方皆敌,虽有虞氏与夏后氏合为诸夏,助少康中兴,可是终究再难回禹王之治。”
“及至予先祖成汤代夏,称天帝之后,子姓商氏以天邑商自居。然而,四方之敌,并不少一个,甚至巴蜀之地,又添新敌。商氏数百年乱世,九州之地更是被敌人占据不少。诸夏文明,近乎岌岌可危。”
“予初降生之时,乃是先祖武丁所开辟的殷商盛世,诸夏终于有了复起之势,四方蛮夷,皆畏我殷商兵威。后来两位先帝祖甲与庚丁之时,无论戎狄蛮夷,又都降而复叛。两位先帝数十年征讨,蛮夷之辈却越征越强,越讨越多。”
“予承帝位之初,便曾于宗庙告诸先祖,必将穷一生之力,平灭四夷,此第一愿也。”
姬考微一动念,看着眼前这只鸑裆甙敛磺肥姿墓耍⑽⒐笆帧
平灭四夷,再兴诸夏,此第一愿也。
“神灵护佑人道,人族奉祀神灵,此是正理。便是上古诸帝治世之时,也只是言绝地天通,未有断绝神祀之言。”
“我子姓商氏,自夏后氏手中取得天命,夏后氏崇命,我商氏便崇神,希冀敬神以得天命。然而,自高祖成汤以来,近五百年,大河泛滥,四夷不靖,从未见神灵有何大用。每到危难之时,却是玄鸟一族出手相助。如此这般,我殷商百姓,甚至帝室中人,竟还要供养巫祝。”
“这些巫祝,于外无尺寸之功,于内无仁德之举,高居巫庙之中,假以神灵之名,哄骗先帝,欺凌百姓。其行如此,先帝竟还听之从之,差点助其辈建所谓巫教。先帝中道崩殂,既是不幸,也是大幸。予自登位以来,不拜巫祝为帝师,为摆脱巫祝势力,更是不顾宗室阻挠,自殷南迁于沬,便是为了绝巫祝之道。”
“如今罪予台建成,天下炼气士愿同予共谋,将巫祝驱逐诸夏邦国,此第二愿也。”
姬考又是一拱手,这位陛下大愿如此,他无话可说,只剩敬服。难怪他说,自己太祖父与他有一愿相同,便是在此了。
驱逐巫祝,以安万民,此第二愿也。
然后,姬考便看着眼前神鸟,或者说借神鸟显化的商帝武乙,正等着他的第三愿。
谁知,商帝只是慎重言道:“这第三愿,不可说,不能说,说出必有大变。”
姬考深深说道:“平四夷,绝巫祝,陛下二愿,便振聋发聩,让考心神皆颤,唯有叹服。这第三愿,虽不得听闻,却也能想象其必气魄非凡。考虽不才,姬周虽然力弱,也愿为陛下驱驰。”
姬考相信,他的祖父也好,父亲也罢,听了武乙之愿,怕是都会欣然而从。故此,他直接言姬周愿为驱驰。
对于殷商诸帝,他所熟悉的,只有代夏的成汤,被伊尹放逐又重登帝位的太甲,迁殷的盘庚,中兴的武丁,以及最后被自己弟弟讨伐的受辛。
这位陛下,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按理说,像他这般的商帝,不应该史书上面不留下名声的啊。
正当姬考沉思之时,武乙悠悠笑道:“姬周之事,我自会遣使西去,授命你祖父季历。倒是你这里,却有两件小事,需要你来做。”
“请陛下吩咐便是。”
“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事。你所辟武道,关乎重大,或对我三愿,有大助力。如今罪予台之中,大部分通神真人,都去了四方边境,主要是与东夷战局之中。等到东夷战事结束,便是在罪予台共同完善武道之时。你如今已经踏入修行炼气之门,甚好,予将赐你种种炼气之法,你观法试法,先将导引之法,理出一些头绪,以供诸炼气士探讨。”
“武道为你所创,而你又恰在引气养气之境,无人比你更适合了。”
姬考点头说道:“此固考之所愿也。”
能够观商帝赐下的种种炼气之法,既能助他研究导引之法,又能助他开辟炼气新路,乃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姬考自然连连答应。
“这第二件事,则需要你明日朝会之时,示好于巫祝一脉。甚至为此,你还需受我责罚。”
“请陛下吩咐便是。”
不知为何,姬考听到武乙这个吩咐之时,总觉得有些头皮发麻,觉得这位陛下,在布什么大局。
“没什么吩咐的,明日予将降罪于太祝,你见机行事便可了。”
说完之后,神鸟便腾空而起,轻鸣一声,便消失在姬考的静室之中了。
唯余姬考一人,仍在思考武乙之谋。想了一会,他便放弃了,实力不足,情况不熟,只能照做。
······
第二天天还未亮,姬考结束了炼气,身后军士,压着十二翟王,早早便来到了沬邑帝宫宫门口候着,等待着朝会时间到来。
臣见君为朝,君见臣为会,合称朝会。
夏后氏之时,朝会常在夜间。及至成汤灭夏,汤乃改正朔,易服色,尚白,朝会以昼。
正为年始,朔为月初,夏后氏之时,有夏历传世,以冬至后的第二个月为正月,服色尚黑。成汤代夏,则以夏朝十二月为正月,即提前了一个月,服色尚白。
改正朔,易服色,这也是朝代兴替的正理。
未来周人称天子之时,又提前了一个月,即以夏历十一月为正,服色尚赤。
秦人一统六合,始称皇帝之制,则又提前了一个月,以夏历十月为正,服色尚黑。
秦二世而亡,汉初之时随秦制,并未改正月,直到汉武帝之时,重新定正朔,以夏正月为正,服色尚赤黑两色,并四时五色相杂。
此后华夏帝王,除下那位女皇帝与太平天国等,基本只是改年号服色,少有改正月的传统。是以未来之时,一年之始,一直是用夏后氏之制。
后世所谓农历正月,其实就是夏历正月。
当然,月朔就随着历法的进步,在不断变化着,历朝历代,都有新历法出世,以促农耕。
夏后氏之时,以天明为朔,然而天明却容易受天象所影响。因此成汤代夏,以鸡鸣为朔,鸡鸣虽比人眼好一些,事实上也不是很准确。
到了周人之时,观天象水准更高,以夜半为朔,才由此定了下来。
姬考站在宫门之外等候之时,也陆陆续续来了不少殷商官员。
他一个都不认识,也不清楚情况,没有贸然过去打招呼。而殷商官员,自然也不会主动向他这个小辈招呼了。
于是,他便站在宫门,默默呼吸吐纳,开始炼气。
旁边的人,都以为他在打瞌睡,不由得忍俊不禁。朝会时间如此早,确实不适合小孩子啊。
看到姬考旁边的十二个囚犯,他们倒是颇为好奇,相互之间,不断打探消息。倒是有耳目通灵的官员,知道
喔喔喔!
鸡鸣之声响起,然后宫门大开,所有在外候着的官吏,都开始鱼贯而入。
姬考走在最后面,朝会之时,同样站在了所有人的最后面。
······
“姬周使者来了吗?站出来,让予看看。”
朝会之上,所有人都是站着的,唯一坐着的,或者说是跪坐着的,反而是商帝武乙。
当然,他在高台之上,即便是坐着,仍是比众臣高出一头。
而众臣,只是在觐见之时,行了跪拜大礼。事实上,在胡床没有传入华夏之前,跪拜之礼,并不是什么屈辱之礼。
和站着拱手作揖之外,跪拜之礼唯一的区别,就是坐着行礼罢了。因为被他们行礼之人,同样是跪坐在上面的。
朝会之时,不让众臣坐着,只是因为,坐着实在太累了。
姬考听闻商帝相召,连忙从后面走出,来到近前,先行了一礼。
“臣,周原姬考,拜见陛下。”
他抬起头,仰望这位事迹昨夜听其愿,胸有大志的商帝,见他隆准峨眉,鼻头高起,顾盼之间,极有威势,发丝虽白,却声音洪亮。
“善,西陲之地,常有贤才。你祖后稷,予祖阏(e)伯,虽未分得同姓,却是兄弟,皆为帝喾之子,帝尧之兄。昔年天人之乱,你祖弃为司农,掌农稼之事,我祖为司徒,居火正之位,为禹王治水,并伐诸戎,有大功于世。”
后稷即是周人之祖姬弃,阏伯即为商人始祖子契(念xie)。
“今你姬周,虽仍居边陲之地,不比中原之邦,却不忘先祖涤荡九州之志,往去西落,诛鬼戎,擒翟王,予心甚喜。”
武乙的声音,在宫室之中回响:“令车正摆车架,将十二翟王囚游沬邑之中,三日之后于刑台施大辟之刑。其首传之征夷大军之中,以昭军民。予殷商继夏后氏之天命,与四方诸夷,绝难两立。但凡征讨戎狄蛮夷有功之人,有功之国,皆不吝恩赏。”
“姬周诛西落鬼戎,擒十二翟王,赐以土地三十里,美玉十双,良马十匹。并遣使者,亲持我斧钺,赐与周公,授征讨诸戎之权。”
“臣代周原百姓,拜谢陛下之恩。”
这种时候,姬考自然要行礼道谢了。
“不必多谢,你今在此,予正好问你一个问题。”
………………………………
第四章 为娲皇建庙,为五帝立祀
“予听闻,你等于河渭之交,曾见骊山氏部族,不知可有此事?”
姬考微微一愣,连忙点头说道:“确实如此。”
他不明白,武乙是怎么知道的。
“我还听说,骊山氏之中,有妖篡神,想要夺骊山一地?”
“确实如此,有蛇妖自终南而出,要驱逐骊山氏,将娲皇立为其祖神。”
武乙脸色微皱,便对群臣之中说道:“太祝,你掌鬼神之事,可否告予,娲皇为何神?”
他这话一出,便有一位身着白色巫服的人从众人之处走出,此人面色沉寂,没有一丝表情,淡淡说道:“女娲娘娘乃上帝神女,生有圣德,教化先民,是以称娲皇;彼时共工氏头触不周山,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娲皇乃采五色神石,以补青天;故有功于百姓,黎庶立祀以报之。”
武乙冷哼一声:“既是上帝神女,又有教化之德,为何我殷商之中,竟无娲皇之庙,竟还在骊山氏未入诸夏之方,才得有娲皇之祀。”
太祝神情不变,只是说道:“自成汤以来,我等祖辈便未立娲皇之祀。”
武乙霍然站起,目光如炬,满是杀机:“是以,尔等巫祝有罪也。”
太祝丝毫不在意武乙的杀机,平静回道:“陛下为帝,欲加罪于我身,我又能如何呢?”
他不是太卜,只有卜算之力;也不是太史,不善争斗之法;他是太祝,沟通鬼神,无所畏惧。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整个宫殿之中,死一般的沉寂。殿中之人,时而往上看看武乙,时而看看旁边的太祝吗,竟无一人敢多言。
以往之时,还有帝子托,敢于和武乙在朝会之时争论几句,即便是被武乙斥责,他也从来不改。
但是自从太卜与太史先后被诛之后,这位帝子托,越来越胆小了,朝堂之上,几乎从不多言,就像一个木偶一样。
“陛下,臣觉得,这并不是太祝之过啊。”
忽然,一个声音传出,竟然是姬考。
武乙脸色微变,冷厉看了姬考一眼:“哦,姬周之子,这不是太祝之过,那是谁之过呢?”
对上武乙这眼神,姬考觉得,确实是有些恐怖的,不愧是威凌殷商数十年的大帝。
“臣不知是谁的过,但是不止殷商之中,夏后氏所传诸姒姓方国,有虞氏诸姓方国,我姬姓方国,神农氏所传诸姜方国,伏羲氏所传风姓方国,少昊氏所传任姓方国等等,都没有为娲皇立庙祭祀啊。”
姬考其实并不想多管闲事,但是想起昨夜武乙所言,他不得不出言帮助太祝了。当然,所说之话还需斟酌,不能因为武乙之命,便违背自己内心。
“若说不祀娲皇之国,诸夏方国皆有之,岂能独罪太祝,独罪大邑商?”
姬考的话,在宫殿之中回响,所有殷商宗室臣民,都默默点头。
此子虽然年幼,但是却还是有些见地,听闻姬周教化之能,代代贤才,诸邦少见,由此子便可见一斑啊。
武乙冷漠看了一眼姬考,而后淡淡说道:“此言倒也有些道理,你还年幼,却是周公长孙,早晚要继承周邦君主之位。天下之理,不多观多历,无法洞悉。既然来了殷都,就不用急着回去了,我替周公教导你一番。”
姬考脸色故作变幻,甚至还挤出一丝惨白,拱手说道:“姬考惟陛下之命是从。”
他这表情,让人感觉到,这位姬周公子,实在是太可怜了,就是因为多嘴了一句,未来不知道受武乙陛下怎么调教呢?
武乙点头:“你年纪幼小,也难以上战场,便在我旁边,做一内史吧。典藏室之中,缺少一位典藏史,就由你去了。其中乃是我殷商世代典籍贮藏之地,切记善观善思,善言善行。”
他这话一出,站在众臣之中的太祭,忽然一愣,看向了武乙。
目光一至,却也发现武乙也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一时之间,这位太祭心神微动,没有想到,武乙与他说的还在路上的典藏史,竟然就是这位姬周公子。
但是这样一来,姬考的职位,早就定下了,与刚刚他出言相助太祝无关。那武乙陛下,这是要做什么呢?
试探自己?亦或是谋划太祝?还是另有其他谋划?
太祭越想越复杂,甚至额头之上,都有汗珠冒出。
他是殷商宗室,也传承了巫祝一脉,现在商帝打压巫祝,他夹在中间,实在是左右为难。
正当他东想西想之时,却又听到高台上的商帝武乙,再度出言。
“予尝听人言,君王行为放肆狂乱,常下大雨;君王行为动则有差错,经常干旱;君王办事拖拉迟缓,天气恒热;君王办事冒失孟浪,天气恒寒;君王处事昏暗不明,大风不止。”
“太祭,你祭祀天地祖宗;太祝,你沟通上帝鬼神,不知可有此事?”
太祝点头,淡淡说道:“然也,帝乃君王,君王承天地之命,宗鬼神上帝之德,安抚黎庶百姓。其一言一行,庇佑天地鬼神相应,其言行善,百姓得福;言行不善,百姓得咎。”
“哦,原来是天地鬼神所致,难怪,难怪?”
武乙忽然之间,在高台之上,做恍然大悟之状。
“敢问陛下,难怪什么?”
站在诸臣最前面的一位清颧老者,从中站出,朝武乙垂首问道。这是殷商国相,任尹,乃是姬考祖母任挚氏出身,却因血脉已远,已无亲戚关系。
国相,乃是帮助商帝处理一切事务的最高之官,又称“阿”、“保”、“尹”,传说之中的伊尹,便曾是这个职位,傅说也曾担任过。
武乙笑道:“难怪自从先祖成汤代夏之后,气象多变,大河不靖,商德益衰,屡次迁都,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什么原因?”
任尹很是配合武乙,君臣两个一唱一和。
“我大邑商为上帝之后,祭祀于他,以及他麾下诸神,自然责无旁贷。但是,除上帝之外,还有娲皇陛下这般,与我人道大功大德的神灵圣王。听闻夏后氏之时,曾为五帝设祭,故此虽有东夷入夏,却能再兴,即此理也。而我殷商,未给这等神灵圣王设祭,河患不息,四夷难靖,大概原因就是在此吧。”
“历代先帝,虽对先祖上帝祭祀甚诚,但是上帝何其伟哉,岂会关注绰尔小事。再奉其他神灵,必能得其庇佑,使我天邑商愈加兴盛,复禹王之威,必不远矣。”
“予闻人间有言,予不尊天礼地,不崇神敬鬼,殷商之道,将要绝于武乙。今日,予便以行动证明,一切传言,都是无稽流言。今命太祭太祝两位,于沬邑之东,建娲皇之庙,上古诸圣王,如燧人氏、有巢氏、缁衣氏等共祀于庙中;于沬邑之南,建五帝之庙,帝尧陶唐氏、帝禹有虞氏与禹王夏后氏,共祀于庙中。”
“两庙建成,万民当皆知,予对天地神灵,祖宗圣王,向来尊崇,不敢有一日不敬。”
武乙自顾自说着,丝毫没有在意,太祭为难的神色,太祝冰冷的眼神。
或者在意,但是却毫不在乎。
他见太祭与太祝不说话,接着淡淡言道:“尔等两人,是不愿意为娲皇五帝立祀吗?”
话语之中,再度涌现杀机。
“此乃大事,我等岂会不从。”
太祭连忙拱手行礼,示意自己必会照做。他的目光,朝旁边的太祝瞥去,心中担忧无比。
武乙陛下对巫祝的态度,这么多年,特别是最近几年,大家都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他就是想要削巫祝之力,夺巫祝之权。
以前是实力不够,但是随着罪予台之中,炼气士越来越多,完全可以力压沬邑甚至殷商众巫祝。
所以他先斩太卜,又诛太史,几乎毫无压力。甚至将两位巫祝除去之后,并不再立此位,太卜祭祀之权,重新交予国相,太史记载之职,转给内史。
巫道虽说有四师,但是他这太祭之位,乃是武丁中兴之时,借后母辛强大的实力,从太史手中夺得的权柄。剩下三师,太卜太史已经尽去,只剩下太祝了。
太祭觉得,台上这位陛下,只是缺少一个借口罢了。
“太祝大人,你是觉得为娲皇与五帝设庙,有何不对吗?”
一旁的国相任尹,悠悠一笑,目光之中,极有深意。
太祝脸色变幻不定,双手颤抖不止,最后,也拱手对武乙拜道:“愿遵陛下之意。”
武乙大声一笑:“好,好,既然太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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