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橐籥传刍狗的野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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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放当即屏息,以内功相抗,可儿子这等雄浑的内力,到底何时练成,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一头雾水。

    羽放也凝气相冲,呼喝着:“翼儿!翼儿!是阿爹,是阿爹。”

    羽翼咆哮好一阵,似乎才清醒过来,他满面泪痕,一见羽放就扑进其怀中,嚎啕大哭。

    羽放从未见过儿子哭得这样伤痛,他自己眼下又被羽翼吼功伤及,嘴里带血,也不禁有些耳鸣目眩,凝了凝神才问:“怎么了?”问得同时就在扫视周围,方见采仪的尸身就在不远处,这才明白过来。

    羽翼悲痛难当,直嚷着:“那狗贼杀了采仪就跑了!跑掉啦!”

    羽放将其拥入怀抱,抚头宽慰,也只能叹然道句:“人死不能复生,你须振作。”自己也是悲情伤感。

    “舅父!”项堂也不知从何处赶来,现身当地。

    羽放一见项堂,便指着秦采仪的尸身放置处,吩咐道:“堂儿,带走采仪。我们一起往码头去。”

    羽翼挣起身子,看着羽放问:“去码头干什么?”

    羽放回道:“涯海失守,我们只有离开。”

    羽翼面露不甘,道:“他们都跑了,我们为什么要弃城。”

    项堂抢先解释道:“琼州单琮锡私募的兵,就安扎在崖州到这里的道上,可有近五千人左右。他们一夜里杀了所有拥护羽家的城民,抛尸海上。”

    羽翼惊诧且生疑,问道:“你怎么知道?”

    项堂道:“这些日子,你们忙着筹备婚礼,我在周围探查。新城还集结了一伙待命的人。”

    羽放道:“还是堂儿用心。”

    羽翼道:“好,正好!”目光几分仇恨,又夹杂一股兴奋劲儿。

    羽放诧异,问:“什么正好?”

    羽翼道:“我要用这些人的血祭我的妻子。”突然恨恨看着项堂,目光摄人,道句:“也包括你!”说话时举拳便去。

    项堂拔剑而出,直指羽翼,羽放惊诧万分,欲将阻拦。

    羽放一手扣住一人神门穴,当地里责问:“你们兄弟俩,这是要干什么?”

    羽翼含恨切齿,说道:“这狗贼就是杀采仪的人!”

    羽放更是吃惊,看着项堂,目露疑色,却见项堂蓦然哼笑不止,道句:“居然被你发现了。”

    “我不认识人,还认不得这凶器!”羽翼道。

    项堂哼笑里,目光带着一种怅然神色,喃喃自语:“怪只怪‘洗月剑’太具特色了,真是百密一疏啊!”突然另手起掌击向羽放,便也挣脱开来,当下又道句:“竟然被你发现……”

    “我杀了你!”羽翼同时喝道。

    说话时,项堂便剑花挽起,一剑刺入羽放胸口,几乎同时,羽翼一拳挥向项堂。

    羽放一口鲜血喷呕而出,不明所以地看着项堂。

    项堂毕竟身手更为迅捷,拔出剑当即就避开羽翼来拳。

    羽翼不及收势,击倒羽放,这才失措,他连忙去扶住羽放,按住他的伤口,正欲愤恨起身找项堂报仇。被羽放劝阻拉住。

    他见父亲直摇头,目光微弱,语气甚微,说道:“不……可……翼儿,那……是你亲……兄弟。”

    羽翼不解,道:“怎么可能,他既是我亲兄弟,为什么还要杀你。”

    羽放快要说不出话来,看着项堂,却见他剑指羽翼,威胁道:“你的安逸生活已破灭了,现在还肯不肯随我一起为父母报仇。”

    “报仇!报仇我也先杀了你。”

    羽放当即明白了,原来他杀自己不过是觉得羽翼因贪图享受,不愿报生父母的仇,如此也知晓项堂私下断然已找过羽翼,说破过他的身世。

    他急喘着对羽翼道:“听……听着,翼儿,你的……你的姑母才是……才是你的生母,堂儿故而是你的亲……亲兄弟……你母亲要你们都好好活……活着……切莫……辜负……”话未说完,就断气身故了。

    羽翼扑倒在羽放身上放声大哭。

    项堂冷冷道:“羽放都死了,你给我振作点。现在我再问你,是要姓羽,还是姓项。可愿随我一同报仇!”

    羽翼放下羽放尸首,蓦然喝道:“我杀了你再说!”拳头一握,便向项堂挥来。项堂刚才避开,羽翼拳头挥空,招式不老,将就臂肘击来,直向项堂太阳穴。

    项堂若是赤手空拳,定然不敢与之硬碰硬,眼下手里仗着利刃,本就剑法犀利,反手一剑插穿羽翼手臂。

    羽翼吃痛,被项堂握剑带着他,左拉又拽,幸得他握着项堂拿剑的手腕不放,不然一条手臂便被卸了。

    项堂直相逼问:“姓羽还是姓项!”

    羽翼破口大骂:“狗贼!”提膝对着项堂的膻中磕去,项堂当时就撞出一肚子的酸水,呕了出来,羽翼被长剑捅穿了手臂,反向顺势一扯,血如长龙,溅射出来。

    泊泊鲜血顺着羽翼的手臂,滴答滴答地落下。

    项堂一被羽翼击中,半天缓不过气。对方内力如此惊人,到底是何时偷练的,这等惊人的内力,如果能跟自己齐心报仇之事,再加上自己一番训练,何愁大仇不抱。可眼下羽翼却如此冥顽不化,反倒视自己如仇敌。

    项堂威逼不成,开始妥协,用商量的口吻说道:“论武功技艺你远不如我,比内力我远不如你,我俩各有所长,这般生死相搏,两败俱伤,岂不便宜琼州姓单的。”

    羽翼恨恨道:“姓单的没杀采仪,更没有杀我爹。”

    项堂道:“可他想灭你满门!”

    “想灭我满门的恐怕是你!”

    “我不过是想不顾一切让你回头,肯承认自己是项氏子孙。”

    羽翼断然拒绝,偏偏就要与他势不两立。

    项堂继续商量道:“你可以杀我,当哥哥的这条命归你了。只是不急于眼下。我助你夺回涯海城,你须答应替父母报仇雪恨。这样如何?”

    羽翼道:“你这恶贼奸诈,我不会信你。”

    项堂哼笑道:“那既然这样,你先练好武功再来寻我报仇吧。倘若有朝一日,你的武功可以独步天下,如外公一样。我自然主动找上门,让你取我性命。”说话间,他已经缓过气运,暗运内劲,腾身而起,如雀即走。

    别人一施展轻功,羽翼也就无可奈何。

    (本章完)
………………………………

第50章 杀家02

    却说李玉萍、李云昭带着小昕跑往码头,途闻动静,避过一结队伍,正是王光全及其收整残部。

    李玉萍暗中埋伏,寻得机会,与李云昭一起对他们打了一波伏击。

    她自然认得王光全,自擒住此人,当即夺过兵刃,呵斥:“羽家久与新城不合,便是你在从中作梗。”说完,根本不相理会他的求饶,一刀斩杀。

    其余人本在参与屠戮涯海城城民时,经历恶战,力气殆尽,见王光全一死,做鸟兽散,奔命去了。

    到了近港处,本以为还有一场恶战,没有想到海岸边竟也空无一人,即使有海浪拍岸的涛声,有海鸟飞渡的鸣声,也顿感寂静异常。

    李云昭蓦然有点欣喜,道:“正好没有人把守。”便要出去。

    李玉萍拽住他,道:“不对,他们这几日布置如何缜密,连老城被占了,我们都毫无察觉,不可能还给咱们留下一条活路。先观察一番再说。正好等等你姑父他们。”说着就近躲进一家渔民小屋。

    刚一进屋,就闻得一股股腐臭扑鼻而来,里面蝇虫飞绕,躺着几具尸体。

    李玉萍呆立沉凝了一会儿,直到小昕撞得尸体、发现情形惊呼,才让她回过神来,突然很严肃地对李云昭道:“云昭,姑妈有一件事情拜托你。如果我遭受不测,你一定要保住自己性命,你弟弟羽翼,还有小昕都拜托你了。”

    李云昭没有多想,道:“姑母,不会有事的。我们一起杀出去,求一条活路。”

    李玉萍摇头后,说道:“都这个时候了,啸天也没有来,可见他也遇害了。以你姑父的本事,能害他的只有他信得过的人,多半还是秦伯夷。我现在才想明白,秦伯夷前番推诿不就这桩婚事,第二次果断答应了。是用结婚的事情来稳住我们,我们忙于翼儿的婚事,敌人就在眼皮子下动手,连老城被端了都不知道。琼州那个姓单的,串通秦伯夷,步步为营,对涯海鲸吞蚕食。都怪我过于骄愎,啸天又过于疏忽,乃至有今日。”

    李云昭说道:“姑母勿要伤怀,一切未然于果。”

    小昕哭泣着,内心恐惧之极。李玉萍喝止:“别哭!”再抚了小昕的头,柔声道:“你七姐姐已故,你一定要好生跟云昭一起活出去。”她对小昕目光对视,问声:“明白了吗?”

    小昕边哭泣边点头。

    李玉萍立直了身,当下却合目仰天长叹,推开门欲出去。

    李云昭忙劝阻,惊问:“姑,你去……”话未问完,却不料被姑母点了穴,已寸步难移。

    李玉萍故作冷面,反问道:“姑妈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吗?但愿你爹教过你冲开穴位,要不到半个时辰,你就可以走动。”

    李玉萍走出门去,径直朝码头方向去了。

    李玉萍朝着一艘帆船走去,登上了甲板,当即拉了锚,挂了帆,很是忙活了一番,毕竟几个人的事情由他一个人做了。

    忽见一队兵从船舱上了甲板,左右巨帆大船的兵陆续露头,弓箭、火器皆对准了李玉萍。

    又见秦伯夷带着一队兵卫登上此船,对李玉萍躬身一礼,道:“见过少夫人。”神色得意。

    李玉萍左右环顾,然后淡定从容,说道:“好一个‘寒赤诚之心’的秦掌事。”

    秦伯夷冷笑道:“我已经恭候少夫人久时了。”

    “成王败寇,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但是……”李玉萍脚下生风,轻功步法已经运成,“死也要……啊…带上…你……”

    只见秦伯夷面目狰狞,紧握一把匕首刺入李玉萍胸口。

    李玉萍疼痛难当,面露不甘,张口喷呕鲜血,很为诧异,又无力气道:“你……会……武……功……”

    原来她为最殊死一搏,想直取秦伯夷,以之为质,却不料只交手一合,便立时发现秦伯夷身具武艺,使擒拿手扣住她,反被别人袖藏匕首一击反杀。

    秦伯夷抽出匕首,频频捅刺李玉萍。

    却见她双手十指紧扣秦伯夷双肩,瞳孔微张,面色自然已显剧痛难当。

    秦伯夷一脚踹开李玉萍,将之踢到众军围困之中。随之万矢俱下、白烟腾升。眨眼之间,李玉萍被飞矢扎成个刺猬般,伴随着砰砰砰……数十声响,李玉萍身上频频黑烟冒出,孔出鲜血飞溅,被打得皮开肉绽,面目全非,倒在地上。

    一小卒从船下登上甲板,跑到秦伯夷跟前凑耳低语几句。秦伯夷嘴唇微颤,拔出身傍一人佩剑,朝李玉萍尸体走去,对之一阵乱砍乱戳,发狂乱叫。

    众人见惯他平素里对羽家唯唯诺诺,这会却这般凶恶,无不不寒而栗。

    秦伯夷满面溅得血渍,砍得气喘吁吁,才抬头立直了,一抹颜面,始露一副酣畅淋漓的神色,他热泪盈眶,自然激动不已,高声喧呼道:“羽氏已灭,涯海城攻陷了。”

    众兵卫见其欢呼,也都随之附和雀跃,欢庆胜利。士兵们的欢呼未必由衷,他们只庆幸没有经历一场恶战,庆幸自己还活着。

    而秦伯夷的内心是五味杂陈的,他对着李玉萍的尸体泄愤,也就是宣泄多年以来,在羽家跟前夹着尾巴做人的压抑情绪,这一刻,他终于代羽成功。他的声名里,终于不再是羽家的一条狗了。

    可是同时他也内心空寂,那小卒呈报了城内发生的一切,羽放死了,他唯一的爱女也不幸身死了,这样的胜利怎让人悲喜交加。

    秦伯夷在高呼那一声,失落怅然,似没了魂一样。

    一督卫前来请示:“大人,既然羽家已灭,我们可以给单大人报捷了。”

    秦伯夷兀自点了点头,径直朝船走去,含糊不清地说了几句。

    那督卫莫名所以,傻看着秦伯夷。

    便见他站在下船口的甲板处,抬眼扫望一下整个涯海城,只见一座烽火烟袅,破败残垣的涯海城,它再也不是当年那座热闹非凡的海岸集市,它不过已是座荒城。

    秦伯夷方才恍然大悟,自己处心积虑,急于摆脱做羽家狗的臭名,所谓代羽成功了,顶上天也不过得了一座荒废无民的废城。他不可能再能当上第二个羽万雨,这一切不过都给单琮锡做了嫁衣,往后他不过是继续给姓单的当狗。

    这一刻,秦伯夷突然仰天狂笑,似以癫狂,先前来呈报城内情形的小卒,又请示:“大人,羽翼还没有找到。我们去生擒,还是遇见就杀了。”

    “还问我干什么,单大人就要进城,你们都去请示他吧。”秦伯夷自己一人如游魂般,摇摇荡荡地下了船,两旁泪痕,口中喃喃:“采仪,我的采仪……”

    他依稀见到女儿那张恬静的笑容就在跟前,触手可及。他欲伸手抚摸女儿的脸庞。

    “啊……”秦伯夷蓦然跪地狂呼,涕泪纵横,嚎啕大哭起来。

    众人皆以他疯了,不敢前去宽慰,那探报小卒问那督卫道:“怎么办?秦伯夷疯了。”

    那督卫也不过就长叹息一声,冷冷说道:“由他去吧,反正咱们也攻灭涯海,领功行赏少个人跟咱们抢,不也是好事。”

    “也对。”

    那督卫道:“先把船凿沉,大船沉了可惜,以后可改为战舰。其余一切等单大人到了再说。”

    当即自立为头,宣布道:“弟兄们,先自行劫掠涯海,拿多少到都归自己,等候单大人的到来!”

    (本章完)
………………………………

第51章 杀家03

    这会儿,李云昭冲开了穴道,带着小昕从屋内出来,看见了他们的欢呼雀跃,料想李玉萍已经遇害,心中愤懑伤感。

    小昕哭哭泣泣地问道:“公子,我们怎么办?”那种慌张仍旧未减。

    又见一条条船被陆续凿沉,李云昭举足无措,一脸失落,叹然道:“我也不知道。”

    他怎么能想到自己到了涯海城,不过这点时间,又遇一场大变故。

    李云昭流泪了好一阵,突然振作,抹掉眼泪,说道:“我们得想办法逃生出去,先必须找到你们嗣子。”他相信羽翼福大命大,一定还活着,就算真遇害,至少要收罗他们羽家每个人的尸首,一块埋葬了。

    正思忖间,只听得一声惨叫,李云昭前去一探,只见码头处众兵慌乱。那督卫惊呼:“杀了他!”

    还未下船的弓箭手张弓朝着一方齐射,那些持有火器的枪手,慌忙将火器填充弹药。持着兵刃的士兵纷纷冲了出去。

    大船上的弓手显然没有射中来人,跟枪手一起又就位瞄准,这些人未及射发,身畔便有人惨叫。一个个接踵而至,纷纷倒地。

    李云昭当下还看不到,两边袭击这伙兵卫的是何人。众兵冲杀而向的一方被船坞及钟楼挡住。弓手跟枪手站的是巨帆大船的甲板上,那位置又太高了,能悄然无息的偷袭,非有武功轻功兼备者不可,如果这人是姑父,可冲进码头那人又是谁?

    船上的士兵调转方向,朝甲板内瞄准去了,还未及扣动扳机,跟前寒光一掠,火器就立即被削断。有的人或许才看清袭击者的面容,立刻感觉自己被抛上半空,定睛一看,自己的身子怎还在甲板上站着?

    只因来人剑法凌厉无比,被立时砍了脑袋,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李云昭没有见到人,但看了一个个被砍下的首级、手脚乱飞乱落,死状惨烈。这样狠辣的剑招,他当即就知道是谁了。

    阵阵惨叫在码头岸鼎沸,士兵们站在中间两头难顾,不知道这时候该先去对付谁。

    钟楼遮挡处,冲进去一个人,就传出一声惨叫,后面的人都战栗不前了。渐渐才看到,原来是羽翼凶神恶煞、气势汹汹地拖刀杀出,众兵阻拦不得。

    只见是冲到跟前一波就被羽翼一声怒喝,震得七窍流血,挥刀就砍翻在地,身断两节。

    项堂仗有“洗月剑”削铁如泥般的锋利,能砍掉别人首级。羽翼不过拿着寻常单刀,非有惊人臂力或内劲,哪能办到。

    他兄弟二人一人攻上,一人攻下,可谓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有如入无人之境。

    羽翼也注意了船上的动静,船上的白烟四起,砰砰连响,却始终不能命中。一见那是项堂,眼睛冲红,大喝:“狗贼项堂,纳命来!”

    项堂只用余光瞄了船下的羽翼,却不理会,只哼笑一声,这艘船上的人尽数杀光,又飞身跃到另外一艘船的甲板,又是剑影无形,寒光乍起,众兵之间闪烁不止,死人无数。

    有的是那断头的火枪炸开,死得人血肉模糊,有的不是被削掉了手脚,就是被砍了首级。

    一艘大船上的士兵被料理完,又去往下一艘。

    羽翼一边砍杀,一面寻着项堂而去。

    那督卫临阵指挥,自己虽有些慌乱,喝令道:“船上那人先杀了再说!”

    众人弃了羽翼,皆追杀项堂去了。

    这些琼州府衙私募的虽然拿着官家的武器,却是第一次出阵,其实连五岳盟人都不如,哪里能收拾得了项堂。加之所有狙击点都被他一人攻陷,项堂一人守在登船口,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边杀得热闹,下面又有惨叫声,督卫大骂:“你们一群废物!叫你们先杀这个船上的,没有让你们不管那船下的了。”一见形势不对,自己管下近百人,被杀得只剩二三十人,自己欲撒腿就跑。

    羽翼、项堂二人成了前后夹击之势,这一行二十多人,被夹在登船梯间,一前一后迅速减员,被击毙在他兄弟俩的刀剑下。

    两人呼吸皆有急促,刀剑上沾满了泊泊鲜血,滴落不止。尤其羽翼的刀刃都砍卷了。

    剩下十多人,跪地求饶。

    羽翼大喘着粗气,却是仇恨满目地看着项堂,喝道:“不想死的就别当道!”

    项堂冷哼一声,一剑刺出,连穿两人,飞脚一踹,那二人尸身沉沉滚下来,羽翼当即避开,一行人一个接一个站立不稳被这股滚压之势压翻,纷纷滚摔着下来。

    羽翼抬眼一看,项堂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云昭不明白羽翼跟项堂之间发生了什么过节,那天俩人打在一起,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来了那时的口角旧怨吧。他也没再多想,见当兵的头跑了,自行去追。

    李云昭的轻功,比项堂更为了得,飞身如燕,眨眼功夫就追到此人。他下手批准,见之穿了胄甲,一掌拍去,正中那人后颈,这人一个狗扑就摔倒在地。

    李云昭一把揪住他,呵斥:“狗贼,偿我姑母命来。”

    这督卫眼睛一转,当即就反应过来,求饶道:“少侠饶命,杀你姑母的是秦伯夷,不是我啊。求你饶过我吧。”

    李云昭哼笑一声,道句:“可以。”一掌催发,将之拍翻在地。那人动弹不得。

    他上前一探此人尚余有气息,见只是昏死过去,方才舒缓口气。

    李云昭本就不想杀人,但怕这人反扑,是以拍昏他为妙。这便才往羽翼那里去了。

    羽翼这里,剩下的残兵败将,有的已然被压得昏死过去,有倒地呻吟,余有力气的还在跪地求饶。

    有人用余光瞄到在不远处,痴癫的秦伯夷,当即说道:“杀了羽家少夫人是他,不管我们的事,求你放过我们吧。”

    有人附和:“对啊,我们都是当兵的,做不了主。都是上面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

    接着什么“上有老下有小”,博人同情的话都来了。

    这时的羽翼耳畔只听是嗡嗡作响般,全然没有理会。他只注视了秦伯夷许些时候,神色有些怅然。

    凭着眼前秦伯夷这个落魄失魂的样子,羽翼怎么会相信是他杀了自己的母亲。何况他都快要成为自己的岳父丈人了?可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疯掉?对于羽翼而言,都不得而知。

    羽翼走到秦伯夷跟前,才听清楚他口中念念叨叨是采仪的名字。故而以为他疯掉是因为痛失爱女,自己也不经神伤落泪,长叹口气,对秦伯夷泣声道:“岳父,是我没有保护好采仪。”

    秦伯夷本在海潮处,玩弄海沙,抬头瞧羽翼时,已然蓬头垢面,指着他傻痴痴地笑道:“单琮锡,羽家被我们灭啦,被我们灭了。涯海城可要记得归我哦,记得归我哦。”

    羽翼一脸叹息,这才知道这些人说得不假。他立时勃然大怒,提刀欲砍死秦伯夷。

    可秦伯夷见了他挥刀砍来,还在继续自顾自说,毫无惧色,没有要躲避的样子。

    刀未砍到,羽翼当即收手,恨恨看着秦伯夷,两眼泪痕,是以眼前这人已经疯掉,杀了他也难解心头之恨。

    羽翼立直身,仰天长叹,怅然道句:“都滚吧,把这人也带走。滚得越远越好!不要让我再见你们。”

    众人愣了好一会儿,再听羽翼呵斥:“听不懂吗?滚!”这才抱头鼠窜,也不管秦伯夷了,一溜烟地奔命去了。

    秦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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