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还是湖-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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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见那清居道人突然一愣，紧接着身体开始僵硬起来，目光呆滞，仿佛中了什么邪似的这一幕，四周众人都看得发了呆，大家都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唯有陈非凡知道介跟对方融为了一体，但为何会发生这样古怪的举动，他也不知道

　　　　那飞剑在清居道人的身旁悠悠地转了几圈，最后居然跌落在了地上，而不是再次回到他的头顶上方

　　　　突然那清居道人睁大了双眼，口中发出一阵古怪的声音，就在众人还不明所以的时候，他的额头忽然红光一闪，从那额头处凭空出现一把幻影灵剑，但这把健得只有一根手指那么大，紧接着化为一道红光飞入了陈非凡手中的幻影灵剑之中

　　　　那红光一入剑中，陈非凡顿时感到一股暖流涌入心头，浑身微微有些发热，但很快这种感觉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再看那清居道人，此时已经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虚弱地连手中的剑都抬不起来了

　　　　梁靓此时从众人身后走了出来，一个箭步上前，手中长靳前一挥，一剑划过他的脖子，如此蛮横无理的道士，居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这真是世事难料，一人连杀四名高手的高手，又怎会想到自己会发生此等莫名其妙的情况，而且最后还死在一个小姑娘的手中，又岂会甘心？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算是因果报应吧

　　　　这一次，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陈非凡的身上，他们很想知道清居道人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那样，可陈非凡自己都说不上来

　　　　郭绪一见清居道人死了，看了一眼陈非凡之后，再看食肉鹰，见他已经往后退了数步，早已跳出了战圈，便也不再犹豫，撇下林耀坤和尚琳还有李二，直接转身就走或许一对三郭绪没什么把握，但要想离开这里，他还是有信心可以办到

　　　　暗风盟的众人这时都看得清清楚楚，这道士一死，他们也没本事继续留在这里了，再见郭绪和食肉鹰也都撇下对手各自离开，大家心里一慌，便各自逃窜开来虹烟门早就想出这口恶气了，自然是毫不留情，纷纷追杀出去

　　　　此刻，只有陈非凡一人傻傻地站在原地不动，这一切来得实在是太过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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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意外收获

　　　　“大哥，你怎么样？”张晓华来到了陈非凡身边问道，“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你把那道士怎么了？”

　　　　陈非凡刚要开口回答，突然见刚才消失的剑灵又再一次出现，忙回道：“这事一会儿再说，先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这一回出现的剑灵已经不是十三四岁的模样，而是十六七岁的模样，出落得越发标致了，原本一身白衣此时也变成了一袭青衣打扮。

　　　　让他感到更意外的是，剑灵居然能够开口说话了：“主人。”

　　　　当然，对于外人来说，剑灵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别人看不见也听不到，这让陈非凡放心不少。

　　　　陈非凡听起来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于是用心道：“能不能换个称呼？”

　　　　“少主。这称呼如何？”

　　　　这称呼听起来还是有些别扭，陈非凡又道：“还是叫我非凡吧。”

　　　　“好的，非凡。”剑灵也很乖巧地马上改了称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非凡问道。

　　　　剑灵明白他在问什么，开口道：“他身上有一股纯阳之气，把它吸收了，对你有好处。”

　　　　陈非凡听后顿时有些厌恶，他从来都没想到自己手中的剑却是一把可以吸人阳气的邪剑，在那一瞬间还让他有了想要丢弃它的念头。

　　　　那剑灵似乎知道陈非凡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道：“这纯阳之气在世间不可多得，而且拥有纯阳之气的人要是死了，体内之气便会四散开来，那纯阳之气要是没了，甚是可惜。我见他品行恶劣，又见你们一心想要除之，便有了这个两全其美的打算。奈何刚才他身旁的护灵剑牢牢守护着，我近不了他身，不过最后还是得手了。如你所见，我并没有要了他的命，也没有要了他的三魂七魄，只是将他身上的阳气全部夺取了而已。”

　　　　听剑灵这么一解释，陈非凡倒是释怀了，纯阳之气确实对他的功力是大有好处，这次也算是个机遇吧，只是可惜了虹烟门的那四位长老命丧于此。此刻他心中还有一个疑问，忙又问道：“你所说的护灵剑，是不是就是他头顶上的那柄飞剑，它究竟是什么来历？”

　　　　“是的。”灵剑也是有问必答，“这柄飞剑叫做护灵剑，并不是凡间的兵器，但也不是仙家的兵器，而是专门用来给凡人防身用的。”

　　　　“居然有此等事情。”陈非凡是闻所未闻，再看那把护灵剑，此时静静地躺在地上，剑上的灵气早已荡然无存，跟普通的剑一般无二，“那护灵剑是如何到这道士的手中，又是谁给他的？”

　　　　剑灵摇了摇头道：“不晓，能得到护灵剑的人，也都是机缘巧合之下。只是可惜了这把护灵剑，也不知道给他剑的那位仙家是何种原由。”

　　　　这样的高手，这样的护灵剑在这江湖上还有多少？要是再碰上一个像清居道人这样的，陈非凡想想就感到害怕。

　　　　这时，剑灵又道：“我教你一个口诀，下回你要是不允，便可念这口诀。”

　　　　这口诀一共才三十六个字，陈非凡倒也没花多少时间就完全记住了。

　　　　“非凡，这纯阳之气，我也需花些时间好好消化，下回要是想见我，也可以念此口诀。”说罢，那剑灵便在他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剑灵的这一番话，倒是让陈非凡回味了很久，这到底是福还是祸，凭他现在的资历还无从判断，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等他回过神来，发现张晓华就站在自己的身旁，而李嫣然和李一他们也在自己身旁站着，这就是所谓的自己人。

　　　　“大哥。”张晓华关心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行。只有有些事情还没想明白。”陈非凡回道，张晓华是自己的兄弟，那当然是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但是关于剑灵的事情暂时不说，因为他觉得还不是时候，只是告诉他们不知道为何这幻影灵剑就将那道士身上的阳气全部给吸了过来。

　　　　几人听完，张晓华又道：“大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帮虹烟门赶走暗风盟，之后的事之后再说。”现在没了清居道人，陈非凡就算有伤在身，也不怕对方能把自己怎么样了。

　　　　此时，马然和林耀坤从前面走了回来，看来暗风盟早已逃之夭夭，根本就不需要马然这样的高手亲自出马。

　　　　“陈兄弟，幸好有你在此。”林耀坤一边收着剑一边微笑着走了过来。

　　　　“岂敢，岂敢。林兄弟，你过奖了。”陈非凡连忙抱拳道。

　　　　马然接着道：“非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算是林耀坤和马然，陈非凡也不会实话实说，但也不想敷衍了事，于是想了一下道：“两位兄弟，其实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我这把幻影灵剑似乎刚好能克制住那道士的邪门歪道。刚才也正是乘他有伤在身，这才把握住机会，破了他一身的邪气。”

　　　　陈非凡的幻影灵剑不同于别人的剑，两人是知道的，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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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上上之策

　　　　两人之后，便是虹烟门众人走了过来，这一番询问，陈非凡只好原封不动地讲刚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不管她们信不信，他也只能说到这里了。

　　　　这一战使得整个虹烟门元气大伤，死了掌门，又死了长老，这门派上下那是一片悲伤，陈非凡他们这些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是能帮的尽量帮忙。一帮人处理完身后事，也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作为现任门主，谷雨菲自然是忙得焦头烂额。

　　　　待虹烟门众人将残局收拾地差不多了，谷雨菲把陈非凡他们这些虹烟门的外人全都请到了白玉色大殿内，连林泰也请了过来。

　　　　待众人坐定，谷雨菲起身开口道：“诸位江湖上的朋友，虹烟门现在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我也就不再多说了。只是师父和长老都接连去世，我虽为现任门主，但也是仓促上阵，有很多不足，还望大家指点迷津。”

　　　　这里林泰辈分最大，当然是他先开口道：“如今虹烟门中的杜门主与几位长老都没了，老夫觉得你们虹烟门不该在此继续待下去。正天帮也没了，这次暗风盟势必是想将整个江湖搅得天昏地暗，你们虹烟门又如何逃得了他们的魔爪。过不了几日，他们自会重新找上门来。”

　　　　“那依林叔的意见，是该如何？”尚琳问道，虹烟门的人，除了谷雨菲，还有尚琳、梁靓等几人在场。

　　　　林泰看了看四周众人，叹了一口气，回道：“恕老夫有话直说，你们虹烟门还是就地解散才为上上之策。”

　　　　“就地解散。”谷雨菲一边缓缓坐下，一边口中重复念着这四个字。

　　　　尚琳这时站了起来道：“我虹烟门有百年基业，怎能说散就散，这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师父和长老她们。”

　　　　林泰又叹了口气，但一言不发，坐在尚琳身旁的林耀坤这时开口劝道：“你先别激动，二叔这话也是合情合理，你们静下心来慢慢想想。”

　　　　这回轮到尚琳和谷雨菲不发一言了，两人都若有所思，马然开口道：“诸位，马某是否可以说一说？”

　　　　谷雨菲点了点头道：“马大侠有话请讲。”

　　　　“以虹烟门现在的实力，暗风盟要是再来一次，那无疑是以卵击石，说不定还会有灭门之灾。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马某奉劝诸位还是冷静思考，别让更多的虹烟门弟子无辜死去。”马然这话倒是说出了在场众人的心声。

　　　　暗风盟蛰伏江湖多年，如今如此大张声势，势必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要是像清居道人这样的隐世高人再多那么几个，虹烟门就算是杜门主和长老在世也抵挡不住灭门的趋势。

　　　　谷雨菲知道林泰和马然都是为虹烟门好，但此事关系重大，她虽为一门之主，可要是百年基业真毁在她手中，她也无脸面对死去的师父和长老。

　　　　“林叔和马大侠的话的确在理，暗风盟确实太过强大。”谷雨菲一边看着尚琳一边道，“容我们再商量商量。”

　　　　林泰和马然都是江湖前辈，陈非凡这个江湖晚辈，自知辈分低，根本就插不上话，但他的想法跟那两位前辈一样，不想看到虹烟门就此灭门。

　　　　“如今师父尸骨未寒，我等还需尽守孝道，虹烟门暂时不能散。想必暗风盟经过这一战之后，也是元气大伤，短日内不会再来纠缠。”尚琳道。

　　　　林耀坤没想到尚琳居然会那么固执，刚要开口说道，就听梁靓道：“谷门主，尚师姐，我进虹烟门的日子虽没有两位长，但师父和诸位的养育之恩，一直都不敢忘记。可我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虹烟门被暗风盟摧残下去，师父不在了，待在这里大家都很害怕。”

　　　　尚琳看了一眼梁靓，自己这个小师妹，平时待她是疼爱有加，她这一说话，倒是有些心软了，只是虹烟门怎能说散就散了，这不合规矩。

　　　　谷雨菲这时朝陈非凡他们几人问道：“几位，可有什么想法？”

　　　　既然虹烟门门主问起，陈非凡自然是将心中疑问全部说了出来：“谷门主，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不知你们虹烟门的后山，可否还有高人在？”

　　　　谷雨菲和尚琳互相看了一眼，叹了口气道：“我和尚师妹那次进去，只见到了这四位长老，并无他人。”

　　　　“那四位长老的武功，不在师父之下。只是，哎。。。”尚琳话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虹烟门是否还有厉害的师姐或者师妹在外？”张晓华问道。

　　　　两人同时摇了摇头，谷雨菲道：“杜门主在世的时候，门规很严，一旦出了这个门，便不再是虹烟门的弟子了。那些师姐师妹们一般都是因为有了心上人才离开了这里，走了之后，就不再跟这里有任何瓜葛。要说有无厉害的，还真有那么几个，只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她们。”

　　　　陈非凡听完她的回答，想了片刻道：“我赞成林二叔和马大哥的观点。以我的了解，暗风盟人数众多，而且心狠手辣，现在没了杜门主和四位长老，虹烟门已经岌岌可危，不如乘早散了，倒能保住大家的性命。”

　　　　现在的情况对虹烟门不利，众人心中都明白，尚琳也知道要是再硬撑下去，局势反而会更加困难。于是，她对谷雨菲道：“谷师姐，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谷雨菲这时才真正体会到作为门主的难处，是散还是不散，她的一个选择势必关系到虹烟门的将来，稍有不慎，就会给虹烟门带来不可预测的后果。原本她还想在好好考虑几天，但现在连尚琳都松口了，她心中也立马有了决定，这种事还是乘早做决定为妙。

　　　　于是，她咬了咬牙，重新站了起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如此反复几次之后，这才出声道：“那好。诸位，我作为虹烟门的门主，在此决定，虹烟门暂时解散。大家可以各自离开，也可以跟我走。三年，三年后的九月十五，虹烟门弟子在惊天城汇合。到时候，我们再报师父那仇，让暗风盟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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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散伙

　　　　谷雨菲说完这话，坐在椅子上显得有些无奈和无力，她不希望虹烟门就这样毁在自己手里，但又很无奈，现在是形势所逼，连正天帮都被暗风盟弄得支离破碎，要想保住虹烟门，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对于这样的决定，大家都没惊讶，只是感到一丝悲伤，如今暗风盟大肆扩张，江湖正道上还有多少门派能够坚持下去。

　　　　众人沉默了片刻，谷雨菲又道：“琳儿，明天早上让所有虹烟门的弟子都收拾好各自的行李，到大殿门口集合，我有话要说。到时候在座的诸位也来。”

　　　　如今的虹烟门已不是以前的虹烟门，陈非凡他们也住进了大殿后面的那些屋中。众人议论完之后，出了大殿，陈非凡便朝自己所住的屋中走去，跟他并肩走在一起的，是他的三弟张晓华，身后跟着李嫣然和李一他们。

　　　　“大哥，我们该怎么办？”这是几天中张晓华第一次问陈非凡。

　　　　看着四周忙忙碌碌的虹烟门弟子，陈非凡轻声道：“一会儿你到我屋来，我们兄弟俩好好商量商量。”

　　　　“行。”张晓华点了点头，正天帮没了，虹烟门散了，还有很多门派也正在面对着暗风盟，他们兄弟三人早晚也会遇到这样的事。

　　　　没过多久，张晓华一人进了陈非凡的屋中。这屋不大，之前是虹烟门两位女弟子所住，两张床，一张桌，几把凳，便是屋中所有。

　　　　“大哥。我来了。”张晓华一边关门一边回头道。

　　　　“坐吧。”陈非凡指了指他身旁的一把凳。

　　　　张晓华一屁股坐下就道：“大哥，你说我们怎么办，暗风盟会不会找上山去？”

　　　　陈非凡也担心这事，但他更相信韩霖和柯奇这两人的能力：“放心，他们暂时还找不到那里去。”

　　　　“那我们下一步该干什么？”

　　　　陈非凡想了想道：“我认为应该绝口不提淡云山庄的事，我们现在只是个商人，不是江湖中人。”

　　　　“那大哥，我也不能回淡云山庄了？”张晓华早已经把淡云山庄当成自己的家了。

　　　　“最好别回去，万事都要小心才好。除此之外，你可以去其它地方，但记住，有什么事就去淡云居。你二哥那边，我会跟他谈谈。”

　　　　“大哥，我能跟你一起走吗？”张晓华已从陈非凡的话中听出兄弟俩又要各奔东西了。

　　　　陈非凡沉默了片刻道：“晓华，如今局势还不明朗，我们还是各自分开为妙，这样也方便行事，这一次你最好先回趟淡云居，韩霖有事要与你说。”

　　　　张晓华也知道陈非凡也顾虑什么问题，只好叹了口气，哦了一声，表示遵从。

　　　　“如今这情况，晓华，你怎么看？”陈非凡也想听听张晓华的意见，毕竟自己的这个三弟并不是个小孩子，况且这回跟着马然也有些日子了，应该有些自己的看法。

　　　　“大哥。”张晓华道，“我赞同你刚才的话，但我想说一说暗风盟。”

　　　　这话一出让陈非凡有些高兴，知道张晓华确实有自己的想法，忙道：“那你说说。”

　　　　“依我看，暗风盟还没有出动全部。现在是敌暗我明，如今的各门各派都想着如何自保，哪有工夫一起对付暗风盟，更何况武林盟主还是暗风盟的人，正天帮也没了，也可以说武林正道已群龙无首了。到头来，只要暗风盟一一击破各门各派，那么消灭武林正道是指日可待了。”

　　　　张晓华这番话分析地不错，陈非凡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张晓华挠了挠头道：“我只是觉得暗风盟没那么简单，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陈非凡叹了一口气道：“这一次暗风盟打得武林正道措不及防，大家都还没回过神来，根本就来不及想办法。晓华，要是碰到暗风盟，敌众我寡，你就躲；敌人不多，你也要小心谨慎，指不定里面就有一个像清居道人这样的高手。”

　　　　“大哥，什么时候能灭了暗风盟？”张晓华握了握拳头，他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已现今的能力不足以抵挡暗风盟，但家仇一日不报，他这心里一直不踏实。

　　　　“会有那么一天的。”

　　　　第二天一早，住在虹烟门的所有人都站到了那大殿前面的空地上。

　　　　待众人都到齐了，谷雨菲站了出来，大声道：“诸位，作为虹烟门的门主，昨天我擅自做了这么一个决定，不知道在场的姐妹们，还有谁不同意的，现在可以站出来说一说。”

　　　　这话一出，下面是沉默不语，眼前的局势，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谷雨菲这样的做法，自然是没人反对。

　　　　见没人出来说话，谷雨菲心中也舒坦了不少，忙道：“为了不让暗风盟再次来袭，今天大家就收拾收拾，离开这里。我决定出发往西，为了不让暗风盟抓住虹烟门的所有人，虹烟门大家要走也应该兵分几路，你们有谁要跟我一起去的？”

　　　　这话一出，下面是议论纷纷，你一句我一句，倒是很快分成了好几批人马。除了一些人打算各自回家外，一批跟着谷雨菲走，一批是跟着马然和林泰走，一批是独自往南，还有一批是跟着尚琳和林耀坤一起走，最后只剩下梁靓一人还有些犹豫不决。

　　　　“不如，你跟我们走吧。”一旁的李嫣然突然对梁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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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　各行其道

　　　　在虹烟门的这几天相处下来，李嫣然和粱靓两人因年龄相仿，早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梁靓还没说话，另一旁的尚琳却道：“小靓，你是该独自一人出去闯一闯江湖了，跟着嫣然他们未必是件坏事。”

　　　　“恩。”梁靓点了点头道：“我听师姐你的。”

　　　　“大哥，你打算去哪里？”张晓华朝身旁的陈非凡问道。

　　　　陈非凡原本想着跟自己三弟兵分两路，但左思右想之下，觉得有些不妥，便开口回道：“先回兴隆镇，之后的事情到时候再说。你打算如何？”

　　　　张晓华笑着道：“我也想回一趟兴隆城，去那里的淡云居看看。大哥，这回我们可以一起吧？”

　　　　“行。”陈非凡点头道，“但为了不引起暗风盟的注意，我们还是要兵分两路，你跟我，李嫣然跟梁靓，你觉得怎么样？”

　　　　“好，那就让李二跟我们，李一跟着嫣然她们。”

　　　　即将都要各奔东西，大家难免都有些依依不舍，关好了窗，锁好了门，看了最后一眼虹烟门。不管是哪里，只要没了人，就没了生机，这虹烟门一下子没了人，也就彻底变了样。很多虹烟门的弟子，临行前都哭了，毕竟在这里就是她们的家，现在要离开家了，怎能让她们不难过。

　　　　很多人都有伤在身，但性命攸关，谁也不敢在这里多留几天，只能去别的地方养伤。

　　　　陈非凡大腿上的伤，靠着虹烟门的药和自身的能力，短短这么几天，也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骑马倒是不成问题了，只是还有些隐隐作痛。

　　　　和林耀坤、马然他们一一告别，陈非凡跟张晓华兄弟两人翻身上马，一路北上，出发前往兴隆城。

　　　　没了正天帮和虹烟门，武林正道还能再撑多久？没人知道；暗风盟到底有可怕？同样没人知道。但众人这一路上是提心吊胆，生怕遇到暗风盟，可谓是人心惶惶。

　　　　如今匡护城是不能去了，只能往东南方向，从环守城走新建的官道，再赶往兴隆城。

　　　　陈非凡他们是白天赶路晚上住店休息，日复一日地往兴隆城赶，好不容易到了环守城，众人本想去庄溢财的恒富山庄住上一晚，顺便想看看萧沐风和庄淑贞是不是也在那里。

　　　　环守城中往来客商络绎不绝，大家都有说有笑，那是一片祥和，江湖上的纷争似乎没有带到这里来。兄弟两人紧绷了许久的神经，到了这里也总算缓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