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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惹桃花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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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这牢里的日子更不好过。”


………………………………

第一百二十章 遗祸

    看守说完,想着自己温暖舒服的被窝,不耐烦与他们再过多废话,瞌睡来得又急,骂骂咧咧的就准备走了。

    妻子赶忙又唤住他:“大哥,大哥,请等一下!”

    她追了几步,从衣袖里掏出一对丁香来,这是他送她的第一对首饰,也不知道妻子是怎么拿进来的。

    妻子满脸赔笑,又带着商量的深神色:“大哥,是我的错,不该将您吵醒,我们不请大夫了,但能不能用这对赤金的丁香换您一两白酒,一两就可以了,大哥行行好,帮帮我们吧。”

    耳边妻子的声音苦苦哀求着,他抱着女儿,始终没有开口讲话。

    他知道他只能用尽全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否则妻子苦苦哀求来的这一丝转机都可能失去。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开口会说出什么话来,此刻他连杀了那看守的心都有了。

    果然,人还是要强大,要掌握权力,若自己还是王,妻女怎么会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或者哪怕是自己稍微有点实力,当初东窗事发之后,也可以带着妻女全身而退!

    甚至他现在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花光剩下的所有力气去封印那蛊虫,以至于后来虚弱不已,轻易被拿下。

    纵然自己是违背了祖父定下的规矩,擅自与蛊虫缔结了契约,但是自己尽力的补救了这一切,也并未造成太坏的后果,甚至如今的南疆统一,太平局面,难道不是因为自己才能达成的吗?

    他的想法已经越来越偏执,哪里会去想自己是否真的有错?

    在他眼里,现在就是天下人负了他,令他失去一切,连护住妻女的力气都没有。

    他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杀意,但是仍旧等待着那看守的回复,他们现在不能随意处理女儿的伤口,是否能捡回一条命,全凭这看守的一念之间。

    还好,他听见妻子松了一口气,看来是那看守收下了那对丁香,他向妻子投去一个歉意的目光,妻子第一次没有回应他,只看着女儿,摸着她的小脸,默然垂泪。

    他感受到了她心中的怨怼,二人相对无言,小女儿也哭累了,再次睡了过去。

    等到那看守磨磨蹭蹭的将白酒取了过来,小女儿已经开始发起了烧,嘴里也说起了胡话,声音细弱,看头发也被汗水打湿,贴在小小的脸上。

    还好看守收了丁香,也不算太过分,将一壶酒都递过来了。

    看着小女儿现在的情形,看守也动了些恻隐之心:“喏,拿去吧,赶紧给她处理一下。”

    妻子赶忙将酒壶接过来,给女儿冲洗着伤口,疼痛令女儿闷哼了几声,接着眼泪又滚滚落下,双眼始终紧闭着,双颊红得吓人。

    小手却还牢牢扯着他的衣服,嘴里时不时的唤着“爹爹”,将他一颗心都要唤碎了。

    一整晚,他和妻子都守着女儿,用剩下的白酒时不时替她擦拭着,折腾到天明,女儿的烧终于慢慢退了下来,安稳的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妻子和他说话的频率越来越低,始终回避着和他交流,女儿好像也是被吓得不轻,不再像以前那般爱说爱笑,只是坐在他身边,呆呆的出神。

    只是对于他当时的他而言,忽略了这些变化,一心想着的,都是后面几日的那项计划。

    破船也有三斤铁,纵然他此时颓废潦倒,大权旁落,他也依旧有一批忠心耿耿的部下追随着。

    当初被剿灭的只是明面上的那些,暗中的部下虽然不多,但都是精锐,由他极信得过的一个下属统领着。

    逆风翻盘的机会,并非没有。

    耐心忍耐的这些日子,他就像一条潜伏的毒蛇,努力隐匿着自己的气息,等待给人致命的一击!

    新王登基的那一日,场面宏大,长街扎上红绸,家家户户挂起了灯笼。

    人们跪在地上,姿态虔诚,恭迎着新王的到来。

    新王乘坐在一架华美的八乘马车之上,精致的蜀绣车幔挂起,露出戴着王冠的年轻侧脸。

    白色的王袍外,罩着一件繁复的金色披风,层层叠叠,流露出上位者的精致与矜持来。

    在万民的恭迎之下,新王踏上层层台阶,站在宫殿之前接受景仰,嘴角带着有些骄傲的弧度,抬起手来,长街就起了一阵风,轻轻扶起跪拜的人们。

    这一手令臣民们高呼,歌颂着他的神通广大,而新王当着臣子百姓的面,做足了宽容的姿态。

    他们一家三口站在最后的囚车上面,手上有镣铐,脚腕有铁链。

    给了他们一家三口一道特赦,将他们从牢里放了出来,决定将他们软禁在一座偏僻的府邸里。

    百姓们赞颂着新王的仁慈,他们一家三口也被侍卫押着,前来向新王跪谢隆恩。

    宽阔的长街尽处,是曾经属于他的巍峨宫殿,背后是南疆最高的山岳,自己曾在山顶,抱着女儿骄傲地说,脚下都是他的土地。

    如今他们一家三口却是以卑微的姿态,前来跪谢上位者的怜悯。

    当初的山呼万岁化作云烟,身边是围观的群众,那些曾经将他视若神明的子民,如今窃窃私语的都是他的过错。

    “这孙凡,我们当初以为他真是个英明神武的君王。”

    “是啊是啊,没想到啊……都是靠着蛊虫的力量,差一点就闯下大祸!”

    “这蛊虫有多厉害,咱们南疆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看他是没安好心,竟然敢与蛊虫缔结契约,还好发现得及时,否则这后果,咱们谁能承受?”

    “违背祖宗遗训,是为不孝;背弃万民,是为不义;与蛊虫缔结契约,是为不忠,这等不孝不义不忠的人,留在世间做甚?”

    “只是可怜了他娘子和那个女娃。”

    妻子身上有一股成熟的风情,女儿五官极致,惹人注目无可厚非。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开始有烂菜烂叶扔在他身上,他刚躲过一株包菜,没想到好几颗臭鸡蛋跟着扔了过来。

    没有躲过,他脸上和发丝都混着一股蛋腥臭,还有蛋清蛋黄混合的液体,看起来很是狼狈。


………………………………

第一百二十一章 棋逢对手

    他眼皮跳了跳,强忍下心中的恶心,尽量将妻女挡在身后。

    旁边的侍卫不着痕迹的推了他一把,语气不耐:“走快些!”

    当初登基称王的时候,也是这般张灯结彩,百里铺红,只是如今迎接他的却是这些烂菜叶臭鸡蛋。

    他抬头来,遥遥对上了最尽头那位身坐高位的年轻人,那双年轻眼狭长而犀利,像猎鹰一般闪着寒光。

    四目相对,上位者的眼中有着威严和高傲,他却把眼中的不甘藏得很好。

    趁着侍卫还没用长枪押住自己,他迅速地低下头去,腰背微弯,面上看去很是恭顺。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一家三口被领到了大殿之前的拜台,不用侍卫伸手,他干脆地跪了下去,妻女见他如此,也一并跪了下去。

    “罪人孙凡拜见吾王,愿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使不得使不得,孙先生也曾是我南疆功臣”,新王抬手命左右侍卫将孙凡扶了起来。

    “孙先生善谋略,本来本王是想赐先生一个官位,也好让孙先生继续为我南疆出谋划策,共商大计……”

    新王的话还没有说完,有一位老臣就站了出来,孙凡一看,这人还是当初跟着自己厮杀的老臣。

    在他平复部落战乱的时候出了不少的力,也落下了一身的伤,自己念多年情分,给了他一个大将军之位。

    “王上,孙凡违反祖训,不顾先王遗志,擅自与蛊虫建立契约,差点造成大乱,乃一罪;虽后来极力镇压,将蛊虫封印,但多年来之实力皆从蛊虫而来,欺瞒子民乃其二罪,此二罪任一皆是死罪。

    吾王仁慈,对其过网开一面,留其一命,然此等犯下大错之人,实在不堪再用,况且其为旧主,若再起用,难保有不臣之心,所以微臣认为,此举万万不妥,请王上三思。”

    说完,他跪下身来,恳求新王收回成命。

    “臣附议”,接着又出来了好几位大臣,一时间大殿之上已经跪下一片。

    那些不发一言的人终究还是念着孙凡曾经的好处,不忍心再雪上加霜,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能保住性命已是不错,更何况新王基本上都保留了他们的官位。

    两相比较之下,他们也只能明哲保身。

    不过这大将军确实所为过分了一些,当初孙凡念他犬马功劳,对其一家都甚是优待,只是当初大将军的女儿非要嫁给孙凡,但是孙凡念其发妻之情深义重,婉拒了大将军的请求。

    没想到大将军之女不知怎么就对孙凡如此情根深重,伤心难过之下竟然一条白绫结束了卿卿性命。

    大将军白发人送黑发人,失去的又是他最娇宠的女儿,从小如珠如玉的呵护着长大,突闻噩耗,一夜之间老了不知多少岁。

    在战场上常年厮杀的戾气再也压不住,当即就换上铠甲,拿着重剑,闯上殿去质问孙凡。

    也不知二人究竟如何解决的此事,大将军仍旧在朝中任职,地位和权力一丝未变,但从此之后在朝上对孙凡也是淡淡的。

    明眼人都知道大将军这是记恨上了,纵然孙凡事后多加抚恤,也没能令君臣之间的矛盾有所缓和。

    事情说来已经过去了多年,却没想到,在孙凡现在落魄潦倒之际,大将军是第一个出来踩的人,再看那些附议的臣子,有不少都是他们一派的人,看样子孙凡这次并不会好过。

    然而跪伏在地上的大将军心中也是有苦难言,他和孙凡虽有私怨,却也不曾想过如此睚眦必报。

    况且孙凡如今的处境哪里还需要他做什么?

    他想起了昨晚新王召他前去密谈,新王以两个儿子的前途作为要挟,再加上自己现在仅剩的一个女儿也刚被新王抬入府中。

    新王知道自己与孙凡的旧怨,他想做个宽容仁慈的王,自己就只能做那个忘本谏言的臣。

    孙凡的存在始终是新王的眼中钉肉中刺,只是如今南疆人心涣散,他需要给自己立下贤名,以此拉拢人心。

    而且他还在和那两个叛逃的部落谈归降的事宜,南疆战事频繁,需要休养生息,如今的契约已然谈得差不多,新王迫切需要借孙凡一事,展现他既往不咎的胸襟。

    “这……众位爱卿还请快快起身。只是,本王实在是舍不得孙先生这样的人才,若是让他归于山林,明珠蒙尘,本王实在不忍。”

    “王上,微臣认为,可以赐孙凡一座府邸,再赐一些侍卫,只是不给他官位而已,若王上需要他时,自可召他前来。”

    新王面上现出一丝为难,目光转向一直垂头立在旁边的孙凡,这人纵然在牢中待了这么长一段时日,明显的消瘦了下去,面色看上去有些发黄,穿着脏污的囚服,头发有些凌乱,身上还挂着刚才来时那些老百姓扔的菜叶鸡蛋。

    看起来真的是一副大势已去的模样,可是他莫名就是对孙凡不放心,尽管他的眼神和姿态都极为恭敬。

    那是一种源自本能的警惕,他转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神采,看来还是要找个机会尽快解决他才行。

    “罪人自知犯下滔天大罪,虽是出于当日破国之危,然终究违反了组训,得王上宽宥,网开一面,留这微薄贱躯已属侥幸,怎敢痴心妄想回到朝中?我甘愿携妻带女,从此囚于天牢。”

    由于他此刻离百姓的距离并不算远,此话一出,倒令他们想起了当年南疆内乱连年,确实是孙凡出手,奠定了如今的太平盛世,虽然是借用蛊虫之力,但最后也凭着一己之力将蛊虫封印,并未造成太大的伤亡。

    当下就有人在心中权衡了一番,若不是先祖留有遗训,细算下来,孙凡应是功大于过才是啊。况且他们南疆的江山,不也是靠蛊虫而来的么?

    再看看孙凡身边的妻子和女儿,当初尊贵的王后,玉雪可爱的小公主,垂头站在孙凡身后,如今看上去也是憔悴又可怜。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出谋划策

    听着身边渐起的窃窃私语,孙凡低下头,嘴角极快地勾起一丝冷笑。

    当初做质子多年,装腔作势,他孙凡会的很。

    新王面上带了一丝亲切的笑,显得他好似十分爱才,语气也更加温和,但内容却不容再质疑:“孙先生不必再推辞,就将紫竹精舍赐给先生居住好了。

    先生谈及妻女,本王见二位面色都不算太佳,稍后我会派一位太医亲至,为孙先生及家属请个平安脉,若是身体抱恙,也好尽早调理才是。来人啊,将孙先生一家护送前去。”

    “孙凡谢王隆恩”,孙凡领着妻女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将额头磕得发红,还硬挤了几滴泪水挂在眼角,又搏了一把同情。

    待孙凡他们几人走后,新王也没了什么兴致,本来前面的祭祀就已经让他淘神费力,与孙凡这一番较量,他未曾如想象当中的占到上风。

    看下面人心松动,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当初就该出手将孙凡料理干净,不该为了贤名,留他狗命。

    只是那蛊虫的力量,吸引实在太大,若是能从孙凡口中撬出消息来,他一定会比孙凡更加小心谨慎。

    到时候区区一个南疆算什么?他挥剑中原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回到宫中,望着堆满一桌的奏折,他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火气,将那些奏折一口气推了个干净。

    正巧王后见他下朝,端了一碗莲子羹汤来,最近他日夜操劳,本来脾气就急躁,如今心火更旺,太医叮嘱他近日要多吃些下火的食物。

    生莲子肉性平偏凉,长于养心安神,可用于虚烦,惊悸,失眠。于是她便守着小厨房用小火煨了这一碗莲子羹来,知他不喜食苦,她又贴心的加了一些桂花蜜进去,中和莲子的清苦之味。

    还没进门,远远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阵摔东西的声音,太监宫女们都眼观鼻鼻观心的立在外面,不敢出声。

    见她来了,贴身的内侍面上现出纠结的表情,干脆狠狠心闭上了眼,准备张嘴通报,她轻轻抬了抬手,止了他的通报,内侍立马闭上了嘴,向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她提着食盒轻声走了进去,她的王正背对着她,从肩膀的起伏可以看出他尚未完全平复怒气,她将食盒放在桌上,蹲下身去替他将奏折一一捡起来放好。

    待他回过头来,就见她低头的侧脸,今日她发梳得低些,耳边一点秀气的珍珠耳坠,莹润的光显得她更加温婉,不知为何,他的怒气就消失了一些。

    “王上,何必动气,气坏了身子不是正如了那孙凡的意吗?”

    她领着他坐到椅子上,将莲子羹端了出来,轻轻吹了吹,双手递给了他,待他接过吃了几口之后,她又站在他身后,轻轻替他捏着双肩。

    “王上何必为这等人烦忧?”

    他低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提起孙凡,语气还是不免焦躁:“你是不知道今天他在言语上怎样和我过招,他定是知道我想收揽人心,万般做作推迟,言语之间还将自己与蛊虫之间缔结契约,说成了为了南疆安定的无奈之举,百姓淳朴,哪里禁得起他这等言语哄骗?

    当下就有人窃窃私语,本王好不容易拉回来的人心又被他弄散了去,若不是还留着他有用,本王早就干干脆脆结果了他,也免得这些时日来想着他就生气。”

    纵然嘴上不说,他心里也不得不承认,他对孙凡是十分忌惮的,能在当初的乱世之中脱颖而出统一南疆的人,哪里是什么善与之辈?

    这段时日来,孙凡越隐忍、越恭顺,他就越是不安。

    “臣妾倒是有一个主意,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青青有什么主意,但说无妨”,听她说有办法,他的言辞之间又亲热了一些,伸手将她揽在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凝视着她一张娇颜。

    她伸出纤纤十指,轻轻抚过他的鬓发,难得的亲密时间,她语气温柔得紧:“王上不是要派太医去给他们诊脉吗?我听说那孙凡唯一心疼的,就是他那女儿。

    我想这段时日在狱中,他女儿养尊处优多年,一时定然难以适应,身体怕也会有些问题,不如届时将她接进宫来,由太医亲自调理,这样也好得快一些,也更能体现王上体恤之意啊。”

    听她这么说,他脸上泛起愉悦的笑容,轻轻在她额上印上一吻:“我的青青,不光是朵解语花,更是个良善之人啊。”

    “能为王上分忧,臣妾喜不自禁。”

    “来人啊,召徐太医前来觐见。”

    徐太医接他急召,还以为是王上身体抱恙,背上药箱就匆匆前来,却见他好整以暇的端坐着,并未看出有半分不适。

    “微臣参见王上。”

    “爱卿啊,一会儿劳烦你去紫竹精舍替孙先生诊治诊治。”

    “是,微臣领命。”

    “对了,今日我见他女儿脸上似是并不十分好,徐爱卿可要诊治仔细了”,他语音拉长,徐太医也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

    “是的,微臣今日远远看了一眼,确实看上去脸色不是太好,似是有恙在身,具体如何还待微臣诊治之后,向王上复命。”

    “不用复命了,若是实在严重的话,就将她接进宫来,由爱卿亲自照料调理,她年纪尚小,若是留下什么病根,可是影响一辈子的事。你这便去吧。”

    太医领命,躬身退出,走出宫门之际,他用衣袖轻轻拭了拭额上的汗水,君王之心,果然比海还深啊。

    他也知道孙凡极是疼爱他这个唯一的女儿,要是接进宫来,就可彻底将孙凡牵制住,只是这一趟任务怕是有些难办啊……

    正想着,身后响起了一队人马的脚步声,有人出声唤住了他:“孙太医且慢,王上想着大人年迈,恐你奔波劳累,特赐马车一辆,由卑职等护送前去。”

    这哪里是护送他前去啊,明明就是要靠武力将小姑娘强接了来,看这马车,怕也是为了她准备的吧。

    他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坐上马车出了宫,一行人朝着紫竹精舍前去。


………………………………

第一百二十三章 猫儿生事

    紫竹精舍是之前一位老臣的别苑,王上见这院子清幽,便做主替王后征了来。

    原本院子前种的紫竹保留了下来,并没有打乱屋舍原本的格局,不过是将后院重新修葺了一番,搭了一个葡萄架子,又淘洗干净池子,用汉白玉重新铺了底,从山上引了温泉下来。

    王后来住过一次,刚来时心里就暗暗觉得这院子位置偏僻,又过于冷清了。

    午睡时做了个噩梦,本来想去温泉池子泡一泡的兴致也没了,加之老是有野猫作祟,踩着屋舍的瓦片发出细碎的响声。

    入夜,有只胆大的直接蹿进了屋子来,王后正由宫女们服侍着更衣,一双琥珀色的大眼在铜镜里同王后定定的对上,胡须一抖,张嘴发出低沉的叫声,王后本就怕猫,当下就给吓得厥了过去。

    贴身的宫女赶忙掐住王后的人中,到她意识悠悠回转,鼻子下方已经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红印,宫女自是没落得什么好,她揽镜自照怒火一起,将那宫女当场杖杀。

    院子里没来由的起了一阵阴风,王后心里多少有点害怕,称病连夜便带人回了宫中。

    哪怕这院子是圣眷极隆的象征,她说什么也不再来,这院子就这么闲置了,如今被新王顺水推舟赐给了孙凡一家。

    虽然院子是之前修整过的,但毕竟也有一段日子没有住人,哪怕日常有人照看着,一应衣食起居的物件儿也要重新收拾收拾。

    随行来的侍卫摸不准王上如今对孙凡的态度,不过看上去很是亲切有礼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哪怕是表面功夫,也足够他们打起精神好好对付一阵了。

    何况孙凡毕竟也曾在位多年,虽然他极力展现出谦卑的态度来,但是久居上位者的气势却也在不经意的一举一动中展现,光是下车时他轻轻掸了掸衣袍的动作,不知怎么就令他们感觉到一阵压力。

    这两个原因加起来,面对需要收拾打理的院子,他们都很自觉很殷勤的使唤人里里外外的收拾。

    当然这三位从牢里刚出来,也没带什么行李,有心细的就帮着照看有什么需要置办的东西,而孙凡他们也被恭恭敬敬的请去了院子里稍作休息。

    孙凡坐在紫竹林边的石凳上,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人影儿,指尖轻轻磕着桌面,坐的位置在一处背阴面,掩盖了他眼里那一丝晦暗不明。

    妻子和女儿也都不怎么说话,不过孩子天性毕竟单纯爱玩,再见着院子里的秋千时,沉静的眼眸又恢复了一些往日的光彩。

    妻子牵着女儿的手坐了上去,轻轻在后面推着,女儿如往日那般没有笑出声来,但面上也有一丝浅浅的笑容。

    余光瞥到这一幕,孙凡没来由的觉得心里轻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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