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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啓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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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的江南势力,蚕食其他的武林门派,严松称霸武林,魏忠贤坐稳朝廷江山,如有忤逆者,全然可以交给严松处理,到时候推给江湖仇杀不了了之,真真是铲除异己的好手法!”顾、骆二人纷纷点头,却听他又道:“只怕魏忠贤所图谋的,还不止这些。”
“这个都还在次要,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赶在严松之前找到龙远江,寻到那二十万两,揭露严松与魏忠贤的图谋,好让江南武林人士有所防范。”顾洵说道。
“还有龙远江搜出的那封信。”杨凌插了一句:“我总觉得那信,恐怕更为关键。”骆采灵点头:“没错没错!那可是证据啊!”
杨凌道:“我与采灵于路中也听闻了一些事,倒是与严松、龙远江颇有关联,还请前辈参详。”顾洵一笑:“贤侄请讲。”
杨凌缓缓道:“我们在途上,所凡经逢门派,都有传出被苍南派胁迫的消息。稍大门派被邀加盟凤阳武林大会,小的门派,则直接为苍南派吞并。而最大的共同点就是,严松前往的这些门派附近,都有人见过一个来去匆匆、头戴斗笠的神秘人物。”
顾洵沉思道:“龙远江外号‘角金龙’,头有大瘤,莫不就是这戴斗笠的神秘人?”杨凌也道:“不错,晚辈和采灵也曾这般想过,但似乎并不然。”
“哦?”顾洵捻须道:“贤侄心思缜密,既有推断,不妨明言,省得老朽瞎猜。”骆采灵也催道:“就是就是,杨大哥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杨凌点点头,说道:“我以为,这些在各大门派附近匆匆出现而又匆匆离去的神秘人,没有一个是龙远江,而只是他的几个随侍!”
“这么说,贤侄以为龙远江用的是化整为零、故布疑阵之计?”顾洵皱眉道。杨凌道:“正是。想来龙远江必然知道严松尾随而至,因而设下此计,不仅使得严松疲于奔命,而又制造出绝佳的幻觉,让对方以为自己正四处逃窜,而其实,他早已在另外一个地方躲避起来,等待时机!”
骆采灵问道:“那、那龙远江躲到哪儿去了呢?”杨凌一笑:“这个先不说。”他徐徐又道:“如此一来,严松势必得罪江南各大门派,但偏偏又抓不着龙远江。”
顾洵叹道:“原来如此。”骆采灵也是哦道:“我懂了,龙远江是想让苍南派多树强敌,好让他在暗处联结各大门派以便抵制严松!”
“不错。”杨凌颔首道:“有各大门派一并出马,苍南派再嚣张,也不能与整个武林为敌!”顾洵道:“杨贤侄这般推断,极有道理。且不说单以龙远江的号召力,断然不能动员江南各大门派协力抵制严松,但倘若严松自发得罪了各大门派,之后再晓之以义,动之以情,则事半功倍!”
“顾前辈所言极是。”杨凌继续说道:“只是如若没人带头,只怕这些门派也是战战兢兢,不敢真正放手对付严松,反而墙头草两边倒,更是麻烦。”骆采灵笑道:“我知道了,所以龙远江现在就是在找一个能够起领袖作用的门派,而这个门派,不仅要有势力独自对抗苍南,更要是名门正派!”
杨凌赞道:“采灵说的不错,你真聪明!只是是不是名门正派倒是其次。”他心中暗自嗟叹:“采灵年岁尚幼,以为只要是名门正派就都是好人,歪门邪道就都是坏人,名门正派中又怎么会没有坏人,歪门邪道里面,又何尝没有好人呢?”他想到这里,脑中忽然闪过一人,让他一惊而不能言了。那个白衣邪魔,岂非也是歪门邪道?
骆采灵却秀颊一羞:“什么嘛,你都说了一大半,再不知道,人家都成猪了。”
杨凌大笑。顾洵道:“昔年江湖有九大门派、三大世家、一帮、一盟、一教、一卫,其中盟、教、卫皆非我道中人。况且今时不同往日,尚能独自对抗严松者,莫过于武林四大门派。”杨凌亦道:“除四派外尚有华山、衡山、黄山、点苍等各大门派。先时门派众多,我尚不能笃定,直到与顾前辈一席话后,至此方敢定论。”
杨凌比划道:“峨眉地处四川;昆仑又远在西域,而衡山自‘中州剑’夏侯坤外别无高手,夏侯坤素来游剑江湖,行踪难定;再黄山掌门曹适伤于羽柴鹤松之手,对于这次武林会盟只怕也有心无力。点苍、青城、崆峒等派不是过远便是实力颇有不及,至于顾前辈的华山派亦在陕西,龙远江势必不会甘冒大险舍近取远。因此,最可能的只有湖北十堰的武当山,与河南嵩山的少林寺!”
顾洵道:“而武当寂兮子道长年事已高,专心修道,早将门中事宜交由大弟子‘柔云剑’冯云宣。冯云宣虽是少一辈难得的人杰,但比之严松还是大大不如,只怕难以成事……”
“所以……”三人异口同声道:“龙远江一定是去了嵩山少林寺!”
“而且,善悲禅师素来悲天悯人,龙远江前去哭救,他势必不会闭门不纳。龙远江再出示严松密笺,善悲禅师就更加不会坐视不理。”杨凌说完,骆采灵笑道:“那时候由少林寺出面,一呼百应,群起抵制严松,到时候他的会盟大会只怕开不成咯!”
顾洵见杨凌神情还是闷闷,问道:“贤侄是怕万一担心失误耽误时辰么?”杨凌摇摇头:“我是担心,龙远江一时疏忽,被我看出了破绽。而严松,他也看了出来。”
他转过身,说道:“我之所以肯定哪些戴斗笠的神秘人并非龙远江本人,全因采灵曾于多日前在扬州北近见到个戴斗笠的怪人。而当我们赶来徐州,接连听闻七拳会臣服苍南派,霸王门惊现神秘斗笠人。试想这七拳会、霸王门一西一北,龙远江脚程何其之快?莫非他还有分身术不成?因此我肯定,这戴斗笠的人,绝不止一个,他们一西一北,分别制造假象。既然不是一个人,那龙远江在内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骆采灵笑道:“杨大哥,原来你是这么发现的。”杨凌点点头:“所以,我既能注意到这个问题所在,严松手下能人无数,又在我们之前,只怕更早就发觉了。即便无人发觉,只消他们擒住一人,这戏法也便穿帮。”
采灵惊道:“那他一定会赶在龙远江到达少林寺之前把他劫下的!我们得快点了!”她听得出奇,想得入神,一时也忘了颊上伤痕。
顾洵也道:“由徐州赶往河南登封只不过区区数日的路程。反正左右无事,老朽也和你们一道吧!”
杨凌大喜:“有顾老前辈相助,就算此行与严松有正面冲突,也无所畏惧了!”他初到徐州时就曾担心一路追踪下去,难免和严松正面对决,而那个针杀周长风的神秘人,只怕也是苍南派的。纵仅与他二人之一为敌,只怕自己已抵挡不住。
而“苍南一掌”固然武功高强,手下能人奇士辈出,但有这位武林首屈一指,早已威名赫赫的高手“苍剑清风”相助,胜负之数,却又难以预料了。
正是:“清波落日出鞘剑,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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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日暮钟声相送出 节一:劫缘
第五回:日暮钟声相送出'1'
何时再现莲香古韵,不如朝拜我佛西天如来。
佛心即魔心。
节一:劫缘
少林寺位于河南登封西少室山,素有“禅宗祖庭,天下第一名刹”之封。关于少林寺的传说有非常多,最传统的莫过于南北朝时期,天竺僧人达摩祖师东度中国,受北魏孝文帝礼遇,敕就少室山开派立寺。
江湖中人提到少林,武功自然是不得不说的,少林武功天下闻名,七十二绝技威震八方。相传唐初少林十三棍僧因助秦王李世民讨伐军阀王世充,个个武功高强,功勋着著,少林武功由是传扬。少林自北宋以来,素为武林泰山北斗,明朝始后,与武当、峨眉、昆仑并称中华四大派,少林居于首位。
少林武功名扬天下,它的由来,追根溯底源自达摩祖师从天竺携来的两卷真经。一部为《洗髓经》,记载的是佛家禅宗清心洗髓的修习法门,梵文编写,归二祖慧可,并未传世;而另一部,则是习武之人欲穷毕生精力研习而不可透析的内功宝典——《易筋经》。
然而《易筋经》神功究竟有多少神奇,这一直是个未知。在少林寺中,唯独掌门方丈善悲禅师练成了此经上的绝世内功。
少林寺,方丈禅房。
武林第一大派掌门善悲禅师正静坐在蒲团之上,左手肃立胸前,右手掌中念珠不停地拨动。这是一间小小的卧室,与方丈禅房这四个字不相适应,甚至可以说,让人根本无法从这里联想到禅房二字。
安宁的小轩室里,简洁的布置,喃喃的诵经声,就似滚滚红尘中一点放不开、念不断、参不透,执着的轻微叹息。这时,一名执事弟子敲了门进来,对背对他的善悲禅师禀告道:“方丈,寺里来了香客,说有要事要见您。”
善悲禅师静坐着,看不出身材,素净的僧袍上披着赭红色袈裟。他的眉毛已然全白,三尺髯须飘在胸前,双唇依然在念念有词,两目却仍旧紧闭,恍如不闻。
执事弟子又说了一遍,顺而补充道:“那人自称是方丈…是方丈俗家时的知交好友。”善悲禅师白眉微微一抖,睁开了眼。
执事弟子又道:“他还说,方丈如若不出来相见,那也无妨,他便把那东西烧了。”善悲摇了摇头,低声道:“唉,出家人往事不萦,老衲却终究放不下,嘿,真是孽障……”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老衲静心参了十余年的枯禅,也算没有白费。”他缓缓站起了身子,浑然不像一个身怀绝世武功的人。“你且退下吧,待我独自去见那位居士。”方丈轻道。
穿过宾客厢房,来到了会客大殿。只见一人长衫净白,双手背负,背影清癯,正对着殿门沉思。善悲方丈进门微笑道:“故人远来,未曾相迎,还请恕罪。”
那人回过头来,见到善悲方丈躬身行礼,不觉笑道:“一别数十年,大师还认得我么?”方丈抬起头,淡然道:“识或不识,又有什么分别呢?”
那人点点头,又道:“既然如此,大师亦必知我来此之意,我也不必多费唇舌了。”说着,他把袍袖一挥,手掌迎向善悲禅师,似乎要索取着什么。
善悲禅师双手合十,口宣佛号:“阿弥陀佛。居士,那物事二十余年来已惹下无穷杀伐罪业,你何苦再让它重见天日呢?旁人或许不知,居士却是了然。老衲近年来都未在江湖上行走,只是为了看管此物,使其不再落入尘世。”
那人抽回手,叹道:“哎,大师何苦如此呢?那物本是妙救天下之良方,只恐落入奸人之手而荼毒天下,故而暂教大师保管,并非要使它终日隐滞于你这禅房之内啊。”
善悲白眉一拧,竟有想要回禅房探查之态。那人却“哈哈”大笑道:“大师不必惊惶,我只知那物事在你禅房之中,却不知具体何处。况且我既堂而皇之地前来向你索取,又岂会再遣他人去偷呢?在下的为人行止,大师还能不知?”
善悲禅师颔首道:“居士所言甚是。”
那人又道:“再说了,这天底下哪还有人敢进出少林方丈大师的禅房而行偷窃之事呢?哈哈!”方丈苦笑,听他顿一顿,又道:“当日我便劝大师将那物事示之天下,让有识之士参详。你不肯,那也罢了。此后每隔一年,我便派人前来商榷此事,大师都是默然不应。”
那人见善悲依然不语,自顾自地点点头道:“如此一晃,已是十多年过去,你我也都老了,不复当年的雄心壮志。可今日,我亲上少林,再次索要那物,实因江湖波澜将起,‘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呐……不日天下恐有惊世巨变!”
“啪!”善悲禅师右掌念珠竟然断了线,纷纷跌落地面。那人双袖背放腰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善悲,只见方丈双手合十,动容道:“……你说的可是智宗公孙门人‘天算不如我算’所留下的那句谶语……预指的第二次‘劫天之变’!?”
那人点点头,正待要叙,忽然回首猛喝一声:“门外是谁!?”
“……是…是小僧……”门推开,却是一名执事弟子。善悲叹道:“你有何事?”那弟子禀报道:“禀…禀方…方丈,门外又有人…来,来找您啦,其中…其中一个自称…什么华山派的掌门……”只听他语调发颤,颇无伦次,想是为那声暴喝惊吓所致。
方丈颔首道:“原来是华山顾道兄,也罢,请他纡尊来此相会吧。”说完他走到弟子身前,拍了怕他的肩膀。那执事弟子只觉一股沛然之力涌入胸中,浑身战栗感霎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那人道:“大师既然有客来访,我不妨先行一步,改日再叙。”善悲疑虑道:“皆是故人,居士何故不见?”
那人知道善悲之意,笑道:“呵,见或不见,与识或不识又有何区别呢?也罢,我便在堂后屏风暂避吧,还请方丈大师替在下隐瞒则个。”说着,隐入后堂。他知道善悲心事,为了释去嫌疑,自己还是在他眼皮底下为好。
善悲禅师点点头轻叹息了声:“孽障啊……”
片刻后,执事弟子领着两人入厅。善悲禅师凝目看去,只见左边一老者白须白发,正是华山“苍剑清风”顾洵。右边那人走在后面,身形颀长,容貌俊美,却是个青年书生。
“方丈大师,别来无恙吧?”顾洵问候。善悲微笑答道:“呵呵,多谢道友挂怀,老衲很好。”说着看向那书生,显是不识。顾洵会意,说道:“对了方丈大师,还没介绍,这位公子乃是莲池大师的关门弟子杨凌。”
善悲讶然不已,杨凌上前拱手道:“方丈师叔,师侄有礼了。”善悲急忙扶起,说道:“哎呀,原来是杨师弟!你与老衲同辈,如何称老衲师叔呢。不可,不可。”
杨凌道:“家师当年离开少林,主持云栖寺时便江湖宣言此后与武林各派掌门同辈。故而见方丈,晚辈当行师侄礼。”
原来杨凌之师莲池大师法号祩宏,自号“莲池”,早年出家少林,后因故前往云栖寺当主持,故而江湖人又称“云栖大师”或“莲池大师”。祩宏不仅精通佛法,武功更是出神入化,当世之人均称其为:“一代佛宗”。
善悲道:“想当年令师在少林之时,乃是我寺达摩院首座,乃是老衲师叔。杨师弟,你我还是以师兄弟相称为好。”
杨凌忙道:“就如顾前辈,方丈大师与顾前辈同为一派掌门,我若称大师为师兄,那顾前辈岂非长了大师一辈?”
顾洵不想竟被杨凌扯下水,愕然道:“这……呵,老朽可疏忽了。嘿,杨贤侄真是一张巧嘴呐!”
善悲摇头合十道:“祩宏师叔是老衲师叔,此乃金科玉律,不可改变。而顾道兄并非我少林寺中人,此不能一概而论。”
顾洵见善悲还待要说,熟知此老颇有些顽固不化,只得上前劝解道:“方丈大师啊,老朽有个折中之法,不知可否?在少林寺内大师与杨贤侄份属同辈,不妨师兄弟相称。而在寺外,方丈大师贵为一派掌门,杨贤侄则是云栖掌门之徒,权可叔侄相称。不知两位意下如何?”善悲与杨凌一想,均颔首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于是杨凌便道:“如此,就先见过方丈师兄了!”善悲微笑道:“呵呵,师弟免礼。”三人就坐,善悲亦是察言观色之人,他见顾、杨二人脸上颇有风霜之色,料想无事不登三宝殿,于是开门见山地道:“顾道兄与杨师弟千里迢迢赶来少林,不知所为何事?但凡本寺力所能及,必当全力相助。”
顾洵笑了笑道:“杨兄弟,这事你来说吧。”他此刻也不便再称杨凌为贤侄了。
杨凌点了点头,说道:“不知方丈师兄近日可曾听闻江南武林几件大事?”他特意在江南二字上加了重音,自是意有所指。
善悲合十叹道:“老衲蛰居本寺,久未走动,想来杨师弟所指,必是新近大事,只是老衲愚昧,却是不知。”
杨凌笑笑:“师兄专心修禅,按说不应打扰,奈何此事关系我武林兴衰,更涉及我大明江湖内外,我辈虽然江湖草莽,却也不能坐视不问。”
善悲见他说得郑重,当下不敢怠慢,忙道:“师弟所指,究竟何事,但说无妨。”
杨凌道:“不知太湖青龙帮帮主龙远江可曾前来拜会方丈师兄?”善悲一愣:“太湖青龙帮帮主龙远江?”杨凌道:“正是。”
顾、杨二人见方丈思索了片刻才道:“实不相瞒,老衲不曾见过。”
杨凌与顾洵对视一眼,均感差异。善悲见了二人神色,不觉问道:“师弟为何要寻那龙远江居士?”杨凌叹了口气,将来龙去脉细道了一遍。
善悲道:“原来如此。可是那青龙帮龙居士并未到过本寺。”他见杨凌神色中似乎颇有不信,便道:“两位不妨等我传唤执事弟子一问,便知青龙帮龙居士是否有来过。”
方丈叫来了一名执事弟子询问,那弟子摇头道:“回禀方丈,没有什么龙帮主求见方丈,也没来过寺里。”杨凌又问道:“那可曾见过一个头长大瘤或头戴斗笠之人?”那弟子摇头道:“也没见过。”
杨凌暗暗纳罕道:“奇怪,莫非这龙远江竟投武当去了?还是……”顾洵也道:“难不成他已为严松所擒?”
方丈道:“听闻那龙远江居士武功高强,深谋远略,严松未必能轻易擒获他。”杨凌正感懊恼,却听那执事弟子退出时喃喃道:“方丈平素都不见访客的,今儿居然全都接见了,真不寻常。疑?刚刚那位居士好像走了。”杨凌心念一动:“刚刚还有人来拜访过方丈?那会是谁呢?”
'1'出自唐王昌龄《题净眼师房》,全诗如下:
“白鸽飞时日欲斜,禅房寂历饮香茶。倾人城,倾人国,斩新剃头青且黑。
玉如意,金澡瓶,朱唇皓齿能诵经。吴音唤字更分明。日暮钟声相送出,袈裟挂着箔帘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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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日暮钟声相送出 节二:谜寺
节二:谜寺
杨凌为人细谨,不是顾洵可比。他一进殿门时就发现地面散落的念珠,当时他不以为意,只道是执事弟子尚未打扫。此刻一想,却是不然。
既有宾客前来,应当提早收拾,此物必是先前那人刚刚离去之时损坏,而他与顾洵随后便到,故而不及整顿。他再往善悲方丈双手望去,猜想:“此物必然是方丈师兄所有……难道他方才与人比拼了掌力,导致掌上念珠碎散?”
灵光乍现,他脑中突然浮现了一个人的名字:“严松!?”
“什么?”顾洵怪道。
杨凌撇过头,凝视善悲,凛然问道:“方丈师兄,方才拜会于你的,莫非是那‘苍南一掌’?”善悲白眉一皱,摇了摇头。杨凌追问:“那却是何人?”
“这……”方丈颇为犹疑,他适才答应过那人不泄露他的行踪,此刻杨凌问起,自感为难。
杨凌见他吞吞吐吐,心下不满,道:“师兄,莫非小弟是外人,所以不肯见告?”善悲忙道:“师弟何出此言。只是适才之人并非严松,老衲答应此人,不便透露他的名姓。”
“哦?”杨凌站起来,指了指殿脚的那些念珠,问道:“那么敢问师兄,此为何人之物?”
“这……这是老衲之物。”善悲迟疑道。杨凌道:“那么再问师兄,此物缘何成了这副光景呢?”
杨凌步步紧逼,善悲讷于言语,不知如何辩解。
顾洵见方丈似有难言之隐,忙道:“杨贤侄,你这是何意啊?”他此刻又称杨凌为贤侄,自是在点醒他不可以下犯上,忘了此地乃是少林寺。杨凌岂会不知,但心中甚是不愉,于是拱手道:“既然师兄不肯见告,那么在下告辞!”
善悲忙道:“唉,杨师弟!非是老衲不肯相告,只是此事牵连甚广,老衲不知从何说起。况且此事不知为好,远离莫近啊。”
杨凌冷哼一声,自是不信:“方丈师叔不必危言耸听了。想严松与魏忠贤相互勾结、意图动荡江湖何等大事,师叔却听如未闻。此刻却又以什么子虚乌有的大事来搪塞,师叔如若不愿相助,那也罢了。”
善悲心中一冷,情知误会已生。但他是得道高僧,修苦禅十余年,当下口喧佛号,不再言语了。佛家一大精髓,莫不在动刃于心之上。
杨凌又道:“好吧,此事先不说,敢问师兄,倘若龙远江前来求助,师兄可否率少林合寺为我辈领袖,抵制严松?”
“这个嘛……”善悲顿了顿,续道:“此事重大,容老衲会同三堂商议后,方能决断。”少林三堂,指的自然是达摩院、罗汉堂、般若堂了。杨凌听他说得含糊,更是不快。
顾洵深思片刻,忽然动容道:“大师适才所言,莫非是因那禁物?”善悲咋逢解人,百感交集,终于长叹一声:“唉,正是那物。”
顾洵叹道:“原来如此,老朽明白了。”杨凌却是不解:“什么东西?”顾洵摇了摇头,却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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