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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剑青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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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让汉子二人,文秋国师和曹师妹下楼安顿一下,宗姓老者早已被恢复过来的汉子用那把大刀拦腰斩断。

    等到三楼只剩下老者一人,想到带走瘦弱少年的中年男子在自己脑海中留下的三个因果交融的印记,老者百感交集,心悦诚服,不由自主的跪地向着男子离去的方向拜道:“真神仙也!”
………………………………

第八章 破封

    从酒楼回来的一大一小走进铁匠铺子,中年男子示意董难言坐在铺子里尚有余温的火炉旁,自己则随手扯了张凳子坐下,递给少年一个果子,笑道:“行呀,小董,这哑巴装的挺像啊。”

    接过果子,没有立刻吃掉,董难言有些拘谨的抓着凳子。

    董爷爷去世后,真的再也没有人肯搭理少年了,人人都躲着他,那厌恶的架势好像跟少年呼吸了同一处的空气都会染上不详。

    在少年眼里,听说不是本地人的铁匠大叔人很好,待谁都和和气气的,但是话少,若不是曾经开口跟自己说过话,少年倒是觉得他才是个哑巴。

    至于两人这般坐下交谈,在董难言的印象里是没有的,往常他都是在铁匠大叔出去喝酒散步的时候过来给这铺子打扫打扫,或者拿着鱼叉出去捕鱼。

    “咋的,我这果子有毒呀,还不吃。”,张铁匠看着分神的少年打趣道。

    “啊,没,不是。”,董难言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

    男子啃着果子,“这么多年怎么不说话呢?”

    董难言不知道怎么解释,自从被董爷爷领回去后,除了跟董爷爷交流外,少年就不怎么说话,再者,也没谁愿意跟他说话,所以董爷爷去世后,董爷爷去世后,既然没人说话,那不如做个哑巴,从此少年就不再开口说话。

    只不过时有时夜深人静,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时,少年会自己跟自己说话,自问自答。

    记得董爷爷给他起名的时候,说他是在镇外被刘奶奶抱进来的,后来崔夫人收养他的时候,觉得既然无父无母,那就当成天降福禄吧,可能崔夫人当时觉得以后他能找到父母,所以就只给他取了名,没有姓。

    有一次生病,在少年眼里是天底下最慈爱的老人给他喂药的时候,笑眯眯的对他说,“小福禄,跟董爷爷一个姓怎么样?”

    孩子点点头。

    老人吹了吹勺中药,问道:“苦不苦?”

    将苦药一口咽下的孩子紧闭着眼睛,点点头。

    老者脸色痛惜,“这人生啊,有时候就跟这药一样,苦啊。”

    摸了摸孩子的头,“人生有苦,大多苦不能言。”

    “姓董,叫难言,怎么样?小名叫福禄。”,老者笑问道。

    孩子舒展起咽下苦药后的眉头,想了想,声音清脆道:“董爷爷,我不怕苦的。”

    “好孩子。”

    待孩子喝下药熟睡后,守在旁边的老人自顾自说道:“苦尽甘来,苦尽甘来。

    ————

    “张大叔,你是神仙吗?”,董难言小心翼翼的问道。

    中年男子听到神仙二字后神色复杂,有些诧异,笑道,“怎么觉得我是神仙呢?”

    董难言挠挠头,笑道:“在湖边的时候,那妖怪要吃我,我胡乱中拿鱼叉乱挥,那妖怪就不见了,后来那老人也是贪图鱼叉,才去的小镇。我看得出来,是见到了大叔你,他才换了副嘴脸。”

    中年男子仔细打量下少年,“行呀,小董,慧眼如炬,怪不得之前惜字如金,感情是有大智慧呀。”

    董难言攥紧双手,压低声音认认真真问道:“真是吗?”

    中年男子胡乱吞下果子,低下头凑到少年跟前,亦是压低声音说道,“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少年抿了抿嘴唇,“大叔,神仙大叔,我能求你个事儿么?”

    “你说。”,中年男子坐直身子,努力让自己庄重威严一点。

    只见少年一脸希冀,低声细语道:“神仙大叔,你认识佛祖吗?”

    中年男子张了张嘴巴。

    “不认识。。。”

    少年接着问道,“那神仙大叔,你认识菩萨吗?”

    “。。。”

    “那神仙大叔,你认识阎王爷吗?”

    “。。。”

    中年男子有些头大,摊摊手,“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认识啊。”

    董难言有些神色失落,接着又心存希冀的问道,“那神仙大叔,你有办法能让去世的人来世过得好一点吗?”

    中年男子不言不语,盯着少年许久,略作思量,点了点头,“有。”

    董难言在听到男子肯定答复后,连忙起身跪在地上,磕头扣首,情真意切道,“不知道神仙大叔能不能帮帮我。”

    也许是怕这样唐突强求惹得神仙大叔不高兴,少年紧忙说道:“只要神仙大叔愿意帮我,哪怕当牛做马,我这条命给您驱使也没关系。”

    起身拉起少年,男子开口道:“小董,见外了不是,磕头干啥。”

    火炉热气升腾下,看不出是何神色的男子轻声问道:“想让董老头下辈子过得好点?”

    “恩。”,少年小鸡啄米般的点点头,然后又赶紧补上道:“还有刘婆婆和崔府的人。”

    张铁匠紧盯着少年,默不作声。

    董难言看男子不说话,小声道:“神仙大叔,是不是人多了让您为难了?”

    “没事儿。”

    中年男子摇摇头,一手握拳附在身后,看起来颇有高人风范,“不为难,不过想要他们下辈子过得好点,有福报,这件事简单,不过得选个好日子,而且还需要点东西。”

    “什么东西?”,董难言连忙问道。

    “小董,神仙也是要休息的,这样吧,明天我们再说。”,中年男子看了看外面天色说道。

    董难言知道自己有些着急了,连忙道:“那神仙大叔您快休息吧,明天我再来找您。”

    ————

    从前街到后街董家的路上,有一棵大柳树,树干足足需要三四个人合抱,镇上都称这株柳树为柳树娘娘,树旁还有一尊泥土雕像,蛇妖为祸前,小镇百姓多来此树前许愿,往往都会心想事成。

    后来蛇妖一事发生后,许多人许愿无用,气急败坏之下,砸了泥土雕像,从此这里不再是求愿庇佑之所。

    这几年来,这棵柳树更是快要沉进土里,矮小不堪,甚至有人扬言要砍了回家烧火。

    月色下,柳枝荡漾,树叶飘飘,站在树前的少年神色诚恳,双手合十,低头弯腰。

    “谢谢柳树娘娘保佑,让我遇到了真神仙。”

    “神仙大叔人真好,愿意帮助我,只不过我不知道怎么回报他。。。我没什么东西能给神仙大叔的,只有我这一条还剩几年的命。”

    “柳树娘娘,要是事情办完后,我还活着,我一定学着怎么做雕像,给你建造一座新的,要是我这条命给神仙大叔驱使,不在了,那下辈子我再偿还给您。”

    少年喃喃道。

    “本来我还想问问我的身世,可是要求的太多了,会惹神仙大叔不开心吧?”

    “希望董爷爷他们下辈子能过得好一点。”

    “希望明天能顺顺利利,心想事成。”

    呢喃中少年不断弯腰鞠躬。

    夜里小镇静悄悄,没人发现。

    少年弯着腰,更无法发现。

    每弯腰鞠躬一次,柳树便下沉一分。

    ————

    送走董姓少年后,中年男子沉思良久,走出铁匠铺子。

    换生湖旁,男子蹲在湖边,拨弄着湖水。

    捧起一手湖水,看着水中不修边幅的面孔,男子笑了。

    柳枝飘摇间,站在柳树前,男子轻轻敲打着树皮,“你能承受多少,便是你得了多少的造化。”

    树里,在男子轻敲打后,有一女子痛苦面色稍显好转。

    黑灯瞎火中,逛了一圈小镇,男子慢悠悠的走回铺子,闭上眼,轻叹一声,“二十年啊!”

    好似下定决心。

    砰砰砰!

    铁匠铺内叮当作响。

    小镇上空,掀起了滔天巨浪,好似有一头蛟龙冲破束缚,重归大海。

    上空,六位盘膝而坐的老者尽皆站起,如临大敌!

    身材高大的傅姓老者满头大汗,双手掐起剑诀,但是周身三把飞剑仍是一动不动,犹如深陷泥潭。

    北方,被那道汹涌而至的气息吹得披头散发的老者迷茫自语,“怎会这般容易?怎会这般容易?”

    西方,鹰钩鼻老者双手颤抖,不是轻视下方的男子,而恰恰是给了男子最高的重视!

    本以为在锁龙钉和己方六位的配合牵引下,就算男子身上的束缚被破开,也不是那么容易,可谁曾想,男子就好像吃饭喝水一样,轻而易举的就破开了,这谁顶得住啊!

    “来了!”,一位老者喝道。

    “中年男子”,就这样突然出现六位老者中间。

    男子面容整洁,不在胡子拉碴,五官分明,眉清目秀,没有束发,满头黑发自然披下,穿着一件黑色长袍,腰佩一块古朴玉佩。

    身无配剑。

    “我等见过神子!”,六位老者尽皆抱拳欠身拜道。

    发丝被微风吹起,二十年未曾踏上青天的男子拜拜手。

    咬咬牙,鹰钩鼻老者壮着胆子问道:“神子,贸然破开封印是否不妥?要不待我等传禀。。。”

    “不必了”,摊开手,九颗泛着淡金色的钉子在黑夜下光华流转,男子缓缓道:“几位看守我二十余年,此物就当做我的一点心意,至于今日破封之事,我自会跟师门交代,与你等无关。”

    说完,男子转身就要一步踏出。

    “神子,这是否有些。。。?”,身材高大威猛的老者问道。

    “恩?”,男子转身一瞥。

    傅姓老者生生将后半句咽下去,讪讪笑道:“没事没事,恭送神子。”

    待男子跨入虚空消失不见,六位老者同时松了一口气。

    披头散发的老者笑道:“傅兄,你可真是不怕死,还敢追问下去。”

    心有余悸的傅老想起男子那轻轻一瞥的眼神,冷哼道:“诸位,莫要打趣了,我等立刻上报,阐明实情,不然上面怪罪下来,吃不了兜着走。”
………………………………

第九章 二十年风雪

    神州,终年积雪的白雪皑皑之地。

    雪山连绵,一座稀松平常的小山上,从小镇归来的黑袍男子缓缓登山,风吹雪起,男子黑发变白发。

    男子脚步缓慢,沿途仔细欣赏景色,一晃二十年,这里却好像丝毫未变。

    一处雪山洞里,满头白发的白袍老者闭目盘坐在谭水边,持着鱼竿,潭水波澜不起,光滑如镜,水中空无一物,清澈明亮,只有天上的太阳透过洞顶,倒映在水里。

    潭水泛起淡淡涟漪!

    “弟子张三,叩见师傅。”

    从小镇归来,一步步走上山的男子跪在山洞口,白晃晃的雪,衬的黑袍越发的显眼。

    老者睁开眼睛,仍是背对着男子,问道:“这十年间想清楚了?”

    男子没有立刻回话,站起身,走到老者身旁,将手中上山时闲情逸致捏出的雪球扔进潭水里,掀起水花。看着身旁的白衣老者,好像二十年,师傅变老了些。

    师徒二人四目相对,男子轻笑一声,走到老者身旁,轻轻掸了掸师傅肩上的风雪。

    “以前闯的祸,都是你帮我扛着,现在你都一把岁数了,就省省心吧,况且…”

    男子笑道:“我做的事难道就是错事吗?”

    白袍老者扭头看着自己弟子,“别人不清楚,不明白,你呢?你现在难道还不懂吗?”

    “你跟别人不一样,你还等得起,非要现在逆大势而为吗?”

    男子没有回答,替师傅理了理衣服。

    在洞口,男子将满头长发埋进雪地里,对着老人磕了三个头,起身离去,“可惜了,这次就不能再打着神山的名号出去给你长脸了。”

    谭水荡漾,老者闭上双眼,轻叹一声。

    雪山巅上,有三个小雪人,栩栩如生,张三蹲在雪地里,将雪捏成一个个雪块,乐此不疲。

    这是小时候他们几个最爱玩的游戏,本来张三是最爱堆雪人的,可是每当他堆成的时候,就会有一个悄悄走进的身影,一脚把雪人踢碎,当然,踢完之后少不了让张三摁在雪地里,一顿捶打。

    想到小时候的趣事,男子笑了笑。

    风雪中,身上穿着跟老者一模一样的白袍女子缓缓走来,婀娜多次,皓齿明眉。

    一袭白袍的女子走到张三身边,蹲下身子,柔声道:“回来了?”

    转头望着比他名字还要靠前的女子,张三轻笑道:“王二,怎么多年不见,你变傻了,当然是我,不然你眼前的是谁?”

    王二也捏起雪块,手法娴熟。

    “你知道吗?从你二十年前被师傅惩罚后,偌大的雪山,只剩下我了。”

    张三拿起雪块,将一个雪人砸碎。

    “他呢?”

    “你走后,他说这雪山也没意思了,就也走了,二十年间,也没有再回来过。”

    王二也扔过去一个雪球,将被张三砸的支离破碎的雪人彻底砸碎。

    这都是这么多年间里女子一个人堆的。

    循环往复,日日夜夜。

    风雪势大,吹起王二的秀发,王二看着眼前男子的侧脸,动情道:“你走了二十年,我不怕,但是我怕的是。”

    “你还走吗?”

    随着天上轻飘若絮的雪花,目光如月光般清冷的女子硬生生将风吹雪起的喧闹处,变成了只装得下她和张三二人的一方静谧之地。

    张三低下头,默不作声。

    一男一女,风雪中,蹲坐在雪地上,静默无言,互相凝望。

    “王二,我说这好久不见了,你长得可比以前好看多了呀,这水眼山眉,仙资玉色的,怪不得咱们这叫神山,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张三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抖了抖雪。

    被男子夸赞的女子没有起身,也没有笑容,只是低着头,眉宇间哀伤的女子眼下,白雪凹陷,变了颜色,大吐一口气,女子苦笑道:“还回来吗?”

    张三没有回答,看着连绵雪山,反问道:“王二,你说我们从小到大,在这神山待了多少年了?”

    王二声音有些沙哑,“二十多年了。”

    轻轻揉了揉王二的头,将满头秀发揉乱,张三轻叹一声,“是呀,二十多年了。”

    雪山上,黑袍男子伸出手。

    “那我向神山借二十年风雪,不过分吧!”。

    整座雪山,狂风呼啸,白雪漫天,一齐向张三手里涌来!

    二十载白雪在风声中汇聚成一把风雪长剑!

    张三刚上山又下山了,带着神山二十年风雪!

    雪山洞里,潭水波澜阵阵,感受到神山上冲霄贯斗的剑气,白袍老者怔怔出神,犹豫再三,白袍老者终是放下了二十年未曾离手的钓竿,神念融入一块石碑中。

    “孽徒张三,叛离神山!”

    ————

    孙府小院里,孙公子独自喝着闷酒。

    酒楼里,算是声名扫地,与许渝,唐书多年的交情没了不说,自己在酒楼里丑恶的嘴脸被小镇的达官显贵瞧了个遍。虽然那些人也是些自私自利之辈,但是并不妨碍他们现在会冷嘲热讽的说一句,“瞧,原来孙公子是这样的人啊!”

    喝着闷酒的男子自嘲一笑,“错了吗?我就想入仙师法眼,拜入仙门,从此不再过着凡人的日子有错吗?”

    “杀与不杀那孩子都是死,死了他成全我有错吗?”

    “看不清时事,识时务者为俊杰,千载难逢,终于有仙师愿意收我为徒,付出些代价有错吗?”

    “怎么最后错的就是我!”

    孙公子勃然大怒,将酒壶摔在地上。

    “因为你错了啊。”

    酒楼里的枯瘦老者马由衷就这么闲庭信步的走进院里,老者对着孙公子笑道:“不请我坐一坐吗?”

    孙公子冷笑道:“怎么,仙师是嫌戏弄我戏弄的还不够,又来戏耍我?”

    马由衷摇摇头,坐在孙公子对面“谈何戏耍,不光是你错了,我也错了。”

    孙公子诧异道:“仙师何出此言?”

    马由衷开口道:“酒楼一事,我却有杀心,但是现在想想,不过是徒造杀孽,我本心已经被仇恨蒙蔽,被紫云山的人夺宝杀了我的同伴后,我痛恨这些人,因果缠绕,所以我灭了紫云山。”

    “但是酒楼里,我却变成了我最痛恨的人,我与紫云山夺宝杀人之人有何异?现在说这些是有些后知后觉,好在当时有人让我悬崖勒马,才未犯下大错,今日与你说这些,不是戏弄玩耍,而是觉得,你与我一样,需要有人提醒一下,我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呢?你又被什么遮掩了本心?”

    “被什么?我想拜入仙师门下,是因为我也想做那高高在上,风光无量的修行人!”

    “我想让孙家看看,一个旁系庶子,也可以比那个家族重点培养的嫡系血脉强!”

    “受人敬仰!对,为了这个我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可是没有仙师瞧的上自己,只有。。。”

    孙公子惨笑一声,只有离南镇的百姓瞧得起自己。自己平时谦和有礼,帮助百姓沟通南信,信南两国,建造离南镇,所以镇上的老百姓瞧得起自己,都真诚的叫他一声孙公子,感激他的好,那么,他是从什么瞧不起这镇里的百姓,一心只想要仙人瞧得起呢?

    马由衷走了,留下孙公子一个人愣在原地。

    ————

    清晨,董难言迷迷糊糊的坐起身,神情恍惚,方才,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铁匠大叔变成了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袍,坐在少年床前。

    跟往日形象大不一样的铁匠大叔跟他说:“小董,我要离开小镇了。”

    “你放心,既然我昨晚已经答应你了,那么我就不会食言。我会留下三炷香,只要你焚香时诚心祷告,他们来世自会福泽深厚。”

    董难言想要起身,但是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仿佛周围一切皆是虚无,只有眼前的男子真实存在。

    男子继续道:“我知道董老头死前会跟你说,来铁匠铺找我,改变命数。”

    男子神色复杂“小董,你信命吗?”

    董难言很想点头,但是做不到。

    双手放在膝盖上,被董老爷子认为能改变董难言命数的男子叹声道:“实话实说,帮你改变命数,我做不到!”

    “你的命很特别,想要改变命数,一定要你自己成为修行人,修行到到一定境界,那样才能改变命数。”

    “如果你想尝试一下,我会教你修行,但你要知道,就算你成为修行人,十年之期一到,若是修炼到那个境界,一样前功尽弃,命数难逃!”

    男子再叹一口气“而且现在也没有十年了,还剩六年吧。”

    ”当然,如果你想安稳的度过这段光阴,我也可以让你衣食无忧,大富大贵,享受人间。

    “总之,怎么选择,你剩余的人生怎么活,在于你。”

    看到董难言那有些晦暗的眼神,男子似乎觉得到对一个孩子突然说这些有些唐突,歉声轻道:“有些话,说出来是会很伤人,但是瞒着不说,于事无补。”

    “怎么选择,在于你,我。。。”

    男子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没能说出口。

    从怀中掏出一支青翠欲滴的发簪,放在床头,已经站起身的男子笑道:“不急着答复我,你可以慢慢想想,我虽然就要离开了,但是过两日会有人来找你,到时你将你的决定告诉他即可。”

    “平白无故多吃你那么多些鱼,有些过意不去。”

    “这支青色发簪虽然是不值钱的玩意,但也算我们相识一场的缘分,就送给你,当做给你束发时的礼物。”

    “毕竟这么些年,吃了你多给那么些鱼,我可有些过意不去。”

    想到这,董难言揉了揉眼睛,紧接着急忙向床头看去。

    一支青色的发簪静静的摆在床头上。

    不是梦!都是真的!

    董难言低下头,喃喃自语。

    “我的命吗?”

    ————

    荒芜之极,有几与天高的山脉,起伏相连。

    其中一座巍峨雄峰,山体中间被掏空,散发着白光,宛若一轮明月悬在山中。

    山中一座白骨打造的晶莹王座悬浮空中,有女子慵懒的躺在王座上,王座下方,人形白骨累累,堆积成山。

    女子百般无聊,不时会有一具白骨从下方飞起到女子眼前,再被女子轻指一点,白骨炸裂,化为荧光,消散在空中。

    直到远处天际掠过一道金线,来势极快,直直刺进“明月”中,被女子双指捏住。

    一柄传讯飞剑!

    王座浮沉,在明月中缓缓转动。

    看过内容后的女子冷笑不已,将飞剑寸寸捏断。

    女子起身立在王座上,眯眼向东南望去。

    “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

    这几日董难言思来想去,仍是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相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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