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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陆迷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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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之下,白衣少女嫣然一笑,清灵脱俗,也没有惊异于星罹的出现,说道:“我有点睡不着,所以就来欣赏下这美丽的夜色。倒是你,似乎有些烦心事?”
星罹走向院中,来到少女身边,道:“姐姐,你怎么知道?”
“任谁见你绷着个苦瓜脸,都能猜到个**不离十吧。”
星罹听后,闷不吭声,低垂着头。
“是下午习武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星罹抬眼瞥了下自己的姐姐,过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怎么了?是太累了?”
星罹摇了摇头。
“那你告诉姐姐,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闷闷不乐呢?”
星罹望着远处,又将视线移回白衣少女身上,问道:“姐姐,爹爹为什么会放弃用剑呢?我听族里人说起过,爹爹以前是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剑术高手,那他现在为什么会不用剑,而用棍了呢?”
白衣少女听后,心里顿时明白了八 九分,秋波流转,问道:“爹是让你练棍,而不是剑,所以你不高兴了,是不是?”
“是啊!我想要学剑术,剑术又厉害又威风,棍术看起来就没劲。”
白衣少女笑道:“星罹。虽然我不甚清楚习武之事,但我明白,每个人习武都是有原因的,不过那原因,一定不会是为了威风。”
“可我就是喜欢剑术啊!为什么爹要强迫我练棍术。”
白衣少女轻蹙蛾眉,忖了一会,问道:“星罹,你尝试过棍术吗?”
“没有。”星罹想也没想就回答道。
“那你听我说。你喜欢剑术,但你没练过。你讨厌棍术,但你也没练过。既然你未曾尝试,何不先试着接受,若你真的很讨厌,你再告诉爹你不想练棍术,我想爹不会是那种不通情达理之人。”
星罹乍听,觉得似乎有点道理。他转念一想,现在除却接受,亦别无他法,那么何苦自寻烦恼,还不如坦然接受,或许,棍术也会很有趣。他又想起今日黄昏时,父亲的眼神,隐约带着一种特别的感觉,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好像,是一种无可言喻的悲伤……
“对了,姐姐,你为什么不习武呢?”烦恼一除,星罹的好奇心又如潮水般上涌。
白衣少女黑眸闪动,纤手拂过发丝,说道:“我又为什么要习武呢?”
星罹理所当然地言道:“因为习武会变得很厉害啊!那就不怕被人欺负了。”
白衣少女粲然浅笑,道:“只要星罹你变得很厉害,姐姐又怎会被人欺负呢?”
星罹眼睛一亮,突然一把抱住白衣女孩,道:“姐姐,我当然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白衣少女拍拍星罹肩膀,温声道:“好了,去睡吧!明天还要练武呢。”
星罹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牙齿,信心十足地说道:“姐姐,我一定会好好练武。”
“不能食言哦。”
“嗯!”说完,星罹便一溜烟地跑回了房间。
白衣少女看着星罹回房,不禁莞尔,随后抬首再次仰望夜空。星光满天,璀璨动人,但女孩的眼睛,却比星光还要明亮。
“星罹要是能像你那样懂事就好了。”黑暗中,悄无声息地行出一道身影。
白衣少女望向黑影,双眸如梦,轻声唤道:“爹。”
那道身影,正是星炎。
“星柔,劝说星罹这小子必是件麻烦事吧。”
白衣少女星柔缓缓踱步,道:“怎么会呢?他其实很懂事。爹今夜原本也是打算与星罹谈谈的吧。否则,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星炎眼里闪过一丝惊异,而后慢慢道:“但现在已经没那必要了。你已将我想说的,都说了。”
话音落下,一时无语。沉默似笔,不断涂抹这片狭小的空间。
“爹,夜深了,我该回房了。您也早些休息,别累坏了身子。”
星炎缓缓颔首。
夜风袭过,幽影如兰。
“两年了。”星炎看着星柔渐行渐远的背影,低低自语。
翌日清晨,星罹出房,迎面就见着一小女孩颇为高兴地蹦蹦跳跳而来。他不由困惑道:“小彤,什么事把你乐成这样?”
星彤两颊粉红,犹如桃花,见着星罹,莞尔一笑:“星罹,你不会忘了吧!我只比你小一天,所以,今天娘亲会教我剑术哦。”
星罹摸了摸脑门,心想要不是因为昨天的烦心事,哪会忘记,讪讪一笑:“啊!我想起来了。那过一段日子后,你是不是就能和大家一起练剑了?”
“是呀。听娘说,等我们学会一些基本的东西后,族中就会有长辈统一教授我们这些小孩。不过我们可不像你,能有那么、那么大的一间练武房。娘说了。虽然星家分为宗门外门,但有权力单独拥有一间练武房的,只有族长继承人,而且其武艺是族长亲自教授的。”
星家自古传承至今,繁衍生息,开枝散叶,后代子弟无数,久而久之,便分为了宗门与外门。其中外门皆是外姓者或被授予星姓之人,宗门则是星家直系所属。
星罹喃喃自语:“大是大,又太大。虽然亲自传授,但又不能练剑,只能耍棍。”
星彤睁大双眼,薄唇微张,问道:“星罹,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就说我要赶快了,今天起的有些迟,要赶紧,否则让爹爹等久了他可是会生气的。”
“嘻嘻,那你快点哦,我走啦。”星彤笑靥如花,挥挥手,便又蹦跶着离开了。
星罹抬眼望空。
苍穹湛蓝,一碧如洗。
“算了算了,棍术就棍术,先试试好了。”星罹叹道:“啊!我幼小的心灵。”
日子流水般逝去,每一天,星罹都会学到一点点东西,如棍的基本握法、基本步法、基本招式等等。甫一开始,星罹尚觉棍术无趣,然则时间一久,也逐渐摸到了些乐趣,自此不再提修习剑术之事。
除却修习棍术种种,星罹亦需参透武者第一境界“形气”。所幸第一境界并不需过多领悟与思考,基本只要按部就班照方抓药。因而他虽年幼,但踏入此境并非难事。
神仙一梦,世上千年。转眼,又是半年光阴。
初夏,高柳新蝉,古城薰风。
竹城、城门处,熙来攘往,热闹非凡。
一名青年男子立于城门之下,抬眼一瞥城门牌匾,旋即阔步而入。
“竹城,终于到了。”
一袭水墨色长衫,男子于城中缓步而行。
街道之上,人流如潮,两边商铺鳞次栉比,叫卖之声此起彼伏。
男子望着这一派车马喧阗之景,自言自语道:“城虽小,却是一派繁华。古都竹城,果真如传言一般,风华依旧。”
“星家虽已不复如初,但余威尚存。齐国纵然委任了城主,可实际掌控权依旧是在星家手中吧。那么,天下又有谁敢动星家的地盘呢?也难怪竹城看不出丝毫被战火摧残的痕迹。”男子心中默默想道:“不过,万华阎呀万华阎,你该如何才能拜访到星家呢?”
“璎璐姐姐,我今日要向你邀战!”
午后,阳光温煦,晒得人昏昏欲睡,星罹小憩完毕,便对着在一边监督他习武的侍女于璎璐如是说道。
“啊?”于璎璐乍听,不由一愣。
“我练棍术也有半年时间了,每天爹爹教了我一点东西就离开,然后就是反反复复的练习,这样一直没有什么变化,真的好无聊啊!我也想实战一下嘛,长长见识。”
于璎璐明白星罹意图后,赶忙拒绝:“少爷,这万万不可,我要是不小心伤到你怎么办?”
星罹两眼中满是狡黠之色,笑嘻嘻道:“啊呀,没关系啦!习武之人怎么能怕受伤呢?要是怕受伤,还习武作甚。你说对不对啊?”
“话,话是这么说没错……”于璎璐嗫嚅着回答道。
星罹立马接口:“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是答应喽?”
“哎哎,我没……”
“你都说习武之人不能怕受伤,那意思呢?就是伤到了也没关系。再说啦!璎璐姐姐你把握好分寸就是了呗。你习武多年,又已是‘身知’大成的境界,怎么可能这点事都办不到呢?”
“好,好像也没错。”
“那就这样定了,我们稍稍准备下,来一场比试吧!”
星罹体内热血瞬时沸腾,已是跃跃欲试,想着日子终于能来点变化,心中振奋不已。
“璎璐姐姐,就让你检验下我这半年的成果吧!”
空空荡荡的练武房内,温度悄然上升。
………………………………
第三章 因祸得福(上)
阳光落地,幽幽清风。
练武房内,气息溽热,一切恍如都被挤压着,有些难以喘息。于璎璐静静伫立,手握木剑,犹豫不决地看着星罹。
星罹却是迫不及待,兴奋不已,两眼直冒光,一双小手紧握木棍,口中默念:“身棍合一,力透棍梢。”
于璎璐眼见星罹一脸认真,不由叹息,最终还是摆好了架势。
这场比试,星罹欲赢自是无望,故而他想出一法子,以三丈方圆为界,若他能于一炷香之内将于璎璐逼出圈子,就算他赢,反之,则算他输。
寂静似在瞬间笼罩了练武房,星罹与于璎璐皆是沉默以对。
房外,大风过,青草动。
忽地,星罹大喝一声,提棍往前冲去,动如脱兔:“璎璐姐,接招!”
于璎璐见状,一动不动,稳如泰山,手中木剑轻舞,凝神以对。
“哈!”只见星罹轻身一跃,一记戳棍迅猛无比,犹如蛟龙,直指于璎璐眉心。
于璎璐面沉似水,淡定如常,抬手用木剑轻轻一拨,令木棍偏离原位,同时脚尖一点向后一退。
星罹戳棍被挡,旋即变招,木棍如风,横扫而去。
于璎璐不敢怠慢,举剑一挡,借力顺势向旁飘去,与星罹拉开了距离。
星罹见于璎璐轻而易举化去自己的攻势,心中不恼,却是愈战愈勇,高声叫道:“璎璐姐姐,看我再来。”
两人翻翻滚滚斗得热闹,剑挡棍挥,交击声一如玉珠坠盘。
“呼呼……”星罹气喘吁吁,数十回合下来,攻势被于璎璐不费吹灰之力悉数挡下,不免一阵疲惫。
反观于璎璐,依旧游刃有余,气息平稳如常,双眸闪动,锐利如电。
“没想到璎璐姐姐竟会如此厉害。”星罹心底不由佩服。
“少爷,差不多了吧!一炷香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你现在这样子,也不可能有力气把我逼出这圈子了。”
星罹深深吸了口气,体内真气汩汩流转,说道:“你且试试我这最后一招――罹罹无敌一击。”
于璎璐乍听招式之名,噗哧一笑,道:“少爷,既然如此,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星罹知于璎璐并未在意,心中却是一喜,他将招式取名为此,一方面,当然是因为自己喜欢,另一方面,多少还有欺敌之意。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聪明。
“啊啊啊!看我的罹罹无敌一击!”
星罹踏步如流星,迅风般掠向于璎璐,猛地将木棍向前刺去。
这一式罹罹无敌一击乃星罹于“形气”大成之时自个儿琢磨出来的招式,过去并未全力施展过,此次面对于璎璐,却是一展风华,毫无保留。
于璎璐见星罹此番攻势不同先前,但又怕力道掌控不佳意外伤着他,只得站立如山,驭剑抵挡。
真气流转,聚于棍梢,触及木剑刹那,尽数释放,恍如花开,流光溢转,芳华如梦。
只听“砰”地一声,于璎璐竟是硬生生被震退数步,一脚踩在线上,手中木剑随之断裂。
星罹大口喘息,眼皮沉重直欲阖上,但仍强撑着,直勾勾地盯着于璎璐踩在线上的那一脚。
那踩在线上的一脚,无言地宣判了比试的胜负。
“嘿嘿!我赢……。”话未完,星罹手中木棍化为碎片,纷纷扬扬,飘舞如叶,落满一地,而他自己亦是应声倒下。
事发突然,于璎璐见状一慌,闪身来到星罹身边,口中不停喊着:“少爷,少爷……”
那仿佛是一段漫无边际的时光,四周漆黑如墨,伸手,仅留空虚。
有一点光芒渐渐扩散,星罹隐约看到了模糊的轮廓,待到他迷迷糊糊地完全睁开眼睛,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父亲。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
“爹爹……”甫一苏醒,星罹脑中恍如糨糊,一团凌乱,而他的喉咙,也因久未出声,此刻听起来微弱无比,细如蚊蚋。
星炎坐于床边一张棕色木椅之上,见星罹已醒,问道:“身体感觉怎么样?”
星罹逐渐清醒,望着父亲,见他虽一脸严肃,但眼中忧色显而易见。
“唔,全身,有些酸痛。”星罹顿了顿,话语随之渐渐流畅起来:“还有些,有些使不上力。”
“休息几日,应无大碍,不过,这也是你自作自受。”
星炎说着,摇了摇头,又道:“你啊!躺床上也需得给我好好反省一下。真是胡闹,你可知你已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若非医治及时……你恐怕连习武的机会都会不再拥有。”
星罹听到“三天三夜”,更甚而会无法习武,吓了一大跳,苦笑道:“爹爹,我知错了。”同时,心里又想:全力施展这一招式竟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已听璎璐描述过你的招式,依情形,那应是一种将真气凝聚至一点然后一口气释放的招式,我说的,可对?”
星罹点了点头,同时感到一股酸痛袭来。
“如此招式,对你而言风险实是过大。你那时不过‘形气’大成,怎有能力能将真气运用自如?若非‘身知’这一境界大成,绝不可用,明白了吗?”
“嗯。”星罹答道,就算父亲不提,他亦不想再受此苦。忽而想起父亲说的是“那时”,疑窦顿生,不得其解。
“还没发现吗?”星炎瞅着星罹困惑的表情,淡淡道:“你此次因祸得福,真气已初步打通任督二脉。”
星罹听得有些发愣,回不过神来。
“傻小子,我说的再明白些,你已步入‘身知’初期。当初已与你说过何为‘身知’境界,你难道昏的全忘了?”
身知,武者六境之第二境界,此境界需打通任督二脉,从而令身体本身知晓气之运行。星罹脑海中瞬时浮现出这段文字。
“爹爹,我当然记得,不过我睡觉竟然睡到境界提升了,真是不可思议。”
星炎无奈,又怕星罹未听进劝告,说道:“这仅是一次偶然,今后切不可抱侥幸心理,再次胡来。”
“爹爹,我知道啦。”
“还有,这次你和璎璐的比试,根据规则,你虽是赢了,但仍需明白,她面对你,根本不可能尽力,你绝不可因而沾沾自喜,对习武有所懈怠。”
随后,星炎起身,目光直视着星罹的瞳孔,道:“路,还很长。”
………………………………
第三章 因祸得福(下)
弹指之间,三个月过去,天气转凉,已是入秋。
这日,星罹一直缠着星炎,希望他准许自己入城玩上一天。
星炎本不欲答应,然而想起星罹练功也已近半年多的时间,日日如此难免疲累,或许适时放松更为有益,便答应了请求。
恰好,星尚需去城内做笔买卖,星炎便顺势让星罹、星柔、于璎璐随同前往。
七岁以前,星罹常常外出玩耍,然而这半年多,他一直呆在星辰林中,未曾踏出一步。如今总算能够脱离枷锁,自是高兴不已。
三人随行于星尚身后,漫步于古朴的星家宅邸之中,片刻功夫后,一同来到了宅邸大门边的一间小屋外。
小屋外墙斑斑驳驳,看得出已有些年月。
星尚握住门环叩了叩,蓦地朗声喊道:“大叔,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
木门轻启,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脸上皱纹犹如沟壑纵横交错,紧绷着脸啐道:“满口胡话。”
“阗爷爷,早上好。”星罹、星柔姐弟俩恭敬礼貌地言道。
星阗瞧见星尚身后的星罹,紧绷的脸霎时化为笑脸,道:“呦,星罹,你怎么也来了,听闻你最近忙于习武,怎么有空去城里玩了?”
星罹咧开嘴角露出微笑,道:“当然是爹爹念我练功辛苦,特别批准的。”
不防星尚嗤笑一声,揶揄道:“还不是你死缠烂打,否则老哥怎会同意。”
星罹被揭穿,毫不在意,道:“反正就是让我出去了,你能怎么着。”
“你就自个儿乐去吧。”星尚说完,转首面对星阗,右手从衣服里掏出一块刻有“星”字的银色令牌,并缓缓注入神元。
须臾,令牌闪现光芒,一行奇异符号凭空浮出,唯有尾端二字星罹识得,那是父亲的名讳――星炎。
“如何,可看清楚了,老哥亲自批准的,他当时手拿令牌,注入神元抒写符号的模样我现在还历历在目呢。”
星阗默默扫视那段符号,点了点头,道:“没问题,你们现在可以去那边的传送阵处了。”
星尚收好令牌,唤道:“小家伙们,跟我来。”
星阗无言,走回屋中。
“真想知道那段符号到底讲的是什么。”星罹一边走着,嘴中一边念叨着。
“那种符号只有星家族长、长老才认得,当然,幻星神阵的传送者也必须懂得意思。小罹,你不用急,你迟早会懂那是什么意思,甚至不用像那些长老一样还需要学。”
“咦,为什么?”星罹的好奇心登时被星尚勾了起来。
星尚目露狡黠,问道: “你真想知道?”
“当然。”
星尚俯身贴近星罹耳边,悄悄道:“我告诉你吧!其实……就是不告诉你。”
星罹一颗心悬到了半空,霎时坠地粉碎,气呼呼道:“你,你,你……哼!”
说话间,四人已来到目的地。
但见传送阵有一丈方圆之大,以奇异玄妙纹路刻就,阵外分东南西北各矗立着一根七尺石柱,柱上龙飞凤舞雕刻着各类图案。四根石柱顶端,皆摆放着一颗“绯云火珠”,红光隐隐。
“大叔,开始传送吧。”
小屋里遥遥传出应答之声,随后,刻于传送阵上的纹路光芒渐显。
只觉蓦然一闪,炫目逼人的光华隐去,四人身影已然突兀消失。
星辰林、星家宅邸外,一处传送阵光芒闪现,四人身影再次显现。
“每次外出,我都觉得真是好麻烦啊!必须要得到爹爹或者某位长老爷爷的许可,然后还要经过这个讨厌的幻星神阵,传送的时候我老是被弄得一阵晕乎。”星罹迈步离开传送阵,不满地抱怨道。
“别觉得麻烦,这一切都是必要的。”星尚拍拍星罹肩膀:“没有幻星神阵的保护,没有如此严格的出入制度,你以为我们能生活地如此安稳?”
星罹忿忿叉腰,一本正经道:“我们可是鼎鼎有名的四大家族之一啊!怕谁啊!”
星尚见着星罹叉腰的有趣模样,哑然失笑,将脸贴近星罹,说道:“当然不怕谁,就怕麻烦,特别是你这个小麻烦,那可会惹得我们家族不得安宁。”
话毕,星尚兀地用食指一弹星罹的小鼻子。
星罹“啊”的一声惨叫,手捂吃疼的鼻子,刚想回击,却发现星尚早已闪得无影无踪,不知去向,面前唯有星辰林中的青绫竹静静耸立,直气得他连连跺脚。
“星罹,别生气了。尚叔叔只是和你开个小玩笑而已。你是我们家族的宝贝,谁会说你是麻烦呢。”星柔牵起星罹的小手柔声劝慰道:“你不是要去城里玩吗?咱们走吧。”
星罹心知自己气了也是白气,更何况今日他是去城里玩的,理应要开心才是。
当下,三人行至城内繁华地带,只见人来人往,声如鼎沸,星罹四处打量,时而摆弄一下那个地铺上的小玩意,时而欢快的奔跑,乐不可支。
于璎璐紧紧跟随星罹,生怕他出现意外,当然,更多的是怕其惹祸。
过去,星罹每次出来玩耍,总是引出麻烦无数,若非那些人见他身着玄色七星袍,更见他袍上金色的星字,知他乃星家宗门之人,否则安能听之任之,一笑了之。如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早就登门告状了。
星家族人外出,必身穿七星袍,以此彰显身份。其上的金色星字与银色星字,用以表明他们宗门与外门的差别。而星家族长抑或长老,则在七星袍袖口处镶绣金色祥云,以示身份。这些事情在竹城,人尽皆知。
可是?星柔从来不穿七星袍。
星罹对此曾深表疑惑,自然向星柔问起过。
然而,那时星柔仅是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只是想穿些更漂亮的衣服罢了。”
街道之上,一名青年男子正信步闲逛,百无聊赖地到处张望。
一袭水墨色长衫迎风而动,正是三个月前来到竹城的万华阎。
可惜,如其所言,他至今未能有机会拜访星家。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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