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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惹桃花债-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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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按照才子佳人的剧本,这二人合该在一起,也确实在一起了。他们在一座河边的小镇住了下来,男人做了镖师,而女子呢,做了一名乐坊的女先儿。
只是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男人最终去了军营,从马夫做起,居然当上了将军,女子却没有跟在他身旁,一时失了踪迹,只是将军总能收到神秘人传来的信息,这信息当中有很多都称得上机密,而这也帮了将军不少的忙。”
他的话就此止住,但故事明明是没有说完的样子,香雪也没有问,隔着屏风,一段《渔舟唱晚》传了出来。
俞舟听罢一曲,笑着说:“既然你我都知彼此身份,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好”,屏风后的声音依旧清冷。
“你知道他在哪里。”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如何,但你明明知道他的心愿。”
“知道又如何呢?他的心愿……如今你看,值得么?”
俞舟顿了顿,是啊,如今看来,并不值得。
“但他不应该背负这样的骂名!”
“你不也背负了骂名吗?中郎将大人。”
绣口微张,说的却是俞舟最要紧的秘密:“传说里与将军狼狈为奸的蛮夷奸细,还是先洗了你的冤屈要紧吧,我又凭什么信你?”
“若我说不是呢?若我说我也是被陷害呢?”
对方不再接话,俞舟知道,那意思很明显,若是不是,你就证明给我看。
“凭我知道方才那段故事,凭他一直托我在寻你,若他都信我,你为何不信?”
她的声音终于有一丝动容:“我能找到他……他为何找不到我?”
“你擅的音律并非表面那么简单,要想查探他的踪迹岂不轻易?但他所会的,确实只是一身功夫。
那些时日里他想着你许是太过生气,闹闹性子,不曾想你就此不出现,接连几场仗拖得他分不开身,而我亦是之前才查探到你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就发生了……那场剧变。”
她不再说话,悠悠的又弹了一曲《杏花雨》,听来愁肠百转。
“第二支曲子已经送上,只能告诉公子,他如今很好,勿再相扰了。”
之前他的踪迹淡极了,应该是受了很严重的伤,甚至危及生命,好在她日日查看,也发觉他在日日好转,直到前三日,她才确切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
看那位置,确实适合他留一段时日,她已经打算好了,等他平复下来,她再去寻他问个明白。
“他曾说,这个世间,你是最了解他的人。”
“是吗?许是他错了。”
“在下看来也是,否则当初何必因他的决定而决裂呢?”
“哎……那便弹这最后一曲吧,这一支曲子相传是灵水寺的方丈所作,曲名《有所悟》,但愿,我们都能有所悟。”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屏风后的男子已经转身下楼,二人没有再多说一句,香雪倚在窗边,看着他的身影远去。
“你终究还是赢了”,她淡淡的说,士为知己者死,大抵如此了,她修筑了这么久的心墙,还是抵不过那一句“世间最懂他的人”。
因为懂得,所以成全。
但愿他能听懂。
此时的俞舟不无怅惘的走在街上,周翀失踪之后,只有她能查到他的踪迹。
他曾对自己说过,他的师妹,极擅音律,并可通过乐音寻人,师父偏爱她,将这最深奥的招数教给她,也是她悟性高,居然学得极好。
所以他出来之后,第一时间便是按照当初查找的线索来找她,可是……她不说,他也无法相逼。
想着她最后弹的那曲禅乐,心境确实有片刻的放松,但如今又化作了满腹的愁绪。
禅乐……他忽然想起了他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为什么她要特意强调是谁所作,还把寺庙也说了出来,还有这名字,《有所悟》?难道?
是了,她告诉自己了!周翀在灵水寺!
俞舟面上的表情突然变得轻松了起来,他转过身去,朝着丽红坊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
??
………………………………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上门
“灵水寺?楚公子不就叫我去灵水镇汇合吗?”
想到此,俞舟颇觉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找到了周翀的消息,接下来就该清算一下当日陷害他的那些人了吧!
他倒没想到,这当中还有宗门的手笔!想到当日结幻阵的二人,也不知道蛮夷那边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居然将那两人请了来。
不过好在自己却是知道他们来路的。
清晨时分,乌山的山门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只亮出了手里的一块令牌,便令得玄山的掌门人恭恭敬敬出来相迎。
胡掌门接过令牌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这的确是他们家老祖的,对面前这个年轻人便更加亲切了,入座奉茶一气呵成。
“哎,自从老祖云游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他老人家的消息啦,不知道友是在何处得见?”
这是核查的意思了。
俞舟放下茶盏,面上三分笑意:
“两年前在下路过一家酒肆,偶遇一位颇为豪爽的老者,把盏相交,颇为投契,临别时老人家给我一块令牌,说与我投缘,日后若有事,可持令牌来乌山求助。”
“哦?老祖倒确实喜酒,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并无改变。对了,道友是遇上什么难处了?不妨说来,既是老祖之命,我们定当倾力相助。”
“倒也无甚大事……说来惭愧,我虽修行,却无法从俗世杂务之中抽身,最近遇上一件有些棘手的事,对方本也不足为虑,只是不知他们用了什么计策,请动了咱们乌山的两位长老,在下学艺不精,万万不是贵门长老的对手啊。”
胡掌门听完俞舟这明褒实贬的一席话,什么“修行中人惭愧掺杂俗勿”,这不是拐着弯儿说自家二位长老吗?虽然面子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但一门掌门,自有宗师风范,语气仍旧镇定:“道友可知是哪二位长老。”
“说来,若不是二位长老特征太过明显,手段也确实厉害,在下也决计不知是乌山宗的,正是双生的那二位。”
“哦,原来是敬光、敬明二位长老,本门对长老行踪从未多加归束,但也曾明令不许插手俗世纠葛,是我疏忽了,还请道友见谅,我这便将他二人召回来。”
说着,胡掌门左手凭空多了一张古朴的弓来,伸手拉弓如满月,射出一根箭羽,尾部乃凤凰之羽做成,破空声传出,箭羽很快便没了踪迹。
“道友放心,这箭羽乃本门的秘令,至多三刻钟的功夫,他二人就能接到消息,返回乌山,我也会对二位长老做出惩戒,绝不允许他们再次下山。”
俞舟站起身来,微微欠身:“如此,便多谢掌门了。既然此事已了,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诶,莫急莫急,道友怎不在我乌山住个一两日再说。”
“多谢掌门美意,只是在下身上还有要事,不便多留,改日定当造访。”
二人客气一番,全了彼此的面子,胡掌门没再多留,俞舟离开了乌山。
他看了眼天色,应该能在约定时间前到达灵水镇,与初桃他们汇合。
另一边,抵达阳城的那人在水牢中发现了昏迷的屠鹰,而俞舟早已没了踪迹。
“可恶!”
他对着屠鹰的面门就是一拳,屠鹰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见面前的人之后,顾不上呼痛,迅速的打了个激灵。
“大…大人,您怎么来了?”
那人拽起他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摔进水里:“人呢?”
“人?”
屠鹰惊慌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脑海当中的念头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是蛮夷那边的人!他们偷袭了我,然后迷惑我来此,将俞舟劫走了!”
“蛮夷?好!好得很呐!”
那人冷笑几声,吩咐屠鹰:“清点十名暗骑,乔装随我前去黑风岗。”
与蛮夷的交易并非明面上的,不易大张旗鼓的找上门去,何况此事尚有疑点,按照他对那世子的了解,对方不可能如此行事…不过他下面的人倒是对这次献城给烈王的事情意见很大,说不准是下面的人擅自作主。
不管怎么样,先去探一探再说。
再说蛮夷那边,接到掌门命令的敬光、敬明二人,虽不明白掌门从何得知,但听那个语气…
与世子承诺的丹药相比,二者还是更看重宗门的积累,权衡之下,亲去世子处告辞。
世子刚起床,就听这二者前来辞行,耐着性子留了又留,但他二人仍是态度坚决。
不想得罪二人,世子也只好恭恭敬敬的将二人送走。
不曾想,刚送走二人回来,茶没喝完一盏,气也还没顺下去,就听人通传烈王那边有人前来拜访,来者面色不善,恐不是好事。
小世子怒摔茶盏,雨过天青的好瓷器给摔了个落地开花,“大早上的,一个个的都给我添堵!让他们候一会儿,就说我还没起,一会儿就来,也不必看茶了,既然来者不善,那就先晾一晾吧!”
他面色阴冷,想了想,干脆叫人传了早膳,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而在外候着的人听见复命,本就不虞的面色更加难看,被请进去之后也没人招呼,连茶水都没有一杯,枯坐了半晌没个人影,眼看就要发作。
一抹竹青色的身影此时走了进来。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烈王的手下爱将雪狼大人”,只见那人面上带着真诚的笑意:“雪狼大人日夜操劳,一大早就来了咱黑风岗,某倒是疲懒得很,两相对比,实在惭愧,惭愧。”
雪狼将佩剑往桌上一放,站起身来行礼:“参见兰世子,雪狼一早前来叨扰,实在是有要事,扰了世子清梦,多有得罪。”
兰世子脸上也带了几分正色:“那想必是极其重要的事了。”
“是这样的,昨晚有人前去阳城,劫走了我们一个非常重要的犯人”,雪狼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兰世子的面色,见他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好像确实对此事毫不知情。
“据看守的下人汇报,前来劫犯人的,是凉狄的人。”
背地里他们可以称蛮夷,当面却还得称一声凉狄国。
“荒缪!”
………………………………
第一百四十九章 哭笑不得
兰世子一拍桌子,面如寒冰:“我与烈王诚心合作,三城说让就让,怎会故意坏他大事?雪狼,你今天若不给我拿出证据来,本世子必不能就此罢休!”
“世子莫气,若无人证,小的怎敢登门?”
雪狼的气势也是分毫不让,凉狄区区一小国,他可是手眼通天的烈王麾下爱将,真计较起来,他并不觉得自己又比兰世子低了多少,再加上自见面来,彼此之间都多有不客气,雪狼心里也是窝着火。
“屠鹰,你来说!”
屠鹰一听点着了自己,只好认命一般,出来将方才的话又重新讲了一遍。
兰世子面带嘲讽:“我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仅凭下面的人一面之词,就可取信烈王麾下爱将了?好,既然你说是咱们凉狄的人,你是怎么知道的?容貌?身形?语音?”
“这……”屠鹰被问得脑海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笃定是凉狄的人,只好硬着头皮说:“不敢欺瞒,并无辨认证据。”
兰世子怒极反笑:“哈哈哈!本世子还从未听过如此荒谬的言论!没有任何依据,就说是我凉狄的人,这不是栽赃又是什么?你们中原有句话说得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看雪狼大人是铁了心要和兰某过不去!不知道这事,叫烈王知道了,又该怎么说。”
雪狼本来见屠鹰说得信誓旦旦,言辞之间也十分笃定,加上心里着急俞舟的下落,没有多加细问就率人前来。
他对自己驭下的手段很是自信,绝不相信屠鹰敢对着自己撒谎,只是没想到这小子什么都说不出来,眼看此事不能善罢甘休,雪狼反应也是极快,一脚就踹上了屠鹰的心窝:“说!是谁指使你离间我与兰世子的!”
屠鹰吃痛,看了一眼雪狼的神情,连忙跪伏在地:“大人明鉴,小的不敢啊!说不定是周翀那边的人,蓄意作乱,使了什么阴谋诡计,小的也是被蒙蔽了啊!”
不得不说,屠鹰真相了,可在场的人却没人信他。
于雪狼而言,他依然对兰世子手下的人心存疑惑。
对兰世子而言,他心中在揣测着烈王搞这一出究竟为何。
两个人各有盘算,但现在毕竟是兰世子占了上风,他也不肯将此事就这么轻轻揭过。
“去找个先生,以我的名义传信给烈王,说一下今早这事儿,看看殿下怎么说。”
他端起茶盏,撇着茶沫,动作轻松,却让雪狼很是下不来台,不过今日之事是他鲁莽,既然如此,也只好做好回去领罚的准备了。
贴身侍卫领了世子的吩咐,就要去安排,而雪狼这边面子上挂不住,也只好告罪辞行:“世子,今日之事多有得罪,我这便回去领罚。”
“嗯。”
兰世子轻飘飘的应了一声,他对烈王虽然了解不多,但是今日之事,他确定这雪狼回去有得受了,烈王待下严厉是出了名的,他相信自己会得到一个满意的交待。
这边雪狼带着人有些狼狈的离开,走到院子里时,忽然觉得有一道声音异常的熟悉。
“停一下”,他打了个手势,在原地仔细听着。
“好啊老赵,你个老小子可以啊,没准是那个婶子瞧上了你,哎呀,原来这铁树也是会开花的。”
“就是就是,你看这心思多细巧,还将镜子放在你床上,你闻闻看,香是不香?”
“要我说,赶紧将人找着了才是要紧,也好相看相看,是否合适,她就没留下什么凭证,也没留下只言片语好教你找她的?”
“啊?你们这些老不正经的说什么呢!不过就是一面莫名其妙的铜镜而已……”
老赵话音刚落,就见两个人冲到自己面前,一个阴恻恻的笑着:“我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你!”
而另一个抢了自己手上的铜镜,仔仔细细翻看之后,一个堂堂汉子竟然喜极而泣:“天不绝我,天不绝我啊!大人你看,这就是我的铜镜,现在在世子手下的手里,还有什么好说?卑职是清白的!”
“不是,你们二位是谁,在说什么?”
“说什么?随我去见你们家世子,就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要装蒜。
正准备去睡个回笼觉的兰世子见雪狼他们去而复返,面上没了半点好颜色:“雪狼,我自问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你这么三番四次的,究竟是想做什么?”
“实在打扰”,雪狼话说得恭敬,神情却半点不恭敬:“实在不巧,刚才我们离开时,抓着个要紧的人,世子口口声声说昨晚之事不是你们所为,我自然相信世子,只是劳烦世子让您的属下解释一下”,他将手中的铜镜亮了出来:“这铜镜是怎么回事。”
“什么铜镜?”
“这是屠鹰身上之物,用来传递信息的,我昨日也是用铜镜联系不上他,才得知出了岔子,这铜镜不能离身,否则会遭受极为严厉的惩罚,所以若非有人拿走,绝不可能出现在别人身上,但如今这铜镜,却是在您属下手里。”
雪狼说着,看了一眼老赵,老赵也实在弄不清楚情况:“世子,不是的,这面镜子昨晚突然出现在我床下,我刚才还拿着问他们,若是我做了什么,怎敢大摇大摆的拿出来。”
“不用说了,我信你。”
只是你实在太倒霉罢了,兰世子看了一眼不太聪明的老赵,继续说:“首先,昨晚老赵一直在我这里,他虽是武将,手里的兵马还在凉狄,他只负责巡逻兵而已,在时间和条件上都不具备。
其次,拿走这铜镜,如此明显的证据,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更何况还在你们上门问罪的时候拿出来,就算平时老赵脑子有些不好用,也绝不会蠢到这种地步,而且本王都说了他脑子不太好用,所以也做不了昨晚的事。”
老赵此刻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世子,我知道你老人家是在维护我,可是您这么说我脑子不好用,真的好吗?
………………………………
第一百五十章 敲山震虎
俞舟如果知道初桃他们做的这事儿,估计又会心叹巧合了。
这敬明二老前脚刚因为他去了乌山一趟而被召回,唯一对昨晚异常有所察觉的敬光长老一走,昨晚的事情便一点线索也无。
若不是身在其中,定要以为是他们商量好之后分头行事。
这一边,兰世子与雪狼各执一词,谁也不肯相让,但静下心来一想,两人都觉得这事有蹊跷。
二人交涉一番之后,为了公平起见,一边出一半的人马对此事进行查探,而倒霉的老赵……
虽然有兰世子力证,但毕竟唯一的证据在他手中被发现,只好先行收押再说了。
“我这几天是倒了什么霉啊我”,锒铛入狱的老赵,拍着大腿对墙哀叹。
被初桃他们这么一搅和,原本就不算合作无间的烈王与兰世子又多了几分间隙,而烈王更是在知道此事之后,将运往蛮夷的粮食喊了回来,换成了次一等的粮食送过去。
事后,接到消息的兰世子怒气冲冲的骑上自己心爱的宝马,定要找烈王讨个说法。
“殿下,您这么做怕是不太妥当!”
兰世子推开书房的门,劈头便问。
“哦?”
传说中的烈王抬起头来,每一次见他,兰世子都觉得很奇怪。
烈王没比他大多少,在朝中也历来低调,但是他知道,除了那张宝座之外,烈王同宝座上的那个人,其实没什么区别,甚至隐隐有将皇帝拿作傀儡之感。
按道理来说,这样一个权倾朝野且年少有为的人,应该是极为出众的,哪怕不提面貌,周身的气息也该与众不同。
但是烈王并不如此,相反,他极为普通,中等的身高,不胖不瘦的体型,不黑不白的肤色,不大不小的五官……他的一切都往中庸上面靠,倘若他走在平民百姓当中,是不会觉得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的。
所谓的“泯然众人”,兰世子第一次见烈王时,心中就涌出这个想法,而且在他周身也捉不到一丝王孙贵胄的气息——若不是那身华贵的锦袍还有大拇指上好的羊脂玉扳指,兰世子都无法将他同传说中的烈王联系起来。
第二次见他时,兰世子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忘了他的模样,随后他愣了一瞬,想明白时也出了一身冷汗。
这才是最可怕的!
一个平淡得随时可以被你忽略的人,兰世子忽然意识到,这应该是烈王有意为之。
还是那张平平无奇的脸,换上白袍是书生,换上短打是船工,怎么都说得过去,兰世子有片刻失神,只听烈王唤了他两声。
“看来世子最近休息得不太好,可要保重身体才是。”
“承蒙殿下关怀,兰玉每日想着乡亲们吃不好穿不暖,自然寝食难安。”
“是啊,这年头不好,咱们收成也不太行……你看看”,他指了指案上的账本:“本王近来代管户部,这今年的收成,一笔一笔,比之去年不知少了多少,看得我内心颇为郁郁。”
听他叫苦,兰玉面上一笑,直接抖了他的底:“兰玉前些日子倒是听闻,烈王麾下可是收了十个囤的粮食呢……”
他手下的人也不是酒囊饭袋,烈王和东迎的交易,早被手下给摸了清楚,本来不想这么快与他交底,但看他叫苦叫穷的模样,不知怎么就没了耐心。
“呵”,烈王将账本往桌上一扔:“兰世子好本事,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兰玉所求,殿下心中清楚。”
“本来看在你我二人的交情上,这粮送就送了,但兰世子你可知,我丢了一个多么重要的犯人?我的人现在还在外面四处找他!”
“殿下倒是开玩笑了,您丢了犯人,与我何干?”
“那世子又可否解释,为何铜镜在你的人手上?要知道我可以合作的人,不止世子,若世子这边管束不好下面的人,咱们也就不必再谈了。”
“好!我算是明白了,殿下这是想要过河拆桥?”
他言词尖利,实则是想提醒烈王,他们曾经合作并且如今还是合作的关系。
“过河拆桥?若真如此,本王何苦与世子费力达成契约?当初密谈,可是谈了三回方才谈妥,我以为,世子能感受到本王的诚意,没想到啊,世子竟然觉得本王过河拆桥?”
烈王重重的一拍桌面:“世子桀骜无妨,本王惜才,但世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算计到了我头上!
若没有铜镜之事,或许我还不一定要给世子一点警告,当初拱手让三城是不错,但雪狼回来清查时,仅阳城一城就居然发现暗桩达三十九人!要不要本王叫他们出来,与兰世子见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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