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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江湖-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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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相信我！”令狐寂说道，“或许会很久，如果……如果我没能回来的话，你就去找叶前辈帮你解开那太阴封印，在这九天城中住下吧。我相信陈城主会照顾你一些……”
“滚！”韩春霖骤然打断令狐寂，“我告诉你令狐寂，你要是敢不回来，我就死在你面前！你死了我也不放过你！”
令狐寂愣了片刻，向韩春霖嘿嘿一笑，接着便出门了。
世事无常，人生在世不称意，看似遥远的生死离别实则每日都在发生。但你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的是，人生便是如此，或许将到一夜白鸡梦之时，方才觉醒，原来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不过只是黄粱一梦罢了。
或许，真的便应了陈无量的那句话，红尘无情失颜色，人间无憾人长生。
令狐寂并没有直接找到陈无量说出自己的意见，而是先是去找了九天城的兵部。
不管怎么说，令狐寂想要一同出征，总是要事先报备一下才行，且说令狐寂也没有那等享受特权的本领，这一点令狐寂还是很清楚的。一般来说，这种事情完全是由兵部所处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九天城采用乃是三省六部制，门下省，中书省，尚书省。兵部则是这六部之一。其余分别是，工部，刑部，礼部，吏部，户部各司其职。
很快，令狐寂便到了兵部的办公场所，不大不小的一个宫殿，只见里面正来来回回走着不少人，似乎很是忙碌。
想来也是正常，此时即将出征，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并非是说人出去了就行。九天城中
等级森严，任何的一举一动都需要有上面的批准，若是没得到批准便擅自行动，那便是大罪！严重者甚可车裂之！
武器，战车，粮食诸如此类，也都要跟着出征，这样一来，就要一级一级的向上报备，拿多少粮食，拿多少武器，待上面批准了以后才能行动。而这里说得上面自然便是指三省中的尚书省。
“大人，此次出征，可好带上小子？”令狐寂向主事的拱手作揖道。
那位主事愣了片刻，盯了盯令狐寂，而后惊愕道：“你不就是在会议上的那个小子？怎么，当时想要出访别城，现在又要与我们一同出征？”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令狐寂不卑不亢道。
“哈哈哈哈——好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想要一同出征没有问题，但我可事先告诉你，出征可不是一件小事，是会死人的，想你这样的，真的行吗？”主事对于令狐寂似乎有些不屑。
“大人放心即可，既然小子会来与大人说这番话，那么小子必然是有所准备的。”令狐寂微微一笑。
“好！是个汉子，是我之前看错你了，说罢，叫什么？”
“令狐寂。”令狐寂答道。
主事刚写下一个字，又抬起头看了看令狐寂，嘿嘿一笑：“你与你爹长得还真有几分相似！”
令狐寂也没有说什么，仅是微微颔首。
“好了，那你现在去西城门处找——冯安志，他以后便是你的伍长，去吧去吧，对了，奉劝你一句话，别太嚣张，军部可不比之前的会议，看你也是聪明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想来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主事边不知在写着什么，边与令狐寂调侃道。
不过主事这句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军队中可没有那些文官，皆是武夫。
而对于那些武夫而言，自然是唯有实力才是一起，与他们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若是以令狐寂在会议上那副姿态，在军中必然会受到排挤！即便令狐寂用实力证明了自己，那又如何，如此嚣张的一个士兵，在战场上便是一个毒瘤，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害群之马！令狐寂拱手道谢，这些事令狐寂自然知道。只是正如先前所说，有些人是讲不通道理的，既然如此，便只好用个能让他听懂的法子了。
接着令狐寂便往西城门走去。
别说，这九天城还真是大的惊人，即便令狐寂御剑疾驰，也花费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方才抵达西城门，光是这份规模便足矣称得上是九州第一城。
这一路上令狐寂还见到了不少正往西城门而去的军伍，粗算有不下三十万！
当令狐寂到达西城门的时候，已
经有数万的将士已经按照整列排好，站立于九天城城墙外侧。
就城墙之上伫立这一名男子，手持三尺长剑，正在点兵点将，正是四大将军之一，薛乂。也是唯一被留下来的四大将军之一。
这时候，令狐寂也看到了不少与自己一样，请求一同征战的少年郎亦或是中年剑士与武夫。其中更不少世家的族长与长老，可谓是倾巢出动。
“呦！小子，又看见你了！”这时候，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令狐寂下意识的回首望去，却看见黄鹤黄轩这父子两正缓缓走来，这他们的后面还跟着十来位中年男子，更有两位鬓发霜白仗剑老者。
他们也是出征的吗？令狐寂愣了一下，尤其是看到黄轩也在其中的时候。
“没想到你也要出征？怎么样，去兵部等级了没？”黄轩率先走至令狐寂身旁对令狐寂笑道。
令狐寂微微点头：“你也要出征吗？战争很危险的，你……”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比起安安稳稳的躲在城中，我还是更加希望能够出城杀敌，这才是男人的浪漫啊！”黄轩笑道，“对此，我早就做好准备了，至于家中倒也没有问题。”
说罢，黄轩凑近令狐寂的耳畔：“我娘又怀孕了，大夫说是个男娃。”
即便如此，令狐寂仍是有些惊讶，一般来说，向黄轩这样的世家，最注重的便是传承，决不能香火断绝！
正因如此，重男轻女的观念便十分严重，黄轩是家中的独生子，更是天赋异禀，就目前的趋势来看，将来必成大器。但是一旦上了战场便意味着随时都会死亡，即便有了一个次子，也应该不允许这么一个作为继承人黄轩上战场才是。但从此时黄鹤的表情看来，似乎，并没有如前者所说的那般。
这使令狐寂对于这个练剑世家的好感又无形间增添了几分。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整整将近四十万的军队已经在九天城外集结完毕。
黑云压城城欲摧！
至于如令狐寂这般自愿出征的剑士，侠客，则是被专门分为三个阵列。
这三个阵列相比较其他的阵列来说，规矩也相对没有那么严苛，只要上了战场能杀敌，别当个逃兵，基本上都不会犯事。并且，这个三个专门列出的来的列阵的伙食也会比其他的好些。
“为了天下千千万苍生！为了我们身后的家人！出征！”
城墙上，薛乂拔剑，猛地向西边，沧澜江的方向劈了一剑。
瞬间在天幕中开出一道直达天际数百张宽的大道，将原本的阴云瞬间劈开，阳光大道！
雄赳赳，气昂昂，百万雄师过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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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未寻老友
与此同时，莽荒州。
同长年阴雨天气琅琊州相比较，莽荒州的天气可以说是堪比人间仙境了，春和景明，清风徐徐。难以想象，在这么一片看似静谧而又祥和的原始森林之中，竟存在无数的凶戾猛兽。
此时，两名男子并肩在一片原始森林之中前行，其中一名男子的背后背着一柄快比人还要高的陌刀，另一名男子则将双手交叉在颈后，看上去很是随意。
这两人便是裴澄邈与妖阳。
自打当时裴澄邈与妖阳一战以后，妖阳便是再也没有找人战斗过，也不知在干什么，整日整夜游山玩水，逍遥快活堪比活神仙。可就在前些日子，突然心血来潮，欲要找隐居在琅琊州的叶无双靳尚两人战斗。这并非是第一次了，早在几年前，妖阳与裴澄邈便经常找到叶无双或者靳尚大战一场，哪一次不是打得天旋地转，数十里长的山脉都被其夷为平地！
“等会我去找那叶老头儿，你就去找那靳老头儿好了。”妖阳嘿嘿笑道，嘴中叼着一支草根，看起来很是逍遥，大有几分谪仙的气质。
裴澄邈相对则要平凡不少，若是脱下背后的陌刀，简直与一般人家没有什么区别。
“随便你，怎么，你现在有信心战胜那老头儿了？”裴澄邈打趣道。
虽说先前妖阳与裴澄邈有于叶无双，靳尚战斗，但是却都是以战败告终，无一例外的输了。
“嘁，打败那老不死的有什么意思，我黄泉浪子可是连老天爷都杀不死的人，我是要成仙的！那什么……羽化登仙台！”妖阳自豪道，似乎对于自己的话很有自信。
裴澄邈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也来个羽化登仙台好了。”
“就你，还是算了吧，诶，我看你身板挺好，去卖屁股倒是不错，要知道，现在不少人都有龙阳之好……”
“滚！”
没等妖阳将话说完，裴澄邈便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额上更是青筋暴起，好似随时都会忍不住与妖阳大战一场。
“怎么？要打架？我黄泉浪子随时奉陪，就看你这个小孬孬敢不敢了，哈哈哈哈……”妖阳笑得很畅快，或者说，很放肆？说话的同时还很有挑衅意味的向裴澄邈伸出了中指在面前晃了晃。
“算了算了，等找到他们两再好好发泄发泄。”裴澄邈终究还是没有对妖阳出手。
事实上，这样的拌嘴在裴澄邈与妖阳之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是妖阳占主导地位，倒也没有什么忌讳，想到什么说什么，好在裴澄邈就是烂好人一个，顶多只是嘴上与妖阳斗上一斗，不会真正与妖阳大打出手，除非妖阳主动要求。
妖阳不仅
好战，还好胜，但凡是看见比自己强的人，便一定要战胜他不可，哪怕只是一次。
叶无双不止一次点评过妖阳的这种心态，对此的评价是，大器可成，登仙难矣。所谓大器可成，指的是妖阳这种求胜的心态会在一定程度上促进妖阳的修为，执念越深，修为越强。但这是在一定的限度上，若是妖阳一直保持着这种心态，那么在将来的将来，起码当他达到叶无双这种境界的时候，必然会遇到极大瓶颈。
没有为什么，到底很简单，杂念太深。
无论你走的是哪一条道，都一定要做到这八个字“遵循本心，心无杂念”，这是叶无双对妖阳说过的一句话。
树欲静而风不止，越是想得到的越是得不到，人生在世不称意，何来万事如意之说？但要是说无欲无求，看淡生老病死，忘却一切红尘琐事，这也是不可能的，我们都生在这片红尘之中，怎可能不被其影响？简直是无稽之谈！至于究竟要怎样的心态才算得上仙人？恐怕无人得知。
但无论是这些大道理也好，什么遵循本心，心无杂念也罢，妖阳便从来没有真正的听过，或者说，根本做不到！妖阳实在是太好胜了，以至于这个性子已经完全改不过来了。倒是裴澄邈，心性相对不错，就是天资上不若妖阳那般异禀，因此羽化成仙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这时，骤然一只足足有丈余高的吊睛白额大虫从林间跃出，对着妖阳裴澄邈二人便是一阵嘶吼，其声势之恐怖，若是一个心性较差的人，恐怕当场便会被其吓得屁滚尿流甚至昏睡过去也不一定。但此时妖阳与裴澄邈就好似没事人一样，仅仅是平淡的扫了一眼面前比自己还要高上不少的大虫，便继续前行，并没有理会一二。
那大虫见自己的威吓对面前的这两位年轻人没有丝毫的作用，便要开始下一步的动作，猛地抬起前肢，扑向裴澄邈。锋锐的虎爪在空中划过两道寒芒。
但这大虫再强，能强过背负陌刀的裴澄邈？显然是不可能的。
裴澄邈闲庭信步，仅仅一个转身便避开了大虫的攻击，对于裴澄邈来说，大虫任何的一举一动都被看透，无论其怎么进攻，都是不可能伤到裴澄邈一分一毫的。
当下便被裴澄邈一招制服，死死地按在地上。
“道行不易，看你修行也不差，非要自讨苦吃，落个惨状方才罢休？”裴澄邈冷笑道，手中的力气愈来愈大，以至于这个吊睛白额大虫一时间只能被按在地上呜鸣，别说反抗了，就连动都不得动上一下！没办法，以这只大虫的实力来说，若是遇上个一般的剑士，那绝对是稳稳的吞入腹中享一顿口福了。但谁让他
遇见了妖阳裴澄邈这两个怪胎呢？只能说是它命不好了。
“善哉善哉，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条生命，还是放了吧，所谓日行一善……”
“善你个大头鬼！”裴澄邈恶狠狠地瞪了妖阳一眼，“你他娘的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再说，死在你手里的命还少吗？”
妖阳没有理会裴澄邈，嘴中仍在絮絮叨叨些什么，至于究竟是什么，裴澄邈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约莫几息以后，裴澄邈突然松开双手，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又将这大虫给放了。兴许是受到妖阳那番话的影响，亦或是原本就没有起过杀心？总是，裴澄邈终究是没有下手。
这大虫也通了些许灵智，自明白自己打不过面前的这两位年轻人，便很是识相的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怎么突然放了？”妖阳抑扬顿挫道，“哎，可惜了这一身虎皮，要是用来做皮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你说是吧？”
“是谁先前说不要杀生来着？”裴澄邈反问道，接着往前方走去。
妖阳的脸皮倒是厚的很，装作不知道，用极其疑惑的语气道：“咦？谁呀？我怎么不知道是谁？”
裴澄邈无语，不想再多说什么，这是凝望远方那片乌云密布的天空。那儿便是琅琊州，也就只有琅琊州会出现那样的天气了，淫雨霏霏，连月不开，感极而悲者矣。或许这也是那些文人雅客会来琅琊州的原因之一吧？这里天气似乎很配他们多愁善感的心灵。但对于裴澄邈来说，那只是过度的矫揉造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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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终于是到了，还真是不容易。”妖阳嘿嘿笑道，事实上，这段路程无论是对于妖阳还是裴澄邈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负担可言，谈何劳累？
两人站在浩然山脉山腰处，也就是叶无双与靳尚隐居之地。
穿过一个洞口便能进入至一处洞天福地之中，叶无双与靳尚便居住在那儿。
“奇怪，往来我们来，还没有到的时候那俩老头子便感知到了，怎么今日却没有丝毫的反应？”裴澄邈有些疑惑。
“那岂不是好事，这不就说明他们今天没有往常强大？终于能够一解心头之恨了，想想还真是激动啊！”妖阳哈哈笑道，同时大步向一个较为隐蔽的洞窟之中走去。
或是由于琅琊州常年下雨的缘故吧？这洞窟之口已经完全被雨水淹没，积水及膝！
裴澄邈虽说心有疑惑，但终究是没有多想，也跟着妖阳涉水而入。
走进那方洞天福地之中，其中不少低洼处已经积水成塘，更有藻荇交横，青苔漫壁，这般看来还有几分美感
。
找了半天，仍是没见到叶无双与靳尚的身影，妖阳最终仍不住直接呼喊道：“老头儿！出来和我打架！”
“会不会是正好不在？”裴澄邈道。
似乎当下也只有可能是这种情况了，以那俩老头的实力，还没有那么快老死，更不可能别其他人掳走，废话！这可是一位天下第一，一位天下第二。要是这两位联手都打不过，那他们所面对的敌人的实力可想而知。不过，当今九州之上，还未出现拥有这般神通之人。自然，便只有可能是他们自己离开了。
“要不，我们在琅琊州瞎走走？说不定就遇见他们了呢？”妖阳无奈。
“姑且也只能这样了。”裴澄邈昂首望了望依旧阴沉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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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易泰
当日午时。
自九天城出发的整整四十万将士已经走出了九天城有三十余里地了，这便是急行军的速度。话虽如此，但这也仅是对于那些普通的将士而言，若是令狐寂愿意，这段时间足矣走上三百余里！只是这对于令狐寂来说也会有一定的负担便是了。值得一提的是，在行军的过程中，令狐寂在自己所处的方阵中听到了不少怨言，大多都表示不愿意出征，亦或是由于习惯了家族中的饭来张口的日子，有些纨绔子弟甚至因为受不了军中的种种规矩，密谋逃跑！
要知道，军队之中最为忌讳的一点便是逃兵！
逃兵也是最被人所唾弃的！
对于这种情况，令狐寂并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地坐着自己的事。
此时四十万大军正在一个山谷之中调整状态，顺便进食。俗话说得好，民以食为天，人是铁饭是钢，这不能不吃饭啊！
令狐寂这种练气之人倒还好说，即便长时间不进食亦能通过打坐来汲取日月精华，滋养自身。但那些普通的将士可不行，并非是说他们不会练气亦或是没有练气。而是他们的修为还不够，即便通过打坐汲取日月精华，那也是极小极小的一部分，杯水车薪罢了。同时，像这等规模的战争，个体实力已经没有那般重要了。
故而对于他们来说，阵型变化，战略部署才是最为重要的。
其实说回来还是因为能够修炼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想一想，要是有这么一支由十万名，不，哪怕是三万名剑修者组成军队，那该有多么恐怖！一人一道剑气都有你受的了！你再怎么强难道还能一人当百万雄师不成？
就在令狐寂坐在黄轩一旁打坐之时，另一位少年从一旁走来，黄绿色长袍很是华丽，腰间挂着一柄三尺长剑，披肩散发，很是随意。完全看不出来这是要出征的样子。少年名为易泰，同样是练剑世家的少爷，不同的是，易泰的家中还有三位弟弟，天赋皆不错，只是年纪尚小，最大的一个也方才七岁，自然没有出征。
“呦，黄轩，你怎么和这小子混在一起，你应该知道吧？这小子就是个扫帚星，不仅害死了自己的家族，还……”
“易泰。”黄轩将少年的话打断，双眸中明显有怒气上涌，转首看了看仍在打坐中的令狐寂，终究是没有多说什么。令狐家族是被灭了不错，但这绝对不是令狐寂的关系，更不是少年所谓的扫帚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黄轩还是很理解令狐寂的。甚至是敬佩，若是将他换成令狐寂，黄轩自认不会做的比令狐寂好。令狐寂家族被灭以来，这个还未及冠的少年，整整两年，究竟是何等的艰辛？
这其中恐怕
也就只有令狐寂自己才明白了。
易泰之所以这样说令狐寂，不仅仅是因为令狐寂的家世背景，更是因为令狐寂在会议上的表现，让易泰觉得非常不爽。
一向自视清高，唯吾独尊易泰并不觉得令狐寂的实力有多强，甚至在易泰的脑子中已经想好了无数种羞辱令狐寂的想法，就等待着实施呢！
当下若不是黄轩看在易泰长辈们的面子上，早就对易泰大打出手也说不定，毕竟黄轩对于易泰这一类人可谓是非常之厌恶了。当然，这也是对令狐寂的一种较好的处理，若此时黄轩为了令狐寂大打出手，黄轩这边倒还好说，背后后家族撑着，顶多就是赔礼道歉啥的。但令狐寂可不同，令狐寂此时却是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靠山，出了事情更是如此。
等到那个时候，事情便很难解决了。
且说，黄轩这段时间与令狐寂相处下来，倒也明白令狐寂不会因为这点言语便大发雷霆的人。
“罢了罢了，看着你的面子上，姑且便先不调侃这小子了。”易泰哈哈笑道，看着令狐寂的眼神却是越发不屑。
“马上就要开战了，你就这么开心？”黄轩忍不住问道，易泰此时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让黄轩也有些不爽，简直是把战争当成儿戏！但事实上绝非如此，战争从来不是儿戏！
却不料，那易泰竟然这般答道：“当然！好算是有一次大展身手的机会了，定要在这次战争中大放光彩，指不定就出名了，不对，本少爷早就出名了。说不定还能拿到不少战功呢！正好也要让那些所谓的家族势力见识见识，我们九天城也不是好惹的！定教他们有来无回！”说着，易泰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似乎已经忍不住要上场杀敌。
“你就没想过，如果，我说如果，你遇到了不测？或者你的亲人遇到了不测？我没记错的话，令尊此番也有前来吧？”黄轩仍是不解，面前这个少年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去打仗的？若真是如他方才所说，那未免也有些太过于狂傲与荒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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