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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惹桃花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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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话,自己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准备十级后的半仙之考。

    还来不及想太多,第二股力量又开始进入自己的经脉。

    初桃端坐着,感受这股气息给自己带来的清明之感,之前在修行的过程当中,许多不明白的关节好像豁然开朗了一般,大脑也进入了冥想的状态。

    这时,脑海中缓缓出现了一个人形,而他在演示的,正是初桃所学的踏虚九转,不同于师尊的运转自如,这演示的身形好像和自己的水平差不多。

    可是越看,初桃越觉得熟悉这分明就是自己每一次对战之时,所使出的踏虚九转的尽数还原!

    可是她脑海中观想着这人形的步伐,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足和疏漏之处。

    这,不就是对自己的查漏补缺吗?初桃一边观想着,一边将那些需要补足的地方牢牢的记在了心中,她自己都不知道,就这短短的时间,自己在对踏虚九转的领悟上面,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沉浸在自我提升上的初桃,却对老者山洞中所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是你?珑儿,是你对吗?”

    老者的声音有些颤抖,浑浊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方才对初桃那一句简单的指示,已是他强自镇定之后勉强做到的。

    在闻到空气中药香的那一瞬,他的双手已经控制不住颤抖。

    随后看到虚空中浮现的那熟悉的手势时,他努力强撑着,才没有让自己被脑海中的波动冲击得无法思考。

    感受到那股气息随着自己回到了山洞之中,他望着眼前虚无的空气,伸出苍老的手,轻轻的抚摸着。

    随着他的抚摸,一个同样苍老的身影在虚空中显现。

    待看清楚她的样貌后,老者的眼中先是一惊,随后像是难以置信的颤了两颤,方才眼眶里蓄满的泪水再也关不住,沿着满脸的皱纹流了下来。

    那人却仿佛很镇定的模样,一张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那只在身后的手却捏紧了衣袖,明明内心也是震动的。

    “珑儿,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自己当年出发时,她明明还是个小丫头模样啊,总是看着自己甜甜的笑开来,她一笑啊,自己的心就化了。

    “你走了多少年了,你真的不知道吗?若不是我这次感知到了你的气息,怕是永远也见不上这一面。”

    她记得的,她一直记得他转身离去的决绝,和耳边那一声声哀婉的挽留。

    “你怪我,应该的,我……”老者顿了顿,脸上出现痛苦的神色。

    自己当初苦苦追求绝对的力量,误修了御山,关在这其中,已经太久太久了。

    “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一位……我不是一位好父亲。可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牵挂着你,和你的母亲的,我没有一日忘记你们,我只是身不由己。”


………………………………

第一百一十七章 父女相见

    “行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当初走了就走了,母亲走了那么多年,你要解释,就等着见到她再解释吧。

    我这次来也不是为了见你,我有我的事情要办,你不做个称职的父亲,我还想做个称职的母亲。”

    面对他难以自制的激动,老妪的表情依旧平静而克制。

    “珑儿,你到底有什么事?爹可以帮你的”,老者忍不住急急上前,想要拉住女儿的手,却只穿过了虚影。

    “你?你到底怎么了?”

    在御山之境中,神魂也是会变成实体的,但是面前这个已经成为老妪的,自己最最疼爱的小女儿,却仍旧只是虚影,这说明了……说明了。

    那个答案,他不敢去想,却清晰的出现在了他耳边。

    那个称为“珑儿”的老妪,看着父亲的手穿过自己双手的虚影,也有片刻怔忡,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不甘,还有一丝无奈。

    “是啊,我寿元尽了,如今不过是勉强吊着一口气,所以神魂未散。不过说到底,都是当初你犯下的孽,如今却要我和我的孩子去承担。你若想弥补,就助我进入那个女孩的梦境里。”

    正是她的愿力,将初桃他们唤了过来,她才是这次玉兰花灯的发愿者,也就是初桃的第一个任务。

    早在感知到初桃他们的气息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召唤成功了,也不枉费花光了她所有的愿力,只是有那颗石头在,她始终没办法和初桃他们联系上。

    直到初桃打开御山卷,她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于是想起了幼时,父亲曾教过她的一个印决。

    那时的南疆多美啊,山花遍野,父亲将她抱至山顶,骄傲地指着山下宽广的土地。

    “囡囡,你看,这些领土,都属于父亲。”

    她咯咯笑着,用脸轻轻挨着父亲的脸颊,被他的胡茬扎得有些发痒,声音童稚,充满了崇拜之情:“爹爹,珑儿的爹爹,是南疆最厉害的人!”

    这份崇拜令他高兴极了,干脆将她抱起来,骑在自己的肩膀上:“珑儿是爹爹的小公主,唯一的小公主,爹爹的都是珑儿的。”

    这一天,父女俩开心极了,他难得有空,陪着女儿一步一步爬上这南疆最高的山峰。

    看着脚下的领土,万丈豪情在胸,再看看身边的女儿,又尽数化为了父亲的柔情。

    在回家的路上,小女儿看着满天的星辰,指着最亮的那一颗笑着对他说:“爹爹是那颗最亮的星星。”

    “那珑儿呢?”

    小女儿想了想,指着那颗星星旁边的一颗,因为那颗星辰的光芒太盛,那颗星星显得很小,也很暗,却是离它最近的。

    “珑儿是这颗,永远在爹爹的身边……只是它太暗了,那颗最亮的星星能看到它吗?会不会什么时候它不见了,那颗星星都不知道。”

    小女儿有些低落,因为平时父亲真的太忙了,自己都是跟在母亲的身边,见父亲一面都极为难得。

    更何况如今这般,若不是因为今天是自己生辰,怕也是分不到父亲这一天的时间。

    “会不会就像父亲一样,因为太忙了,就忘记了母亲和珑儿,要是珑儿哪一天走丢了,父亲也不知道”,说着,小姑娘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

    “怎么会呢?”

    平日里杀伐果断的王,在女儿眼泪滴落的一刻慌了神。

    他急忙蹲下身去,温柔的用双手替她拭干泪水,又平视着小女儿泪汪汪的双眼,极有耐心的哄着她:“爹爹教珑儿一个手决好不好?这个手决只有爹爹和珑儿知道,以后只要珑儿想要爹爹,用出这个手决,就可以马上出现在爹爹的身边。”

    血浓于水的父女俩,在满天繁星下,用彼此的鲜血交融,立下了这个约定。

    只是他不知道,在刚开始他离开的那段日子里,女儿将这手决使了多少次,却从未有一次能够出现在他面前。

    但总算也还好,在她最需要的这次,手决带她越过了御山的封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她也找到了可以和初桃沟通的桥梁。

    在自己成为母亲之后,她对父亲的埋怨又多了几分。

    她实在是不明白,当初是什么驱使着他离开了她和母亲,明明那最大的危机都已经过去,明明就在她以为永远失去了父亲之后,他又笑着回到了她们身边。

    她以为,他们永远不会再分开了。可是,母亲去世,不见父亲;族群陷落,不见父亲;寄人篱下,不见父亲。每一次,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那个她曾经崇拜、依恋的高大身影,却无法为她遮风挡雨。

    直到,她自己也成为了一个母亲,她有了软肋的同时,也有了盔甲。这一次,无论如何要打破这个局,将自己的儿子救出来。

    听她说要自己助她入初桃的梦境,明知不可为,也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他还是要帮助她,只是心里始终无法从她方才说的“寿元已尽”的苦涩中挣脱,坚持多年的动力一旦丧失,他眼见的又老了几分,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期盼,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在御山这么多年以来,唯一支撑着他的,就是要出去见女儿一面的意愿,可是如今女儿垂垂老矣,他难以接受。

    更难以接受的,是自己有朝一日出去了,也无法再见到女儿。就像现在这样,即使见面,也只是虚影。

    悔恨、懊恼、心痛、自责,种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堵得他说不出一句话,只好手心带起一阵风,再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虚影,随后将虚影推向了初桃。

    初桃此时正沉浸在美妙的奖励中,突然一股浓重的倦意袭来,清明渐渐失去,她进入到了梦境之中。

    在沉睡之前,她心里很是疑惑,明明自己修行这段时日以来,按照师尊的严格要求,除非在特殊情况下,否则已经可以做到基本上不睡觉了,又怎么会在如此紧要的关头犯困?

    难道,这也是奖励的一种吗?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南疆旧事

    正想着,不防前面突然出现一个苍老的背影,那背影转过身来,令她惊了一惊。

    这个老妪,不是别人,正是白希带在身边的母亲,那个病重垂危,没有丝毫生气的老妇人。

    “初桃姑娘,冒昧惊动了您,还望见谅。我名孙珑,是白希的母亲。我知道你手上有一盏玉兰花灯,你要靠它收集愿力,而这次的愿力,正是由我召唤的。此次入您的梦中,是拜托您,可以早日完成这个任务。”

    听孙珑这么说,初桃也不惊讶了,看来自己所料不错,第一趟的契机就在这对母子身上。

    “孙夫人,不知道初桃可以做些什么?又方便知道什么?”

    “我想,希儿与蛊虫缔结契约的事情,想必初桃姑娘是知情的?我这次的请愿,就是与这件事情有关,希望初桃姑娘不嫌烦,听我将这件事说来。”

    原来那日白希遇到石头后不久,她们母子的身份就暴露了。

    讲起来,为什么她不让白希泄露一丝一毫自己会医术的事情,就是担心这一天,没想到即使这么小心,也还是暴露了。

    这一切,要从她的父亲,那位伟大的南疆王,孙凡说起。

    孙凡这个人,一点都不平凡,他就是殷离口中最先捡到神遗留的蛊虫的人,也就是初代南疆王的孙子。

    在当年他祖父以身换取南疆的重归平静后,父亲上位,但他性子绵软,又失去了蛊虫作为倚仗,接连几个部落挑衅滋事,先后闹着打了几场规模不大不小的仗,从原来的王朝当中独立了出去。

    南疆王朝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加上连年的气候灾害,孙凡这个名义上的‘王子’,小时候却过得很苦。

    父亲甚至为了求暂时的苟安,将他送出去当了一段日子的质子,那段时日究竟有多灰暗多难熬,是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去回忆的。

    在他成年之后,因为性格豪爽,脑子灵活,又胸怀谋略,他很快汇集了自己的小班子,团了一堆重臣在他身边。

    在又一次面对挑衅父亲依然温和处理之后,他再也忍不下这口气,纠结手里的兵力,将父亲请下了王座,随后由自己登基称王。

    他手段狠辣,办事果决,因为幼时就热衷修炼,在修为上更是首屈一指。

    在他勇猛刚进的作风带领下,只花了几年时间,他就将当初叛离出去的那些部落收了回来,再度成为南疆最尊贵的王。

    但是,他有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那就是他所有的能力,都是借来的。

    原本他真的是个资质平凡的人,莫说如今的修为,能摸着修行的门已是不错,空有满腔壮志,却并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

    这等苦恼日夜困扰着他,在身为质子毫无尊严的生活中,对实力的追求与渴望渐渐成了他的心病。

    也许正是在这般强烈渴望的感召下,他违背了祖父的遗命,在结束了质子的生活之后,返回南疆的第二日晚,他就偷偷去了祖祠。

    脑筋活泛的他,早就从各种蛛丝马迹中拼凑出了镇压蛊虫的地方,没有人会比他们孙家人更知道蛊虫的威力。

    少时的野心勃勃一刻不能再等,他要将所有曾经给过他屈辱的人,都踩在脚下!

    他成功唤醒了蛊虫,从此之后,他的脖子后方,显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朱砂痣。

    后来成家之后,有一日小女儿还懵懂的问起,自己随便推说了一个借口。

    却没想到,事情也有败露的那一天。

    蛊虫靠他吸取足够多的能量之后,实力也日渐恢复,终于有一日,蛊虫脱离了他的掌控。

    在大殿之上,他连吐几口鲜血,蛊虫出现在了他吐出来的一滩血里。

    “王!这是什么?”

    臣子们惊呼,大殿乱作一团,议论纷纷,其实他们都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潜意识的不敢相信罢了。

    他们都知道这个东西的厉害和不好操纵啊!难道王是凭着?

    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想太多,落在地上的蛊虫眨眼身形就扩大了几十倍,尾巴上长出一颗鲜红的、锐利的勾刺。

    “保护王上”,尽忠职守的侍卫们现在并不再想究竟发生什么事,保护自己的王是他们的本职,骁勇的侍卫长提着大刀冲上前去,打算第一个同蛊虫交手。

    但不见那蛊虫做了些什么,侍卫长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在一片抽气声中,蛊虫的勾刺扎进了他的腿,而这个原本身体健硕的侍卫长。

    只几个呼吸之间,就变成了薄得像纸的人干,被吸光了所有的血肉。

    他可怖的死状刺激了在场的所有人,冲上去的速度慢了,却还是一个又一个的倒下。

    孙凡此刻终于缓过气来,当初祖父封印蛊虫的方法他是知道的,于是他趁着一口气勉力施展开来。

    但是蛊虫离开他之后,他的实力也大打折扣,最终只是将蛊虫吓跑了,没能成功将它封印住。

    南疆上下,顿时一片人心惶惶,弹劾孙凡的奏折像纸片一样飞进他的宫殿,他却没有心思理会,一回去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怎么将蛊虫封印。

    不眠不休了几日,他终于将原有的封印方法再次改进,结合自己现在虽然不高却并未尽失的修为,应该足以封印那条蛊虫。

    他先下了一道‘罪己诏’,然后像他祖父那般,单枪匹马的去会那条蛊虫,当然,最终他还是成功了,之前捡到的一块飞来石帮了他不小的忙。

    可是封印蛊虫之后,他养蛊的事情也就这么暴露了,再加上实力大不如前,人们对这个作弊一般的王再也没有任何好感。

    不管他曾经被视为怎样伟大的英雄,如今也已经民心尽失。

    他去封印蛊虫之后,进入了一段日子的假死状态,还好自己的妻子坚持自己还活着,不下葬,自己才将这条命捡回来。女儿对于失而复得的父亲也更加的爱重与珍惜。

    他后来在无尽漫长的岁月之中常常在想,若是可以停留在那个时候就好了,只是无论他怎么后悔,都是回不去的了。


………………………………

第一百一十九章 阶下囚

    习惯了云端之上的日子,又怎么甘心重新归于尘土?

    他一辈子都没有想过,曾经自己逼宫父亲的情形,在有一日会尽数发生在他的身上。

    一个失去实力与民心的王,不管他曾经有怎样的功绩,也是不配再坐在宝贵的王座之上。

    人才辈出的时代,永远不缺耀眼的年轻人,在实力与野心兼备的后起之秀面前,他很快被拉下了宝座,与妻女一起,成为了阶下囚。

    上位者没有急着取他的性命,只是废了他的功力,随后他们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囚牢之中。

    新王像是忙于建立属于他的统治秩序,已经没有多余的功夫来管这个手下败将。

    在没有特殊的“关照”下,看守们念着他怎么也是曾经的王,并没做得太过难看,所以日子也不算得十分苦,一应待遇都和其他的囚犯没有什么区别,没有想象中会有的殴打和逼供。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本来他就担心女儿和妻子不能承受那些逼问的手段。

    当然他也知道,这一任的上位者未必是没有空暇去过问他的事情,而是故意做出这副姿态,来显示自己强大的实力与宽广的胸襟来。

    果然江山代有人才出,他不由得佩服起新王的这等心机。

    牢里的日子并不好过,他骨子里仍是个对权力恋栈的人,过往的经历铭刻在他的心中,他再也不想重回低位。

    妻女在侧也无法缓解他的焦虑。

    他这个人啊,总是习惯了对眼前的美好视而不见,反而执着追求着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于是他总是趁着妻女熟睡的夜里,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重新修炼,但是经脉已经被摧毁,努力了许久,他也只积累了些微的力量,等同于刚练武的普通人的修为。

    从小养尊处优的小女儿却好像适应得极好,从华美的宫殿,走到这暗黑的囚牢之中,平日里她惧怕的那些个老鼠蟑螂之类的东西,这次通通见了个齐全。

    一开始她还会怕得惊呼,躲在他或者母亲的身后,拽着他们的衣角发抖,后来也学会了很平常的拿起手边的东西,淡定的将那些虫子拍死。

    粗糙的饭菜并不好吃,囚犯穿的粗布也时常弄得她娇嫩的皮肤起了一片又一片的小疹子。

    南疆的天气,大部分日子里都多雨而潮湿,牢房里长出了蘑菇,空气里都是一股发霉的味道,呛得她总打喷嚏,晚上也是翻来覆去的不好睡。

    但只要在他和妻子的身边,小女儿总是笑盈盈的,妻子也是个贤惠人,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她却有一手不错的医术,这么多年来也一直默默陪在他身边。

    她们都没有怨言,因为他是她们最爱的人。

    但是他却无法忍受妻女和自己一起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囚牢之中。

    真正将他击溃的,是那一晚。

    那日下了一整天的雨,牢房里铺着睡的稻草已经变得潮湿,端来的饭汤也有股霉味,天黑得格外早,他们随便扒了几口饭,小女儿闹着要他讲故事。

    他看着她,笑出来的酒窝依旧甜美,但由于这段日子以来,吃得不好,睡得也不好。

    原本细白的小脸上带了一些病态的黄气,脸颊也迅速消瘦了下去,显得一双眼睛越发的大。

    他摸着小女儿的头发,那发丝也不像之前那般顺滑,变得有些毛糙了起来,他一边摸着,耐心给她讲着故事,手指却有一些颤抖。

    妻子在一边将外袍铺在了稻草上面,想让小女儿睡得舒服一些。最终在断断续续的雨声之中,他们靠在一起睡着了。

    半夜,女儿的哭声将他惊醒,从女儿懂事开始,他从来没听过她哭得如此大声过。

    “怎么了囡囡?”

    他醒来就见妻子将女儿抱进怀里,女儿仍旧哭到止不住,他也靠了过去,牵着女儿的小手。

    “囡囡别怕,爹爹在呢。怎么了?说给爹爹听好不好?”

    女儿提起一条老鼠的尾巴,那老鼠已经被打了个半死,“刚才这只老鼠,它咬我的脚趾头,爹爹,娘,太疼了,珑儿害怕。”

    他冷吸了一口气,一掌朝那只犹自挣扎的老鼠拍过去,掌间带出气怒的掌风,将那只老鼠压扁。

    若换成往日,自己只需要动动手指,那老鼠就会化成飞灰,可如今自己的修为,也就只能拍死这样的老鼠罢了。

    再转头一看,小女儿的脚趾果然被咬破了,伤口仍在流血。

    “不行,这样会生病的”,妻子喃喃自语,扑到了门前,一声又一声的高声喊着:“来人啊,快来人啊!”

    声音惊惶,像找不到归巢的倦鸟。

    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从过道的尽处传来,看守鞋都没穿好,踩着鞋后跟拖拉着走过来。

    他一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困倦的打了个呵欠,面上的表情有被吵醒的厌烦。

    今日的雨水有些凉,他们聚在一起喝了二两酒,刚把身子暖和了,趁着酒意睡下去。

    没想到这刚没睡多久,就被一声又一声的呼喊吵醒。

    偏偏这关着的人身份不一般,他又不能不去管。于是他不情不愿的起身过来。

    “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吵什么吵”,看守不耐的走近,瞪了一眼牢中半伏在地上的妇人,低声嘟囔着抱怨:“还以为自己是王后么?使唤人使唤惯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自己如今又是个什么身份。”

    孙凡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又被他强力压了下去,此时妻子已经开口哀求:“看守大哥,麻烦你去请个大夫来,我女儿被老鼠咬了,必须要马上用药,真的不能等了。”

    “呸”,恰巧今日来的,是平日里对他们一家最不好的看守,这人狗腿又势利,自以为对他们差一些,能令新王满意。

    只要是他当差的日子,他们一家总会受到一些刁难,“大夫,那是给尊贵的医病的,你们现在是阶下囚,阶下囚明白吗?请什么大夫,不过是被咬了一下,睡一觉起来就好了,休要再聒噪,否则我将你女儿单独换一间牢房,没人照顾的话,这牢里的日子更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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