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列之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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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爷本来想等你一起吃饭的，不过我敲过你的门，一直都没有回应，胖爷现在已经吃完了，你是不是想现在开始用膳？”

　　　　刚才白止墨应该沉浸在那刀法秘籍中，所以才没有听到敲门声，不过胖哥已经吃过了？

　　　　白止墨默默地看了一眼西边的落日，他是越发搞不懂汪胖子的饮食规律了，昨天晚上的吃饭时间似乎比今天晚了很多啊！

　　　　“二毛兄弟，胖哥的晚饭都吃这么早吗？”来人正是二毛子。

　　　　“胖爷的晚饭一直都是这么早的，不过在睡觉之前，他还有一顿夜宵，白公子是现在单独用膳，还是等胖爷的夜宵一切用膳？”二毛子笑着说道。

　　　　咕噜噜——

　　　　白止墨还没有说话，他的肚子已经急着替他说了，白止墨的脸上顿时不由得一红，自己这肚皮实在太不争气了一点儿。

　　　　二毛子当然是秒懂，他很善解人意地笑着说道，

　　　　“白公子，你是去膳房用膳，还是我把膳食直接送到你房间里？”

　　　　“不用麻烦了，我直接去膳房吃吧，本来就不是很饿，随便用一点就……”

　　　　咕噜噜——

　　　　白止墨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这更是让他尴尬，毕竟正说自己不是很饿呢，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打脸啊。

　　　　“白公子请跟我来吧！”

　　　　二毛子脸上的笑容不变，丝毫没有因为白止墨的窘境而有半分的揶揄和嘲弄。

　　　　白止墨点了点头，默默地跟在了二毛子的身后，这次真是出糗出大了！

　　　　饭间无话！

　　　　白止墨几乎是风卷残云一般，把给自己准备好的膳食一扫而光，然后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方面是因为他急着回来修炼，但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躲避一下刚才的尴尬。

　　　　回到自己的房间，白止墨没有再继续观看刀法秘籍，也没有去参悟琼花，而是将门窗关好之后，来到自己床上五心向天式盘膝坐好。

　　　　白止墨定了定自己的心神，然后默默地运转寒魄诀功法！

　　　　寒魄诀的突破势在必行，而且情况紧急，就从今晚开始修炼！

　　　　功法运转开，白止墨的周身立刻被一团白雾笼罩，而他也立刻感觉到了一点不同，因为他明显能察觉到自己这次的修炼效果似乎出乎预料得好。

　　　　不过功法运转，白止墨心无旁骛，倒是没有太过关注，而是将自己的心神都投注到了功法之中。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白止墨周身的白雾从他的鼻端钻了进去，然后他忽地睁开了眼睛，眼眸中闪过了一道精光。

　　　　白止墨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口气微微有些浑浊，似乎是他一晚上运功后积淀的杂质。

　　　　白止墨纵身从床上跳下来，先伸了个懒腰，身上立刻传来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声音。

　　　　然后白止墨伸出自己的手掌，默默地运转寒魄诀，一团寒气在他的手心凝聚，寒气扩张，迅速将他的手掌笼罩，甚至已经蔓延到他的手肘部分。

　　　　白止墨感觉到昨晚的修炼效果似乎很好，但他没有想到效果竟然好到如此程度。

　　　　现在白雾的直径已经超过了一尺，这一夜的修炼成果，足够抵得上他之前半个月的修炼……

　　　　这，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原本白止墨心里还在踌躇，一个月内是不是能够练成寒魄诀第一层。

　　　　但经过昨晚一夜的修炼，白止墨可谓是信心满满，他甚至都感觉一个月的时间都能缩短至二十天。

　　　　白止墨停止运转功法，将手掌周围的雾气散去，然后走出了自己的房门。

　　　　用罢了早饭，白止墨便直奔霍老的小院儿去。

　　　　等到了霍老的小院，白止墨却是发现霍老已经在院子里的菜圃里松土了，他学着昨天汪胖子的样子，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等待着。

　　　　霍老头也一如昨天那样，丝毫不理会白止墨的到来，他慢悠悠地松完了土，然后这才将目光投向了白止墨身上。

　　　　白止墨立刻躬身一礼，恭声道，

　　　　“霍老，晚辈应命而来，不知您有何吩咐？”

　　　　“你昨天劈的柴都不合格，太粗了，今天把那些柴再劈成两半！”说完这句话，老头便不再理会白止墨，直接洗手进屋了。

　　　　又劈柴？

　　　　白止墨的脸上顿时一跨，虽然早有预料，但现在确定下来，心中还是好一阵不甘。

　　　　他虽然知道这老头是在考验自己，但能不能换另外一种方法啊？这劈柴实在是一件顶枯燥无聊的事情。

　　　　不过白止墨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他默默地来到昨天的角落坐下来，一把将那把斧头拎了起来，斧头还是他昨天放下时的姿态。

　　　　还真别说，白止墨此番重新握住这斧头，竟然没由来地生出了一丝熟悉之感，看来他的手掌还没有忘记昨天握住斧头时的感觉！

　　　　白止墨并没有立刻开始劈柴，他目光四顾找寻一番之后，却是微微失望，然后他才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半块木柴——

　　　　白止墨当然知道霍老头劈开的两块木柴是宝贝，因此他早早地就将其中一块木柴揣到了自己的怀里，一直到离开霍老的小院，这块木柴也没有再掏出来。

　　　　而霍老呢，也没有去提醒他，白止墨也就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白止墨原本是想参摩剩下的那半块木柴，但他仔细扫视一圈之后，却是无奈地发现，那半块木柴不见了，而昨天自己明明是把它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以霍老头的身份，一般人是不会来他的小院的，而进了他的小院的人，更是不敢随便拿他的东西，因此拿走那块木柴的人，也就呼之欲出了。

　　　　白止墨知道老头子肯定是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所以他才把剩下的那半块木柴收走了。

　　　　所以，白止墨这才无奈地将自己怀中的那半块木柴掏了出来。

　　　　白止墨将半块木柴拿在手中，仔细地观察着它的纹理，这个时候他却是又有了新的理解和感悟——

　　　　他发现这纹理竟然如此的和谐，每一条木纤维的排列都是如此的恰如其分，简直就是鬼斧神工，这是天地之力的杰作。

　　　　白止墨的注意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劈砍手法转移到了木纤维的排列上，他已经完全沉浸在纹理的美妙之中。

　　　　良久，白止墨终于回过神来，他有些心虚地向四周望了望，似乎应该开始准备劈柴了！

　　　　白止墨将木柴揣到怀中，但这个时候，他的手指却是忽然触碰了一个硬物。

　　　　白止墨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不过他的脑海中却是忽然闪过了一道亮光，他将木柴放在怀中，将那硬物掏了出来，却是一本书。

　　　　白止墨有些急不可待地把书翻开，仔细地看了起来，而他的眼神也是越来越亮，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哈哈，我知道了，哈哈！

　　　　白止墨感觉自己发现了一片新天地，但就在他心中激动万分的时候，他的手中忽然一空，手中的书不见了。

　　　　而白止墨一抬头，正看到霍老，他的手中正拿着那本书，

　　　　此时，他的那一张老脸上似乎微微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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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序列者　第49章　尺量天资

　　　　话说，白止墨在劈柴的时候，却是在无意中发现木柴的纹理竟然漂亮得有些过分，而与此同时他也忽然醒悟——

　　　　看到这纹理，他就想到了不久前刚刚看到的那本秘籍，秘籍中可是将各种事物的纹理解释得一清二楚，至于是哪本秘籍？

　　　　当然就是他昨天刚刚从藏经阁借出来的琼花！

　　　　传说中的刀法秘籍，不过其中讲的却是雕刻知识。

　　　　白止墨想到琼花秘籍，却是不由得将这秘籍从自己的怀中取了出来，仔细一看，白止墨竟然有种醍醐灌顶之感，这书里说的真特么的对啊！

　　　　他刚才只是感觉木纤维的纹理极为合适顺畅，但看了这书中所说，他却是发现这纹理的排列竟然蕴含有某种规律在内！

　　　　这书真不愧是战王留下来的，果然玄妙！

　　　　但就在白止墨细细品味的时候，他手中的书忽然被霍老头拿了去，不过他未将秘籍打开，只是看着封面沉吟不语。

　　　　白止墨顿时搞不清楚状况了，为什么感觉气氛有点古怪？

　　　　足足十几息之后，霍老头将秘籍翻开，他翻得极快，只是三两下就翻完了，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微微有些怅然，而后合上秘籍，他的目光却是投到了白止墨的身上。

　　　　白止墨立刻心头一突，这老头端得是好犀利的目光！

　　　　初见霍老头时，他的目光还是有些浑浊，此时他的眼眸依然浑浊，但眸子中射出的目光却好似两柄利刃，仿佛要将白止墨剖为两半。

　　　　霍老头一番打量，竟然持续了近百余息，看得白止墨是心神摇曳，浑身好像爬满了蚂蚁一般，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难受的。

　　　　“这东西，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白止墨被霍老头看的都要崩溃了，此刻听到霍老头问话，终于微松了一口气，连忙回应道，

　　　　“霍老您昨儿不是让晚辈练一练刀法嘛，胖哥便带着我去了藏经阁，这本秘籍正是在藏经阁借来的！”

　　　　“嘿嘿，这是刀法？”霍老头的嘴角微微勾起，目光中闪烁着莫名的味道。

　　　　“许是刀法吧，虽然晚辈没看出来，但都说这是极厉害的刀法呢，晚辈也想试试是不是能从中参悟出一些什么呢！”

　　　　白止墨挠着自己的脑袋，状似不好意思地说道。

　　　　“极厉害的刀法？嘿嘿……有意思！”

　　　　霍老头声音沙哑，语气中却是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那你这东西就好好收着，说不定真能从其中参悟出什么惊世刀法呢！嘿嘿……”霍老头的笑声有些刺耳，语气之中似乎带了几分讽刺的意味。

　　　　白止墨拿不准霍老头的心思，因此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合适，因此他只是嘿嘿一笑没有更多表述。

　　　　“那你小子从这里面发现了什么吗？”霍老头忽然对白止墨说道。

　　　　“呃，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只是觉得这本秘籍里面介绍的东西，似乎对劈柴有很大的帮助！这木纤维的纹理，在书中讲得极为细致！”

　　　　对于霍老头的询问，白止墨有些惊愕，不过还是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霍老头闻听此言，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莫名的神采，而他的目光再次盯住了白止墨，将白止墨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

　　　　白止墨再一次接受到这样的目光待遇，甚至这次的目光更加凌厉了三分，他心中霎时不由得揪了起来，顿生一种如芒在背之感。

　　　　终于，在白止墨几乎要崩溃抓狂的时候，霍老头沙哑的几乎干涸的声音骤然响起，

　　　　“这本书是你在藏经阁借来的？”

　　　　“啊……是，刚刚借来的……”

　　　　白止墨乍然听到霍老头的话，先是一阵惊愕，然后立刻回应说道。

　　　　听到白止墨的回应，霍老头的眸子中却是忽地精光暴涨，身形一闪，骤然欺身压上，一张老脸几乎要贴在白止墨的脸上，

　　　　“你，想成为血厨？”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点起初表现出来的垂垂老朽行将就木的状态。

　　　　白止墨被突然接近的老脸，顿时赫了一跳，他不由得吓得往后一缩，但随即就反应过来——

　　　　阿哩？

　　　　白止墨先是楞了一下，随即猛烈地点头——

　　　　当然想！之前就已经在无数次地想着要成为血厨！

　　　　不过这事情一直也就在他的心里想想罢了，毕竟接受霍老头的考验，获得他的认同，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心照不宣的事情，但——

　　　　霍老头现在却将这件事情拿到了明面上，白止墨虽然意外，有些拿不准霍老头的心思，但他却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对于白止墨的反应，霍老头没有任何的意外，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然后缓缓地说道，

　　　　“跟我来吧！”

　　　　说完这句话，霍老头却是不再理会白止墨，直接转身向着屋里走了过去。

　　　　白止墨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将自己的心神平复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是逐渐地敛去，亦步亦趋地跟在了霍老头的身后。

　　　　白止墨跟着霍老头走进了房间，他不由好奇地打量着房间里的布置，他对霍老头的房间是极为好奇的，之前在外面只能透过房门看到里面黑黢黢的一片。

　　　　现在他却是有机会亲眼见识一下了——

　　　　白止墨的眼睛已经逐渐地适应了屋里的黑暗，屋中的一切也变得清晰起来。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房间的左侧是一张床，床板上只铺了一床单薄的褥子，右侧有一张黑色敦厚的长桌，桌子背后放着一张宽大的椅子。

　　　　一床，一桌，一椅，就是屋里的全部了！

　　　　白止墨却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屋中竟然是如此的简陋，不过他的目光随即就放在了长桌上，桌面很大，但很干净，只有两样东西。

　　　　一个是拳头大小的未完成木雕，一个是一把厚背的大菜刀。

　　　　木雕尚未完成，但白止墨也大概能够看出来这是一个盘龙雕刻，如果是一把小刻刀，白止墨倒是不会感觉到奇怪，但是配上这把大菜刀，就有些违和了吧？

　　　　这把菜刀，呈现半圆形，连个尖锐的刀尖都没有，这样的刀，如何能够用来雕刻？

　　　　不过看桌上这意思，这老头似乎就是这么干的！

　　　　但是想想老头能够用手掌把木柴劈得那么精致，现在用大菜刀雕刻，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霍老头走到桌子后面，坐在椅子上，然后俯身从桌下摸出了一把尺余长的刻尺，只两指宽，整体呈现出一种灰白色，上面刻有血红色的符文。

　　　　血色符文分成九个部分，似乎是刻尺上的刻度。

　　　　霍老头手中拿着这把刻尺，手指轻轻地摩砂着上面的符文，脸上浮现出追忆的神色。

　　　　白止墨巴巴地跟着来到了桌子跟前，他当然也发现了霍老头的异样，也自然不会没有眼色地上去打扰，而是默默地站在一边，静待着……

　　　　足足百余息之后，霍老头的注意力才终于从手中刻尺上移开，目光再度回到了白止墨的身上。

　　　　他站起身来，对这白止墨招了招手，白止墨还以为老头有什么话要讲，于是很配合地把脑袋伸了过来。

　　　　但霍老头却是很不客气地将他的脑袋拉到了跟前，同时举起另外一只手中的刻尺，将一端抵在了白止墨的眉心处。

　　　　这过程中，白止墨当然有反抗，但他的反抗却好似石牛入海，毫无波澜，他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将自己死死地钉在了原地。

　　　　无论他使出多大的力气，都无法动弹分毫，只能任由霍老头的摆布。

　　　　霍老头的声音沙哑，凝重地喝道，

　　　　“你小子给我老实点！还想不想成为血厨了？想的话就听老夫的！”

　　　　白止墨听到这话，心中虽然憋屈，但却着实无奈，他紧绷的身体无奈地逐渐放松下来……

　　　　“现在闭上眼睛，集中所有的注意力，用心去看我手中的刻尺，能看到多少是多少！”

　　　　听到霍老头这话，白止墨顿时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考验，他心中顿时有些激动，但同时也知道自己激动不得，因此——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先是将自己的心神平复下来，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些疑惑，闭上眼睛还怎么看？

　　　　不过他还是选择听从霍老头的话，他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向着自己的眉心看过去……

　　　　很奇怪的状态，白止墨竟然真的看到了东西，是一个血色符文，白止墨看清这血色符文的同时，它竟然也受到感应一般地亮了起来。

　　　　白止墨顺着这枚符文继续看下去，这是两个符文，而且相对更加复杂了不少，很轻松地，他将两枚符文看清楚了，与此同时两枚符文也跟着亮了起来……

　　　　然后是四枚符文，依然很轻松地点亮！

　　　　霍老头看着面前飞快点亮的三个刻度，老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现在说什么都还为时尚早，这小子的造化如何，还要看他后面的表现，这才只是开始。

　　　　第四个刻度，八枚符文，白止墨已经感觉到了一丝吃力，他点亮这一刻度所花费的时间，是点亮第三刻度时的五倍有余。

　　　　霍老头心中顿时一声无言的叹息，脸上的失望几乎已经掩饰不住，眸子中刚刚升起的一丝光芒，也是飞快地黯淡下去！

　　　　他对白止墨的悟性和心性，还是相对比较满意的，今天又看到他竟然带来了琼花秘籍，在他感觉身子一天差似一天的情况下，他感觉这是天意如此。

　　　　于是他思索片刻之后，终于省去了对白止墨的前期考验，直接对其进行血厨的资格测试。

　　　　这柄刻尺，便是用来测量一个人能否成为血厨的标准，被他们称之为‘量天尺’，丈量天资之尺。

　　　　量天尺有九个刻度，只有点亮七个刻度之上者，才有可能成为血厨！而且也只是有可能而已。

　　　　点亮七个刻度，成为血厨的成功率只有三成。

　　　　霍老头当年可是点亮了九个刻度，碾压诸多同辈之人，其资质号称百年第一人。

　　　　他也不奢望白止墨能够有多天才，只要他能达到七个刻度的最低标准，他就会收他为徒，传下自己的衣钵，毕竟他现在的选择实在不多。

　　　　但根据白止墨现在的表现来看，霍老头几乎已经认定他会止步于第六个刻度——

　　　　无缘血厨！

　　　　一步之差，便是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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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序列者　第50章　　点　亮！

　　　　话说，白止墨半推半就地接受了霍老头对他的考验，以尺量其天资。

　　　　白止墨对于量天尺的测量规则并不了解，但霍老头却十分熟悉，因为他见识过无数尺测天资的场景。

　　　　以这份熟悉程度，根本就不用等待测试结束，他就能猜到最后的结果，而且准确度也绝对在九成以上。

　　　　看到白止墨点亮第四个刻度的状态，霍老头的心中就是一沉，因为他几乎已经预见倒白止墨最终将会止步于第六刻度。

　　　　他点亮四个刻度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十息，第五刻度的难度是第四刻度的数倍之上，他最终应该能够点亮第五刻度，但花费的时间应该会在五十息左右。

　　　　这项测试虽然没有限制时间，但一般不会超过百息！

　　　　这小子点亮前五个刻度，就要花费六十多息，别说第七个刻度了，就算是点亮第六个刻度都十分困难！

　　　　在点亮第四个刻度的时候，白止墨已经感觉到一阵吃力，八个符文，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前面的安然与随意，这个时候他已经需要用心仔细去看，才能看清楚这八个符文。

　　　　八个符文点亮，白止墨也是完全地沉浸其中，因为他十分清楚这场测试的重要性，容不得他有半点的松懈。

　　　　这是十六个符文，而且每个符文都明显比前面的符文复杂了很多。

　　　　白止墨只是看了一眼，竟然感觉到了一丝眩晕，不过这眩晕只是一闪而过，而十六个符文，也是在他的眼前逐渐地清晰起来。

　　　　终于，十六个符文完美地呈现在白止墨的面前，而霍老头眼前的量天尺上，第五个刻度也被点亮。

　　　　四十五息，霍老头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跟自己的预估相差不大，最后的结果应该也不会有意外了！

　　　　不过他倒是没有打断白止墨的测试，因为虽然他已经看到了结果，但还是要让这小子真正地认识到自己的差距才行，血厨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成就的！

　　　　白止墨的眼前已经出现了三十二个符文，这些符文更加复杂，白止墨感觉自己的眼前蒙了一层厚厚的细纱，他只能看到三十二个血糊糊的光团。

　　　　前面的十六个符文只是有些模糊，但大概还能看清符文的纹路，现在却只能看到血糊糊的一片了。

　　　　一方面是因为符文更加的复杂，纹路几乎已经连成一片，而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白止墨的精力已经消耗甚巨。

　　　　但即便如此，白止墨也没有任何退缩的心思，因为这次的考验对他太重要了。

　　　　他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第一个光团上，纹路逐渐地清晰，符文的轮廓在他的眼前飞快地呈现出来。

　　　　三息之后，第一个符文完全呈现在白止墨的眼前，然后是第二个符文……

　　　　第三个符文，第四个，第五个……

　　　　……

　　　　第十个符文具体呈现在白止墨的眼前，却是花了四息时间，白止墨感觉眼前一阵眩晕，甚至前面看清楚的符文，此时都有些虚幻！

　　　　霍老头的面前，白止墨的身子已经有了小幅度的摆动，脸上也是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不过霍老头却好似没有看到白止墨的异样，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他的手稳得可怕，手中的量天尺，稳稳地抵在白止墨的眉心，让外界对他的影响减到了最小。

　　　　已经到结束的时候！

　　　　霍老头心中幽幽一叹，已经快要接近极限了，看他这个样子，应该还能坚持二十息，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第六个刻度也没有什么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