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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神仙当教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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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大人说笑了,陈某前来与刘大人同为一事而已。”

    二人所属派系相同,拱手道了声问候,便凑到了一起。他们虽说是从三品官衔,但在太师统领的文官之中,却只处于中游水平,上不得大台面,只能互相抱团,才能有些许话语权。

    “不知道蔡伶蔡大人前段时间出钜寿,回来了没有?”刘瑁看了一下四周,悄悄在陈常耳边问道。

    谁料,陈常听到这话,立马蹦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环视四周,“嘘,此事不可张扬,你我心知肚明即可,千万千万不能声张,否则你我性命难保。”

    刘瑁也知道是自己多嘴了,赶紧点头,二人怀揣着各自的心事,沿着小路朝第一重院落的会客堂走去。

    太师府是一座六进院落,普通宾客只能在第一重会客堂等候召见;稍微重要的客人才能再进一重;最重要的宾客会由府中管事相迎,在第三重会客堂与太师会面。

    陈常、刘瑁二人进到会客堂时,此地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陈大人,刘大人。”

    一众官员眼见二人过来,纷纷上前。毕竟从三品官衔在这最外围已是不低。

    “今夜面见太师的大人实在太多,我等只能在此等候,也不知太师能否召见我等。”这些人有的已经等了很久,但又不敢随意离去,只能继续干等。

    陈常与刘瑁也找了处座位,二人闭目静静等候。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常突闻耳边传来一声轻唤,“陈大人,陈大人……”

    陈常猛地睁眼,发现太师府的管事正站在自己身边,

    “太师请陈大人过去。”

    陈常心中一动,再看旁边的刘瑁,也被一同请了过去。

    二人在周围官员艳羡的目光中,跟着管事朝里间走去。

    “两位大人真是好运气,有好些从二品大员还未得到太师召见,看来两位大人日后必定是平步青云了。”太师府管事冲陈、刘二人说道。

    陈常、刘瑁连道不敢,虽然只是一个管事,但身处太师府,这个管事可比朝中大员,坊间传闻,太师府中有一位布衣大臣,说的就是这太师府管事。

    管事在前面走的很快,陈刘二人也不敢拖沓,紧紧跟着,不多时便进了一间书房。

    书房里此时竟早有人站着!

    “蔡大人!?”

    陈常与刘瑁二人齐齐惊呼出声,又赶紧噤声闭嘴。

    “待会儿你们和我一起面见太师。”蔡伶转过身,微笑着看着两人,眼前这两人是自己的亲信,这一次事关重大,完全可以将此二人栓劳在自己身上。

    “是……”

    陈刘二人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他们都在之前听过一些风声,但一直不敢确定,直到现在,他们才敢确信。

    这样的大事,简直不敢想象!

    太师府管事过了一会儿敲敲门,“三位大人,太师有请。”

    陈常与刘瑁二人跟在蔡伶身后,走进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

    “此路你们记下,若有万分紧急的事情,可从此路直接面见太师。”蔡伶一边走,一边不忘提点。

    “是。”陈常刘瑁二人此时哪里还有半分从三品官员的样子?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一样,连连点头。他们很清楚,这一路走下去,他们日后的仕途恐怕才刚刚开始。

    太师是一个看起来七老八十的老者,平平常常,普普通通,没有半点威严,甚至就连站起来都有些吃力。但就是这么个老人,却让三位朝廷大臣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不敢有半点不敬。

    “蔡大人,你将此行所办之事说与我听听。”太师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地底传出来的一样,令人心颤。

    蔡伶头上不知何时冒出了冷汗,他不敢擦拭,就这么跪在地上缓缓开口,

    “此行,卑职见到了君商的完颜烈将军,此人可调走宣明城三万五千名人马,足以让解甲营的三千蛮贼闯过两国边境……”

    太师听着似乎没了声音,但蔡伶还是静静地等着。

    过了很久,太师才幽幽说道,“光凭一个完颜烈,不足以让大计稳固……”

    这句话一出口,就让蔡伶打了一个哆嗦,“太……太师,卑职……”

    太师挥挥手,“蔡大人不用担心,此事你办的很好。过段日子,礼部侍郎江兴会告老还乡,届时你便顶替这位子吧。”

    “谢……谢太师恩典!”蔡伶身体不停颤抖,然后跪在地上,朝太师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礼部侍郎,官居从二品,已然迈入朝廷重臣行列。

    “至于陈、刘二位大人,便辅佐蔡大人,礼部尚缺两位郎中。”太师看向跪在蔡伶身后的陈常刘瑁二人。

    “卑职……谢太师恩典!”

    陈常就好像做梦一样,自己辛辛苦苦经营二十余年,才走到从三品官职,原地踏步已有五年之久,没想到一夕之间,自己竟要官居正三品,统领礼部一司,此等荣光,前所未有!

    暴雨夜,洗刷着天地间的污浊,可依旧有黑暗在悄然滋生。
………………………………

第二十四章:花飞钜寿望北哀(三)

    “杀!”

    苏恒双目猩红,面前的死士被他猛力一扯,整个人被玄铁枪劈成两半,血水洒了他一身。

    暴雨如注,苏恒好似杀神,右手执枪,再次冲入敌阵!

    “只管冲钜寿!”

    望北军倒下的人越来越多,隐藏在雨幕中的死士极多,不经意间就会被暗箭所伤。但这些望北军将士早已有必死的决心,不管不顾只管朝前冲!

    三百人组成的利剑,不断撕扯着死士的包围圈。

    “刚子!”

    楚庄一声怒吼,他亲眼看着当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笑着牵马的小兵,被死士一刀齐腰斩断,无力倒在地上抽搐。

    “啊!”

    黄道高手又如何?真气离体又如何?

    楚庄目眦欲裂,雨水砸进眼眶里,冲散了他滚烫的眼泪。面前的死士不要命的冲上来,就为了堵住楚庄。

    黄道高手已然踏上仙路,根本不是一个挣扎在武道的凡人可以抗衡,但只要超过一定数量,就一定可以拖住。

    死士中有五十位一流高手,他们虽然来自不同的势力,但还是迅速汇聚到一起,准备围杀楚庄!

    苏恒知晓拖不得,所以每一次出手必定是竭尽全力,玄铁枪杀敌,灵魂火烧魂,他体内的真气没有半点减少,反而因为死士的魂魄之力,使得他的无名心法更上一层楼。

    这些死士远不是之前的土匪可比,一个个魂魄强横,苏恒甚至有一种逐渐要上瘾的感觉。

    就像是冰天雪地里突然灌进嘴里的一碗温水,沁人心脾。而且紫府穴中的鬼晶也被无名心法不断产生的真气冲击,又有一丝鬼气被真气冲散,无形中给了苏恒一丝喘息的机会。

    死士们几乎没有什么话,他们行动迅速整齐,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做出了极为正确的选择,和尚周围的死士不多,而且这些死士也仅仅只是要围困住和尚而已,没有妄动杀机。

    而楚庄和苏恒则承担了大部分死士的围杀,一个是北骥蛮贼,一个是叛乱逆将,这两个人本就该都死在这里!

    望北军此时仅仅只剩下最后的两百人!但距钜寿,还有三百里!

    “列阵!”

    望北军头领一声冷喝,原本的锋矢阵型迅速转换成了新的阵法,中间依旧是一直向前,但左右两侧却各多了一支队伍,两支小队围着中间的阵型不断来往绞杀,像是两柄铡刀,只要有死士进入阵型,就会被迅速收割。

    这些望北军,本就是战力极强的泽威军战士,虽被剔除兵册,但二十年来从未松懈,所以现在的望北军,实力依旧强横。

    只是这阵法实在太过消耗两侧小队士兵的体力,根本无法支撑太长时间。

    不断有中间队列的士兵去替换两侧小队,但即便如此,当离钜寿还剩最后的两百里时,望北军的士兵也都已经轮换过一次,累的几乎虚脱。

    终于四周的死士找到一丝缝隙,潮水般冲散了望北军的阵型。

    “杀!”

    喊杀声震天,楚庄再次陷入数十名一流高手的围攻当中,也正是因为有楚庄的存在,望北军才没有经受太多一流高手的掠杀。

    苏恒的枪法早已经臻至化境,二十年的兵营生活,足以让他通晓任何手段去斩杀敌人。他一枪荡开急射向身边望北军骑兵的流矢,同时一手捏过一块石子迅速朝流矢飞来的方向扔去。

    战场瞬息万变,死士的围杀似乎源源不断,但望北军仅仅只剩下一百五十人,死亡过半!但是距离钜寿,却还有遥远的一百三十里!

    厮杀进入到白热化状态,和尚都要杀红了眼,但他还是忍住了下杀手的冲动,但是每一个死士都几乎被他全废,手脚筋全部被扯断,经脉也寸寸断开,再无任何战斗力可言。

    大拨死士突然全部散开,紧接着前方的黑夜里轰的一声升腾起冲天火光。

    又是一队人马阻拦在望北军面前。

    苏恒单手执枪,走在了望北军的最前面,他眯起眼看向前面在火光中飘舞的番旗。

    “我道是哪支军队,原来就是当年被我解甲营杀得只剩五百人的关中军。”楚庄此时正在被近五十位一流高手围杀,极难脱身,望北军需要另一个人站出来,给他们继续前进的理由,这个人只有苏恒!

    苏恒话音未落,前方就是一支铁箭刺破空气,直冲苏恒面门而来。

    苏恒不动如山,当铁箭就快到面门的时候,才伸手将箭一把抓住,同时反手一甩,直接没入来时的方向。

    “扑通!”

    火光中,隔着十七八丈的距离,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关中军里,一个背着箭袋的弓兵坠落马下。

    “好!”

    “不愧是北骥男儿!”

    望北军齐声欢呼,一百余名望北军几乎要被杀绝了,但是他们从没有后悔过,他们只害怕他们要保的人,配不上北骥这两个字。但现在他们看到了,苏恒,那个北骥最年轻的兵,正扛着北骥大旗一步步往前走。

    “龅牙,兄弟我替你看了一眼,那小子真的是北骥兵!”多少望北军是喊着留下了泪。

    苏恒一枪遥指前方足有千人组成的军阵,“关中军,多年不思战事,只知拥兵为祸,乞颜高官,今日你等有何颜面挂起我离楚军旗!?”

    “北骥自古便是战火之地,常出叛臣。你解甲营当年不顾军令,擅自南出本就是大罪,想不到圣上开恩赦免尔等死罪,你还不知悔改,蛊惑他人为你卖命,你知不知罪?”关中军阵中,一人一马缓缓走了出来,此人竟是当时在春风镇截杀过苏恒的白衣书生!

    “去你的大爷!”

    “小屁孩,你腚眼子还没洗干净就跑出来乱喷,还能不能好好的做个畜生?”

    “整天就知道在那糊涂乱改,你还真以为凭你那几句话就能篡改事实吗?没用的小杂种!”

    ……

    谁知道那书生话刚说完,就被苏恒身后的望北军骂了个狗血喷头,就连和尚都被骂蒙了。

    苏恒单手一抬,望北军顿时收声,所有人慢慢向中间靠拢。

    如此令行禁止,完全就像是整日在一起训练的精良军队!

    “那些死士都走了,你瞧,你关中军身后的主子们似乎并不愿意多替你们分担一些,毕竟每一个死士都是自己花费重金培养出来的。但你们不同,不管死伤再多,朝廷也会征兵重建,你这支千人军队,说白了,就是死不足惜!”苏恒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他深谙沙场奥秘,每一个可以打击敌人的地方,他都不会吝啬,当年的北骥为什么会被称作天下第一,最重要的就是为了胜利,无所不用其极。

    果不其然,被苏恒这番话一提,这支千人军队果然有了一丝不安,就连战马都开始躁动起来。

    “多说无用,我也不必知道你叫什么。就算你仇视我北骥,我北骥依然还在,我解甲营也依然还在,有什么招就用出来吧,我北骥和望北,一并接着!”苏恒说到后面已然吼出声来,他不知道的是,他身后的望北军似乎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丝当年老铁头的影子。

    “随我冲!”苏恒猛夹马腹,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望北军以苏恒为头,组成了一杆长矛,朝对面的关中千人军队开始了最后一次急冲锋!

    整片大地被急促的马蹄声震颤的几乎碎裂,像是黄河瀑布倾泻而下,不断撞击着大山。

    “杀!”

    终于,苏恒口中吼出了那一声酝酿已久的杀意。

    长枪如龙,苏恒第一个接触到关中军阵,便直接轰杀了进去。十几丈距离,眨眼便冲了过去,第一轮箭雨都来不及下,便被横渡,关中军被迫只能在一开始便展开最为惨烈的近身战……

    雨越下越大,迷了眼,伤了心。

    楚庄终于冲破五十人的围杀,可是当他赶到望北军和关中军厮杀的战场时,却再也忍不住,仰天嘶喊。

    满目疮痍,满地的死尸残肢,分不清这条胳膊是谁的,那半边脑袋是从哪里被砍下的……

    暴雨都冲不去地面上沁下的鲜血,一条条血色溪流在地面上流淌,绕着楚庄的双脚,流向远方。

    战场上只剩下最后两个人站着,一个光头在雨水的冲刷下,终于变得干净了,但却终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另一个人却好像失了魂,在战场上慢慢走着,他的长枪还在手里,不断用长枪刺进倒在地上的尸体,每一次都会闭上眼停息片刻。

    “苏小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楚庄压下心头的痛苦,踉跄着跑到苏恒的面前,抓住苏恒的肩膀。

    可是苏恒的力气不知道为什么变得那么大,他挣开楚庄的双手,走到望北军的一名士兵尸体面前,缓缓蹲下身子,伸手抚在了那人的胸口上,到这时楚庄才听到了苏恒嘴里说的话,

    “从此,北骥望北同归一身……”

    楚庄闻言,顿时热泪盈眶。

    望北,望北,望的便是北骥,老兄弟们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啊!

    这是一场未被载入史册的战斗,

    望北军以一千二百一十七人,杀敌三千五百二十二人,战线绵延两万里,是离楚历史上少有的特殊作战且以弱胜强的战斗!
………………………………

第二十五章:花飞钜寿望北哀(四)

    雨终于停了,次日的清晨,阳光穿过稀薄的水雾,重新笼罩大地,昨夜的暴雨似乎没有任何影响,钜寿城早早就开了,来来往往的百姓还是像往常一样开始张罗着一天的生计。

    春散尽,夏初始,

    天气并不燥热,三个人、三匹马踩着地面上的小水塘,一步一步走进了钜寿城门。

    守城的士兵显得有些吃惊,但还是很快放行,并且都把目光投向了这三人。

    这三个人走进钜寿之后,似是有些踌躇,这座钜寿城太过于宏伟,以至于他们根本不知道往哪个地方走。

    “应该……是这个方向吧。”楚庄努力在回忆,只是二十年前的钜寿和现在的钜寿,差别实在太大。

    “吧嗒,吧嗒……”

    就在这时,一架再普通不过的木棚马车缓缓停在了三人面前,一个身着藏青麻衣的中年男子走下马车,

    “三位辛苦了,家父正略备薄酒恭候三位。”

    “不知……”

    “楚将军,稍后你见过便知。”中年人一句楚将军,当场就让楚庄愣在原地,这个称呼,足足有二十年没有人喊过了。

    “走吧。”

    楚庄看了看身边的苏恒还有和尚,轻轻说道。

    苏恒点点头,他太累了,现在只想找一个地方好好休息。

    和尚也是有气无力,他的状态比苏恒还要差一些。

    中年男子似乎早有预料,他下车轻轻扶住快要倒下的和尚,“三位随我上车吧。”

    木棚马车轻轻来,也轻轻走,拉车的马并不健硕,所以走起路来不显颠簸。

    苏恒靠在马车上,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和尚早就在刚上车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梦乡,两人实在太累了。

    楚庄看着眼前温和如玉的中年男子,在脑海里思索着,自己什么时候见过此人。

    “到时见到家父,楚将军自然就能认出来了,二十年前,在下正出使君商,未能见到将军雄姿,真是遗憾。”中年男子笑道。

    楚庄冲此人抱抱拳,“不知尊驾高姓?”

    “在下秦忡。”

    “秦!?”

    楚庄双目一凝,他想起了一个很古老的姓氏,二十年前,那姓氏曾有人出手,襄助北骥攻破钜寿城门,难道此人便是那家族之人?

    马车滴溜溜在钜寿城间的道路上行驶,到最后弯进一个巷子里,停了下来。

    巷子里有一个小店铺,毫不起眼,仅仅只是在门口挂了一张破烂的旗幡,上面写着一个酒字。

    秦忡率先下车,撩起布帘,扶起和尚,苏恒则是被楚庄一把摔在地上。

    苏恒摸摸脑袋,不明所以,有些晕乎乎地摸着脑袋。中年男子微微愣神,旋即笑起来。

    “我都要怀疑这臭小子是不是从北骥出来的了,上车之后就睡,没有半点警觉。”楚庄一巴掌拍在苏恒的肩膀上,苏恒瞬间就炸了起来,哪里还有半点萎靡样子?

    一行四人掀开酒家的帘子,轻声走了进去。

    酒家里,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很安静,大多是喝着清酒,吃着面前的花生米,想着事情。

    秦忡在前面引路,带着三人走到角落,那里摆了一张布满油斑的小桌子,一个穿着麻衣的老人坐在那里,微笑着看向走过来的四人。

    “父亲,楚将军我带过来了。”秦忡上前行礼道。

    老者笑着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朝楚庄拱手行礼道,“楚将军一路辛苦,老朽在此略备薄酒,以作洗尘。”

    楚庄定睛一看,顿时心头一跳,他终于想起来此人是谁了,他赶紧上前扶住老者的双手,然后单膝跪地,冲老者恭敬行礼,“想不到时隔二十年,竟还能见到大人!”

    “我一把老骨头,哪里还称得上是大人?”老者笑呵呵地扶起楚庄,然后坐到椅子上,“赶紧坐。”

    苏恒还不明就里,他压根就没见过楚庄这么恭敬地对待别人。

    “这位小兄弟,就是从北骥南出的吧?”老者看向苏恒,然后亲手倒了杯茶水递到苏恒面前。

    苏恒一愣神,但还是接过茶杯,“晚辈正是。”

    “北骥才是我离楚军魂之所在啊……”北骥这两个字似乎充满了一股力量,老者口里念叨着,眼神中在缅怀着什么。

    苏恒看向楚庄,有些不解。

    楚庄轻声解释道,“当年北骥马踏钜寿,正是这位大人打开的城门,否则即便是北骥三万骑兵,也无法攻破钜寿!”

    苏恒听着有些迷糊,他并不知晓二十年前的事情,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他也逐渐了解了一些,二十年前,一个极为特殊的时期,就是在那时,解甲营南出北骥,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之后才回归北骥。

    而他之所以遭逢那般多艰难险阻,正是因为二十年前那场大事件!

    老者看到和尚,第一次愣了神,看头顶上的戒疤便知是烂陀山出来的大师,但哪有烂陀山大师是这般模样的?一身血污,虽然被昨晚的暴雨浇走了血腥气,但是眉眼间依然残留着令人心悸的杀意,如此杀气腾腾的人,又怎么会是烂陀山大师?

    孰料,和尚根本没在意老者的神情,而是自顾自拎起桌上摆放的清酒,然后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这喝的好不爽气,怎得就没有什么烈酒?”和尚抹了把嘴,口中说道。

    “哈哈,好!好!烈酒管够!”老者开怀大笑。

    酒家其他客人悄悄走了,只剩下这很是怪异的五个人。一坛坛烈酒被搬上来,苏恒与和尚喝的畅快淋漓,大笑不止。

    只是喝着喝着,两人却都哭出了声,眼泪混着烈酒,一股脑灌进肚子里。

    “伤亡怎么样?”老者看向楚庄,轻声询问。

    楚庄闻言,潸然涕下,“望北军一千二百一十七人,全军覆没!”

    老者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良久才缓缓吐出,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苏恒跟和尚两个人又是哭又是笑,“朝廷欠你们一个交代……”老者的话很沉重,却又很苍白。

    很久不喝酒了,老者一杯酒下肚,当即呛住了,秦忡赶紧上前,却被老者一手挡住了,“忠臣白骨皑皑啊。”

    老者边说边流泪,他很痛心,“忠臣白骨皑皑啊……”

    就在这时,酒家门外,铁甲摩擦的锵锵声突然响起,紧接着门口的布帘被人大力掀开。

    “圣上有旨,宣烂陀山大师上殿觐见。”

    “不去,不去!”迷迷糊糊的和尚大声喊着,不停地摆手,“你们给我走开!”

    “圣上有旨,大师不得抗旨!”甲士很强势,他有皇帝口谕,如同手握生杀大权,连带着声音中都夹杂着傲然。

    “听不懂人话吗?滚!”苏恒不干了,他一步踏出,整个人瞬间出现在那宣旨的甲士身边,一巴掌扇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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