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橐籥传刍狗的野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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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子是羽放侄儿,速速拿下。”秦伯夷当即下令,神色惶恐,生怕泄密。

    话音刚落,暗巷里白光霍霍,闪现惊掠。那几个看护立时倒地,目如死鱼。

    项堂冷笑威胁,说道:“都看到了,你们手下人这点能耐,来多少,我可以杀多少,我可以全身而退,老城还有十多门大炮等着你们。”

    秦伯夷对身边人道:“戴教练,今日事情败露,唯死而已。”

    “没那么严重,秦掌事!”项堂见他似以轻生,当下朗声道。“今日之事,走不走得出这巷子,就全看秦掌事。”

    那戴教练喝问:“什么意思,你不说出去就谢天谢地,难道秦掌事自己不要命,往外捅。”

    秦伯夷眼睛一转,当即露了笑颜,问道:“项公子有什么话,尽管吩咐。”神色又惊又喜。

    项堂却不慌不忙,笑说道:“且让我说说眼下形势,我料定以人数来算,单大人是占优势了。只是你们忌惮羽家的火器,还有羽放本人。”

    “不错,火器还好说,羽放本事不小,‘擒贼先擒王’,却是难以擒杀。”戴教练说道。

    项堂咧嘴笑道:“其他事我没有办法,但是羽放本人,我可以搞定。”

    秦伯夷面露疑虑地看着项堂,心想:羽放这个侄儿为何要与自己勾结,反他亲娘舅的水。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实在难以揣摩其中缘由。他是要诱自己自行暴露吗。

    正思忖间,听项堂蓦地里说道:“秦掌事不用怀疑,我自有因由,只是不会向你透露。你们无非是要涯海城大乱,借机陈兵理事,你们做你们的,届时城内大乱,涯海城就是单大人的了。噢,对了!还有件事,得劝秦掌事别再首鼠两端了,最好用你的宝贝女儿稳住我舅父。”

    戴教练道句:“好,项公子为人爽快!”

    秦伯夷却道:“那就如此约定,我们先各自散去,谨慎小心为妙,切莫暴露了。”似以对项堂的提议,丝毫没有异议。

    各人自行散去。

    项堂回到羽府,恰逢安南管家正向羽放夫妻汇报收租子的事。

    小昕呈报道:“少夫人,今年收租,竟然连老城居民都有不少人颇有怨言。”

    小七说道:“少城主,少夫人,容我说句妄断的话,新城给了琼州,多半有人混进来散播流言,非议羽家。”

    羽放安抚道:“好了,先父从不强行征收,单凭他们自愿。咱们一家也就这么几口人。一年所需够用就行了。”

    李玉萍却眉头紧锁,说:“可是如此下去,恐怕我们会断了生计来源。”

    羽放道:“要不咱们也出海经营吧,不是还有物品可以出海贸易吗?”

    李玉萍道:“啸天,不是妻子我妄议你,你拱手让了新城,那姓单的会源源不断招兵入城,到时候就不是那十多门老炮可以对付得了。”

    羽放摆手示意,让诸人不要再议论了。当下召唤丁匡,让他去召集城卫,分发火器,以作应备。

    羽家何曾知道那老城怨愤,蔓延之快。

    丁匡另有呈报,说李小栓也失踪了。种种行迹,都显示了,琼州暗地里有了行动。

    李玉萍叹息羽家如今已然被动,当即给羽放献策:“眼下,我们只有凭借翼儿跟采仪的婚姻,争取秦伯夷了。”

    羽放却不同意,凛然说道:“怎么可以用孩子们的婚姻大事来换取苟且。”

    李玉萍轻嗔:“啸天!你早晚要被自己的迂腐给害了!”

    羽放道:“如果我们是怀着这样的心思去迎娶采仪,羽翼也决然不会。”

    李玉萍忿然说道:“你们父子都是迂腐非常,造作矫情!祖宗的家业跟你个人的声誉、名节,孰轻孰重?你好生想想吧。”

    妻子把话说道这个份上,羽放不得不深思熟虑,许些时候才说道:“秦伯夷当日也模凌两可,现在也没有确切回应,不如就再次下聘吧。”

    李玉萍道:“好!再去,我们使人说媒,敲定此事。”

    于是,羽家又使人说媒,再次下聘。没曾想过这一次,秦伯夷爽快答应。两家约定,一旦择了吉日,就迎娶采仪。

    多日里羽秦两家忙着筹备婚礼。

    一日,羽翼却邀着采仪到家里来,除了项堂不知去向,其余诸人皆在家里忙活着,一见他二人处在一起,如此投缘,自是打心眼里欢喜。

    李玉萍故意调侃,对羽翼说:“就这么等不及。”

    羽放说道:“也是咱们涯海城没那么多礼教约束。若是中原各地……”本想说女子不出闺门,要到了过门了,才跟夫君处在一起,却因他们自幼便一起长大,是以不说罢了。

    羽翼却是直言不讳,抢说道:“阿母说对了,就是等不及了。这结婚的事,怎么就这么麻烦,择什么良辰吉日。哪天不都一样,歌赋有云:君若……”

    采仪接着诵道:“君若怜我兮,不以我之形貌粗陋;君若怜我兮,不以我之身微鄙贱;君若怜我兮,不以我之颜华衰退;君若爱我兮,揽上鹊桥而相迎;君若爱我兮,不遗余日而嫁娶……”念时看着羽翼,双眸灵灵,含情脉脉,柔声又说道:“不遗余日,又不是不择日。”

    羽翼看了一眼秦采仪,笑道:“这歌赋出自青楼艺妓,我的未婚妻子乃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礼,十足的才情。切莫被亵渎才是。”

    采仪调侃道:“天下无论谁家女子,若是嫁了羽翼,自然就不识何为礼仪了。”

    羽翼哈哈大笑,对羽家诸人道:“天下皆误以曲忠卖直的庸脂俗粉为真善之美,以知书达礼的脱俗娴静为伪善矫作。”

    李玉萍白了羽翼一眼,问道:“你这臭小子!曲忠卖直的庸脂俗粉,是暗指你老母我吗?”

    羽翼似以一脸委屈,忙辩解道:“这哪里有说阿母了?”

    李玉萍看着羽放,叹息道:“真是‘娶了媳妇死了儿’,你看这话一点不假。”

    众人听了皆是笑了起来。

    采仪对羽翼说道:“你且不知,天下女子皆是好,只是薄情寡义之徒太多罢了。写这歌赋的女子,因出身不好,尽管与情郎相守多年,终究还是被遗弃。最后自缢于情郎府外老树之上。”

    羽翼笑道:“我不会让你自缢,天下除了我羽翼,谁敢跟我抢你。再说我家府邸外也没有什么老树可以自缢。”

    李玉萍轻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羽翼又道:“那就吐骨头。打断了,还连着筋。”

    李玉萍喝止:“去!贫嘴。”

    羽翼正色了,道:“好了,儿子不贫了。我就想知道,什么时候方才迎娶采仪。”

    李玉萍道:“看把你急得,五日之后便是。”

    “好好好,无非再等五日。走采仪,我们出去走走。”

    采仪点了点头,拜辞诸人去了。

    李玉萍望着二人,落泪欢喜,两孩子终究还是能成了一对。

    羽放宽慰道:“孩子大了,结婚生子是好事。”

    李玉萍道:“我不就是高兴吗?”

    李云昭笑道:“姑母,何必流泪。这事早有姻缘,不是这般才怪。”

    李玉萍看了一眼李云昭,说道:“你呢?要不姑妈哪天也找人给你说个媒。我老李家可不能没后。”

    李云昭难为情,涩涩说道:“恐怕这媒不好说。我又无姑父那般的本事。”

    李玉萍何等聪明,当即就听明白了,笑道:“原来你的……”刚想说来着,府外一声巨响,顿时天动地摇起来,忽来灰烟。

    诸人回神环顾,见正堂屋顶被炸了洞,堂内黑烟滚滚。

    不及羽府诸人反应,又是一声巨响,立时有房屋倒塌,瓦砾飞灭,一块柱子迅势就砸了下来,不幸将那安南管家压死在下面。

    小昕当时就不知所措,放声大哭起来。

    李玉萍当即令道:“各自保命!”诸人当即弃了手上活,欲奔逃出走。

    再是接连十多声巨响,羽府内立时尘烟四起,一排排房屋倒塌。

    (本章完)
………………………………

第48章 本盼佳期将至,谁料横祸飞来03

    羽府内瓦砾横飞,府外有人高呼:“众位乡亲,涯海城之蠹就在里面,灭了他们,大家就有望天日。”

    李玉萍从残垣之中拽着李云昭爬出来,其余诸人也都爬了起来,灰头灰面,头破血流。

    她听得外面这一声高呼,这才反应过来,老城一定被琼州伙同新城刁民一起占了,还夺了城防的十多门大炮。大呼:“啸天,炮都被他们夺了。”

    羽放突道:“不好!翼儿跟采仪。”

    李玉萍凝了凝神,说道:“先突围再说吧。”

    果不然杀声四起,本就被炸裂的府邸大门,立时就被推倒。一伙人持刀冲了进来。

    那众人中竟然还有涯海城羽家自己招募的城卫跟老民。

    李玉萍大失所望,她自羽放拱手让出新城,就一直暗器随身,正射发,却被羽放劝阻。

    “玉萍!切莫伤及无辜。”

    “无辜?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哪里还有无辜!”

    嗖嗖数声,她镖发连珠,无论何人,率先冲上来的应声倒地。

    羽放一飘即走,朝着倒塌的大门夺路而去,刚出了羽府,便见一排人持了火器,立在门口,早就瞄准了准备射击,随即火光喷出,一排白烟腾起。羽放身手敏捷,当即躲避在断垣之下,方才对着身后大呼:“府外有埋伏!”

    又是一波人冲了上来。

    丁匡撂倒一人,夺了兵刃,便往羽放那里凑了过来,说道:“少城主,我去开路。咱们一起往码头去,夺了船,离开涯海城。”

    老宋也贴来,剩余冲进破败这府邸的人,被他尽数砍翻了。他双手已握单刀,叫嚷道:“我掩护你们走!”

    李玉萍扶着小七、小昕也贴墙来,阻止道:“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埋伏,还不知道有没有弓箭手。”

    李云昭身具武艺,赤手相格,夺了一把长矛,也贴来跟进,说道:“不如各自保命,冲出去,再于码头会合。”

    诸人一听,皆点了点头。

    小七正站起身来,一支飞矢洞穿她头颅,当即就面如死鱼,倒在地上。

    老宋与丁匡见小七死去,心中悲愤,二人不约而同抢身站在前面,使兵刃格挡。

    小昕见小七一死,泪水纵横,哭得撕心裂肺。

    一波流矢过后,又有一伙人冲进。

    羽放见这些人不就是涯海城的百姓,各个手里拿着鱼叉,厨刀,实在不忍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他脚下轻功运成,晃身欺近,一番飞影纵横,手法之奇,将这些人的兵刃尽数夺取,当即朗声道:“我们无怨无仇,你们何必冒死。”

    这些人中便有老城之民,他们一见羽放武功,便立即跪地求饶:“少城主,饶过我们,我们也是被新城那些人给蛊惑了,以为能杀了你们再也不交租了。”

    他们不过是与羽翼一般大小,这些没有跟羽家一起建城,自然没有他们老一辈那种跟羽家的交情。而有许多老一辈的城民或死或衰,早已经管不了这些年轻人了。

    羽放心中颇为叹息,他本以为这些人被蛊惑,在交租子的事情,随这些人自愿即可,他自己以顺其自然的态势就好,谁曾料想,这些人还要参与灭羽家满门的事。

    若是新城之民如此想灭了羽家,他尚还想得过去。这些老城居民似乎都忘记自己不是本国户籍,一旦涯海失陷,谁还会庇护他们。

    丁匡当然气不过,跑来就破口大骂:“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欲杀这些人而后快,不料却都被羽放劝阻了,听之说道:“连老城之民都不拥护我们了,可见咱们无德无能了。”

    丁匡厉声喝道:“还不快滚!且看尔等跟了那姓单的,会有善终与否!”

    众人抱头鼠窜,又哪里料得,出去以后,外面竟是一排人持着火器,弹药已然填充完毕,一股股白烟腾升,他们尽数倒地身亡。

    羽放两眼湿润,自己本想活他们性命,却不料是这样的结果。

    李玉萍瞅着机会,可以反间外面的人,当即就高呼:“涯海城的乡亲们,你们都看清楚琼州官兵的真面目,少城主本是善心放过他们,却被那些狗官兵活活打死。”

    屋外喊杀声渐消,有人呼道:“我算看出来了,琼州姓单的也不是好东西,他们是挑唆咱们来这里送死。”

    “乡亲们,他们羽家这是在挑拨离间啊。”

    “去你娘的,王光全!你就是姓单的一条狗!”

    “我们都散了。他姓单的也好,姓羽的也好,让他们狗咬狗,都咬死了,咱们的日子才是真……”

    这人声音断了,李玉萍恐其已遭射杀,她料定外面弓箭手已经就位,蓄势待发,不敢露头,只能细闻动静,好伺机而动。

    府外又是一个声音:“不打羽家,留尔等何用。弓箭手准备,火枪手就位,一个不留。”随之一片沸腾,惨死的叫声阵阵。

    羽放往外探视,只见官府的兵,将涯海城的百姓围杀在羽府外。一场草菅人命的大屠杀,就在羽放跟前上演。

    他情绪激动,握紧拳头,又悲又愤,正欲出去制止,却被妻子赶来拦住。

    李玉萍劝说道:“啸天,别当泥菩萨了。我们快走!”当即下令,欲让丁匡、老宋架走丈夫。

    羽放双目喷火,一把握住丁匡的手,恨恨说道:“我身为一城之主,不能保一方太平,愧对百姓。”

    丁匡切齿含恨地说道:“少城主,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为他们着想,他们何曾念及你的恩情。”

    李云昭搀扶着小昕,说道:“姑父,我们中你本事最大,你且先保得眼前人性命吧。”

    羽放被李云昭一语惊醒梦中人,当即振奋精神,点了点头。这才与诸人一起逃走。

    那戴教练正是这伙官兵的带头人,见得羽府诸人已经开溜,对王光全道:“你跟你手下的弟兄料理他们。”说完,当即喧喝:“其余人跟我去追杀羽放。”

    丁匡听得有人追杀而至,拽住老宋低语道:“羽家对我俩有再造之恩,我们掩护少城主一家。”

    老宋点了点头,止步不去了。

    羽放见他们都停下来了,忙问道:“你们为何还不走?”

    老宋知道羽放要是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定然坏了事,当即叫道:“少城主,俗话说得好‘鸡蛋不能装在一个篮子里’,我们分头走,码头会合便是。”

    羽放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我去寻翼儿跟堂儿。云昭,带你姑母跟小昕走。”

    李云昭点了点头,便见羽放轻功上房,行如飞雀,自行去了。

    李玉萍对宋、丁二人嘱咐道:“如遇见官兵,你们一定不要硬拼!”

    老宋道:“少夫人放心!”说罢就跟丁匡去了,他们却往回头方向去了。

    李玉萍这才明白过来,这二人是干什么去了,大叫不好,可是为时已晚,叫也叫不住他们俩,她就此作罢,便与李云昭一同朝码头方向继续前行。

    李云昭走在前面,李玉萍作殿后之人,走在最后。三人穿街过市,奔走没有几步,不道这老城内的房屋,不是禁闭门户,就空敞着门、家中无人。大白天里,静若死寂。

    李玉萍突然拽住他,道句:“有人!”

    确实有沉着的踏步向他们开来,可按理那波守在羽府门外的官兵,应该被老宋跟丁匡引开了。

    (本章完)
………………………………

第49章 杀家01

    涯海城坐落海岸,方圆不过两三里,其实并不是一座大城,新旧城民相加也超不过三千人。

    本来羽翼穿街过巷,顿感城内空寂死静,就有些起疑。

    这炮声震动四方,让涯海城天动地摇。羽翼抬眼一看,自己府邸方向浓烟滚滚,这才暗叫不好,欲以回去。

    却不料眼前卒然冒出个着身灰银的蒙面客,只露了眼鼻四窍。

    羽翼当即护住采仪,挡在她身前,低语道:“采仪,等会我拖住他,你趁机快跑。”

    采仪握住羽翼的手,内心虽为恐惧,却更加担心羽翼。她柔声道:“羽翼,我是你将过门的妻子。就算死也要守在你身边。”

    不等他们多说,蒙面客对着羽翼举剑就刺,他的招式看似凌厉,却不下杀着,一剑刺了他肩头,再一挑。如此把两人紧紧执着的手,分了开来。

    采仪花容失色,正要关心羽翼,突然感到自己心口一股乍凉,随即就感觉一阵剧痛,呕出鲜血来。

    正是那蒙面客一剑刺入秦采仪胸口。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让人措手不及,羽翼怒吼乱叫,随之破口大骂起来,他双目冲红,其实那几声乱叫怒吼,这正是他恼羞成怒,加之悲切伤痛的哭声。

    那蒙面客也是行为古怪,竟然不是来取羽翼性命,想是专门来杀采仪的。如此下了杀着,果断身轻如燕,飞檐走壁而去。

    羽翼眼睁睁看着凶手杀完人,就这么消失在眼前,自己不会轻功,又哪里能追得上,他只得跑来抱着采仪,并按住她的伤口。可她止不住的鲜血从口中呕出来,羽翼更是束手无策,不知道如何施救,只得嚎啕大哭起来。

    “采仪,采仪,你振作啊!我……我想办法,我想办法……想办法……”羽翼自己已经慌乱,手足无措。

    秦采仪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双目含泪,嘴唇直颤抖,时不时急喘着气,身体直抽搐。她口中的鲜血,还不时呕喷出来,面容越发憔悴无色,乃至苍白起来,终于也呕不出几口血了,眼睛一合,整个身子一软摊,就这么死在羽翼怀中。

    这杀手下手极准,这一剑从她胸前刺穿心脏,刺入胸腔,伤了肺部。

    羽翼抱着采仪的尸身,哭得撕心裂肺,涕泪俱下。他紧紧抱在怀中,脸贴在采仪额头处大哭,直叫采仪的名字。

    哭了好一阵,羽翼抬眼起来,目露愤恨,他下定决心,就算翻遍涯海城,也要将这凶手千刀万剐。

    羽翼抱起采仪的尸身,朝那杀手跑了的方向而去。边走边叫喊着:“这混蛋,杀了人就跑。有种的出来啊!滚出来!”老泪纵横,是又悲痛又激愤。

    他声音混厚,响彻天地,没有叫出那杀手,却是把追杀他们羽家人的官兵引来了。

    “看!是羽翼!”

    “这下可是头功了。”

    戴安民带了一行人,一撞见羽翼,便有人呼喊。

    羽翼一见戴安民一行,数十人,那充满了血丝的双目里,可以喷出火来,身子颤抖着,这种颤抖并不源于恐惧,而是按捺不住的激愤。他一声喝问:“你们!你们谁杀了我的采仪,滚出来!”

    众兵卫见他似有些癫狂,倒还畏惧起来。随之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众人两耳嗡嗡,头晕目眩,心头难受,一个个当即干呕起来。

    羽翼放下采仪尸身,又是喝问:“滚出来!是谁!”

    众人莫名其妙,只当他疯癫了。站着的头一人,突然两耳充血,流了出来,神情已经呆滞,惊慌大呼:“我的耳朵,我聋了!啊,我聋了!”撒腿就发足狂奔而去了。

    戴安民不辨羽翼武功实力,但自己也被他的吼声震得头耳嗡嗡,半天凝不过神来,只看见羽翼气势汹汹地朝他们来了。

    戴安民大呼小叫,道是:“还愣着干什么!杀了他,杀了他!”自己也是惶恐不已。众兵卫却迟迟不敢上前,被他随便推上一人,喝令道:“上啊!”

    那兵卫把心一横,喝喊了一声,以给自己壮胆,挺着长枪杀向羽翼。长枪刚到羽翼跟前,就被别人一把截住。

    羽翼捂住枪杆,那兵卫是刺也刺不出,拽也拽不回,抬眼一看,只见羽翼铁锤般的拳头呼啸而来。

    众人只见那人被羽翼一拳捶中,飞出数尺,撞在屋壁上,倒地就七窍流血,面如死鱼。

    羽翼就此夺过了一把长枪,走到那兵的尸体边,又是一阵狂戳乱插,弄得鲜血喷溅。

    众人见了无不战栗,惊呼大叫:“羽翼失心疯啦!羽翼失心疯啦!”都无战意,纷纷弃了兵刃要奔命去了。

    戴安民也撒腿就跑,突感自己身子被强带数步开来,随之口喷鲜血,见得一把长枪从后经胸口穿出,泊泊鲜血从本是银白的枪头,泻流而下,两眼一黑,倒地就亡。

    其余人见戴安民就这样被插死,他身周围几人,惊慌失措,两腿发软,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只得连滚带爬地逃命去了。

    羽翼来了,拔了插入戴安民体内的长枪,但凡被他追到的官兵,一个个被直接搠死,倒地里还被狠狠连戳了数枪,才又追下一个。

    “翼儿,翼儿!”

    羽翼被人顺势牵引、拖拽,夺了长枪。

    来人正是羽放,直叫喊着羽翼。

    他闻得动静,寻声找来,正见羽翼追杀这伙琼州兵卫,见他已然处于失控的状态。

    羽放当然很惊奇,他从来没有教过羽翼武功,他如何能一人将数十人追得满街乱窜。

    羽翼被夺了武器,蓦地里咆哮,声冲九霄。

    羽放当即屏息,以内功相抗,可儿子这等雄浑的内力,到底何时练成,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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