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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啓录-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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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还受了那一拳的隔空掌力,五脏六腑几乎翻腾起来。她惨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摔倒在地。
杨凌见状,身子忽然向后疾闪,穆、赫二人立时前驱,这二人武功虽不如杨凌,但反应亦是一流。岂料杨凌这一退只是虚晃一枪,他以更快三倍的速度前趋,登时甩开穆、赫二人。
黑袍人正待往虞梦头顶补上一拳时,杨凌早到,横剑一封,黑袍人如不变招,那一拳便要落在鱼肠剑神锋之上,莫说血肉之躯,即便是精钢铁石,也难抵这神兵之锐利!
但那黑袍人既为女真武人第一高手,又岂是虚至?他变拳为掌,空划了半圈,待杨凌剑到时,反拂向杨凌手腕,要以他之剑,下斩虞梦。杨凌急忙变封为侧挥,接着左手抓住虞梦肩头,将她拉至身后。
哪知黑袍人左掌随即击出,高声喝道:“撤手!”杨凌猝不及防,被点中右手手腕“神门穴”,鱼肠剑登时脱手,黑袍人手一抄,随即接住短剑,顺势刺向杨凌胸口!
杨凌左手抓着虞梦未放,右手尚自麻软,他心知此时唯有放开左手的虞梦,往右后方退避,方能保存性命。但若如此,虞梦必将死在这黑袍人剑下!
杨凌一咬牙,左手反而抱起虞梦,自己转过身,将后背卖给了黑袍人。黑袍人楞了一下,随即明白:“这小子为了这女子,竟不惜舍命?”他先是一惊,而后转惊为恨道:“哼,若不杀了此女,公主焉有机会?”他左手抓住杨凌后心“神道穴”,将他提起。杨凌穴道被制,四肢无力,虞梦便从他怀中跌了出来。
黑袍人正待一剑刺下,谁知右肋竟猛然一痛,这一刺只刺出了一半便即停住。他低头一看,自己的小腹右侧不知怎么的,竟先一步被一柄长剑刺穿了!
黑袍人愕然,他退了两步,长剑极其锋利地从他体内滑了出来,溅出一大蓬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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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山月不知心里事 节三:梦呓
节三:梦呓
黑袍人半张着嘴,缓缓抬起头,顺着长剑剑锋而至剑柄,他看到了那握着剑柄的纤纤细手。
那手白皙的如雪一般,还在颤抖着,那是虞梦的手。
原来虞梦中拳后,已知无力再战,又见杨凌舍身相护,更存了必死之心,右手紧握霜华,尽力刺出。她藏身杨凌怀中,出剑毫无征兆,黑袍人胜券在握,一时大意,竟被一剑刺中肋下要害。
虞梦单膝跪地,身子倚着杨凌,口角边的血液已滑至胸前锁骨。她的衣裳破了两道长痕,渗出了不少鲜血。此时已是夏日,虞梦衣衫材质纤薄,胸前早浸得一片殷红。
黑袍人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摇着头,一手握着鱼肠,一手捂着腰腹,可鲜血如泉涌一般,根本止不住。穆、赫等武士怔住了,他们从未见过这情形,因为他们的大统领,从未被人伤过。所以即便他们的怀中都藏着上好的伤药,却都已忘了取出。
虞梦喘着气,脸色惨白,她咽下了哽在喉中的一口血,缓缓说道:“加上刚才那一剑,正好是五十招。我们的打赌,还算数吧?”她惨然一笑,半跪的左脚也再使不出力来,只好整个人都靠在杨凌身上。
此时夜色渐褪,晨光熹微。穆鲁和赫舍里这才回神,穆鲁上前扶助黑袍人,赫舍里则拔出腰刀,上前对准虞梦就是一脚。虞梦毫无抵抗之力,嘤哼一声,被踢倒在地。杨凌就在她身旁,但穴道被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赫舍里踩住她左胸,高举起腰刀直插下去。
“住手!”黑袍人喝止道。赫舍里闻言急停,但弯刀仍是插入虞梦右胸一寸左右。他随即拔出弯刀,转回头,不解地看着黑袍人。
黑袍人运指急点了腰腹边的穴道,封住血液外流,又用鱼肠割破上衣,将腰肋伤处扎紧,这才说道:“小姑娘,你很有胆识。”他缓缓走到虞梦身前,赫舍里见黑袍人上来,连忙把踩在虞梦身上的脚拿开。
黑袍人伸出左手,抓着虞梦胸前衣裳,将她拎坐起来。虞梦右胸中刃,鲜血肆意流淌,加之四肢无力,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哪知黑袍人将她倚在杨凌身上,将霜华剑拾起,连同手中的鱼肠剑,一起放在她的膝上。
穆鲁用着生涩的中文问道:“大统领这是什么意思?”
“原是我输了,咳咳,放他们走吧。”黑袍人捂着右肋说道。他伤势很重,虽不至于丧命,但也亟需治疗。
赫舍里不满道:“大统领,这女子伤了你,怎么能这样放了她?你不必动手,我来杀她便是。”
黑袍人怒道:“听不懂么?人生在世岂可言而无信?”接着他又用女真族语说了一大段话,大致意思便是女真人不是野狼野狗,说话不算数的话与畜生又有什么区别。他说完后便即离去,穆鲁和赫舍里不敢再说,其余武士也默默收队,跟在他们后面,不多时便消失在晨雾之中。
杨凌凝力冲穴,用了将近半个时辰,这才冲开穴道。
“虞姑娘?你还好么?”他蹲下身子,扶着虞梦问道。虞梦嘤嘤糊糊,并不答应。她中了黑袍人那一拳的隔空掌力,本就重伤,又为赫舍里一刀刺入胸部,鲜血流了一地,早已昏昏沉沉。
杨凌见她脸色苍白,用手一摸虞梦额头,只觉得滚烫无比,再一搭她脉搏,也是虚弱无力,好似随时都会停止跳动。杨凌大忧,见她胸口上仍有鲜血缓缓流出,忙点她止血穴道,又用衣布压住伤口,心道:“虞姑娘她中了那秦一拳,内伤极重,加上失血过多,需得马上医治!”
此时天色已明,杨凌收起鱼肠,一只手提着霜华,抱起虞梦快步急行。
杨凌不知虞梦和莫君言宿在哪家客栈,只得就近找了一家。那家店的店小二刚打开门,就被杨凌一把撞开。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想骂人,就见杨凌衣上全是血,怀里还抱着个女子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那句:“你妈的!走路不长眼么?”顿时咽了下去。
杨凌撇头看了他一眼,喝道:“给我准备一间上房,再帮我烧一桶热水,快!”他见那小二木然不动,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抛给他,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上楼去。
那小二拾起那锭银子,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放进嘴里用牙一咬,疼得叫道:“哎哟,牙崩了!妈呀,原来不是做梦!”他连忙爬起身来,对着杨凌消失的方向习惯性地高叫道:“好嘞!马上就来!”
杨凌将虞梦放在床上,又再摸她额头,却已是一片冰凉。他喃喃道:“忽冷忽热,这可如何是好?”正踌躇间,屋外小二已拎着一大桶热水在门口敲门道:“客倌,您老要的热水来了!”
杨凌打开房门,接过水桶,正要关门,那小二忽道:“客倌,可要小的帮您找个大夫么?这镇上最好的大夫,就是那仁心堂的陈大夫,他的医术可真是好的不得了,上次……”
杨凌无心听他废话,但转念一想:“虞姑娘受伤极重,这镇上的庸医如何医治得了。不过叫个大夫,总聊胜于无吧。”他摆手制止尚在絮叨的小二,给了他银子道:“去把他找来。”
“好嘞!”那小二飞也似的去了。
杨凌关上房门,走到虞梦身前,见她右手滑落床下,心疼不已。他一面将她手又放回床上,一面心道:“她身上还有外伤,失血过多,需要及早上药才是,可……”
“虞姑娘……虞姑娘……”杨凌又叫了她两声,虞梦只是不应。杨凌摇了摇头,只得道:“虞姑娘,事急从权,非是杨某轻薄,还请、还请恕罪。”他又怔了片刻,这才上前来解她上襦。虞梦身上血浆与内衣凝在一处,杨凌竟解不下来,待一用力,血衣连着扯动皮肉,立时疼得虞梦皱眉轻哼。
杨凌无奈,只得用鱼肠剑将她衣衫割破,然后用布沾上热水化掉干硬的血块,水一浸入伤口,虞梦顿时惨叫起来。杨凌忙道:“虞姑娘,请你忍一忍。”哪知虞梦惨叫一声后,又晕了过去。
杨凌除尽虞梦上衣,映入眼帘的那一对乳酪般的胸脯,正自上而下微微起伏,鼻中又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芳香,一颗心情不自禁地怦怦而跳。杨凌时年已是二十六岁,虽不是情窦初开,但却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胴体。他脸上一阵发烧,望着虞梦因失色而苍白、细嫩而又美丽的脸颊,心中不觉把她和沈清泠比较起来:“虞姑娘的样貌、武功都丝毫不下沈姑娘,豪爽仗义却又比沈姑娘更加可爱,她……”他想着,猛然打了自己一巴掌。
“你这个禽兽!虞姑娘为了救你,身受重伤,你竟然、竟然趁人之危,还胡思乱想,恶意亵渎她的身体!?”杨凌不敢再看再想,闭上眼为她擦拭血迹,接着在她酥胸上的伤处敷上金疮药,然后拉过纱布,包扎起来。
杨凌行囊中并无女子衣物,只好取出一件自己的长衫,先给虞梦穿上,而后又将生了一盆火,将血衣处理掉,直忙活了大半天。
不多时,那多嘴的小二已把陈大夫引来。
那陈大夫大约五十来岁,留着一部山羊胡子,看起来倒似个名医的样子。那大夫为虞梦号脉后,沉吟了良久,才道:“医书有云:‘诸血者,皆属于心。血者,神气也。中焦之汁,五脏之精,奉心神化赤而为血,故诸血皆属于心。’这位姑娘心血亏蚀,焉能有神?且脏腑有损,肝脾忧虑,其病之沉重,实非药石可医。有形之血不能速生,无形之气所当急固……”他说完,摇了摇头。
杨凌不用他说也早自知,本来外伤倒也罢了,可偏难以及时止血,以至于失血过多,又兼那秦那一拳有开山裂石之力,即便自己也经受不住,何况虞梦?好在隔着霜华剑,不然虞梦已是当场毙命了。
“还请公子节哀。”陈大夫提笔开了些补气活血的药,一面说道:“这些药也只是聊尽人事罢了,唉,这姑娘还如此年轻,若是就这么去了,当真可惜啊。”他收了诊金,留下药方便走了。
杨凌将药方还有三两碎银叫给了小二,让他帮忙取药,并且买几套现成的女衣,自己则守在虞梦身边,以防虞梦伤势有变。
他拿起桌上的霜华剑,默默拔了出来,见剑身上已出现龟裂之痕,暗暗心惊:“那秦的功力竟已到了这般境界了么?不可能啊,能够凭借拳掌之力,震裂这等好剑的,除了恩师外,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人来……”
他摇了摇头,还剑入鞘,又担心起虞梦伤势来,叹道:“若是沈姑娘在就好了,若容她施展冰心堂神针,必可让虞姑娘好转过来。可此地距离金陵千里,虞姑娘伤势沉重,又如何能撑得到呢?”杨凌左思右想,并无妥善之法。
这时候虞梦忽然要水,杨凌忙取碗喂她。虞梦极其虚弱,她饮了几口,又昏沉睡去。杨凌心想:“虞姑娘修炼的乃是玄天无极功,原有自疗之力,我的内功虽是少林派,但亦知其法门。顾不得了,总之先给她输些内力,纵使不能治好,也能维系她的脉搏。”他想罢,扶起虞梦,伸掌贴在她背心,将真气缓缓度入虞梦体内。哪知才过一盏茶时分,虞梦便即喷出一口紫血。
杨凌急忙收功,扶虞梦躺下,已明其理:“虞姑娘内伤沉重,我的内力与她不同,一入她体内,便与她的玄天无极功相斥,反而加重了她的内伤。这可如何是好……”
杨凌坐了片刻,思虑良久:“虞姑娘所以受此重伤,全系因我之故。义不容辞,我拼尽全力,也非将她治好不可。”他正欲起身,忽听虞梦梦呓道:“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杨凌怔了一下,心道:“还君明珠……这是张籍的《节妇吟》,虞姑娘为何会在梦里吟诵这首诗呢?”
他又听她续道:“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你、你又在…想她了么?”虞梦口唇蠕动着,声音轻柔,又缓慢:“你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告诉我,箫声里的人是谁?你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她?”
她眼角忽然滑出一滴晶莹的眼泪:“你为什么要骂我?为什么要那么瞪我……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杨凌心知这些话涉及虞梦隐私,不敢多听。他正想退出屋外时,却忽然怔住,因为他真真切切地听到虞梦说了一句:“崇霄、崇霄……我讨厌你、讨厌你……”
杨凌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起来,他回过头看着虞梦,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喃喃地重复着那两个字:“崇霄……崇霄……”仿佛入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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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山月不知心里事 节四:百年茯苓
节四:百年茯苓
时间一晃,便是三日。
虞梦伤情并无半点好转,反而日渐沉重。杨凌每日里只能以流食相喂,初时虞梦尚能有四五个时辰清醒,可与杨凌谈笑,她自知重伤,便央求杨凌说笑话予她听。
杨凌几曾做过这等事,但又不愿拂逆,只得说了孩提时候玩闹的事。他出生官宦世家,所行游玩均颇文雅,虞梦倒也闻所未闻,听了兴趣盎然。
哪知次日虞梦便只醒了三个时辰,第三日时已近整日昏迷。杨凌无奈,待要去寻阳慕云,既不知去何处寻,亦不敢任虞梦一人。
这日一早,他让店伴煮了香米粥,自拿羹稀搅妥吹温后,慢慢喂入虞梦口中,哪知虞梦只喝了三四口,再要喂时,便即尽数呕了出来,粥中尽是紫血。杨凌长叹一口气,放下粥碗,便出客栈,去药铺买几支成年老参,熬成浓浓参汤,喂了虞梦。
山参熬成浓汤后,确有滋补进益之功,当一人病重将要断气之时,若喂他几口浓浓的参汤,往往便可吊住气息,多活得一时三刻。但山参亦不能多食,多则无益,绝非长生不老的仙药。
杨凌这三日来,每当虞梦不能饮食之际,便熬山参喂她,饮后便能略好片刻。杨凌囊中金银本来充裕,此刻被虞梦吃将下来,也难以久持。杨凌不惜金银,但亦深知这般吃参,也不是长久之计。
虞梦饮过参汤后,偶然睁开眼,目光亦是呆滞无神,显然参汤的药力已难久持。杨凌轻唤几声,亦不答应,无奈下只得服侍她躺下。
杨凌心头忧闷,下楼叫了一坛酒。他这数日来醒多睡少,生怕虞梦伤情有变,真可谓无微不至。虽然辛苦,但竟也未觉疲累。他倒酒时候长袖下斜,露出了右手手腕上缠着的白布,布上透着一些殷红。
杨凌举碗正欲饮下,忽听后方一客说道:“侯老哥,这回你说什么也得卖小弟这么个面子,彭氏兄弟千叮咛万嘱咐,让小弟非得请到你不可。”
那侯老哥道:“鲁兄弟,他三才堡和南宫家的恩怨,老侯可不想插手……”姓鲁的没等他说完,抢道:“侯老哥,你且不忙,听小弟说完。那南宫世家与三才堡旧怨,咱们自然不便插手。可那彭氏兄弟擒了南宫九,夺回了百年茯苓,云说要为南宫飞凤主持公道,遍邀我武林同道齐赴三才堡,以为公决。侯老哥,你当年受南宫飞凤活命大恩,难道也不愿去投上一票,为南宫庄主报了生死大仇?”
那姓侯的沉吟一番,才道:“你说的有理。既然如此,告知彭氏兄弟,到时侯某准时赴会。”
杨凌初到冀北,便已听闻了北武林格局之变动,此后这数日间,亦常听江湖人谈论南宫世家与三才堡之事,因此也不以为意。
哪知这一次,他拿碗的手竟微微颤抖起来,泼出了几滴酒水,因为他听到了百年茯苓四个字。
“据说那茯苓已有百年,无论受了多重的内伤也能治愈。虞姑娘便是因受那秦掌力所伤,又碰上失血过多,自身之力难以滋生,故而内伤难愈。此时固然气血稍复,但这内伤却更加沉重了。这茯苓既有此功效,便是对症,我非得取来不可。”杨凌心道:“这姓侯的,应该是冀北刀客侯三刀。那这姓鲁的,必然就是与彭氏兄弟交好的鲁忌了。”
他继续听着,鲁忌是彭氏一党,是以对南宫家极多贬低,只说南宫元纵弟行凶,南宫九性本凉薄,又说三才堡如今在大庄主彭天石经营之下,蒸蒸日上,不日可为北武林之主,劝侯三刀尽快加盟,不可自误。侯三刀只默默饮酒,唯唯诺诺。
杨凌本是侠义之人,听得多了,心中不平之气乍起,竟不觉恼怒起来。他冷哼一声,冷笑道:“人言‘黑鸦’多嘴多舌,惹人讨厌,果然名不虚传。”
鲁忌匪号原是“黑雕”,但他能言善道,如鹦鹉一般,舌灿莲花,便就改成了“黑鹦”,也有人嫌他多嘴,便叫了“黑鸦”。这外号别人当他面自然不说,可久而久之,自然也会传进他的耳中。
鲁忌大怒道:“哪个畜生消遣老子?”酒店里人多嘴杂,他站了起来,一时间也不知是谁说的。旁的人都默默地看着他,鲁忌又骂了一声:“刚才是哪个畜生说话,有胆消遣老子,不敢站出来么?”
杨凌饮下碗中酒,笑道:“刚刚说话的自然是你自己,你是哪个畜生,我可不就不知道了。”众人听罢,都是大笑起来。
鲁忌气的浑身发抖,大吼一声,一拳朝杨凌后背打去。杨凌早有准备,待他拳至,扭身一避,反手一掌拍中他肩背,登时将鲁忌打趴在自己的酒桌上。
鲁忌大脸贴桌,见制住自己的是个俊美青年,还道是自己一时大意,忙运劲挣脱,可他连运三次,对方连晃都不曾晃一下。
侯三刀站了起来,说道:“这位小兄弟,有话好说,何必动怒呢。”这人见了杨凌这手,便知自己不是对手,且他年已逾五旬,早已不似少年人那般冲动,是以没有妄动。
杨凌冷冷哼了一声,这才放开手。鲁忌正运劲后退,不想压力陡消,一屁股就坐倒在地。他惊惧未季,不觉颤声道:“你、你是南宫家的人?”
杨凌一扬折扇,冷冷地道:“非也。我问你,你家彭天石定在何日公审南宫九?”鲁忌迟疑了片刻,才道:“……便在这个月初八,你、你若有胆,便来吧……”
杨凌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南宫世家的人,信不信由你。至于初八那日,还请告知彭堡主,我自会前去拜会,你不需担心。”
鲁忌如何肯信,他已知不是杨凌对手,但仍不忘留下场面话:“如此甚好,待到初八那日,再来向阁下讨教!”他说完转身就走,双股间尚自栗栗。侯三刀老于世故,向杨凌拱了拱手道:“小兄弟得罪了鲁忌,只怕为三才堡不容,还请多多小心才是。侯某也告辞了。”
杨凌回礼,道了声:“多谢。”他饮完酒,便欲上楼,忽听一人道:“匹夫之勇,又岂能成就大事?”
杨凌心下一动,不觉止步。只听那人又道:“为了一个女子,你敢孤身闯堡。勇气可嘉,可又有什么用呢?你若死了,又还有谁能夺得那百年茯苓?”
杨凌急忙回头,见东桌上坐着一名老丐,正翘着腿,嗑着瓜子。那丐满头白发,大概六十余岁,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还把嗑完的瓜子皮吐得满地都是。
杨凌心想:“这老乞丐不知是何方神圣,我的事他想必早已洞悉,他这番言语,自是对我说的。不管如何,先去请教一番再说。”他下了楼梯,走到老丐身边,拱手道:“前辈教训得是。只是那位姑娘对在下恩深义重,在下纵使舍却性命,也需将茯苓取到手,救她性命不可。”
那老丐笑道:“你有此心,那自然很好。嘿嘿,来来来,坐下来陪老乞丐喝几杯。”
杨凌心中猜想,眼前之人必是一名风尘异丐,也许还探知了些许内情。当下不避污秽,神色恭敬地坐到乞丐身边的座位上。
老丐用他那脏兮兮的手拿起瓷碗,本来白净的瓷碗立时就一块乌黑,他将酒倒入碗中,那几根脏手指也自没入,污渍浸在酒中,一碗白水酒,登时黑浊不堪,令人作呕。
老丐也不喝,径把酒碗递给杨凌,咧开嘴笑道:“请喝,请喝。”杨凌虽然行走江湖多年,但一来素性好洁,二来囊中从不羞涩,何时喝过这等肮脏的酒,便是稍稍劣等的酒,他亦不喝。
老丐见杨凌眼角处只微微拧了一下,随即接过酒碗,饮了一口,当下哈哈大笑起来。杨凌面不改色,问道:“不知前辈为何发笑?”
老丐笑了半晌,方才停下,颔首道:“小兄弟啊,老乞丐虽穷,但也慷慨,请人喝酒,从不含糊,但没有一个人敢喝我请他喝的酒。你是第一个,很好,很好。”他连说了几声很好后,忽然冷道:“你就不怕这酒中有毒么?”
杨凌见他神色虽然骤冷,但眼角仍挂着些许笑意,微笑道:“在下与前辈无冤无仇,况且,若是连‘酒丐’郁春华前辈也要下毒害人,那么这江湖中,在下已无可信之人矣。”
那老丐见被他识破身份,只得笑道:“哈哈哈,被你识破了。你怎知我便是‘酒丐’郁春华?”
杨凌微微一笑道:“素闻丐帮长老郁春华前辈好酒,前辈桌前摆酒,腰后又挂着酒葫芦,想来片刻不肯离酒,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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