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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岐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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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完全没有必要向荀楼主讨要破阵的图纸,我这样说,北殿你可能清晰她的意思?”
衡北猛然惊醒。
是啊!既然可以布阵,何苦去找她破阵!当初实未料到,有一天,她会踏入南冥洲的地界!
衡北心中惴惴,脑海中各种解释的言语闪过,却一时难以明说,不知说还是不说,更不知从何说起。
“荀楼主大可放心,我等并无他意,当初确实不解,如今二十年过去可解,也是有可能的。”郁东闲庭踏步般缓缓而来,语气沉静如水。
衡北轻悄悄的长吁一口气,却察觉竹七和沈汐仍旧盯着自己,顿时恼恨这几人心细如发,观察的也太过入微。
郁东微笑着拍了拍衡北的后背,示意他放松些:“何况,在南冥洲没有威神庇护,你们也难以自由走动太久,不必担心,衡北并不是监视。”
也是,沈汐挠挠荀歧的手心,心里暗示道“先不要疑心了,静观其变。”两人对视一眼,其意自明。
这两人动作虽小,但是因衡北站在对面,很难看不到他们的对视,于是他道:“既然我的回答几位已经收到,那么,我的问题是否也有人为我解答?”
竹七围着衡北转了一圈,怀疑道:“你不会看上荀楼主了吧?怎么那么关心她和我家少主的事?”
郁东奇道:“什么事?”
“哦~他问我家少主与荀楼主是否有婚约…”竹七满不在乎。
郁东拧拧眉头:“衡北,这样的大事,岂容你胡言?”
这句话,有些歧义,一般听到这样的猜测,必是,也有兴趣便会相同询问,若是觉得冒犯,也该立即道歉否认…偏偏这东殿只是斥责北殿不该胡言乱语…
一时间,沈汐心头慢慢升起一种奇特的感觉,但是言不明,道不清,总觉得哪里被忽略了,这个郁东,对自己这一行人的举动很是怪异。
………………………………
30 认清自己
仿佛没有看到沈汐几人的异样眼光,郁东沉吟道:“不若我亲自作陪,荀楼主探查之事我也可协助一二…”
荀歧口齿清晰:“那敢问郁东殿,可知红色花朵来历归处?”
沈汐心底的想法,荀歧自然听的到,她并没有觉得郁东这话有什么问题,她隐隐觉得郁东这个人好似故意接近自己,想快刀斩乱麻逼退郁东。
毕竟四方鬼君,还是要脸的。
何况布阵,并不是看个二十年就能会,可解的,荀歧可以,那是因为荀歧天生灵眼,哪怕幼年还未修炼,也看的到灵气在四周的情况,所以荀歧明白,郁东这番话不过是推卸之词。
衡北不言不语,低头望着脚尖。
郁东支支吾吾的:“自然忘川处生…,归处…自然…”
“当初四方鬼君大人可是在我西洲神祗将冥洲神和朱华带回,那红花早已交由鬼君处理。竟不知几位何时在的我西洲,又何时栖息在别人家的屋顶~”竹七不怀好意的打断郁东的话,嘻嘻,又扳回一局。
郁东和衡北对视一眼,颇有些有口难言的意味,要怎么解释四人跑去西洲神祗的事呢?莫非就是去打劫落难的冥洲神?也太牵强了一些,若是说因为害怕神罚所以才想黄雀在后,也着实令人不齿了一点…或者解释自己只是去想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这样的话有几人会信呢,自己与西洲两方何亲何故,你要去帮别人?
二人默契的假装没听见,郁东说出的话仍旧一团和气:“衡北,你去吧,陪荀楼主好好逛逛,我且去忙会。”说完就脚底抹油先走了,留下衡北一个人面对竹七肆虐的眼神,要死,亲兄弟这会都没那么可靠!
沈汐望着长街,还有不远便走到奈何桥了,示意荀歧观察着忘川河边,花朵的红色连河面密集的雾气和流魂蛇虫都遮挡不住,依旧从缝隙里影影绰绰,摇摇曳曳。
竹七和衡北依稀也觉得那花的红妖冶的刺眼。
竹七用手肘捅了捅衡北:“说说看,那朱华到底是生还是死?”
衡北无奈:“当时便灰飞烟灭了,还没出手废掉癸稚的魂灵力,她自己便忽然功力全失,老态龙钟…”
荀歧反复咀嚼这句话,和沈汐同时说道:“不对!灰飞烟灭这花早该跟着湮灭了!除非…”
除非那个朱华的本体并不是这红花!
“我知道你们想什么,不可能,他的确如北妖洲的妖族一般,先化成原型,然后渐渐消散,这事我们互相都看到的…”
竹七倪着眼,道:“…万一你们合起来骗我…”
衡北当即一个白眼:“我骗你?图什么?图你没脑子?图你是疯子?”
“…”亏你还是个冥贵大家出生,居然翻白眼这么粗俗!!“有没有可能他有幻身…?”
衡北的白眼越翻越大,险没翻的把自己背过去,他转而对沈汐言:“西洲少主,有句话,我想想还是要说。”
沈汐道:“请说。”
“您家七公子对您如此忠心,打起架来为您命都不要,您是不是该让他补习一下常识?这五洲大陆上谁能练出幻身谁都该统一五洲了!”最后那句“统一五洲了”说的极其讽刺,口气也极其恶劣,竹七憋气,又输一局,哼。
沈汐未免殃及池鱼,渐渐拉开和那两个傻子的距离,荀歧在桥上时曾四处张望,这次快到奈何桥又开始了张望,沈汐悄悄的问:“这桥有什么问题吗?”
“只是觉得有人在窥视。”
沈汐了然:“河边那位…”
“怨恨和窥探,我分得清。”荀歧不再说话。
因着沈汐有意拉开距离,衡北远远看着沈汐两人小声交谈,衡北有学有样,也有胳膊肘捣捣竹七:“诶,你觉不觉得你们家少主和荀楼主有点过于亲近了?”
竹七弹弹根本不存在的灰:“他俩一直这样啊,以前…”竹七发现衡北一听“以前”二字,眼里像是迸了光,狐疑道:“…以前…也不知道你们四方鬼君居然对荀楼主兴趣这么大?”
“…”不说拉倒!
奈何桥边,忘川河下,佝偻着背的昔日冥洲神,头发花白,注意到沈汐等人的到来,眼神里像粹了毒,癸稚从小的热络,感情丰富,在一个特定的情况下,全都喷涌而出,露出的只有真冷漠,或者是生性自私凉薄,即便身处泥沼也不是反思,而且怨恨,恨那些一直帮她疼她的人,为何有一天就这样找到了对立面。
但是往往都是这样,许多人都不是给你答案的存在,而是在旅途中引导结尾。
沈汐突然有些不忍,祠堂中见到的她哪怕是生气,也都是娇媚呵斥,如今,癸稚的声音好像被砂纸刮过,每说出一个字都像带着“呖呖”的摩擦声:“来欣赏我活的精彩吗?”
荀歧神色如常:“朱华呢?”
癸稚的目光在几人的脸上来回闪烁,咯咯笑着:“原来你们是一起的,咯咯,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原来你们是一起的…早上一起的…”沈汐看着她有些癫狂,笑的那么哀怨,眼眶里始终存着泪,许是并不想在我们这些人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哪怕此刻再不体面,还想给自己留一丝尊严。
荀歧注视着沈汐的脸庞,沈汐的不忍,明晃晃刻在脸上,荀歧依旧熟视无睹,一个眼神示意,竹七粗鲁的一把拉住癸稚:“朱华呢?我问你,朱华呢!”
沈汐扯着竹七的手,怒道:“够了!她如今这幅模样还能知道什么!”
竹七看着沈汐拉着自己的手,却没有问询沈汐的意见,而是将脸转向荀歧,端详着她的表情。
荀歧凝神片刻,语气平淡:“算了。”她不想说就算了,他还护着她也算了。
竹七听不懂荀歧的算了,但也能听出荀歧虽是平常语气,却有几分落寞,一时心中激愤,刚要开口说什么,又有些不甘心的闭嘴。
衡北却没有此顾虑,直言道:“暮清少主是否觉得荀楼主的逼问,显得中殿很是可怜?”
沈汐闻言,直勾勾的目视衡北。
衡北继续说道:“祠堂中的事,大家都听到了,她对你动过手,不念青梅竹马之谊,甚至你死去多年还要偷尸成全自己,好,权当这些事她情你愿,如今她落得如此下场,焉能没有你的原因?你却可怜她,这比杀了她更让她难受,她最后一点尊严都被少主你踩在脚下,还捻成渣!你的慈悲,究竟该为谁?”一句接着一句,语气森然陌生,全然不复与竹七打闹时有些孩子气的衡北。
沈汐并未想过这些,只心中所想,便那么做了。
是啊,两个人为我生为我死,如今的逼问也都是为我好,我却自以为有一颗慈悲之心,伤害了这两世最亲近的人,癸稚凉薄吗?不,我比她更自私,更以我,全不顾身边的人的想法。
你以为的践踏真的是践踏吗?
不,也许这是对她的救赎。
太多的人看她跌落,对她怜悯,而荀歧才是一如既往的那个人。
“你很好。不必如此。”荀歧的声音在沈汐耳边轻轻泛着涟漪。
是啊,无论我做什么,她都宽容待我,沈汐这时忽然觉得也许这才是我应该善待之人。
………………………………
31 进中殿
“不必如此。”
当时衡北以为荀歧说得是自己不必多嘴解释。
竹七认为说得是自己不该为她愤愤不平。
沈汐也觉得她说自己没必要因此对她的感官有所不同。
但都不是。甚至于沈汐的脑海里还存留着荀歧刚刚对癸雉说的话。
“你不必装疯迷窍,我知道你没有我要的答案。”
“你心里必然知道自己为何成这幅模样。”
“你很厉害,善于利用暮清对你的感情。”
“但我也不差,对你毫无恻隐之心。”
沈汐回眸看着荀歧站在奈何桥的尽头,心头一阵枉然。
“暮清哥哥!”癸稚的声音沙哑突兀:“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你得到言灵咒术的消息会传播开,我奉了谁的命令要将你带回南冥洲?”
沈汐凝目注视着癸稚,却因为这句话变得有些迟疑,癸稚察觉到他轻微的迟顿,奋力的吼叫,因为试图提高嗓门,使得声音更加嘶哑,像尖锐物品划过几人的耳际,她面目狰狞着:“那个人就在你身边!哈哈哈哈!你确不自知!哈哈!可笑!真的太可笑了…”
身边竹七有些焦急的表情,衡北脸上若隐若现的担忧,都没能让沈汐立刻转身离开,他学着荀歧刚刚的动作,顺着癸稚的白发,温柔至极,一言未发。
荀歧始终站立在奈何桥头的一边,白衣珏珏。
“你知道南冥洲除了这座让一直走下去却无可奈何的桥,还有一座桥吗?”
“它叫往生桥,通往轮回重生的桥。”
“可惜你走不完奈何桥,也走不到往生桥。”
生无可奈何,死亦无可奈何的人生。
荀歧见三人跟上,微微颔首,率先踱步而行,沈汐缓缓跟在后面。
竹七悄么声息的对衡北说道:“我在想一个问题,你们既然已经瓜分了中殿的权利,为何不一人登位,四方鬼君印岂不是很麻烦?”
衡北惊讶:“这世上什么事情不麻烦?”眼神鄙视。
竹七心中纳闷,西殿暴躁易怒,明显是小孩子心性,做事也很毛躁,观这北殿性格略微开朗一些,但也是很有大家士子的出生,尤其东殿那时酸儒到顶了好吗!恰到好处的礼节,恰到完美的微笑,简直像个假人,唯一据说勤劳的南殿,终日不曾露面,据说从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每日每日的批阅生死,盘问错失,这四人偏偏想要推翻原来的冥洲神?明明好像对权力并没有什么渴望,还是这只是个表面?尤其是东殿,总是想方设法的想跟着我们!难道?是害怕神罚顺水推舟让我们出手灭了冥洲神!是了!一定是!然后又忌惮我武功卓群,想将我困在这里,彻底变成他们的人!是了!一定是的!
竹七的表情一会神秘一会肯定,一会焦急,一会露出诡异的笑容,一旁的衡北冷汗涔涔,一溜小跑留竹七一个人在想象里遨游。
沈汐有些小心翼翼的觑着荀歧,又觉荀歧始终淡淡,绞尽脑汁的想着话试探一下,荀歧有没有生气。
衡北慢条斯理的说道:“西洲少主的命格着实有些特殊,未婚妻们都不得善终呀。”
竹七这时早已在沈汐犹豫磋磨时间的时候跟上,不假思索的接道:“是呀,结局都不怎么好,不过也无碍。”
衡北不冷不热的道:“是么,少主么,自己倒是无碍,就是这未婚妻啊,就比较有碍了。”
虽说他这话说的没处挑理,也都少主少主的跟着尊称,却感受不到这语气里的敬意,与刚刚的他实在相差甚远,有些挤兑人的样子。
沈汐稍稍落后半步,仔细观察这北殿,侧面望着,样貌上佳,五官却有些神似,沈汐思考着,像谁呢?
衡北不知想到什么,默默的走起一个白眼。
是他!西殿!沈汐皱眉,莫非他们是亲兄弟?荀歧也转过脸端详衡北的模样,衡北被这两人看的满是尴尬,刚说了一句“你们看什么?”远处一声呼唤!“小北!”
这一声呼唤,声音粗犷嘹亮,直震几人心头,听得耳朵都要聋了,瞬间穿破头皮的感觉。“小北,你去接我的工作,我来陪荀楼主走一走?!”
嗯?衡北无语,我都走到西殿殿前了,你来干什么??
来的这人眉眼间比衡北更为深邃,目光不似西殿一般桀骜不驯,说话也不同于东殿的温柔似水,只是他乍一现身,却如同几人的混合体一样,缱绻着一股斯文之气。
而于此同时,沈汐与竹七皆是做如此的想法,“荀歧这么受欢迎?”
郁东的声音也跟着传来:“乞南!”
这就是从未在人前露面的南殿?
这不是挺悠闲的么,传闻有误啊!竹七摇摇头,对着衡北道:“据说批阅往生的鬼族就够忙的了?”、
衡北点点头,不错。
竹七为了确定一下,自己不确定的重复问道:“你是不是点头了?”
衡北将头扭过来,点点点点点。。点了很多次头,竹七捂脸,心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和一二三四特别像?
妖族修成人身之前,都是单一的环境,以日月精华为主要的修炼来源,这才有妖族注重满月说,也更是他们注重万物生灵的变化,心态更为的单一,或者说单纯。
在竹七的眼里,叫做傻。。。
郁东拉着那位南殿,温声道:“既然出来了,就去帮荀楼主把中殿打开吧,她要翻阅癸氏的族谱。”
明明是我要看的,为何变成了她?沈汐纳闷,哦,好像是她说的。
乞南点点头,随即和郁东衡北一路陪着沈汐等人前往中殿。
而年少的西殿早已伫立在中殿的殿门,见沈汐抬头看着他,默然道:“不要看我,我是被迫的。”
“放肆!”东南北几位殿下同时呵斥道,少年红着眼眶,一言不发,郁东拍拍少年的后背,“先做事!”
四方鬼君将四枚君主印抛向空中,四枚君主印像是受到了什么吸力,相互旋转着,渐渐合并成一块,悬于中殿门前,四人掌力一推,大印按向殿门,——吱呀,中殿的殿门上簌簌的落下灰尘,殿门缓缓而开。
郁东将君主印递向荀歧,和颜悦色的道:“这地方陪不了你,大印拿着护身,我们在殿外等着你。”
竹七的神情有些莫测,看上去像是在心里谱写了一本阴谋论,脸上只差明写着“靠谱吗”“能信吗”几个大字。
沈汐忍无可忍道:“竹七,你的表情太不像一个名满洲陆的七公子了,能不能收收自己的表情,总是疑神疑鬼做什么。”竹七的表情实在太多了,心底一直在各种小剧场,偏偏都显露在脸上,就差给他一杆枪,就可以上台子唱大戏了,人家画脸谱,他就自己变。
竹七讪讪,踏脚准备跟上荀歧的时候,沈汐却拦下来他,道:“四方鬼君都进不得,你也在外面等着吧。”
“少主,你灵力。。。”尚未恢复这几个字,想想还是咽下去了,竹七面有不甘,转念想,自己识字不多何况也不知道少主要查的是什么,便双腿一蹲,守在大殿门前。
“多谢。荀歧手拿大印,沈汐尾随其后进去了。
殿内毫无光亮,仿佛空置了许久,缓慢而行都能带起尘埃,走了许久殿中空无一物,直到看到长长的供桌,沈汐才明白,中殿,是南冥洲的神祗,四方鬼君并不是南冥洲癸族的直系后人,因此并无法进来这个中殿,沈汐自然无碍,荀歧却需要大印的庇护。
传说南冥洲的鬼族修炼的两个必要条件就是,一保存好自己的骨灰,而则是隐藏好自己的真名,其最重要的目的是,不能被人对骨灰施以法术用来仆役,而真名也是找到自己的埋骨之地的线索之一,所以不得透漏。
南冥洲的神祗上,没有一个牌位,只有呈四方形的物体有规则的排列在桌上,最前端放着一本族谱。
那些四方形的物体,你说它是盒子,它大小不一,有指甲盖大小,也有手心大小,也并不是空心的;你说它是骰子,上面并没有点数;更无字。
而显然!它们都是骨制!
沈汐的第一眼使得自己脚步一滞,因为他觉得自己见过!
见过这样的物体,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
32 温柔与冷漠
就在沈汐兀自思量的时候,荀歧已然跪下,未免冒犯先人安寝之地,对着供桌行九扣大礼,忽然抬头之前,她望向桌面的神色微变:
这竟然是一个阵法!
而族谱摆放的位置乃是阵眼,若是刚才自己没有行这九扣大礼,便不会从低于常人身高一半的角度去看这个供桌,而从这角度直视,这供桌设计的极为精妙,高处毫无违和感,从这方位望去却略呈倾斜,底角便对应自己跪拜之位,若是自己直接动手去取族谱,那么启动的这个阵法便是一个杀阵,而这个杀阵对准的攻击范围是这个供桌到蒲垫之间的距离,这样短的距离,杀伤力极强,足够一击致命。
荀歧看着自己身边的沈汐,颇有些庆幸自己没有贸贸然动手,庆幸沈汐的突然发呆。
布阵之人布阵手法与自己相似,杀阵不留一丝退路。
荀歧此刻跪在蒲垫上,思考着如何解阵,却没注意沈汐已经从思绪中醒来,发现荀歧跪在蒲垫之上,沈汐便也跪了下来,霎时间,异像横生!
————“嘭!”
瞬间跌落的两人,在甬道里不断地滑落,虽然不知最终落在了何地,但是可以感受到这个地方应当很深,空气很闷,空气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味道,隐隐约约,像是烟尘之气,又像是腐朽的灰气,下跌的过程持续了许久,才堪堪让他们触摸到到地面的坚硬,自地面起身,有一种灰尘呛鼻口的感觉,隐隐要打喷嚏,沈汐轻轻揉了揉鼻子,还是觉得空气里都是尘土。
突然黑暗里变得亮堂起来,原来是荀歧用灵力点了掌中火。
借由火光,沈汐发现这里空荡荡的毫无一物,远远望去好像有一个修好的池子,四四方方,沈汐在黑暗里摸索着,拉着荀歧的手,缓缓像四四方方的水池走去,越是靠近,烟尘之气越重,这里必然是曾经焚烧过东西,四周并没有火烧的痕迹,那么这池里的灰烬便是烧过的东西了,沈汐心怕有异,在立于池子一米开外的地方仔细检查,看不清这到底是何物烧尽的灰,荀歧掌风一劲,试图用掌中火将池里的灰烬再燃一次,这时空气里飘荡着一股极轻的腐味,借着火光勉强看的清池子里荡起灰白色的灰烬。
黑暗总会让同处黑暗的人的心不自觉的想靠近些,即使你自己毫无察觉。
“你怕吗?”沈汐后知后觉的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傻,尴尬的自我解围道:“你定不会怕的,是我多问了。”
荀歧摇摇头:“怕。”
听到这话,沈汐有些紧张的提了一口气。
荀歧感受到他的紧张,轻笑出声:“我只是不喜欢黑暗而已。”
沈汐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提起的气松了下来:“哦,你怕黑呀?”
“我曾看过一夜的尸体。”清淡的面庞上全是坦然,难得的说起了许多话:“第一次看到红色的血汇聚成了细流,又红又黑,在月下反着光,庭院里成堆的尸体,其实更像睡着了一样,我从夜空漆黑一片看到日光初起。”
兴许是那晚的漆黑盖住了她的心,夜晚是否比白天难熬,谁也不知道,好梦酣甜,噩梦难眠。
这是荀歧第一次,露出女儿家的娇弱姿态,沈汐有些讶异。
荀歧身为荀家家主的女儿,即便为了救自己为荀家人所排斥,儿时也应当无忧无虑的过,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让她记得这么清晰,且不愿面对黑夜。
沈汐仔细回想才发现,几次夜里醒来,房里通明,几乎看不出来房里和外面的时间,原来是因为她怕黑,一直以为是因为照顾我才点的灯。
“都有。”
“砰砰”“砰砰”“砰砰”,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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